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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均伦:我参与编写《聂荣臻传》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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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23 04:54: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周均伦

1985年4月,中央宣传部决定,将各元帅传记列入《当代中国》丛书。我报告这个决定时,聂帅说,我的回忆录写了自己的一生经历,我认为是比较实事求是的,可以不用写传了,就以回忆录代传。我将聂帅的意见,电话告知中宣部,中宣部同志要我报邓力群同志(邓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主管中宣部)。邓在电话中说,聂帅的意见我个人认为可以,但等研究后要中宣部告诉我。过了几天,中宣部的同志在电话中答复:聂帅的回忆录,大家反映是好的,但自己写自己,与有关的组织写他是不一样的,因此聂帅传记还是要写。这样,到同年9月,魏巍同志向北京军区秦基伟司令员、杨白冰政委写了报告,重新组织聂帅传记编写组,仍由魏老任组长,我为副组长,由铁道兵部某位作家撰稿,曹建玲同志为组员。计划在聂帅回忆录的基础上,补充史料,用纪实文学的体裁,尽快把《聂荣臻传》写出来。军区秦司令、杨政委批准了这个报告。
传记组重新组成后,那位作家由于写作任务重,以及在如何写法等问题上,与组内同志思想上不一致,因此迟迟没有动笔。时间一年多过去了,其间,曹建玲同志又于l986年5月1日那天因车祸不幸逝世,到1987年9月,只得再次重组传记组。这次吸收了张凤雏、傅崧山、魏猛、贾舒云同志,后来又加了王红云同志,大家分工负责分头写。魏老和我不承担写作任务,负责统稿,由我初统,交魏老最后把关。后来由于有的同志的稿件不理想,我承担了新时期最后5节的写作任务(全书共81节),承担了抗日战争时期和科学技术部分的改写任务,共写了将近20万字。
经过同志们共同努力,到1992年6月,完成了传记初稿,共56万多字。在写传的过程中,同志们有需要请示聂帅的问题,由我报告后答复。我记得,大家议论写聂帅要把握那些重点?最后都认为,一是在敌后建立了晋察冀抗日模范根据地,二是领导新中国的科学技术工作,这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闪光点。我向聂帅面报时,得到他的首肯。
传记初稿写成后,只留下魏老、我和王红云同志,别的同志纷纷离开传记组。经过我、王红云和魏老近一年的一再修改,1993年4月,共印了50份传记初稿,分送总参、总政、国防科工委、军事科学院、国防大学、中央党校、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当代中国编辑部、毛、周、刘、朱、邓、陈6位领导人传记组、8位元帅传记组的专家学者,以及许多老首长、北京军区党委常委,征求意见。两个多月后,6月28日至30日,由北京军区首长主持,在军区招待所开了3天审稿会。上述单位的专家代表,原晋察冀和华北军区的老首长:薄一波、萧克、刘澜涛、王平、吕正操、孙毅、郑维山、袁升平、傅崇碧等共80多人参加会议。
审稿会上,大家对初稿总体上是肯定的,也提出了许多修改意见。主要意见有:l、战争年代几个难以把握的问题(主要集中在我后面写的8个专题方面),认为有些写法不够妥当确切;2、个别史实有误或引文不当:3、体例上不一致,有的文学语言太多,有的又太枯燥,几个人分头写的痕迹太明显。会后,又由魏老主持,请国防军事卷编委会办公室的同志、当代中国出版社的责任编辑等同志一起,共商如何修改的纲要。改稿的主要任务又落到了我和王红云同志的头上。我们有的到中央档案馆查资料,有的再去听老首长们讲史实。改好一部分,就去征求有关同志的意见。这项工作,一直进行了将近一年才完成。
因为按中央和军委的规定,《聂荣臻传》须由北京军区党委审定后上报,到l994年5月,我写了一篇“有关《聂荣臻传》送审稿中8个重点问题的说明”,经魏老审改后连同送审稿一并上报军区党委。
我写的8个重点问题的原文是:
1、关于大相寺会议的问题。l936年5月的大相寺会议上,毛主席批评红1军团在拨兵问题上有本位主义错误倾向。聂帅在回忆录中作了说明,一面自我批评,一面说了林彪在这个问题上的责任。写传稿过程中,有的同志认为此事可以不写,要写也要把林彪的责任写清楚。按照写传一般不写别人的缺点,以及以写传主的优点为主,也要适当写传主缺点错误的原则,传稿中对此作了淡化处理,没有提林彪的责任。聂帅的检讨也只引了他回忆录中的一句话:“我知道这对全军也有很大的教育意义。所以,应该接受批评,我也作了自我批评。”我们没有查到毛主席批评红1军团的原话,但问题肯定是存在的。文革中聂帅被整为“二月逆流”成员后,要作检讨,曾征求过周总理的意见,周总理提示的3个要检讨的问题中,就有大相寺会议时有本位主义错误的问题,因此传稿上不宜略去此问题。(魏老审改时把这个问题略掉了。我认为不妥,仍然上报了。)
2、关于1938年9月冀东撤退的问题。对此,中央的结论是很明确的,不存在争议,关键是点不点名的问题。聂帅曾说,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四纵队司令员宋时轮同志力主撤退,政委邓华同志开始时态度犹豫,在接到中央和北方分局的指示电后,邓态度明确,按指示办,宋仍坚持撤退。在聂帅写回忆录的过程中,有的老同志曾提出应点宋的名。但聂帅认为,重在总结历史经验教训,以不点名为好。现在的写法是按聂帅的意思写的。
3、关于1942年冀中五一反“扫荡”的问题。这次反“扫荡”损失惨重,有许多深刻的教训。对此各方看法是一致的,关键也是要不要点名的问题。聂帅曾说,╳ ╳ ╳同志对此要负主要责任,他没有及时分散和转移兵力,又没有反“扫荡”后重返冀中的打算和部署。但后来在回忆录定稿时聂帅不主张点名。现在的写法也是按聂帅的意图写的。
4、关于1944年秋季晋察冀分局高干会议的问题。这次高干会议的主要责任人是当时的代理分局书记程子华同志。会议的召开是中央决定的,但在聂帅缺席的情况下,对他作了不符合实际情况的批评。我们看过程子华同志1944年9月11日在高干会议上的发言。程认为l938年4月以后,聂帅错误估计了形势,过多寄希望于国际援助,因而产生了轻敌速胜观念,战略上过分强调了运动战,轻视游击战。这个结论性的意见,与晋察冀根据地斗争发展的史实不符,因而在会上引起了激烈的争论,影响了高级干部之间的团结。高干会议以后,晋察冀领导过多强调了部队分散打游击,加强主力部队建设的努力也不够。致使抗战胜利时虽说部队有上百个团,但实际上大多是匆忙组织起来的新部队,战斗力较差,因而影响了解放战争的前期作战。对高干会议的问题,聂帅在回忆录中从总结经验的角度写了几句。目前传稿中的写法,原晋察冀的一些老首长没有提出意见,一般认为处理得比较妥当。但某些专业工作同志认为写法上似乎还可以淡化些,主要希望把批速胜论的内容去掉。我们认为目前的写法是合适的,不宜再简,否则难以体现历史的经验教训。
5、关于1946年3月晋察冀部队复员的问题。由聂帅拍板,l946年3月1日晋察冀中央局作出《关于部队复员的决定》。执行的结果,总计复员l0万人,占当时总兵力22.5万人的几近一半。此事聂帅在回忆录中作了说明。一般舆论认为,晋察冀一下复员这么多人,使解放战争的初期作战受了影响。聂帅在写回忆录时曾提到,对复员工作思想很矛盾,在执行中央指示与面对实际情况方面难以下决心。3月1日,周总理与军调部的成员到张家口,为此事,他在送代表团离张去机场时,找机会与周总理乘同一辆汽车,在汽车上问周总理,复员工作究竟怎么处理好?周总理回答,和平是大势所趋,可以按中央的精简指示办。于是他回来后当天就作了决定。我们认为,中央的指示和周总理的回答,并不能说明聂帅在复员工作上没有责任,因而采取了目前的写法:一方面写明他“由于受和平思想影响较大,因此晋察冀复员人数较多,时间也较快,比起其他各区要突出一些”。另一方面又引用了其他几位同志的回忆,以客观地说明复员工作不当造成的后果,以及他的矛盾心理。这种写法,比聂帅回忆录更明确一些。
6、关于1946年秋的大同,集宁战役问题。目前的写法与聂帅的回忆录基本是一致的。原稿的撰稿同志,曾采取了略去这段历史的办法。我们认为,这是晋察冀解放战争初期仗没有打好的一段重要史实,聂帅的回忆是客观公正的,所以这节仍然保留,只是比回忆录简化了些。
7、关于1946年10月撤出张家口的问题。目前的写法与聂帅的回忆录是一致的,只是补充了一些新的材料。另外,引用了聂帅在涞源会议上的讲话,明确概括了晋察冀解放战争初期作战胜利不足的3个原因。撤出张家口,聂帅是报经中央军委同意的,与中央军委的指示精神是一致的,这没有问题。但当时在晋察冀党政军干部中却有很大的争论,目前的写法对进一步统一认识有利。
8、关于1949年和平解放北平的问题。聂帅在回忆录里说,他争取和平解放北平的想法,萌生于新保安、张家口解放之后,曾遭到林彪的否定,以后只得单独发电报给毛主席。毛主席同意了他的建议。对此,聂帅回忆录出版后,就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认为与史实不符。我们在写稿过程中,曾采访了当时的华北军区作战处长唐永健同志、译电员柳鸣同志,他们都说聂帅的回忆无误。但除了1月14日的电报以外,我们没有找到聂帅建议和平解放北平的别的电报。所以我们在传稿中作了这样的处理:(1)提到他曾有过和平解放北平的想法,不提电报建议,也不提准确的时间;(2)林彪的不同意见只一笔略过;(3)林、聂关于和谈的活动和上送的电报,有据可查的都如实反映。这样处理我们认为比较妥当。
北京军区党委对以上8点说明没有提出异议,《聂荣臻传》初稿随即上报,并很快获得军委批准。
《聂荣臻传》于1994年12月由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2006年12月印了第二版,2007年5月第二次印刷。这3次出书,同样都没有注明印数。
1994年12月24日,中央军委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了“《聂荣臻传》出版发行暨纪念聂荣臻诞辰95周年座谈会”,江泽民、乔石、刘华清、张震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许多老同志出席了会议。
有了回忆录以后写传,有有利条件,但也增加了很大难度。从标题到内容、文字,如何避免重复或雷同,观点上又不要互相矛盾,都是问题。我作为统稿人之一,深感困难之大,只有努力学习琢磨。从帮助聂帅整理回忆录到写传,l0多年的时间,我给著名作家魏巍同志当助手,从思想政治观点到文字写作能力,学到了很多东西。魏老是抗战初期参加革命的老知识分子,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人品,更是我学习的榜样,使我深受教益。
(作者系原聂帅办公室负责任、正军职秘书、少将)



我主编《聂荣臻年谱》的简要过程

1993年5月,聂帅逝世满一周年,聂帅办公室宣布撤销。我于1993年2月晋升为正军职秘书,同年7月奉命离职休养。但当时仍有有关聂帅和聂帅办公室的大量工作要我做。1994年2月2日,军委办公厅程建宁主任、魏斯晴副主任和厅政治部董清福主任、厅老干部办公室翟秉印主任等来聂帅住地,对张瑞华同志进行春节慰问时,我当面请示,今后聂帅办公室的名义不能用了,但还有大量涉及聂帅或聂帅办公室的工作要做,我能否用原聂帅办公室负责人的名义,对外写信或出面联系?程主任当即表示:可以用“原聂帅办公室负责人(正军职)”的名义对外。我理解这是一次授权。于是,在这以后,我就用“原聂帅办公室负责人、正军职秘书”的名义对外联系。我用此名义办的第一件较大的事情就是主编《聂荣臻年谱》。
为聂帅编年谱,我知道责任重大,工程浩繁,年谱的特点,又必须主要依据史料,要做到言必有据,才能提供信史,困难是可想而知的。但我作为在聂帅身边工作时间最长的老秘书,为有志于了解研究聂帅的同志提供翔实的史料,感到责无旁贷。而且通过帮助整理回忆录和撰写传记的工作,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史料,1988年我又编过一本18万字的“聂荣臻年谱”(1899―――1976年,简要情况我写了个编者附记,附本文后),有一定的有利条件,于是下决心做好这项工作。
1994年12月,《聂荣臻传》出版发行后,1995年4月,我向军委办公厅程主任、魏副主任写报告:建议聂帅传记组即行撤销,由我负责,组织人员收集整理聂帅全宗档案,编写《聂荣臻年谱》。4天后,程、魏批准了我的报告,编年谱的工作,后又征得聂力同志同意。1995年6月,我接到《人民出版社》王乃庄社长的电话,要出9位元帅的年谱,并说陈毅元帅的年谱已经编完,正审查修改中,不久即可出版,希望我组织编写聂帅年谱。我当即答应。此后,我即先后向北京军区、国防科工委、军事科学院有关领导同志写信,调来了王红云(女、副师职)、周继强(正师职)、宋炳寰(正师职)同志,由我任主编,他们3位任副主编,成立《聂荣臻年谱》编写组,筹备编撰《聂荣臻年谱》的工作。王红云是北京军区政治部编研室的同志,工作热情,文字功底好,办事认真负责,我们在传记组长期合作得很好。周继强是军事科学院军史部一室主任,对党史军史有研究,又是聂帅亲戚,我们早就熟悉。宋炳寰是国防科委的老同志,长期从事国防科技方面的组织协调工作,又参加过《当代中国的国防科技事业》一书的编写工作,对科技情况比较熟悉,我们早年就在国防科委共事。有这几位同志参加,我对编好年谱是很有信心的。
7月24日,年谱组4人开了第一次会议。大家表态,一定要把这项工作做好,并作了初步分工:我负责全书统稿,并编写诞生到大革命前、建国后在总参谋部、文化大革命及粉碎“四人帮”以后的历史新时期部分;周继强负责编写大革命时期和红军时期部分;王红云负责编写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部分;宋炳寰负责编写1956年—1967年主管科学技术工作部分(其中军事工作和“文革”部分由我负责)。
在会上我还强调了以下原则:1、要以档案资料为主,言必有据,上年谱的每一条,后面都要注明出处,力争提供信史;2、《聂荣臻回忆录》是经聂帅反复审查,又广泛征求有关领导同志及有关单位的意见后出版的,《聂荣臻传》是几经审查修改,经过军委批准后出版的,这两本书具有权威性,可酌情引用;3、重要史实和重大历史事件,都要与毛泽东年谱、周恩来年谱对口径;4、风格和体例上都参照毛泽东、周恩来年谱写;5、要与收集整理聂帅全宗档案结合,尽量多收集有关聂帅的档案资料;6、科技部分注意保密,内容只写《当代中国的国防科技事业》《回顾与展望》等己经公布过的内容,没有公布过的要征得国防科工委保密委员会同意才编入。这次会议后,各人分头收集材料,编写初稿。
1995年11月,我代表编写组同《人民出版社》签订了出版《聂荣臻年谱》的合同。合同规定,聂帅年谱可编60—100万字,1998年底前交稿,由《人民出版社》负责审稿和校对。
第一个提供年谱初稿的是宋炳寰,1996年10月16日,他提交了1956、1957年的年谱初稿,1997年10月8日提供了1958、1959年的年谱初稿,并希望组织了解情况的同志帮助审改。我表示支持。1996年12月4日、1997年12月5日,在国防科工委会议室开了两次审稿会,听取曾在聂帅办公室工作过的老同志范济生、刘树、柳鸣的意见。他们提的基本意见是:年谱极大地丰富了聂帅回忆录和聂帅传记的内容,但,1、文字过多过细,2、把中央、军委研制“两弹”的决策过程和中苏科技合作过程和盘托出,保密方面会不会有问题?这些也是我对这4年年谱初稿的基本看法。到1998年底,宋炳寰编的初稿已全部完成,共53.6万多字。存在的基本问题仍然是上面两点。我提请宋炳寰大力压缩到30万字左右(最后定稿时宋共编了34.7万字),保密方面的几个问题再与总装备部(此时国防科工委已撤销,成立了总装备部)保密委员会沟通一下。
1997年4月30日,周继强交来了全部年谱初稿,共约14万字(最后定稿时周继强共编了12.1万字)。6月18日至20日,我们集中在军事科学院招待所开了3天审稿会。大家认为这部分初稿编得较好,有些地方精炼一下就可以了,这次比较集中地研究了编年谱的规范、体例、称谓和如何加注等方面的技术性问题。我参照《毛泽东年谱》《周恩来年谱》,共归纳了27个问题,并提出了如何处理这些问题的初步意见,于6月26日到《人民出版社》与王乃庄社长面商处理办法。王大部分同意我的处理意见,仅在数字阿拉伯文、中文如何运用,引号内的文电原文错别字是加注还是直接攺正(他主张直接攺,不加注)方面提出了不同意见。我回来后向传记组同志传达了王的意见,要求照办,从此统一了年谱的规范体例。
王红云编的部分年谱,因为她是在职干部,组织上经常交给一些工作,又承担了编写聂帅画传(以文字为主)主要撰稿人的任务,所以她的稿件交得比较迟,到1998年1月27日,才交来了抗日战争部分的年谱,到1999年4月27日才交完全部稿件。她的这部分稿件没有开专门的审稿会,主要由我把关,编写组成员集中时,有的问题大家顺便议一下。她这部分共编了25.3万字。
我编的稿件,从诞生到1925年8月部分,1949年10月到1955年部分,“文化大革命”部分,因为原来有基础,只是修改补充,比较顺当,于1997年9月4日全部交稿。同年10月20、22、23日开了3天审稿会。1976年到聂帅逝世部分年谱,因为是重新写的,花的时间比较多,直到1999年1月24日才编完交稿。当天,我感慨良多,在日记中写了这样一段话:“今天,已将我负责的部分年谱全部编完。心情轻松了许多,对我来说,完成了一项历史性使命。”我编的4部分,共26.7万字。
1999年4月6日至9日,我们请《人民出版社》的《聂荣臻年谱》责任编辑鲁静同志(女)一起,开了4天审稿会,共商了年谱稿修改补充内容。到5月30日我将全部稿件修改完毕,写了后记。6月1日全部交稿。《人民出版社》8月27日送来了全书清样,共98.8万字,分上下两册,我分送各人校对自己编写的部分,于9月10日校完交稿。同年11月5日,收到《人民出版社》送来《聂荣臻年谱》520套(共出版3000套),赶上聂帅百年诞辰纪念活动的需用。面对印制精良凝结了我大量心血的《聂荣臻年谱》,我的心情极为自豪和激动,在写聂帅的道路上,我又迈出了一大步。
主编聂帅年谱,对我是一次重要的考验。虽然年谱组的同志大家都很努力,互相配合得也很好,任务总体上是完成得比较好的,但在主编过程中,我碰到了以下主要问题:1、1999年是聂帅诞辰100周年,按中央的规定要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几经磋商,确定要进行13项纪念活动。这13项活动,每项活动几乎我都承担了协助有关部门进行组织协调的工作。其中尤其是聂帅陈列馆的建设、编写3本书(含年谱)和摄制6集电视文献纪录片《聂荣臻元帅》(每集长40分钟)的工作,牵扯了我大量精力。其他10项活动,我或多或少也要参与或提供咨询意见。我编年谱就是在这样繁忙之中抽空进行的。2、我任主编,别的同志的年谱稿,到我手里以后,每条我都仔细地尽可能查对原文,但有些原文本身就有争议,或字迹含义模糊不清,或与权威性史书口径不一致,难以处理,深感自己的党史军史知识少,功底差,困难重重。这些问题,只有依靠编写组集体讨论或向有关部门有关同志请教,予以解决。3、规范体例方面的问题比较好解决,但几位同志编的稿件字数都比较多,要压缩都不太愿意割爱,我只得规定字数,要各人自己压缩。
《聂荣臻年谱》出版以后,总体上反映是比较好的,但也发现了不少错漏的地方,只能在将来聂帅数据库电子版中予以补充改正。

附件:1988年,我应解放军全军军史资料征集办公室主任刘玉润同志之约,曾编写了18万字的“聂荣臻年谱”,分上中下3部分,刊登在当年的《军史资料》第5至第7期上。当时我曾写了个“笔者附记”,附记说:“1980年,我即开始收集资料,为编写《聂荣臻年谱》做准备工作。l983年,《聂荣臻回忆录》出版,为《年谱》奠定了基础。《军史资料》从l988年第5期起,分3次刊登《年谱》(1899―――1976)到本期就结束了。在编写过程中,聂帅的优秀品德和丰富的革命经历,给了我很大的教育。《年谱》大多是依据当年的文电、报刊、阵中日记和有关同志的笔记等原始资料整理的,也采用了聂帅本人或他人的部分回忆材料。抗日战争时期的歼敌数,大多是引用战绩公报的材料。因为历史的原因,这些数字有的可能有出入,只能作参考。限于综合能力,并避免前后重复,对聂帅的许多重要著述、文电、报告,在表达上难免挂一漏万。为聂帅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编年谱,深感责任重大,主观上是想努力编好的。由于占有的资料不全,有些资料互有矛盾,难于鉴别,加上缺乏战争年代的经历和党史、军史知识,《年谱》的谬误和遗漏定多,恳切希望读者批评指正,帮助补充、修改,以便出单行本时更正。所提宝贵意见,通过《军史资料》编辑部、北京军区政治部‘聂帅传记组’或军委办公厅转我均可,并预致谢忱。范济生同志帮我整理了l949年到l960年的聂帅活动大事记初稿,使我在编这段年谱时走了捷径。‘聂帅传记组’的同志,为我积累资料和素材,多方面提供帮助,在此一并致谢。”
这个附记,确实体现了我编聂帅年谱的心情。

(作者系原聂帅办公室负责人、正军职秘书、少将)

http://www.nrzsxc.org/www/site/show.asp?id=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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