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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09:4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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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回 “不吃闲饭”混淆劳动界限 “革命路线”指引居民下乡
! U1 l4 ^: M6 k# e" x 精神病人疯魇四处奔走 返乡居民无房几回呼天 $ G/ T1 f6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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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
5 s+ b6 U- m/ E2 @) ?6 I1 Y) k “革命”口号响叮当,却将居民当群羊。, ?. ?% w1 ~- ?
服务行业非劳动,迂腐无知贻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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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L/ O. O2 c5 ^8 L, k O 却说1968年12月8日,《甘肃日报》在头版右侧,以半个版的篇幅刊登了没有作者署名的消息,标题的引题是“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会宁县部分城镇居民纷纷奔赴农业生产第一线,到农村安家落户”,接着是大号字的主标题“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
1 y/ L/ w4 A: N: N/ r4 F 这篇看似普通的消息稿,引起了毛泽东的高度重视。毛泽东立刻指示新华社和《人民日报》派人到甘肃会宁县,实地核实这篇文章的真实性,然后转发全国。
9 _4 I) {- A# n 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在头版以整版的篇幅,原文刊登了由新华社转发了的12月8日《甘肃日报》的消息《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市里吃闲饭!》,并加了编者按。据说"城"字后面那个"市"字,是毛泽东亲自修改时加上去的。
4 F- O v9 [: z6 P: K* d( _ 《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市里吃闲饭!》把在城市里没有正式工作的人统称为“吃闲饭”,实是大错特错!从此,大批在城市里从事服务、商业、手工的居民被迫到农村去,成了当时的一个大运动。这个运动可以说是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一个最愚蠢、最不符合客观规律的一次运动,发动者不承认家务劳动也是劳动,不承认服务行业也是劳动,甚至不成小手工业也是劳动!成千上万的家庭弱妻幼子和从事服务行业以及小手工业者被赶往农村;而城市里由于缺少了这些人员,住宿难、吃饭难、修车难、修鞋难,缝纫难甚至理发难,成了多年的痼疾。4 {# m' V. `- b2 W
那户县在1969年3月19日,发出《关于精简城镇人口动员城镇居民上山下乡支援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意见》,认为:
1 Q; X/ i7 d& I" S 动员城镇居民上山下乡支援农村社会主义建设,是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是城镇斗、批、改的重要内容;是缩小城乡差别,促进城镇居民思想革命化,反修、防修的百年大计、千年大计;是积极贯彻落实执行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战略方针,支援农业,改变农村面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要措施,因此,各级革委会要以最高的热情,最大的决心,切实做好此项工作,迅速落实毛主席这一最新指示。- M' M; i* ^3 {
《意见》确定的城镇居民上山下乡的主要对象是:& `- p- _# r2 r! f
2 R/ F c6 i* d+ o. P% n+ r, C 有劳动能力的干部、职工家属;8 c' a: d8 ^; W! p, m
家庭主要劳力在农村工作或劳动,留居在城镇的家属;
, n1 q; }8 N# E/ z. J8 e 社会青年及其他一切有劳动能力的,无固定职业的闲散人员;
1 k4 ?- O; @6 H6 q) } 个体工商户和部分合作商店人员,小手工业生产者;; ~7 @* E4 x! Q* R$ R) d
盲目流入城镇的无户口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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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8 g8 T- w* Y$ g8 h2 J. Y: [ 到1970年,户县以“清理阶级队伍”为动力,动员下放居民600多户,2400多人,被迫迁回原籍道外省、县的140多户,550多人。下放后又回收城镇的50户,留居户县农村的420户,2000多人,分布在除涝峪、太平以外的10几个公社,200多个大队。1 T6 [& l I+ m" O; }+ T
这些人到了农村,名曰支援农村,实则增加了农村负担,一些居民本来经济底子就差,到农村后,随政府给了些补助,但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一时之间盖不了房,不安心在农村,据当年在秦镇、五竹两个公社的调查,下放居民38户,欠款14100多元,户均370多元;这些下放户,多数老、弱、病、残,拖儿带女,劳少、劳弱,或根本无劳。因生活经济困难,不少许长期木料备不齐,盖不了房,没房住。全县有180多户一时盖不起房子,无奈只得长期住在队上的车房、场房、保管室、记工室,还有的住的是破庙,烂草棚,多数是有前门,没后门,缺厕少院;有的长期租住私人房子,不交房租房主不让住,关系很紧张。有些每月房租3、4元,居民不住不行,住了交不起,带来负担。
! ` Z \3 i8 B' |0 ` 一些原本在城镇靠手艺生活的人,到农村后,农活做不来,收入也微薄,便找一切机会出去做零工,搞单干副业。秦镇下放到禹王庙大队的铁匠宋宝章,下放后长期不在队上劳动,到处打铁搞单干。据在秦镇、五竹、余下了解,倒流回城的就有10多户,这些人还很有理,他们说:在城镇是参加居民生产组织的,有工作。不是吃闲饭,不该下方,要求回城工作。有些下放居民是少数民族,说他们民族习惯不同,具体问题多,要求回城;还有些经常打探消息,要求将子女安知识青年对待,给安排工作。因之,有的本来就不打算盖房,有的虽盖了房,也不安心农村,想回城,说是么:“宁舍三间房,不舍商品粮!”" J$ P. B, a+ ]% F0 [' H
严重的是不少地方领导,对居民下放采取漠视的态度,有的根本无人管,有的当捎带工作;有的当成包袱互相推诿。有的公社干部说:“下放居民既可憎,又可怜!”认为居民问题多,而且复杂,不愿沾手,采取应付了事,一推二拖、三不管的态度,对下乡居民缺乏应有的支持,从而有些下乡居民受到歧视、排斥等问题不断发生。有些地方以“人多地少”为理由,对下乡居民不欢迎;有的对居民不能同工同酬,在粮、物、建房木材分配、划拨庄基、建房支助等方面,刁难克扣,甚至用搞副业的办法对待居民建房,普工也给算工、算钱,一垒胡基给算7、8元。对少数民族下放居民,有的不尊重民族习惯,生活上不给方便。还有更严重的是,不少地方封建户族势力猖獗,排外思想严重,千方百计找岔子,有的离间居民和社员的关系;有的蛮横辱骂殴打下放居民,造成后果严重;有的利用职权威胁和用订婚等欺骗手段,多次奸污下放居民女青年,造成不良后果;有的因安置不当被歧视而跳井自杀等。由于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经常到处上访告状。也有个别下放居民户相串联,聚众闹事,拦路阻挡县、社干部,蛮横纠缠。下放居民们都没有长期在农村的心理准备,时刻渴望着回城。
2 V/ G# x1 t4 a( D6 W9 Q$ w 这里有一份下放到天桥公社卫东大队(割耳庄)的居民女孩李宝英的一封反映信:
7 `* P1 K, j$ v) A" i1 y) \ 我家是下放居民,原来在户县南街住,父亲在建筑社工作。我家共6口人,我妈从67年就得了精神病。我妈有病后,我就不能上学,在加照管妈妈和弟弟、妹妹。
( G+ E% c6 V6 T6 _1 T, q1970年元月,我妈妈和四个孩子下放来到天桥公社卫东大队落户,下放一年来,我妈从没有参加过一天劳动,而病却一天天严重,闹得我不能下地干活,父亲也不能安心上班。还经常打我们几个孩子,我们从外面回家一进门,她拿起什么,就用什么往我们身上打。一次,我小弟弟从面回来,她抓住就打,把握小弟弟按倒在地上,几个人拉也拉不住,在小弟弟肚子上猛踏一脚,打得我小弟弟病了好多天。还有一次,我干活回来,刚走进门,她就拿起一个凳子仍在我的肩臂上,痛得我几天都不能动,这些都是常事。
7 h- K/ k( `- e4 ^* K4 d+ b1 ~ 她的病厉害的时候,我们连饭也吃不成,经常把锅碗都扔到外面,把面都倒了。我们干活回来,把饭做好,她就端起锅把饭一倒,把锅仍了。经常把屋里的东西扔得乱七八糟,把我做好的新鞋也用刀剁烂。晚上闹得连觉也睡不成。成天打这个、骂那个,到处乱跑,闹得四邻都不安,晚上去打别人家的门,闹得人家睡不成觉。经常夜间在街道上来回乱喊乱骂,经常和社员打架、吵架。别人从我家门口路过,她也骂别人。不管走到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睡;有时候大白天只穿条短裤就在街道上转来转去,光身往大门口一睡,我妹妹用单子给她盖上,她把单子一揭,就用砖头打我妹妹;有时就是么也不知道料,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真是难受极了,但光是难受有什么用处呢?. t: y9 C/ I/ D( [' s
有时候一跑出去,就好多天不回来,去年冬天,又一次她跑了7、8天没有回来,我和爸爸、弟弟找了几天都没找着。白天找一天,晚上回来,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我们几个孩子都急得哭。爸爸看我们苦,心里也难受得不敢看我们,老师低着头坐着发愁。后来显洛村车站打电话来说有个神经病妇女,我们一听,连早饭也没吃就赶快跑去了,到车站一问就是她。车站的人告诉我们,她昨天晚上就睡在铁路上,晚上开往西安的火车经过这里的时候,开到离车站有一里多远的地方,发现铁路上睡的有一个人,就停住车。人们下车拉她,她不起来,硬要睡在那里。几个人硬把他拉起来,别人从他说话中发现是个精神病人,就把他送到苍游公社去了。我们一听,就又赶到苍游公社,公社的人说,我们昨天把他安排到老乡家住了一晚上,她今天早晨一起来就走了,听老乡有的说往西安去了,有的说往余下去了。我们找他好几天,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结果跑到这里又扑了空,把我急得没有办法,只好再到别处去找。
# N J5 w3 l$ G$ j# J2 I* u2 x5 g. k 有时候晚上睡觉还在,第二天早上一看,她不只什么时间又走了,我们就到处找,找了5、6天没见影。后来,我们村有人说在电厂见她了,我一听,便赶快去电厂找,结果,电厂附近的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不只有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看天快黑了,就往回走,走到涝河,刚下过雨,河里的水到了人膝盖那么深,我看到河西河水里有个人坐着,就过河去看,正是我妈。她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到跟前叫她,她不上来,我拉也拉不上来,还拿石头打我。天已黑了,路上没有人,我怎么办呢?找了她几天,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但又没办法把她叫回去。往她跟前走,她就打,把我能急死。天黑了,河滩上没有人,我又把她拉不上来,当时把我急得没办法,真想跳到河里死了。正在这时,幸好有两个人路过这里,我向他们说明情况,他们就帮我把我妈拉上来,我才硬把她拉回家来。
6 c' C+ T- ~$ J9 Y: R" z 有一天晚上我开会回来,一看她不在,黑天半夜的我们没办法找她,把爸爸叫回来,我爸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着,第二天找了一天也没找到,爸爸只得上班去了,就我们几个在家,饭做好没人吃,都不睡觉,光是坐在那里哭,我看着这种情况,心里比刀绞还难受。到深夜十一点的时候,丈南有位老大爷跑来说,我妈在他们村子。我就和弟弟赶快跟着老大爷去叫她,大爷告诉我们,她上午就来了,在商店和人家胡闹,几个人叫她回去,她就骂人家、打人家。我们不知她家在那里,后来听说她是割耳庄的下放居民,就跑来告诉你们。我们赶到那里,只见她头发乱蓬蓬的,满身是泥,坐在商店门口,我和弟弟走到跟前叫她,她就打我们,打得我们没有办法。丈南的人都劝他,她不但不听,还骂别人。那位老大爷看我们没办法,就找来一个架子车,5、6个人硬把她拉到车上,我和弟弟把她按住,那位老大爷和另一个人拉着车,才把我们送回来。: K9 H2 k5 H% z( D; I) u# W
她老是这样,不是在家打我们、扔东西,就是和我们对的人吵架、打架,经常跑到外面和人家胡闹。她的病越来越重,我家的生活也越来越困难,我爸爸工作也安不下心,迫使上学的弟弟也不能上学,我也成天干不成活。我家去年欠队上七、八十元钱,借队上300多斤粮,借私人90多斤,共400多斤。今年由于我妈病犯的厉害、打闹的厉害,我一直没有上工,这一来不但没有劳动多少,相反却给贫下中农带来不少负担,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会给贫下中农带来更大的困难。
& m. y+ f* Z6 m+ a* K8 q6 w- c, ]2 u一年多来,家里生活实在困难,我妈一直不愿在村子住,经常不是到处乱跑,就是跑到县上,住到别人家里不回家来,一住就是好长时间,谁去叫就打谁。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不向上级反映和提出我的要求。我希望上级能到我队上调查,同时我希望上级好好研究一下我家的这个问题,对我家重新以适当的安排。
" e( S2 I% L7 F1 Q8 d 从这封信里,我们约略可以窥见当时部分下放居民的窘境。
2 f7 s7 o6 c1 z: h 户县大王镇居民荣百臣回到原籍,在挣扎了几年之后,还向中央发出了控告书:
& }. ]; x/ p% c0 ?8 Y 中共中央国务院周总理,邓副总理和各位领导首长钧鉴:
0 e. Z5 c! i: N 战士,我荣百臣根据这次四届人大会议精神,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政策,颁布的决议、指示,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第三章第二十七条:“公民有劳动的权利,有受教育的权利。劳动者有休息的权利,在年老、疾病或者丧失劳动能力的时候,有获得物资帮助的权利。
, \/ @- B- W# t- D 公民对于任何违法失职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有向各级国家机关提出书面控告,或者口头控告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刁难、阻碍和打击报复。( m& U" A3 M; w- u# c/ C/ d. ^2 i( x
控告内容如下:
% [7 }8 ^$ f1 M0 }2 s( W7 \ 我是1941年在陕甘宁边区三边分区参加了三边分区警三旅九团一营一连当战士。44年在大生产运动中入党(现在脱离组织关系)。同年又调营部担任英文书工作。……
9 S7 a% U, _ j. Z4 l, U8 I 我在解放战争时期(1948年3月份)我们三边部队南下陇东分区打x县时,那天夜里部队退却,一时不小心,跌到深沟,左大腿跌坏,不能行走。但是上边还有敌人,不敢出来。钻到山洞里整整三天三夜,饥了吃点炒米和炒面,可疗爬到沟里喝点凉水。就这样在山洞里住了三天三夜,直至干粮吃完再没办法可想,忍着疼痛爬出洞口。爬到了老百姓家里,给人家讲了多少好话,在那家整整修养了多天,腿伤比较好些,道谢了老百姓一家老小对我的关照,柱着拐杖向北边x县方面找寻部队,但是每天只能走20里路,共计走了5、6天到了x县西边的李家营李冬子家,腿伤又发作起来,疼痛不能行走。由此就住到李冬子家休养腿伤,连打听部队的去向。但是整整打听了多天,没有打听着踪影。我自己想这次要是真找不到部队,脱离了党,一定要犯严重的错误,真成为一个没娘的孩子了!8 K( O) j& Q) r6 U6 D8 Z# {
由此,我没法可想,到x县寻政府给我找个教育工作干干,后来我腿伤又整天发作,疼痛不能工作,又老父身染重病,请长期假,回陕西户县大王镇探父。由此又脱离革命工作岗位。到大王后,老父病故,我腿整天疼痛,请医生治疗无效,花费了很多也治不好,现在还是每天疼着,想看看经济非常困难,又没人管管。 , N4 D2 v6 ~6 X4 z5 y
1969年毛主席对城镇居民发出伟大号召之后,因为我自己是个革命军人,受过党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教育,一定要积极报名,带头由陕西户县大王镇回河南原籍参加农业第一线劳动生产,支援国家建设而奋斗。
4 Q, @' U9 w0 S, N% Z T V 我在陕西未下放前,有下放居民工作队负责人李国英给我谈,下放安家费每人250元,我一家3口人,计算750元。回家每人拿50元,共150元,下余600元给我兑到河南老家。另一方面又给我谈如果咱陕西不给你兑钱的话,回原籍交当地政府给你安家费,那时我相信政府工作队干部,第二天无就带粮全家三口人回到河南老家。回家的原因:家里有房住,但是回家之后,我在1933年所继承我大娘的几间房子,都被我的叔、伯侄儿荣国元给我卖了,只丢下一座三间街房还不给我住。我想他要房他不给,经小队、大队、公社、县法院处理了几年,结果都是偏向人家。其原因人家有钱,在家日多人熟。因我才回家人生,对人家有偏向。结果这个官司整整打了5、6年,总没打赢。没有房,寻找别人一座破房住,今年住这里,明年住那里,经常搬家。69年到75年当中,整整搬了3次家。住人家的房总是不气长,同时住人家的房子都是破烂房子,如果一下雨,我全家都发开愁了,外边大下,里边小下,连个立的地方都没有,政府都不管一下。4 o6 z5 ~, s8 X, A) i) ?1 u" D z
1970年,我住荣益国那个破房子,我正睡着觉,半夜由房上塌下一个洞,连土带瓦落到我的床前,错一尺之远,没有砸着人,幸亏没有出意外问题。
0 q3 ^: m4 r5 A1 L/ t5 N$ x 我女人是离乡之人,就为住房问题整天给我吵嘴升起,哭哭啼啼,要到外边去逃荒,不在家住了。我不准出外去,其原因我今年整整六十岁了,身体不好,精神衰弱,腿伤整天疼痛难忍,又没有男孩,有个女孩,到外边去没人管,又加我自己是个革命军人,响应毛主席号召回家参加农业第一线劳动生产,在陕甘宁边区受过党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教育,再苦一定坚持下去,最后才是胜利。
, d1 p8 V; S E 但是我回家没房住,心想盖上两间小房住住,经济十分困难,没法可想,才给陕西户县大王公社李国英去几封信,要安家费。但是李国英连个信就不给我回答,所以,我今年2月去陕西一次,我女孩7月又去一次,连找李国英两次,对我不理不睬。最后李说你们的安家费由你河南当地政府付给。没有办法,回来连去沁阳县民政局多次,人家又是不管,现在还是没钱盖房,我的房子又要不回来。腿伤整天疼痛,请个医生看看有没有钱。现在我失去劳动力,在农业社不能劳动,挣不下工分,全家三口人生活就没有保证。为此我根据四届人大会议精神,修改宪法颁布各项政策第三章二十七条的指示原则,以上几个控告内容,报请中共中央、国务院,对我这几个问题解决是荷。
0 ~+ v- m+ t0 W 荣百臣是不是革命军人,无从得知,但他响应号召回乡参加农业生产,自然应当欢迎,并给与支持,然而多年在原籍挣扎,却得不到任何帮助,却大大有违当时的政策,并且是极不人道了。后来在上世纪70年代后期,兴起了下放居民回城风,几乎当年下放的居民又全部回到城镇,但再也没有看到荣百臣的影子,不知他是死了还是什么原因没有回到户县。' H) w9 Y4 U, R2 ^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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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P' `( v1 a0 Z3 X
居城怎是吃闲饭,一鞭驱赶下农田。
5 S8 f: B2 x7 ] 妻离子散万般苦,却贻笑话至今传。7 z0 ~; b s/ Y' P; I2 _
且看下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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