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册子《中央首长关于青海问题谈话纪要》(1967.4)

tuffy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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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j- Y! i中央首长第一次接见青海代表会议纪要
" e- x! A5 r) h, n, p3 X( d7 T关锋 戚本禹
1967.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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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政协礼堂，接见者：关锋、戚本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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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喜：（叙述自己在二月二十三日前后的见闻）

戚本禹：你们谁见过刘贤权？

张金莱 王滨友：谈判的最后一次他们推出了刘贤权。

（王相喜述说“孤儿事件”“民和事件” ……）

& O& ^3 h3 w9 `( n& W  l. R$ F冯国良：叙述“六·三社论”“民和”“孤儿”“胡天申” ……

戚：“民和事件”就是那二十三麻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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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x/ k  v" i$ q6 z% g关锋：新青海日报刊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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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莱：名字是“风展红旗过大关”。

  D# s% V1 r% j; K1 ~* A# M6 n相喜：……

# _- _. `* w# v# G, j# L. F3 X2 ^戚：“八·一八”把矛头对准谁？

0 H! i3 k% f/ W冯：王昭、韩洪宾、午人、韩明……

相喜：……杨守礼。

; ~8 X# Q. n1 ~* N1 C戚：杨是“八·一八”开除的？

喜：对。（详细叙述“二·三”有关情况）

0 V+ m9 V( u1 z戚：（对关锋）捍卫队都说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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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二月十四军区要接管报社……抓青海日报的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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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我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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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我骂捍卫队，有人硬讲我骂解放军……我喊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他们不允许我喊，说我是“反革命” ……我的耳朵都打流血了，出来以后我才知道是公安厅（戚点头）……（又边听边点头）他们说我是冒牌三司我读了全称，他们说他哪里是三司的？（戚、关付之一笑）……群众说，人家外地红卫兵来西宁革命，有缺点也不能把人家打成这样。……

2 Z, {! w, T) \4 R; F戚：群众？

喜：……那个医院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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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5 A  D2 U0 w* r  w戚：那个医院同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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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1 i3 {1 j7 _喜：……二月二十三日……我的衣服被抢了，我现在的衣服都是别人的，……我喊“杀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他们说我嚣张……那天十分冷，下雪，……两个无辜群众被抓，他们脱了皮大衣铺在地上叫我躺……（戚插问：哪里的？）……（戚：二月二十四你已经不在报社了？）我还没讲完。……南滩监狱抓了八千多人……（关：八千多？）大院都满了……我可以保证八·一八没枪也没开枪……（关：你在报社吗？）我们四十多个同学都在里面，我可以作证……“火车头” ……咱们同学起先以为朝天放枪后来看人死了，流血了，倒下了七十多个，第二排又上去了，倒下了，第三排又上去了，又倒下了。（戚：为什么上？）因为他们不承认自己是反革命，要保卫报社……我们的刘凤池也被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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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j! i6 r8 C) L1 ^) ]金莱：（对关锋）刘凤池你认得吧？（关点头）当时你接见我们了，（关又点头）（关对戚：广播学院的）

: z) \! \" A: d5 p喜：……他们讲这是林总来电……（戚：付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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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莱：您看。（送上一份）

关锋：你们还有什么传单没有？

1 b' W( C* Y5 c4 C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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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 Q( \$ W& w" u9 \3 r# ?4 v  K滨友：××同志已经表了态？！

0 A/ x# \1 S) Q  T* m: @# j喜：把巩恩环同志定为“反革命”，巩最先为“六·三”社论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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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良：……章科伦、巩恩环等同学帮助组织了“八·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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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W' D$ X2 ]3 @2 w# S喜：……林总的……

! M9 x$ b( V, ~+ R1 B- b' K& @喜：贫下中农红卫军。

滨友：他们中有地富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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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L: y$ p9 P7 k  b+ _2 Z( s金莱：我们调查过有材料。

: k$ \0 U! u1 `喜：……监狱的生活是很苦的，……一个老头讲：你到北京告诉毛主席（戚：那个老头是谁？）……夜间两碗稀饭……许多同学坚持不了……（我们在牢房里，那晚上军队去的特别多，传说白色恐怖加深了，狱里灯一会儿灭了一会儿亮了……我们就是死了，也有人能到北京去告诉毛主席）清华许宝生和我校的一个带了八天手拷，还带背拷……他们讲，你们不是坐牢，是集中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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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I0 \; f# H# Y' w" J戚：八·一八有机枪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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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 A" t' ~喜：纯属军区一小撮反革命分子出于反革命政治目的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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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敢雄：他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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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0 u" v2 h! w戚：八·一八在报社内打死不同意他们的人是怎么回事？

5 M2 I: K% i4 I5 f众：（气愤不已，都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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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火车头”真“勇敢”，有的“八·一八”打伤以后呻呤，“火车头”拿小锤一锤一个打死了……

戚：你们哪个在报社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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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5 \" e3 c3 m- d" K6 Y( [. D张苗苗：我在二十三日上午五点还在报社，根本就没看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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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U6 _$ j6 J1 `- U0 i' Z众：我们都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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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 m/ j0 T  T戚：有没有把解放军从墙里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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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6 x9 P9 R) t众：……

关：当时你们提引“红旗”的文章是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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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莱：我们诚恳地接受您的批评，“首都红卫兵”西宁分刊不应当把矛盾公开化。

: Q6 r7 X( C: V7 }2 F% H0 q, ^（送交四份分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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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翻阅）战士来信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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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X( w4 v+ u# x: @+ u6 o* A喜、金：没错，我们有许多。张凯民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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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Z; A* I* h8 E0 M; r喜：一个殷科长……

冯国良：我和王仲山在一起，为工作忙得不得了，眼睛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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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Q2 b, Q. {2 O戚：他没有搞妇女？！（就是那个……──对关锋）

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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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k9 h, V, v9 a王振宇：军区还放出风……

戚：（拿出一迭估计是反面的材料提问题）报社有电台？（答：原来就有）报社有迫击炮、机关枪？（答：造谣？）报社内“八·一八”混进了坏人没有？（答：当时严格地审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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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H0 @* d5 K1 U7 F' R$ Z王相喜：抓我们人的时候，捍卫队有人背枪，我们同学亲眼见，这一点他们逃避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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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宇：……

关锋：你们知道刘贤权这个同志怎样？

众：……

2 \2 B# y/ O& |. Y关：大街上已贴了罢刘的官？

戚：你们认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喜、众：我们认为他是好人，刘在三干会上揭王昭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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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二十三日军区内还开会，据了解开枪问题还不能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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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8 i/ J% `( n戚：（问那里的组织）

* `) z4 H# h* x3 E' ^1 @关：“革命派内部打内战”口号是错误的。

戚：不能用对待敌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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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美云：“二·二三”事件和王昭有关系。（详谈）（关重视）

$ C) y/ P7 y: n5 e: i/ J7 g戚：你讲的“二·二三”事件与王昭有关系根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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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T; p- k' ~2 W$ W金：王先赞讲的。（他是公安厅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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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_: u9 I; o8 d戚：王从哪里来的话。

关：王先赞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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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孔、胡、陈代海进来）

陈代海：（详述二·二三事件）

; u5 w5 c' K0 c, u! ^9 M% p5 }/ M（关、戚异常重视）

戚：谁先开的枪？

陈：军区先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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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9 C( y% _1 y7 g, @3 ?6 B0 l戚：报社有没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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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2 o7 K6 m2 E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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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没有迫击炮？（没有！）没有机关枪？（没有！）没有手榴弹！（没有！）

陈：我们五个人，三个没举起手来，当场被打死（工人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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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程××不在青海吗？

1 t) y* @* r+ d5 v- j陈：……

关：青海日报社中有没有这回事，报社内不同意“八·一八”的人打死，烧死，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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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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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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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w# R  o; Z/ p3 O陈：没有！我厂捍卫队还讲：“江青同志两次到西宁。”

6 A7 q! \% Y& y& ?7 ^9 E5 d' D3 x& P! t戚：关锋同志提的问题你能确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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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v: F4 T7 G! ~9 U1 ^' m陈：没有，他们扬言叫我们去看尸体，至今未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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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你们支持“八·一八”就是和“八·一八”一个观点（一回事）。你们打了人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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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进来报社的有无年纪大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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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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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7 g1 |! |* h# }3 A8 @* x5 \陈：我们厂的没有。（陈曾下厂劳动）

冯国良：他们现在在北京还抓人。

戚：（十分气愤）北京不许抓，中央有通告。

金莱：他们是秘密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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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对金莱做手势，示意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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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7 \$ h1 k关锋：最后我说两句，我们各种各样的意见都要听，作调查研究，不能发表任何意见，不能回答任何问题，这一点同学们是理解的。我们绝对相信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彪同志。（三次强调）相信他们的英明，只要是革命的就要坚持，真理可以战胜一切，我们相信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彪同志能在复杂的事物中，洞察一切……。我着重讲一点。今天在这儿谈，同学们回去以后不要讲青海的问题，我们相信革命的同志会遵守革命的纪律。我们会想一想对哪个阶级有利。

1 O" L0 `- E5 L6 g戚：不要印传单，你们也可以听听反面意见。

# `/ n  {: g9 j4 H% @$ E戚：你们的要求我们转告伯达同志。

7 @4 z' c4 _* h# x; ]关：我们回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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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载于《中央首长讲话》（3），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1967年4月。

tuffy05

中央首长第二次接见青海代表会议记录
陈伯达 康生 王力
8 J' X" I/ K9 n! A1967.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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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夜至22日凌晨，地点：政协礼堂。出席：陈伯达、康生、王力、关锋、戚本禹、穆欣、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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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宣布一条，这里什么话都可以讲。

5 @1 w9 M/ ?8 M2 O8 n9 E陈代海：二十三日早上六点多钟戒严了，11点左右……

肖：两点左右，楼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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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有五层多高……有爆炸声不是手榴弹就是……我们也不敢看了，过了一会儿，×××就都进来了。……我亲眼看见一个解放军讲：昨天你还和我辩论，捍卫队就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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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k, S  a( `+ ^, h戚：捍卫队打人？

5 o' Z# E( k, |) ?* C5 ]0 V陈：打，×××也有人打人……

) d* [; T; d, ~: Y& O张惠英：我在报社，哪 里都可以去。事后他们对我讲，这些死人都是从帐蓬里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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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你多大？爸爸干什么？（答……）报社有没有枪？

  ~4 D0 x! A* A. z% b7 p- g张：没有。我有证件哪儿都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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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报社楼上有没有枪？

. a6 `7 w0 K' Y金莱：我在报社，楼上我都去过，没看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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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s4 x( o' n8 n戚：二十三日你们谁在楼上？

王建义：我在。……没看见有枪。

戚：小桥死人最多？

陈存秀：我在小桥。……军区的嗽叭先宣布八·一八是“反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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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军队的车宣布的？

陈：……有人叫我把头低下，我就听到前面有枪从北向南打。

9 h5 v5 V# i% Y  q& ?6 Q: j/ v# R1 g; l肖华：谁先开的枪？

陈：军队从北向南打。

王力：步枪？机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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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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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王、关看图）

$ n1 q+ e8 }6 y关：第一枪喇叭没打坏？

陈：11点停止广播。他们叫我们11点停止广播，否则一切后果由八·一八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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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他们11点10分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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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 \$ v7 p5 w陈：……有四五排手挽手……（肖分外注意、戚微笑、关吸烟安祥视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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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i7 c$ L; ?关：四五排？工人、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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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T6 C3 V6 p! N, R7 |2 I陈：工人们都手挽手站着。……（突然咽住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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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9 W/ ?7 _, N8 R! |$ o关：讲吧。（无声）那些人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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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S2 z  l8 [" I( Z5 E; R2 K陈：……两点左右从宾馆打来两颗信号弹，两个教练弹，天空有炸开飞的纸机，听到的全是机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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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n4 ~4 x& e9 }5 d* d7 U关：不是报社里先开的枪？

1 t0 n9 i2 \( b+ E7 ~8 }: J& P相喜：我们的同志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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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i: Q/ k- e# ^* N陈：工人们一排排的倒下，为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我们撤……我们被抓，下午四点捍卫队来抓人，抓出的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剩下的人，我们学“语录“，唱想念毛主席……后把我们红卫兵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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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u( R- a8 g* s( N6 @于桂梅：……那天形势紧张，我们有精神准备，因为知道11点要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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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哪个宾馆住了队伍？

0 i: M' Q, X$ I8 w滨友：里面有机枪、探照灯，可以打到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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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为什么能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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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那个地方高？

1 i6 u/ N& i( o* h  n) ?# i/ i肖华：几挺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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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友：两挺吧，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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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 N. p8 V戚：有照片。（送上王力、肖同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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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T, @5 @5 z于桂梅：……北邮的宣传队出去宣传……下一时，打起了枪，不知打到哪儿，只听枪声，报社里面的师傅指枪膛说：“你朝这儿打。”军队叫：不要慌，我们把枪对准一小撮反革命的。停了一会儿，一点多时，形势紧张，一会儿外面枪声紧，大家都去了，正看到一卡车×××在打枪，朝前面一堆人扫射。当时我想不会打死人，没关系，有假枪。后来倒了一排又一排，有人跑，跑到那边也倒。后来在倒下的一堆人上有一人起来了，脸上全是血，我们才知道人打死了。后来车上的人都下来冲进报社了，……叫报社里的人交证件、主席纪念章。……后来了人，照名单宣布反革命，（主要是坚守报社的八·一八和红宣兵）当时抓起一些人捆起来打一顿。一直没见的捍卫队这时全出来了，（关、戚冷笑）来一批老捍抓人，打人，一直到七点，押我们，勒令举手，我们不举，就×× ×××，半路叫我跪下报名……到了省委，他们叫我们按单位分开……后放了，路上见全城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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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这是二十四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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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们刚一进厂，捍卫队就喊“站住：”，我们没进，到兰州，想汇报中央。

3 d  T  [5 q% f8 w* s肖华：（向小陈）你们那天广播了什么？

  i3 q: [4 T4 |& l4 n陈：“首都红卫兵报”“通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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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2 ~& o6 ~+ i+ ^( T肖华：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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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没有。（上交肖一份通令，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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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5 H' \$ E! _+ ], [4 d关：（问帐蓬里的情况）（康老、伯达进厅，热烈鼓掌）（戚将麦克风头转向伯达，伯达又风趣地把麦克风头转向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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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喜：（重复13日汇报……康十分注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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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3 d+ d1 V% s( \6 J, ^4 X（伯达翻阅青海日报）

' J6 W+ W6 \( R; O" E# L王：……我挨了一拳。

戚：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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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知道……我清醒过来以后，有四个背枪的×××……他们打我，给我一张纸，我写了个强烈抗议，他们上来个人打了我个耳光，打完了以后提出了我这是19日。23日就发生了事（重复十四日事）（李平安，孙祥梅入场）。在我们牢一个人受了伤，脸上挨了枪子儿，头被砸烂。我们的男、女同学都被绑起来。有的同学被打的厉害。我们听了第四期社论之后非常难过……给我们同学带上镣拷。每天给两张纸，一张写交代，一张写揭发……。放风的时间一天就五分钟，阴森森的。我们的一个同志在现场也没回来。击倒了一个邮电管理局的同志，从腹部穿过。（康生、伯达一直注意听着）又击中刘凤池……有七十多个人被打得满脸是血，刺刀刺了眼睛……那天大约有八千六百人被捕……我们没有看到“八·一八”有枪。他们讲“八·一八”有枪，又拿不出来。一个×××又讲没枪。三月一日下午五点钟，他们把我们从监狱里押了出来，送到了党校，进行“整训学习”。（实际上，当时党校是一个监狱外的监狱，首都三司和外地红卫兵并没有获得解放）当我们四十四个刚从南滩监狱里出来的同学，被押到党校，强迫我们去礼堂开会，听“卫戍区司令部首长”报告，我们刚进会场，一个“卫戍区司令部首长”问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回答说：“南滩监狱里来的”！！当他听我们的口气不对时，他讲：你们不是从南滩监狱里出来的，你们回去后千万不要告诉你们的同学和老师。你们是“集中审查”的，是因为没有地方，借那里（指南滩监狱）的房子用。……（除康老外，众首长皆笑） 我们大的二十二岁、三岁，最小的十五岁。（康老笑问张惠英多大？）

戚：他（指张）在报社，你谈谈吧？

张：……没想到我们是反革命。（众首长皆笑）我们听到是炮声，同学们讲是枪声。（众首长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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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你听过枪声吗？

张：连串的没听过。……三司的宣传车讲我们要坚守岗位。三司的念语录、演节目，许多工人同志都哭了。他们问大家怕不怕，工人答不怕，后唱大海航行靠舵手，……两点左右枪声特别密。我们都吓醒了，……刺刀对准了我们，叫我们举手，我们不举，他们讲你们这样顽固，用枪托打我们……他们念名字许仲仁……这些都是反革命，叫我们互相检举，我们都不说话，他们就让进来的捍卫队、“火车头”认本单位的人，认出去打耳光、大皮鞋猛踢，抓完大头目，抓小头目，再抓广播员打……一个工人受了重伤，医院不给包，这个工人活活地打死了……跪不住就打，有的人就活活打死了，我们的同学有的都哭了，我要上厕所他们不叫，我就跑，骂我小顽固，（康老冷笑）我出来以后，他们就打。……我带你院里参观，朝里院说：“好，你们八·一八自己打死自己人，烧死，脑袋都打掉。”这时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了，不叫别人看，只叫捍卫队看，对我讲：“你看这个小女孩，脑袋都被砸烂了……”他们说：“你们打死自己想投降的人，看你们八·一八”！以后他说：“这些人都是我们从帐蓬里搜出来的，已经烧死好多天了。”……有些帐蓬我经常去，根本就没有见过死人，他后来就叫我回去。我和同学讲了，同学们都不相信。一个×人上来就打，揪掉了我的头发，边打边骂，还抢我的纪念章，我装在口袋里不给，旁边一个人讲：“纪念章不要也可以。”（康老写条传与伯达，伯达传与戚、关……关唤人，关、戚交换意见，伯达过去了。）……他们不光有枪，还有圆盘的枪，（康老点头）……我们上了车……，

肖华：（向张）与你讲话的人（说八·一八打死解放军的人）从哪儿进来的。

5 {5 D, }8 q; ?0 H  D; z王相喜：（答肖）……在火车上抓我们在车上的同志……他们讲打死了战士，用棺材游行，上面写着“×××烈士”，士兵们的脚趾头都受了伤，“火车头”真“勇敢”（重复14日情况）……一个子弹打伤了脖子的同志，本没死，被剪刀绞断了咽喉死了。

肖华：没开枪解放军怎么伤呢？

* v5 i! f# z. o5 @! J. A0 P王相喜：（解释）

8 A4 Q5 x# s, ]: e  p& m伯达：你们的同学回来没有？（答：没有。）应回来反映情况。

肖华：打了电话，昨天……。

. H' Q  c' b+ ?# Q) A康老：你们有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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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  W/ f0 S. l( E' T众：交了。（指同学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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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1 w  A2 p2 V戚：（对康）给他（指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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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w1 V0 R+ X% s# B2 \: H, S5 {7 l肖华：（对金莱）我打了电话了。

7 n3 w9 N# W; ^$ J9 `! c; ^戚：你们在场的人在报社看到枪了没有？

众：没有。……我们里面挤着睡。

- Y- _- Y! o6 D; e戚：里面睡了两千多人。

康老：里面是哪个工厂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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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对小张）你去帐蓬里去看烧死的人有几个？

张：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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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4 A% Z( U2 C2 c/ H肖华：死人像几天了？什么样子？比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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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Z  t$ e0 Y+ w- N) w张：和别的死人的样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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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T/ R+ h& K) G- q7 b$ a肖华：是烧死的吗？

张：×人讲是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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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我们参观时，他们讲是硫酸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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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m5 e3 ~* s) B1 ~( o（戚对肖笑）一个××讲抄去四挺机枪、子弹是在地道里，我们要看，他讲地道口还没找到呢？……血还是鲜红的。

2 N3 t7 ~* @7 @6 \; r, o* T肖华：有枪眼没有？
6 {9 c. q: _' {( T. P
' }* h- b$ |5 p贾：他们不叫去，划了一道白线，说是现场。

: h$ o3 L1 {1 Q+ u肖：是现场？

小张：我看时，他们从帐蓬里找出来的，不是现场。

肖：你们参观尸体有多远？

小张：……
- ~* q8 T0 x& @8 M' X* v& X
肖：几个烧死的？

小张：四个。

肖：（对贾）烧死几个？
1 z7 b  H: f; z0 d1 z0 H1 S
贾：我见烧死的有一个，胸口有一滩血，其它都是打死的。
& f/ ~& E/ C# l: ~  B& b7 B
（戚拿出一迭照片给参观过的人看）

戚：是不是你们参观过的？
$ }+ I' D6 ]8 ?# e3 c
小张：我看不出来。

（康老点几个有关的学院）
$ a5 K  C5 D# R. O% i
众：……
& r6 i: j& E# x: S! r$ Y, S2 D
: K! ^/ ]- i8 Y康老：（指了一下王相喜，问各学校的同学）（对农机三人）你们二十三日在现场，你们看到有枪没有？

; d; z  ^9 a' J/ F$ G三人：我们14日进去没看到。

康老：工人换班，有没有可能带进枪去？
7 W3 w+ @2 x1 R
众：没有。

王相喜：……（伯达出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有几个××××同意开枪动武。

3 {6 W+ Y, {* o2 T9 z! v康老：是那个×××师。
5 T- o4 Y, \- r: s
4 o, E3 \8 Z. {. j8 [众：×××部队。（肖对康耳语）

) c, j8 _! n0 i( R& r. A3 ?吕：我们怕××栽赃，我们进去时连小刀全不让带。……
1 ]4 e! M& Q6 r- U" `
% a" q* H& O4 X, R8 L1 Z相喜：根本没逮捕证，只要是同意“八·一八”全抓。
; R# T, m' r' j! |
（金莱交穆欣一份“特大喜讯“，问：真的假的？穆：我不知道，我问肖主任。给肖华）

（金莱向穆欣答：林总那个是假的，兰州那个查一查，看是否青军欺骗兰军）

* D$ w4 a3 }1 h0 x' G- \& X' x; K. e王建义：……

, E- X- h: {3 H康老：……

王建义：我们厂的“老捍“，有人穿着军衣，领章一样不差，有四个人我们认识他，其它厂也可能有，我们厂的四个人我认的准。报社中的帐蓬，我负责搭了一部分，每天我们都去帐蓬里看一看，有没有烤火，烧坏了的，所以我保证里面没烧死人，联络点我也去，保证没有枪。
' m- Z5 a7 j2 s. ?2 O/ G* F
* g3 }9 i5 t2 d7 Z康老：他们有一种说法：……报社里有许多人原是八·一八，后不赞成八·一八，报社中的人就把他打死，是否在这13个人中有没有要出而被打死的？

众：没有，造谣。

6 g* a) T. K0 a5 Y7 y6 D9 W王相义：……
' g$ f6 d; ^. e% C$ \/ o- h+ y6 o& d
（金莱向穆欣，难道烧死的还有血迹吗？穆对金莱耳语：他们军区做了许多假象，核对一下，可以驳倒他们）
8 K& \, ^2 T6 F5 X" {
! f; R7 C$ d" }7 f8 E相喜：……八·一八在坚持文斗，不用武斗上非常好，当我们拖住报社里“执行任务”的解放军时，他们全有意见。（康频频点头）
0 x, x! S+ ]" n- c$ s
王建议：解放军吃饼干时我们送水，他们问，你们那么多人怎么烧水？我讲就是我们不喝水，也要让解放军喝水。（当时他们的连长不在）他们讲你们好，不过我们是执行命令。

康老：你们怎么辩论“六·三”社论？这与我有关。
3 T  b- P. e& L. S& G
众：我们认为好，现在他们要翻案。

金莱：青海日报有个人要找您辩论。

6 Q4 U6 D. i: G  T6 i% F  d- A9 ?康老：要把我抓走。（笑）陈逸怎样？在北京？
9 p' V5 o; E: k% P9 S
金莱：他在青海没有生命安全，现在要抓他。

康老：他现在在哪儿？

答：在地院。
. c# a6 S% J; b& R# h
康老：怎么在地院？

  Y+ D# j) Z  \) e7 o4 V金莱：“民和”事件整理材料，老冯是地院东方红的，他谈一谈。

冯：（谈黑材料）

  [* Z( }/ T2 y/ h+ z& j7 I康老：是不是要烧？
# a  n/ |8 m7 _$ ]# h, X/ v- J' T
冯：都要烧，据说已经烧掉了两车。
$ b  d% t- S5 k' g9 K2 U% b* s
康老：陈逸那时就来了？

3 [$ L- c' u. \; M8 Q冯：……

2 ~7 \) m) f4 \5 u# R0 [; ?( z) F康老：程光远怎样？

冯：……

6 Z& v+ j' p9 ]- a6 j' {金莱：赵永夫态度恶劣。（述谈判情况，去兰州情况）
1 a! z: V2 X8 V- d( l7 G5 j: s
康老：（问一些现象）轧死一个女工怎么回事？

+ F1 O) s5 `  n$ w（关、戚在一边谈笑自若，肖聚精会神）

康老：不是硬冲的！噢，噢……（康老关心二·三事件。谈得有些乱）
/ {8 C3 I% Z. `; D  D+ _8 t& q7 }
8 b% }& L1 e1 b. ^& P胡长生：（述二·三事件）

" D# ~% N; r. b$ D滨友：（介绍刘贤权，送上“简报”，关锋同志交给康老）
: b, D" t: L, f/ Q: V8 Q% G  O2 {
康老：杨植霖怎么样？

胡长生：（介绍杨）杨后来支持八·一八。（康点头）
1 a' H0 U/ x& o# z. v- l5 k
" E3 }  [2 `' E& ]7 R/ i0 h康老：高克亭怎么样？

滨友：八·一八叫他写材料写了不少、……
$ M1 U* F# j! [& V; _# k
, @2 T7 z3 ~( k, t2 G' O2 G* A胡：他被八·一八游过街，也被捍卫队游过街，他支持八·一八。
, m( N* i) \' D# t7 T
康老：为什么对高克亭游街？

2 c; f5 @- J" V/ ]( Y胡：他搞经济主义，八·一八游了他一回。

( F# P* ?) j* |5 T* ^" \- d2 E6 A滨友：李芳远也支持八·一八，原来他轰王昭，最近听说和军区发生冲突有点问题。

8 d& X7 v5 I/ m+ O1 h康老：韩明呢？

6 C% \1 F7 Q5 r7 Y% q4 M: l陈武军：……

6 Y% l$ b9 v/ `6 T; q- ]1 \- f康生：军队除了赵永夫以外，你们认为谁还不好？
6 t* G# N$ Y% J2 _$ N
滨友：××……

: P: T) F; Q% L' s! @+ l  _- ~胡长生：一月三十日晚，××和刘贤权接见外地红卫兵时讲：我支持八·一八，我完全同意刘司令员，时隔不久，完全颠倒过来，大骂刘。
. Z( f6 |2 G: F8 u2 `4 h/ F6 J
滨友：冯国良、相喜：电讯从二月二十三日断绝。
: i7 X% N; {/ Z( t% l9 E
+ |8 R0 Y  z/ J9 u( t冯：2月23日我感觉……因为没电话了。

金莱：（递给肖主任一份要求，即被没收的红卫兵财物，请求肖指示青海军区归还，肖阅后向金莱点头）

滨友：军区内支持八·一八的同志被打成反革命的，都百般折磨（戚：你对肖主任讲）
; U, Y) B4 m7 T8 ^; @3 |6 t
( E# \. S' ~/ ]) Q' F& M& A肖：多少人？
  e; p* @) a6 V. D' i
4 d6 s- R/ W  ]4 S8 A' y（答：十一人）。

康生：你们有几个中学生？（举手）这么多，都成了反革命了？（笑声）你是广东的。
: T9 r' Q9 e. K( _' [2 X
吴：对。
/ Z* g0 \) b* w2 A# n  f9 r! \
  N; ]5 B- z, v1 @' d. L' Z7 \康生：怎么串连串青海去的？
( s% ]. v; v! l- W6 u" Z
' d. D& o: U+ ]. |# s# Y2 ~; |戚：青海好玩？……（场内十分活跃，……）

康生：八·一八发展组织街道上不纯？

胡长生：……八·一八组织大部分是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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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有个王仲山搞有许多女人吗？
; n7 k4 g9 f! H* _6 l9 S
( e# `. D5 F! T. \) P/ W胡：有个人经常跟着他，但决没有这样的事。

戚：不是一个人！
# ?' X( u* J0 G9 l* z
3 [& V! }, L# ]9 J2 u& U# U; s: R# l康生：你们有人伪装解放军把枪运走了？
* T1 Y6 O# v5 i
众：（十分气愤）根本没有！（金莱对穆欣：造谣造到这种程度了！穆欣笑）（康把麦克风转向肖）
1 X$ \0 a) u% }! c" J
3 K, I% C' g* Y3 [金莱：“人民日报”三月十二日二版头条最后一段怎么办？

王力：恐怕要更正。

  G2 S6 i$ N& M+ o. O关：今天讲的大家出去不要说，什么那个同志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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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生：我们正在调查，你们不要给我们制造困难，你们一说中央文革支持你们，结果你们倒霉。你们造反有理，有理何必急呢？无理才急。在调查时间不要乱说，不要打电话，发信。

众：他们抓人！
4 w; V, _' f( c: H* M4 _( {7 V
& R1 ^8 ?1 X$ p  f- F8 `. b康生：在北京不许抓人！要抓必须通过公安部、卫戍司令部，还有中央文革，这一点可以讲。
+ i4 H* Y8 z8 c) n$ X. q
9 d/ j: F; j$ Y6 K* ^0 E王力：今天就到这儿吧！（鼓掌欢送众首长）
; t/ g7 D7 n8 U2 R
1 ]. {) d& O: U. ]0 N+ H# c+ G刊载于《中央首长讲话》（3），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1967年4月。

tuffy05

中央首长第三次接见青海代表会议纪要
% w* k# B& ~( n- W周恩来 康生 江青
1967.03.23
0 M, e7 v! Q1 d% J/ c) k% O6 @



1 O; M0 I; H  ~: c1 k" c1 _〖时间：晚至24日凌晨，地点：人民大会堂安徽厅。被接见单位：青海省“八·一八”革命造反派代表，首都三司驻青海联络站代表，地院东方红代表，北航红旗赴青海战斗队成员。接见首长：周恩来、康生、江青、王力、关锋、戚本禹、肖华、杨成武、穆欣、曹轶欧等。〗



5 _6 l4 t! A( N（总理依被接见名单逐个点名，在点名过程中，戚本禹同志和曹轶欧小声说：“机枪对这些小孩子打，真不象话”）
1 G( |2 r5 F, a1 ]& Y
总理：张惠英。
8 R, ?4 ?1 P0 O* v
" @7 S; i, ~/ S6 ?2 ]2 v张：我。

1 b# J2 x* o  D6 `3 L. `总理：你多大？（张答）

总理：黄建强。

# q( Q% E8 n1 k# t! b黄：我。

总理：多大？
1 Y) K! k1 e& x3 h4 u+ ]2 |4 s( u
黄：十五。

: f/ B, A# h; g$ C总理：你更小。

4 ^: D3 E8 }  k0 ]4 \5 e  H( \$ G6 y（顺次点名，问姓名、单位、年龄）
6 R4 |. w! E: o. F4 `3 P
3 m/ u* X( K! ~7 _总理：李春荣。
. t, s6 a: s% F& H. F, j
李：我。
' I  M. e% D6 U1 Q$ j0 E
总理：高个子，山东的。

  i9 I; y. u1 _/ N" a江青：（指康老）两个山东的高个子。（众笑）（依次点名）

总理：都是北航的。
( W2 W/ i- o5 m2 i3 d1 l
+ `$ F) y- b" U- U7 K戚本禹：都是“反革命”。

（总理点名时，诸首长评论同学们的高矮）
3 F; H" O/ U# z9 R# ^  O, i+ g
+ P+ Z8 }9 Q8 _  G总理：张苗苗。
3 V' J; D% v: @. U" K4 @" @; P  k5 ~
张：我。

康老：多大？

" f1 e3 \: K5 ^( w张：十五。
' X, m4 _4 s6 D
戚本禹：（对众首长）她名字叫苗苗。

+ k/ j8 h3 e! [4 @2 [9 B总理：北京占多数。
: M  F5 w1 p) h- ^; }
! S  c0 [7 C$ N9 \; e' @$ [总理：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刘贤权同志来了嘛？张江霖同志来了嘛？
# U: K9 g* T6 m# Q
（刘、张回答）
" A4 u  o* }, y" F  @
总理：你们自由了！你们解放了！
, J8 O( t5 N% D3 Q0 k/ v' i
% T3 o* T: O& B$ o8 V& F总理：刘贤权同志多大了？
: ^# _% q' b* N" f; O5 \' ~& _) g
刘：五十二。

. Z0 X1 ?* m7 g7 g8 p: h总理：张江霖同志多大了？

张：五十一。
$ _4 j3 c" x3 N, U# A7 {! |
7 V0 r' j2 T& c; P# N& j; L3 O/ [0 j总理：刘贤权你哪儿人？
7 }! P! x3 B, q6 Q; S+ F3 t: ~; A
! T% ~' w( P' a. o& G4 t刘：江西吉安。

总理：张江霖哪儿的？

张：四川。

江青：我都没有听过你们的诉说，今天我们都来了，文革小组、军委的同志来听你们意见，你们讲吧，青海的同志讲，不要重复。

& I/ t+ Z; a- U6 ~# ]" a总理：你们讲一讲吧！
" M$ O7 S% V3 B/ N$ X
" j( f. [9 c/ T  U0 s  y( s1 M戚本禹：（对张惠英）你讲讲吧！

2 O. G" _% u2 }0 h! C( V: P5 \9 F（张惠英开始叙述二·二三事件见闻，在讲到被赶到报社大院里时。……）

& H+ q9 R0 ]  T总理：多少人？
" b5 c) h! U2 K  y, o) t' N
王相喜：一千八百多人。

: H) I# @% c4 m" ?: E/ @2 P# I总理：报社原有多少人？

众：二百人左右。

（张惠英继续叙述，在讲到关于烧死人的问题时）
9 z0 U% [2 |7 [6 ~: p0 S: q
" X) _6 l3 a; ^" E  K  w6 Z& e$ U总理：是不是烧死的？
1 |7 n+ w/ P$ F. J7 N
（张回答。我也没见过烧死的人什么样，烧的腿一面烂了，另一面还挺好的……总理边听边点头）
3 B6 w% R9 z2 d6 |
) s8 v; y- t* C5 n/ q: M4 O（当张讲到持枪者威胁：“你再瞪眼睛，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时，康老冷笑）
$ {3 i- _9 k4 T  z9 b5 W
（当张叙述到八·一八被迫跪了一大片人时）
) Y2 Z9 a) s4 B& t
, l; f" G6 N) a8 d! ^" v总理：有多少人？
8 ]& }3 P: N6 P' n  v' V2 }
% u6 V" u+ e7 u, t2 T（张回答，并继续叙述暴徒毒打八·一八革命派情况）

0 c# q8 A3 U* b$ |0 ~" j* S- R（杨成武同志进来）

) J  h- C8 @7 u总理：你们的同学有死了的没有？
2 [, L: H/ i+ }6 _% b) B
（张指陈存秀说）他弟弟被打死了！

0 ^2 \: x7 d5 ~& h$ i总理：你弟弟叫什么？
+ Y7 W/ ~& w" A5 T
) [( m2 S9 y* h( ~$ E陈存秀：陈存宣。

) M6 \; b$ q' z  o9 ^2 R总理：（你们哪一位知道得更详细一些，补充一下。
, i; r& \# F* h" W4 v7 ]8 n
, F0 Y5 o* [# D* z8 g（于桂梅同学补充，当她谈到守卫报社时）
( d, M6 C& t2 j3 U
$ A' G" }2 K+ [* Q5 a+ b: ^总理：有多少人？
" R- E. x/ h3 b
于：有两千人。

（康老对总理作解释）
+ D+ s9 U1 z- O
总理：你们都在里面？
; X% }0 T. I4 o' P/ R. D1 h9 l
- T8 ~8 r9 E  S' F. g康老：他们都睡在里面，很拥挤。

（杨植霖同志于二十一时三十分进入厅内）

（于继续叙述，当她谈到八·一八革命派被迫用绳子捆绑下跪时）
, w( y, P! m9 A$ E
2 g" Y5 L) K# [* V# L# J) [戚本禹：（对江青）他们竟敢不执行八条！
  B$ A& E2 T; d8 M
7 G0 n% P0 V+ N1 G; t% @% O（于继续叙述，当说到八·一八革命派被押解到省委时）

" H, e- f4 K, R; |! V2 B4 b3 K总理：省委？
. D/ j4 o7 ]! z; x( d
于：由省委干部审问，审问的全是平时造反精神最强的。……我们在雪地上冻了一夜，有的工人几天也没吃，我们看到省委干部审问，这完全是反扑，过去被斗的，起来斗造反的。保皇派斗争造反派，一些中……都不敢讲话了。一些当权派纷纷倒向保皇派。那几天在大街上抓人、打人是很严重的。
; C2 O/ v. c; v1 Y0 t/ F# E8 V* q
/ u: Y& \% l1 m7 }" r总理：事后你看到被打死多少人？

- l6 d, A# p- z+ F% Y+ T（于继续叙述，讲到北桥头死人时）

总理：桥头在报社外面？

7 `. E9 E. f$ I. w$ q关锋：那儿死人最多。

7 ]  j& g- [9 {* U: v4 ]张江霖：在报社西北角。
( D# H7 R5 _! f  x0 L- K
9 f6 k1 l5 Z3 V7 X6 Y3 ?（于继续叙述）

总理：你在离桥头不远的地方？（于继续叙述）
8 \( K1 a; j( e+ J& _# p
* o  v. z$ d- {% B5 E总理：保卫报社的有多少人？

（回答）

总理：二十多所学校，有多少人死了？

××：不清楚，消息都封锁了。

总理：你们都什么时候离开的？
8 ]* ^& }0 Q2 T% ~( A
××：二十四日。陈代海：我是三月六日离开的。
* C7 P( ]2 o. X, N3 V, Y. s
总理：有人抓到军队监狱里没有？
- r5 R9 r& A$ p3 ~, F7 G4 @
8 z( n; r  W+ K. p（王相喜叙述情况，说明监狱很大）

总理：那么大？国民党留下的，还是我们修的？
& |. L$ ?# u3 Y6 p. L  J5 j
* i2 y$ c% r+ f# F$ n, ~（张江霖、王相喜分别回答）

# c" S/ A9 i  c# \8 k6 y' w! B总理：在哪儿？
- @  V* z8 y8 T7 a6 x6 \
康老：（对周总理）他们都在一个房间里。

, T" I2 Z/ }: c2 [) k! R! g（王继续叙述，讲到军人宣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前途光明”的内容时，戚本禹同志冷笑。当王讲到外地同学被关押到党校时）

  c" Q6 {! n! ?, Z* d: }  @总理：多少人？

王相喜：四十几个人。……

  Y7 `* A( ~, J' K4 p' G$ q( D1 ~: C总理：什么地方？

( J/ T% \5 x6 G$ i: \( p（王继续叙述党校内状况）
$ m" r9 c8 E1 h0 J2 x/ m
总理：外地同学有被打死的？
/ Z2 X; ?& J- Z2 g, V1 V2 a
（王继续叙述，说到《火车头》用锤子击伤员时）
0 K. x' v# Y, s4 `4 w! B
总理：你知道的一死一伤……

" z3 `8 Y4 @5 c  ?) U  N* P: u（王叙述到和军区赵永夫、××等发生争执时）

' ~* g- r+ q( t" P9 x5 ~% l总理：你们和军区谈判的情况怎么样？

（张金莱详细叙述谈判经过）

7 P! `+ s4 M( P4 k8 u  K! U（杨成武同志小声对曹轶欧同志说：“赵永夫在搞鬼！”）
. k* G. r% p' L9 c: l( I* e( i1 h
总理：军队哪天武装游行？

（王滨友、胡长生详述武装游行事）
. l' G- w& d- P
; B8 p4 q1 _$ r+ L6 @总理：多少辆军车？（指二·三军队游行）

6 J- B$ B; q, s7 d" M# J9 g3 l（回答：二百五十多辆）

康老：二百五十多辆？！
+ M- m7 ^7 c9 c$ l6 s2 U
（胡长生谈到有公安厅车子时）
6 b( @" ^2 F( U* C! t: C
总理：公安厅几个车？
" z- N4 Z7 x( y9 F2 N$ @
/ P9 G% o6 D2 C1 F  K# h1 h（回答）

, \/ u2 A# N& P$ p( r4 E" A6 ~总理：张江霖同志，你们几号来的？
: E7 t# Y) ^2 y
（回答：三月九日）
9 n8 e6 j# S( i7 n) C! F
总理：你知道15号搜枪的事？
5 z  m, W$ a- U  f, p9 T
, X7 Z" z  `8 u* p（张回答，在谈到二月三日武装游行是支持了右派，打击了左派时，总理不住点头）（当张谈到王文英在谈判时被赶回来时）
' a& A4 l# Q* B
康老：赵永夫去了。

! O9 T2 q8 Z# e( |# d, E1 {: K（当时叙述到事态继续发展，要发生流血事件时，总理点头）
& n) {, y6 l8 W# V$ M$ Q
$ r7 N5 H: L) ~' h1 ?# v2 n（张继续叙述，在谈到自己被轰时）
! f1 W2 w  t3 \- |6 D
$ Z0 V5 B( t" R; x% n$ w总理：刚才他（指金莱）讲的，“……

（当张叙述到“我也成了反革命”时，总理笑）
0 S' T: V3 V0 T4 }1 r' m
$ H* b/ V: {4 [# \（当张叙述几次谈判时）

; }' I/ H* C) |9 n& u( c（戚本禹同志对身边张苗苗说：他也是按林总“指示”办事的。十号他把刘贤权推出当“替死鬼”了。）

  `$ k3 d9 K$ R2 L) Y（众笑）

总理：刘贤权同志你是怎样被斗的？
. G) W7 P) ?, g* R
（刘贤权叙述，在谈到军区党委讨论同意支持八·一八时）

总理：赵永夫同意了？
: [* A7 v  q/ i+ i9 [" `! X
" h8 a( o- S" `* |0 M（刘继续叙述，说明赵是同意的，但刘对赵有警惕，并说：我看捍卫队一方进军区造我的反，揪我，斗我也算是冲击军区吧！）（首长们和同学大笑）

9 B# Q; W1 Z! r  Q$ r* O总理：赵永夫是第一副司令员吗？
0 ]5 b- c& i7 u) Z# ^
/ Y5 @! j! G5 Z& m  {! t8 Q（刘回答，并继续叙述）

总理：军区有电报给军委吗？

# @' s9 M# D1 @9 A/ R* X: L（刘继续讲，在讲到八·一八为主体的三十八个组织和人数时）

（江青同志向关锋同志表示赞许刘对情况的了解和熟悉）
( s" H0 Q0 Z6 n; `! S5 n& t4 P5 ~
) G0 Q: ]& V. w（当刘谈到军区机关的“紧急倡议”时）
9 O; o+ q8 G; W4 {# ?
肖华：是不是事先写好，印好的传单？（刘答不知道）看来是事先写好的！印好的！
0 ]0 A+ r$ V0 u
（刘回答。刘在谈到军区机关成立所谓“三个团”时）
# m6 H* d% @1 g' j6 V" Z
周总理：成立了三个团？

（刘继续叙述，谈到二月十日军区开会决定刘贤权接见八·一八和三司代表时）（总理问刘过程中，杨成武同志对曹轶欧同志说：“刘贤权是从东北四野调去的……赵永夫有问题，历史上有问题”）。

5 ~2 v" n- j; f总理：开会谁来主持？
; b) i$ c4 W4 V5 N( `& C+ z" E
（刘继续叙述，在谈到首都三司拒绝和刘谈，并说出自己的想法：“赵永夫不是说三司再三找我吗？”时，众首长大笑）
3 ?2 }( x/ Y8 t% Q3 j- ]: R
（当刘谈到二月二十三日赵永夫接电说林总支持，准备检查时，诸首长皆笑。刘继续谈，并说明是叶剑英调刘、张来京，后受青海军区监视情况）
& ^4 g& N0 [/ Z
4 A  }) ~# {  W9 s戚本禹：总理呀！关锋同志那天见他，等了两个多小时。

' |/ N2 E& E2 Y8 B: j$ N（肖华作了插话）

- d1 P- J9 D; Q, R- t, R（刘贤权说明：“许多重大问题赵永夫都自己作主而且态度很硬”时）

总理：同志们！今天不再继续开了，情况中央文革小组全了解了，北京三司同志派两个代表再讲一讲，青海也派代表谈。除了这里讲以外，不要再向外讲了。

. J- X* z* k+ {# K戚本禹：他们还是守纪律的。

8 u- M$ C+ U8 S总理：你们回来的同志住在一起，外地（指青海）的也是，住在一起。问题很快会解决了。你们一定会遵守革命的纪律。“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杨植霖同志也是同情你们的。这个问题快要处理了。

刊载于《中央首长讲话》（3），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1967年4月。

tuffy05

中央首长第四次接见青海代表会议纪要
! w; U* M3 v) c5 B: T; t! A- Q6 W, d周恩来 陈伯达 康生
% I# Q; _' J+ T, `! J1967.03.24
* P0 \1 u9 }# g1 [



〖时间：24夜－25日凌晨，地点：人民大会堂安徽厅。接见首长：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叶群、杨成武、关锋、王力、戚本禹、穆欣、肖华。被接见单位：青海省八·一八革命造反派赴京代表团、原首都三司驻青海联络站全体人员、北航红旗赴青战斗队、首都及外地赴青红卫兵。青海方面人员：青海军区司令员刘贤权、副司令员张江霖、青海省委第五书记杨植霖、书记高克亭。其他人员：赵永夫（青海军区副司令员）、王昭（青海省委第二书记）、张晓川（二○五部队副主任）、张洪（×××副师长）。〗
& w) ?- I. _3 ]! [  m% P
4 c+ K5 A. U- E0 @$ r! f

（因去晚了，前边有一段话没听到）

3 I/ [2 k+ E9 S) I' Z4 w6 Q

; H- C$ G1 e. `! u. Q总理：今天开会，以前的情况基本上都弄清楚了，首先，要青海军区副司令员赵永夫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你凭什么权力撤销刘贤权同志的党内外一切职务？

$ w6 n' s* d, U6 [* S4 u1 h+ X8 V( S赵 ：我们没有权叫他工作不工作。
6 g8 Y( I' e6 s- k
总理：是他自己（指刘贤权同志）不工作吗？
; H. m( U# f9 j6 n! y/ O
赵 ：（结结巴巴，满头流汗）
9 M8 k& I0 h, q7 P5 _: k/ B
4 O7 q! P, |( L/ b* x  i- E总理：停止了刘贤权同志党内外一切职务二十多天了，难道你不知道嘛？

  D' b5 b) _2 H……你不是党委委员吗？你们成立了“指挥部”，上报了兰州军区和中央军委没有？

) c7 P4 B3 i; b5 Y$ J. }赵 ：没有。（态度极不严肃极不老实）

总理：现在，你在中央同志面前回答问题，你态度必须老实！
* W! A: c: y! d( ^! k
& G7 J+ T  P% W, ~: L康老：你到指挥部，代表你个人，还是代表军区？
7 F8 m, g$ [6 X# W- R1 C
6 o7 I; t# z7 |" Y# p, j% k8 }赵 ：我代表军区。
9 q. G8 @' ]1 N$ X
总理：你们没有得到了军委批准，停止了刘贤权党内外一切职务，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

赵 ：我不知道。（态度相当恶劣）
5 w/ _; }, M* ^* b6 W( z/ W- S
! s9 Q; j) @# u, `. ]. U& T总理：你代表军区嘛，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 f4 m9 M+ }9 E: C/ T% `9 `  s: n
4 d9 }* S( |; @8 D& l赵：（支支吾吾）

( V3 P, y2 c  b, n6 m" d8 \/ m总理：兰州军区来的答复，你们认为怎样。
+ u4 ]1 U$ E1 U
+ I5 K9 O$ t5 Q0 |4 a2 C. S, |2 i赵 ：（沉默）

4 t) Q6 h  N. {总理：（十分愤怒）兰州军区三条指示，你们执行了吗？

" ?' i5 S3 T! b' K& }: q. z赵 ：他们都不同意。
! X. N, |7 c, E
总理：你同意吗？

赵 ：我也不同意。

总理：你为什么违抗上级军区？
. K7 |: {$ e4 k; j/ a* I8 n# k5 l
9 a0 V( V: P" H5 b2 ?6 K0 n赵 ：××、×××、××都不同意。
2 B1 m& K+ Q4 I2 M( d5 `& l
总理：围攻青海日报社谁下的命令？
( [' u5 n/ ]2 O8 m/ Q8 C5 p/ u1 ~
赵 ：大家研究的……
8 C- A6 p) c5 P& ^
( x' v' o" H+ e5 x: ^- b总理：你是个军人，你怎么这样回答问题？（十分严厉）

- e, r* R% M' B' M# I赵 ：（沉默）
# m4 G% u; `5 R$ N2 R# y- i' P; D
总理：赵永夫，你刚才没说清楚，刘贤权同志二十多天都没有自由，你讲一讲，是怎么回事？

赵 ：刘贤权同志不敢工作，不敢负责任，有情绪。军区党委王文英负责，他在场。
1 C% z# n" y+ I1 M+ @. M& A
  c1 j# x" r! W3 ]  K0 Y总理：（声色严厉的）军区谁负责？
* o6 }/ d& m. Z0 B0 d, {
% j: w# W% v  u4 W5 m2 u7 M赵 ：（诡辩）王文英副政委……

1 n/ a' ^( k- ?8 T6 C总理：你没有责任吗？你们成立联合指挥部，你报了军委和兰州军区吗？（十分严厉）

" Y: \7 n1 s1 k0 g: B+ ]$ S赵 ：报了，批没批不清楚。

- Q' @' d' Q$ z0 i  f- {总理：在中央面前，你要老实说！

" ?7 H( b7 }8 f, |' Q赵 ：（支吾）我不清楚报没报。
, z; J1 ]5 n) \. n3 Q; u* o8 r' n
总理：军区的指挥权让给指挥部了！你是军区副司令员嘛！那就把军区的指挥权让给联合指挥部了？

% E8 G" \" V! X- j  E赵 ：不是让给，不让给已研究好了，我给常委汇报了。（支吾）

康生：你是代表军区还是代表个人？

7 P. O$ Y. S- n% n: c6 ?% K赵 ：代表军区。

康生：你是代表军区了？！那文化大革命你就是代表了？

( F7 ?5 J) L# j6 k/ N/ Q/ l3 Q3 o: G赵 ：我是军区代表。

总理：十六号电报兰州军区没回电就这样干了？谁派刘斯起到兰州军区去的，你不知道？林副主席给你的电话呢？二月二十三日对报社革命群众进行武装镇压，（质问）指挥部谁指挥？
  W" t( n3 C% G# |0 n3 i1 a# u
3 P; d( D0 \5 e# u* d" E! K赵 ：×××指挥。
+ b+ k7 A2 r+ t+ m; Q
杨成武：（质问）

, J, A. v5 K3 u$ D总理：×××部队张洪回答。

  l" v" ^% ^+ J$ z7 S: u  E康老：（严厉）谁下的命令？
. {- a% `0 ?5 g. }- x/ Y
& S1 i' f' S6 y3 p7 r% i张洪：领导小组决定……
( ^- u1 j! _! C' O* ~
戚本禹：（生气，重令）谁下的命令。

5 ~+ U: y+ z" Z* D3 `张洪：……

赵 ：指挥部下的命令，我去执行。

3 z5 F0 x2 @+ q总理：你的镇压反革命组织报告，你给我的信，白纸黑字，你负责。写报告，打刘贤权，汇报中央文革都是你赵永夫。
4 u8 [/ _. I6 I1 r, f' g. B. O2 X- S
赵 ：我不知道。（支吾）
7 ?4 {) j1 S' V1 w. D! g" U
* ~+ @$ S) G$ J# V6 q" z: g康老：你什么都不知道！
9 _- X. P, H* S3 j
肖华：那天你还在楼上指挥。（总理、杨成武、康老同声追问赵永夫）

赵 ：（不正面回答，乱扯）
2 U# h; N0 T; \; V& `5 H' |5 s
总理：你别谈了，别占时间。（问××师师长）你和赵永夫谁指挥谁？

××：不归他指挥。

总理：那天你们行动谁指挥的？
2 @) O( |8 i9 }
) O* b. L- U. T( w/ j# K% h$ F: c××：……我们派了两个排。
0 ]4 d# u7 h; ~- E7 \0 m
总理：谁派的？

  f6 L4 h' z+ G8 A9 A××：共同研究的。

: Y, \0 X1 C# \# S  z总理：你是军人，你怎么这样回答问题！
8 I5 B. R+ i; x+ |+ ]% A# n
0 C0 L, ^2 D  U- F! q  P××：当时×××、×××……
( B+ |' `$ Y& N  D* D0 t
0 w$ _! M; ~, G* o+ W9 U8 \总理：你们都不老老实实的讲问题。刘贤权同志你简单的讲清楚。

刘贤权：十号上午开常委会，我们通知赵永夫开会，他单独行动不来。布置围攻报社的事，部队几乎全是军区的部队，主要是独立师、独立团的。主要是赵永夫调的。

6 ~( j! y7 z8 w& ^  {/ s总理：对于军区党委停止你的一切职务，你表示怎样？
- u/ g, \& a5 g8 V5 y5 E* K
刘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刚听同学讲，才知道停止了我的职务。

总理：张江霖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讲的？
: J; y1 A6 r3 A3 f
张江霖：联合指挥部名为造反指挥部，实际上是赵永夫指挥。一月三十一日“机关造反派”叫我们答复问题，不答复就跪下。赵永夫在后边坐着。（总理：他是“造反派”的头子嘛！）……林山想提意见，王文英讲，提也不行了，部队已经调好，调了二百多辆车。

总理：（对二○五张晓川）谁调的车？
' }& O: }& p1 O4 u! Q
& m7 Z8 c& B; J. t  y张晓川：赵永夫。
5 Y/ [" I3 o1 F$ y& F' K" j
# Z, Z, ]; Q- q总理：你的任务是青藏公路，为什么调车？总共有多少辆车？占多大比例？
5 _& E( G! t6 {- S/ @# q- l
张晓川：有××辆，接到中央关于支持左派的命令……（罗罗嗦嗦地从头说起）
( t+ U, n" ]. c* K% V
总理：你把话说简要一点。

康老：组织指挥部是你先找赵永夫，找××师陈立英，怎么不讲这个问题呢？

张 ：是。我想讲的就是这个……（众讽刺地大笑）

康老：（不满的）我讲的是游行，那是组织指挥部。

张 ：……

康老：你们的指挥部什么时候成立的？
& c/ B# H4 P- W" H9 {
7 k& H5 |2 T7 K张 ：二月十八日。（总理：不对）是一月十八日。

( w) r9 i# K& K康老：那天你讲的是刘司令员不能工作，不要组织指挥部，可现在你讲，一月十八日就组织了。

张 ：（重复，罗嗦地谈起来）（众首长不满）
+ u9 p( R  o. L8 \  P
8 c% Q2 s  G' m2 S: D总理：二月三日武装镇压，你参加了没有？联合指挥部讨论了？

张 ：讨论通过了。

- J; ]% q+ w! A+ V' f- ]总理：谁指挥？
+ R4 }3 x3 m2 J! j( f
张 ：用卫戍区司令部名义。

总理：现场上谁指挥？

# Y8 J  S; W2 M0 E8 k. E+ I9 D张 ：赵副司令员，×师长。×××在前场指挥，赵副司令员在宾馆楼上指挥。
1 U! D/ ^: Q9 }0 k0 R
) f% B! H5 N9 _总理：从指挥部成立你就参加活动，还是一月二十七、八号，你就参加联合行动了？

张 ：在以前就参加活动了。
) i, S3 O; D9 I# J8 d
0 z6 d8 f1 [( i+ j: a) e总理：你对八·一八有什么看法？
, i& t) ]& p4 G/ W9 C
张晓川：没调查之前，从整个来说，我对八·一八看法是印象较好，冲劲较大，但对八·一八红卫战斗队看法不一样。

! D, z: b( O0 H! b7 D0 `# P总理：差别在那儿？

张 ：组织不纯。
& ?. M1 Y2 M5 `4 A0 p
9 t. v' w* J) o5 ~3 e康老：……有个别坏分子，就不是革命组织了？

1 x9 t, i: s& U4 p8 O+ B3 V张 ：大方向不对，对准贫下中农。
' }( k! |# _5 N: ^  H
! d, r. [: |- L, u2 f$ m) q总理：谁见到了？

0 B# \. j0 I/ U3 M张 ：北小街……“四不要”，党团员不要。为四清翻案。
( w0 {3 l% C- |: G+ Z
康老：有文件吗？你听谁说的，还是看见的？
. ~9 M# S% E. P9 |6 f
张 ：调查的。

2 b+ S5 U# O# p; Z5 }' {康老：谁调查的？

张 ：各兄弟部队。赵永夫的兄弟部队，张洪的兄弟部队。
# t8 p1 I3 `2 j4 p8 N
* W7 b$ c) P% n5 U康老：哪个兄弟部队？
' a+ O" G' N: r/ [0 G! F
张 ：刚才讲的。

康老：赵永夫的，是吧？

" q+ X$ Y; Y+ @; _: \& G总理：你对青海日报有什么看法？

张 ：部队反映比较大，不能如实反映情况。在元月二十九日夺权，军队支持问题，实际上是送权，杨植霖同志几次开会，决定送给八·一八。那次报道不真实，开会一万一千多人，报导十几万人。我们认为没有按主席指示办报，青海日报变成八·一八战报。

2 y- {/ I. |  Z6 T关锋：不登捍卫队的就是八·一八战报？
4 ?/ X( G' x6 `& N( }' q
: M+ N8 E# V9 j" o3 {总理：出了多少天报？

6 b, D% [" T/ v张 ：（支吾）三十二天。
0 E/ E* M( s. p3 f# H3 d/ E( H
关锋：三十四天！三十四天报都看了？

张 ：都看了，要背背不出来。

. `& z2 `+ A$ q/ {+ N# W) H& ~关锋：三十四天报纸，他有没有传达中央精神？你们讲，不登“人民日报”社论、“红旗”社论、“解放军报”社论，完全不是这回事！三十四天报纸我们都看到了、社论都登了。他们还自己出了文章反对经济主义。只有一天迟了一天。
* B, e+ u+ y/ q: S
总理：你们就是想找借口，下那么大的毒手。报社有枪，赵永夫你有什么证据？

: ~4 {5 g+ B. c* l赵 ：……（总理：简单点，你的报告上都有！）以前了解有枪。

# A  w+ B) u1 V  n5 ^+ s总理、康老、关锋：现场有没有？

1 }% n# T6 V( _. x# _& k赵 ：（罗嗦，文不对题回答）
* I- m5 [* _; j
康老：你就回答有枪没有？
/ N; S1 S! Q2 C
陈伯达：有，没有？
2 _) o$ n, b3 k, `5 e9 [
1 u, _/ S7 a, G2 g5 e; D赵 ：当时没搜出来。

戚 ：为什么报告里说有枪？

赵 ：（语无伦次）不是在报社里有，其他地方开枪了，（全场讽刺地大笑）但没搜出来。
0 j, ]' S( e% W- Q0 [% Z
8 k' a2 C/ o9 f. W! i总理：现场上怎样？

( U1 \1 D" a* ~( ^; |' @9 `赵 ：有弹壳。
9 J5 ]2 ^( V/ D# p3 D; u6 s6 V$ {
（众首长怒，王力、戚本禹拍桌子）

王力、戚本禹：（怒问）没枪，怎么汇报有枪？
" l2 E9 O7 f* V: P: E" E
$ L: v2 \2 A' g% B赵 ：没搜出枪。
: q; z* N; N. ^; r7 `' {
总理：没枪，你开第一枪，打死这么多群众！

（马浩：你说我们三司四人是机枪手）
& K, f( V; P: [# H+ v( z" s; @
赵 ：据一些人的口供。

（又一同学说：他们是逼打成招的！并举了一例子）
0 W+ U9 Y; }# C) @  _6 ^: |* c# W
总理：（十分生气）没枪你说有枪，打死那么多群众！

赵 ：宾馆上有枪眼。

总理：制高点上有几个方面的枪交叉的，你回答！
% M4 _8 a( x7 K4 d! Y/ k" M
杨成武：制高点都被你们控制了。

7 f: I; a, a; M: h! S+ _赵 ：以后布置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看到从人民浴池打到宾馆的。
, |( i& b* v- l6 Z
) X' w  h  Q+ x! D* D总理：打死那么多群众。

叶群：（气得流泪了）放枪，对革命群众那么残酷，还造谣，伪造林总来电。

总理：全部把他们包围起来了，你还没搜出来！（愤怒地站了起来！）除非你伪造假枪！谎报军情，欺骗中央！

赵 ：不叫打，但管不住。

（总理拍桌子，叶群、关锋同志站了起来！）
( Y% h# U: {4 J+ ~1 _" u2 `0 u
& {5 B6 v5 ~5 K0 K. u叶群：（严厉地责问）你还说林总来电，还感动得满脸热泪，什么时候给你来的电？

% C( A7 g( c) K0 P8 V2 h( a赵 ：我接电话，问是不是林副主席，对方说是。

叶群：林彪同志没有打电话！林彪同志三个秘书一个也没有接到电话。24号听到此事，毛主席、林总非常气愤，下令调查此事。

( }; a3 R& V; c0 D# q, Z伯达：你是造共产党的反，造无产阶级的反。

3 p8 s' |' F' F3 l) g3 S杨成武：纯粹是造谣！为什么造谣！

戚 ：当面造谣！
8 [# F8 Z+ X- h# \) V$ ^  }7 \
杨成武：（万分愤怒）没打嘛（指电话），你为什么说打。

, ?* l; u2 m3 `/ w总理：到底打死了多少人？

  L2 u' t' r$ P7 a赵 ：死伤二百六。

  Z( U+ b7 B4 m: V* R3 w: x总理：你去现场看了吗？
7 d8 D% v+ R# L9 h. O: k
5 }  h, |' U; [/ E5 R) |1 s* }赵 ：没有。
1 K; Y# H8 K  j/ l
# T  m) ]2 ^/ G/ N总理：这么大的惨案，你身为副司令员还不到现场去看？
3 P$ M$ ?5 N1 A- i' g+ Q7 K
叶群：（愤怒）你没有人性！你玷污了人民解放军。解放军没有你这样的！真正的革命战士都哭了，你惨无人道。
5 w3 D7 G$ @- M9 |1 y) ?
! y& v" ?: ^5 f4 u总理：对！你只拣到一些弹壳。
3 s3 y5 b1 v5 S9 M7 N" `
（赵想推给兰州军区）

总理：你欺骗了兰州军区。他们也是根据你们的调查材料，也没有看到枪。

叶群：前几天在京西宾馆介绍经验的是你吧！有声有色，全部功劳都是你的！现在怎么都没你的事，推得光光的？白纸黑字，知道不知道？
9 B4 ^4 A, ]) W+ W. P5 J; ~& y+ o
总理：到现在你还认为是对的吗？回答这个问题！
" A0 h: x6 {$ Z, L0 \7 L4 h
赵 ：经调查研究，了解情况，通过常委共同研究，统一认识的。
! B- U- _6 x; G" B# `. ]5 c
刘贤权：我不同意。

7 x; l. T2 f5 a# x) M8 n总理：刘司令员就不同意。

赵 ：他不同意。据说是有枪。
( Q7 t8 o) E( Q
（众气愤）
0 m" _' ~# u" s8 `- }+ G
总理：别说了。面对这么多群众，你还有点儿共产党的气味吗？
  l! U+ a1 F4 g8 D
+ u# H4 r, E1 d& ~赵 ：（沉默）

' b" t4 W: Q- h- w4 ]康生：你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赵不答）

总理：你是哪儿人？
' j. }0 ^" G+ Y' h  w
赵 ：河北正定，参加了游击队。

戚 ：谁的游击队？那一年？

) u2 i) ~( [# m$ ^' [3 \9 a0 r0 B赵 ：三七年。

总理：你怎么到的江西？

6 w9 F+ Q5 s" W- t( I0 S0 X（赵谈历史）

3 a. |6 N2 Z+ j总理：你什么出身？哪个庄子？还有人吗？
0 U: V8 v' d$ z& a% j# n- x
1 ~! \, j6 @7 l4 T赵 ：贫农。李家庄。还有父亲……

康老：母亲呢？

赵 ：母亲早死了。

康生：你小时候读过书吗？

赵 ：没有。
5 M/ r% q& }3 ^; L$ R
" \, |- [9 p# p4 S6 O  V康老：怎么识的字？

赵 ：参军以后认的。

) o5 V8 W) M7 G% ^* d康生：参军以前干什么？
* @" ^- F1 S1 N1 w0 J0 u
0 q( U) \- Z- R0 Y  i- `* \赵 ：务农。

康老：还干过什么？
' t6 U  a2 L* u2 i
赵 ：当过二年国民党的兵。
* O2 b" S8 ]* O: \- \; B' U
康生：所以我问你国民党还是共产党！

. F# e- ?- u  }& B戚 ：挤到了边才说。

康生：谁的军队？
' w6 N$ {  v8 b& c
赵 ：教导纵队。
) ?# p; F  c0 N% L
$ \, p/ Y* J* Y+ j% g, Y7 A5 c总理：哪两年？
; ]2 n1 `( ~8 ?, c8 _2 m
+ }. V7 I4 D$ I  o2 y. w) x/ L0 J) J赵 ：三三年到三六年。

  H( I/ L+ F  U' z总理：三三年到三六年在什么地方？

赵 ：在南京。
% s0 S& o  p0 w/ @: K+ P1 _
1 l8 D- |0 Q/ _  T; ]总理：怎么跑南京去了？

! |7 k& _% |& K赵 ：当地招兵。

康生：什么人招的？

3 [# t" o( U# {1 f- D* x/ t" d/ y赵 ：不知道。

康老：招到哪儿去了？

: f3 I& W- H6 @' Y( U赵 ：检查身体后到了保定。
) W& M+ |/ t% P" E) I1 x
, O6 S. \) N3 q  p$ l康生：你不是务农吗？怎么当兵？
5 X3 W$ j5 T% i8 F
赵 ：生活困难。

康老：多大岁数了？
0 k0 ^' q3 U# s4 o5 I/ ]
赵 ：51岁。
) @( ^- v+ g# _
8 Q. y8 j5 {! ~! Q7 k康生：在南京受过训没有？
1 s: S6 X& n* l8 Q8 M6 e
& K* W$ t# H& |/ `& L: T赵 ：受过训，教导纵队。

康生：加入国民党没有？
2 v: {( |8 s3 I+ T0 d2 M0 u& ^
6 A" x% G0 ?% D. G1 s) y7 ~) a( z赵 ：加入了。

7 q9 W* G$ W2 S* K( |: |( ?: ^康生：在哪儿？
' H" y0 F+ k5 u4 P
( j6 C+ A0 D8 \% E1 q$ W5 [: {赵 ：在南京。
* F% O" M4 m4 l
总理：你的教导纵队和我们打过仗没有？
. Q- V# U1 x* C2 o( p
赵 ：没有。

康老：受训多久？

赵 ：两年多。

# A4 w$ _2 ^$ Q总理：三六年？你哪一团队？

赵 ：（支吾）只有两个团，大概是一团。

$ Y* [/ P! G0 S9 K总理：哪一连？
) {" n1 J* U2 ^4 P: w# B5 m
+ ~5 U9 V' d5 {% \  o- d" n: |- S赵 ：记不清了！

* d8 P5 m4 |) B  {+ y/ F总理：哪个团？哪个连？
9 Z! `. [. r5 l0 I
（赵：答不出）
5 O( {; l2 s" V
康老：原来你是国民党蒋介石的人啊，教导纵队。

  H2 ~5 G7 i5 X6 n2 f8 U+ d8 y赵 ：哪一连我记不清了，团以下是营、连。
9 b' L, z+ z) ^/ a; s
: i/ b- D7 z4 A& K( H4 ]4 X% w2 W（康老直笑：你是军人怎么流这么多汗？）

康老：下文呢？36年以后呢！

赵 ：回家了。
# u, X( A6 m, C% B( _( `3 z
2 H: ~; w( s+ Z5 s) T' H) R/ C康老：为什么回家？

赵 ：没钱给我。

  u: o) b# M' i) ], U. t# j  p6 V9 `总理：我问你，在西宁你捉了多少人？
2 g) i* l6 T( [4 `; `' L
赵 ：报社数字我不清楚，报社有两千多，后来大部队都放了。
$ T# F3 ~. s- W2 H6 o
9 U$ Q% b2 G4 n' W2 u总理：你几号离开的？

9 \7 }1 F5 r6 f. p  `; J& l赵 ：24号到了兰州军区，以后到了这儿了。
/ D" |) M& g; I
6 D( v! C8 d: X8 A6 I& X4 i5 P" l总理：你们用了南滩监狱吗？
) Y% D) j+ s2 L, C6 O# |
* e+ p8 t2 E# ]$ H9 \% r- Z, p! s赵 ：不清楚。

0 N; ]- L. @6 [/ Y总理：他们都是从南滩监狱出来的。

  E+ V0 f. ]/ ]2 ]* @* R张洪：用了，在南滩。我以前去过，我们搞警卫，关的什么人我不清楚。

赵 ：可能……
3 E( J2 l" E* ]% {. h3 l4 S( k
/ a/ J, l) H9 ?4 r/ N总理：你知道“二·二三”后同学、工友共关了多少人？

) n% M7 S1 I) V2 U张洪：不知道。

/ I8 w" e6 _4 M* Q- z7 l赵 ：统计是一千七、八百人。（众怒）

4 X0 O! ~- i' h总理：十七、八天了，你的××师作警卫，关了多少人数都不清，你怎么这样回答问题？
) x; a0 h* O! K6 ~9 X
, c6 [7 _$ b( T- J. ~# j7 b张洪：……到最后。

/ [0 H8 u/ h6 ^( J赵 ：总理请允许我讲。
* m% L* z1 y4 Y
% A4 k6 r4 H$ q* S$ }- n; q- M" K总理：讲什么？

1 U  A9 f+ I! {, T* a. q. x赵 ：军区。
# Z* C3 Z5 Y  |) |) v# E. G/ x
总理：你不是来搞“三结合”吗？你在北京讲过。

赵 ：没有。

关锋：那天康老、伯达都听了，有录音，有记录。
% l$ Y% I! j! Y' ^. g+ ?$ L% c
( |* B) a, \( b) J康老：那天晚上你谈话有记录。“三结合”对象是谁？你认为那个好？

赵 ：我没说谁是，没这样讲。
* x2 x% u* i4 a. M9 y
; m- f, c8 f4 n! Z- W8 I康老：有记录，你怎么讲的？

1 }/ ]9 X. E! H* c伯达：你讲了一个人。
" `4 L3 \  ?: R; F$ m& J& |
% m. {  Y* V5 m) A& [: Y( q赵 ：王昭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其他没讲什么。

康老：你这个人一点不说老实话。
$ H: r" K4 O; S* {7 C
; `5 W" u, q, W4 ^- Y& s  k8 h戚本禹：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儿脸皮都不要？一点儿脸皮都不要。死不要脸！你讲王昭这个人好，有干劲、有魄力，群众拥护，说过没有？
. f: o: z4 G& V# U1 l
4 W8 v4 j, m' ^- h3 ~赵 ：我说了。但是……
5 M' W' Z  F% _) z2 S# X
& P2 `" S2 c: \. K总理：王昭在吗？王昭你说，你原来认识不认识赵永夫？

$ k, _3 ~; {6 G9 w! g5 D. f! M王 ：不认识。

总理：你什么时候摔伤的，到哪儿去了？
5 ~+ l; c( ^. h5 A2 A
* g& ?) h: B1 |! X/ N. Y王昭：在陆军第四医院，一月十二日离开西宁，以后到了洛阳。

总理：怎么到了洛阳？
: H3 n$ u" m0 M+ R% @6 A
2 J& x1 k" t% j7 R王昭：到洛阳不用开刀。

, @; E/ l6 D; I9 h! v3 S+ M总理：谁跟你去的？

王昭：一个秘书，姓宋。
8 Y. }3 M' U/ C; G
& o9 B, s7 I% f; B9 g0 h9 y总理：哪天到洛阳？

3 n# }. g( }* |. d( Y王 ：二月十三日。

总理：不对？

. q: }# K) L; s王 ：一月十三日。
7 h* G( R- P/ }+ }4 r& N' V! Z
总理：在西安呆多久？
1 D3 t1 r* [5 ]) V( i% Q1 ~
; J3 k5 l0 j, b" K0 [* b2 _8 J王 ：二月六日离西安，二月七日到北京。
5 U. V$ o6 k3 F# J
4 F, s. {9 |! T总理：写信（给我们）是几号？
- M1 f# o& P& Q! d1 m) I1 U
. C4 [& `5 B) }4 T: g( J王 ：三月十九日。
. f1 l  u! @6 H" l% p( z
总理：你是个省委书记，中间这么长时间，中央不知道，家里也不知道。

王 ：家里和谁也联系不上。

总理：怎么不向中央报到？
; Q; E$ {8 I6 r+ a2 F) u/ {) ?  F
( a4 }' y9 ]6 m4 E9 \$ v; \1 [4 b康老：为何不向中央报告？我们还以为你在西宁呢？！一个多月，到处找不到，为何一点不向中央讲？
5 @: g; x5 f  U/ L2 e' x
王 ：我养病……
" s7 k6 i4 m% ]5 u# r
康老：你一点儿也不说真话。

5 O  C* ^1 n, i  n# M" A王 ：打电话说中央允许我休养二个月。

: G% t& X7 i% b3 h; `, M* B康老：什么时候？给谁打的？

( _* d! l  G0 A/ M4 J王 ：给办公厅。

( k) N! s. P3 G康老：办公厅就允许你了？
' V- O0 H; R- @7 G3 E. z
王 ：后来三月十九日和中央取得联系。（众笑）
. v  `3 U# P1 m! ^$ {& |
; P9 o' A: ~3 d4 m( Q; p2 D* \康老：（笑）后来？后来才联系？！
' m$ l2 v- d* G5 K
# f% p# {& G0 T* e* q0 u总理：你老婆在北京干什么？
5 z0 T" \8 @! E. }+ @
王 ：在北京市委市监委，休息了好几年了。
4 \& @) p8 ^# H
3 y) Q  D  Q0 ]4 D# G1 W总理：光拿工资，不做事？

康老：包庇嘛！

（王昭旁一人：你不是说中央准你两个月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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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 G+ S1 B康老：八·一八红卫兵找你不在？

总理：这么说你很早就和八·一八作对了。
$ @0 W# w" f/ U* q
王 ：开始时是，以后我不介入了。双方都不介入。
- C7 M: d+ D5 l/ u4 c
: Q  S% v+ i8 `5 X1 I9 ^（旁边的人：你昨天还讲八·一八要杀你！）
$ \, S. x/ k/ a) G
6 ?7 R+ V4 X9 ?' Q" _% Z总理：在西宁时，公安、政法都归你管吗？
  L; R; ?/ N+ e" v/ ~
" W+ p: R: m) M( x& x$ T- r/ z" O# g王 ：××师管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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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师以前归你管吧！

$ u  e, S- o* ?3 w刘贤权：军区都归他管。

总理：谁参加了联合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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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公安厅厅长郑孝先、×××。

刘贤权：赵永夫也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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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对王）赵永夫参加你就不讲了，有王仲芳吗？
3 G6 J6 U. G8 v% x* _3 O" p% [! k
刘贤权：他停职反省。

伯达：青海这么大的流血事件你不知道？

: t$ @+ F7 q. `2 ~王 ：三月六日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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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G) _0 u5 @/ s8 H2 H+ ]总理：你同杨植霖同志分歧在哪儿？

王 ：对八·一八红卫战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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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你是反八·一八红卫战斗队的？

( y! F1 y5 E- l* R$ g$ N' z  W: }王昭：我认为八·一八红卫战斗队不好。

康生：你仅仅认为八·一八红卫战斗队不好，你就为这一点反对他们？
# c6 Z+ p- D( i8 q" V4 K
4 d8 x$ }) r( O! q9 a  z# P王 ：组织不纯，作法上有点不讲政策，到后来才知道是反革命组织，……我讲八·一八要改正错误我才支持。

康生：也就是说你不支持？
) {  Q' Q" V$ M- H4 {
/ w' l, j& C3 r/ x9 M; P! D# W（旁边两同志讲：你昨天还讲有三个人不支持！）

王 ：宋林、杨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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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2 k/ B+ K/ U7 T; ?7 }$ e, c& @赵 ：我要讲清楚。
# ?3 E) A' ~# V, W
总理：你的报告很清楚了！
2 a9 n3 M4 I7 |( y* Z0 I* w
3 P/ T  {7 o# r  G/ V& x- w赵 ：（强行要讲）请总理允许我讲两句。
, i1 Z& N! T: o$ N8 O) y9 u
& G: c% g6 L6 Y( _/ Q+ p康生：你不要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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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达：你是造无产阶级反的头子，你是造共产党反的头子！

赵 ：……
7 E& q) X0 G. E2 J" i: u- Y
总理：不听你的了，青海两位工友同志来了没有？你们还有什么要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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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6 |3 o) n4 [( [3 Y$ K+ w( H5 H王建义：我就把报社的情况谈一谈，我是八·一八红卫战斗队公路局的负责人。（重复二十三日发言）我可以用我的头保证，帐蓬里没有一个死人，我到处走，没有枪。周总理：青海来的同学哪一位要讲一讲？

5 J$ @1 ^$ S: F8 }) G李涤环：……坐牢后期，我们和解放军熟了，他说“解放军当时也流了泪”，我说“我也流了泪”。那位解放军说：“他们流泪和你们不一样，因为他们知道马上就要开枪了。”有小孩要进报社，解放军不让进去，因为他们知道，马上就要开枪了。

* h; Q! s3 r2 n康生：清华大学许宝生来了没有？

许宝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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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生：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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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 G$ e+ f. I+ f1 V6 `7 b许 ：（叙述自己的遭遇）……一个×××要我们举手，我们手挽手站成一排，他头一低，往后一退，用机枪扫射过来，当时我旁边的一个同志就打死了，另一个同学旁边的一个女同志的脑袋都打碎了……。（他哭诉了抓后被斗情况）

总理：你知道不知道，还有多少外地同学被关在监狱里？

许 ：×××、×××（王建义补充了他们在公路局看见捍卫队穿解放军衣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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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6 f8 _5 T: o7 G  f5 B总理：杨植霖同志讲一讲。

- `0 U+ y: `' q杨 ：我有许多错误，继续检查。过去支持八·一八，他们说八·一八是反革命组织，林总来电了，我是带着向毛主席请罪的心情来的。……讲八·一八有三挺轻机枪，“二·二三”以后，送我的二个干部讲，林副主席专门给赵永夫打电话，鼓励他，表扬他……。据他们说，抓了三千多人。

总理：不止，刚才同学们讲有一万多。
4 L+ \5 a9 i3 B0 s4 _# Y) b
杨 ：我回去以后搞了一个万人斗争大会，挂铁牌子，说我是大叛徒。
5 x6 B7 ?) ?' z) J, I6 L* K$ K
（三司同学：那一天我们也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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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V) e( K4 L7 S总理：谁主持大会斗你？

杨 ：有个常委韩明站出来了，公开站出来批判我，说我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主要内容是八·一八……。自由很难保证，生命也很难保证……小孩拿石头打……，口号不喊打倒王昭，第二个喊打倒高克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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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U* m6 S1 Q1 U; b, f8 a! D总理：高克亭同志来了没有？

' Q( ]+ v7 H9 k1 n& d高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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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l5 O+ y# Q4 m总理：哪儿的人？

: z: Z" @1 _3 b& W8 A  p9 N/ Y高 ：陕北！

0 f  D; k* M8 V; w杨 ：现在人心惶惶……下一步怎么办？

* _1 {! V  \+ R& x) G总理：支持革命，反对反革命，坚决革命下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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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 R/ y' l9 X! F1 `$ x4 K叶群：你不打倒他，他就打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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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广播学院黄泽泉同学有什么情况要讲？

黄 ：赵永夫说八·一八先开枪，解放军还击，这是欺骗中央……。
% z: z# `  N4 d3 u. \
×××：……一个女孩身上中了三枪，×××问谁打的，她说是×××打的。那个人讲，你说是八·一八打的，我给你养伤治疗，你讲×××打的就送你进监狱 。那个小女孩讲，我看见是×××打的 。于是被送进监狱……（底下陆续有人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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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o- K1 \康生：刘凤池同学来了没有？

刘 ：来了！

康生：你是怎样受伤的？

& R; y% |% ]  D' P- Y（刘讲述自己受伤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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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我问一下，张晓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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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有。

总理：你哪儿人？何时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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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Q: t8 n% x& y$ u& d张 ：河北泺县，38年参加地方武装，十三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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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 _# z2 q9 H3 N* N总理：你何时到青海？

5 K% L* x+ q1 F! U" ^1 U& U7 u' V# \张 ：到青海一年多。65年11月由北京后勤学院去的。
6 Y" h' w1 ^% b9 f! \
# ]+ J# P: q- I! }/ R8 O总理：解放后在那儿工作？多大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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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在冀东，四十七岁。

总理：现在结束调查，青海情况开始不清，消息逐步透露出来，真象慢慢弄清，得到毛主席指示，林副主席同意，经过调查，搞清实质，宣布：
$ m* ?* M3 R! Z# ?3 D/ Q
5 _7 b" b2 a  f3 f: _; K+ E（一）赵永夫，青海军区内部的问题是一个反革命政变。赵永夫玩弄了手段，欺骗了一些人，推倒了刘贤权同志，篡夺了无产阶级的党权、军权，就是他指挥的。
: X. [0 w: q  H+ a+ h5 F
( f# e  f9 r! G8 |3 ~/ ]$ m: G+ i（二）赵永夫篡夺了党权、军权后，勾结了张晓川，二人从一月二十三日到二月二十三日窜来窜去一个月，对西宁的革命组织八·一八进行了残酷的法西斯镇压。死伤百余人，逮捕革命群众一万多人，拷打、酷刑，完全是法西斯手段。

（三）赵永夫谎报军情，欺骗中央，假说八·一八有枪，这是他自己说的。我们向革命群众调查，根本没有枪支，现在证明毫无根据，这件事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但他向中央汇报都说有，欺骗中央和群众。他说他也派人作调查，兰州军区派人调查，都没有找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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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这件事把八·一八看成是反革命组织，和青海省委王昭是有关系的。

7 b  }1 o4 x8 M; P; G- A+ \" z1 O根据以上情况，报告了毛主席、林彪副统帅，处理办法如下：
$ ]* R0 m* C0 i9 ^$ u1 t
% Y0 g: m! \# T0 `/ H% \" X（一）中央军委将发布命令，由刘贤权同志全权处理青海问题。因为刘贤权同志没有被罢免，这是反党的人做的事。兰州军区也没承认，总政根本没有批准。由刘贤权同志全权处理，由兰州军区派负责同志帮助调查。需要说明：林总根本没打过电话。
# y$ W- j8 {0 L: W  v# {
（戚本禹：林总很少打电话。叶群：林副主席三个秘书一个也没接到电话，二十四日听到此事，死亡那么多，主席、林副主席非常生气，他们下令调查此事，林彪同志执行主席指示，下令好好调查这个事件。他们是反革命“三结合”的经验。）
4 `. q5 r/ a4 J6 Y; h
  D2 V7 X5 _( h（二）在青海的部队由刘贤权同志指挥独立师、独立团。八零六一部队、八一二二部队、二零五部队，在此问题上也统一由刘贤权同志指挥。

（三）向群众宣布，八·一八是革命群众组织。“二·二三”流血事件，由赵永夫一伙人，包括张晓川在内负责。要为死难的革命群众恢复名誉。抚恤烈士家属。受伤群众代为治疗。因为这一事件被捕、押的群众一律释放，被打成反革命的一律平反。

（四）对受欺骗的群众慨不追究，青海的同志要有无产阶级风格，要带着无产阶级气概团结他们，教育他们。采用整风的形式来解决。
, v; D2 y$ P- h$ M2 E/ ^% c
（五）应该说明：我们的解放军是毛主席亲手缔造的，是光荣的，伟大的。应当相信解放军，这次受蒙蔽的十三个连包围了他们，这次事件中他们也流了泪，证明他们是好战士，革命的工友、同学、战士要团结在一起，揭露这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揭露这一小撮叛徒。
3 E/ S" C9 H- l6 h+ o) g2 i" K& T
$ {1 ]7 d! z# @/ B  e8 j7 g1 n（六）刘贤权同志回去要成立军管会军管，筹备建立以刘贤权同志为首的军事管制委员会。全部实行军管，通过军管，帮助青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为革命的三结合作好准备。
+ ?1 @5 Z/ K# S0 r! L6 A
* Z1 q1 R! w/ h' _（七）赵永夫应隔离受审，张晓川、王昭隔离反省，听候处理。

$ u: E& A. T: l" m5 l( ~解放军同志，把他们三个带走！

2 o% [9 a/ f- A0 b9 z- @（解放军上去揪赵永夫、张晓川、王昭的领章、帽徽，把他们押解下去。王昭在门口哀叫：“我和他们没有关系！”）
9 q0 @; H5 H# K0 G- I8 N
6 E- M6 W: p0 |( m3 m
$ L- S3 Q+ J4 U7 B! N/ |2 K! e
（在场同志热泪盈眶，高呼口号，总理和各位首长和同志们亲切握手退出会场）

（总理当时宣布决定时，被接见人员无比兴奋、激动，专注于听，所以记的不完整。请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的关于青海问题的七条为准。整理者注）
3 f0 u% e1 F; ?+ W$ E1 H

6 o9 Q1 w+ ^' m来源：1967年4月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中央首长讲话（3）》

tuffy05

关于青海问题的指示
2 H( ]; F$ [* D* L- j/ h林彪
1967.03.25 19时




地点：京西宾馆第一层会议室。
% D$ _0 q4 V' F+ _
  k' I5 R: z2 O( I主持：由周总理主持会议。



青海问题很大，是个严重的事件。前几天我们没有调查清楚，只听了赵永夫的谎言。原来他们把问题完全弄颠倒了。青海问题是一个大案件，是实行法西斯的大镇压，元月二十三日青海军区接到中央的指示（五条），刘贤权同志召集常委开会，讨论如何贯彻执行，并向群众表明态度，支持八·一八，本来是对的，是正确的，就在这个同时，赵永夫煽动机关造刘贤权同志的反，同时又勾结反党分子王昭，操纵支持保守组织捍卫队、红卫兵总部，来斗刘贤权同志。赵永夫这个坏蛋并停职（原文如此）刘贤权、张江霖同志的工作，然后就篡夺了军权。后来，又勾结总后办事处副主任张晓川，非法组织了联合指挥部，反抗兰州军区，操纵了驻军镇压八·一八。对内代替了青海军区党委，对外代替了青海省委，独揽了青海省党政军大权。并不经军区讨论和上级批准，张晓川非法调动了二百多辆汽车游行。二月十五日兰州军区党委有三条指示，叫把部队撤出来，赵永夫又派省军区副司令员刘斯起到兰州搞“绝食斗争”。赵为了镇压八·一八，对八·一八制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想尽一切办法找根据，谎报军情说：“群众有枪”、“群众先开枪的”，实际上部队先开枪的，二十三日调动了十三个连围攻报社，并开枪，抓了一万多人，打死打伤几百人，（有的群众面向东方，手挽手高呼毛主席万岁！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这是残忍的反革命行动。赵造谣说：我给他们打电话，总理也打了电话，（总理插话：根本没有那样的事）。他说打电话“打得好”，都是捏造。（呼口号：打倒赵永夫反革命分子）。

三月十一日青海问题，主席批了。经过调查已经查清楚了，这是一次反革命事件。青海的事件是一个反革命政变。推翻了刘贤权同志的领导。赵永夫这个家伙，一九三三年在国民党南京交警教导纵队受过几年反革命训练。他是国民党，不是共产党，是隐藏在党内二十多年的反革命分子。刘贤权同志是个好同志，老红军，是支持八·一八的。去年反对王昭也是正确的，（叫刘贤权同志起来大家看一看，叫张江霖同志起来，大家看一看）。张江霖同志是支持刘贤权同志的，也是好同志。刘贤权同志也有个缺点呀！警惕性不高，你和老虎睡在一起，为什么没有发现。驻军其他同志也是警惕性不高，跟着跑，政治上麻痹，（犯了错误，未记清）也应吸取教训。驻军调动十三个连，包围青海日报社，对八·一八进行残酷的镇压，法西斯暴行，这是带枪的刘邓路线，这是个典型，就是对于那些保守组织，甚至是反动的组织也不能开枪呀！除非是武装暴乱，只要是徒手群众就不要开枪。这一点你们回到部队要好好贯彻，开枪是没有好处的，解放军在文化大革命中不能随便开枪，不能随便抓人，一定要抓住这一条死守线。（记不清）开枪就变成大血案，大刽子手。西藏不也是为报社问题，九千人包围了六天，经过耐心的政策宣传教育，没有开枪，把群众争取过来了，也解决了问题。这样的例子其他地方也有。为什么要采取镇压的行为呢？开枪只能说明：只有那些仇恨人民的人，才能干得出来。不然是不可理解的，是想不到的事。赵永夫造了很多谣，说：“八·一八有枪，首先开枪，是百分之一百的反革命。”经调查根本没有这种事情。八·一八没有枪，怎么能首先开枪呢？就是事后也没有搜出一支枪，当时，青海事情发生后，毛主席和我们都很重视，觉得问题很大，打死这些人就是问题。经过一查就是有问题，事情发生后震动很大，即使是反动的，也不能这样做，即使是反动的，也是头头反动，大多数受蒙蔽的群众是好的嘛！报告都有倾向性，对报告要慎重，不能以报告者的观点去听报告。这件事是和王昭有关系的，王昭和罗瑞卿的关系很密切，和彭真、刘澜涛是有关系的，是个坏蛋！青海公安总队改编独立师时，王昭就把独立师交给了赵永夫掌握，不交给刘贤权同志，所以独立师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记不清）王昭是坚决执行刘邓路线的急先锋。是操纵保守组织与八·一八死做对，赵永夫在镇压八·一八以后就急于把王昭做为反革命的“三结合”对象。这个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根据上述情况，中央作出七条决定（中央决定已公布张贴）。中央这个决定很好，把青海问题作了正确的解决。从这件事中，我们要吸取教训，军队也是不纯的，有坏分子的，象赵永夫这样的人还存在，我们的部队大多数是好的，但确有坏人，不但青海有，总政、总参、总后，各军也有，他们要造反，要夺我们的权。文化大革命，他们这些坏蛋都跳出来了，对我们来说好得很，坏家伙利用文化大革命，猛烈地向革命份子进攻，如果不搞一下，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一轰而起。我们是毛主席缔造的军队，是可以信赖的，大部分是好的，有些是认识问题，但是确有一小撮坏家伙。所以我们要提高警惕性。如三个总部、空军、海军确有坏人。如果不是文化大革命，空军就会被坏人夺了权。他们不是把地位、人选都安排好了吗？海军主持工作的几个人也会被夺权。他们利用文化大革命向我们猛烈进攻。总后也是这样，黄克诚，洪学智和他们的爪牙，就抓了邱会作同志的小辫子，邱会作同志小偷小摸的事有，应该烧，但邱会作是个好同志。总政也有，总参也有，都是坏份子。从量上来看不多，但分量很重。比如，总政就有日本特务，国民党份子，总参不有夺权吗？所以我们要提高警惕性，差不多我们这些组织中间，也是要一分为二。但是青海的问题有它的特殊性，是国民党份子，法西斯份子，蒋介石份子隐藏在革命队伍中的反动派，他们乘机要夺我们的权。我们军队对刘邓反动路线的认识比地方差，比红卫兵差，与刘志坚的不介入是有关系的，现在要加强两条路线斗争的教育，对群众组织要具体分析，一分为二，对那些冲击军区的，也不能一概而论，说是坏组织，比如左派冲击军区，也搞认罪，请罪那就不好了。主席在八条规定中讲得很清楚，你们要好好学，领会主席的思想，我们要把文化革命搞好，就要依群众组织的大多数。靠解放军，靠大多数的革命干部。昨天主席又再次提出强调这个问题。特别是我们的解放军，一定要依靠群众，解放军和群众象鱼和水的关系，一刻也不能脱离群众，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永远是这样，离开了群众我们无法生活，有群众和没有群众，情况就大大不同。不是小小的不同，所以我们要好好地进行群众工作，深入群众，听取群众意见，支持左派。只有和群众站在一起，即使万一支持错了，马上就改正，昨天晚上主席还讲：军队要支援农业，支援工业，要支援革命左派，训练革命师生，任务很重，很可能犯错误，但是我们不怕，也不要把矛盾上交，要好好干，只要我们好好按主席思想和主席指示办事，紧密和群众站在一起，肯定主流是主要的，就是有了问题，及时请示军委，这样可能三分之二对，错也是三分之一。
) E( q; I7 }% z7 I  @
关于两条路线斗争，红卫兵比我们清楚。今天给主席打了电话，请示了一下，想把红卫兵出的报和传单，比如刘少奇一百例罪状，收集一下，印发下去，有了铁证如山，也能使人恨起来，不然光靠一般讲是不行的。没有群众观点，和人民没有感情，就会把群众当成坏人，就会随便开枪，就是和人民没有感情。总政要收集，快印发，要采取措施。（肖华同志说：我们印了第一册），一册还不行，还要继续印，思想上的转变，还是事实在前，没有事实，人家印象不深。还有总理、康生、伯达、肖华、杨成武等同志的讲话，也要印发下去。这场文化革命的斗争，是阶级斗争，不是宗派斗争。空军的成均就是要夺权的，这是贺龙搞的，这些坏家伙，你不斗倒他，他就斗倒你，不是什么宗派斗争。你想躲也是不行的，想防御也是不行的，只有进攻，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我们一定要认真地进行文化大革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青海的问题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血淋淋的典型。你不打倒赵永夫，他就要打倒你刘贤权，如果这样下去，我们的国家就要变颜色了。
7 D2 Y9 y3 e8 _# |# P- }

$ D6 f! R2 {" {+ j  r
( T) e7 Y/ k2 d刊载于《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林彪文集），1967年4月编印，编印者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