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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文化大革命中的大兴县“8.31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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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2 10:48: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也说文化大革命中的大兴县“8.31事件”

发布: 2011-7-31 10:23 | 作者: 谁主沉浮? |


8.31恶性事件震惊全国,几年前本人多次在网上查阅相关资料,而陈国新先生为了解真相进行数次采访,本文所列材料来自陈先生2000年2——3月实地调查,因陈先生相关材料已被和谐掉,故引用部分不标明转载,望见谅。以下是2010年陈先生“大兴县大辛庄(ZT)”原文的一部分:

“66年8月31日晚,……被召到公社开会,组织开会的是以公社主任高福兴和公社团委书记胡德福为首的‘九人小组’。‘九人小组’还包括公社副书记李自永、李冠清。公社正书记贺云喜(音)因为是‘地富’出身,被‘九人小组’关押着,也险些被杀。会上传达了高、胡从天堂河农场(劳改农场)带回来的新‘精神’,让各大队当晚把‘地富’份子及其亲属斩尽杀绝。

……

2000年3月3日中午,我第二次来到大辛庄。大辛庄是个很大的村子,根据当年成立的生产合作社,划分成四个大队,分别是黎明、红升、昕生、中心,名称也是延续合作社的名称。四个大队的村民住房已经连成一片,没有明显的界限。

走进大辛庄的主要街道,俨然是个繁华的小镇。乡政府、医院、学校的大楼十分醒目,几个商店花花绿绿,路两旁是一个挨一个的摊商。尽管类似的小街经常遇到,但是我走在这里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假如现在是33年前的那天,这该是一条多么恐怖的街道,人们还会是现在的这种表情吗?

我要采访的人叫李福荣,住在红升大队,紧挨着黎明大队。老李今年70岁,49年以后就当队干部,四清时罢掉了他的大队书记职务,73年才给予恢复,80年辞去书记职务。

老李虽然70岁了,却还很健谈,思路也十分清楚。他告诉我,在8月31日那天,仅仅大辛庄这四个大队,就被杀了106口人,最老的八十多岁,最小的是不会走路的婴儿。四个大队之中,黎明杀了六十余个,人数最多;中心、昕生各二十余个;红升行动慢一些,刚杀死两个人,其余尚未来得及屠杀。

9月1日上午,大兴县副县长刘英武、付华忠来到大辛庄制止屠杀,这四个大队的屠杀活动停止了。但是高福兴、胡德福二人不向各大队传达县委的指示,附近的杨各庄、东黄垡两个大队在9月1日还在杀,这两个大队共杀了二十多人。从大兴县十几个公社几乎同时进行了屠杀活动来看,这是一场有人组织的行动,组织者是县或县以上的领导人物;从县委派人制止杀人来看,起码组织者不是县委或县政府。按“文革”初期的形势来看,说话比县委更硬气的是“公安”和刚刚夺了权的“文革领导小组”。从高、胡二人接受指示的地点(天堂河劳教农场)来看,屠杀指示从公安系统发出来的可能性最大,这与谢富治的讲话也正好吻合。”

简评一下:不错,这是一场“有人组织的行动,组织者是县或县以上的领导人物”,因为当时中共中央指导文化大革命的“十六条”已经公布,即使公社一级没见到,组织者绝对是一清二楚的。但不知是陈先生还是叙事者的推论——从接受指示的地点推论是公安系统的后台,则太主观了:农场与公安有何关系?不会是幕后主谋施放的烟幕弹?我们接着看叙述:

“县委出面制止屠杀,并不是县委有多大权力,当时各级党委已经处于“接受批判”的境地,自顾尚且不暇,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阻碍过左的“革命行动”?据传闻,此事惊动了中央,“中央文革小组”发了话,命令停止屠杀。作为执政者来说,自己的“太子”、“衙内”们杀些人,他们是容忍的,农村的平头百姓们也肆无忌惮地杀人,他们还不好接受。万一引起动乱怎么办?起码国际影响也不好吧,尤其事情发生在北京。9月5日,两报一刊发表了《要文斗不要武斗》的社论。”

简评一下:陈先生的“作为执政者来说”,怕有些阴险吧!“中央文革小组”发了话,命令停止屠杀,充分证明:“中央文革小组”是理解毛主席革命路线的,理解十六条的,在“第六条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中明确规定:“在进行辩论的时候,要用文斗,不用武斗。”幕后指使不但武斗了,而且还大规模杀人,这是在蓄意破坏文化大革命,搅乱“文化”大革命!

“以杀人最多的黎明为例,可略知杀人的过程。他们先把年轻的“黑五类”杀掉,做得尽量隐秘,防止引起暴动。然后是无反抗能力的老人,最后是不懂事的小孩儿。婴儿往往是被劈成两半。有的孩子被孤零零地留在家里,打手们到各家搜,见到小孩就扔到门口的马车上,多数孩子被活活摔死了。死人都被埋在村北边的苇塘里,后来人们管那里叫“万人坑”。有的小孩没被摔死,从“万人坑”里还想往外爬,打手们上去就是一铁锹,再把他打回去。见了女人,还要扒光了衣服。

杀人的借口也与栏杆市相似。策划人煞有介事地说,马村的“阶级敌人”举行了暴动,杀了贫下中农,所以“我们”也要把“他们”杀光。五、六十里外的马村到底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全是听高、胡二人的传达。马村是北臧公社的一个大队,从8月24日就开始杀人,到9月1 日已经杀了34人,还关押着108人准备逐渐杀掉。高、胡二人召开完“动员会”,已是深夜,会上决定各大队当夜必须动手,拒绝执行或把消息透露给“阶级敌人”的,按“反革命”论处。

高、胡在公社大院坐镇,派出干部到各大队查看执行情况。对于参加会议的各大队干部来说,尽管气氛恐怖、压力极大,但是多数人还是不敢轻易杀人。老李告诉我,公社南面8里远,有个西梁各庄大队,那里的队干部在散会以后,认为这种命令有些离奇,竟连夜去中南海、北京市委上访,询问此举是否符合中央精神,因此保住了该大队几十口“黑五类”的性命。因为当年上访的大队书记王世荣还活着,我决定去采访他。

临走,我提出想看看中心大队埋人的水井和黎明大队的“万人坑”,老李说,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井口都被铲平了,已经圈进了人家的宅院;当年的苇塘是低洼地,现在已经被推土机填成了平地,看不出苇塘的痕迹了。我感慨地说,看见街上热闹的样子,想不出来当年是什么样。老李说:‘打人以后的好几年,街上都是冷冷清清,一过傍晚,没人敢在街上走。后来才恢复了热闹。’从老李那里知道极少数凶手,在事主努力追究下,行凶几年后受到如下处理:高福兴、胡德福分别被判8年徒刑(另一种说法是判14年,在“干校”的6年抵刑期,而且还得到了提前释放,至今还享受着退休待遇);黎明大队书记杨万杰被判8 年徒刑,服刑时在狱中自杀;黎明大队贫协主席杨景云被判8年徒刑,出狱后两、三年病死;东黄垡大队“文革主任”被判监外执行(时间不详)。”

简评一下:几个判刑的,自杀了的、服刑后两三年死了的,都冤了,否则都“至今还享受着退休待遇”,为什么?幕后指使内心有愧呗!我们不妨接着看:

“…血统论主宰着一切!趁天色还不晚,我又到了西梁各庄王世荣家。已经77岁的王老汉患了脑血栓,已经很难用语言表达了。提起当年的事,他立刻含糊不清地说了起来,还说到东梁各庄活埋了一个人,正想再往下说,语言障碍更加明显,急得他烦躁不安,谈话只好中断。从他和老伴儿那里得知,当年去公社开会、去市里上访的有三个人,如今两个已经去世,唯一存活的他又是这种状况。珍贵的史料就是这样遗失了。幸亏经村里一位老人的建议,我找到了当年也是村干部的刘尚彬家,他虽然没参加公社的动员会,但是主张并参加了到北京市里的上访。

老刘今年61岁,文革那年他27,在大队干部里,还算比较年轻的。据他说,66年8月30日,他们大队组织贫下中农到北京大学参观,下午回到公社,刚一下车,有人就通知大队干部留下开会。王世荣等三人留在公社,老刘带着社员回家。这个会,就是要各大队屠杀‘五类分子’的动员会。会议整整开了一宿,天快亮的时候,干部们才回到各队。会上说,北边有股潮流。‘阶级敌人’要杀贫下中农。所以贫下中农要先下手,从8月31日开始,杀光‘五类分子’。”

简评一下:“阶级敌人要杀贫下中农。所以贫下中农要先下手”,从这句看,明明是阶级敌人蓄意挑拨!蓄意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是对文化大革命怀有刻骨仇恨的人才干得出来的,绝不是中央文革小组,毛主席发动的文化大革命,江青决不会用如此手段去破坏它,那么,到底是谁呢?接着看:

“西梁各庄大队的干部们研究认为,公社的这种决定有点儿反常,明白自己并没有处决他人的权力。他们采取的办法是,到市里咨询一下,看看更高的上级是不是也号召杀死‘阶级敌人’。

他们先到了国务院,没有人来接见。又到国务院设在府右街北口的接待站,那里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起码七天以后问题才可能解决。他们再到北京市委接待站,受到了李(女)、王二人的接待,而且表扬了他们的举动。这两个人还说,他们只知道马村正在杀人,还不知道大辛庄也开始杀人了。他们表示这么杀人不对,一定要到大兴县去过问此事。

9月1日以后,县长付华忠和军代表刘英武到大辛庄公社给大队以上干部开会,传达上级禁止屠杀的指示,几个杀了人的大队还很不服气,坚持认为他们做得对。他们甚至对没执行杀人命令的大队干部怀有敌意,指责不杀人的干部向‘阶级敌人’妥协。况且,他们强调,即使错了也是执行公社的命令;当初动员会上,也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老刘说,得到了明确的指示,他们肯定自己做对了,于是召集‘黑五类’们开会,传达‘十六条’精神(其中有一条是‘要文斗,不要武斗’),让他们安心。这些‘黑五类’们,头发都被剪得乱七八糟,又受到了几天的惊吓,一个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得知自己和家人不会被无缘无故地杀害了,感动得不得了,一个劲地表示,今后一定好好干活,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68至69年间,老刘在大兴县的鹅房干校,见到高福兴、胡德福在那里下放劳动。70至71年,要求处理他们的呼声太大,才给他俩和几个大队干部判了刑。据说在判刑前,高福兴被安排在礼贤公社当干部。86年,对他俩又进行了重新处理,这次似乎减轻了他们的个人责任,强调了当时的环境因素。

评论:西梁各庄大队的干部们上访,是做对了,而且得到了正确的答案,这似乎与今天的上访结果相反吧!八十年代,对高福兴、胡德福减轻了个人责任,是情理之中的,从现在公开的《杨尚昆日记》中,我们终于知道这件事是“联动”干的,而反动“血统论”是“联动”是老红卫兵的一个组织,邓榕是“联动”一个重要领导成员,她的后台是谁不是一清二楚了吗?文化大革命前,此人主抓宣传口,在大跃进积极宣传浮夸风;文化大革命中,这个幕后多次承认他的错误,但暗里导演天安门事件;文化大革命后,急于否定文化大革命,进而否定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大力推进私有化,打着社会主义旗号推行“特色”主义,把这些放到一起,其否定文化大革命的狼子野心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2011年7月31日

转自 文革研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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