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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4 10:3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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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的涪陵大武斗(11):“八.一一”伏击解放军7822部队车队
在下面我将要谈及1967年8月11日涪陵文革史上血腥残酷的“八.一一”事件前,让我们先就在此之前的几次武斗事件中双方的死亡情况作个统计。
在1967年5月27日发生的“贸派”围攻“忠实兵司令部”的武斗事件中,双方都无人死亡;
在1967年6月19日发生的“贸派”围攻“忠实派”的“工人二.七总部”武斗事件中,“忠实派”的红卫兵胡忠孝死亡,“贸派”无人死亡;
在1967年7月5日发生的“忠实派”攻打“贸派”的“粮油总部” 武斗事件中,“忠实派”的工人王忠生死亡,“贸派”无人死亡;
在1967年7月13日发生的双方残忍的钢钎肉搏血战中,“忠实派”死亡7人以上(有名有姓的是:涪陵地区农科所的王朝康,工人陈太平、何占荣,涪陵中学的“忠实兵”高清映、冉德权;据王XX交代“贸派”当天抓过去“忠实派”43人,当晚死亡2人,后“贸派”一共安埋了6人,其中应有“贸派”的不治身亡者),“贸派”死亡最多为4人;
在1967年8月7日发生的“贸派”向驻军7822部队62分队袭击中,战士何显洪牺牲;
在1967年8月8日发生的“贸派”阻击支左部队为“忠实派”护运武器船只的“八.八海战”中“忠实派”死亡10人(海陵厂的吴学文、张立中,轮船公司的赵存节、刘通容、蹇天云、苟文义、张开华、李朝庆、邓月兴,地区农机厂的廖世邦),支左部队战士1人(7822部队战士李兴玉),“贸派”无人死亡。
这就是说,从“5.27”涪陵第一次武斗开始到1967年8月11日涪陵文革史上血腥残酷的“8.11”事件之前的两个半月里,在双方的武斗事件中“忠实派”死亡19人以上,“贸派”死亡最多有4人,支左部队战士死亡2人,总共死亡人数25人以上,不会超过40人。
然而,在我接下来要说的这起武斗事件中,一次死亡人数达47人(逝者名单附后),其中秀山县造反派16人,司机6人,部队家属2人(其中之一者即为李畔政委的爱人),支左部队(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7822部队的)指战员达23人,“贸派”无一人死亡,死亡人数超过以往五次大武斗的总和——这就是发生在1967年8月11日,由“贸派”名义上的一号负责人况道成指挥的,在涪陵龙潭伏击解放军7822部队车队的流血事件。
关于“八.一一” 流血事件,“老巨333”在他的博客里作了较为详细的记述。在他的《亲历亲闻——我的“文革”(67)》中,他是这样记述的:
“8.8”海战带来的惊愕和悲愤还在高度蔓延膨胀,更骇人听闻的消息传来了。
8月11日晚饭后,忽然接到通知,我们战报的头带着我们两人急急地赶到涪陵中级法院的院子里。
这里好像是部队领导机关的一个临时所在地(军分区和县武装部在“贸派”区域),我们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达会议室,看见里面已有不少人,是我方的头头们和部队的干部,大家神态严峻,黄(黄鹤寿)政委、李(李畔)政委等首长在里面一间小屋,不时走出来找人小声说话……我们在一个角落呆呆地坐着,不便说话。室内闷热,电扇呼呼作响。
稍顷,一个头头过来对我们说,虽然声音小,但犹如晴天霹雳:今天,部队的军车车队遭到伏击,牺牲了好几十人,其中有团政治处主任!……
哦!我们瞪大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情景至今仍然记得。
沉闷被打破了,有个军人情绪很激动(据说是伤亡人员所在部队的团政委),声调高起来,大家议论纷纷,不时有军人急匆匆地进出。外面坝里也有不少军人,据说是闻讯赶来送决心书,要求严惩凶手,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黄(黄鹤寿)政委讲话,表情严肃,简要说了事件,讲军区首长有指示,要认真追查罪魁祸首,对大家提出一些要求(当时我们派还没有武器),然后叫我们群众组织的人先行离开,回去安排……大家心情极不平静。
“8.11”,这个带着血腥的符号,从此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
这是一场极其惨重的流血牺牲:牺牲47人,其中军队指战员23人,团政治处主任在内;30多人受伤……
这个军车车队由4辆卡车组成,奉命从遥远的秀山县(属涪陵地区管辖,距涪陵近1千里远,在四川边缘与贵州省相邻)向涪陵运送物资,完成任务后,在返回秀山的途中遭到伏击的。除解放军指战员外,还有几十个秀山县群众组织的人。
这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事先获得准确的情报(几个月后,军分区电台台长被抓起来,据说他提供情报),“贸派”几个主要头目,率其“一兵团”、“三兵团”的若干连队参加的伏击。
伏击地点选在距涪陵城64公里处(龙潭镇外2公里),涪(陵)南(川)公路上。后来我去现场看过,那是一片浅丘地,蜿蜒的公路两旁有一些坡度不大的小山头。“贸派”前线1号总指挥况道成说,地形选得好,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车队中午12点后进入伏击圈,团政治处主任坐在第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公路上出现了障碍物,驾驶员刹车,正打开车门准备排除时,机枪步枪响了,他立即中弹牺牲……
团政治处主任当即喊话:“我们是解放军,不要开枪,有事商量……”话音未落,一梭子机枪子弹应声而来,主任胸部中弹牺牲……
山头上有人喊叫:“管他解放军不解放军,狠狠的打……”,机枪、步枪、冲锋枪、手榴弹一齐打来(据战斗生还的宫营长等军人的书面证明材料)。
4辆车都被打中,每辆车都有人被打死在车厢和驾驶室,血肉横飞,跳下车后,在车旁和公路上,又有不少人被居高临下的子弹和手榴弹击中……
在公路上仓促的零星还击,只能导致全军覆没,万分危急中,宫营长发现不远的半山坡,有家农民的碉楼(那是当地常见的农村民居,与军事碉堡形状非常相似,有三四层楼,有枪眼,是过去农民防土匪用的),就带领剩下的16个军人和群众,在枪林弹雨中硬冲了上去,占领了碉楼,随即被团团围住……
“贸派”武装向碉楼进行了3次冲锋,被击退,又用火攻,将稻草门板柴火点上火后推向碉楼,所幸碉楼是石材和墙泥筑成,否则不堪设想……
据宫营长等人证实,在围攻碉楼时,“贸派”向他们喊话:“营长,你们没有几个人了,赶快出来投降,不投降就把你们捶平!……”。知道有营长在部队中,可见情报之准确。
在围攻碉楼的同时,“贸派”武装人员在公路上清理战场,“对负伤人员填枪补弹,或用刺刀杀”(同上,证明材料)……真是杀红了眼!
第三辆和第四辆车的还有10个左右的解放军战士和群众,在一个班长的带领下,从车上冲下来,在路边一处坡坎上顽强地守了下来,“贸派”集中攻击碉楼,“忽略”了他们。
整整半天,将近黄昏时,伏击者才撤离了战斗……
第二天中午,从南川县赶来的救援队伍到达(此地距涪陵64公里,距南川41公里),将牺牲者遗体和伤员运到南川。
据说现场惨不忍睹:车厢里,车底下,公路伤,路沟里,纵横躺着遗体,随处可见内脏、脑髓、碎肉、血块……,地上一滩滩凝血,有的足1寸多厚……见之莫不心惊肉跳,恐惧不已……
前面说过,811当天晚上我们在涪陵听到的,只是部队军车遭到伏击,伤亡惨重……一两个月后,才公布了比较详细的情况。
牺牲的23位军人,有团政治处主任,排长、班长、战士。牺牲的群众多是秀山县群众,还有李政委的妻子(涪陵党校教员)。她带着小儿子,她死在枪口下,小儿子在解放军保护下,奇迹般的活下来了。
宫营长等人事后有一份书面证明,除上面已讲到的之外,还说到伏击是中午12点过5分开始的,“轻重机枪、手榴弹、步枪等武器,组成交叉火力点从四周相距40公尺处,最远的补超过100公尺,近的有10多公尺的山头上,居高临下猛烈射击”,从中当可想象遭受伏击的惨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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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贸派”前线一、二号总指挥况道成、彭用吉等人的交代,8月9日下午3点,在赵树金寝室开会策划,赵指定了前线一、二、三、四、五号指挥,确定了在龙潭选地址伏击,确定了参加伏击的武装单位“一兵团”、“三兵团”的部分连队。
伏击队伍8月10日半夜前做好准备,11日凌晨4点出发,天亮时到龙潭,先用冲锋枪扫射,将当地的“砸派”吓走后,控制了龙潭的电话总机。几个指挥现场选好地址,分派好队伍,确定进攻为红色信号弹1发,撤退为白色信号弹3发,就开始布置工事……
伏击打起来后,杜炳全从涪陵城打电话来了解情况,况道成告诉他,已经打起来了……
当他们下面的人看到打的是解放军时,感到害怕,有人停下来问还打不打,有的人还怕得发抖。回答是,管他妈的,狠狠的打……
近黄昏时,他们担心解放军的增援会来,况道成下令打3发白色信号弹,伏击队伍撤出来,回到涪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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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树金亲自到涪陵南门郊迎接伏击队伍,当况道成说到下面有人对打解放军感到害怕时,赵树金说,有些人很迷信解放军,我恨不得把XXXX部队那些人打死,又说,写消息报道时,只写消灭了多少砸匪,不要写解放军,不然下面又怕了……
8月13日召开总结会,况道成在会上说,这次地形选得好,我当了10多年兵,住了几年军事学校,打这样的仗还是第一次。彭用吉等人又说到,打解放军不好说,赵树金说,XXXX部队那几个球兵,不经打……
或许会说,这些交代和揭发有被迫说的成份,但从其他方面印证,很少有夸大的内容,应该基本属实。
涪陵平息下来后,经省革筹和成都军区批准,将赵树金、况道成、彭用吉正式逮捕,分区电台台长也被关……与“8.11”血案大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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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山县的死难者运回该县安葬,部队牺牲的23位指战员,很快由总政治部颁发烈士证书,全部葬在南川县城的公园里。我去看过并参加过祭奠活动,看到一排排高大的墓碑上,嵌着每人的照片,刻着他们的姓名、籍贯、年龄、职务……有说不出来的痛心,极难平静。
快40年了,这些墓碑还在那儿吗?这么多年,有机会我总想问,但总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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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老来糊涂”网友在涪风论坛(http://bbs.fuling.com)上发表的《文革涪陵主要武斗述略》中,关于“八·一一”事件,他回忆道:
8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7822部队的一支车队从涪陵返回秀山,在龙潭附近遭到“贸派”武装人员的伏击。该部政治部主任成某及战士多人,以及随车到秀山的涪陵地委党校干部周若华被打死,副营长龚某及战士多人的受伤。在“贸派”的强大火力下,部队指战员退入附近一座土楼内据守,直到南川“十·一”派闻讯“派兵”救援,方得解围。
(笔者注:不是副营长龚某,应是营长宫润武。)
根据我的考证,上面转述的老巨333和“老来糊涂”的版本,特别是老巨333的详细叙述基本是事实。但有这几个问题需要修正补充。
第一,“红联司”派出的兵力是三个连队,即“红联司”的“一兵团”“三兵团”各派出一个连队,加上“红联司”的“江东部队” 派出一个连队;据事件的2号指挥者彭用吉自己说,共计310多人——这已是一支不小的队伍了。
第二,关于这支不小的队伍行动的目的,即老巨333所说的“事先精心策划”的问题。
在我认真分析了赵树金、况道成、彭用吉、王XX(后三人即是这次事件的直接指挥者,按事先策划的约定分别为1、2、3号)的当年交代后,对这次大流血事件的来龙去脉有了一个较为清晰脉络。
首先,在赵树金的最初交代里他是回避这次事件的事先策划的(至于为什么不得而知);而况道成、彭用吉、王XX等三个事件直接指挥者的交代则比较一致。
其实,这支队伍行动的目的在1967年8月9日下午3点多钟于赵树金寝室开会时就非常明确。第一个目的是应马武区“贸派”组织的请求,派人去赶走原马武区所属堡子乡、惠民乡的“忠实派”,以便打通涪陵-马武-龙潭一线;第二个目的就是拦劫从彭水运军火到涪陵的汽车(据况道成交代,杜炳权早在头一天就得知并告诉他,从彭水运军火到涪陵的汽车大概有10辆)。
据况道成交代:“8月9日下午3点多钟在赵树金寝室开会时(事件的直接指挥者3号王XX因负责运粮带了一个排的人早在8月9日晨就出发了,故未参会),赵树金在会上说:把堡子、惠民打完以后退回马武,看情况拦劫运军火的汽车。(因为)当时分析了一下情况,如果(从彭水出来的汽车)朝武隆鸭江方向来,我们就在酒店、靖黔这边拦劫;如果(从彭水出来的汽车)朝南川方向来,我们就在龙潭拦劫。”
这支队伍8月9日晚上10点从涪陵出发,8月10日白天驻马武。因堡子、惠民的“忠实派”本来就不多,早已撤下蔺市,故此行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
8月10日下午三四点钟,先于况道成、彭用吉出发的3号王XX将他在龙潭得到的情况告诉况道成、彭用吉,这个情况就是“8月9日早晨有5辆车从南川来经过龙潭往新妙方向去涪陵了。”
由于他们事先以为从彭水来的有10辆车,已经过了五辆,还有五辆。并且他们判断后面的五辆仍然会从南川来,于是决定立即到龙潭去拦劫后面的五辆车。
结果就是第二天所发生的惨剧了。但被袭击的车并不是从南川方向来,而是从相反的新妙方向来的。
第三,在我看来,这也正是更应受到谴责的地方。在明知不是原本应当拦劫的运军火车辆的情况下,即不管被袭方能否对自己造成或构成危害,也不问被袭方是否与自己有无利害关系,特别是在被袭击的一方已经表明是解放军的情况下,仍然发起袭击并造成被袭击方的大量伤亡,这能不遭到谴责吗?这足以说明袭击指挥者不仅毫无法纪,而且毫无人性。
第四,不仅如此,还有更残忍者。让我们再听听况道成自己的交代:“我和冉XX、王XX从指挥所下到交叉路口,一、三兵团的几个挎冲锋枪的往车上车下继续扫,这时我看见头一辆汽车底下有人在爬,就喊他出来,缴枪不杀,他还在爬,我就拿过半自动步枪朝这个解放军战士一枪,这个人就没动了,被我打死了。”
这种毫无人性的行为能不遭到谴责吗?
难怪老巨333的记述中写道:“当他们下面的人看到打的是解放军时,感到害怕,有人停下来问还打不打,有的人还怕得发抖。”
难怪当第二天撤回到涪陵后,“我(赵树金)又问有没有打扫战场,他两个(况道成、彭用吉)说是当兵的不敢打扫战场就跑了。我又问到底打的是‘二.七’还是解放军?他们两个说搞不清楚是‘二.七’还是解放军。”——直接当事人的心是虚的。
难怪这次事件后7822部队的指战员对“红联司”更加反感——直到前不久,当我向一个当年的7822部队的一位排长提及此事时,这位排长仍然说“赵树金、况道成就该剿。”他告诉我,自从“8.11”后他们部队的指战员 “真的恨透了‘红联司’”。
然而,赵树金却说:“龙潭一仗打得很漂亮。再有像这样的两三仗,涪陵就可以改变形势了。”
47个在天之灵会安宁吗?47个幽灵能不惩罚施恶者吗?
附:1967年涪陵“八.一一事件”的逝者名单
成照雄 36岁 解放军7822部队政治处主任 山西霍县人
吴继勤 27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排长 四川简阳人
黄锡德 23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重庆荣昌人
李龙宇 23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重庆潼南人
刘胜荣 23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四川安县人
霍书四 25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副班长 重庆市人
宋英贵 25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四川名山人
侯再万 26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四川简阳人
蔡少发 24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班长 四川成都人
朱昌海 23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重庆荣昌人
丁 伍 21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重庆南川人
李朝政 24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班长 四川名山人
曾宪林 22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四川雅安人
苟大田 22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四川阆中人
宋长兴 21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副班长 南川人
魏昌应 24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四川阆中人
罗跃华 25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四川成都人
包树德 23树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班长 四川雅安人
蒲国强 21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四川阆中人
苟兴全 21岁 解放军7822部队53分队战士 四川阆中人
乔云超 20岁 解放军7822部队51分队卫生员 南川人
骆成志 24岁 解放军7822部队51分队卫生员 南川人
陈树模 22岁 解放军7822部队54分队事务员 南川人
(注:1967年11月9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为以上23位指战员颁发了“军人牺牲证明书”)
李锡元 男 34岁 秀山县水电局职工 原籍山东
刘作明 男 45岁 秀山县人委农业科职工 原籍山东
刘昭元 男 30岁 秀山县商业局职工 原籍重庆荣昌
颜克明 男 28岁 秀山县拖拉机站职工 原籍四川眉山
刘顺坤 男 25岁 秀山县人委农业科职工 原籍四川安岳
黄良育 男 22岁 秀山县水电局职工 原籍重庆秀山
周洪清 男 36岁 秀山县商业局职工 原籍重庆秀山
杨昌久 男 35岁 秀山县人委职工 原籍重庆秀山
吴相成 男 37岁 秀山县县委职工 原籍重庆秀山
杨再均 男 34岁 秀山县县委职工 原籍重庆秀山
白定安 男 28岁 秀山县人委职工 原籍重庆秀山
宋学义 男 34岁 秀山县公安局职工 原籍四川雅安
陈启东 男 37岁 秀山县木材站职工 原籍重庆秀山
杨秀林 男 34岁 秀山县农机站职工 原籍重庆秀山
韩善贵 男 33岁 秀山县商业局职工 原籍重庆涪陵
宴廷辉 男 25岁 秀山报社职工 原籍重庆秀山
罗助之 男 39岁 汽车27队驾驶员 原籍重庆秀山
王昌禄 男 35岁 汽车27队驾驶员 原籍重庆酉阳
殷光禄 男 32岁 汽车27队驾驶员 原籍重庆彭水
冉崇润 男 汽车55队驾驶员 原籍重庆石柱
周若华 女 45岁 军属 涪陵地委党校职工
何成素 女 秀山县东风路小学职工 原籍重庆丰都
伍开发 男 30岁 涪陵商业局驾驶员 原籍重庆涪陵
江启华 男 27岁 涪陵群管站驾驶员 原籍涪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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