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飚|《毛泽东时代研究》第四册：文化大革命 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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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飚|《毛泽东时代研究》第四册第十一章 党的十大与批林批孔运动

　　中国共产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是在粉碎了林彪反党集团 ，党的第九次全国代 表大会路线取得伟大胜利 ， 国内外大好形势下召开的 。中共中央委员会和全党同志 为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会作了充分的准备 。经过广泛发扬民主 ，反复酝酿协商代 表候选人 ，征求代表候选人所在地区或单位党内外群众的意见 ，最后选出了一千二 百四十九名代表 。大会正式开幕前 ，全体代表认真地讨论了大会的全部文件的草稿 和草案 。全中国人民欢欣鼓舞 ，纷纷以实际行动迎接十大的召开。

　　第一节 召开党的十大及其确立的政治路线

　　中国共产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于一九七三年八月二十四日至二十八日在北京

　　隆重举行 。毛泽东持了这次大会 。大会选举了由一百四十八位代表组成的主席团， 并一致通过毛泽东为主席团主席 ，周恩来 、王洪文 、康生 、叶剑英 、李德生为主席 团副主席 ，张春桥为主席团秘书长 。大会代表之中 ，有的是产业工人党员代表 ，有 的是贫下中农党员代表 ，有的是来自边疆 、警惕地守卫在国防前哨的人民解放军党 员代表 ，还有的是革命干部 、知识分子和其他劳动人民的党员代表 。工农兵党员代 表占总数的百分之六十七 ，妇女党员代表占百分之二十以上 。汉族以外各兄弟民族 党员代表 ，也占有一定比例 。台湾省在全国各地的党员所选出的代表 ，是第一次参 加党的全国代表大会。

　　八月二十八日 ，大会经过认真 、热烈的讨论 ，一致通过了周恩来的政治报告和 王洪文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 ，一致通过了 《中国共产党章程》。这几个文件以马克 思主义 、列宁主义 、毛泽东思想为指导 ，分析了国内外大好形势 ，充分肯定了在九 大路线指引下各条战线所取得的伟大胜利 ，总结了两条路线斗争 ，特别是粉碎林彪 反党集团斗争的基本经验 ，进一步明确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方向和任务。

　　大会经过反复酝酿 、讨论 ，用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出了中国共产党第十届中央委员 会 。当选的一百九十五名中央委员和一百二十四名候补中央委员 ，体现了老 、中、 青三结合 。大会愤怒地声讨了林彪反党集团的罪行 。全体代表坚决拥护中共中央的 决议 ：永远开除资产阶级野心家 、阴谋家 、反革命两面派 、叛徒 、卖国贼林彪的党 籍 ；永远开除林彪反党集团主要成员 、国民党反共分子 、托派 、叛徒 、特务 、修正 主义分子陈伯达的党籍 ，撤销其党内外一切职务 。一致拥护中共中央委员会对林彪 反党集团其他主要成员的处理和所采取的全部措施。

　　周恩来在代表党中央所作的《政治报告》 中明确指出 ：在半个世纪中 ，我们党 经历了十次重大的路线斗争 。林彪反党集团的垮台 ，并不是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结 束 。国内外敌人都懂得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夺取 。 由混入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 当权派出来颠覆无产阶级专政 ， 比地主 、资本家亲自出马要好得多 ，特别是地主、 资本家在社会上名声已经很臭的情况下 ，更是如此 。就是将来阶级消灭了 ，上层建 筑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 ，生产关系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 ，仍然存在 。反映这些矛 盾的先进和落后 、正确和错误两条路线的斗争 ，仍然会存在 。何况社会主义社会是 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 。在这个历史阶段中 ，始终存在着阶级 、阶级矛盾和阶级斗 争 ，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 ，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 存在着帝国主义 、社会帝国主义进行颠覆和侵略的威胁 。反映这些矛盾的党内两条 路线斗争将长期存在 ，还会出现十次 、二十次 、三十次 ，还会出林彪 ，还会出王 明 、刘少奇 、彭德怀 、高岗这一类人物 ，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因此 ，我 们全党同志在今后的长期斗争中 ，要有充分的精神准备 ，不论阶级敌人怎样变换花 样 ，都能因势利导 ，夺取无产阶级的胜利 。毛主席教导我们 ：“思想上政治上的路 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路线不正确 ， 即使掌握了中央的领导权 、地方的领导 权 、军队的领导权 ，也要垮台 。路线正确 ，没有一个兵也会有兵 ，没有政权也会有 政权 。我们党的历史经验 ，马克思以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经验 ，都是如此。 林彪要“指挥一切 ，调动一切 ”。结果是 ，一切不能指挥 ，一切不能调动 。关键决 定于路线 。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参见《毛泽东全集》第 51卷 184页）

　　同时 ，周恩来进一步强调 ，毛主席为我们党制定了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 基本路线和政策 ，并且为各项具体工作规定了具体路线和政策 。我们在工作中 ，不

　　但要重视党的具体工作路线和政策 ，而且要特别重视党的基本路线和政策 ，这是我 们党取得更大胜利的基本保证 。毛主席总结了党内十次路线斗争的经验 ，特别是粉 碎林彪反党集团的斗争经验 ，号召全党 ：“要搞马克思主义 ，不要搞修正主义 ；要 团结 ，不要分裂 ；要光明正大 ，不要搞阴谋诡计。”（《毛泽东全集》 第 51卷222 页） 为我们指出了划分正确路线和错误路线的标准 ，指出了每一个共产党员必须遵 守的三项基本原则 。我们每个同志都要牢记这三项原则 ，坚持这三项原则 ，积极地 正确地进行党内两条路线斗争 。毛主席经常教导我们 ，要注意一个倾向掩盖着另一 个倾向 。反对陈独秀的“一切联合 ，否认斗争 ”的右倾机会主义 ，掩盖着“一切斗 争 ，否认联合 ”的王明“左 ”倾机会主义 。纠正王明的“左 ”倾 ，又掩盖着王明的 右倾 。反对刘少奇的修正主义 ，掩盖着林彪的修正主义 。这种一个倾向掩盖另一个 倾向 ，一种潮流来了 ，多数人跟着跑 ， 只有个别人顶住的事 ，在历史上多次发生。 今天 ，在国际国内斗争中 ，类似过去同资产阶级讲联合 ，忘掉了必不可少的斗争； 同资产阶级决裂了 ，又忘掉了在一定条件下还可以联合的倾向 ，仍然可能出现 。需 要我们尽可能地及时发现 ，及时纠正 ，而当一种错误倾向像潮水般涌来的时候 ，要 不怕孤立 ，敢于反潮流 ，敢于硬着头皮顶住 。毛主席说 ：“反潮流是马列主义的一 个原则。”（《毛泽东全集》 第 51卷 84 页） 毛主席就是在党内十次路线斗争中敢于 反潮流 ，敢于坚持正确路线的代表和导师 ，我们每一个同志都应当向毛主席好好学 习 ，坚持这个原则。

　　王洪文在受党中央委托所做的党的章程的修改报告中指出 ：修改草案和九大党 章比较 ，主要是充实了两条路线斗争经验的内容 ，这也是各地送来的修改稿的共同 特点 。我们党在毛主席的领导下 ， 已经取得了十次大的路线斗争的胜利 ，积累了战 胜右的和“左 ”的机会主义路线的丰富经验 ，这些经验对于全党是十分宝贵的 。毛 主席说 ：“一个政党要引导革命到胜利 ，必须依靠自己政治路线的正确和组织上的 巩固。”我们全党同志都要十分注意路线问题 ，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 加强党的建设 ，保证党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的实现。

　　在这个方面 ，修改草案增写了哪些内容呢？ 第一 ，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 ，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 的政治大革命 ，也是一次深刻的整党运动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 ，毛主席领导

　　全党 、全军 、全国人民 ，粉碎了以刘少奇为头子和以林彪为头子的两个资产阶级司 令部 ，这是对国际国内一切反动势力的一次沉重打击 。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对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 防止资本主义复辟 ，建设社会主义 ，是完全必要的 ，是非 常及时的 。修改草案充分肯定了这次革命的伟大胜利和重大意义 ，并且明确写上 了 ：“这样的革命 ，今后还要进行多次。”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 ，不仅国内社会上两 个阶级 、两条道路的斗争必然要反映到党内来 ， 国际上帝国主义 、社会帝国主义要 对我们进行侵略和颠覆 ，也必然会到我们党内来找代理人 。一九六六年 ，还在无产 阶级文化大革命刚刚兴起的时候 ，毛主席就指出 ：“天下大乱 ，达到天下大治 。过 七八年又来一次 。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 。他们为自己的阶级本性所决定 ，非跳出来 不可。”阶级斗争的现实已经证明并且还将继续证明毛主席揭示的这个客观规律。 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认识这种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 。要深入进行思想 、政治、 经济领域的社会主义革命 ，改革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 ，还要进 行多次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样的政治大革命 ，才能不断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夺 取社会主义事业的新胜利。

　　第二 ，坚持“要搞马克思主义 ，不要搞修正主义 ；要团结 ，不要分裂 ；要光明 正大 ，不要搞阴谋诡计。”毛主席提出的“三要三不要 ”的原则 ，最基本的是要搞 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 。搞马克思主义 ，全心全意为中国和世界大多数人谋利 益 ，就一定要团结 ，要光明正大 ；搞修正主义 ，专为少数剥削阶级分子效劳 ，就必 然要搞分裂 ，搞阴谋诡计 。修正主义是一种国际性的资产阶级思潮 。修正主义分子 是资产阶级和帝 、修 、反采用打进来或拉出去的手法 ，安在我们党内的代理人 。刘 少奇 、林彪这类野心家 、阴谋家 、两面派 、死不改悔的走资派 ，尽管表现有所不 同 ，本质是一样的 ，都是搞修正主义的头子 ，从思想 、政治到生活 ，都彻头彻尾资 产阶级化了 ，烂透了！ 毛主席说 ：“修正主义上台 ，也就是资产阶级上台。”这是千 真万确的 。修改草案根据各地的建议 ，把“三要三不要 ”写进了总纲 。在党员必须 做到的第一条 、基层党组织任务的第一条中 ，还吸收了北京市修改党章座谈会上工 农兵同志的意见和有些省 、市的建议 ，增写了“批判修正主义 ”的内容 。修正主义 仍然是当前的主要危险 。学习马克思主义 ，批判修正主义 ，是我们加强党的思想建 设的一个长期任务。

　　第三 ，要有敢于反潮流的革命精神 。毛主席指出 ：反潮流是马列主义的一个原 则 。许多同志在讨论修改党章时 ，联系党的历史和自己的经历 ，认为这是党内两条 路线斗争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我们党在民主革命前期 ， 曾经几次出现过错误 路线的统治 ，在民主革命后期和社会主义革命时期 ，在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正确路线 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 ，也有过某种错误路线 、某种错误观点一度被许多人当做正确 的东西加以拥护这样的教训 。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正确路线 ， 同那些错误的东西进行 了坚决的斗争 ，并且取得了胜利 。事关路线 ，事关大局 ，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 ，就 要出以公心 ，不怕撤职 ，不怕开除党籍 ，不怕坐牢 ，不怕杀头 ，不怕离婚 ，敢于反 潮流 。当然 ，对错误潮流 ，不仅有个敢不敢的问题 ，还有个能不能识别的问题 。社 会主义历史时期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是极为复杂的 ， 当一种倾向被另一种倾向掩 盖着的时候 ，许多同志往往不予注意 ，而那些搞阴谋诡计的人 ，又故意制造假象， 更增加了我们识别的困难 。经过讨论 ，许多同志认为 ，按照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 一切客观事物都是可知的 。“我们的眼力不够 ，应该借助于望远镜和显微镜 。马克 思主义的方法就是政治上军事上的望远镜和显微镜。”只要刻苦攻读马列著作和毛 主席著作 ，积极参加斗争实践 ，努力改造世界观 ，就能够不断提高识别真假马克思 主义的能力 ， 区分正确路线与错误路线 、正确观点与错误观点 。在开展斗争的时 候 ，要学习毛主席关于两条路线斗争的理论与实践 ，不仅有坚定的原则性 ，而且实 行正确的政策 ，分清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 ，注意团结大多数 ，遵守党的纪律。

　　第四 ，要在群众斗争中培养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毛主席说： “为了保证我们的党和国家不改变颜色 ，我们不仅需要正确的路线和政策 ，而且需 要培养和造就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这里所说的要培养的不是一个 两个 ，而是千百万 。这样的任务 ， 只有全党重视才能完成 。在讨论修改党章过程 中 ，许多老同志都有一个强烈的愿望 ，要求进一步做好培养接班人的工作 ，使毛主 席领导我们党开创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后继有人 。许多年轻同志也热烈地表示 ，经 过长期革命战争和革命斗争锻炼的老干部 ，有丰富的经验 ，要虚心学习他们的长 处 ，严格要求自己 ，努力接好革命的班 。新老干部都表示要互相学习 ，取长补短。 根据大家的意见 ，修改草案在总纲部分加了要培养接班人的内容 ，条文部分加了各 级领导机关要实行老 、中 、青三结合的原则 。我们要根据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革命

　　事业接班人的五个条件 ，着重从工人 、贫下中农中选拔优秀分子到各级领导岗位上 来 ，还要注意培养妇女和少数民族干部。

　　第五 ，加强党的一元化领导 ，发扬党的传统作风 。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组 织的最高形式 ，党必须领导一切 ，这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原则 。修改草案吸收了各 单位关于加强党的一元化领导的建议 ，在条文部分规定： 国家机关 、人民解放军和 各个革命群众组织 ，“都必须接受党的一元化领导 ”。党的一元化领导 ，在组织上应 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 ，在同级各组织的相互关系上 ，工 、农 、商 、学 、兵 、政、 党这七个方面 ，党是领导一切的 ，不是平行的 ，更不是相反的 ；第二 ，在上下级关 系上 ，下级服从上级 ，全党服从中央 。这是我们党历来的规矩 ，必须坚持下去 。要 加强党的一元化领导 ，不能用几个方面的“联席会议 ”来代替党委会的领导 ， 同时 也要充分发挥革命委员会和各个方面 、各级组织的作用 。党委会要实行民主集中 制 ，加强集体领导 。要搞“五湖四海 ”，不要搞山头主义 。要搞“群言堂 ”，不要搞 “一言堂 ”。党的一元化领导 ，最根本的是正确的思想和政治路线的领导 。各级党委 都要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基础上 ，做到统一认识 ，统一政策 ，统一计划 ，统一指 挥 ，统一行动 。修正草案把理论联系实际 、密切联系群众 、批评和自我批评三大作 风写进了总纲 。毛主席倡导的我们党的这个优良传统 ，是老一辈共产党员熟知的， 但也有一个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继续发扬的问题 ；许多新入党的同志 ，更有一个 学习 、继承和发扬的问题 。毛主席经常拿党在艰苦斗争年代的事例来教育我们 ，要 与广大群众同甘苦 ，共命运 。我们要警惕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和糖衣炮弹的袭击， 谦虚谨慎 ，艰苦奋斗 ，坚决反对特殊化 ，认真纠正“走后门 ”之类的一切不正之 风 。这里 ，着重讲一下接受群众的批评监督的问题 。我们的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 社会主义国家 。工人阶级 、贫下中农和广大劳动群众 ，是国家的主人 。他们有权对 我们党和国家的各级干部实行革命的监督 。这个观念 ，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在全党是加强了 。但是 ， 目前仍有少数干部 ，特别是有的领导干部 ，听不得党内外 群众的意见 ，甚至压制批评 ，打击报复 ，个别的还相当严重 。对人民内部问题 ，采 取“说不服就压 ，压不服就抓 ”的错误做法 ，是党的纪律绝对不允许的 。修改草案 在条文部分增加了一句话 ：“决不允许压制批评 、打击报复 ”。我们应当提高到两条 路线斗争的高度来认识这个问题 ， 同这类违反党的纪律的现象进行坚决的斗争 。要

　　相信群众 ，依靠群众 ，经常运用“ 四大 ”（大鸣 、大放 、大字报 、大辩论） 武器， 努力“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 ，又有纪律又有自由 ，又有统一意志 、又有个人 心情舒畅 、生动活泼 ，那样一种政治局面 ， 以利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 较易于克服困难 ，较快地建设我国的现代工业和现代农业 ，党和国家较为巩固 ，较 为能够经受风险 ”。

　　第六 ，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是我们党的一贯原则 。这次修改草案 ，又写上 要“反对大国沙文主义 ”。我们永远同全世界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站在一起 ，反对 帝国主义 、现代修正主义和各国反动派 ，在当前 ，特别要反对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 霸权主义 。新的世界大战的危险依然存在 ，我们务必做好一切反侵略战争的准备， 防止帝国主义 、社会帝国主义的突然袭击 。毛主席说 ：“ 中国人在国际交往方面， 应当坚决 、彻底 、干净 、全部地消灭大国主义。”我国人口众多 ，地大物博 ，我们 一定要使国家富强起来 ，也完全能够富强起来 。但是 ，在任何情况下 ，我们都要坚 持“不称霸 ”的原则 ，不做超级大国 。全党同志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 ，一百年也不 要骄傲 ，二十一世纪以后也不能翘尾巴 。同时在国内 ，也要反对大国沙文主义的各 种表现 ，进一步增强全党 、全军 、全国各民族人民的革命团结 ，加速社会主义革命 和社会主义建设 ，努力完成我们应尽的国际主义义务。

　　大会号召 ：我们要继续把批林整风放在首位 。要充分利用林彪反党集团这个反 面教员 ， 向全党 、全军 、全国人民进行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教育 ，学习马克思主 义 、列宁主义 、毛泽东思想 ，批判修正主义 ，批判资产阶级世界观 。要继续抓好上 层建筑包括各个文化领域的斗 、批 、改 ，努力抓革命 、促生产 、促工作 、促战备， 把各项工作做得更好 。要按照十大确定的政治路线和通过的新党章 ，把我们党建设 得更加坚强 ，更加朝气蓬勃 ，领导全国各族人民 ，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进一 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第二节 理论普及与批林批孔

　　文化大革命期间 ，毛泽东最为关切的问题是忧虑并担心共产党的干部群体将会 与历朝历代的统治阶级一样 ，背弃多数人利益 ，进而推动资本主义复辟 。毛泽东判

　　断这一问题无法在官场上通过体制内制度设计去解决 ， 因此 ，必须把批判的武器交 给普通民众 ，让工农兵都“政治化 ”，一句话 ：权力精英和知识精英中间存在着普 遍的复辟倾向 ，缺乏专业知识和信息的外行——普通民众为此必须政治化 ，“精英 阶层的变修和复辟问题 ”是当时的主要问题关切 ，相应地群众就必须政治化 ，凡 属于与这个问题关切不对路的思想学说 ，诸如主张精英阶层垄断权力或者反对群 众参与政治的 ，都需要进行对照批判 。恰好孔夫子说过 “ 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 孟子说过 “ 劳心者治人 、劳力者治于人 ”，这就有必要拉到历史的审判台上去示 众和批判 ，批判刘少奇 、林彪和批判孔夫子本身不是目的 ， 目的是要确立群众政 治化和精英阶层不可绝对相信的政治观念 ，在人们的头脑中间确立新的观念 ，输 入新的问题关切 。 当时有篇文章曾经进行过这样的提炼和类比 ：“孔子有抹杀阶 级矛盾和否认阶级斗争的‘ 忠恕之道 ’，刘少奇就有‘ 阶级斗争熄灭论 ’和‘党内 和平论 ’；孔子有 ‘ 民可使由之 ，不可使知之 ’的愚民政策的主张 ，刘少奇就有 ‘驯服工具论 ’和‘群众落后论 ’；孔子有‘学而优则仕 ’的谬论 ，刘少奇就有‘入 党做官论 ’和‘公私溶化论 ’”。

　　正因为如此 ，一九七三年三月在中央召开工作会议期间 ，毛泽东在谈到批林 时 ，提出要批孔 ，林彪事件对党和国家影响很大 ，特别是对主席震惊很大 ，这个最 忠实的战友（新中国成立前就打下很好的基础）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叛逃的结果 。在 之前的暗杀行动和造反预谋 ，又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夺权这样单纯 。毛主席要向 党 、向全国人民和全世界作出解释 。林彪的错误在哪里？ 这个错误的思想根源是什 么？ 毛主席最终认为林彪的右倾与林彪私下推崇孔孟之道有关（一九六九年十月十 九日 ，住在苏州的林彪题写了“悠悠万事 ，唯此为大 ，克己复礼 ”的条幅赠送给叶 群。三天后 ，叶群又题写了同样内容的条幅赠送给林彪）。想借助“批林批孔 ”来统 一全党的认识 。一九七三年五月以后 ，毛泽东多次提出“批孔丘 ”，“批尊孔反法 ”。 同年七月 ，毛泽东在一次谈话中说 ，林彪同国民党一样 ，都是“尊孔反法 ”的 。老 人家认为 ，法家在历史上是向前进的 ，儒家是开倒车的 。毛泽东意图借宣传历史上 法家坚持变革、批判儒家反对变革 ，来维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

　　一九七三年夏 ，毛泽东曾作诗批评郭沫若尊孔骂秦始皇 。据毛远新回忆 ，那年 毛主席写给郭沫若的 《读封建论·呈郭老》：“劝君少骂秦始皇 ，焚坑事业要商量。

　　祖龙虽死秦犹在 ，十批不是好文章 。百代都行秦王政 ，孔学名高实枇糠 。熟读唐人 封建论 ，莫从子厚返文王。”（《毛泽东年谱》 第 6卷 490 页） 毛远新说 ，郭老的十 批书里边有一篇是批秦始皇的 ，骂秦焚书坑儒 。他的书是五十年代发行的 ，所以主 席把柳宗元肯定秦始皇的 《封建论》 给了我 。当人们要起来造反的时候 ，都要批 孔 ，用我们的话说 ，你是革命党的时候是批孔的 ， 当成了执政党需要巩固地位时又 要尊孔 。中国的历史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为什么？ 这是什么道理？ 汉朝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 ，主席说到现在孔夫子已经不是当年的孔丘本人 ，历代的统治阶级都给他 梳妆打扮 ，根据统治者的需要 ，用鲁迅的话说 ，后边讲的孔孟之道 ，是御用文人经 过梳妆打扮过的孔夫子 ，他们就是以这套思想来束缚统治人 。为什么主席提出要批 孔 ，就是说 ， 中国共产党党员要保持自己的革命性 。毛泽东还说 ，你看看历代 ，革 命的时候都是从批孔开始 ，等到他掌权的时候 ，都要把他请回来 ，干什么呢？把他 作为对人民统治的思想专制的工具 。毛泽东说孔子作为中国古代杰出的思想家 、教 育家 ， 同孟子 、老子 、庄子 、韩非子 、荀子一样 ，都值得研究 ， 因为他们的思想实 际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作为每个人都值得我们尊重 。但是作 为孔子的这套理论 ，它是唯心的 ，主张政治倒退的 ，不能接受的 。毛泽东说我们共 产党人 ，是从批孔起家的 ，但是我们决不能走前面他们的路 ，批了再尊 ，等到我们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再把孔子的思想用来驯化老百姓的思想时 ，就落入了历史的 这种循环 ，这是不行的 。如果共产党也到了自己没法统治或者遇到难处了 ，也要把 孔子请回来 ，说明你也快完了 。毛泽东想的是 ，我们既然已经认定了马克思列宁主 义 ，就应该以这个思想来教育人民 。孔夫子那一套虽然话都很好听 ，拿出哪一句话 你也不能说它错 ，但不能解决现实问题。

　　为了响应毛泽东的号召 ， 以北京大学 、清华大学相关的历史专家学者为主体成 立了大批判组 ，计有三十多人 、十几个笔名 ，诸如 ：梁效 、柏青 、高路 、景华 、安 杰 、秦怀文 、施钧 、郭平 、金戈 、万山红 、祝小章 、梁小章等 。一九七三年九月四 日 ， 以北京大学 、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署名的《儒家和儒家的反动思想》 一文在《北 京日报》 上发表 。大批判组成员除了可以在 《红旗》 杂志、《人民日报》 等报刊上 优先发表文章外 ，还直接组织编辑《北京大学学报》 以及《历史研究》 等杂志 。九 月八日至十一日 ， 国务院科教组召开教育战线批判孔子问题座谈会 ， 中山大学杨荣

　　国教授在会上作了 《儒法两家的斗争和孔子反动思想的影响》 的报告 。九月十七 日 ，杨荣国又在 《南方日报》 发表了 《林彪贩卖孔孟哲学“天才论 ”的反动实质》 一文 ， 随即又先后发表 《桑弘羊的哲学思想》《林彪 、孔丘都是开倒车的反动派》 《先秦儒法两家思想是根本对立的》 等文章 。九月十五日 ，上海市委写作组（正式 成立于一九七一年七月）创办了《学习与批判》 杂志 ，并在创刊号上发表了《论尊 儒反法》 一文 ，并以罗思鼎 、康立 、石仑等笔名在报刊上发表了大量文章 。接着， 有梁效的《有作为的女政治家武则天》《赵高篡权与秦朝灭亡》《论爱国主义者王安 石》《坚持古为今用 ，研究儒法斗争》《研究儒法斗争的历史经验》《农民战争的伟 大历史作用》； 罗思鼎的 《秦王朝建立过程中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兼论儒法论 争的社会基础》《论吕后》《论秦汉之际的阶级斗争》《论李斯》《论西汉初期政治与 黄老之学》《论北宋时期爱国主义和卖国主义的斗争》 以及唐晓文的 《孔子杀少正 卯说明了什么？》 等 。这些先后在主流媒体发表的文章 ，无疑是在为追溯林彪错误 思想的根源发声造势 ，为开展批林批孔运动推波助澜。

　　一九七四年一月十八日 ，经毛泽东批准 ， 中共中央转发由王洪文 、江青送阅的 《林彪与孔孟之道（材料之一）》， 并在相关通知中说 ：林彪“和历代行将灭亡的反 动派一样 ，尊孔反法 ，攻击秦始皇 ，把孔孟之道作为阴谋篡党夺权 、复辟资本主义 的反动思想武器 。北京大学 、清华大学选编的这个材料 ，对于继续深入批林 ，批判 林彪路线的极右实质 ，对于继续开展对尊孔反法思想的批判 ，对于加强思想和政治 路线方面的教育会有很大的帮助 ”。（参见 《毛泽东年谱》 第 6卷 518 页） 自此“批 林批孔 ”运动在全国正式开展起来 。它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发起的一次旨在批判林彪 和孔子两个人为主题的政治运动 ，毛泽东之所以把批林和批孔联系起来 ， 目的是为 了防止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防止出现“复辟倒退 ”。一月二十二日 ， 中共 中央发出 《补充通知》， 提出在传达 、学习 、讨论 《林彪与孔孟之道（材料之 一 ）》 时 ，增加毛主席《我的一点意见》《毛主席致江青同志的信》《毛主席在外地 巡视期间同沿途各地负责同志的谈话纪要》、九大和十大的政治报告、《鲁迅批判孔 孟之道的言论摘录》《粉碎林彪反党集团反革命政变的斗争》（材料之一 、之二 、之 三），《以及五四以来反动派 、地主资产阶级学者尊孔复古言论辑录》 等文件和材 料。（参见《毛泽东年谱》第 6卷 519页）一月二十四日和二十五日 ，江青等人分别

　　在北京连续召开在京部队单位和中直机关 、国家机关的“批林批孔 ”动员大会 。谢 静宜 、迟群在大会上发表长篇讲话 ，将批林批孔与批判修正主义教育路线 、批判林 彪集团相关的人和事以及批判走后门等结合起来 。在大会前后江青还以个人名义， 给海军 、空军 、南京部队 、广州部队等领导机关写信 ，派人到某部防化连送材料。 （参见《毛泽东年谱》第 6卷 519页）

　　为了防止批林批孔运动大方向可能出现的偏差 ，一九七四年四月十日 ， 中共中 央发出 《关于批林批孔运动几个问题的通知》 的主要内容是 ：“批林批孔运动在党 委统一领导下进行 ，不成立战斗队一类群众组织 ，也不要搞跨行业 、跨地区一类的 串联 ”。“已经回部队的三支两军人员 ，不要再回支左单位参加批林批孔 。如果对他 们有批评意见 ，可以送到所在部队的领导机关 ”。“要欢迎群众联系本地区阶级斗争 和两条路线斗争实际所提出的批评 。有极少数领导干部 ，不批林 ，不批孔 ，捂盖 子 ，怕群众 ，甚至采取恶劣手段挑动群众斗群众 ，破坏革命 ，破坏生产 ，煽动经济 主义 ，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这是完全错误的 ”。“中央希望各级党委认真加强领 导 ， 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和干部 ，使批林批孔进一步开展起来。”（参见 《毛泽东年谱》第 6卷 529页）

　　六月十八日，《人民日报》 发表社论《在斗争中培养理论队伍》， 以培养理论队 伍为由 ，提出要学习历史 ，要读一点法家的著作 ，要总结儒法斗争的历史经验 。社 论说 ：“当前 ，批林批孔运动的发展 ， 向我们提出了这样的任务 ：对林彪 、孔老二 的批判如何深入 ，如何普及 ，如何持久 ，如何系统化 ， 以推动各条战线的斗 、批、 改 ，用马克思主义占领哲学 、历史 、教育 、文学 、艺术 、法律等在内的整个上层建 筑领域。”社论认为 ，要解决这一问题 ，需要培养一支宏大的理论队伍 ，“各级党委 要把加强理论队伍作为深入批林批孔的重要措施 ”。为了培养理论队伍 。搞理论工 作的同志除了要刻苦攻读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外 。“还要学历史 ，包括用马克思 主义的立场 、观点 、方法 ，读一点法家的著作 ”。社论提出 ：“刘少奇 、林彪都是尊 儒反法的 ，苏修也是尊儒反法的 ， 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的事实告诉我们 ，两千 多年来的儒法斗争 ，一直影响到现在 。继续到现在 。还会影响到今后 。我们要总结 儒法斗争的历史经验 ，坚持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反对倒退 ，坚持继续进行社会 主义革命 ，反对复辟资本主义。”这篇社论实际上是开展大规模儒法斗争史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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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员令 。此后 ，开展儒法斗争史的研究 ，进行评法批儒 ，成为“批林批孔 ”运动的 主要内容。

　　国务院科教组机关刊物《教育革命通讯》 一九七四年第六期发表通讯《高等学 校在理论战线上的战斗任务》。其相关评论提出 ，高等学校要抓紧注释法家著作 ， 改革教材 ，从理论上总结教育革命经验 ，组织理论工作的骨干班子 ，培养搞革命大 批判的积极分子 ， 团结一切愿意批林批孔的知识分子参加战斗等 。根据江青提出的 研究“儒法斗争史 ”的主张 ，高等学校的“批林批孔 ”运动也转入搞“评法批儒 ” 和 “儒法斗争史 ”，注释法家著作 ，用 “儒法斗争史 ”改造文史哲各科教材体系 等 。在理工农医科开展了研究儒法斗争对我国科学技术发展的影响等。《教育革命 通讯》从第六期起 ，开辟了“教育史上的儒法斗争 ”专栏 ，发表评介教育史上儒法 斗争的文章 。七月十二日 ，江青对《北京日报》 内部刊物上登载的北京市第二十七 中学孙武成反映批林批孔情况的一封信批示道 ：“中学 ，甚至小学的批林批孔都应 抓紧些 。要抓典型 ， 以点带面 。如不及时抓紧 ，对青少年 、儿童不利。《三字经》 之类的东西 ，就是针对少年 、儿童编的 。我们对这个问题不重视 ，不能使一个人从 儿童 、少年就粗知一点马克思主义 ，敢于批孔老二 ，值得深思。” 国务院科教组于 二十日将江青的批示用电话通知各省 、市 、 自治区教育行政部门 。根据江青的指示 在 《教育革命通讯》 第八期上发表评论 《夺取中小学批林批孔的新胜利》。八月十 三日至二十一日 ， 国务院科教组召开北京 、天津 、辽宁 、河北等四省 、市中小学批 林批孔汇报会 ，会议听取了一些地方和学校开展“批林批孔 ”运动情况的汇报 ，组 织代表参观学习天津站和小靳庄大队以及京津两地五所中小学的“批林批孔 ”经 验 。会议强调发挥中小学生在“批林批孔 ”运动中的作用 ，研究了如何使中小学 “批林批孔 ”运动“深入 、普及 、持久地开展下去 ”的问题 。会后 ，科教组转发了 “批林批孔 ”的经验材料 ， 以推进中小学的“批林批孔 ”运动。

　　研究儒法斗争史作为一场全国性的群众运动 ，不仅理论工作者 、史学工作者不 能置身事外 ，而且连党政干部 、工人 、农民 、解放军都被卷入其中 。当时的报刊上 经常可以见到有关党政干部 、工人 、农民 、解放军学习法家著作 ，研究儒法斗争史 的报道 。一九七四年七月五日的《人民日报》 发表了《天津站工人用马克思主义观 点研究和宣讲儒法斗争史》， 对天津站工人研究和宣讲儒法斗争史的情况进行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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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十二月十五日的《人民日报》 发表了《凡是搞分裂倒退的都没有好下场——陕 西省汉中县建国大队贫下中农围绕“斩韩信 ”史实研究西汉初期的儒法斗争》。这 篇报道说 ，陕西省汉中县汉水公社建国大队的贫下中农 ，在西汉初期汉高祖刘邦的 “拜将台 ”遗址前 。联系现实的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 ， 围绕刘邦“斩韩信 ”这 一历史事实 ，研究了西汉初期儒法斗争的历史经验 。从这些报道来看 ，研究儒法斗 争史成了全国各阶层人民群众的一项政治任务 。正如毛泽东当年所说的那样 ：“让 哲学从哲学家的课堂上和书本里解放出来 ，变为群众手里的尖锐武器。”（《毛泽东 全集》第 45卷422页）如今 ，老人家期待历史从历史学家的课堂上和书本里解放出 来 ，变为广大群众自觉学习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动力 ，进而成为认识世 界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

　　第三节 召开四届人大与批判三项指示为纲

　　一九七四年十月二十日 ，毛泽东在长沙会见丹麦首相保罗·哈特林 ，邓小平在 座 。毛泽东说 ：“ 中国现在还不行 ，不够好 。总而言之 ， 中国属于社会主义国家。 解放前跟资本主义差不多 。现在还实行八级工资制 ，按劳分配 ，货币交换 ，这些跟 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 。所不同的是所有制变更了。”（《毛泽东年谱》 第 6 卷 553 页）这一番话便缘自列宁在《国家与革命》 中所阐述的在社会主义阶段还存在资产 阶级法权 。这就是社会主义社会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必须加以限制的东西 ，而资产 阶级法权表现的形式是等级制度 ，而由等级滋生的特权 ，也正是在党内滋生和形成 资产阶级的社会基础 。当然 ，这一段话并不完全是说给丹麦首相听的 ，毛泽东在此 也是给将要继周恩来执政的邓小平的叮嘱和希望。

　　十二月二十三日 ，周恩来与王洪文乘专机到长沙 ，毛泽东从二十三日到二十七 日连续四天听取周恩来与王洪文关于四届人大人事问题的汇报 。期间尤为应该值得 注意的是 ：十二月二十六日 ，毛泽东在自己八十一岁生日的当晚 ，基于对中国社会 主义事业与革命前途的忧虑 ，单独同周恩来主要就学习理论问题谈到二十七日凌晨 三点 。在周恩来后来整理并由中共中央印发的谈话要点 ，主要有以下内容 ：“列宁 为什么说对资产阶级专政 ，要写文章 。要告诉春桥 、文元 ，把列宁著作中好几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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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个问题的找出来 ，印成大字本送我 。大家先读 ，然后写文章 。要春桥写这类文 章 ，这个问题不搞清楚 ，就会变修正主义 ，要使全国知道 ”。“我同丹麦首相谈过社 会主义制度 ，我国现在实行的是商品制度 ，工资制度也不平等 ，有八级工资制 ，等 等 ，这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 ”。“所以 ，林彪一类如上台 ，搞资本主义制 度很容易 。因此 ，要多看一点马列主义的书 ”。“列宁说 ，‘小生产是经常地 、每日 每时地 、 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工人阶级一部分 ，党员 一部分 ，也有这种情况 ”。“无产阶级中 ，机关工作人员中 ，都有发生资产阶级生活 作风的。”（《毛泽东全集》第 51卷 500页）

　　一九七五年一月九日 ，周恩来将这个经毛主席审阅的关于理论问题的谈话要点 送全体中央政治局委员 、候补委员传阅 。此后整理列宁有关资产阶级法权语录的 工作 ， 由张春桥下达给上海市委写作组整理编辑 ，后删选成列宁的二十条语录， 在二十九日直接报送毛主席 。经毛泽东批示 “ 同意印发 ”。二月三日 ， 毛主席圈 阅姚文元二月二日送审的 《人民日报》 社论稿 《学好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 社 论稿公布毛泽东关于理论问题指示中的一段话： 列宁为什么说对资产阶级专政， 这个问题要搞清楚 ，“这个问题不搞清楚 ，就会变修正主义 ，要使全国知道。”社 论指出： 我们同修正主义的斗争 ，不是一两次较量 ，而是长期的斗争 ，我们的任 务 ，是不断铲除滋生修正主义的土壤 ，像列宁说的那样 ，造成使资产阶级既不能 存在 ，也不能再生产的条件 。二月九日，《人民日报》 发表了这篇社论 。二月十 八日 ，经毛泽东审阅同意 ， 中共中央发出 《关于学习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 指示通知》。（参见二月二十二日，《人民日报》 刊登 《马克思 、恩格斯 、列宁论 无产阶级专政》 语录三十三条 ，之所以增加到三十三条 ，是因为增加了马克思、 恩格斯相关的语录）

　　从一定意义上讲 ，毛泽东关于理论问题的谈话就是毛泽东的政治遗言 。周恩来 是毛主席这份政治遗言的执笔者 ，他整理成文稿后 ，毛主席审定签字 ，作为中央文 件下发全党 。整个过程就证明 ，这就是他给自己缔造 、建设的党的政治遗言 。遗言 认为 ，我国建立起来的社会主义 ，还不是彻底消灭了剥削 、消灭了阶级 ，人民完全 当家做主的完善 、成熟的社会主义 。首先 ，它还是阶级专政的社会 。“列宁为什么 说对资产阶级专政 ，要写文章。”列宁的这一基本理论 、实践观点 ，来源于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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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无产阶级专政学说 ，他在 《哥达纲领批判》 里写道 ：“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 义社会之间 ，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 。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 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 ，这个时期的国家职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马克思恩 格斯选集》第 3卷21页） 马克思列宁主义讲得很明确 ，社会主义社会是彻底消灭了 阶级的无阶级社会 ：没有剥削 、阶级 ， 国家将自行消亡 。毛泽东继承了马列主义关 于阶级与国家的学说 ，他在 《矛盾论》 第五部分里写道 ：“巩固无产阶级的专政或 人民的专政 ，正是准备着取消这种专政 ，走到消灭任何国家制度的更高阶段去的条 件 。建立和发展共产党 ，正是准备着消灭共产党和一切政党制度的条件 。建立共产 党领导的革命军 ，进行革命战争 ，正是准备着永远消灭战争。”（《毛泽东选集》第 1卷 329页）其次 ，它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 。中国 ，“现在还实行八级工资制 ，按 劳分配 ，货币交换 ，这些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 ”。理解这句话 ，前部分是举例 子 ，不能就事论事的理解 ，重点在后部分的结论 。还是工资制分配 ，还是政党执 政 ，还是国家政体 ，确实和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 ，这样的社会 ，显然不是彻底消灭 了剥削 、阶级的崭新社会主义 ， 只能是雏形的很不完善的社会主义。《参见毛泽东 年谱》第 6卷 572页）再次 ，严重存在资本主义倾向势力 。“林彪一类如上台 ，搞资 本主义资本主义制度很容易 ”。“列宁说 ，‘小生产是经常地 、每日每时地 、 自发地 和大批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 ’，工人阶级一部分 ，党员一部分 ，也有这 种情况 ”。“无产阶级中 ，机关工作人员中 ，都有发生资产阶级生活作风的。”而完 善的 、成熟的 、巩固的社会主义 ，就没有资本主义倾向势力。《参见毛泽东年谱》 第 6卷 572页）

　　毛泽东对这种“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 ”的新体制中的旧的元素 ，并不是简单 的否定它 ，舍弃它 ，而是“这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 ”。在最终建成无剥 削 、无阶级 ，人民完全当家做主的社会主义的过程中 ，还必须要它 ；没有它 ，就到 不了“两无 ”、人民完全当家做主的社会 ，就到不了人们期盼了几千年的“ 大同 ” 社会 。从资本主义变革到“两无 ”社会 ，还必须有这种经济 、政治体制 ，用这种体 制来过渡 ，这种体制就是变革过程中过渡性的体制 。这里的限制 ，就是限制这种体 制里的旧社会的东西 ，如做官当老爷的官僚主义 ，衙门作风 ，社会等级制度 ；如利 润挂帅 ；如官尊民贱的观念等等 。决不能字面理解为 ， 限制八级工资制 ，按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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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 ，货币交换 ，商品制度等 。毛泽东要求大家 ，“要多看点马列主义的书 ”，认真读 懂马列主义 ，从中找出究竟什么是社会主义制度的科学答案 。毛泽东对成熟阶段社 会主义的基本要求 ：一是没有也不会再出现剥削 ，这是马克思社会主义的核心 ；二 是没有也不会再分裂为阶级 ， 因为已经消灭了剥削 、消灭了阶级 ；三是国家基本自 行消亡 ； 四是政党基本自行消亡 ；五是社会荡涤了污泥浊水 ，基本没有丑恶现象； 六是劳动者管理国家、企业、文化教育等。

　　早在一九五九年十二月十八日 ，毛泽东在组织理论学习小组集体阅读 《苏联 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笔记》 时就说过 ，“一百一十五页上讲到劳动者享受的各种权 利时 ，没有讲劳动者管理国家 、管理各种企业 、管理文化教育的权利 。实际上， 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者最大的总权利 ，这是最根本的权利 ，没有这个权利， 就没有工作权 、受教育权 、休息权等等 ”。“总之 ，人民必须有权利管理上层建 筑 。我们不能够把人民的权利问题了解为国家只是由部分人管理 ，人民只能在某 些人的管理下面享受劳动 、教育 、社会保险等等权利。”最大的总权利 ，就是最 根本的权利 。 同时 ， 毛泽东要求大家 “要多看点马列主义的书 ”，要求大家运用 马列主义的基本观点 ，在社会主义实践中找到社会主义制度的切入点 ，找到怎样 保证劳动者管理社会与经济发展权利的答案 。只有这样 ，才能搞清楚究竟什么是 社会主义制度的基本结构与基本内容 。首先必须有生产所有权的劳动者 ，才能理 直气壮的当家管理企业 、社会 。其次 ，必须有生产资料所有权的劳动者 ，才有响 当当的生产所有权 。 因为 ，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本特征在于 ：一是生产资料所 有制： 以社会所有为主 ；其次是集体所有制 ；继续存在的个体所有制 。二是生产 方式： 生产归生产者所有的生产方式 。三是生产关系： 自由人平等联合生产关 系 。 四是分配方式 ：按劳分配方式的分配 。五是企业管理体制： 职工平等 、民主 管理企业体制 。初级社会主义 ，可能要经过上百年时间的过渡 ，才可以成为较为 成熟的社会主义。（参见 《毛泽东年谱》 第4卷 266 页） 与此同时 ，毛泽东还深刻 认识到 ，社会主义的成功 ，光有生产资料的变更是远远不够的 ，还必须有上层建 筑乃至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革命 。社会主义事业的成败并不主要取决于生产力的发 展 ，而是取决于政治 ，要看政权是否真正掌握在马克思主义者手中 ，要看执政党 执行什么样的路线 ，路线决定一切 。 由此看来 ， 马克思曾经提出的“ 与私有制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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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 、与传统观念决裂 ” 的“两个决裂 ” 的思想 ，还远远没有达到毛泽东的认识深 度与广度。

　　在毛泽东提出进一步加强全党乃至全国人民对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 学习的要求之前 ，老人家还曾先后发出“还是安定团结为好 ”和“把国民经济搞 上去 ” 的指示。（参见 《毛泽东年谱》 第 6 卷 567 页） 于是 ，就有了 “ 三项指示 ” 之说 ，它实际上也是毛泽东贯穿于对整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总体要求 ，并成 为老人家把握中国大局的三条不可动摇的政治底线 。破坏者 ，必然遭到毛泽东的 唾弃与追究。

　　一九七五年一月十三日至十七日 ，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北京 举行 ，两千八百八十五位代表出席 。他们当中有产业工人 、农民 、其他劳动人民、 人民解放军 、革命干部 、革命知识分子 、爱国人士 、归国华侨的代表 。工农兵代表 占百分之七十二 ；妇女占百分之二十二以上 ；五十四个少数民族都有代表参加 ；参 加大会的还有十二名台湾省籍同胞的代表 。许多代表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 林批孔运动中涌现出来的先进分子 。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组成 ，充分体现了 以工人阶级为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 、包括各爱国民主党派 、爱国人士 、爱国 侨胞和港澳同胞在内的各族人民的大团结 ，反映了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欣欣向 荣的兴旺气象 。会议听取了国务院总理周恩来所作的 《政府工作报告》， 报告再次 发出 ：“在本世纪内 ，全面实现农业 、工业 、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 ” 的号召。 会议还听取了 《关于修改宪法的报告》。 大会通过了关于政府工作报告决议 ，批准 了《政府工作报告》； 通过了修改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决定不再设国家主 席 。会议根据中共十届二中全会提出的候选人名单 ，选举朱德为人大常委会委员 长 ，董必武等二十二人为副委员长 ；任命周恩来为国务院总理 ，邓小平等十二人为 副总理 ，并任命了各部部长、各委员会主任。

　　这次会议充分反映了全国各族人民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到底的共同愿 望 ，必将极大地激发全国人民的社会主义革命积极性 ，加速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 在我国的历史上产生重大的影响 。大会号召全国各族人民在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 导下 ，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 ，坚持党的基本路线 ，认真执行和勇敢捍卫新的宪法， 努力实现大会提出的各项战斗任务 ，进一步发展大好形势 ，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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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 ，争取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胜利 。大会指出 ，全国人民要继续普 及 、深入 、持久地开展批林批孔运动 ，刻苦攻读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 ，建立一支 宏大的马克思主义理论队伍 ，用马克思主义占领整个上层建筑领域 。要在党的一元 化领导下 ，加强各级革命委员会的建设 。要贯彻执行抓革命、促生产 、促工作 、促 战备的方针 ，独立自主 ， 自力更生 ，艰苦奋斗 ，勤俭建国 ，争取提前完成国民经 济计划 ，为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而努力 。大会指出 ， 当前天下 大乱的国际形势 ，继续朝着有利于人民的方向发展 。世界各种基本矛盾正在进一 步激化 ，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争夺世界霸权越来越激烈 ，革命和战争的因素都在增 长 。各国人民对于世界大战必须有所准备 。大会强调要继续执行毛主席的革命外 交路线 ，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加强同社会主义国家 ， 同世界被压迫人民 、被 压迫民族的团结 ，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 ，坚决支持第三世界争取和维护民族 独立 ，捍卫国家主权 ，发展民族经济的斗争 ，支持第二世界国家和人民反对超级 大国控制 、威胁和欺负的斗争 。大会号召全国人民和中国人民解放军指战员 ，坚 决执行毛主席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方针 ，加强战备 ，随时准备歼灭一切敢 于入侵之敌。

　　四届人大闭幕后 ， 已患重病的周恩来病情更加严重 。二月一日 ，周恩来正式宣 布“退居二线 ”。虽说他名义上还是总理 ，但国务院的事情 ， 已经不再过问了 。二 月二日周恩来给毛泽东写信 ，正式提出他退居二线后的国务院人事安排 。 由邓小平 担任排名第一的副总理 。在毛泽东支持下 ，邓小平相继主持国务院和党中央的日常 工作 。毛泽东始终希望邓小平在肯定文化大革命的前提下实现安定团结 ，把国民经 济搞上去 。为防止某些人利用全面开展整顿工作 ，进而否定文化大革命 。毛泽东在 思想上所做的安排 ，就是在全国掀起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 ”的运动 。毛泽东 搞这个运动 ，是试图让全国人民理解 ，他搞文化大革命的初衷是什么 。其实在文化 大革命初期 ，毛泽东就多次讲过他的初衷和目的 ，但当时人们的兴趣在“打倒 ”和 “夺权 ”上 ，对于为什么要搞文化大革命这个思想理论问题 ，反而没有人关注 。因 此 ，这次毛泽东向全国人民提出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 ”，他认为只要全国人 民充分理解了他搞文化大革命的初衷和意义 ，那么就可以自觉地抵制有人否定文化 大革命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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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五年二月十八日 ， 中共中央发出一九七五年五号文件《关于学习毛主席 关于理论问题重要指示的通知》， 该 《通知》 说 ：现将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 ”的 重要指示发给你们 ，望你们认真组织广大党员 、干部和党外群众学习 。毛主席的指 示极为重要 ，弄清楚这个问题 ，对于反修防修 ，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 防止资本主义 复辟 ，坚定地执行党的基本路线 ，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 ，具有极其重要 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 四月一日，《人民日报》 发表张春桥的署名文章 《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文章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毛泽东的晚年思想 。文中写 道 ：列宁反复地强调说 ，“不对资产阶级实行长期全面的专政 ，便不能战胜资产阶 级。”列宁的这些话 ， 已经为后来的实践所证实 。新的资产阶级果然一批又一批地 产生出来了 ，他们的代表人物就是赫鲁晓夫 、勃列日涅夫叛徒集团 。这些人的出身 一般都很好 ，几乎都是在红旗下长大的 ，在组织上加入了共产党 ，又经过大学培 养 ， 成了所谓 “ 红色专家 ”。但他们背叛了自己的阶级 ， 篡夺了党和国家的权 力 ，复辟了资本主义 。这个“卫星上天 、红旗落地 ” 的历史经验 ，我们任何时候 都不要忘记 。应当清醒地看到 ， 中国仍然存在变修的危险 。一切不愿吃两遍苦、 受二茬罪的工人 、贫下中农和其他劳动人民 ，一切决心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生 的共产党员 ， 一切不愿中国变修的同志们 ， 都要牢记马克思主义的这条基本原 理 ：必须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 ，决不能半途而废 。不能否认 ，我们有些同志 组织上加入了共产党 ，思想上并没有入党 。他们的世界观 ，还没有跳出小生产的 圈子 ，还没有跳出资产阶级的圈子 。他们对于无产阶级在某个阶段 、某个领域的 专政是赞成的 ，对于无产阶级的某些胜利是高兴的 ， 因为这可以给他带来某种利 益 。而只要这种利益到手 ，他就觉得可以安营扎寨 ，可以经营他的安乐窝了 。什 么对资产阶级全面专政 ，什么万里长征第一步 ，对不起 ，让别人去干吧 ，我已经 到站了 ，该下车了 。我们劝这些同志 ：半路上停下来 ，危险！ 资产阶级在向你招 手 ，还是跟上大队 ，继续前进吧！

　　历史经验又告诉我们 ，随着无产阶级专政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资产阶级表 面上也会装作承认无产阶级专政 ，而实际上干的仍然是复辟资产阶级专政 。他们有 时候“顺 ”着无产阶级 ，甚至装得比谁都革命 ，提一些“左 ”的口号 ，制造混乱， 进行破坏 。你要搞社会主义改造吗？ 他说要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 ；你要搞合作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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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社化吗？他说太早了 ；你说文艺要革命 ，他说演点鬼戏也无害 ；你要限制资产阶 级法权吗？他说这可是好东西 ，应当扩大 。他们特别热心于利用我们的青少年没有 经验 ， 向孩子们鼓吹什么“物质刺激 ”像臭豆腐 ， 闻闻很臭 ，吃起来很香 。而他们 干这些丑事的时候 ，又总是打着社会主义旗号 。有些搞投机倒把 、贪污盗窃的坏 蛋 ，不是说他在搞“社会主义协作 ”吗？“你们要刮‘共产 ’风吗？”用提出这种问 题的方式来制造谣言 ，是某些人最近使用的一种策略 。我们可以明确回答 ：刘少 奇 、陈伯达刮的那种“共产 ”风 ，决不允许再刮 。我们倒是请同志们注意 ，现在刮 的是另一种风 ， 叫“资产 ”风 。共产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中刮的“资产 ”风 ，对我 们的危害最大 。有的人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 ，争名于朝 ，争利于市 ，不以为耻 ，反 以为荣 。有的人已经发展到把一切都当做商品 ，包括他们自己在内 。他们加入共产 党 ，为无产阶级办事 ，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这个商品的等级 ，不过是为了向无产阶 级卖高价 。那种造谣要刮“共产 ”风的人 ，其中就有一些是把公共财产占为私有 ， 怕人民再“共 ”这些“产 ”的新资产阶级分子 ，或者想乘机捞一把的人 。这种人比 我们许多同志敏感 ，我们有的同志说学习是软任务 ，而他们却本能地感觉到 ，这次 学习对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 ，都是硬任务 。他们也可能真的刮点“共产 ” 风 ，或者接过我们的某一个口号 ，故意地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 ，搞点什么名 堂 ，这是值得我们注意的。

　　一九七五年三月 ，张春桥在全军各大单位政治部主任座谈会上的讲话 ，更直白 地说了一些问题 。张春桥说 ，主席对这次学习理论问题抓得很紧 ，语录中特别选了 马克思的一段话 ：“无产阶级专政的首要条件是无产阶级的军队。”老人家说 ，“中 国的资产阶级难于造反 ，就是因为我们强大的军队。”主席还说 ，“我们要保持过去 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 ，那么一股革命热情 ，那么一种拼命精神 ，把革命工作 做到底。”现在有的人把那股劲 ，用在打扑克和跳舞上了 。我们主席这样高龄，《参 考资料》 两大本 ，天天都要读 ，文件批得很多 。主席又说 ，“看来 ，无产阶级文化 大革命不搞是不行的 ，我们这个基础不稳固 。据我观察 ，不讲全体 ，也不讲绝大多 数 ，恐怕是相当大的一个多数的工厂里头 ，领导权不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里， 不在工人群众手里 。过去领导工厂的 ，不是没有好人 ，有好人 ，但他是跟着刘少奇 的那种路线走 ，无非是搞什么物质刺激 ，利润挂帅 ，不提倡无产阶级政治 ，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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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奖金 ，等等。”（参见《毛泽东全集》第 50卷 432页）这是主席在一九六九年九届一 中全会上的讲话中提出来的问题 ，但有一阵又恢复了 。主席的话讲了 ，没有作用。 什么物质刺激 、利润挂帅 、奖金 ，等等 ，一九七一年 、一九七二年都有 。不要以为 主席说过了 ， 问题就解决了 。 因为它有它的基础 ，到处都有 。如果理论上不搞清 楚 ， 以为这些都是好的 ，分不清楚 ，他就跟着刘少奇那条路线走 。主席说 ：“我们 现在必须作战 ，从三个方面打败反党 、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潮： 思想方面 ，政治方 面 ，经济方面 。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 ，是决定一切的。”思想上正确与错 误 ，决定于理论 ，理论主要是讲思想问题 。因为很多问题 ，理论上不搞清楚 ，政策 上就要发生错误 ；思想上的错误就会变成政治上的错误 ，使资本主义大泛滥 。我个 人还有个意见： 四届人大提出了一个很宏伟的目标 ，在本世纪末 ，要把我们的国家 建设得很强大 ，走在世界各国的前列 。这无非就是搞几千亿斤粮食 、几千万吨钢。 但如果我们把理论问题搞不清楚 ，就会重复斯大林的错误 。他们是卫星上天 ，斯大 林的旗帜落地。

　　一九七五年五月三日深夜 ，毛泽东在他的中南海游泳池住处召开了政治局会 议 。毛泽东首先谈到了既要反对经验主义也要反对教条主义的问题 。“要安定 ，要 团结 。无论经验主义也好 ，教条主义也好 ，都是修正马列主义 ，都要用教育的方 法。”现在我们的一部分同志犯了错误要批评 。“三箭齐发 ”，批林 、批孔批走后 门 。教条主义 、经验主义 、修正主义 ，又要批判资产阶级法权 ，不能过急 。你们谁 要过急就要摔下来 。接着 ，毛泽东明确提出并一再着重强调了党内斗争的“三要三 不要 ”原则 ， 即 ：“要搞马列主义 ，不要搞修正主义 。要团结 ，不要分裂 。要光明 正大 ，不要搞阴谋诡计。”（参见 《毛泽东年谱》 第 6卷 582 页） 这是毛泽东最后一 次亲自主持的政治局会议 ，也是老人家对我们全党的告诫 。这些话非常精辟 ， 即便 在今天看来 ，也是我们党的建设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 ，是党的生命线 ，是国家大局 稳定的关键所在 。要搞马列主义 ，就是要抓好意识形态领域的问题 ，不能迷失方 向 ，不能背离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 。要团结 ，不要分裂 ，就是不要在党内搞派别性 的非组织活动 。要光明正大 ，就是办事要光明磊落 ，什么事都要放在桌面上大家讨 论 ，公开透明 ，不搞阳奉阴违 ，不能对同志搞突然袭击 ，要遵守党纪国法 ，要遵守 工作程序 。只要能坚持做到“三要三不要 ”原则 ，那么即使我们在具体工作上出现

　　一些差错 ，它不会影响大局 ，也有改正的机会 ，决不会犯颠覆性的不可挽回的错 误 。毛泽东还说 ，这“三要三不要 ”原则（原出自毛泽东与林彪集团斗争时的南行 讲话） 是大家当时都同意的 ，是必须遵循的党的工作底线 。谈话中还说 ，教育界、 科学界 、文艺界 、新闻界 、医务界 ，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 ，其中也有好的 ，有点马 列的 。老九（指知识分子） 不能走 。最后 ，毛泽东讲起三国时吴王孙权迁都的故 事 ，并让叶剑英念了南宋词人辛弃疾的 《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 表达了要 老同志好好培养年轻人的意愿 。从某种意义上讲 ，毛泽东用心良苦的这番讲话是老 人家给全党留下的政治遗嘱 ，是值得我们全党永远记取的宝贵遗训。

　　一九七五年七月 ，晚年毛泽东患眼疾开刀后未愈 ，请北京大学中文系教师芦荻 为其读古典文学名著 。八月十四日 ，毛泽东在与芦荻谈话中指出：《水浒》 只反贪 官 ，不反皇帝 。屏晁盖于一百零八人之外 。宋江投降 ，搞修正主义 ，把晁的聚义 厅改为忠义堂 ，让人招安了 。宋江同高俅的斗争 ，是地主阶级内部这一派反对那 一派的斗争 。宋江投降了 ，就去打方腊 。这支农民起义队伍的领袖不好 ，投降。 李逵 、吴用 、阮小二 、阮小五 、阮小七是好的 ，不愿意投降 。芦荻曾谈到 ，在这 里毛泽东关注的是“梁山好汉们怎样兴而又怎样败 ，还其本来面目 ，让读者知道 壁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不论怎么说 ，在毛泽东的解读里，《水浒传》 已从革命 的教科书变为修正主义的反面教材 ，宋江也由农民革命的领袖被打成了搞修正主 义的投降派。（《毛泽东全集》 第 52卷 36 页） 当天 ，姚文元闻风而动 ，在起草的 《关于开展对〈水浒〉 评论的报告》 中称 ：“主席的批评揭露了 《水浒》 宣扬修正 主义路线的本质 ，指出了宋江搞修正主义的真面目 ”，这对 “ 在本世纪和下世纪 坚持马克思主义 、反对修正主义 ，把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坚持下去 ，都有重大的、 深刻的意义 。应当充分发挥这部反面教材的作用。”毛泽东批示“ 同意 ”，表明正 是他决策从 “ 思想路线教育 ”高度 ，发动全民评 《水浒》 运动的 。就小说而言， 毛泽东的评 《水浒》 运动 ， 其锋芒所向 ， 一是宋江 “ 屏晁盖于一百零八人之 外 ”， 即架空晁盖 ， 这属于组织路线层面 ； 二是宋江 “ 把晁的聚义厅改为忠义 堂 ”，即招安投降 ，这属于政治路线层面 。毛泽东大力倡导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条 件下继续革命 ，并要人们注意 《水浒》 中宋江的投降招安 ，导致梁山农民起义的 彻底失败的这一反面教材 ，这是完全符合毛泽东当时的思想逻辑的 。毛泽东在这

　　里把 《水浒》 作为反面教材 ，其本意主要还是要人们从宋江招安投降导致革命失 败的这一特定的历史事实中吸取教训 ，从而能够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 命 ，沿着社会主义方向不断前进。

　　毛泽东把《水浒》 作为反面教材来读 ，可能还有一个特殊的心理背景 。我们知 道 ，宋江领导的农民起义队伍接受招安 ，不是在当时客观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毫无 其他办法的情况下接受招安的 ；恰恰相反 ，他们是在取得了两赢童贯 、三败高俅等 一系列辉煌的大好形势下自愿主动接受招安的 。小说的这种描写 ，与毛泽东在六十 年代以后一直思考和忧虑的课题 ，是很为一致的 。毛泽东认为 ，革命的真正目的在 于取消压迫 ，改变产生压迫和官僚主义的社会结构 。而这一切 ，在当时不仅没有达 到 ，反而在社会主义土壤上滋生了不少欺压迫害百姓的大大小小的官僚 ，严重地损 害了党群关系和干群关系 。毛泽东还联系到我国农民革命的历史 ，注意到历史上的 农民革命在获得胜利以后 ，原来的革命者的革命热情往往就逐渐消退 ，革命意志往 往就逐渐丧失 ， 图安逸 ，求享受 ，直至最后完全违背原来革命的真正的目标 ， 以失 败而告终 。这样的历代革命的悲剧 ，会不会在我们共产党人领导的经过无数的革命 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社会主义的大地上重演？ 正是因为如此 ，毛泽东把 《水 浒》 后面的宋江招安投降的描写作为反面教材来读 。这大概也是毛泽东晚年爱读 《水浒》 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毛泽东阅读《水浒》， 如同阅读《红楼梦》 等其他的古 典小说一样 ，善于从不同的视角去阅读 。视角不同 ，对事物的看法 、人物的分析、 问题的研究等着眼点和结果就可能不同 。 由于阅读的视角不同 ，理解不同 ，收效不 同 ，所以 ，常读常新 ，百读不厌。

　　我们不能不佩服毛泽东读 《水浒》 眼光如炬 ，心细如发 。未经金圣叹腰斩的 《水浒传》 确有两个主题 ，一是前半部的造反主题 ，二是后半部的招安主题 ，而架 空晁盖正是两大主题暗转的关键性伏线 。有人以晁盖死后好多日子才有梁山泊英雄 排座次为理由 ，认为“一百零八是日后的总人数 ，说的全部是健在的人物 ，早已当 了神位者又怎能算在其中？ 故本来就谈不上屏与不屏 ”。这是过于拘泥小说的逻辑 而未能参透毛泽东的心结 。实际上 ，毛泽东晚年十分关注的就是自己身后的盖棺论 定 。后来 ，老人家与身边的同志有过谈话 ：“人生七十古来稀 ”，我八十多了 ，人老 总想后事 。 中国有句古话叫 “ 盖棺论定 ”，我虽未 “ 盖棺 ”也快了 ， 总可以定论

　　吧！ 他回顾自己“一生干了两件事 ”，一是创立新政权 ，二是发动文化大革命 。越 到弥留之际 ，后者在其心目中分量越重 ， 因为直接关系到对他的“盖棺论定 ”。毛 泽东说 ：这事（指文化大革命） 拥护的人不多 ，反对的人不少 。这两件事没有完， 这笔“遗产 ”得交给下一代 。怎么交？ 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 ，搞不好就得“血雨 腥风 ”了 。你们怎么办？ 只有天知道。（参见 《毛泽东全集》 第 52卷 150 页） 结合 这段话就能明白 ，毛泽东之所以在宋江“架空晁盖 ”上大做文章 ，有两层考虑 。一 是遗产交接的考虑 ，尤其不能在文化大革命这一遗产上 ，让宋江修正了他的路线； 二是盖棺论定的考虑 ，他最担忧的就是“屏晁盖于一百零八人之外 ”的结局 。在他 看来 ，晁盖即便归了神位 ，也应是梁山泊的“不祧之祖 ”，这才是毛泽东“架空晁 盖 ”论的内心纠结。

　　八月十五日凌晨 ，姚文元向国家出版事业管理局徐光霄传达了毛泽东的批示 ， 并立即布置落实出版任务 。接着 ，举国上下立即掀起了“评 《水浒》、批宋江 ”运 动 。八月三十一日 ，人民日报发表了署名为竺方明的文章 《评水浒》， 文章在一开 头就推翻了过去对 《水浒传》 的评价：《水浒传》 是一部“歌颂农民革命斗争 ”的 小说吗？ 否 。它是一部宣扬投降主义的小说。《水浒传》 是一部 “ 革命教科书 ” 吗？ 否 。它是一部反面教材 。文章将宋江定性为“古代投降派 ”，并借用鲁迅的评 语 ：“一部 《水浒传》， 说得很分明： 因为不反对天子 ，所以大军一到 ，便受招安 ， 替国家打别的强盗——不‘替天行道 ’的强盗去了 。终于是奴才。”除此之外 ，文 章从虚拟人物联系到了现实 ，“宋江 ，是古代投降派 。修正主义者 ， 向国内资产阶 级和外国帝国主义投降 ，是现代投降派刘少奇 、林彪一类 ，推行修正主义路线 ，复 辟资本主义 ，就是对内搞阶级投降主义 ，对外搞民族投降主义。”（参见《毛泽东年 谱》第 6卷 603页）

　　与此同时 ，邓小平一上任 ，就“巧妙 ”地从毛泽东在一九七四年底到一九七五 年初的一些讲话中 ，抽取出其中的“三项指示 ”，号召全党全国的工作 ，要以毛泽 东的这三项指示为准绳 ， 即所谓“三项指示为纲 ”。邓小平说 ，前一个时期 ，毛泽 东同志有三条重要指示 ：第一 ，要学习理论 ，反修防修 ；第二 ，要安定团结 ；第 三 ，要把国民经济搞上去 。这三条指示互相联系 ，是个整体 ，不能丢掉任何一条， 这是我们这一时期工作的纲 。后来国务院政策研究室邓力群等根据邓小平的讲话精

　　神 ，撰写了 《论全党全国各项工作的总纲》 一文写道： 毛主席的这三项重要指示， 不仅是当前全党 、全军和全国各项工作的总纲 ，而且也是实现今后二十五年宏伟目 标的整个奋斗过程中的工作总纲 。邓小平这里说的毛泽东的第一条指示“学习理 论 ，反修防修 ”，就是毛泽东提出的“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 ”运动 。邓小平名义 上借用毛泽东的讲话 ，实际上办的是他想要办的事情 ，在各个领域普遍搞符合他的 意愿的所谓“整顿 ”。一九七五年十月 ，邓小平又开始把教育部门也列入整顿的行 列 ，他的一些做法引起了毛泽东的警惕 。十一月二十日 ，毛泽东指示政治局开会， 要求邓小平牵头 ，做出一个肯定文化大革命的决议 ，但遭到邓小平的婉言相拒 。毛 泽东立即决定停止邓小平主持中央日常工作 ，让他专管外事。

　　从表面上看 ，“三项指示为纲 ”似乎在落实毛泽东的一系列最新指示 ，实际上 它是在实施偷梁换柱的“ 障眼法 ”。一九七六年二月二十九日 《人民日报》 发表署 名梁效 、任明的文章很有针对性地鲜明提出 ，“三项指示为纲 ”是对马克思主义的 修正 。毛主席指出 ：“修正主义 ，或者右倾机会主义 ，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潮 ，它比 教条主义有更大的危险性。”修正主义者口头上也挂着马克思主义 ，但是他们否定 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 ，攻击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东西 。“他们所主张的 ，在实际 上并不是社会主义路线 ，而是资本主义路线。”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暗指邓小 平）， 肆意歪曲和篡改毛主席的三项指示 ， 提出 “ 三项指示为纲 ” 的修正主义纲 领 ，他们所否定的正是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根本原理 。毛主 席最近指出 ：“什么‘ 三项指示为纲 ’，安定团结不是不要阶级斗争 ， 阶级斗争是 纲 ，其余都是目。”（《毛泽东全集》 52卷 67 页） 毛主席的这个重要指示 ，对“三 项指示为纲 ”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有力的批判 ，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它的修正主义实质 在于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 ，“三项指示为纲 ”是以折中主义手法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修正主义黑货。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运动取得伟大胜利的形势下 ，毛主席先后向全 党 、全军和全国人民作了学习理论 、反修防修 ，安定团结 ，把国民经济搞上去等一 系列重要指示 。关于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 ，毛主席指出 ：“列宁为什么说对资 产阶级专政 ，这个问题要搞清楚 。这个问题不搞清楚 ，就会变修正主义 。要使全国 知道。”毛主席还深刻分析了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 ，指出 ：“林彪一类如上台 ，搞资

　　本主义制度很容易。”毛主席的指示 ，深刻地指出了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是 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 ， 主要危险是修正主义 ，特别是混进党内的资产阶级 代表人物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产生这种危险的社会根源是旧社会遗留的 痕迹 ，特别是社会主义时期还存在着一部分资产阶级法权 。毛主席的指示规定了 我国人民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 、反修防修的重要政治任务 。我们只有把学习无 产阶级专政理论 、反修防修放在首要地位 ，才能牢牢把握阶级斗争这个纲 ，坚持 党的基本路线 ， 限制资产阶级法权 ，加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 ，保证我国沿着社 会主义道路前进。

　　第二 ，“三项指示为纲 ”是对毛主席二十多年来一贯教导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 背叛 。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根本原理 ， 就是认为阶级斗争 “ 是历史的直接动力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19卷第 189 页）。 毛主席为我们制定的党的基本路线指 出 ：“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 ，还存在着阶级 、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 ，存在着 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 ，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社会主义 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 ，这个主要矛盾规定和影响着其他社 会矛盾 。因此 ，在社会主义时期 ，我们各条战线的工作 ，都必须以无产阶级对资产 阶级的阶级斗争为纲 。只有这样 ，才能推动各项工作的发展 ，才能保持社会主义的 正确方向 。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 ，抛出所谓“三项指示为纲 ”，把这也做纲 ，那 也做纲 。实际上 ，就是不要阶级斗争这个纲 ，就是不承认社会主义时期无产阶级和 资产阶级的矛盾是主要矛盾 ，不承认党的基本路线 ，就是要用修正主义路线代替党 的基本路线 ，也就是以他们的修正主义路线为纲。

　　第三 ，“三项指示为纲 ”是对毛主席关于安定团结指示的蓄意歪曲 。它把安定 团结和阶级斗争对立起来 ， 以安定团结为幌子 ，贩卖阶级斗争熄灭论 。党内不肯改 悔的走资派把毛主席指示的还是以安定团结为好篡改为以安定团结“ 为纲 ”。“为 好 ”和“为纲 ”，一字之差 ，却区分着两条根本对立的路线 。安定团结 ，这是革命 的需要 ，是我国亿万人民的共同愿望 。但我们说的安定团结 ，是建立在毛主席革命 路线基础上的 ， 以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专政为目标的安定团结 。这种安 定团结 ， 只有坚持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才能实现 。正如恩格斯所说 ：“无产 阶级的发展 ，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在内部斗争中实现的……在可能团结一致的时

　　候 ， 团结一致是很好的 ，但还有高于团结一致的东西。”（《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卷第 434 页） 毛主席最近的指示中也强调指出 ：“安定团结不是不要阶级斗争 ”。 离开了抓阶级斗争这个纲 ，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安定团结 。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 故意把毛主席关于以安定团结为好的指示篡改成 “ 以安定团结为纲 ”，这就成了 “ 团结 ”就是一切 ，一切为了“ 团结 ”。这样 ，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斗争 ，无产阶 级对资产阶级的专政 ，批判资产阶级 ，批判修正主义 ，批判资本主义倾向等等 ，就 统统都不要了 。结果 ，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团结的原则 ，就被偷换成林彪一类贩卖的 “ 和为贵 ”的孔孟之道和阶级调和 、阶级投降的黑货 。事实上 ，党内不肯改悔的走 资派一边喊着“安定团结 ”，一边炮制和推行一条修正主义路线 ，妄图取代毛主席 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从根本上破坏全党 、全军和全国人民实现革命团结的基础， 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形势 。他是妄图借用安定团结的口号 ，来掩盖资产阶级对无产 阶级的进攻。

　　第四 ，“三项指示为纲 ”是对毛主席关于把国民经济搞上去的指示的蓄意歪 曲 。它把经济和政治平列起来 ，贩卖唯生产力论 ，否定抓革命 、促生产的正确方 针 。把国民经济搞上去 ，这是革命的需要 ，是全国人民的迫切愿望 。但是 ，我们发 展国民经济 ，是要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提供物质基础 ，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并在将 来逐步过渡到共产主义 。要把这样的社会主义国民经济搞上去 ，必然要遭到资产阶 级的破坏和反抗 ， 因此 ，也只有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 ，坚持无产阶级对资 产阶级的斗争 ，才能办到 。正如列宁所说 ：“全部问题就在于（从马克思主义的观 点来看 ，也只能在于）： 一个阶级如果不从政治上正确地处理问题 ，就不能维持它 的统治 ， 因而也就不能解决它的生产任务。”（《列宁选集》 第4卷第 442 页） 离开 党的基本路线 ，不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 ，不坚持无产阶级专政 ，不批判修正主义路 线 ，不批判资本主义倾向 ，经济建设就一定要走到资本主义的邪路上去 。党内不肯 改悔的走资派在以发展国民经济为“ 纲 ” 的口号下 ，大肆鼓吹一切为了四个现代 化 ，煽动人们刮“经济台风 ”“业务台风 ”。他们的这一套 ，就是老修正主义的唯生 产力论的翻版 。他们关心国民经济的发展是假 ，其真正目的 ，是要取消无产阶级专 政下的继续革命 ，引诱人们去搞生产挂帅 、业务挂帅 ，忘记两个阶级 、两条道路、 两条路线的斗争 ， 以便他们乘虚而入 ，推行修正主义路线 ，变无产阶级专政为资产

　　阶级专政 ，变社会主义为资本主义。

　　综而言之 ，“三项指示为纲 ” 的要害就是否定党的基本路线 ，复辟资本主义， 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炮制这个修正主义纲领绝非偶然 。……他们对无产阶级文化 大革命总是不满意 ，总是要翻文化大革命的案 ，要算文化大革命的账 。一旦重新上 台 ，掌握党和国家的一部分领导权 ，就要老调重弹 ，推行修正主义路线 ，搞反攻倒 算 ，搞复辟倒退 。他们打着红旗反红旗 ，用折中主义的诡辩手法 ，把他们过去鼓吹 过的早已破产的阶级斗争熄灭论 、唯生产力论等破烂货色改头换面 ，拿来重新兜 售 ，为复辟资本主义制造理论根据 。正是在“三项指示为纲 ”的修正主义纲领下， 教育界 、科技界和其他方面的右倾翻案风的鼓吹者 ，一个个跳出来 ，大肆散布奇谈 怪论 ，否定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从政治上 、思想上 、组织上向无产阶级发动全面的 进攻 。他们这也要“扭 ”，那也要“扭 ”，就是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一项 一项否定掉 ，把社会主义新生事物一个一个砍杀掉 ，把社会主义方向“扭 ”成资本 主义方向 。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公开说什么“只要人家说你复辟了 ，你的工作就 干好了 ”。一语道破了真谛： 复辟资本主义 ，这就是 “ 三项指示为纲 ” 的全部目 的 。毛主席一再告诫我们 ：“要警惕出修正主义 ，特别是要警惕在中央出修正主 义。”“修正主义上台 ，也就是资产阶级上台。”我们必须对修正主义仍然是当前的 主要危险有足够的认识 ，百倍地提高警惕 。一定要遵循毛主席教导 ，认真学习无产 阶级专政理论 ， 以阶级斗争为纲 ，坚持党的基本路线 ，彻底批判 ”三项指示为纲 “ 的修正主义纲领 ，坚决回击右倾翻案风 ，把反修防修的斗争进行到底。

　　第四节 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

　　一九七五年十月 ， 毛泽东改用毛远新当联络员后 ， 了解到一些以前被各级 官员 “ 层层过滤 ”掉的真实情况 。毛远新开始传达毛泽东的最新指示 。后来 ， 以一九七六年中共中央四号文件下发 《关于学习毛主席重要指示的通知》 中的 主要内容 ， 就是毛远新所整理的毛泽东在一九七五年十月至一九七六年一月间 的指示 。全文如下：

　　清华大学刘冰等人来信告迟群和小谢 。我看信的动机不纯 ， 想打倒迟群和

　　小谢 。他们信中的矛头是对着我的 。我在北京 ， 写信为什么不直接写给我 ， 还 要经小平转 。小平偏袒刘冰 。清华所涉及的问题不是孤立的 ， 是当前两条路线 斗争的反映。

　　社会主义社会有没有阶级斗争？ 什么“三项指示为纲 ”，安定团结不是不要阶 级斗争 ， 阶级斗争是纲 ，其余都是目 。斯大林在这个问题上犯了大错误 。列宁则不 然 ，他说小生产每日每时都产生资本主义 。列宁说建设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 家 ，为了保障资产阶级法权 。我们自己就是建设了这样一个国家 ，跟旧社会差不 多 ，分等级 ，有八级工资 ，按劳分配 ，等价交换 。要拿钱买米 、买煤 、买油 、买 菜 。八级工资 ，不管你人少人多。

　　一九四九年提出国内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 。十三年后重 提阶级斗争问题 ，还有形势开始好转 。文化大革命是干什么的？是阶级斗争嘛 。刘 少奇说阶级斗争熄灭论 ，他自己就不是熄灭 ，他要保护他那一堆叛徒 、死党 。林彪 要打倒无产阶级 ，搞政变 ，熄灭了吗？

　　为什么有些人对社会主义社会中矛盾问题看不清楚了？ 旧的资产阶级不是还存 在吗？ 大量的小资产阶级不是大家都看见了吗？ 大量未改造好的知识分子不是都在 吗？小生产的影响 ，贪污腐化 、投机倒把不是到处都有吗？刘 、林等反党集团不是 令人惊心动魄吗？ 问题是自己是属于小资产阶级 ，思想容易右 。 自己代表资产阶 级 ，却说阶级矛盾看不清楚了 。一些同志 ，主要是老同志思想还停止在资产阶级民 主革命阶段 ，对社会主义革命不理解 、有抵触 ，甚至反对 。对文化大革命两种态 度 ，一是不满意 ，二是要算账 ，算文化大革命的账。

　　为什么列宁就没有停止呢？ 民主革命后 ，工人 、贫下中农没有停止 ，他们要革 命 。而一部分党员却不想前进了 ，有些人后退了 ，反对革命了 。为什么呢？作了大 官了 ，要保护大官们的利益 。他们有了好房子 ，有汽车 ，薪水高 ，还有服务员 ， 比 资本家还厉害 。社会主义革命革到自己头上了 ，合作化时党内就有人反对 ，批资产 阶级法权他们有反感 。搞社会主义革命 ，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 ，就在共产党内， 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走资派还在走。

　　一百年后还要不要革命？ 一千年后要不要革命？ 总还是要革命的 。总是一部分 人觉得受压 ，小官 、学生 、工 、农 、兵 ，不喜欢大人物压他们 ，所以他们要革命

　　呢 。一万年以后矛盾就看不见了？ 怎么看不见呢 ，是看得见的。

　　对文化大革命 ，总的看法 ：基本正确 ，有所不足 。现在要研究的是在有所不足 方面 。三七开 ，七分成绩 ，三分错误 ，看法不见得一致 。文化大革命犯了两个错 误 ：一是打倒一切 ；二是全面内战 。打倒一切其中一部分打对了 ，如刘 、林集团。 一部分打错了 ，如许多老同志 ，这些人也有错误 ，批一下也可以 。无战争经验已经 十多年了 ，全面内战 ，抢了枪 ，大多数是发的 ，打一下 ，也是个锻炼 。但是把人往 死里打 ，不救护伤员 ，这不好。

　　不要轻视老同志 ，我是最老的 ，老同志还有点用处 。对造反派要高抬贵手 ，不 要动不动就“滚 ”。有时他们犯错误 ，我们老同志就不犯错误？ 照样犯 。要注意老 中青三结合 。有些老同志七 、八年没管事了 ，许多事情都不知道 ，桃花源中人 ，不 知有汉 ，何论魏晋 。有的人受了点冲击 ，心里不高兴 ，有气 ，在情理之中 ，可以谅 解 。但不能把气发到大多数人身上 ，发到群众身上 ，站在对立面去指责 。周荣鑫、 刘冰他们得罪了多数 ，要翻案 ，大多数人不赞成 ，清华两万多人 ，他们孤立得很。

　　过去那些学校学的没有多少用 ，课程都忘记了 ，用处就那么点大 ，有点文化， 能看书写字 ，有的能写点文章 。很多书我也是以后看的 ，很多自然知识也不是课堂 上学的 ，如天文学 、地质学 、土壤学 。真正的本事不是在学校学的 ，孔夫子没有上 过大学 ，还有秦始皇 、刘邦 、汉武帝 、曹操 、朱元璋 ，都没上过什么大学 。可不要 迷信那个大学 ，高尔基只上过两年小学 ，恩格斯只上过中学 ，列宁大学未毕业就被 开除了 。上了大学 ，不想和工人画等号了 ，要做工人贵族 。就是普通的工人农民每 天也在进步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 ，而我们却是幼稚可笑的 ，包括我 。往往是下级水 平高于上级 ，群众高于领导 ，领导不及普通劳动者 ， 因为他们脱离群众 ，没有实践 经验 。不是有人说大学生不等于劳动者吗 ，我说我自己不及一个劳动者 。有些人站 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立场 ，反对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改造 。他们就不用改造了？ 谁都要改造 ，包括我 ，包括你们 。工人阶级也要在斗争中不断改造自己 ，不然有些 人也要变坏呢 。英国工党就是反动的 ，美国产联、劳联也是反动的。

　　当前大辩论主要限于学校及部分机关 ，不要搞战斗队 ，主要是党的领导 。不要 冲击工业 、农业 、商业 、军队 。但是 ，也会波及 。现在群众水平提高了 ，不是搞无 政府 ，打倒一切 ，全面内战 。现在北大 、清华倒是走上正轨 ， 由校党委 、系党委、

　　支部领导 。过去不是 ，蒯大富 、聂元梓无政府主义 ，现在比较稳妥 。对一些老同志 要打招呼 ，要帮助 ，不然他们会犯新的错误 。文化大革命初 ，河南给地委 、县委书 记打了招呼 ，要正确对待 ，结果百分之八十的地县委书记没有被打倒 。我看还要打 招呼 ，做工作 ，每省来三个 ，有老有中有青 ，老中青三结合 ，青要好的 ，不要蒯大 富、聂元梓那样的 。也要对青年人打招呼 ，否则青年人也会犯错误。

　　我建议一二年内读点哲学 ，读点鲁迅 。读哲学 ，可以看杨荣国的《中国古代思 想史》 和 《简明中国哲学史》。这是中国的 。要批孔 。有些人不知孔的情况 ，可以 读冯友兰的 《论孔丘》， 冯天瑜的 《孔丘教育思想批判》， 冯天瑜的比冯友兰的好。 还可以看郭老的《十批判书》 中的崇儒反法部分。

　　小平提出“三项指示为纲 ”，不和政治局研究 ，在国务院也不商量 ，也不报告 我 ，就那么讲 。他这个人是不抓阶级斗争的 ，历来不提这个纲 。还是“ 白猫 、黑 猫 ”啊 ，不管是帝国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 。说每次运动往往伤害老工人和有经验的 干部 ，那么反对陈独秀 、瞿秋白 、李立三 、罗章龙 ，反对王明 、张国焘 ，反对高 岗 、彭德怀 、刘少奇 、林彪都伤害了吗？说教育有危机 ，学生不读书 ，他自己就不 读书 ，他不懂马列 ，代表资产阶级 。说是 “永不翻案 ”，靠不住啊 。小平从不谈 心 ，人家怕 ，不敢和他讲话 ，也不听群众的意见 。当领导此作风是大问题。

　　他还是人民内部问题 ，引导得好 ，可以不走到对抗方面去 ，如刘少奇 、林彪那 样 。邓与刘 、林还是有一些区别 ，邓愿作自我批评 ，而刘 、林则根本不愿 。要帮助 他 ，批他的错误就是帮助 ，顺着不好 。批是要批的 ，但不应一棍子打死 。对犯有缺 点和错误的人 ，我们党历来有政策 ，就是惩前毖后 ，治病救人 。要互相帮助 ，改正 错误 ，搞好团结 ，搞好工作。（参见《毛泽东全集》第 52卷 66页）

　　毛泽东的这些指示 ， 集中地体现了老人家的晚年思想 ， 主要想要说明四个 问题：

　　（一 ）关于搞文化大革命的几点原因：（ 1）解放后我们建设的并不是一个真正 的社会主义国家 ，而是一个“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 ”，工资分等级 ，按劳分 配 ，这些跟旧社会差不多 。这是中国很容易走上资本主义道路的社会基础。（2） 民 主革命胜利后 ，工人农民想继续革命 ，想走社会主义道路 ；而一部分党员因为做了 大官 ，要保护大官们的利益 ，所以他们不想继续革命了 ，甚至反对革命了。（3）文

　　化大革命是阶级斗争 ，是针对那些不想继续革命 、只想保护自己利益的党员们的革 命 。搞阶级斗争 ，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 ，就在共产党内 ，就是党内走资本主义 道路的当权派 。走资派还在走 。关于这一点 ，毛泽东已经重复说过多次 ，这次他 再次重申： 文化大革命的对象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 同时他又指出 “走资派还在走 ”。文化大革命的目的是打倒“走资派 ”，而“走资派还在走 ”，这 说明文化大革命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走资派 ”并没有打倒 ，他们还在“走 ”。这 是毛泽东间接地承认文化大革命的目的没有达到 ，所以他寄希望于他的接班人 ，把 继续革命坚持下去。

　　（二 ）对文化大革命的成绩与错误 ，毛泽东做出以下分析：（ 1）对文化大革命 总的看法 ：基本正确 ，有所不足。（2）文化大革命犯了两个错误 ：“打倒一切 ”和 “全面内战 ”。（3）文化大革命可以总结为七分成绩 ，三分错误。（4） 因为文化大革 命革到一部分党员头上了 ，所以他们就要反对 。他们对文化大革命有两种态度 ，一 是不满意 ，二是要算账 。算文化大革命的账 ，也就是要对文化大革命翻案 。这是毛 泽东第一次在中央文件中明确承认 ：文化大革命有错误 。而且这个错误不是“九个 指头与一个指头 ” 的关系 ，而是有“ 三分错误 ”。三分错误是相当严重的错误了， 毛泽东本人也一直在试图纠正这个错误 。毛泽东看到 ，党内高官们对文化大革命是 十分不满的 ，要对文化大革命“算账 ”的翻案势头很强烈 。所谓翻案 ，就是彻底否 认文化大革命 ，或者是“倒三七开 ”。因此 ，毛泽东试图在承认文化大革命有错的 基础上 ，给这场革命下一个“三七开 ”的结论 。不过 ，毛泽东自己下这个结论并没 有意义 ，这个结论要由他的接班人来做 ，这样才是给毛泽东和他所发动的无产阶级 文化大革命“盖棺定论 ”。因此 ，毛泽东曾试图让邓小平来给文化大革命做这样的 结论 ，但被邓小平回绝。

　　（三） 关于教育体制问题 。文化大革命中建立起来的工农兵大学生等新教育体 制 ，遭到以教育部长周荣鑫为代表的一大批老干部的指责和批评 。他们说文化大革 命搞的教育体制改革“改糟了 ”，要回到文化大革命前的状态 。为此毛泽东反驳了 这些人对新教育体制的批评 ，他指出如下三点：（ 1）不要迷信大学 ，真正的本事 不是在学校学的 。毛泽东举例孔子 、刘邦 、朱元璋 ，还有高尔基 、恩格斯 、列宁 等人 ，用来证明 “ 真正的本事不是在学校学的 ”。（ 2）一些人上大学的目的 ，是

　　不想和工人画等号 ，想要做工人贵族 。所以要工农兵大学生的方式 ， 防止一些人试 图通过上大学来“ 当工人贵族 ”。（3）对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是必要的 ，不改造 有些人要变坏。

　　（四） 关于邓小平的问题 ， 毛泽东从五个方面批评了他：（ 1）批评邓小平不 抓阶级斗争 ， 指出安定团结不是不要阶级斗争 ， 阶级斗争是纲 ， 其余都是目 。 （2）批评邓小平不管思想路线的实用主义“ 白猫 、黑猫 ”论。（3） 批评邓小平不 读书 ，不懂马列 ，代表资产阶级 ，并称邓小平说的“永不翻案 ”靠不住。（4）批 评邓小平的工作作风 ，说邓小平不和别人谈心 ，人家不敢和他讲话 ，这种领导作 风是大问题。（5） 指出邓小平的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 ，批是要批的 ，但不应一棍 子打死 。惩前毖后 ，治病救人。

　　毛泽东自从重新启用邓小平以来 ，这是第一次用严厉的口吻批评他 。促成毛泽 东严厉批评邓小平 ，不仅是来自毛远新的汇报 ，还有其他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邓 小平试图策反上海上海市委书记马天水 ，结果失败 。马天水把相关的事情汇报给了 王洪文等 ，并提供有关材料抄送毛泽东 ，使毛泽东感到邓小平在下面做手脚 ，这是 要挖的他“墙角 ”；第二件事是邓小平鼓动清华大学党委副书记刘冰等给毛泽东写 信 ，告状毛泽东的“梁效 ”写作班子的负责人迟群和谢静宜 ，这又使毛泽东感到邓 小平要拆他的“ 台 ”。毛泽东对刘冰等人的信批示说 ：清华大学刘冰等人来信告迟 群和小谢 。我看信的动机不纯 ，想打倒迟群和小谢 。他们信中的矛头是对着我的。 清华大学所涉及的问题不是孤立的 ，是当前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 。毛泽东说的话有 没有道理呢？ 我们先看写告状信的动机 。一般来说 ，写告状信都是一个人的个人行 为 ，刘冰他们以为四个人联名写告状信 ，人多力量大 ，没想到这样反而露出他们 “动机不纯 ”的马脚 。下级告状自己的顶头上司 ， 除了被迫害 ，被逼无奈之外 ，还 有第二种情况 ，就是看到上司的地位不稳了 ，快倒台了 ，这时趁机告状 ，把上司扳 倒 ， 自己取而代之 。刘冰等人的告状动机 ，应该是这第二种情况 ，看到毛泽东对江 青等人多次批评 ，所以趁机状告迟群和谢静宜 ，一举打倒这两个人 。另一方面 ，毛 泽东也看到 ，刘冰等人要打倒的不仅仅是一个迟群 ，而是像迟群那样 ，在文化大革 命中上台的一大批造反派干部 ，他们要把造反派干部全部打倒 。所以毛泽东说： “清华大学所涉及的问题不是孤立的 ，是当前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二十日 ，政治局召开会议专门讨论对“文化大革命 ” 的评 价 。毛泽东希望通过这个会议 ，在如何评价“文化大革命 ”这一问题上 ，统一思想 认识 。会前 ，毛泽东提出 ， 由邓小平主持 ， 中央作出一个肯定文化大革命的 《决 议》。按照毛泽东的说法 ，这个 《决议》 的基调应该是 ：对于文化大革命 ，总的评 价是七分成绩 ，三分缺点 。毛泽东让邓小平主持作这个决议 ，一是让邓小平这样对 文化大革命有看法的人来做这个决议 ，可以堵住对文化大革命持异议人的嘴 ，让人 不敢再唱反调 。二是毛泽东再给邓小平一个机会 ，让邓小平改变观点 。毛泽东对邓 小平 ，真应该说是“仁至义尽 ”了 。分析毛泽东的内心 ，他既真心地赏识邓小平的 才干和品格 ，又恼恨邓小平对文化大革命的态度 。他对邓小平一再留情 ，是希望邓 小平能够就此妥协 ，顺从了他这一个最后的心愿 。然而邓小平并没有接受毛泽东的 建议 。邓小平明确地说 ：“ 由我主持写这个 《决议》 不适宜 。我是桃花源中人 ，不 知有汉 ，无论魏晋。”邓小平的意思说得明明白白 ，九年文化大革命 ，他被打倒了 六年 ，作为一个脱离运动的“世外 ”之人 ，对于文化大革命 ，他既没有参与也不了 解 ， 因此“不适宜 ” 由他来写关于文化大革命的 《决议》。邓小平这种完全不让步 的态度 ，促使得毛泽东下决心进行“批邓 ”。在毛泽东政治生命的最后关头 ，他要 坚定不移地捍卫文化大革命 ，他不容许任何人对此存有非议 ，更不容许任何人翻文 化大革命的案 ，这也是他始终坚持的政治底线。

　　一九七五年十月二十五日 ，迟群鼓动清华大学人事处负责人林钧万上书毛泽 东 ，状告教育部长周荣鑫 。毛泽东在该信上批示 ：“先做调查 ，然后讨论一次。”十 二月十四日 ， 中共中央发出二十六号文件 ，转发《清华大学关于教育革命大辩论的 情况报告》。该文件说 ：今年七、八、九三个月 ，社会上政治谣言四起 ，攻击和分裂 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 ，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翻文化大革命的案 ，算文化大 革命的帐 。这是一股右倾翻案风。（《毛泽东年谱》第 6卷 629页）在教育界 ，尤其 突出 。教育部周荣鑫同志到处讲话 ，制造和散布种种否定教育革命的奇谈怪论 ，反 对毛主席的教育路线 ，篡改教育革命的方向 ，并且直接插手刘冰等人的诬告信 。因 此 ，清华大学这场斗争 ，是当前两个阶级 、两条道路 、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 ，是无 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继续和深入 。中共中央要求将《报告》 下发到大 、中 、小学校 的党支部 。一场全国范围的“反击右倾翻案风 ”运动 ，就轰轰烈烈地正式开始了。

　　此前的十一月二十日 ，较大范围的“打招呼会 ”正式召开 ，参加者为全体在京 政治局委员 ，各大军区司令员 、政委 ， 以及省市委第一书记等 。会上由邓小平宣读 毛泽东审批的《打招呼会要点》， 会后分组进行座谈讨论 。主要内容如下：（一 ）清 华大学党委副书记刘冰等人 ，于一九七五年八月和十月两次写信给毛主席 ，他们用 造谣诬蔑 、颠倒黑白的手段 ，诬告于一九六八年七月带领工人宣传队进驻清华 、现 任清华大学党委书记迟群 、副书记谢静宜两同志 ，他们的矛头实际上是对着毛主席 的。（二 ）毛主席指出 ：“清华大学刘冰等人来信告迟群和小谢 。我看信的动机不 纯 ，想打倒迟群和小谢 。他们信中的矛头是对着我（指毛主席） 的。” 中央认为 ， 毛主席的指示非常重要 。清华大学出现的问题绝不是孤立的 ，是当前两个阶级 、两 条道路 、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 。这是一股右倾翻案风 。尽管党的“九大 ”“十大 ” 对文化大革命已经作了总结 ，有些人总是对这次文化大革命不满意 ，总是要算文化 大革命的帐 ， 总是要翻案 。根据惩前毖后 、治病救人的方针 ，通过辩论 ，弄清思 想 ， 团结同志 ，是完全必要的。（三） 清华大学的这场大辩论必然影响全国 。毛主 席指示 ，要向一些同志打个招呼 ， 以免这些同志犯新的错误 。中央希望大家正确对 待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正确对待群众 ，正确对待自己 。同广大干部 、广大群众团 结在一起 ， 以阶级斗争为纲 ，把各项工作做好 。十一月二十六日 ， 中共中央发出通 知 ，将 《打招呼的讲话要点》 扩大传达到党政军各大单位负责人。（《毛泽东年 谱》第 6卷 625页）

　　十二月二十日 ，邓小平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作 “ 检讨 ”。邓小平这次的 “ 检 讨 ”，只留下了一个会议记录 。在检讨的开场白中 ，邓小平说 ：“首先感谢主席的教 导 ，感谢同志们的帮助 ，特别是青年同志的帮助 。我自己对这些错误的认识也是逐 步的。”接着他说 ：“先谈谈我的思想状态 。在九号文件以前一段时间 ，看到相当部 分工业生产上不去 ，事故比较多 ，不少地方派性比较严重 ，确实很着急 。在这次会 议之前 ，我还自认为这些方法是对头的 ，所以 ， 当有同志对这些方针和方法提出批 评的时候 ，我还觉得有些突然 ，有些抵触情绪 。桃花源中人 ，八年未工作 ，不是主 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思想认识问题。”邓小平“检讨 ” 中说的是坦诚的心里话 ，他 坦率地承认 ，他“犯错误 ”的根本原因 ，不是因为八年被打倒没有工作 ，而是因为 对文化大革命的“态度 ”问题 。会后 ，邓小平给毛泽东写信 ，并随信附上了他这次

　　“ 检讨 ” 的记录 。毛泽东当时没有作任何批示 。但是 ，对邓小平进行批判和 “ 帮 助 ”的会 ，还要继续开。（《毛泽东年谱》第 6卷 625页）

　　一九七六年一月三日 ，邓小平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作第二次“检讨 ”。这一次 邓小平做的是书面“检讨 ”。其内容与上次大同小异 ， 只是根据别人提的意见 ，加 上了一条 ：“提出要以‘三项指示为纲 ’这样重大问题 ，没请示主席 ，没提到政治 局讨论。”作完这次“检讨 ”后 ，邓小平再次给毛泽东写信 ，再一次提出“ 面陈 ” 的要求 ，毛泽东没见邓小平 。一月十四日 ，毛泽东对邓小平的两次“检讨 ”作出批 示 ：“印发政治局讨论。”这个批示的意思已很明显 ，毛泽东对于邓小平的“检讨 ” 仍不满意 ，让大家继续进行 “ 讨论 ”。不言而喻 ， 继续 “ 讨论 ”就是继续批判 。 （《毛泽东年谱》第 6卷 634页）“反击右倾翻案风 ”运动 ，是毛泽东一生中最后发 起的一场群众运动 ，也是他最后的战斗 。建国后 ，毛泽东发起的群众运动 ，大大小 小有几十次 ， 唯有“反击右倾翻案风 ”用了“反击 ”一词值得深思 。在这种情况 下 ，毛泽东还是保持了一份冷静 。谁反对文化大革命 ， 当然一定就要批判谁 。但 是 ，他实在是年事已高 ，实在是不愿意把自己精心安排的意在“平衡 ”的政治格局 再次打破 。联想到疾病缠身的毛泽东于此前不久八十二岁生日时 ，写给身患癌症的 周恩来的绝笔诗 《江山靠谁守·诉衷情》“当年忠贞为国筹 ，何曾怕断头？ 如今天 下红遍 ，江山靠谁守？ 业未竟 ，身躯倦 ，鬓已秋 。你我之辈 ，忍将夙愿 ，付与东 流？”（《毛泽东全集》 第 51卷 508 页） 老人家似乎已经预感到 ，革命将要发生曲 折 ，他和周总理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夙愿将要“付与东流 ”。他问自己 ，也问 周总理 ，社会主义的红色江山究竟“靠谁守 ”？这首词 ，字数虽然不多 ，但情感真 挚 ，读来难免心碎 ，令人潸然泪下。

　　第五节 由悼念引发的“四五”群体性事件

　　自一九七六年三月下旬起 ，南京 、杭州 、郑州 、西安等城市的群众纷纷自发举 行悼念周恩来总理的活动 ，甚至在南京出现了大规模的群体性事件 。对此 ， 四月一 日中央政治局开会 ，紧急研究对策 。会后毛远新把会议情况书面报告毛泽东 。毛远 新的报告写道 ，“主席： 四月一日晚 ，政治局讨论了几件事：（一 ）当前全国各地流

　　传所谓 《总理遗嘱》《总理给主席的诗词》 欺骗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 ，干扰破坏当 前‘反击右倾翻案风 ’的斗争 。南京已有人借故闹事 ，还要利用清明节搞什么扫墓 活动 ，并要以纪念杨开慧烈士名义送花圈 。北京等地也有很多类似东西 ，这个动向 值得注意。（二 ）今年五一节的活动 。讨论结果 ，五一节的活动今后可以改革 ，一 年搞一次（国庆节） 即可 ，但今年改变不利 。当前国内外敌人都说我们乱了套 ，要 钻空子 。今年不搞影响太大 ，还是按去年的办法不变 。建议邓小平同志不出席 ，其 他政治局同志尽量都出席。（三） 三月初 《毛主席的重要指示》 暂时传达到县团 级 ，是否可以考虑下一步再扩大传达到支部书记和各级机关的党员干部 。上述意见 当否 ，请主席指示。”毛泽东对毛远新的报告圈阅同意。

　　四月一日 ， 中共中央发出 《关于南京大字报问题的电话通知》， 该 《通知》 写 道： 毛主席已圈阅。（ 一 ）据了解 ，最近几天 ，南京出现了矛头指向中央领导同志 的大字报 、大标语 ，这是分裂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 ，转移批邓大方向的政治事 件 。你们必须立即采取有效措施 ，全部覆盖这类大字报 、大标语 。对有关群众要做 好思想工作 ，要警惕别有用心的人借机扩大事态 ，进行捣乱 ，破坏。（二 ）对这次 政治事件的幕后策划人 ，要彻底追查。（三） 所谓 《总理遗言》， 完全是反革命谣 言 ，必须辟谣 ，并追查谣言制造者。（四）任何人不准冲击铁路。

　　但很快北京的相关形势发展就超过了南京 。 自从三月十九日 ，北京朝阳区牛坊 小学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向周恩来献了第一个花圈之后 ，送花圈的人越来越多 。三 月三十日 ，第二炮兵后勤部的二十四人联名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献了第一个来自军 人的花圈 。三月三十一日 ，天安门广场上的花圏已达百余个 ，诗词 、悼文也迅速增 加 。四月二日 ，北京市各团体 、机关 、街道先后传达了中央文件《关于南京事件的 电话通知》， 北京市委也作出紧急通知 ：“南京事件是反革命事件 ，天安门也有反革 命捣乱 。清明节送花圈是旧习惯 ，应当破四旧 。大家不要去天安门广场 ，不要送花 圈。”北京市委的 《通知》 不但没有起到灭火作用 ，反而起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 四 月二日以后 ，去天安门广场的人数骤增 ，活动也更加激烈了 。四月四日清明节这一 天 ，天安门广场曾一度聚集了数十万群众。

　　据后来公布出来的毛远新笔记 ，记录了中央政治局四月四日会议的讨论情况， 以及他写给毛泽东的报告 。毛远新于会议期间的主要记录如下 ：华国锋 ：“今天晚

　　上研究一下 。一批坏人跳出来了，很恶毒的 ，写的东西有的直接攻击主席，很多攻击 中央 ，煽动群众打架”。吴德：“在纪念碑前送花圈的两千零七十三个 ，单位一千四百 多个单位次 ，有的不写单位 ，有的冒充某单位。花圈大的有六米直径。送花圈最多的 单位是七机部、科学院 ，其次是四机部、铁道部、外贸部。送花圈比较多的单位 ，都 是问题比较多的单位。这次利用清明节跳出来搞 ，是阶级斗争的表现。要追查谣言， 深入进行批判。”

　　毛远新在给毛泽东的报告中照实情写道 ：主席： 四月四日晚 ，政治局分析了当 前北京的情况 。几天来 ， 向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送了两千多个花圈 ，大的有六 米 。去的人每天有几万人 ， 四月三日达二十万人次 。最多的单位是七机部 、科学 院 ，其次是四机部 、铁道部 、外贸部 。多数是悼念总理 ，少部分有隐射攻击中央 的 ，个别是非常恶毒的 。四月二日起 ，有不少人当场致悼词 ，读诗词 ；有的贴小字 报 ，标语 、传单 。其中不少内容是以悼念总理为名 ，攻击中央 ，有的直接攻击毛主 席 。还有人发表煽动性演说 ，宣读十分反动的传单 ，语言极为恶毒 。下面有人组织 鼓掌 ，要求再读一遍 。有的人上去读反动材料 ，周围有一帮打手 ，谁去干涉就挨 打 。 四月四日晚 ，有人公开读一个传单说 ：“邓小平上台是决定性胜利 ，反击右倾 翻案风是一小撮人搞的 ”。大群人围着听（还有外国人）， 有人帮助照明 ，他连读五 遍 ，完全是攻击中央 ，攻击主席的 。北京组织民兵 、公安人员在现场 ，这几天已发 生五十多起反动的案件 ， 民兵去干涉 ，结果被挨打 ， 已打伤多人 。这样在天安门前 集中那么多群众场合下 ，公开发表反革命的演说 ，直接攻击毛主席 ，是新中国成立 以来没有的 。很显然 ，这是有计划有组织的 ，不仅北京 ，全国不少地方都有 。这也 是去年以来大量散布反革命谣言 ，造反革命舆论准备的继续和发展 。去年邓小平说 “批林批孔 ”就是反总理 ，“批经验主义 ”就是揪总理（上海马天水的揭发）。邓小 平带头散布了大量谣言 ，社会上吹得更凶 ，去年一直未认真追查和辟谣。

　　今年邓小平的名声不好了 ，就抬出总理做文章 ，说“反击右倾翻案风 ”是反总 理 ，利用死人压活人 ，利用总理在群众中的威望 ，来为邓小平效劳 ，编造大量所谓 《遗嘱》《诗词》《谈话》 等等东西 ，美化邓小平 。于是谁要批邓 ，谁就是反总理 了 ，这种手法颇有些煽动性 。这次敌人活动地如此猖狂 ，不足为怪 。主席的重要指 示 ，打中了资产阶级（主要是党内资产阶级） 的要害 ，这次是反革命性质的反扑。

　　当然 ，送花圈的人多数是受人挑拨煽动 ， 出于对总理的怀念 ，有的工厂的工人可以 把《总理遗嘱》 背下来 ，边读边流泪 ，是上当受骗的 。但在清明节（这也是孔老二 的一套）这样大规模地集中搞 ，显然有人在策划 。政治局的同志分析 ， 阶级敌人猖 狂跳出来是件好事 。他们只能靠谣言 、靠死人来煽动不明真相的人 ，说明他们日子 实在不好过 ，也没什么了不起 。但也要提高警惕 ， 防止挑起更大的事端 。这次看出 存在一个地下的“裴多菲俱乐部 ”，有计划地在组织活动 。因此要防止万一 ，采取 一些必要措施 。在北京 ，第一 ，继续发动各级党组织作好群众的工作 ，揭穿谣言， 教育群众不要上当 。在全国揭露敌人的阴谋 ，并发动群众追查政治谣言 ，在“五一 节 ”前搞一次大的反击 。第二 ，首都工人民兵组织好（目前已准备了五千人）， 向 广大群众做宣传 、教育 ，打击暴露的反革命活动 。公安机关密切配合破案 ， 目前已 抓了十几个在天安门搞反革命宣传的人 。第三 ，卫戍部队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和组 织准备 ， 向干部战士讲清当前斗争的实质 ， 防止敌人挑起更大事端 。特别是八三四 一部队 ，应向全体战士传达主席的重要指示 ，讲清当前天安门前是什么事 ，不能只 看成是群众悼念总理的活动 ，而是反革命煽动群众借此反对主席 ，反对中央 ，干扰 破坏斗争的大方向 。否则一旦有事 ，战士可能同情闹事的人 ，甚至出现匈牙利事件 那样 ，部队不愿意向反革命进攻 。第四 ，北京军区要稳定 ，指定一定的机动部队， 以防万一 。政治局决定 ，鉴于纪念碑前反革命活动越来越猖狂 ，从今晚（四月四 日） 开始 ，清理花圈和标语 ，估计会有人捣乱 ， 已调了三千民兵在广场周围 ，卫戍 区一个营在二线准备 ，尽量不用部队出面 。明天开始 ，布置民兵围绕纪念碑 ，劝说 阻止群众去送花圈和集会 ，不再允许进入这个范围。

　　截至目前（四月五日晨五时）， 在五千民兵和三千公安人员的包围下 ，抓住了 当众宣读反革命传单的人及其保镖 ，把周围保护那个反革命分子的一百多人集中起 来 ，进行教育 ，肃清流毒 。其中二十多人身上都有反革命的传单 、材料 。群众基本 走散 ，现场正在清理 ，花圈都送到八宝山 ，进行得还顺利 。估计下一步会出现两个 可能 ：一是暂时地平息下去 ；一是挑起新的事端 。敌人会利用“ 中央有人反总理， 连送花圈悼念活动都不许 ”的借口去煽动 ， 以致导致武斗 。这样安排如有不当 ，请 主席指示 。毛泽东看了毛远新报告后 ，圈阅表示同意。

　　四月五日政治局继续开会 ，毛远新做了会议记录并于四月六日向毛泽东写了政

　　治局讨论天安门事件的汇报报告 。该《报告》 如下 ：主席： 四月六日凌晨 ，政治局 部分同志听取了北京市汇报 ，并研究下一步怎么办 。北京市公安局长刘传新同志介 绍情况的要点如下 ：今天敌人闹得这么凶 ，我们估计不足 ，上午很被动 ，下午才扭 转过来 。从现场来看 ，有组织地活动的约有两百来人 ，跟着起哄或表示同情支持的 有四千多人 ，其中有十几岁的学生 、社会流氓 ，其他是看热闹和过路的人 。昨天晚 上的行动 ，捉了十几个 ，清理了花圈 。今天（四月五日）他们早上六点就来了 ，提 出（ 一 ）要花圈；（二 ）要战友 。碰见民兵 、战士 、公安人员就打 ，他们利用战士 民兵打不还手的纪律 ，硬往死打 。总计伤一百六十八人 ，重伤十五人 ， 已送医院抢 救 。烧毁汽车四台 ，砸毁汽车两台 ，并放火烧了历史博物馆南侧的小楼（现场市委 指挥部）。下午决定： 只要歹徒动手打人 ， 民兵 、战士 、公安人员可以还手 ，并配 备了短木棍 ，敌人的气焰马上就下来了 ，我们的士气大振 。市委通过天安门广场的 大喇叭广播以后 ，多数看热闹的群众都很快走散 ，一万民兵和五个营战士 、三千公 安人员带着木棍把闹事的人全部包围 ，分批清理 ，多数教育释放 ，捉了最坏的三十 八个人 。前三天捉了三十九个 ，大部分都有证据 。 目前天安门前恢复正常 。刘传新 同志说 ，这次有个特别明显的特点 ， 即他们的矛头非常集中 ，各类演说 、诗词 、悼 词 、小字报 、传单 、字条 、 口号都集中攻击毛主席 、攻击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 。这 么多讲话 、文章 ，就是不批邓（有的公开拥护邓）， 不提走资派 ，不正面提毛主席 （攻击的提）。手法多样 ， 朗诵诗词的 ，发表演说的 ，教唱歌的什么都有 。很多不是 这些年轻人写得出来的 ， 内容既恶毒又隐晦 ，是白头发的人编写的 。再一个特点是 法西斯 ，不顾后果 ，疯狂已极 。杀人 、放火无所不为 。不是抢救得快 ，很多人会被 打死 。连提出不同意见的看热闹的群众 ，都往死打 ，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事件 。在 天安门广场光天化日下群魔乱舞 ，是历史上没有的 。此外 ，从整个行动来看 ，完全 是早有预谋 ，有组织有计划的 。今天这么凶猛的反扑 ， 出乎我们意外 。原以为昨夜 打击了他们 ，他们得喘息一下吧 。谁知他们趁我们拂晓调整兵力部署的时机 ，突然 组织反扑 ，我们过于天真了 ，看简单了 。今天得了教训 ，准备明后天新的反扑 ， 已 组织了三万民兵、九个营的战士 。只要允许民兵挨打还手 ，不用战士也可以对付。

　　卫戍司令吴忠同志说 ：现已准备了三万民兵 ，集中在中山公园劳动人民文化宫 待命 ，市区内有九个营的部队随时机动 。今天我们估计不足 ，准备也差 ，上午没搞

　　好 ，没有集中力量 。在今天下午烧汽车时就应出动 ，但调动不灵了 ，指挥部被包 围 ，冲进去放了火 。在一楼浇上汽油点火 ，要把楼上的人全烧死 。楼上有卫戍区两 个副司令 ，市公安局两个副局长 ，从后门跳窗户才跑出来 ，教训太大了 。另外 ，打 不还手是指人民内部矛盾 。那样的反革命 ，烧汽车 、打人都不还手 ，吃亏了 。他们 连外国人也打 ，想制造事端 。我们估计不足 ，暴露了我们工作中很多弱点 。今天最 后取得了胜利 ，但教训太深了 。政治局的同志一起研究分析了一下 ：不要以为事情 完了 ，天安门前大表演是在造舆论 ，下一步是不是在广场不一定 ， 防止他们声东击 西 ，准备更大的事件发生 。因此民兵明天不要轻易出动 ，指挥要从全市着眼 ，不要 只注意广场 。遇事要沉着 ，看准了 ，不动则已 ，一动就要取胜 。民兵要进行思想教 育 ，讲清这根本不是什么悼念总理 ，是反革命暴乱性质 。不要把民兵手脚捆得太 死 ，“小人动手 ，老子也动手 ”。请吴德同志代表中央去慰问受伤的同志 。公安局要 侧重侦察线索 ，找到地下司令部 ， 只打击了表面这些年轻人不行 ，要揪出司令部。 部队也要加强教育 ， 防止敌人也拿起武器 ，包括枪支 。要准备几个方案 ，徒手 、木 棍 、动枪 。市委要进一步加强宣传教育工作 ，使全市人民知道天安门前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 ， 明天《人民日报》要发社论 ，组织全市人民学习 ，批邓 ，提高警惕 ，准备 应付更大的斗争 。国锋同志最后归纳了大家的意见 ，并建议由北京市立即把这两天 的情况 、性质 ，主要罪行 ，采取的措施写个材料 ， 中央尽快通报全国 。今天的事必 然会传到全国 ，敌人会进一步造谣 ，制造混乱 ，挑起更大的事端 。各省市不了解情 况 ，准备不足不行 。大家认为尽快向全国通报很有必要 ，起草后送主席 。主席还有 什么指示 ，望告。（参见《毛泽东年谱》第 6卷 645页） 毛泽东在毛远新的报告上批 示 ：“士气大振！好 ，好 ，好。”

　　四月七日上午八时五分至九时十五分 。毛远新当面向毛泽东汇报了四月六日北 京市的情况 ，记录的谈话笔记如下 ：谈到原来是打不还手 ， 吃了亏 。现在性质变 了 ，应还手了 ，并配备了木棍 。主席 ：“谁人建议的？ 陈锡联？”毛远新 ：“好像不 是他 ，他是赞成的 ，他说战士只能挨打不行 。政治局好几个同志一直在大会堂注视 广场事态变化 ，和北京市委一起研究解决的办法 。吴德同志去发表演说是大家的主 意 ，动员一般群众离开 ，人少了才好动手。”主席 ：“好。”毛远新 ：“ 目的是区分两 类矛盾 ，一讲事件的性质 ，好人就离开了 ， 当然也有坏人聪明点的跑了 。剩下人少

　　了 ，我们的力量占优势再下手。”主席 ：“嗯。”（点头） 毛远新谈到政治局六日晚上 研究的几件事 ，提到国锋同志建议将北京发生的事通报全国 ， 中央发个文件 。主 席 ：“公开发表。”毛远新 ：“登报？”主席 ：“是 ，发表。《人民日报》 记者现场报 道 ，吴德讲演等。”毛远新 ：“市委报告不发了？”主席 ：“不发 。并据此开除邓的一 切职务 ，保留党籍 ， 以观后效 。以上待三中全会审议批准。”毛远新 ：“太好了 。将 来召开三中全会时补手续。”主席 ：“嗯！”（点头） 毛远新 ：“ 由中央作个决议 ，也 公开发表？”主席 ：“中央政治局作决议 ，登报。”毛远新 ：“好 。上次会议 ，春桥同 志当邓小平面说 ，‘你看看天安门前的情况 ，人家要推你出来当纳吉 ’。”主席 ：“是 的（点头）。 这次 ，一 、首都 ；二 、天安门 ；三 、烧 、打 。这三件事 ，性质变了。 据此 ，赶出去！”（挥手） 毛远新 ：“应该赶出去了 ，我马上找国锋同志去。”主席： “小平不参加 ，你先约几个人谈一下 。不约苏振华 ， 叶（叶剑英） 不找。”毛远新： “ 除这三人外 ，其他同志都参加？”主席 ：“好 。华国锋任总理。”毛远新 ：“和上面 决议也一起登报？”主席 ：“对。”毛远新 ：“我马上去通知国锋同志开会传达。”主 席 ：“快（挥手）， 谈完就来。”（《毛泽东全集》第 52卷 132页）

　　一九七六年四月七日 ， 中共中央发出通告 《关于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 的决议》。该 《通告》 指出 ，“ 中共中央政治局讨论了发生在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 事件和邓小平最近的表现 ，认为邓小平问题的性质已经变为对抗性的矛盾 。根据 伟大领袖毛主席提议 ， 政治局一致通过 ， 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 ，保留党 籍 ， 以观后效。” 同日 ， 中共中央发出通告 《关于华国锋同志任中共中央第一副主 席 、国务院总理的决议》。该《通告》说 ：“根据伟大领袖毛主席提议 ， 中共中央政 治局一致通过 ，华国锋同志任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副主席 ， 中华人民共和国 国务院总理。”

　　关于政治局开会讨论处理天安门事件之事 ， 中央文献出版社《毛泽东传》 记述 道： 在这期间 ， 毛泽东的病情更加沉重 。据张玉凤回忆 ：“一九七六年清明节前 后 ，首都人民在天安门广场悼念周总理 。当时 ，主席对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 他病重 ，动不了 ， 由我们几个工作人员支撑着他才能走几步 ，就得赶快坐下或躺下 休息 ，呼吸困难 ，连讲话的力气也没有 ，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连我们也 不知道。”张玉凤又说 ：“主席身体越来越不好 ，情绪很烦躁 ，不愿讲话 ，也不见

　　人 。每天都吸氧 ，讲话更听不清了 ，吃饭 、饮水也十分困难 。也就是这期间 ，主席 曾多次意味深长地说：‘我是供展览的偶像。’”这时能常到毛泽东那里去的 ，就是 毛远新 。张玉凤说 ：“凡是毛远新每次要见他 ，主席总是很快就见 。毛远新反映的 问题 ， 主席也喜欢听 。这些天 ， 毛远新随时都来 ，他说：‘政治局的同志连夜开 会 ，认为天安门发生的事件不是孤立的 ，是一次匈牙利事件在中国的重演。’政治 局还决定将天安门所有的花圈烧掉 ，还通过吴德同志的那篇讲话稿 。这一时期的决 定都是政治局议定后报告主席的 。主席也无力细问 ， 只能点头 ，表示知道了。” 四 月五日凌晨五时 ，毛远新给毛泽东写报告说 ：“这样大量的在天安门前集中那么多 群众场合下 ，公开发表反革命的演说 ，直接攻击毛主席 ，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没有 的 。很显然 ，这是有计划有组织的 ，不仅北京 ，全国不少地方都有。”毛泽东当天 圈阅了这个报告。

　　尽管如此 ，毛泽东对邓小平“保留党籍 ”的意见 ，多少反映出他对邓小平仍留 有余地 、寄有某种希望的复杂心态 。毛泽东还托付汪东兴对邓小平采取措施加以保 护 ， 以免遭受不测。（参见《毛泽东年谱》第 6卷 647页）

　　关于华国锋任中央第一副主席的建议 ，是毛主席不把权力交给“ 四人帮 ”的重 要措施 。那时 ，上海已经贴出大字标语“拥护张春桥同志当总理 ”，毛主席批评了 这个问题 ，让上海赶快把这个标语拿掉 。关于四月七日参加政治局会议的人员 ，毛 远新先是传达毛主席的意见 ，说 ：“朱老总 、叶帅 、李先念 、苏振华不必参加会议 了。”但其间毛远新出去了一趟 ， 回来后又通知除苏振华外 ，其他人都到会 ，朱 德 、叶剑英 、李先念也通知到会 。苏振华前几次的会议都参加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 因不让他出席四月七日的政治局会议 。于是 ，政治局会议直等到朱德 、叶剑英 、李 先念都到达后才开始 。政治局通过决议后 ， 由毛远新拿去请毛主席批示 。很快 ，毛 远新就回来了 ，说毛主席已经批准 。虽然群众当时很难被说服 ，但毛主席还健在， 他老人家的威信还很高 ，市委在机关 、厂矿 、学校又做了大量的工作 。这样 ，北京 市的社会秩序、状况才稍有平息。

　　四月八日，《人民日报》 发表署名“工农兵通讯员 ”的通讯 《天安门广场的反 革命政治事件》， 报道了清明节前后天安门广场上的情况 。该 《通讯》 写道： 四月 上旬 ，在首都天安门广场 ，一小撮阶级敌人打着清明节悼念周总理的幌子 ，有预

　　谋 、有计划 、有组织地制造反革命政治事件 。四月五日 ，这种反革命活动达到了高 潮 。八点左右 ，一辆市公安局的广播宣传车被砸 ，车子被推翻在地 ，车身和喇叭都 被砸扁了 。九点以后 ，人民大会堂门口围了一万多人 。广场上人最多时 ，估计近十 万人 。这当中除极少数制造事端的坏人外 ，绝大多数是过路围观的群众 。有十来个 青年被闹事的坏人围打 ，他们头上都被打起了几个大血包 ，脸水肿 ，流着血 。闹事 的暴徒叫着 ：“打死他！ 打死他！”一个警卫战士出来劝阻几句 ，立刻被闹事的坏人 把领章 、帽徽全扯撕掉 ，衣服被撕开 ，打得满脸是血 。这些坏人还猖狂说 ：“这个 场面谁镇得了 ， 中央没一个人治得住 。他要是来今天也就回不去了！”十一时五 分 ，许多人又涌向天安门广场东边的历史博物馆 。博物馆前一个女同志出来劝阻， 马上被拉去打了一顿 。这时 ，有一帮坏人围着广场东南角 、钟楼旁边的一座解放军 营房 ，砸了门 ， 占了房子 。几个理着平头的家伙 ，拿着半导体话筒 ，轮着用嘶哑了 的声音煽动 。将近中午十二点 ，有的闹事的人还宣布成立什么“首都人民悼念总理 委员会 ”。一个戴眼镜的坏人扬言限公安局十分钟答复 ，不答应条件就砸烂公安部 门 。继后 ，一辆上海牌小轿车被他们推翻在地 ，点火烧毁 。被派去的消防人员 、警 卫战士都被阻 ，一辆消防车被破坏 。这些坏家伙说灭火就是“镇压群众运动 ”，好 几个消防队员被打出血 。好几个人民警察的帽子被闹事的人摘下抛向空中 。当日下 午 ，这一小撮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更加猖狂 。他们烧毁了给值勤工人民兵送水送 饭的汽车 ，一共四辆 。四点左右 ，这伙坏人又冲进那座营房 ，带走和殴打了门口的 警卫战士 ，砸开底楼的窗门 ，把屋里的东西洗劫一空 。营房的玻璃几乎全被砸碎， 接着他们就放火烧着了这座营房 。广大革命群众对这场反革命政治事件极为仇恨， 但这一小撮坏人竟得意洋洋地说 ：“这就是群众的力量。”还狂妄地说 ：“现在谁也 管不了 ，来一个团一个军也不顶用 ”等等 ，反动气焰极为嚣张。

　　请看 ，这伙反革命分子是怎样以极其腐朽没落的反动语言 ，含沙射影地 、恶毒 地攻击诬蔑伟大领袖毛主席 、党中央的领导同志的 ：“欲悲闹鬼叫 ，我哭豺狼笑， 洒血祭雄杰 ，扬眉剑出鞘 。中国已不是过去的中国 ，人民也不是愚不可及 ，秦皇的 封建社会已一去不返了 。我们信仰马列主义 ，让那些阉割马列主义的秀才们 ，见鬼 去吧！我们要的是真正的马列主义 。为了真正的马列主义 ，我们不怕抛头洒血 ， 四 个现代化日 ，我们一定设酒重祭。”这伙反革命分子所谓反对“秦皇 ”，完全同林彪

　　反革命政变计划《五七一纪要》 中的语言一样 ，是彻头彻尾的反革命煽动 。这伙反 革命分子把矛头指向伟大领袖毛主席 ，指向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 ， 吹捧邓小平 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 ，更加暴露了他们要在中国搞修正主义 、复辟资本主义的 罪恶目的 。在这几天里 ，这帮家伙不仅写反动诗词 ，而且贴出反动传单 。他们为 邓小平歌功颂德 ，妄图推出邓小平当匈牙利反革命事件的头子纳吉 。他们胡说什 么 ：“ 由邓小平主持中央工作 ，斗争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全国人民大快人心 ”。还 恶毒地攻击诬蔑说 ：“最近所谓的反右倾斗争 ，是一小撮野心家的翻案活动。”但 是 ，反革命分子猖獗之时 ，也就是他们灭亡之日 。他们非常孤立 ，不得人心 。晚 上六时半 ，吴德同志的讲话广播后 ，广场上过路围观和受蒙骗的群众绝大部分都很 快离开 。但还有一小撮反革命分子继续顽抗 ，他们在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周围又贴出 了一些反动诗词。

　　九时半 ，数万首都工人民兵接到了北京市革命委员会的命令后 ，在人民警察和 警卫战士的配合下 ，采取了果断措施 ，实行无产阶级专政 。英雄的首都民兵士气大 振 ，雄赳赳 、气昂昂地排着队 ，开进天安门广场 ，进行有力的反击 。这一小撮张牙 舞爪的坏人 ，在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面前 ，不堪一击 ，一个个如丧家之犬 ，蹲在地 上直打哆嗦 。有的慌忙把身上的匕首 、三角刀和抄有反动诗词的本本交出来 。广大 革命群众拍手称快 ，全市人民热烈拥护 ，一致赞扬首都工人民兵 、人民警察 、警卫 战士的革命行动。

　　四月十三日 ， 由毛远新将以北京市公安局名义搜集整理的所谓《天安门广场反 革命事件中反动诗文原件选印》 送毛泽东一阅 ，老人家认为天安门事件已经解决， 不想再扩大此事 ， 因此写下“ 天下已定 ，此件杂乱无章 ，近于画蛇添足 ，不宜发 表。”（参见《毛泽东全集》第 52卷 136页）

　　据毛远新后来回忆说 ：主席进入一九七六年后 ，除了“您好 ”之类的一些生活 用语外 ，涉及人名 、地名和一些专有名词 ，他讲的确实谁都听不懂了 。但主席的头 脑还清楚 ，所以就用手写 。关于主席常用手写 ，我讲几件事情：（一 ）主席选定华 国锋做接班人 ，他还是希望张春桥做“军师 ”，安心做副手 。主席让我向张春桥传 一句话 ：“遵义会议后 ，我不就是做了十年的副手吗？”对主席这句话中的“遵义会 议 ”，我根本听不懂 ，这句话就是他用手写的。（二 ）关于一九七六年四月天安门事

　　件的“性质 ”和对邓小平的处理意见 ，也都是主席用手写的。（三） 一九七六年四 月三十日华国锋见主席时 ，主席对华国锋说的那几句话为什么用手写？还不是因为 华国锋听不懂嘛 。按理说 ，华国锋长期在湖南工作 ，还在湘潭工作过 ，他应该听懂 主席的湖南话 。正因为华国锋听不懂 ，主席才把这几句话极普通的话“慢慢来 ，不 要着急 ”“照过去方针办 ”“你办事 ，我放心 ”（《毛泽东全集》 第 52卷 142 页） 用 手写出来。（四） 一九七六年 《四号文件》 是我整理的 ，不能说百分之百 ，可以说 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有主席手写的文字根据 ，我加的只不过是一些“ 因此 ”“所以 ” 之类的连接词而已 。我整理好后送主席审阅 ，他只改了一个字 ， 即把邓小平说的 “黄猫 、黑猫 ” 中的“黄猫 ”，改成“ 白猫 ”。我为什么整理成“黄猫 ”呢？ 因为我 查了邓小平的原话是“黄猫 ”。我说的这些 ，在档案中应该都能查到 ，主席给我用 手写的文字有一大摞 。因此 ，我说主席进入一九七六年后 ，他虽头脑清楚 ，但他说 的话 ，绝大部分谁都听不懂了 ，这确是历史事实。

　　一九七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毛泽东召见华国锋等人 ，写下“ 国内问题要注意 ” 几个字。（《毛泽东年谱》第 6卷 649页）这是毛泽东生前所写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 他生前作出的最后一个指示 。“ 国内问题 ”指的是什么呢？ 毛泽东没有具体说明 ， 也没有体力和精力具体说明 ，只能让华国锋自己去体会 。此后 ，毛泽东的病情进一 步恶化 ，多数时间处于半昏迷状态 ， 已经无力再作出任何指示了。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 ，毛泽东逝世 。这对于中央高层来说 ，一点儿悬念也没 有 ， 当天就公布了毛泽东逝世的消息 ，宣布毛泽东逝世的《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 民书》 也早就准备好了。《告人民书》 说：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全国人大常委 会 、国务院 、中央军委 ，极其悲痛地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宣告 ：我党我军我国 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 、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伟大导师 、中 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 、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 议名誉主席毛泽东同志 ，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 ，终因病情恶化 ， 医治无效， 于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时十分在北京逝世 。毛泽东主席是中国共产党 、中国人民 解放军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和英明领袖 。毛主席领导我们党战胜了陈独秀、 瞿秋白 、李立三 、罗章龙 、王明 、张国焘 、高岗饶漱石 、彭德怀的机会主义路线， 在文化大革命中 ，又战胜了刘少奇 、林彪 、邓小平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 ，使我

　　们党在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中不断发展壮大 。在毛主席的领导下 ， 中国共产党 经过曲折的道路 ，发展成为今天领导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的 、光荣的 、正确的 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 。中国人民的一切胜利 ，都是在毛主席领导下取得的 ，都是毛 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 。毛泽东思想的光辉 ，将永远照耀着中国人民前进的道路 。毛 泽东主席的逝世 ，对我党我军和我国各族人民 ，对国际无产阶级和各国革命人民， 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我们一定要继承毛主席的遗志， 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 ，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 ，用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 义 ，为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 ，争取对人类作出较大的贡献 ，为 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 。战无不胜的马克思主义 、列宁主义 、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 、光荣的 、正确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永垂不 朽！

　　同日 ，华国锋 、王洪文 、叶剑英 、张春桥等三百七十五人组成毛泽东治丧委员 会 。九月九日至十八日 ，全国各地下半旗志哀 ，并停止一切娱乐活动 。九月十一日 至十七日 ，人民大会堂举行毛泽东的吊唁仪式 ， 中央领导人为毛泽东守灵 。九月十 八日下午 ，百万人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以最隆重的仪式举行“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 东主席追悼大会 ”，华国锋在大会上致悼词 。华国锋在悼词中说 ：“几天来 ，全党全 军和全国各族人民 ，都为毛泽东主席逝世感到无限的悲痛 。伟大领袖毛主席毕生的 事业 ，是同广大人民群众血肉相连的 。长期受压迫受剥削的中国人民 ，是在毛主席 的领导下翻身做了主人 。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 ，是在毛主席的领导下站立起来了。 中国人民衷心地爱戴毛主席 ，信赖毛主席 ，崇敬毛主席 。中国人民的一切胜利 ，都 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 。毛泽东思想的光辉 ，将永远照耀着中国人民前进的道 路 。……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 ，一定要积极响应党中央的号召 ，化悲痛为力量， 继承毛主席的遗志 ，‘要搞马克思主义 ，不要搞修正主义 ；要团结 ，不要分裂 ；要 光明正大 ，不要搞阴谋诡计 ’。在党中央的领导下 ，将毛主席开创的无产阶级革命 事业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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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飚|《毛泽东时代研究》第四册第十二章 文化大革命：毛泽东的政治遗产

　　一代伟人毛泽东的逝去 ，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 。然而 ，历史已经证明并将继 续证明 ：毛泽东的政治遗产是中国共产党人建政执政不可或缺的动力源泉与思想宝 库 。毛泽东于一九七六年六月前后曾对身边的人多次强调过 ，把“文化大革命 ”列 为自己一生当中做的“两件大事 ”之一 ， 由此可以看出文化大革命在他心中的分量 是多么重 。他明知对这场大革命“拥护的人不多 ，反对的人不少 ”，而自己的日子 已经不多了 ， 怎么交这个班？ 毛泽东不能不为之感到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众所周 知 ，毛泽东的第一件大事是领导党和人民 ，推翻了帝国主义 、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 主义在中国的统治 ，完成了民主革命的任务 。在中国的具体条件下 ，要战胜如此强 大的敌人 ， 中国革命不能沿袭别国的模式 ，而必须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 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 ，走自己独特的道路 。毛泽东敢于和能够抵制从共产国际来 的错误影响 ，找到并坚持唯一能使中国革命胜利的道路 。这才使他能够完成第一件 大事 。毛泽东的第二件大事是在以带有中国特色的方法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以后， 努力探索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 。毛泽东是这种探索的开创者 。他领导全党和 全国人民抗拒来自国外的强大影响和强大压力 ，从而发动并且坚持进行这种探索。 所以毛泽东作为这种探索的开创者的历史功绩 ，应当用最浓的笔墨记载在史册上。 当然 ，毛泽东没有能够亲眼看到这种探索开花结果 ，但老人家殷切地期望在他的学 生手里 ，能够抗拒任何风霜的花果在中国的大地上繁茂地生长起来 。因此 ，如今我 们正确理解与评判由毛泽东亲自发动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是中国共产党人 一个始终都根本无法回避的重大课题。

　　第一节 深刻反思与同路人路线之争

　　任何一次重大社会变革所导致的新的政权建立 ，都是起因于人们的社会地位与

　　财富占有的巨大差别所产生的极度不平等 。然而旧的不平衡一经打破 ，又将产生新 的特权阶层与新的不平等 ，这就是人类历史发展的怪圈 。纵观人类社会的发展 ，似 乎没有一个历史巨人能走出这一怪圈 。毛泽东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老人家敢于向这一 怪圈挑战 。这一挑战的性质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毛泽东斗争的对象即是曾与自己夺 取与建立新政权时共同奋斗的战友 。毛泽东敏感地意识到执政党一经进入和平年 代 ，其自身内部迅速出现蜕化变质 、贪婪享受的趋向 ，使得一部分革命同路人在不 太长的时期内就已演变为新生的既得利益者 ，并逐渐形成新的特权阶层 。这些人很 容易被“ 资产阶级糖衣炮弹 ”所击中 ，被社会上不同的社会既得利益集团所“ 围 猎 ”，背离毛泽东所反复强调的共产党人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进而不断 和平演变为“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 ”。这些在老百姓面前随时习惯昂首发横的权 力人 ，最多只能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同路人 ，决不会成为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 家！ 因为 ，一旦条件成熟 ，这些人随时都可以站到资产阶级的阵营里去并充当他们 的代理人！

　　基于这一现实 ，我们就不难理解毛泽东为什么要提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 的理论 。毛泽东认为人性中勤奋 、无私 、利他 、奉献的精神是无产阶级思想 ，而人 性中贪婪 、 自私 、懒惰 、享乐等成分是被界定为剥削阶级思想的 。所以在每个人的 “灵魂深处 ”都有两种思想在起作用 、在斗争 。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实 质是号召每个人“灵魂深处闹革命 ”，“要斗私批修 ”用自己灵魂深处的无产阶级思 想战胜剥削阶级思想 。用人性的至善战胜人性的恶 ， 以达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 的至高人生境界 ，其本质上是一种彻底的无我利他精神。

　　毛泽东同以刘少奇等为代表的革命同路人之间的斗争 ，从一定意义上讲 ，也可 以说是两种不同的治国理念之间的斗争 ， 即理想主义者与实用主义者之间的斗争， 或者说是精神倡导者与物质崇拜者之间的争斗 。其实 ，这也是贯穿整个人类文明的 过程中的两大思想理念与行为理念的碰撞 。据相关统计 ， 以此为重要的分水岭 ，在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 ，先后被打倒的党内著名代表人物主要有八组 ：第一组是彭 真 、陆定一 、罗瑞卿 、杨尚昆 ；第二组是刘少奇 、邓小平 、陶铸等 ；第三组是薄一 波为首的六十一人集团 ；第四组是贺龙等 ；第五组是王力 、关锋 、戚本禹 ；第六组 是杨成武 、余立金 、傅崇碧 ；第七组是陈伯达等 ；第八组是林彪集团 。另外还有一

　　组人物比较特殊 ，他们并没有明确地被打倒过 ，但在一段时间内被“靠边站 ”了， 这就是一九六七年所谓“二月逆流 ”事件中的“三老四帅 ”（李富春 、谭震林 、李 先念与陈毅 、叶剑英 、聂荣臻 、徐向前）。这些头面人物之所以被打倒 ，认真剖析 起来有两个最为显著的共同特点 ：首先当然是他们的确不理解乃至背离了毛主席的 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另搞一套或者是干扰了老人家的伟大战略部署（不排除其中有 人是遭故意陷害的）， 从而分道扬镳成为革命的同路人 。其次 ，他们往往是在自身 权势炙手可热 ，却囿于小集团或个人利益而利令智昏 ，无法坚持继续为绝大多数人 长远利益服务 ，这就与毛泽东“人民至上 ”的思想背道而驰 。当然不可否认 ，他们 中的绝大多数都曾经为党和人民的革命事业作出过不少贡献 ，甚至建立过卓越的功 勋 。不然 ，他们也不可能位高权重。

　　问题的关键在于 ：毛泽东作为一个伟大的政治家 、思想家 ，看问题是与众不同 的 ，他总是能够站在一个很高的高度用一种独特的眼光 ，透过纷纭繁杂的表象来看 清本质 。当其他的领导人可能还陶醉在夺取全国胜利的喜悦之中并认为这是中国历 史上一个了不起的胜利时 ，毛泽东早就想到“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革 命后的路程更长 、工作更伟大 、更艰苦。”这就是毛泽东的眼光和胸襟 ，他想到的 是以后更长远的事情 。老人家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所设想的中国 革命的根本目的是同别人不一样的 。他率领全党和亿万人民群众推翻反动的政权不 是为共产党人自己建立一个政权 ，而是要为人民大众建立一个真正由人民当家做主 的政权。

　　新中国成立前后 ，毛泽东和他的那些战友们在思想路线问题上 ，不断地发生着 严重的分歧 。以至于在许多问题的表决时 ，毛泽东在中央的领导决策层中确实总是 属于少数 。所以老人家有一句名言 ：“有时候真理在少数人的手里 ”。毛泽东看问题 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实质上 ，老人家总是站在宏观的追求长远利益的立场上 ，站 在最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的 。而其他的一些领导人却基本上都是属 于“摸着石头过河 ”的理论思维 ，所以毛泽东的思想总是与大多数领导人的思想发 生激烈交锋而引发诸多矛盾 。在建国后的二十七年中更是这样 ，到了文化大革命 时 ，这种矛盾发展到了顶端 。所以 ，在老人家逝世以后 ，才会有许多领导人对他的 路线进行激烈地批评和严厉地批判 ，并且曾一度扭转了老人家原来的正确路线。

　　这些革命的同路人始终无法理解毛泽东发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是一场 反修防修的革命群众运动 。直到东欧发生剧变 ，才让以王震等为代表的老一辈无产 阶级革命家发出了“毛主席比我们早看五十年 ”的感叹！ 毛泽东发动的无产阶级文 化大革命是建立在以人民为历史创造真正动力的基础上的 ，是相信人民群众 、依靠 人民群众的 ，完全是为了人民群众长远的未来利益的 。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 ，相当 多的一部分革命同路人思想落伍了 ，或者偏离了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然 而 ，毛泽东对于这些党内犯了路线错误的同志 ， 即使是头面人物 ，也一贯坚持党的 “ 给出路 ”政策 。只要你认识到了错误 ，愿意改正 ，老人家照样不计前嫌 ，力排众 议 ，用其所长 ，并不止一次地为你提供在实践中改正错误的机会 ，决不搞“残酷斗 争 、无情打击 ”。毛泽东一直是把党内的不同思想路线斗争当作人民内部矛盾来处 理的 ，只要你承认错误 ，做了检讨 ，照样重用用其所长 。他们中有的人是在毛泽东 生前就予以平反或继续给以任用了的 ，如第一组中的罗瑞卿 ；第二组中的邓小平； 第四组的贺龙 ；第六组的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等。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毛泽东在审阅修改《中共中央 、中央文革关于对 敌斗争中应注意掌握政策的通知》 中特意加写 ：“在犯过走资派错误的人们中 ，死 不改悔的是少数 ，可以接受教育改正错误的是多数 ，不要一提‘走资派 ’，就认为 都是坏人。”“对于反革命分子的子女和犯错误的人的子女 ，也要多做思想教育工 作 ，争取其中的大多数人逐步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 ，使其中少数坚持与人民为敌的 人孤立起来 ”（《毛泽东年谱》第 6卷 223页）一九七三年三月九日 ，经毛泽东提议 并审阅 ， 中共中央作出《关于恢复邓小平同志的党组织生活和国务院副总理的职务 的决定》。（《毛泽东年谱》 第 6卷471 页）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四日 ，毛泽东听毛远 新汇报 ，汇报中提到汪东兴在会上讲主席一个时期批评这些人 ，一个时期批评那些 人 ，为的是在路线上一致起来 ，不要一批评就要打倒似的 。毛泽东点头说 ：“对， 不是打倒 ，而是改正错误 ， 团结起来 ，搞好工作 。我批评江青也是这样。”（《毛泽 东年谱》 第 6卷 621 页） 毛泽东在晚年多次劝阻一些不成熟的同志担任要职 ，更多 是出于爱护 、保护的目的 。与此同时 ，毛泽东逐步将曾受过冲击的老帅们推到前台 担当大任 ，也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 。一九七五年底至一九七六年初 ，毛泽东告诫 说 ：“不要轻视老同志 ，我是最老的 ，老同志还有点用处 。对造反派要高抬贵手，

　　不要动不动就‘滚 ’。有时他们犯错误 ，我们老同志就不犯错误？ 照样犯 。要注意 老中青三结合。”（参见《毛泽东年谱》第 6卷 627页）

　　试以曾对文化大革命有过严重抵触情绪 ，并在党的“九大 ”召开期间作为所谓 “右派 ”典型代表的陈毅为例 。一九七二年一月六日 ，毛泽东在同周恩来 、叶剑英 等人谈话得知陈毅病重时 ，再次明确表示说 ：“‘二月逆流 ’经过时间的考验 ，根 本没有这个事 ，今后不要再讲‘二月逆流 ’了 。请你们去向陈毅同志传达一下。” 谈话结束后 ， 叶剑英立即赶往医院 ， 向已病危的陈毅传达毛泽东的意见 。当天晚 上 ，陈毅去世 。尔后 ，毛泽东因思念与这位老战友长久的友情破例参加陈毅的追悼 会 ，被传为文化大革命中的一段佳话。

　　当时 ，周恩来在审改陈毅的悼词稿时 ， 曾亲笔加入了一大段话：（陈毅） 功大 于过 ，特别是皖南事变前后 ，他坚决执行毛主席关于新四军应渡江深入敌后作战以 求发展的指示 ，在巩固和扩大新四军方面 ，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周恩来把修改后的 悼词送毛泽东审阅 ，并对他加入的一段话进行了解释 ：“陈毅同志是国内国际有影 响的人 ，我增改的一长句 ，对党内有需要。”毛泽东阅后删去“ 功大于过 ”等话， 批示说 ：“基本可用 。功过的评论 ，不宜在追悼会上作。”此刻 ，也并没有表达要参 加追悼会的意愿 。然而 ，就在陈毅的追悼会举行前一个多小时 ，毛泽东突然决定要 出席 ，此举众人都没有想到 。据毛泽东的机要秘书张玉凤回忆说 ：一月十日午饭 后 ，照例主席要睡一会儿 ，但这一天他却没有睡意 。我劝他休息一会儿 ，他说到沙 发上坐坐 ，坐下以后便随手抓起一本书看 。他显得那么烦躁 ，我们不敢多问什么。 过了一阵 ，主席突然问我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告诉他 ：“现在是一点半。”主席 马上说 ：“调车 ，我要去参加陈毅同志的追悼会。”主席这个突然决定 ，我一点都没 有想到 ，我也不知道今天中午有什么安排 。主席说要参加追悼会 ，我就赶紧地通知 调汽车 ，又通知了汪东兴等领导同志 。这时 ， 主席还穿着睡衣 ，下身是一条薄毛 裤 。我们拿着他平时出门见客时 ， 总要穿的那套灰色‘ 毛式 ’服要给他换上 ，他 说：‘不要换了 ，我套在睡袍外面就行了。’我们给他穿好上衣 ，再穿制服裤子时， 他便不让穿了 ，弄得我和吴旭君都感到无所适从 。主席只穿着薄毛裤出门 ，怎么行 呢？ 可是主席的脾气我们是很了解的 ，有时候他要做的事情 ，谁都别想阻拦 ；他不 想做的事 ，你动员他做也不那么容易 。所以 ，我们只好在外面给他穿了件大衣 。主

　　席乘坐上他那辆吉斯牌轿车 ，沿长安街径直向西驶去。”毛泽东来到八宝山悼念大 厅的休息室后 ，提出要见陈毅夫人张茜及其子女 。张茜领着子女来到休息室 ，坐在 沙发上的毛泽东由工作人员搀扶着站起来迎接 。张茜握住毛泽东的手 ，流泪哽咽着 问 ：“主席 ，你怎么也来了？”毛泽东说 ：“我也来悼念陈毅同志嘛！ 陈毅同志是一 个好同志。”张茜喃喃地说 ：“陈毅不懂事 ，过去反对过主席。”毛泽东打断张茜的 话 ，说 ：“不能这么说 ，也不全怪他 ，他是个好人 。陈毅同志对中国革命和世界革 命是做出贡献 、立了大功劳的 ，这已经作了结论了。”张茜说 ：“主席 ，您坐一下就 回去吧。”毛泽东摇头说 ：“不 ，我也要参加追悼会 ，给我一个黑纱。”身旁的人立 刻把一块黑纱戴在毛泽东的大衣袖子上。

　　周恩来接到毛泽东要参加追悼会的电话后 ，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发出通知 ：“马 上通知在京政治局委员 ，宋庆龄副主席 ，全国人大 、全国政协的负责人参加陈毅同 志的追悼会 ，并邀请西哈努克亲王和夫人也参加 。凡是提出去参加陈毅同志追悼会 的 ，都可以去参加。”周恩来根据毛泽东要参加追悼会 ，立即把陈毅追悼会提高到 最高的规格 。在周恩来的安排下 ，在京的中央领导迅速赶到追悼会会场 ，宋庆龄、 朱德 、叶剑英 、江青 、张春桥等人都来了 ，西哈努克亲王夫妇也被“特别邀请 ”出 席 。在休息室里 ，毛泽东把林彪事件告诉西哈努克亲王 ，说 ：“林彪 ，他跑了！ 他 的飞机摔到蒙古温都尔汗的沙漠里 。他摔死了！”毛泽东还指着周恩来 、叶剑英等 人说 ：“林彪是反对我的 ， 陈毅是支持我的 。要是林彪的阴谋搞成了 ，是要把我们 这些老人都搞掉的。”陈毅追悼会原定是叶剑英致悼词 ， 而叶剑英在快开会的时 候 ，把悼词递给周恩来 ，意思是改请周恩来致悼词 。周恩来也心领神会 ，就改为他 亲自致悼词 。周恩来对陈毅的感情是很深的 ，短短几百字的悼词 ，周恩来三次哽咽 念不下去 。在向陈毅遗体告别时 ，周恩来还掀起覆盖的白布单 ，抚摸陈毅的手背。 周恩来念完悼词后 ，毛泽东率领众人向陈毅遗体三鞠躬 。毛泽东离开八宝山时已无 法自己上车 ，他的腿脚无力 ，几次迈步都蹬不上汽车 ，只好由工作人员帮他登上汽 车 。毛泽东这次突然参加陈毅的追悼会 ， 由于事先没有准备 ，穿着单薄的衣服在严 寒中受凉 ，结果感染了肺炎 ，不久又发生休克 ，使毛泽东的健康急剧恶化。

　　第二天，《人民日报》 等报纸都在第一版刊登通栏标题 《首都隆重举行追悼陈 毅同志大会 ，伟大领袖毛主席参加了追悼会》， 用整版的篇幅报道了陈毅追悼大

　　会 ， 同时刊登了陈毅遗像 、周恩来的悼词和西哈努克的悼文 。陈毅追悼会大大超出 了原定的范围 ，成为新中国建国后最隆重的追悼会之一 。它也再一次充分体现了毛 泽东所坚持的思想觉悟提升也“不分先后 ”的原则 ，革命同路人只要改弦易辙 ，照 样能得到老人家的谅解甚至格外尊重。

　　第二节 文化大革命在自我纠错中前行

　　毛泽东一九六七年五月一日在接见阿尔巴尼亚军事代表团的谈话中 ， 曾对文化 大革命有一个明确的“ 四个阶段 ”划分法 。老人家说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从政 策策略上讲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 ：从姚文元的文章发表到八届十一中全会 ，这可算 作第一阶段 ，这个主要是发动阶段 。八届十一中全会到“一月风暴 ，这算作第二阶 段 。第三阶段为戚本禹的 《爱国主义还是卖国主义？》 及 《〈修养〉 的要害是背叛 无产阶级专政》。 以后可算作第四阶段 。第三 、第四阶段都是夺权问题 。第四阶段 是在思想上夺修正主义的权 。所以这是两个阶级 、两条道路 、两条路线斗争决战的 关键阶段 ，是主题 ，是正题。（《毛泽东全集》 第 49卷411 页） 其中第一阶段这个 前期阶段又由三个时间段组成 。如果说在 《文汇报》 上公开发表 《评新编历史剧 〈海瑞罢官〉》 一文点燃了文化大革命之火的话 ，那么自此刻起至一九六六年五月 十六日由刘少奇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 ，通过陈伯达等人起草 、经毛泽 东修改的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通称“五一六通知 ” ）下达之前的文化 与艺术批判运动 ，主要是由彭真直接领导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 ”主导的 。也就是 说毛泽东真正介入并指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从“五一六通知 ”开始的 。在此 之前的半年多时间 ，可称之为文化大革命前期的第一时间段 。当时彭真为了死保吴 晗等 ，派遣中宣部副部长许立群于一九六六年一月十七日 ，召集 《人民日报》《光 明日报》《北京日报》《红旗》《前线》《新建设》 六个编辑部的同志开座谈会 ，在会 上传达彭真的意见 ：要把 “ 三报三刊 ” 的学术批判管起来 ，稿件和版面要审查， 《红旗》 先不要搞 。他强调要“放 ”，把“放 ”同讲要害问题对立起来 ，不同意先集 中搞《海瑞罢官》 问题 ，要同时讨论历史人物评价 、历史剧 、道德继承等问题 ，说 要“有领导地造成‘一场混战 ’”。（这就是由所谓“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等词汇所

　　包装的真实策略）。彭真等人起草 《二月提纲》 的主要内容就是要搞有组织的“混 战 ”，把郭沫若和范文澜拉出来陪斗 ； 同时还要对左派代表关锋等人进行批判整 风 。据亲历者龚育之回忆 ：二月八日 ，彭真拿着《二月提纲》 去武汉东湖向毛泽东 汇报 ，结果两大主题思想都被驳回了 ：一是毛泽东不同意批判郭沫若和范文澜 ，说 实在不行 ，就让这两人做一点自我批评 ，否定了“混战 ”策略 ；二是毛泽东不同意 对左派进行整风 ， 明确提出这样的问题 ，三年以后再说 。关于 《二月提纲》 本身， 毛泽东知道中央政治局常委已经讨论并同意后 ，没有立刻表示不同意见 。彭真却自 以为是地认为毛泽东赞同了他的意见 ， 回来之后就下发《二月提纲》 开始执行 ，结 果引发毛泽东的极度反感 ，专门组织一个班子重新起草文件批判 《二月提纲》， 这 个新的批判文件就是著名的《五一六通知》。接着 ，是由刘少奇 、邓小平等主导的 文化大革命前期的第二时间段 。它被毛泽东在八月五日批写的 《炮打司令部—— 我的一张大字报》 中定性为 “ 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和白色恐怖的五十多天 ”。八月 八日 ， 由周恩来主持的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 ， 通过了经毛泽东两次审阅修改的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 至此之后可称为文化 大革命前期的第三时间段 ，也就是说 ，此时此刻的文化大革命才真正纳入了以毛 泽东为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轨道 。 由此可知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前 期 、中期 、后期不同的时间段中间 ，每个阶段的革命对象 、依靠力量和批判内容， 都有所侧重 ，多有不同 。联系到后来的“夺权斗争 ”“打倒一切 ”“军队支左 ”“全 面内战 ”“革命联合 ”“体制改革 ”“整党建党 ”“批林批孔 ”和“反击右倾翻案 ”等 不同时期不同阶段 ， 的确需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厘清脉络 ，去除“妖魔化 ”， 清本正源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决不能一概而论 ，这样才能更好地总结文化大革命 的历史经验与教训。

　　事实上 ，文化大革命不但教育挽救了一大批曾自觉或不自觉地犯有走资本主义 道路当权派及严重官僚主义错误的领导干部 ， 同时通过文化大革命开展的深入揭批 查 ，特别是在一九六八年全国通过普遍充分发动群众 ，认真做好清理阶级队伍的工 作 ，各地确实把一小撮混在群众中隐藏很深的反革命分子挖了出来 。较为典型的事 例有 ：一九三〇年十一月 ， 曾亲手押送并补枪杀害杨开慧烈士的凶手姚楚忠 ，解放 后一直隐藏了下来 。直到一九七〇初 ，姚楚忠在岳阳市华容县建新农场劳动改造

　　时 ，才不得不将他杀害杨开慧的情形坦白了出来 。一九七四年七月 ，被当时的醴陵 县人民法院以反革命杀人罪判处了死刑并被立即执行 。尽管因为“党外有党 ，党内 有派 ”的斗争 ， 的确出现过一些对立面双方的幕后领导者为转移斗争大方向 ，打一 派拉一派 ，互相攻讦 ，人为制造冤假错案的情况 。但从总体上看 ，无产阶级文化大 革命的成绩也是主要的。

　　毛泽东是一个实事求是 、勇于担当 ，善于在斗争中不断总结 、不断学习的伟大 领袖 。老人家生前曾对文化大革命有过中肯的评价 。他认为 ，“对文化大革命 ，总 的看法 ：基本正确 ，有所不足 。现在要研究的是在有所不足方面 。三七开 ，七分成 绩 ，三分错误 ，看法不见得一致 。文化大革命犯了两个错误 ：一 、打倒一切 ；二、 全面内战 。打倒一切其中一部分打对了 ，如刘 、林集团 。一部分打错了 ，如许多老 同志 ，这些人也有错误 ，批一下也可以 ”。“全面内战 ，抢了枪 ，大多数是发的 ，打 一下 ，也是个锻炼 。但是把人往死里打 ，不救护伤员 ，这不好 ”。“有的人受了点冲 击 ，心里不高兴 ，有气 ，在情理之中 ，可以谅解 。但不能把气发到大多数人身上， 发到群众身上 ，站在对立面去指责。”（《毛泽东全集》第 52卷 66页）

　　毛泽东说过 ，这次文化大革命只是预演 ， 即一种社会革命演习 。为什么要预演 呢？ 毛泽东给出了答案 ：“问题是自己是属于小资产阶级 ，思想容易右 。 自己代表 资产阶级 ，却说阶级矛盾看不清楚了 。一些同志 ，主要是老同志思想还停止在资产 阶级民主革命阶段 ，对社会主义革命不理解、有抵触 ，甚至反对 ”。

　　当今时代 ，在社会生产方式不断进步中 ，社会化大生产的程度只能是越来越 高 ，要解决上层建筑不适应经济基础发展这对天然的矛盾 ，只能改变生产资料私有 制 ，建立社会公有制 ，这就是社会主义制度 。社会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的扬弃 ，是解 决资本主义固有矛盾的一种自然结果 。但要资本主义退出历史 ，把这种内在的经济 要求变成社会现实 ，不仅要在政治上战胜资本主义的物质力量 ，更要在思想文化上 建立起对资本主义的道德与制度优势。

　　革命导师马克思在十九世纪政治经济学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提出科学共产主 义 ，但以一个知识分子和学者的身份在 《共产主义宣言》 公然倡导“暴力革命 ”， 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团结起来 ，打碎身上的枷锁 。二十世纪初列宁以革命行动实践 革命理论 ，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 ，在政治上战胜了资本主义 。毛

　　泽东领导的中国社会主义革命成功之后 ，从对中国王朝更替的历史经验的批判认识 和批判苏联建设社会主义中出现的修正主义倾向中 ，充分认识到在封建主义 、官僚 主义 、资本主义的文化基础上 ，是无法巩固社会主义制度的 ，没有经历多次无产阶 级文化大革命的激荡 ，没有每个人灵魂深处的革命 ，是不可能扫荡在人们内心深处 的私有观念与意识 ，建立起同公有制相适应的社会共同价值观念的 。只有真正建立 社会主义文化 ，才能跳出中国“历史循环律 ”，打破中国文化的超稳结构的历史惯 性 。只有建立社会主义文化 ，才能在对资本主义的斗争中取得全面优势 ，才能实现 替代资本主义的历史进程 。从一定意义上讲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出现 ，是中国 革命实践的一种必然！ 毛泽东留下的“文化大革命 ”政治遗产 ，就是给中华民族种 了一个“痘 ”，更准确地说 ，是给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种了一个痘！ 这或许正是毛 泽东称文化大革命为一次“演习 ”的原因。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人们进行自我教育 、 自我批判 、 自我改造灵魂的运 动 。但改造灵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它必然有一个不断升华 、不断领悟 、不断自 我修炼的过程 。改造灵魂首先要放弃个人确立的所谓“ 自身优势 ”：如社会地位、 社会名声 、职务待遇 、个人欲望 、物质享受等等 。改造灵魂就必须树立为人民服务 的根本意识 ，构建无产阶级的社会治理模式 ， 自觉培养无产阶级的社会生活方式。 像毛泽东所要求的那样 ：领导干部要经常下基层与群众同吃 、同住 、同劳动 ，知民 情 、接地气 ，不能做官当老爷 ；知识分子要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走与工农群众相 结合的道路 ； 同时 ，通过打造全民学文化 、用科学的强烈氛围 ，努力实现“知识分 子工农化 ，工农大众知识化 ”。

　　毋庸讳言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最难处理的棘手问题 ，就是在工人阶级内 部乃至造反派内部曾一度出现过的严重的派性斗争 ，对此类问题究竟应当如何认 识？ 如何解决？ 毛泽东早就有过明确的论述 。一九五八年 ，老人家在读《社会主义 政治经济学》 批注中就曾指出“人民内部有各个派别 ，有党派性 。一切国家机关、 一切部队 、一切企业 、一切文化教育事业掌握在哪一派手里 ，对于保证人民的权利 问题 ，关系极大 。掌握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手里 ，绝大多数人民的权利就有保证 了 ；掌握在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或者右派分子手里 ，它们就可能变质 ，人民的权利就 不能保证。”可见 ，党外有党 ，党内有派 ，甚至人民内部有派的问题早就有之 。问

　　题的关键在于 ：你所代表的真正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的长远利益 ，还是个人或小 集团的利益 。一九六八年 《红旗》 杂志第一期发表的题为 《对派性要进行阶级分 析！》 的评论员文章 ，对毛泽东有关派性的理论进一步作了深刻地阐述 ：在阶级社 会中 ，存在不同的阶级 。在各个阶级内部 ，又存在不同的阶层 。各个阶级和阶层 ， 在政治斗争中 ，都会有左 、中 、右各派的区分 。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普遍规 律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把各个阶级 、各个阶层卷进了阶级斗争的激流 ，各派政 治力量空前活跃起来 ，强烈地表现出各自的政治倾向 ，表现出各自的派性 。怎样用 马克思列宁主义 、毛泽东思想对派性作阶级分析 ，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毛主席 说 ：党外有党 ，党内有派 ，历来如此 。资产阶级有不同的党派 ，例如美国的民主党 和共和党 ，就是代表垄断资产阶级利益的两派 。工人运动内部也有不同的党派 。在 第一国际内部 ，有代表无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者同代表资产阶级 、小资产阶级思潮 的蒲鲁东 、巴枯宁 、拉萨尔等派别的斗争 。他还明确指出 ：“除了沙漠 ，凡有人群 的地方 ，都有左 、中 、右 ，一万年以后还会是这样。”并提出“在各个学术部门可 以有许多派 、许多家 ，可是就世界观来说 ，在现代 ，基本上只有两家 ，就是无产阶 级一家 ，资产阶级一家 。或者是无产阶级的世界观 ，或者是资产阶级的世界观。”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出现的许多派别 ，就其世界观来说 ，基本上就是两大家 ， 就是这两大阶级的党派性 。各个派别 ，各种派性 ，都代表不同阶级 、不同阶层的利 益 、观点和要求 。在错综复杂的阶级斗争中 ，要辨别谁是真正的 、完全的革命派 ， 谁是口头 “革命派 ”，谁是反革命派 ，就必须根据他们的实际行动 ，进行阶级分 析 。就是说 ，不仅要看他们的口号和言论 ，更重要的 ，是看他们实际上站在那个阶 级一边 ，执行的是那个阶级的路线 ，他们的行动对那个阶级有利 。无产阶级先锋队 历来反对无原则的派别纠纷 ，反对山头主义 ，反对宗派主义 ，不断地把我国的无产 阶级革命继续推向前进。

　　小资产阶级是无产阶级的同盟军 ，是革命的重要力量 。但是 ， 由于它缺乏革命 的坚定性 ，就很容易受资产阶级派性的影响 。因此 ，必须善于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 革命路线 ，来克服小资产阶级的动摇性 。必须善于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来加强无产阶级同广大劳动群众的团结 ，加强革命队伍的团结 ，巩固和发展革命的 大联合 ，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 。对于资产阶级的派性 ，必须坚决给以揭露。

　　谁如果受资产阶级派性的影响而又坚持不改 ，那是很危险的 ，那就有可能站错队， 甚至被坏人利用 。对于小资产阶级要加强教育 。毛主席教导我们 ：“必须善于把我 们队伍中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引导到无产阶级革命的轨道 ，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取得胜利的一个关键问题。”经过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的帮助教育 ，并采取向内部 派战不断的混乱地区或单位派驻军宣队 、工宣队等举措 ，最终使久拖不决的文化大 革命的派性斗争问题得到基本解决 ，实现了双方或多方的革命大联合 ，为各地普遍 建立革命委员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三节 初步实现三大政治目标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毛泽东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伟大理论的具体运 用和伟大实践 ，如何评价文化大革命 ，必然直接关系到如何评价毛泽东的这一伟大 理论的合理性与科学性 。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 ，是毛泽东在正 确的总结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经验教训和新中国建立以后的丰富实践经验的基 础上 ，创造性地提出来的 ，这个伟大理论正确地解决了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 命的依据 、 目的 、动力 、对象和方法步骤等一系列问题 ，为夺取了政权的无产阶级 指明了继续前进的方向和具体道路 ，是保持党的无产阶级纯洁性 ， 防止党变修国变 色 ， 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强大思想理论武器 。这是毛泽东对马列主义理论宝库做出 的卓越贡献 ，把马列主义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 ，是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马列主 义 。肯定文化大革命就是肯定毛泽东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 ，承 认在无产阶级夺取了政权建立起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 ，建立了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 基础的社会主义制度以后 ，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还有变为资产阶级专政的危 险 ，社会主义的公有制还有被资本主义私有制取代的危险 。也就是说在剥削阶级的 反动统治被推翻 ，剥削制度被消灭以后 ，剥削阶级并未被真正消灭 ，尤其在意识形 态领域的影响还特别巨大 ， 因而还存在资本主义复辟的严重危险 。在社会主义国家 出现资本主义复辟 ，是由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而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来自共 产党内部的走资派 ，亦即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 ，特别是党的中央如果被走资派篡夺 了权力 ，或者说中央出了修正主义 ，就有可能出现全国性的资本主义复辟 。社会主

　　义国家继续革命的主要打击对象是党内走资派 ，特别是篡夺了中央权力的走资派。 而最广泛的发动亿万群众起来造走资派的反 ，革走资派的命 ，夺回被他们篡夺的权 力 ，是防止党变修国变色 ， 防止资本主义复辟最有效的途径 。 由此可见 ，毛泽东无 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是夺取了政权的无产阶级保卫 、巩固与发展 革命成果 ，实现无产阶级历史使命 ，逐步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指路明灯。

　　在政治层面 ，毛泽东试图打破一党专政的官僚格局 ，把党的专政拓展到阶级专 政与群众专政的层面 。打通人民群众政治参与和政治诉求的路径 ，把民主与集中、 自由与纪律 、差别与平等 、统一意志与个人心情舒畅等有机地结合起来 。为达此目 的 ，毛泽东发动群众运用大鸣 、大放 、大字报 、大辩论的大民主方式 ，造成“天下 大乱 ”，在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革命大风大浪中 ，教育与锻炼广大干部和 群众 ，吸收新鲜血液 ，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 。推进政治体制改革 ，实行老 中青三结合的领导结构 ， 同群众中的无政府主义及多中心进行斗争 ，加强在群众民 主监督下的党的一元化领导 。在经济层面 ，全面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公有制 ，扩大 共产主义按需分配 ， 限制按劳分配 ，消灭按资分配 ，加快公共福利（住房 、医疗、 教育基本免费）事业发展 ，充分保障就业 ，全面推行政治挂帅 ，反对物质刺激 ，提 倡艰苦奋斗 、独立自主 、 自力更生 ，坚持全国一盘棋 ，早日推进实现四个现代化。 在文化层面 ，坚持意识形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 ，进一步批判封 、资 、修文化 ，发 展工农兵文化 。实现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干部公仆化 ，工农兵知识化 ，知识分 子劳动化 。在世界观方面坚持自觉改造 ，勇于开展斗私批修 ，培养社会主义一代新 人 。在外交层面 ，引领依靠第三世界 ，争取第二世界 ，孤立 、利用第一世界 。在无 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下 ，发展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友好互助合作关系 ；支援一 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 ；在相互尊重领土完整和主权 、互不侵犯、 互不干涉内政 、平等互利 、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 ，争取和社会制度不同的国 家和平共处 ，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

　　正因为这一类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前所未有的 ，我们在肯定“七分成 绩 ”的同时 ，也必须吸取一些教训 。最主要的有两条 ：一是必须注重学习马克思主 义的理论 。只有真正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与方法论 ，才能准确地把握前进的 方向 ，把握斗争的策略 ，也更注意政策 ，争取更多的人的支持 ，才能避免出现打倒

　　一切 ，误伤不少好人的错误 。二是必须注意团结 ，避免上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 派和野心家的当 ，顽强地表现 “ 以我为中心 ”“唯独我革命 ” 的资产阶级派性意 识 ，使革命队伍出现分裂 ，甚至上升为武斗 ，发展为全面内战 ， 出现生死相搏 、 自 相残杀的局面 ，这个教训应当刻骨铭心 。对于这“三分错误 ”，我们应当在肯定文 化大革命基本理论和大方向正确前提下 ，通过总结经验教训加以解决 。如果把一九 六六年至一九七六年的文化大革命 ，置于漫长的人类历史之旅中动态地辩证地考 察 ，我们不但不能说文化大革命已经失败 ，反而要说它是新时代的第一抹曙光 。从 当今的视角来看 ，文化大革命至少初步实现了三大政治目标：

　　第一 ，文化大革命粉碎了西方“和平演变 ”的图谋 ，确保了共产党的旗帜在中 国大地上继续高扬 。发生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前后的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 ，对各国 共产党来说 ，无疑是一次重大打击 ，它对整个世界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都造成了重 大危害 ，只有以中国为代表的少数几个社会主义国家化解了这场危机 。中国之所以 能够做到这一点 。从内部因素来讲 ，它得益于毛泽东对明末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夺 取政权短期内得而复失教训的深刻总结 。从根据地延安到首都北京 ，老人家曾多次 不忘拿出李自成这面镜子照照自己 、警醒他人 ，并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了 “两个务必 ”的著名论断 。以人为鉴 ，可以明得失 。毛泽东是在以自己的“李自成 情节 ” 自省 、 自警 、 自励 ，警告广大党员干部不要滋生骄傲腐败思想 ，避免李自成 悲剧在共产党人身上重演 。从应对外部环境来看 ，毛泽东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 期 ，最先觉察到了帝国主义势力对社会主义国家实施“和平演变 ”战略的危险 。一 九五九年十一月 ，他讲到 ，杜勒斯所说的和平转变 ，就是转变我们这些国家 ，搞颠 覆活动 ， 内部转到合乎杜勒斯的那个思想 。而杜勒斯搞和平演变 ，在社会主义国家 是有其一定的社会基础的 。一九六四年一月 ，毛泽东公开揭露美帝国主义“力图对 社会主义国家推行‘ 和平演变 ’政策 ，实行资本主义复辟 ”。（参见 《毛泽东年谱》 第 5卷 310 页） 同年六月 ，老人家进一步指出 ：帝国主义说 ，对于我们的第一代 、 第二代没有希望 ，第三代 、第四代怎么样 ，有希望 。帝国主义的话灵不灵？ 我不希 望它灵 ，但也可能灵 。毛泽东认为在什么情况下帝国主义的这种图谋有可能得逞 呢？ 他说 ：“如果我们和我们的后代不能时刻提高警惕 ，不能逐步提高人民群众的 觉悟 ，社会主义教育工作做得不深不透 ，各级领导权不是掌握在马克思主义者手

　　里 ，而被修正主义者所篡夺 ，则我国还可能要走一段资本主义复辟的道路 ”。（参见 《毛泽东年谱》第 5卷 363页） 为了避免发生这种历史性的悲剧 ，毛泽东和他的战友 们在总结苏联经验教训的同时 ，毅然发动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为确保共产党的 领导坚强有力 ，在加强与改进党的建设 、维护党的先进性 、不断增强党的阶级基础 与扩大党的群众基础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 。今天看来 ，毛泽东的事业是否已经失 败 ，这是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断言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在苏联瓦解之后 ， 中国的 红旗依然没有倒下 ，其最根本的原因 ，恐怕就在于毛泽东试图通过文化大革命造就 “一代新人 ” 的期盼并没有完全落空 。如果曾经受过毛泽东思想教育的“第三代、 第四代 ”中国人 ，能够在失败中善于总结历史经验并坚持斗争 ，毛泽东的事业就依 然还在继续。

　　第二 ，文化大革命培养了一批“接地气 ”的革命事业接班人 ，迟滞了执政党腐 败变质的进程 。早在二十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期 ，毛泽东就敏锐地指出 ：“在苏联的 干部队伍中是有这么一个特殊的阶层的 ”。“他们有权 、有势 、有钱 ，特殊于广大人 民群众和一般干部。”他们成了赫鲁晓夫搞修正主义的主要社会基础 。赫鲁晓夫提 出的系统化错误观点 ，就是代表他们的利益和要求的 。毛泽东认为 ，这类问题在中 国也存在 ，好在“我们正在开始认识 ，并着手解决。”应当看到 ， 由于资产阶级影 响的长期存在 ，党和国家的干部队伍中的极少数意志薄弱者发生腐化堕落的情况， 是难以完全避免的 ，也是不难解决的 。但是 ，如果党和国家的干部队伍真正形成了 特权阶层 、贵族阶层以及若干大的利益集团 ，那么 ， 问题的性质就会变得严重起 来 ，党和国家政权就真的面临变质的危险了 。因此 ，毛泽东强调 ，为了打掉官风， 使干部与群众打成一片 ， 防止特权阶层 、贵族阶层的形成 ，我们必须“肃清一切工 作上 、作风上 、制度上的错误 ”。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 ，毛泽东极力主张在革 命的大风大浪中培养与造就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 ，推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号 召有出息的知识分子与工农群众相结合 ，积极投身到生产活动 、阶级斗争和科学实 验三大社会实践活动中去?早在战国末年 ，思想家韩非子在 《显学》 中就明确提 出 ：“宰相必起于州部 ，猛将必发于卒伍 ”。毛泽东深信 ，只要千百万社会主义事业 的合格接班人在斗争实践中逐步地成长起来 ，人民政权就能真正地得到巩固 ，社会 主义事业就能真正地得到健康发展 。以习近平为代表的一批知识青年正是在这种时

　　代的背景下 ，才能够通过下基层去深刻地了解中国社会 ， 了解到底层老百姓的日思 夜想 。同时 ，也正是由于文化大革命曾一度阻止了特权阶层的形成 ，加之当时一大 批当权的领导干部曾经受过群众运动的现实教育 ，对毛泽东关于官僚主义者阶级的 论述记忆犹新 ，使得执政党内腐败变质的状况 ，迟滞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以后才 逐步泛滥起来 。此前 ，省部级以上领导干部基本上没有进入贪腐行列的 ，仅此一 点 ，人们就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较之蒋介石领导下的国民党在大陆执政不到二十二 年 ，就因腐败而败退台湾已经大大前进了一步。

　　第三 ，文化大革命维护了国家统一与各民族的团结 ，抑制了分离主义分子成长 的根基 。我国既是一个多民族国家 ，又是一个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中华民族 共同体和一体多元中华文化的国家 。各民族的文化认同既有同质性的内核与纽带相 统一 ，又有异质性的因素相排斥 。不断增强各族人民的国家认同感 ，努力构建国家 认同与民族认同的和谐 ，是我们国家建设的一项重要战略任务 。毛泽东十分重视少 数民族地区的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 ，老人家所制定的民族平等 、民族融合 、共同富 裕的民族政策 ，得到了当地群众最广泛的拥护 。在毛泽东时代 ，汉族和少数民族关 系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劳动人民内部关系 ，不仅消除了民族压迫 ，而且消除了民族歧 视和戒备 ，是亲密合作 、互助 、平等 、团结的关系 。汉族干部到民族地区工作 ，最 初是帮助少数民族劳动人民获得阶级解放 ，后来为帮助民族地区发展经济文化 ，又 派了很多技术人员支援边疆 。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后 ，也用物质资源支援内地建设， 各民族互助互利 、和睦相处 。毛泽东是中国五十六个民族劳动人民共同的伟大领 袖 。少数民族劳动人民热爱毛主席 、热爱共产党的程度 ，绝不亚于汉族劳动人民。 文化大革命期间 ，少数民族地区社会安定 ，思想统一 ，从当时创作演唱的一大批歌 颂毛泽东 、歌颂党 、歌颂人民军队的民族歌曲中就可见一斑 。直到今天 ，西藏翻身 农奴仍把毛泽东称为“活菩萨 ”，更是有力的证明 。如今之所以产生民族纠纷 、甚 至民族分裂活动 ，说到底 ，一方面是曾被推翻的少数民族统治阶级余孽 ，在外部帝 国主义 、反动派挑唆下 ，妄图恢复其反动统治 ；另一方面 ，是有的人背离了毛泽东 制定的马克思主义的民族政策而造成的 。经济发展与收入差距的扩大 ，也许是导致 部分民族成员中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失谐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绝不是主要原因 ，更 不是全部原因 。 比如在新疆 ， 民族分裂主义 、极端宗教思想和非法宗教活动 ，露

　　头 、蔓延于上世纪八十年代 ，成势 、膨胀于九十年代 ，其直接诱因应该是发生在思 想政治文化领域。

　　由于在八十年代初纠正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所谓“错误 ”的时候 ， 出现了一种 倾向掩盖了另一种倾向的失误 ，过度否定了文化大革命期间及以前的民族宗教政策 和管理方式 ，从而导致民族分裂主义 、极端宗教思想和非法宗教活动乘势滋长蔓 延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 ，苏联解体后出现的世界民族主义浪潮 ，西方敌对势力 对我国实施的“西化 ”“分化 ”战略 ，世界宗教激进主义的复兴 ，又对这一思潮起 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使之迅速膨胀起来 。在新疆 、西藏等少数民族聚居地 ，强化 各族人民的国家认同感 、构建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的和谐 ，加快经济建设和改善人 民生活无疑是治本之策 、长久之计 。但是 ，不少国家的历史经验也告诉我们 ，经济 增长和生活改善并不能使民族分离主义自然消亡 。如果对意识形态领域的问题处置 不当 ，也有可能出现经济增长了 ，生活改善了 ， 民族分离思想反倒增强了的状况。 到那时 ， 中国就将面临四分五裂的危险 。强化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 ，有效抵御民族 分裂主义 、宗教极端思想的渗透 、影响 ，不断增强各族人民的国家认同感 ，筑牢国 家认同与民族认同和谐的思想文化根基 ，不但是维护国家统一 、安全和民族团结的 治本之策与长久之计 ，而且是更为紧迫和现实的战略任务。

　　换个视角看 ，面对今日已经出现的大量所谓政治精英 、经济精英和文化精英带 着大批财富移居海外的现状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 ，如果没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 命 ，今天的中国早就如同前苏联一样 ，不仅因党内的贪官污吏较之蒋介石集团有过 之而无不及 ，造成共产党无法坚持继续执政 ，而且多民族的中国必将会四分五裂， 重现军阀割据的局面 ，被肢解成若干个国家 。那将是十四亿中国人的惊天噩梦 ，人 们将后悔莫及啊！

　　毛泽东把自己壮丽的一生 ，无私地奉献给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 。从一九二五 年在长沙湘江边上追 “ 问苍茫大地 ，谁主沉浮 ”，到一九七四年在北京的中南海 《诉衷情》 词中沉思“如今天下红遍 ，江山靠谁守？”数十年的时空跨越 ，毛泽东的 忧国忧民之心 、救国救民之路一如既往 ，毫无动摇 。他走的道路是迥异于“精英 ” 路线的群众路线 ，他和他的战友在融入普通民众的同时 ，唤起了最广大的民众 ，他 做的是唤醒民心民智民德的文化教育工作 。从这个意义上说 ，毛泽东一生的所有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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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飚|《毛泽东时代研究》第四册第十三章 习近平新时代赓续红色血脉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之际 ， 中共中央政治局于二〇二一年六月二 十五日就用好红色资源 、赓续红色血脉进行第三十一次集体学习 。这次集体学习 是中央政治局带头开展党史学习教育的一项重要安排 ，采取参观和讨论相结合的 形式进行 。他们先后来到北大红楼和中南海丰泽园 ，分别参观了“光辉伟业 红 色序章——北大红楼与中国共产党早期北京革命活动主题展 ”和毛泽东同志故居。 习近平指出 ，要加强红色资源保护和利用 ，尊重历史事实 ，准确评价历史 ，正确学 史用史 。习近平强调 ，北大红楼和丰泽园在党的历史上都具有标志性意义 ，生动诠 释了中国共产党是怎么来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是怎么来的 ，给我们上了一堂鲜活而 又生动的党史课 。接着 ， 习近平在中南海怀仁堂的讨论会上发表了重要讲话 。他指 出 ，红色是中国共产党 、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鲜亮的底色 ，在我国九百六十多万平方 公里的广袤大地上红色资源星罗棋布 ，在我们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百年奋斗的 伟大历程中红色血脉代代相传 。每一个历史事件 、每一位革命英雄 、每一种革命精 神 、每一件革命文物 ，都代表着我们党走过的光辉历程 、取得的重大成就 ，展现了 我们党的梦想和追求 、情怀和担当、牺牲和奉献 ，汇聚成我们党的红色血脉。习近平 表示 ，党的十八大以来 ，我到地方考察 ，都要瞻仰对我们党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革命 圣地、红色旧址、革命历史纪念场所 ，主要的基本上都走到了。每到一地 ，重温那一 段段峥嵘岁月 ， 回顾党一路走过的艰难历程 ，灵魂都受到一次震撼 ，精神都受到一次 洗礼。每次都是怀着崇敬之心去 ，带着许多感悟回。习近平强调 ，要教育引导全党始 终坚持初心使命。牢记和践行为中国人民谋幸福 、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 是贯穿我们党百年奋斗史的一条红线 。江山就是人民 ，人民就是江山 ，打江山 、守 江山 ，守的是人民的心 ，对我们这样一个长期执政的党而言 ，没有比忘记初心使 命 、脱离群众更大的危险 。全党同志要从党的百年奋斗史中不断体悟初心使命 ，贯 彻好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矢志不渝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

　　第一节 人民选择与践行党的宗旨

　　一九六四年八月 ，毛泽东曾就以赫鲁晓夫为反面教材的“接班人五条件 ”（必 须是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 ；必须全心全意为绝大多数人服务 ；必须能团结绝大 多数一道工作 ；必须是民主集中制的模范执行者 ；必须谦虚谨慎 ，富于自我批评精 神） 与毛远新进行谈话时 ， 阐述了它们之间的联系 ，“这五条是互相联系不可分割 的。”毛泽东强调说 ，“第一条是理论也是方向 ；第二条是目的 ，到底是为谁服务， 这是主要的 ，这一条学好了什么都好办 ；三 、四 、五条是方法问题。” 同时着重提 出了“最主要的是要到实际中去学习 ”“你没有吃过苦 ，怎么能当上左派 ”，并特别 提倡去大风大浪中游泳。（《毛泽东全集》 第47卷 88 页）。联系古代名言“宰相必 起于州部 ，猛将必发于卒伍 ”（《韩非子·显学》）， 它所强调的就是国家文臣武 将 ，特别是选拔高层的官员和将领 ，一定要从有基层实际工作经验的人中选拔 。否 则处理政务 ，领兵作战就可能是纸上谈兵 ，耽误国家大事。（2013年 3月 19 日 ， 习 近平接受金砖国家媒体联合采访曾引用过）从社会履历上看 ，作为新时代党中央的 领导核心习近平就完全具备了这样一种全方位的红色政治基因 。出身于老一代革命 家家庭的习近平 ，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 ，并经历过多种磨难与锻炼 。他下乡务过 农 ， 当过陕西省延川县梁家河大队党支部书记 ； 当过兵 ，任中央军委办公厅秘书； 从政后 ，先后主持过河北省正定县委 、福建省宁德地委 、福建省政府 、浙江省委、 上海市委 、中央党校等不同层级 、不同地方 、不同领域的全面工作 ，直到二〇一二 年十一月 ，在党的十八大上当选为总书记 。而更为重要的是 ， 习近平自觉践行共产 党员必须全心全意为绝大多数人服务的宗旨 ，甘愿无私地完全彻底为人民谋幸福。 他就职后曾坦然表示“我将无我 ，不负人民 ”。从这个意义上讲 ，这既是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选择 ，也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

　　“为人民服务 ”这一概念 ，是毛泽东一九三九年二月在给张闻天的信中第一次 提出的 ：“孔子的知（理论） 既是不根于客观事实的 ，是独断的 ，观念论的 ，则其 见之仁勇（实践）， 也必是仁于统治者一阶级而不仁于大众的 ；勇于压迫人民 ，勇 于守卫封建制度 ，而不勇于为人民服务的。”（《毛泽东全集》第 13卷 215页） 同年 十二月 ，毛泽东同志在 《大量吸收知识分子》 的决定中明确提出： 知识分子应该

　　“ 为工农服务 ”；“为群众服务 ”，并以能否为群众服务作为区分不同知识分子的标 准 ，也作为吸收知识分子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考量标准。（《毛泽东全集》 第 14卷 120 页） 一九四二年五月 ，毛泽东同志在延安举行的文艺座谈会上发表讲话 ，老人 家再次强调作家是“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服务 ”，并明确指出 ：“对于过去时代的文 艺形式 ，我们也并不拒绝利用 ，但这些旧形式到了我们手里 ，给了改造 ，加进了新 内容 ，也就变成革命的为人民服务的东西了 ”。“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 的 ，首先是为工农兵的 ，为工农兵而创作 ，为工农兵所利用的 ”（《毛泽东全集》 第 17卷 18 页） 一九四三年十月 ，毛泽东同志在 《论合作社》 中再次强调 ，为群众 利益着想是 “ 我们与国民党的根本区别 ，也是共产党员革命的出发点和归宿 ”。 （《毛泽东全集》第 18卷 189页）尤其是一九四四年九月八日 ，毛泽东同志在追悼 中央警备团战士张思德的会议上发表了著名演讲 《为人民服务》， 系统阐述了为人 民服务思想 ：一是为人民服务要树立正确的生死观 ；二是为人民服务要正确对待批 评 ；三是为人民服务要搞好团结 ； 因而促使这一思想更为广泛流传 ，并有所发展 。 一九四四年十月四日 ，毛泽东在中央印刷厂礼堂向《解放日报》 和新华社工作人员 发表讲话中指出 ：“为人民服务 ，不能是半心半意 ，不能是三心二意 ，一定要全心 全意。”经过理论和实践的充分准备 ，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四日 ，毛泽东在党的七 大报告上正式提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并将其作为党的宗旨 。党的七大将这 一宗旨写入了当时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党章“总纲 ”中明确规定 ：“中国共 产党人必须具有全心全意为中国人民服务的精神 ，必须与工人群众 、农民群众及其 他革命人民建立广泛的联系 。并经常注意巩固与扩大这种联系 。每一个党员都必须 理解党的利益与人民利益的一致性 ，对党负责与对人民负责的一致性。”此后 ，毛 泽东还在不同场合多次题写“为人民服务 ”，不断展现其蕴含的精神力量 。一九四 五年五月 ，他为八路军一二〇师三五九旅七一九团烈士纪念碑题词 ：“热爱人民， 真诚地为人民服务 ，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一九四五年八月 ，他为 《大公报》 题 词“为人民服务 ”。至此 ，“为人民服务 ”已充分体现出它是共产党所有理论的起点 和终点 ，是中国共产党人永远的出发点和归宿 。毛泽东一生身体力行 ，率先垂范， 为我党培育并先后树立起一大批视人民利益为第一生命的英雄模范。

　　然而 ，进入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 ，尤其是党的十八大前后 ，党内外长期积

　　累的一些问题已变得较为突出 ，诸如贫富差距 、环境污染 、吏治腐败 、社会矛盾凸 显 、党内特权思想浓厚等 。在少数范围和领域 ，党与人民的关系已处于某种紧张状 态 ，特别是党脱离群众的危险日益增加 ，领导干部脱离群众的现象时有发生 ，集中 表现在形式主义 、官僚主义 、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这“ 四风 ”上 。所以 ，从二〇 一 三年六月开始 ，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 ，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 教育实践活动 。此后不久 ， 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发出了一个崭新的号 召——“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 ”。这应该是“ 以人民为中心 ”用语的最早 出处 。从党的宗旨上讲 ，“以人民为中心 ”与“为人民服务 ”一脉相承 ，前者包含 着精神财富生产与物质财富生产两个方面的内容：

　　首先是精神生产中的“ 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 ”。二〇一三年十一月 ， 习近 平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指出 ，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 ，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 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 ，使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 ，进一步深化文 化体制改革 。二〇一四年十月 ，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 ，他提出希望文艺工作者坚持 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 ，把满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为文艺和文艺工作的出发点 和落脚点 ，把人民作为文艺表现的主体 ，把人民作为文艺审美的鉴赏家和评判者。 二〇一六年二月 ，他在主持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时指出 ，党的新闻舆论工作是 党的一项重要工作 ，是治国理政 、定国安邦的大事 ，要坚持党的领导 ，坚持以人民 为中心的工作导向 ，切实提高党的新闻舆论传播力 、引导力 、影响力 、公信力 。同 年五月 ，他在主持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时又一次指出 ，我国哲学社会科学要有 所作为 ，就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研究导向 。脱离了人民 ，哲学社会科学就不会 有吸引力 、感染力 、影响力 、生命力 。广大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要树立为人民做学 问的理想 ， 自觉把个人学术追求同国家和民族发展紧紧联系在一起 ，努力多出经得 起实践 、人民 、历史检验的研究成果 。同年十一月 ，他在会见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 协会第九届理事会暨中国新闻奖 、长江韬奋奖获奖者代表时再次指出 ，要坚持正确 工作取向 ， 以人民为中心 ，心系人民 、讴歌人民 ，发扬职业精神 ，恪守职业道德， 勤奋工作 、甘于奉献 ，做作风优良的新闻工作者 。稍后 ，他在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 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作家协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又一次强调 ，广大文 艺工作者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 ，坚持为人民服务 、为社会主义服务 ，坚

　　持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 ，坚持创造性转化 、创新性发展 ，把艺术理想融入党和人民 事业之中。

　　其次是物质生产中的“ 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二〇一五年十月 ，十八届 五中全会上 ，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 ，“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把增进人 民福祉 、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稍后 ，在中央城市工作 会议上 ，他强调 ，做好城市工作 ，要顺应人民群众新期待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 展思想 ，坚持人民城市为人民 。二〇一六年一月 ，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 讨班上 ，他说 ，要坚持人民主体地位 ，顺应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不断实 现好 、维护好 、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 ， 做到发展为了人民 、发展依靠人 民 、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共享理念实质就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体 现的是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要求 。共同富裕 ，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目标 ，也 是自古以来我国人民的一个基本理想 。他还特别强调 ，着力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 发展思想 ，是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首次提出来的 。 由此可知 ，“ 以人民为中心 ” 在物质财富生产方面同时是关于发展问题的一种新理念 。 同年七月 ，他在庆祝中 国共产党成立 95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强调 ，党要顺应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 往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 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重点 ，发展各项社会事 业 ，加大收入分配调节力度 ，打赢脱贫攻坚战 ，保证人民平等参与 、平等发展权 利 ，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 ，朝着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 标稳步迈进 。 同年九月 ，他在学习 《胡锦涛文选》 报告会上的讲话中指出 ，要坚 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抓住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 ，不断实 现好 、维护好 、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 ，努力使全体人民学有所教 、劳有所 得 、病有所医 、老有所养 、住有所居 。 同年十二月 ， 他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 十四次会议上再次强调 “ 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并指出 ，全面建成小 康社会 ，在保持经济增长的同时 ，更重要的是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想群 众之所想 、急群众之所急 、解群众之所困 。稍后 ，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的民主生 活会上 ，他要求中央政治局的同志必须做到以人民忧乐为忧乐 、以人民甘苦为甘 苦 ，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始终怀着强烈的忧民 、爱民 、为民 、惠民 之心 ，察民情 、接地气 ，倾听群众呼声 ，反映群众诉求。（参见张太原 《 “坚持以

　　人民为中心 ”是怎样提出的》 学习时报 ：2018年 01月17 日）

　　进入二十世纪以来 ， 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 ，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 重任扛在肩上 ，创造性地将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 ，运用毛 泽东思想推翻了帝国主义 、封建主义 、官僚资本主义 “ 三座大山 ”，建立了新中 国 ，带领中华民族走上逐梦社会主义强国的康庄大道 ，从这个意义上说 ，毛泽东是 中国梦的第一个领航人 。众所周知 ， 中国共产党在中共十五大报告首次提出“两个 一百年 ”奋斗目标： 即第一个一百年 ，是到中国共产党成立 100年时（2021年）全 面建成小康社会 ；第二个一百年 ，是到新中国成立 100年时（2049年） 建成富强、 民主 、文明 、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 习近平在中共十八大报告中再次重申 “两个一百年 ”奋斗目标 。其实 ，这个总目标最早源于一九五四年六月十五日 ，毛 泽东在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 中明确提出的 ：“我们的总目标 ，是为建 设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 。……我看 ，我们要建成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 家 ，大概经过五十年即十个五年计划 ，就差不多了 ，就像个样子了 ，就同现在大不 一样了。”（《毛泽东文集》 第 6卷 ，人民出版社 1999年版 329 页） 到了一九五五年 十月十一日 ，毛泽东在党的七届六次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题为《农业合作化的一场 辩论和当前阶级斗争》 的结论中再次明确 ：“大约在五十年到七十五年的时间内， 就是十个五年计划到十五个五年计划的时间内 ，可能建成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 家。”（《毛泽东全集》第 35卷 483页）一九五七年三月二十日 ，在江苏 、安徽两省 及南京军区党员干部会议上发表讲话时又说到 ，“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要多少年 呢？ 我看大概要一百年吧 。要分几步走 ：大概要十几年会稍微好一点 ；有个二三十 年就更好一点 ；有个五十年可以勉强像个样子 ；有一百年就了不起 ，就和现在大不 相同了 。要向广大人民 ， 特别向青年进行教育 ， 进行艰苦奋斗 、 白手起家的教 育。”（《毛泽东年谱》 第 3卷 119 页） 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日 ，毛泽东在扩大的中 央工作会议上又一次指出 ：“建设强大的社会主义经济 ，在中国 ，五十年不行 ，会 要一百年 ，或者更多时间。”“资本主义的发展 ，经过了好几百年 。十六世纪不算， 那还是在中世纪 。从十七世纪到现在 ， 已经有三百六十多年 。在我国 ，要建设起强 大的社会主义经济 ，我估计要花一百多年。”“中国的人口多 ，底子薄 ，经济落后， 要使生产力很大地发展起来 ，要赶上和超过世界上最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 ，没有一

　　百多年的时间 ，我看是不行的。” 同时 ，毛泽东提出在实现百年目标进程中 ，要准 备进行同过去时代的斗争形式有着许多不同特点的伟大斗争 。老人家说 ：“从现在 起 ，五十年内外到一百年内外 ，是世界上社会制度彻底变化的伟大时代 ，是一个翻 天覆地的时代 ，是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不能比拟的 。处在这样一个时代 ，我们 必须准备进行同过去时代的斗争形式有着许多不同特点的伟大斗争 。……要准备着 由于盲目性而遭受到许多的失败和挫折 ，从而取得经验 ，取得最后的胜利 。 由这一 点出发 ，把时间设想得长一点 ，是有许多好处的 ，设想得短了反而有害。”（《毛泽 东全集》第 45卷42页） 由此可知 ，“两个百年 ”奋斗目标中的第二个百年目标是毛 泽东最早提出来的 。习近平在二〇二一年七月一日《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 年大会上的讲话》 中代表党和人民庄严宣告 ，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持续奋斗 ，我 们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 ，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 ，历史性地解决 了绝对贫困问题 ，正在意气风发向着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 斗目标迈进。

　　第二节 信仰推动与再续新辉煌

　　“ 以铜为鉴 ，可正衣冠 ； 以古为鉴 ，可知兴替 ； 以人为鉴 ，可明得失。”毛泽东 曾说过 ：“如果不把党的历史搞清楚 ，不把党在历史上所走的路搞清楚 ，便不能把 事情办得更好。（《毛泽东文集》第2卷 399页） 习近平也从不同角度多次指出 ，历 史是最好的教科书 、历史是最好的老师 、历史是最好的清醒剂 ， 中国革命历史对共 产党人来说是最好的营养剂 。他还深刻指出 ，学习党史 、国史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 色社会主义 、把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继续推向前进的必修课 。这门功课不仅必修 ，而 且必须修好 。要在对历史的深入思考中做好现实工作 ，更好走向未来。

　　第一 ，坚持党是领导一切的 ，重申并确保我们党的核心领导地位 。凡是学过中 国革命史的人都知道 ， 毛泽东一贯强调 “ 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 党 ”。早在一九四二年九月 ，毛泽东就强调 ：“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和无产阶级组织 的最高形式 ，它应该领导一切其他组织 ，如军队 、政府与民众团体 。根据地领导的 统一与一元化 ，应当表现在每个根据地有一个统一的领导一切的党的委员会 ”。

　　（《毛泽东全集》第 17卷 110页）一九六二年一月 ，毛泽东同志在扩大的中央工作 会议上再次强调 ：“工 、农 、商 、学 、兵 、政 、党这七个方面 ，党是领导一切的。 党要领导工业 、农业 、商业 、文化教育 、军队和政府 ”。（《毛泽东全集》 第 17卷 110 页） 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 ，也是由党的性质决定的 。马克思恩格斯早在 《共产党宣言》 中就指出 ：“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 、始终起推动作用 的部分 ”；“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所经历的各个发展阶段上 ，共产党人始终 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 ”。我们党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建立起来的无产阶级政 党 ，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 ， 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 ，是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

　　政党领导是现代国家治理的一般形式 ，政党具有特定的功能 。马克思主义政党 理论指出 ，政党是阶级的产物 ，是阶级利益的代表 。也就是说 ，政党是为政治需要 而产生 ，政党在整个现代民主政治中的重要作用是其他组织不可替代的 ，政党是不 同于一般经济 、文化组织的政治组织 。政党具有特殊的功能 ，在政治进程中 ，政党 是民众参与政治的组织工具 ，是沟通民众与政府的桥梁 。政党的特有功能决定了通 过政党来推进政治进程 ，形成政党政治的格局 ，完成管理社会任务的使命担当 。成 为执政党是政党掌握国家管理权力的必要条件 。政党进入国家政权 ，掌握公共权 力 。成为执政党 ，是政党参与政治 、管理国家的可能性变成现实性的根本途径 。研 究表明 ，政党获得这种权力的路径是多样的 。最早多数是通过暴力斗争 ，后来逐渐 发展为选举等形式并存 。我们不能仅仅把通过选举的方式进入国家政权认为是政党 具有政治合法性的唯一路径 ，而忽略事实上通过暴力进入国家政权的历史性和现实 性 。政治合法性可以转化为体现代表性及其功能的发挥 ，而政党能够通过利益表 达 、利益综合 、政治录用等来满足这种需要 。执政党承担两大基本任务 。执政党获 得执政地位和管理社会的权力不是一劳永逸的 ，必须通过有效的管理绩效来保证。 为了有效地管理社会 ，执政党一方面要不断吸收党员 、教育党员 ，培养优秀的政党 成员 ，从思想 、组织 、作风等方面加强党的自身建设 ；另一方面要录用 、选拔和培 养优秀的政党成员 ，通过向国家机关派出 ，代表执政党实施管理权 ，管理国家和社 会 。这两个方面就构成了执政党的两大任务 ， 即加强党的建设和加强国家建设 。 由 上可知 ，政党执政的特点决定了其不仅要管好自身 ，还有管好国家的责任 。然而一

　　个时期以来 ，某些人在这个带有根本的原则性问题上产生了一些模糊认识 ，籍口改 革“ 以党代政 ”，实现“党政分立 ”，这在相当大的程度上 、相当多的领域里削弱了 党的领导 ，形成了某些地方或单位党不管党的局面 ， 给革命事业造成了一定的危 害 。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旗帜鲜明地指出 ，要 “ 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 导 ”，并将其作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方略的第一条 ，强调 “党政军民学 ，东西南北中 ，党是领导一切的 ”，提出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首要的 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 ”，同时将这基本方略第一条写入了新的党章 。坚持 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 ，是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根本保证 。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 ，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 国共产党领导 ，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 。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 ，是党和国家的 根本所在 、命脉所在 ，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所在 、幸福所在 ，是推进新时代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保证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 ：“在国家治理体系的大棋 局中 ，党中央是坐镇中军帐的‘帅 ’，车马炮各展其长 ，一盘棋大局分明。”党要带 领人民成功应对重大挑战 、抵御重大风险 、克服重大阻力 、解决重大矛盾 ，不断推 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 ，必须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 。习近平 重申的这一重大政治原则 ，为我国的政治体制改革与军事体制改革乃至一切管理体 制改革提供了根本的遵循。

　　第二 ，坚持政治建军 ，重新确立党指挥枪的根本原则 。一九二九年十二月 ，毛 泽东等根据党中央“九月来信 ”的精神 ，在福建古田召开了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 第九次代表大会 ，认真总结了红四军成立以来的经验教训 ，批评各种错误思想 ，订 立了人民军队建设的基本原则 ，确定红军的性质 、宗旨和任务 ，确立了党对红军实 行绝对领导 。会议通过的 《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 回答 解决了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建设新型人民军队的一系列重大问题 ，从思想上建党 和从政治上建军的原则 ，为后来的农村包围城市 、武装夺取政权思想的形成 、发展 和实践奠定了基础 。时隔八十五年 ， 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亲自提议二〇一四年十月 在福建古田开会 ，谈一谈全军政治工作 ，重申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虽然时代不 同 ，但要解决的重大实际问题从根本上讲是一致的 。习近平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 发表重要讲话 ，首次谈到了徐才厚案件 ，指出“特别要高度重视和严肃看待徐才厚

　　案件 ，深刻反思教训 ，彻底肃清影响 ”。在剖析近年来部队领导干部在思想政治和 作风上的问题时 ， 习近平坦言背后的原因很多 ，但归根结底还是在理想信念 、党性 原则 、革命精神 、组织纪律 、思想作风等方面出了岔子 。如何对症下药？ 如何解决 问题？ 习近平的思考还是要从政治工作入手 ，从政治工作角度来反思 ，认真研究教 育者本身素质 、领导干部管理 、监督体系功能 、制度建设缺陷等一系列经验教训， 真正做到“ 回应全军上下的关切 ，把我军政治工作的优良传统恢复和发扬起来 ，把 军队各项建设和工作更好推向前进。” 回顾历史 ，是为了更好的前行 ，“把先辈们用 鲜血和生命铸就的优良传统一代代传下去 ”。习近平进一步强调要是把四个带根本 性的东西立起来 ，“把理想信念在全军牢固立起来 ，把党性原则在全军牢固立起 来 ，把战斗力标准在全军牢固立起来 ，把政治工作威信在全军牢固立起来 ”。在新 形势下 ，军队政治工作更要着力抓好铸牢军魂 、高中级干部管理 、作风建设和反腐 败斗争 、战斗精神培育 、政治工作创新发展这五个方面 。“历史往往在经过时间沉 淀后可以看得更加清晰 ”，这是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 、国家主席 、中央军委主席习 近平到访古田会议旧址时说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深知 ，坚持党对人民军队的绝 对领导是建军之本 ，强军之魂 ，并通过十九大直接把“党的中央军事委员会组成人 员由中央委员会决定 ， 中央军事委员会实行主席负责制 ”写入了新的党章 。我军只 有坚持走中国特色强军之路 ，全面推进政治建军 、改革强军 、科技强军 、人才强 军 、依法治军 ，才能把人民军队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军队 ，才能以更强大的能力 、更 可靠的手段捍卫国家主权、安全与发展利益。

　　第三 ，坚持反腐败永远在路上 ，牢记“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 的列宁遗 训 。建国前夕 ，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七届二中全会上就曾向全党发出警告 ：“可能 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 ，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 ，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 愧英雄的称号 ；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 ，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 仗。”（《毛泽东全集》第 26卷 152页）创业难 ，守业更难 。毛泽东把夺取全国胜利 喻为“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果不其然 ，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三十日 ，华 北局就向中央上报了关于刘青山 、张子善严重贪污浪费事实的报告 ，毛泽东据此批 示 ：“这件事给中央 、中央局 、分局 、省市区党委提出了警告 。必须严重地注意干 部被资产阶级腐蚀发生严重贪污行为这一事实 ，注意发现 、揭露和惩处 ，并须当作

　　一场大斗争来处理。”（《毛泽东全集》 第 31卷 55 页） 他亲自为党中央起草并修改 相关文件 ，提出应把反贪污 、反浪费 、反官僚主义斗争看成和镇压反革命的斗争一 样重要 。显然 ，毛泽东没有把刘青山 、张子善的案件作为个案来看 ，而是针对政权 巩固和面临的严峻形势 ，把它看做是能导致历史兴亡周期往复循环的一种苗头现 象 ，义无反顾地要在全党开展一场拒腐防变的“大斗争 ”。事隔十五年 ，一九六六 年四月 ，毛泽东在《对中央关于撤销〈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 提纲〉 通知稿的批语和修改》 一文中再次尖锐指出 ：“混进党里 、政府里 、军队里 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 ，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 ，一旦时机成 熟 ，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 ， 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 。这些人物 ，有些已 被我们识破了 ，有些则还没有被识破 ，有些正在受到我们的信用 ，被培养为我们的 接班人 ，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 ，他们现在正睡在我们的身旁 ，各级党委必须充 分认识到这一点。”（《毛泽东全集》 第 48卷 326 页） 毛泽东深知： 打江山 、守江 山 ，守的是人民的心 。中国共产党根基在人民 、血脉在人民 、力量在人民 。中国共 产党必须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 ，与人民休戚与共 、生死相依 。如果共产党 内部出了问题 ，某些当权派有了自己特殊的利益 ，甚至分别代表着某些不同的利益 集团 、堕落成特权阶层 ，那就有可能走向反面 ，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唾弃 。毛泽东发 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出发点就是要解决这些“走资派还在走 ” 的问 题 ，要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维护党的纯洁性并寻求中国社会主义发展的新道路。

　　习近平对党内某些领导人长期脱离群众 、腐败堕落的现象同样是疾恶如仇 。十 八大以来 ， 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全面从严治党新常态下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 设和反腐败斗争 。同时 ，他也清醒地认识到 ， 民心是最大的政治 ，不得罪成百上千 的腐败分子 ，就要得罪十四亿人民 ，这是一笔再清楚不过的政治账 、人心向背账， 要厚植党的执政基础 ，凝聚党心民心 ， 因而全面地有步骤地在各个领域掀起了一次 又一次打虎扑蝇行动 ，为党清除了毒瘤 ，获得了老百姓的衷心拥护与爱戴 。习近平 认为 ，客观把握反腐败斗争的新形势新特点 ，认清腐败对党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 最具杀伤力 ，必须打好反腐败攻坚战持久战 ； 明确提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 永远在路上 ，全党必须承担起反腐败的历史责任和政治任务 ，不断夺取党风廉政建 设和反腐败斗争的决定性胜利 。在党内 、政府内 、国企内严查了以中共中央政治局

　　原常委 、中共中央政法委原书记周永康为代表的核心人物朋友圈 、亲友圈 。 自二〇 一二年开始 ，两年内从石油系 、四川系 ，延伸到政法系 、秘书系 ，最后渐渐浮出的 亲属密友 ，一条“打虎 ”脉络愈发清晰 ，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源头 ，谜底已经被 揭开……就是这“两个圈 ”里的人 。严查严办了中国石油集团公司原副总经理李华 林 、中石油集团总会计师温青山 、中油国际党委原书记沈定成 、中共四川省委原副 书记李春城 、四川省原副省长郭永祥 、四川省政协原主席李崇喜 、湖北省原常委兼 政法委书记吴永文 、公安部原副部长李东生 、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原主 任蒋洁敏 、海南省原副省长冀文林以及周永康儿子周滨 、儿媳黄婉等三十余人 。据 中央纪委公布： 自二〇一二年十二月起 ，截至二〇二一年五月 ， 已立案调查 、审查 了以令计划 、苏荣等为代表的省部级以上腐败变质的领导干部高达三百九十二名， 这已经大大超过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被打倒处理的省部级以上干部人数 。在军 内法办了军委原副主席徐才厚 、郭伯雄 ，军委政治工作部原部长张阳 、军委总参谋 部原总参谋长房峰辉 ，空军原政委田修思 ，武警部队原司令员王建平 ， 国防大学原 校长王喜斌……全军先后查处涉嫌严重违纪 、违法的军级以上干部一百多名 ，这个 数字也已经远远超过枪林弹雨中为缔造新中国而牺牲的将军的数量 。中央纪委按照 党中央要求 ，紧盯重点人 、重点领域 ，紧盯党的十八大以来不收敛 、不收手 ， 问题 反映集中 、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 ， 紧盯工程建设 、土地出让 、公共资源交易 ，金 融 、国企 、政法司法 、教育 、医疗这些重点领域 ，紧盯群众身边的腐败 ，特别是敢 动扶贫款 、侵害群众利益的 ，紧盯民生领域的腐败 ，紧盯风险背后的腐败 ，如金融 风险背后的腐败 ，进行坚决查处 。党的十八大以来 ，全国纪检监察机关立案审查调 查案件三百八十点五万件 ，查处了四百零八点九万人 ，反腐败力度相当大 ，给予党 纪政务处分的是三百七十四点二万人 。党的十九大以来 ，在惩治腐败的震慑下 ，在 党的政策的感召下 ，主动找党组织 、找纪检监察机关投案的有四点二万人 。二〇 一 四年我们开展反腐败国际追逃追赃“天网行动 ”以来 ，从一百二十个国家和地区追 回外逃人员九千一百六十五人 ，其中党员和国家工作人员二千四百零八人 ，追回赃 款二百一十七点三九亿元 ，“百名红通人员 ”已有六十名归案 。以习近平为核心的 党中央反腐倡廉的累累战果 ，赢得了人民的欢心 ，得到了世界的尊重 。习近平二〇 二一年七月一日《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中 ，再次强调要

　　牢记打铁必须自身硬的道理 ，增强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的政治自觉 ， 以党的政 治建设为统领 ，继续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 ，不断严密党的组织体系， 着力建设德才兼备的高素质干部队伍 ，坚定不移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 坚决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 ，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 毒 ，确保党不变质 、不变色 、不变味 ，确保党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

　　第四 ，坚持走科技强国之路 ，把不断推进科学技术发展作为第一生产力 。上个 世纪五十年代中期 ，刚刚诞生的新中国百废待兴 ，党中央号召全党努力学习科学知 识 ， 同党外知识分子团结一致 ，为迅速赶上世界科学先进水平而奋斗 ，毛泽东发出 “ 向科学进军 ”的号令 ，我国制定了 《一九五六——一九六七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 规划》。 面对国际上严峻的核讹诈形势和军备竞赛的发展趋势 ， 以毛泽东为核心的 党中央毅然作出发展导弹 、核弹 、人造地球卫星的战略决策 ，一批科学家毅然放弃 国外优裕条件 ，返回祖国参加建设 ，默默奉献 ，为中国科技事业发展贡献了重要力 量 ，建立了学科齐全的科学研究体系和国防科技体系 ，取得以“两弹一星 ”为标志 的一批重大科技成果 ，为中华民族的安全与发展奠定了重要科技基础 。在党的十八 大会议上 ，我们党再次明确提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 ，强调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 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 ，必须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 。接着 ， 习近平 深入阐述了“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 ”的重要论断 ，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建设提供了重要指导思想 。我们在 《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 中进一步明 确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必须真正用好科学技术这个最高意义上的 革命力量和有力杠杆 ”。党的十八大以来 ， 中央陆续出台 《关于深化科技体制改革 加快国家创新体系建设的意见》 等文件 ，激发了我国广大科研工作者的创新精神。 他们接过科学的精神火炬 ，披荆斩棘 、砥砺前行 ，不断地涌现出以南仁东 、于敏、 黄大年等为代表的一大批优秀科学家 。重大创新成果竞相涌现 ，在世界一些前沿领 域开始进入并跑 、领跑阶段 ，科技实力正在从量的积累迈向质的飞跃 ，从点的突破 迈向系统能力提升 。“天眼 ”探空 、神舟飞天 、墨子“传信 ”、高铁奔驰 、北斗组 网 、超算“发威 ”、大飞机首飞 、深海探测 、月球火星探测 、建立载人空间站 … … 中国在很多科技领域实现了历史性跨越 。全球创新指数报告显示 ， 中国成为进入前

　　25名的唯一中等收入国家 。然而 ， 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变 ，我们也迎 来了世界上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同我国深化改革和转变发展方式的历史性交 汇期 ，核心技术“卡脖子 ”“卡脑子 ”问题日益显现 。我国发展面临的国内外环境 发生深刻复杂变化 ，既面临赶超跨越的难得历史机遇 ，也面临差距拉大的严峻挑 战 。世界科学技术爆发式发展 ，科技创新空前密集活跃 ， 同时美国及其盟友对华科 技封锁和极限施压 ，企图抑制我国科技前进步伐 。我国虽已拥有数量众多的科技工 作者 、规模庞大的研发投入和配套资源设施 ，物质基础雄厚 ，但基础研究短板依然 突出 ，重大原创性成果缺乏 ，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局面没有得到根本性改变， 缺乏顶尖人才和团队 ，科技管理体制还不能完全适应建设世界科技强国的需要 。关 键时刻 ， 习近平在《努力成为世界主要科学中心和创新高地》 一文中发出战斗号令 “科学技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影响着国家前途命运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 刻影响着人民生活福祉 ”，必须确立“努力成为世界主要科学中心和创新高地 ”的 大目标 ，吹响了迎接我国科学技术新春天的号角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奋斗 ，一个时 代有一个时代的担当 。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 ，建设创新型国家 ，为实现“两个一 百年 ”奋斗目标提供强大科技支撑 ，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赋予我国广大 科技工作者的历史使命 。实现这一宏大的战略目标 ，依然任重而道远 。我们必须走 出适合国情的创新道路 ，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 ，动员全党全国之力 ，共同肩负起 历史赋予的重任 ，勇为新时代科技创新贡献力量。

　　第五 ，坚持文化自信是更基础 、更广泛 、更深厚的自信 ，夯实国家软实力的基 础 。文化是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的灵魂 。文化建设吹响了一切社会革命的冲锋号， 先进文化建设尤为重要 。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 ，就开启了重塑民族文化自信的 伟大征程 ，创造了刚健激越的革命文化 。早在一九三九年 ，毛泽东撰写《中国革命 和中国共产党》， 第一次提出“新民主主义革命 ”的科学概念 ， 明确了新民主主义 总路线的基本内容 。一九四〇年 ，毛泽东撰写 《新民主主义论》， 对军事胜利后的 新中国进行规划 ， 阐述了新民主主义的政治 、经济和文化 。一九四五年 ，毛泽东写 出 《论联合政府》， 对抗战胜利后的革命进行总体设计 ，进一步把新民主主义社会 的政治 、经济和文化与党的纲领联系起来 ，完成了对新中国蓝图的构想 。毛泽东等 老一辈共产党人所创造的革命文化之所以具有生命力 ，就源于那种当代精神追求和

　　共产党人价值观念的高度契合 。与此同时 ，毛泽东十分重视意识形态领域的各项工 作 ，老人家所创造的革命文化涵盖了理论创新 、制度创新 、实践创新 ，并在新民主 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 ，包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将之付诸于实践 ，赢 得了作为人民主体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群众的支持 ，让共产党人走好“赶考 ”路， 决不走李自成的老路 ，让人民群众真正当家做主 ，让作为管理者的当权派深知自己 的权力是人民群众给的 ，让人民群众起来监督政府 ，赢得了党心民心。

　　党的十八大后 ， 习近平同样高度重视加强对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并就意识形态 工作一系列方向性 、根本性 、全局性问题阐明立场 ，形成了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 作的重要论述 ，主要有 ：一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 度 ，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 、管理权 、话语权 ；二是要明确宣传思想工作的 根本任务是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 ，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 斗的共同思想基础 ，关键是坚定正确的理想信念 ；三是做宣传思想工作既要坚持团 结 、稳定 、鼓劲 、以正面宣传为主的方针 ，又要敢抓敢管 ，敢于亮剑 ，有理有利有 节开展舆论斗争 ，等等 。同时还阐明了三大重要认识问题 ：一是在世界百年未有之 大变局背景下 ，意识形态安全问题更加突出 ；二是新形势下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依然 复杂 ；三是不忘坚持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 ，拿起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的武 器 。习近平对革命文化的传承与建设非常重视 ，他在参加二〇一九年三月全国政协 十三届二次会议文化艺术界 、社会科学界委员联组会时就强调 ，要“深刻解读新中 国 70年历史性变革中所蕴藏的内在逻辑 ，讲清楚历史性成就背后的中国特色社会 主义道路 、理论 、制度 、文化优势 ，更好用中国理论解读中国实践 ，为党和人民继 续前进提供强大精神激励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 ，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 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 、建设 、改革中创造 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 ，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 。中国共产党 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 ，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传承革命文化 、发展 社会主义先进文化 ，努力创造光耀时代 、光耀世界的中华文化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 ，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 、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 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的文化沃土 。 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坚持古为今用 、推陈出 新 ，有鉴别地加以对待 ，有扬弃地予以继承 ，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传承者和

　　弘扬者 。革命文化以红船精神 、井冈山精神 、苏区精神 、长征精神 、延安精神 、沂 蒙精神 、西柏坡精神 、“两弹一星 ”精神 、“大庆精神 ”“雷锋精神 ”“焦裕禄精神 ” “ 大寨精神 ”“航天精神 ”“抗灾防疫精神 ”乃至坚持真理 、坚守理想 ，践行初心 、 担当使命 ，不怕牺牲 、英勇斗争 ，对党忠诚 、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等为核心 ， 是中华民族精神在革命与建设年代的主要表现形式 ，是中国共产党人培育创造并具 有独特价值的文化形态 。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本质是坚持社会主义制度 ，精髓是社 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我们党始终坚持守正创新 ，不断推进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发展 进步 。一方面 ，“老祖宗 ”不能丢 ，这是历史的结论更是现实的需要 ，必须始终坚 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 ，这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灵魂 。另一方面 ，社会主义 先进文化的建立和发展 ，离不开对已有文化的改革创新 。实践表明 ，对创新的高度 关注和大力倡导 ，正是推动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大发展大繁荣 、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 国的不竭动力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 、革命文化的历久弥新 、社会主义先 进文化的繁荣兴盛 ，共同铸就了坚定文化自信的强大底气 。习近平就这样把文化建 设提升到一个新的历史高度 ，亲自擘画文化强国战略 ，精心部署文化发展举措 ，有 力促进了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明影响力的提升。

　　第三节 勇于实践与创新性发展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 ，亚非拉广大地区的殖民地 、半殖民地和附属国 ，掀起了 民族解放运动的浪潮 。新建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竭尽所能 ，在各个方面支援了亚非 拉国家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 中国抗美援朝 ，支持朝鲜人民救国战争 ；支持印度支 那人民抗法和抗美救国战争 ；支持阿尔及利亚人民的抗法战争 ；支持巴勒斯坦人民 重返家园 、建立自己国家的斗争……进入七十年代 ， 中国继续支持莫桑比克 、安哥 拉 、几内亚比绍 、津巴布韦等国人民的民族解放斗争 。一九七四年二月 ，毛泽东主 席从国际大战略意义上提出了“三个世界 ”这一概念 ，为我国赢得了第三世界国家 一大批朋友 ，分化 、瓦解了第二世界国家 ，掣肘了美苏两个超级大国 。他在会见来 华访问的赞比亚总统卡翁达时说 ：“我看美国 、苏联是第一世界 。 中间派 ， 日本、 欧洲 、加拿大 ，是第二世界 。咱们是第三世界。”“第三世界人口很多 。亚洲除了

　　日本都是第三世界 。整个非洲都是第三世界 ，拉丁美洲是第三世界。”（《毛泽东 全集》 第 51卷 452 页） 中国明确地把加强同第三世界的团结与合作作为自己对外 政策极其重要的内容 。在主要是第三世界国家的支持和努力下 ， 一九七一年十 月 ， 中国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 ，而中国则利用在联合国的影响 ，坚决支持 第三世界各国维护民族独立 、发展民族经济的斗争 ，赢得了广泛的信任和友谊。 在这一时期 ， 中国先后与五十多个第三世界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 ，对外政治和经 贸关系也得到了很大发展。

　　首先 ，我国根据中国政府自一九五三年提出并为一九五五年四月在万隆举行的 有二十九个国家和地区参加的万隆会议发表的 《关于促进世界和平与合作的宣言》 所认同的对外关系“互相尊重领土主权 、互不侵犯 、互不干涉内政 、平等互惠 、和 平共处 ”的五项原则 ，在二〇一一年发表的《中国的和平发展》 白皮书中 ，首次提 出“命运共同体 ”这一理念 。文章指出： 经济全球化成为影响国际关系的重要趋 势 ，不同制度 、不同类型 、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相互依存 、利益交融 ，形成“你中 有我 、我中有你 ” 的命运共同体 。二〇一二年十一月 ， 中共十八大报告中再次提 到 ：“这个世界 ，各国相互联系 、相互依存的程度空前加深 ，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 球村里 ，生活在历史和现实交汇的同一个时空里 ，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的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根据新时代新的国际形势 ，继承与拓展了毛泽东将全球划 分为“ 三个世界 ” 的国际大战略理论 ，在外交场合多次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 ”。 特别是在二〇一五年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的讲话中 ， 习近平明确指出： 我们要继承和弘扬《联合国宪章》 的宗旨和原则 ，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 际关系 ，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 ，并提出了五个方面的具体要求 。第一 ，要建立平等 相待 、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 ；第二 ，要营造公道正义 、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 ；第 三 ，要谋求开放创新 、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 ；第四 ，要促进和而不同 、兼收并蓄的 文明交流 ；第五 ，要构筑尊崇自然 、绿色发展的生态系统 。这些关于人类命运共同 体的原则 、 目标和要求等内容 ，构成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基本内涵 。此后 ， 习近 平于二〇一七年一月十八日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发表演讲时 ，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 念作了进一步的阐释 ，深化和完善了其内容 ， 即五个方面内容构成人类命运共同体 基本体系 。第一 ，坚持对话协商 ，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 ；第二 ，坚持共建共

　　享 ， 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 ；第三 ， 坚持合作共赢 ， 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 界 ；第四 ，坚持交流互鉴 ，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 ；第五 ，坚持绿色低碳 ，建 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 。换言之 ，这些内容不仅指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具 体路径和方法 ， 而且规范了终极性的目标 ，所以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 化 ，构成人类命运共同体基本体系或思想 。构建和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方法和 路径 ：在实施模式上 ，构筑新型国际关系包括新型大国关系是主要方法 ；在路径 选择上 ，积极推进“一带一路 ”倡议进程 ，为全人类的和平和发展事业作出贡献 是重要路径。

　　二〇一七年二月十日 ，这一理念写入联合国社会发展委员会“非洲发展新伙伴关 系的社会层面决议”；三月十七日 ，写入联合国安理会关于阿富汗问题的第2344号决 议 ；三月二十三日 ，写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关于“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和“粮食 权”两个决议 ；十一月二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又写入联大“防止外空军备竞赛 进一步切实措施”和“不首先在外空放置武器”两份安全决议……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 未有之大变局。以日内瓦万国宫为坐标原点 ， 回望历史、览察当下，“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在短短一年间多次写入联合国决议 ，既是对联合国和平发展“初心”的回归，也 是对世界人民追求和平发展愿望的呼应。这是新中国成立七十余年来 ，中国国际地位实 现历史性提升、外交理念影响力得到历史性增强的生动写照。与此同时 ， 中国还在解 决处理许多重大的多边的国际问题上 ，提出了中国方案 ，贡献了中国智慧 ，初步实 现了毛泽东一九五六年提出的“ 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 ” 的遗愿 。近年 来 ，随着国际组织对环境保护与卫生防控等国际共同关注的重大问题的重视 ，人们 又将它分解为“人类环境共同体 ”“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等等。

　　与“命运共同体 ”相契合 ，二〇一三年 ， 习近平提出了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 和二十一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的倡议 ，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热议和沿线国家的普 遍支持 。随后 ， 习近平总书记从理念到规划 、从原则到方案 、从历史到未来等方面 对“一带一路 ”倡议作了全面深刻论述 ，初步形成了共建“一带一路 ” 的基本框 架 。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带一路 ”倡议 具有重大理论与实践价值 ，不仅描绘了新时代中国改革开放再出发的壮丽前景 ，也 对当今经济全球化和世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习近平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与共建

　　“一带一路 ”实践结合起来 ，提出要以共建“一带一路 ”为平台 ，推动构建人类命 运共同体 。习近平指出 ：在“一带一路 ” 国际合作框架内 ，各方秉持共商 、共建、 共享原则 ，携手应对世界经济面临的挑战 ，开创发展新机遇 ，谋求发展新动力 ，拓 展发展新空间 ，实现优势互补 、互利共赢 ，不断朝着人类命运共同体方向迈进 。这 是我提出这一倡议的初衷 ，也是希望通过这一倡议实现的最高目标 。事实上 ，共建 “一带一路 ”彰显了同舟共济 、权责共担的命运共同体意识 ，真诚表现出中国与世 界各国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意愿 。习近平的“一带一路 ”倡议 ，描绘了构建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世界大同目标 ，共建“一带一路 ”将不断推动沿线各国沿着人类 命运共同体的目标迈进 ，从而走出一条相互尊重 、公平正义 、合作共赢的光明大 道 。世界上越来越多的人相信 ，通过以共建“一带一路 ”为平台推动构建人类命运 共同体 ，将会让人类生活更加幸福美好。

　　从国内实践看 ，“一带一路 ”倡议是我国在新时代实行全方位对外开放的重大 举措 。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 ，我国改革开放也进入了深水区 ，一些制 约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和满足日益广泛的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矛盾问题仍有待改革开 放来破解 ， 国际社会也期待中国为当今世界经济均衡发展注入新动力 。“一带一 路 ”倡议 ，适应了我国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 ，时代气息 浓郁 ， 目标导向鲜明 ，实际上是中国改革开放再出发 ，对开创我国新时代对外开放 新格局将产生重要而深远的影响。

　　从国际格局演变看 ，共建“一带一路 ”是应对当前世界和平赤字 、发展赤字 、 治理赤字的战略选择 。虽然当今和平与发展的大趋势没有改变 ，但和平与发展的时 代主题仍没有解决 。习近平敏锐洞察世界发展潮流与规律 ，指出“各国之间的联系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密 ，世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 ， 人类战胜困难的手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丰富 ”。对“世界怎么了 、我们怎么办 ” 这一富有哲学意味的问题进行了深刻阐述 ，指出世界经济增长需要新动力 、发展需 要更加普惠平衡 、贫富差距鸿沟有待弥合 ，重申要以合作共赢为基础 ，推进“一带 一路 ”国际合作 ，为应对当前世界和平赤字 、发展赤字 、治理赤字 ，提出了中国主 张和中国方案。

　　从中国与世界关系的演变看 ，“一带一路 ”传承中华民族数千年的理想情怀并

　　将之发扬光大 ，让中国与世界的交往在创新中不断发展 。“古丝绸之路绵亘万里， 延续千年 ，积淀了以和平合作 、开放包容 、互学互惠 、互利共赢为核心的丝路精 神 ”，习近平称“这是人类文明的宝贵遗产 ”。“理念引领行动 ，方向决定命运 ”。不 同于近代以来西方殖民主义的经济掠夺和帝国主义的“零和 ”竞争思维 ，也不同于 战后西方倡导的对外援助等形式的国际合作模式 ，“一带一路 ”倡议主动发展与 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 ，不仅造福中国人民 ，更造福沿线各国人民 ，是各 国合作共赢的康庄大道。

　　从大国地位看 ，“一带一路 ”倡议成为普惠的公共产品 ， 引领全球治理方向， 成果惠及世界 。“一带一路 ”倡议之所以能够得到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广泛响应， 一个重要原因在于 ， 中国发展同外部世界的交融性 、关联性 、互动性不断增强， 中国正从大国走向强国 ，对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正是在中国与 世界关系发生重要演变的关键时期 ， 习近平作为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领路人， 把握机遇 、扛起历史责任 ，及时提出了“一带一路 ”倡议 ， 向世界展现了中国的 新担当和新作为。

　　如今“一带一路 ”已经完成了总体布局 、绘就了一幅“大写意 ”，正在向聚焦 重点 、精雕细琢 ，共同绘制好精谨细腻的“工笔画 ” 阶段迈进 。作为当今世界规 模最大的国际合作平台和最受欢迎的国际公共产品 ，共建“一带一路 ”倡议和共 商共建共享的核心理念已经写入联合国等重要国际机构文件之中 ， 已有一百四十 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同中国签署二百二十五份“一带一路 ”方面的合作协议 。 国际 社会高度评价共建 “ 一带一路 ” 的早期成果和重大意义 ，认为共建 “ 一带一路 ” 是中国致力于加强国际合作 、完善全球治理的切实行动 ，是中国主动开放 、扩大 开放的务实之举 ，是习近平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生动实践 。它秉持“ 大 家的事由大家商量着办 ” 的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 ，努力消除旧秩序里西方 世界和非西方世界之间的贫富悬殊 ，深度参与国际秩序调整 ，让世界向着更加和 谐 、美好方向发展 。 国际社会越来越多的人真切感受到 ， 唯有追求互利共赢的合 作 ，才能汇聚共同发展的力量 ，共建“一带一路 ”为完善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作出了 重要贡献 ，将有力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一带一路 ”倡议 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绽放的和平 、发展 、合作 、共赢之花 ，必将为促进世界

　　经济发展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其次 ，让全中国人民走“共同富裕 ”之路 ，既是老一代共产党人毛泽东的终生 理想 ，也是新时代习近平新一代领导人的不断追求 。“共同富裕 ”这一概念最早出 现在党的正规文献中是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十六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过的《中 共中央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议》。决议指出 ：“为着进一步地提高农业生产 力 ，党在农村中工作的最根本的任务 ，就是要善于用明白易懂而为农民所能够接受 的道理和办法去教育和促进农民群众逐步联合组织起来 ，逐步实行农业的社会主义 改造 ，使农业能够由落后的小规模生产的个体经济变为先进的大规模生产的合作经 济 ， 以便逐步克服工业和农业这两个经济部门发展不相适应的矛盾 ，并使农民能够 逐步完全摆脱贫困的状况而取得共同富裕和普遍繁荣的生活。”这一 《决议》 是按 照毛泽东的要求起草的 ，毛泽东直接主持 、参与了起草 ，并对决议草案进行了重要 的修改 。至一九五五年十月二十九日 ，毛泽东“在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问 题座谈会上的讲话 ”更是明确提出了要在整个中国走共同富裕之路 。老人家说： “我们还是一个农业国 。在农业国的基础上 ，是谈不上什么强的 ，也谈不上什么富 的 。但是 ，现在我们实行这么一种制度 ，这么一种计划 ，是可以一年一年走向更富 更强的 ，一年一年可以看到更富更强些 。而这个富 ，是共同的富 ，这个强 ，是共同 的强……这种共同富裕 ，是有把握的 ，不是什么今天不晓得明天的事。”（《毛泽东 文集》第 6卷 495页）并把它一以贯之地付诸于实践。

　　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后 ， 习近平同样也十分重视共同富裕问题 ，力求 改变一个时期以来让一部分地区 、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策略所带来贫富悬殊、 差距过大的现状 。他从社会主义本质角度看待共同富裕问题 。他说 ，“共同富裕是 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 ，是人民群众的共同期盼 。我们推动经济社会发展 ，归根结底 是要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文件第一次给出这样的表 述 ， 即针对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 ，要做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 性进展 ”；针对改善人民生活品质 ，要做到“扎实推动共同富裕 ”。二〇二一年四月 三十日 ， 习近平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 ， 明确提出要“制定促进共同富裕行动纲 要 ”。在承接二〇一七年四月一日设立河北雄安新区并努力打造贯彻落实新发展理 念的创新发展示范区的基础上 ，又在国家“ 十四五 ”规划和 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

　　中 ， 明确提出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 ，给全体中国人民的带来了 可以晓得的明天美好愿景。

　　习近平指出 ，“消除贫困 、改善民生 、实现共同富裕 ，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 求 ，是我们党的重要使命 ”。如果说“共同富裕 ”是大目标 ，那么“精准扶贫 ”就 是大平台 。在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农业大国 ，能否组织起广大农民解决自身存 在的生存发展问题 ，必然是一个首要问题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是这样 ，在社会 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同样是这样 ，这一点习近平与毛泽东有相同的共识 。二〇一三 年十一月 ， 习近平在湖南湘西考察时首次提出了“精准扶贫 ”，后来又在多种场合 进一步阐述并丰富这一概念的内涵 ，从理论到实践形成了系统的思想 ，不仅成为指 导我国扶贫工作的重要方针 ，而且为我国扶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能够取得成功 奠定了思想基础 。二〇一六年七月二十日 ， 习近平在银川主持召开东西部扶贫协作 座谈会发表讲话时指出 ，东西部扶贫协作和对口支援 ，是推动区域协调发展 、协同 发展 、共同发展的大战略 ，是加强区域合作 、优化产业布局 、拓展对内对外开放新 空间的大布局 ，是实现先富帮后富 、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目标的大举措 。习近平总书 记强调 ：“广大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 ，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 ，是我们党坚 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的重要体现 。我们追求的发展是造福人民的发展， 我们追求的富裕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 十三五 ”规划建 议提出了创新 、协调 、绿色 、开放 、共享五大发展理念 ，其中的共享发展就有这层 含义 。所谓共享发展就是人人参与 ，人人尽力 ，人人享有 ，要让更多人参与到中国 的现代化进程 ，分享中国改革发展现代化的成果 。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八年间 ，各级 党和政府派出三百五十多万扶贫干部 ，助力中国八百三十二个贫困县全部摘帽 ，现 行标准下近一亿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 ，提前十年实现了联合国二〇三〇年可持续 发展议程减贫目标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 ， 中国七亿多人摆脱贫困 ，对世界减贫贡 献率超过百分之七十 。在世界东方这片古老土地上 ， 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创造 了人类有史以来规模最大 、持续时间最长 、惠及人口最多的减贫奇迹 ，为其他国家 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重要启示和有益借鉴 ，深刻影响了人类减贫事业的历 史进程。

　　伟大实践产生伟大理论 ，伟大理论指导伟大实践 。对农民 、农村 、农业问题的

　　深刻了解与认识 ，在今天同样是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全国人民建设社会主 义现代化强国的思想基础 。二〇二一年二月二十五日 ，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 大会上 ，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总结脱贫攻坚实践经验 ，科学把握减贫规律 ，首次提 出并系统阐述中国特色反贫困理论 ，深刻揭示了脱贫攻坚取得全面胜利的制胜之 道 ，具有很强的思想性 、指导性 、针对性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脱贫 攻坚摆在治国理政的突出位置 ，立足我国国情 ， 出台一系列超常规政策举措 ，构 建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政策体系 、工作体系 、制度体系 ，探索出了一条中国特色 减贫道路 。在脱贫攻坚的壮阔实践中 ，逐渐形成了以“七个坚持 ”为主要内容的 中国特色反贫困理论 ：坚持党的领导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坚持发挥 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政治优势 ，坚持精准扶贫方略 ，坚持调 动广大贫困群众积极性 、主动性 、创造性 ，坚持弘扬和衷共济 、团结互助美德， 坚持求真务实 、较真碰硬 。 中国特色反贫困理论系统回答了脱贫攻坚的政治保 证 、价值取向 、制度支撑 、实践路径 、动力源泉 、社会基础 、作风保障等一系列 重大问题 ，是我国脱贫攻坚伟大实践的理论结晶 ，是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中国 化最新成果 ，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重要组成部分 ，必须深刻理 解把握 、长期坚持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的二〇三五年目标和二〇五〇年目标， 都鲜明地体现了改善人民生活 、缩小差距 、实现共同富裕的要求 。 比如 ，到二〇 三五年的目标提出 ，“人民生活更为宽裕 ， 中等收入群体比例明显提高 ，城乡区 域发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显著缩小 ，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基本实现 ，全体 人民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 ”；到二〇五〇年的目标提出 ，“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基 本实现 ， 我国人民将享有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 ”。虽然实现共同富裕要有一个过 程 ，但我们要努力去做 、不断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