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们是否还记得她？（萧芸）

boyaozhang

老知青们是否还记得她？

7 s1 ]6 v; l. G. p* \* {来源：中外人物

农民没有工龄，但知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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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6 h" `. `3 @% `  C- V$ p) Z为什么？

就因为有个叫萧芸的知青，冒着风险，替我们作了呼吁。

我没有只言片语的贡献，却坐享其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记住这位大姐的名字，以及记住与此相关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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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10月，一位女知青斗胆上书，请求把下乡知青的农龄改为工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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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V4 m6 I- M1 g6 Z此信惊动了当时的总书记，胡耀邦对这封信作了重要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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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9 ^2 Q5 D0 j7 h7 P1988年6月，中央365号文件明确规定：

0 G' @( }' n/ {# D知青在下放农村劳动期间的农龄一律算作工龄。

+ K% W/ R0 a0 B这年9月，知青农龄普查工作在全国展开，从此8000万知青的农龄全部变成了工龄。

) a4 n# T; k; t. U& L$ X3 E; M后来，这封改变了知青命运的信被人们称为“知青福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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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P) \3 r& ]' N$ r斗胆写这封信的女知青名叫萧芸，她的人生历程颇富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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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U8 `* h) a) [9 r" d她嫁给了大队支书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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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D* I. h* }6 s1949年9月4日，萧芸出生在湖南省湘潭县，父亲是毕业于湖南大学土木系的高材生，后来在常德农校任校长，母亲则是长沙周南女校的才女，解放后在湘潭教书。

1957年，萧芸的父亲被打成“右派”，不久被送去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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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7月，萧芸报名上山下乡，与89名知青来到湖南湘潭县姜畲镇，组建了湘潭姜畲知青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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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12月31日，知青茶场解散，萧芸去了一个别人都不愿去的偏僻山村——湘潭县姜畲乡老虎岩生产队落户。

萧芸认识了一个叫李开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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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5 C6 W. F! Z$ Q0 f, I/ x他是大队支书的弟弟，比萧芸大两岁，南昌航校毕业后分配在株洲320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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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t, Z8 L: Y/ Y支书家里想为他找个对象，他们相中了萧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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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1 r- Z. i3 d1 H$ l* u6 z% z# i/ Y萧芸对他的条件还比较满意，同时她也想找个能够保护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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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2 F) _- B6 e: P- W# v$ C% v4 g可是谈了三年，两人只见过两次面，有一次，公社开批斗会，凡是五类分子、右派子女等等都被通知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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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Y( n7 C3 i  L0 E) g5 a) |支书母亲闻知，悄悄地对萧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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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在家种菜，我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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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果然到会，并坐在五类分子中的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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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5 P' a- H  I7 I公社书记见是支书母亲，吃惊地问：

“你怎么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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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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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替媳妇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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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o/ i! N" C$ _: E% L0 r9 Q书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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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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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H- T( L9 W# U9 H, _婆婆说：

3 \. z, L. H. c) d“是萧芸。她犯了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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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1 G; H+ h) l3 i5 f- L: U, z我替她挨斗，要打要杀，随便来。”

& {7 a8 _6 b% d7 m$ G书记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并连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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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干部几乎人人都认识她。

她是“红色堡垒户”，干部下乡，常在她家搭伙吃饭，公社书记批评发通知的干部，说他黑白不分，怎么抓到书记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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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L% L1 m: J# r( t: [# C, t遂叫他将支书母亲送回村里。

2 ?; {' E$ Y5 m) w萧芸真的由此躲过一劫。

+ E. G7 ?7 i6 [  k' g* l" H- Q5 [萧芸去乡中学当了民办教师。

第三次见面时，她与李开彦到公社领了结婚证，举行了婚礼。

+ u6 a8 g& G( F1 p5 ~没有人再来骚扰她。

1977年，萧芸在农村生下了一个女儿，她成了一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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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W1 T6 X- ?  ?0 @原打算就在农村这么度过一辈子，但知青大返城的浪潮将这一平静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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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M; v1 u& q' n' r插队时期的萧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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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冒险写下“知青福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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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7月中旬，已在乡中学当民办教师的萧芸碰到了大队管收发的人，那人说大队部有她的一封信。

在此之前，她已多次向有关部门写信请求解决她的回城问题，但都石沉大海。

这回，萧芸同样没抱什么希望。

; D( y# T+ l0 R1 P5 D! V9 }然而，她拆开信一看，信却是湘潭县公安局寄来的。

% \' F# h8 |; s# Q  \里面附着一张表，同意萧芸和女儿将农业户口转为城市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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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I9 N: v, B1 R" a, n等得心都快碎了的萧芸，在这突至的惊喜面前落下了眼泪。

6 b! w$ ^# c/ {) ]$ e; j) C结束了14年半的知青生活，萧芸被招工到株洲市湘江机器厂南华幼儿园当了一名老师。

那时，纷纷回城的知青所遇到的生活困难多得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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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虽然有了一份工作，但在工资级别、住房分配、福利待遇上都得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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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t7 x  U1 ~7 J. }2 k% N  s+ G特别是那些下乡插队十多年的知青，有的像萧芸一样在农村成了家，如今拖儿带女，身无长技，干的是最差的工种，拿到手的工资也最低。

* t$ R: e/ F8 S/ a7 A7 r; r这些大龄知青因下乡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也失去了青春的浪漫，现在连工龄还得从零计算。

难道知青在农村劳动的成果就这样轻易地被一笔勾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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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那一段献出了人生最美好年华的“蹉跎岁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湮没了吗？

湖南省湘潭县的部分知青在萧芸家里议论纷纷，后来知青们对她说：

; N- h, ^( |8 e# c4 h“萧芸，你有见识，文笔也好，你代表我们写一封信，要求把我们下乡的农龄改为工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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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0 V: |! {: `% a( x( [0 S写好信后，我们都签上名，如果闯了祸，你坐了牢，你的孩子由我们大伙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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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d; F5 H! C& {1 s萧芸何尝不希望这样，这些问题也同样困扰着她，但现在要她执笔写这封信，她不能不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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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还是同意了。

) q$ _, [' ]1 ]! x1982年国庆节的傍晚，她经过深思熟虑，几易其稿，终于写好了这封后来被人们称之为“知青福音书”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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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便是这封信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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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p( V7 K' `# c$ B各位领导：

9 [. I- F4 n! j- {# m5 E8 K/ c! }; v我们都是1964年至1968年下乡、1978年至1979年回城的知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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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H6 t% d. }7 G8 I奔赴广阔新天地的热烈场面历历在目，青春热血在胸膛里升腾的情景记忆犹新。

& ?2 q- L' }+ a- p3 F$ C  [% \在农村，我们日复日、年复年，泥水里滚，汗水里泡，一干就是十多年（最长农龄达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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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7 |. H; r6 u0 u在党的政策召唤下，我们流着热泪回到“娘家”。

, g( b; ?5 q) y+ y( z8 K4 w/ n" N作为社会历史的一朵浪花，“上山下乡”成为了过去，并即将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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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我们这些亲历者对自己的不寻常历史却是铭心刻骨的，因为我们把人生最美好的一段献给了她，我们并不是什么牺牲品，也不是碌碌无为的庸人，犹如将军回首戎马生涯一样，我们常常回味那不寻常的“蹉跎岁月”，在国家机构几乎瘫痪、生产停顿的动乱时期，我们8000万知青在农村，在边疆，自食其力（不与城里同胞争饭吃，争穿用），身居茅棚（不与城里同胞争房住），荷锄掮担（不与城里同胞争饭碗）。

粮棉油里，我们曾经洒下了多少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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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当时国家经济状况的平衡、社会秩序的稳定应当说是有积极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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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5 i, P+ b" K. M1 X若不如此，国家又会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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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W. _; G6 T; }这些看不见的、因而不被人重视的贡献，不应当随着历史的推移而被抹杀。

令人费解的是，在城里，复员军人的军龄算工龄，家属、闲散劳力转正前的合同期、临时期算工龄，而作为有组织、有号召、有计划的上山下乡运动的积极参加者———下乡知识青年的“农龄”却被一笔勾销了，这点我们无法理解，也不能忍受。

可以毫无愧色地说，最后回城的我们这些知青，几乎都是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干在农村的老实人，中国有句俗语：“不使老实人吃亏。”

我们希望，国家在调整低工资、制订工资改革制度的时候，能考虑到我们的客观情况和实际困难，能在国家财政经济允许的情况下，适当提高我们的经济地位，使我们能和全国人民一道富起来，不至于永居“第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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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0 T% g9 G  T) w7 I+ D更重要的是，要使“下乡吃大亏”论无立足之地。我们真诚地希望，我们微弱的呼声能唤回国家领导传送的“福音”。

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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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8 S1 A3 S, \# c1 a4 N崇高的敬意

  i- i% A1 ^% {3 l" s$ Q湖南省部分老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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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j& }4 L; }1 _% A执笔人：株洲市湘江机器厂南华幼儿园萧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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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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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落款本是“湖南省湘潭株洲部分老知青”，但当萧芸拿出写好的信请大家签名时，有人却露出了迟疑之态。

1 a/ s7 u* E6 b萧芸看着绕了一圈一个名字也没签上的信，一下子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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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人们担心因此而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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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6 m  k/ h  J但信既已写好，有好些句子大家都能熟背下来，如果有人去报告，她照样推脱不了“罪责”。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

萧芸干脆就由自己冒一回险，她把信的落款改为“湖南省部分老知青”，加上“执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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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洲市湘江机器厂南华幼儿园萧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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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s0 n* `写好这封信后，萧芸又做了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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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请三天假回了一趟老家，帮父母打了2000斤煤饼；

) K1 x7 H! s4 T3 E二是把自己的毛衣毛裤拆了，又添了几斤毛线，给女儿织了几件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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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 {) {7 J& I; ?# ?/ q% x' S4 k三是找丈夫坦言，如果出事了，让他马上提出离婚，以免受到株连。

萧芸已经为这封信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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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虽然已经写好，但寄给谁呢？

萧芸想到了从湘江机器厂调到湖南人民出版社《美育》杂志社当编辑部主任的潘运告，他是萧芸当时认识的最大的一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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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这封信便开始了它独特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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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运告接到信后，认为信中所提的问题非常重要并且带有普遍意义，遂转交湖南人民出版社有关领导，并建议以本社收集的一种社情民意的名义提交湖南省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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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C. M6 ~8 d" K出版社党委在此信上附了呈辞，加盖了鲜红的印章，此信遂被转到湖南省委办公厅。

当时正好湖南省有一批急件，派专人坐飞机到京请胡批示，于是这封信又加盖了湖南省委的大印，飞呈胡的案头，成了胡耀邦落实政策“六年两千件”中的一件。

/ q" @3 N+ m- L+ J; m1983年元旦刚过，南华幼儿园园长突然通知萧芸到厂信访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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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信访办主任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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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省里写过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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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z, E( Y$ V6 R* L. G“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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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芸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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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3 _5 T2 ]. _. ^. ?“写的都是啥内容？”

“要求把下乡知青的农龄算入工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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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a+ P4 i% p信访办主任仔细打量了一下萧芸，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你真有两下子，省委办公厅来了电话，让我们信访办转告你，胡对知青待遇作了批示，国家有关部门正着手调查解决知青的工龄问题。”

听到这里，萧芸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 `4 [: ]3 D' a6 D4 Z+ l# Z此举不仅改写了全国知青的命运，更为重要的是，全国8000万知青在广阔天地摸爬滚打的青春岁月由此得到了一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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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1 u% z: d! V% U' M/ G1 o+ o随着上山下乡那一段历史远去，很多生动的知青故事逐渐被遗忘！

$ I# ~) T0 r& }& g" F5 l' ~但对每一位知青来说，这是我们最鲜明的人生体验，我们要铭记、写下、传播我们的知青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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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萧芸这样有勇有谋又有心的优秀知青，感谢她为8000万知青队友作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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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 v7 E% p: e1 k  q1 C0 ^+ p& z
' o. g# E" w" F" j' Whttps://mp.weixin.qq.com/s/Mstl6IRLM-ffdXcQtewA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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