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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简评《复旦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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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 16: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简评《复旦校史》



曹为平


    2004.4.11.我在复旦bbs历史版上贴了《复旦大学八·六斗鬼风》,第二天去看就发现不见了。但是发现有《复旦校史》。后来我下载了一些作为我以后写作的参考资料。尽管我并不指望没有失真,但也没有预料到会失真到如此地步。
  首先,复旦解放后,前十七年共有二十八节,而那十年只有二节,而且都极其短小。相差如此之悬殊。把中国封建时代的文明推到极盛的唐高宗、和武周时期,《资治通鉴》中是极偏极短的了也没有相差如此悬殊。内容之单薄简直毫无参考价值。
  而且这两节中,有一节是写这十年的成绩的,当然不能指望给这十年说好话。标题为《在极度困难的条件下》即可想而知。但是也极不完整。只有七十年代的一些成就。六十年代,比如于六七年教育改革时,我校办的四·一工厂就根本不提。"四·一"是一个纪念日,大概是毛主席关于教改的一次讲话。四·一工厂到了相当的规模,是我国第一批搞出集成电路并进入批量生产的单位之一。所以要抹掉他正因为他是所攻击的教育革命试点。至今我手里还有一小块集成电路的废硅片留作纪念。六九年下乡劳动时和农民一起搞科学种田也不提,我就参加过"九二零"生产。应该指出,那时搞"科学种田"不是哪一个学校、哪一个研究机关的事,而是全国普遍开展的,至今我国农业还在受惠。
  全文虽短,放在第一位的是"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复旦教师担负起教育工农兵学员的任务。从1970年起,复旦共招收6届工农兵学生,总数达5000余人。"什么是工农兵学员就不用我指明了。第四条是"著名数学家苏步青在上海江南造船厂被迫接受'改造'时,研究船体数学放样项目。曲面法船体线型生产程序获得成功,为我国造船工业的发展作出重要贡献。"苏步青教授搞放大样我已在《复旦大学八·六斗鬼风》里肯定是成绩了。并且指出"看来当时苏步青教授是有进步,并为国家做出了贡献的。"但是他的确是在批判为脱离实际后才到江南造船厂去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认为自己是"被迫"的,如他自己不认为去江南造船厂是被迫的,那且不是强加于人?如他的确是被迫去的,那么是文革大批判迫使他去船厂,研究放大样并做出贡献的。他自己倒把自己做出的成绩否定了。
  正式写文革的只有一节,我要问作者,既然你们认为那十年是"动乱的十年""复旦大学是这场灾难中的重灾区。""许多共产党员、著名学者、爱国民主人士和绝大多数的师生都遭受到各种程度的打击和折磨"那就该好好地诉一下苦,讲一下前因后果,所加的罪名,谁加的?如不符合事实又是如何地不合事实的?可为什么连标点符号段落标记算在内也只有1148字。平均每年才一百字。尤其是最重要的工宣队进校前才413字,太单薄了吧!这能算是历史吗?
  如要说受打击和折磨,那我就算一个。我倒可以如数家珍地说出一大堆,为什么那么大的学校却写不出来。是不是见不得人的?你们不说,我简单地说一下。1966年6月全校有一千多学生被复旦党委打成右派分子、活跃分子。我们班上被打击的人在学校中不算多,但三十一个学生,六月份被打成右派的有六个,其中两个活跃分子,而又以我为首。最大的"罪行"是三年级大批同学被打成反革命我不赞成,贴出大字报《这是为什么?》。还有,当时我还对复旦党委十分迷信,和同学Z一起到党委去反映情况,由一个副书记接待,她赞扬我们向党反映情况很好,要我们以后有什么继续去报告。但一转身就把我们两个打成了"活跃分子"大概是活跃的右派吧!后来我还被复旦党委打成反革命分子、反党分子。还据说我有几条反毛言论。可现在许多右派大肆攻击毛主席和共产党,攻击社会主义时,是我在参加保卫毛主席、保卫社会主义、捍卫毛主席领导下的共产党的历史功绩的。我这个红卫兵还有一条罪名叫做"攻击毛主席的红卫兵是黑卫兵",这是在1966.10.2.政治指导员按照复旦党委的安排召开的对我们的围攻会中加的罪名。据党委和保守派说,我们都是"文化大革命的主要阻力。"政治指导员整了我们,我们翻身后并没有整他,只是召开一个会议要他简单地讲一下整我们的情况,那些人打成了反革命?即使如此,我们并不要他在公开场合宣布那六个人被打成右派和活跃分子,只要他和我们个别交谈。尽管如此,他整我们之心不死,一直到1966年1月以后,还背后对我搞在了所谓的"调查",我去问他,他还态度恶劣,说什么:"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知道"。其实不就是因为我参加了炮打张春桥吗?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反张,我不认为自己是反"四人帮"的英雄,可你们这可算是反"四人帮"的吗?另一个政治指导员我们连这样的会都没开过,他整了我们,我们连一根毫毛都没碰他,可他一直在背后造我们的谣。
  --大家看,我个人才好久的事,最简单的诉说就有那么多,远不止才413字。而他们全校才说出了那么一点。这是在写历史吗?
  文章说:"8月11日,复旦成立了上海市第一个以'红卫兵'命名的造反组织--'红卫兵战斗组'。"谢谢你们,现在你们再也不说伪"红卫兵复旦大队"是最正统的红卫兵了,甚至连提也不提,终于把红卫兵的桂冠还给我们了,那么我的"攻击毛主席的红卫兵是黑卫兵"的罪名也可以去掉了。但是外文系三年级六个人成立的"红卫兵战斗组"仅仅是复旦许多战斗小组中的一个,我们的确最先筹备成立红卫兵,但我们从分散的没有组织到组织起来需要时间,1966.8.18.毛主席接见红卫兵,包括让我们的代表登上天安门城楼的观礼台,并和代表亲切握手后,不久以前还称红卫兵是反动组织的保守派于19日一下子成了正统的红卫兵,并得到了复旦党委和上海陈丕显、曹荻秋的承认和青睐。我们堂堂的真红卫兵于二十日才正式宣布成立,落在他们的后面,不得不在后面加上个(造反派)并倒成了润统。这些你们为什么不提?扫四旧我们没去,伪"红卫兵大队"去了,并说我们"反对扫四旧,罪责难逃"为什么不提?给我们加这一罪名的幕后指挥正是复旦党委,我们班10.2.对我们围攻中就给我们加了这一罪名,会后政治指导员总结说:"这次会议开得好。"学校9月28日的大围攻,你们也是这样说的。你们说我们是文化大革命的主要阻力,那你们是文化大革命的促进派了?这样的绝妙表现为什么不提?你们不提的事多了,篇幅所限我无法一一例举只好到此结束。尤其是八月以前,局势虽一次次被我们冲破,但基本上控制在复旦党委手里,可你们写的历史中那段时期简直一无所有,那段历史完全是空白。
  文章说:"10月19日,校党委会根据中共上海市委通知,停止对'文化大革命'的领导,党员停止过组织生活,党组织处于瘫痪状态。"你们应该知道,对于上海市委不加区分之停止各单位党委的领导在造反派里是有人坚决反对的,反对者首先就是我的亲密战友Z和我,我们写大字报散发传单反对,还受你们攻击。陈丕显和曹荻秋的决定能要文化革命负责吗?既然陈、曹都宣布停止了一切党委的领导,那我们在12.3.罢党委的官又有什么错呢?何况复旦党委并没有真瘫痪,一直在幕后指挥伪"红卫兵大队"和各级干部软顶硬抗。直到我们宣布罢官时也没有真正罢掉。12月底,刮经济主义妖风时,一些人找到王零签字要钱,王零签了,也领到了钱,八万元钱流散出去,这是停止了领导了吗?这是罢官了吗?作为党委书记应该知道,这样的字决不可签,可他签了,这是不是对国家经济的破坏?后来是我们追回来的。这样的事你们当然不会提。
  在"拨乱反正"那一节里,你们把1966.11.8.抢黑材料说成是什么"抢档案"。这算什么档案?你们把全校五千个学生中一千多人打成反革命分子、反党分子、右派分子、活跃分子,并且搞了大量颠倒是非污蔑不实的黑材料,这能算是档案吗?1966.10.5.中央有文件正式宣布要为被你们污蔑打击的学生平反,所整材料一律交出来烧掉,你们的材料是非法的,中央也否定的。可你们抗着不交出烧掉。党的组织原则是"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你们全犯了。至今你们还是称之为档案。你们是什么党?这是什么党的档案?中央指示下来后,我们先贴大字报要求执行中央指示可你们充耳不闻,后来不得不发展到二十多天的静坐和部分同学五天的绝食,可你们仍然不顾死活抗着不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忍无可忍,中央的指示你们不执行我们执行,才发生了11.8.的搜查黑材料的事件,在受到你们组织的武力攻击后才发展成了抢黑材料,可你们至今还说是什么"抢档案",还为你们的打手装模作样地"平反",其实只有他们把我们打成反革命和打人的,谁整过他们?
  相反你们不但拒不交出销毁这些非法的整人材料,还指使人暗中转移,这是停止领导,党组织处于瘫痪状态吗?这件事那时曾打官司到了周总理那儿,周总理说我们的行动是可以理解的,要党委把黑材料交出来,可你们现在还在说我们是什么抢档案。我不知道后来你们有没有把自己说成是周总理的最最拥护者,但我倒确切知道,那时你们是反对周总理的。那时你们对周总理大为不满,我们系的总支书记钱孝衡,说要到国务院去,把国务院顶上打两个洞,并要周总理承认是革命行动。
  校史中有专门一节"怀念我心中的周谷城先生",另外不少文章中说了周谷城和周予同两教授的功绩。可是为什么不把你们在六月初搞的"批二周"也说一说呢?文革一开始你们就把这"二周"来顶缸,先称周予同是封建余孽,后来觉得不够又称之为反共老手。在你们的校史里说"6月4日,校园里贴出大字报。"为什么不说是什么大字报?我来替你们说了吧,不就是在复旦党委指示下皮周予同的大字报?还搞了个党委机关报《红缨枪》要我们跟着你们"千军万马追穷寇(二周)",我们提出质疑,你们就说我们反对文化革命,包庇二周。这种绝妙的表现不写且不太可惜了。也该让二周来说说,文革初他们作为复旦重点批判对象究竟是谁搞的,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搞历史的,看看他们是怎样写那段历史的?
  你们另有一篇"原复旦大学'文革'死难者不完全名录",加上这篇那十年可算有了三节。我不厌其烦全文照录于下。
  1966年,物理系教师毛青献,被说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指控他讲过"黑话"。他在复旦大学的灯光球场被"斗争",身上浇了墨汁。毛青献不堪侮辱,在学校跳楼身亡。
1966年,谈家桢教授的妻子傅曼芸被"斗争"后,不堪屈辱,自杀身亡。
1966年,中层干部叶绍箕被"斗争"后自杀身亡。
  1966年8月8日上午,化学系教授赵丹若被化学系的学生"斗争",戴高帽,罚跪,脸上涂黑,游街,并且被打。"斗争会"开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斗争会"结束后不久,赵丹若倒地气绝身亡。
1967年,新闻系副主任伍必熙,在复旦大学第八宿舍3号楼西侧4楼跳楼自杀,尸体无人收拾,在3号楼下的水泥地上整整放了近一天。
1967年,化学系总支副书记戚翔云(住复旦大学第五宿舍)在"隔离审查"中跳楼自杀身亡。
1968年5月15日,化学系教授严志弦被毒打致死。红卫兵把打得还剩一口气的严志弦教授架到家门口,大声砸门,然后就把重伤的严志弦撂下就走了。他的妻子说,早晨出去还是活活的一个人,回来还没过门槛,就咽气了。
  1968年11月30日,中文系主任朱东润之妻邹莲舫,因丈夫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她作为家庭妇女也遭到复旦宿舍居民批判,并被罚带病打扫宿舍大院。1968年11月30日含冤自缢。死后还遭到批判,定为"畏罪自杀"。
1968年,外文系教授樊英被迫害自杀身亡。
1968年,生物系教授焦启源(住复旦第九宿舍),在"隔离审查"时自杀身亡。
1970年,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幼儿园园长、共产党支部书记李秀英(家住复旦第四宿舍B区14号),惨遭迫害后在复旦学生楼3楼跳楼自杀。
文革中,历史系教师范明如自杀身亡。
文革中,历史系共产党总支书记吴维国自杀身亡。
文革中,历史系教师陈显道自杀身亡。
  文革中,体育教师钱行素因其曾任"东亚体育学校"校长的丈夫无辜被判刑,她受牵连被迫害,绝望中钱行素在厕所上吊自杀身亡。
文革中,副校长李铁民自杀身亡。
文革中,干部郭仁杰自杀身亡。
文革中,外语系刘德中教授夫妇自杀身亡。
二、原上海医科大学"文革"死难者不完全名录
  文革中,毕业于复旦大学的一医政治教师徐老师被迫害致死。时值今日,徐老师的家属依然生活在思念亲人的伤痛中,不愿回忆往事。
三、复旦大学附属中学"文革"死难者不完全名录
  文革中,教导主任朱本初被"批斗"和关押和殴打,他从学校的二楼跳下死亡。
  这儿大多数人我不了解,医大、附中和附属幼儿园的更不知道没有发言权。但是我不能不问,为什么除少数人外其他人都没有时间地点,尤其是所有的人都没有直接的关系人也没有指控他们的罪行以及指控是否属实,如不属实也没说为什么不确实?--这儿说的是关系人,如是诬陷迫害就是诬陷迫害者,如行凶打人的就是行凶者,如本身有罪自己畏罪自杀就是审讯者。可是一个都没有指出。那怎么叫人们相信他们是不是死难者?谁该对死者负责?
  还有复旦大学师生员工总共不过八千人,要把各种死难者或畏罪自杀者的名单完全收全不是难事,可为什么是不完全的名单?有的人的名字不收在里面究竟是他们罪有应得不算死难者还是其他原因?你们不说,我把我知道的替你们说了吧!
  在复旦,所有的死者中,最重要的莫过于陈传纲了。他原来是复旦党委第一副书记,仅次于书记杨西光。可你们为什么连陈传纲之死也"不完全"?讲穿了吧!陈传纲位在王零之上,长期和王零搞不来,徒有第一副书记之名,实权都在王零手中,复旦的事他都插不上手。即使如此,王零还是不放过他,文革开始,就把他抛出来,对此杨西光是不满意的。但后来火烧到自己身上,杨西光也就顾不上他了,要让他当复旦大学牛鬼蛇神的总后台。九月份一方面大肆围剿造反派,另一方面提出"火速成立校文革,立即转入斗批改"保守派画出漫画表明他是总后台。我们不赞成就说我们"包庇牛鬼蛇神罪责难逃"还有什么"斗牛鬼蛇神不是请客吃饭,对造反派不能温良恭谦让"。甚至说我们是陈传纲的社会基础。但是你们也怕在揪斗陈传纲时,陈传纲会对造反派透露王零等的问题,就让保守组织伪"红卫兵大队"套上我们的袖章,冒充我们去揪斗他两次,第二次揪斗后据说他就自杀了。这样卑劣的事怎么指望你们透露出来呢?但你们做得太绝了吧?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提,没有了陈传纲,你们的死难者名单又有何价值?
  朱毓义,复旦生物系教师,文革一开始因为批判《修养》被打成反革命,八月二十四日,毛主席《炮打司令部》大字报到复旦后,因为在写大字报时把"毛泽东主义"漏写了东字,就又一次地被你们打成反革命。因为上海话里"贼"也读作"ze",所以你们就给他加上罪名为攻击毛主席是"毛贼",还有什么"主义"只有人死后才能称,他称"毛泽东主义"就是攻击毛主席已经死了。复旦党委倒后,他才由造反派替他平反,一时被当作英雄对待。可是把他打成反革命的人始终不放过他,一直整他。他给自己起了个文革名"杜鹃花",被诬称为"图权花"。其实他从来就没有要当什么官,要谋什么权。1968年清队时他又被打成反革命,原因是有人称他是"复旦的陈里宁",可又不是他自己称的,就是称他"复旦的陈里宁"的人也不知道陈里宁除了批《修养》反对刘少奇外还有攻击毛主席,自称"宇宙主席"的狂论。最后朱毓义终于受不了迫害被逼跳楼自杀。迫害者还写打油诗庆贺,这些人真残忍!谁迫害他?谁写的打油诗这都是不难查清的,为什么连朱毓义的名字都不提?
  杨雷生。学生,住学生宿舍三号楼,我已记不起是数学系还是外语系的了。于1968年清队时据说从三楼跳下自杀。我到现场时他已死,有人宣布他在说了一句攻击毛主席的话后就跳楼了。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平时也没有任何反毛言论,他的父母不服,一直到我于1970年离开上海,他的尸体还冷冻在殡仪馆。为什么他的名字在你们的名单中属于"不完全"一类,连提都不提?戳穿讲,杨雷生是造反派,1966年白色恐怖时期他写过一张大字报《我们必胜》,而1968年的清队,主要是整红卫兵和造反派的。你们不提正说明你们自己有不光彩的表现。    当然,严格地说,上述三人当然不属于"原复旦大学'文革'死难者"不该例入名录。他们应该列入"复旦大学走资派和保守派迫害死难者名录"。但是在你们的名录中,其他人就该算"原复旦大学'文革'死难者"了吗?就拿开头四个人来说,我虽然不认识他们,也许听说过也不记得了。但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人一看都应该明白,他们是复旦党委一手操纵下,由保守组织执行的八·六斗鬼风的死难者。
  第一个,"1966年,物理系教师毛青献,被说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指控他讲过'黑话'。他在复旦大学的灯光球场被"斗争",身上浇了墨汁。毛青献不堪侮辱,在学校跳楼身亡。"--什么是灯光球场?不就是我在《复旦大学八·六斗鬼风》里说的"复旦大学横贯东西的主要大道,我们称之为南京路,其北面的操场……该操场的东面是学生宿舍八号楼。"。1966年除了八·六斗鬼风复旦哪次在灯光球场进行过大规模的批斗过?该年,在12月3日以前,主动权都掌握在党委和保守派手里。只有他们乱斗乱抄乱揪的。也就是在那一次,才发生了大规模的给真假牛鬼淋墨汁的事,而且我还可以断定,那位毛青献,一定还被画了花脸,贴了纸条,淋了浆糊。这些都是你们犯下的罪恶。傅曼芸、叶绍箕、赵丹若也都是如此。你们总算把赵丹若死的时间说了出来是1966.8.8.那正是八·六斗鬼风的继续。我不认识傅曼芸,但是既然你们说她是谈家桢教授的妻子,那我就不能不指出,八·六斗鬼风中谈家桢教授也上了斗鬼台的。因此这四个人都只能说是复旦党委对抗文化革命,转移斗争大方向的死难者。复旦党委对这次斗鬼风作了肯定说是:"支持革命学生的革命行动",其实都是他们自己指使的,后来他们也供认了。而当时对这次斗鬼风我们提出质问"斗鬼风从何而来?"我们就成了不是革命学生,反对革命行动了。你们还给我们加上包庇牛鬼蛇神的罪名。凭什么理由要我们、要文化革命对他们的死负责。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其他人我一无所知没有发言权。但是对两个人我了解,在这儿告诉大家。
  李铁民,红卫兵造反派原来对他没有什么恶感,当然也谈不上什么迫害。1966年大多数人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说过。1967年2月,张春桥派到复旦的郭仁杰还让他第一个参加了三结合。红卫兵和造反派里的确颇有微词,也是那个时候他的名字才为大多数人知道。但是大家的不满是冲着郭仁杰的,因为郭仁杰没和大家商量,三结合后也没宣布。并不是对他有什么看法,而是对郭仁杰的作风不满。其实在党委成员中原来他的待遇是最好的了。可是后来全国揪叛徒,发现他曾叛变过革命。我亲眼看到过他在国民党报纸上发表的《反共宣言》,作为共产党员,以共产党员的身份,在敌人的报纸上践踏自己党的旗帜,这不算叛徒算什么?不但共产党理所当然地不能容忍这种人,就是其他阶级和资本主义国家也不能容忍践踏自己旗帜的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法国有个将军,被德国俘获后,起誓从此以后不和德国作战--仅仅是不和德国作战,还不是辱骂自己的国家,后来艾森豪威尔重用他,连艾森豪威尔也差点下台。后来这个将军被戴高乐刺死了。不知道该不该算是"反法西斯战争死难者"并列入名录?反对他和艾森豪威尔的人是不是属于极左?
  郭仁杰,谁都知道,他是造反派。1967年3月我是最早起来反对他的几个人之一,但是我们一直称他为"老郭",根本谈不上整他,倒是他整我们为保守派所配合的。后来他被打成反革命,我们倒坚决认为他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他挨过打,这中间就有保守派的份。我还亲耳听见两个保守派交流打人的经验,说是用一只手从下面抓受害者的生殖器,受害者自然地把脚掂起来了,然后不知怎样一下,人就脚朝上头朝下往地上撞去。郭仁杰就受过这种巧妙的刑罚。郭仁杰之死很复杂,我在专文《干革命为什么这样难?》述说。这儿要补充一点,复旦机关的保守派成立的两个组织《保卫市革会》《革命到底》,总之合起来是《保到底》,是坚决拥护把郭仁杰打成反革命的。
  其他人我不知道,由知情者来说吧!
  以上这些就是所谓的《复旦校史》对十年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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