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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生: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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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 04:54: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毛主席发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号召之前,北京一批高干子弟来到巴彦淖尔,立志改造自己,改造农村。张木生就是其一。
张木生的激情,被现实撞击得支离破碎。他“雪夜无人读禁书”,一一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张木生一篇提出“包产到户可以增产”的万言书,成为知青争相传阅的油印册子,也为他带来牢狱之灾……
[转载]张木生: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高干子弟下乡村

1965年,北京。
“那个时候,和现在的中学生很大的不一样,可能也是毛泽东思想的威力吧,大家都‘以天下为己任’的那个劲儿特别足……”在张木生的记忆里,当年北京海淀一些干部子弟比较集中的中学里,流传着毛主席和毛远新、王海容的谈话内容。
中学生王海容班上有一个学生,每天看各种杂书,就是不好好读课本上的知识,考试时抄别人的卷子,以能得60分就满足,主席批评王海容说你看你多没出息,你看人家那个学生才是将来是有出息的学生。
不久,一个“60分万岁”的口号被响亮地提出,还有极端地喊出“学生应该造反, 应该造老师的反。”
此时,张木生正在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读书。毛泽东的这番话对他影响很大。他对上课不感兴趣,一心想着效法青年毛泽东的革命实践活动,去改造农村。
当时,身居党和国家要职的陈伯达要求儿子陈晓农到农村锻炼。陈晓农选择了内蒙古,他找到同学张木生,动员他结伴同行。
身居京城的高干子弟张木生并不了解农村,他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当时铺天盖地宣传的早期知青典型董加耕、邢燕子的事迹上。
“(到农村去,改天换地)这种心情作为年轻人肯定是有的,所以他(陈晓农)一提说你跟我一块去内蒙(古),那我就是非常高兴。”张木生说,“而且也不像他们大批知识青年下乡的时候还要动员,我就是自己拿着户口簿到海淀就把户口一销,我还记得把户口簿在手上攥着,回来已经没有我的户口了。北京已经没有我了。”
7月,满怀壮志的张木生怀揣着一张介绍信,跟随陈晓农踏上火车,目的地是陌生的巴彦淖尔盟临河县狼山公社五加河大队。

支离破碎的梦想

当地干部群众热烈欢迎这一小批知青,他们几乎都是高干子女。
耕云播雨塞疆,沙漠变成粮仓。
绿波依依草地,白云缕缕绵羊。
野坳处处绿装,层林处处果香。
干它个血汗滴滴,待它个白发苍苍。
平生志已足矣,换得人间天堂。
张木生一到狼山公社,立即写诗明志。不过,陈晓农并不苟同,批评他此诗意境不够高,政治性不够强,没有“赤遍环球是我家”的崇高精神。
“下去前想的是改造自己,然后改造整个农村。”张木生等人苦学苦干,每天“吃三睡五干十四,剩下两小时抓大事”。陈晓农累得好几次晕过去。张木生没晕倒过,却长了一身虱子,还鼓吹是“革命虫”。
“当民工挑泥,一担200斤左右,27天压得我拉了26天稀,膀子全压破了。海碗盛的面条一顿吃四五碗。”张木生回忆。
不到半年时间,张木生已经成为村里男劳力中的强劳力。他入团,还当上了知青头头。
“贫下中农他应该是我们依靠的一个对象。结果看他们‘出工是摇,干活是聊,收工是逃’。”张木生改造农村的梦想并不顺利。
张木生等知青看不惯农民,批评他们“晚出工,早收工,不到时间就听打钟”。
“想社会,盼社会,社会来了更受罪。”“今年盼着明年好,明年还穿破小袄,十六七年过去了,让人咋说共产(主义)好。”听到这些在农民中间流传的顺口溜,知青当时就认为农民有反动思想。
“其实农民比我们难,我们是配给,饿不着,他们没吃的。”张木生说。
拚命干了一年农活,让张木生等人沮丧的是,五加河大队的工分值更低了。原因很简单,产量没有多大提高,却多了10多位知青参加年终分红,分值自然降了下来。
陈晓农、张木生等知青头头羞愧难当,发起了救济贫困户运动。他们把自己分到的钱粮都捐献了出来,还有衣服、被子、现款、药品,能捐什么捐什么,只给自己留下口粮。
“杯水车薪。再说小惠未遍,人家也不念你好,去的时候说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骨里子却觉得,大干一下,改变一个小队还不容易?实践证明,别说无力补天,就是补一个小队也补不好。还赤遍全球呢,连这一个队都越过越不像样。一年结束后,内心存了很多矛盾和动摇,心里打了一个大问号,只是不敢往下想。”此时的张木生,心生很多困惑。

失败的革命实践

1966年6月,文化大革命运动爆发,张木生匆匆返京。
“这时候学校已经是大乱了,老师都在挨斗。我在学校里头原来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原来教过我的老师,见着我们直哆嗦。因为我们也有个办公室在学校里头,他们给我们往里头搬桌子搬椅子,一见着他原来教过的学生现在回来了就发抖啊。其实我们没有碰老师任何一下,反而是他原来特别宠的学生,特别看得上的所谓的好学生,对他们是又踢又打。”张木生回忆。
在张木生看来,文化大革命是给他天赐良机,他可以趁此实现自己的诸多梦想。他曾经到过清华大学演讲,批判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血统论。不过,与那些一心回城造反的知青不同,张木生并没有斗争老师的心思,他组织了一个红色少年公社,准备办一个半农半读毛泽东思想讲习所。他们的想法得到了当时的一些中央领导人的支持,讲习所几乎就要在湖北红安办起来了。
    “那个东西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当时觉得好像只是一个机会问题,后来不是发生了‘一月风暴’嘛,因为湖北它是属于华南局,是陶铸和王任重领导的,他俩不是在‘文革’初期还在台上有一段时间吗,所以他们(被打)倒的比较晚,我们觉得原来还是有支撑的。结果‘一月风暴’之后(他们)也不行了,都垮了,结果我们的这个理想就实现不了。”张木生说。
1967年冬,陈永贵建设大寨的第一年。张木生和一起插队的高干子弟李秋梦到了大寨,想看看自己插队的农村和大寨的差距到底有多远,能不能从大寨那里学到点儿经验。
他们见到了战天斗地的大寨人,也见到了后边跟着警卫员的陈永贵。大寨的社员数九寒天还在地里干活,中午也不回去吃饭,啃的是冻成冰坨子的窝头。张木生和李秋梦看了,心里挺不是滋味。
“有什么感受?”回去的路上,张木生问李秋梦。
“苦。人就得苦!不苦干不了社会主义!”李秋梦憋了半天,说。
第二年春天回到临河,张木生还是想办半农半读毛泽东思想讲习所,李秋梦觉得没意思,回大队自荐当上了队长。
张木生从春天折腾到秋天,也没闹出什么名堂。
回到村里,张木生发现了一个奇迹。“文革”初期天下大乱,李秋梦却在他兼任队长的生产队搞了小包工,还增加了各户自留地的面积,结果增产了10多万斤粮食。同时,他又组织泥瓦匠、皮匠、鞋匠、画匠出去搞副业,队里又办了磨坊、油坊,利用市场,队里的工分值提高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措施,并不费力,只要不当成资本主义批判就是如此管用。”张木生说:“这事对我教育挺深。大家似乎明白了,老百姓不是不能干,政策稍微改一改就能这么好。”
张木生有一大堆想不通的问题。
“不仅仅是农村,整个‘文革’都有那么多想不通的问题。比如说苏联修了,只有中国、阿尔巴尼亚不修,可是我们这是干什么呢?生产搞成这样?抓了革命总得促生产啊?促生产总得解决动力问题,老百姓的动力在哪儿呢?无论什么东西,无论叫得多响,到了基层,老百姓都不接受。除了评工分,你说啥就是啥,爱说啥就说啥。到了基层一切都烟消云散。”张木生说。
至此,张木生发现了这里的农民,除了工分,对政治和种种说教一概不感兴趣,大大不同于陈永贵的农民。
张木生白天和社员们在地里抢工分,晚上不时还和过去他批评的落后知青干些偷瓜摸狗的勾当,可是他心里不断地翻卷着各种战略性的疑问。

雪夜无人读禁书

李秋梦的承包制对张木生刺激很大,他开始发愤读书。
“真是黄泥小屋,油灯一盏;天下第一快事,雪夜无人读禁书。那个感觉再也找不到了。”冬天,张木生把所有没人用的被子都搜罗来,围着被子读书。”
张木生的读书,也有逃避的意味。
张木生的父亲是1931年浙江海宁第一位共产党员,曾经给周恩来、董必武当过秘书,母亲是1936年的党员。
“怎么我变成出身不好的?我本来一个好好的家,怎么老爹也斗死了,老妈也关起来了,这是什么世界?我当然有怨气了。于是就一边种地,一边好好看书,看书完全把那些事情隔绝了。我只能从书里得到愉悦,那时候收工往家走那一段也要把书翻出来读,我是从初中文化一步一步读出来的。”“文革”中,张木生的身份大变,他从令人羡慕的高干子弟变成了狗崽子。
张木生带的书是自己家里和大学图书馆的。他回忆,当时大学图书馆的墙已经打穿了,武斗之后随便进出。中国人民大学有一个很著名的王姓教授,他家的书当时是两间房子,书架一个摞一个,他下干校之前要把书全部卖掉,谁出200块钱就可以全部拿走。张木生当时拿不出200块钱,就到他家,说王老师您的书别都卖了。他说那你们看哪些书好,你们拿走,不要钱。张木生就把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那些书带回家,之后带到乡下。
“文革”开始后,张木生就像搬家一样从北京搬书。他们甚至把一架非常古老的钢琴从北京托运到临河,然后赶牛车去车站拉回村子里。
“那时候读的书太多了,我们因为比较关心国家的前途命运,所以侧重于读社会学、政治学的书。基本上,我们在插队的地方,对照《辞海》,把一些门类的书都配全了。”张木生读书认真,他的读书笔记往往比书还厚。
张木生的母亲是高级知识分子,家中藏书很多,其中不乏社会上鲜见的供内部批判之用的书。张木生如饥似渴地读国际共运史上的一系列灰皮书,一系列中国的右派的作品,4大卷右派言论和向党交心的报告,此外还有俄国的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杜勃罗雷波夫的著作和毛泽东主席5卷本的内部讲话。
“有这些书,看了之后,再看当时的现实情况,你会觉得眼前一亮,有很愉悦的感觉——终于把这个事情搞清楚了。”张木生说。
只要农活不紧,张木生等人常常彻夜畅谈读书心得。谈来谈去,读来读去,他们发现自己的根底太浅,又回过头来读《资治通鉴》,读苏联的政治学教科书,最后干脆啃起了《资本论》和《列宁全集》。
“当时一堆一堆的问号,太多了。”张木生回忆说,“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我们想找一个好方法。当时我们定了一个目标:马克思、列宁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列一个大系表,以排除后来的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张木生他们这么一排,把斯大林和毛泽东的许多见解都排除出去了。
“斯大林一生的事业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三位一体。”张木生说,“集体化、工业化和肃反扩大化就是三位一体。要成为强国就必须搞重工业,搞工业化要搞原始积累,就必须剥夺农民,搞集体化。遇到任何阻力都要粉碎,于是就有了肃反扩大化。三位一体就是他一生的事业。他的确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工业基础,但是这些事绝不会带来马、恩所说的原来意义上的社会主义……回过头来看中国的问题,一切都迎刃而解。”

民间刮起张木生旋风

“包产到户证明了一点:农民能够增加产量。我们不拒绝更好的办法,但这个办法在哪儿呢?……体制问题说到底是制度问题,说到底是领导权的问题,再不能往下说了。”1968年秋天,20岁的张木生写出了《中国农民问题学习——关于中国体制问题的研究》。
“那是一个5万字的文章,是一封给朋友们的信,清理思想的信。当时胡耀邦把我找去,说我写得好。那个东西其实没有什么我的话,都是书里面读来的。比如托洛茨基怎么驳斯大林,斯大林又怎么回答托洛茨基,斯大林和布哈林的争论,他们争论的焦点,列宁是怎么讲的,毛泽东在不同时期又是怎么讲的。”张木生说。
张木生在《中国农民问题学习——关于中国体制问题的研究》里得出一个结论——“包产到户确实可以增产。”在这篇文章里,张木生批判了斯大林体制,批判了学大寨的偏颇,并对当时中国的体制问题提出了质疑,虽然有些含蓄。
文章很快被油印传播,北京知青中刮起一阵“张木生旋风”。
反对者也不少。在山西插队的北京知青铅印了一本书——《老贫农怒斥张木生》。
1969、1970年间,知青“扎根派”和“不相信派”之间的论争愈演愈烈。
“不相信派”是以进行了农村考察的张木生为代表,“扎根派”则以任公伟为代表。在北京,两人在沙龙中就曾对各方面的问题面对面地激烈论争。公伟等人又在他们的油印刊物《广阔天地》、《任重而道远》上对“那些打着‘中国农民问题研究’的张木生之流”进行了连续的激烈的批判,指出他们是资产阶级的代表,是布哈林、赫鲁晓夫、刘少奇、彭德怀的徒子徒孙。两个刊物的合刊还发表了《李雅庄参观记》来介绍一个“农村社会主义道路的光辉榜样”,以驳斥张木生等人的“农村社会主义道路走不通”、“要让农民过好日子”、“思想革命化必须要有物质基础,在目前这种基础上要想培养出一心为公的人是妄想”等言论。合刊还开辟专栏,发表“贫下中农批张木生言论”。
有人写内参,把张木生告到周恩来、陈伯达处。
“他们把这个东西报给中央文革和总理,总理马上就批了,他说有一些插了队的年轻人,他们去探讨一些过去不认识的世界,不要轻易的就去给扣上什么反革命的帽子。我想就像我写的这类东西吧,就是说和人家遇罗克不一样,人家写那种东西就给毙了,咱们那个没有,还是有一层老干部他确实保护你,而且那时候胡耀邦看了这个东西之后还找人呢,找人去,他自己都不行,他要找人保护一下。”张木生说。
张木生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劫难。1972年,他在呼和浩特被捕入狱。
“一天8两窝窝头,天天吃菠菜。”张木生说,“坐牢8个月,最大的收获是吃窝窝头吃出了桃酥的滋味。”
1973年,张木生进入内蒙古大学读书,毕业后在内蒙古商业学校教书5年。1980年,张木生回京,先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农业经济研究所、中央书记处农村政策研究室、西藏自治区林芝地区任职。1996年,他调入国家税务总局任职至今。
“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许多书里都收录了。”张木生被写入知青史,提及当年自己的人生经历,他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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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 04:5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木生访谈: 寻找我们的“达芬奇时代”

张木生,1980年代初进入中共中央书记处农村政策研究室,跟随杜润生先生共同参与农村改革开放的设计,现为中国税务杂志社社长。

早在1968年,他就写出了流传甚广的《中国农民问题学习》,在知青中间刮起了一阵“张木生旋风”。1969年他在一场沙龙辩论中预言,“当人民自觉起来的时候,我们的国家就会出现一个达芬奇式的时代”,后来的改革开放,印证了这一说法。

20年余年一晃而过,张木生回想“达芬奇时代”,感慨万分。他说,我们今天仍然要寻找我们的“达芬奇时代”。

雪夜无人读禁书

《南风窗》(以下简称《南》):北京的知青中间曾经刮过一阵“张木生旋风”,您的《中国农民问题学习——关于中国体制问题的研究》成为当时广为流传的手抄本,后来也给您惹来了牢狱之灾。那种条件下,您怎么可能旁征博引、洋洋洒洒写出几万字的文章?

张木生(以下简称张):我是“文革”前一年,1965年,和陈伯达的儿子陈晓农下乡插队到了内蒙临河县狼山公社。陈晓农那时候在人大附中读高中,是个好学生,本来是要选去深造培养接班人,但他父亲要求他到农村锻炼,我们就结伴下乡了。

我们这一代人,读书时代恰恰是在“文化大革命”。那时读书和现在不一样,现在读书很大程度上有很功利的目的和很直接的行为动机,我们那会儿人年轻,也非常幼稚,功利性很弱。下乡插队,心里想既然已经下来了,与其荒废青春,还不如多读一些书。所以,那时候的读书氛围很好,以后再也没有那么好好读书了。在“文革”中受启蒙,这是我们那一代人的特点。

很难想象,那个时候我、现在北大的教授李零,还有其他几个人,我们在乡下竟然有这样大(手势比划)的木头箱子,有6箱子书。

《南》:那些书都是从什么渠道来的?

张:全部是自己家里和大学图书馆的。那时候大学图书馆的墙已经打穿了,武斗之后随便进出。我们人大(中国人民大学)有一个很著名的教授,他家的书当时是两间房子,书架一个摞一个,他下干校之前要把书全部卖掉,谁出200块钱就可以全部拿走。我们当时拿不出200块钱,就到他家,说王老师您的书别都卖了。他说那你们看哪些书好,你们拿走,不要钱。我们就把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那些书带走了,带到乡下。

当时不像现在有这么多书,那时候一本就是一本,而且一本书的读书笔记比这本书还要厚。不仅把原文读了,而且字里行间没有的意思也读出来了。真是黄泥小屋,油灯一盏;天下第一快事,雪夜无人读禁书。那个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南》:那么多书,都是去内蒙临河的时候带下去的吗?

张:不是,当时书带得很少,后来“文革”发生了,就像搬家一样搬书,我们有一架非常古老的钢琴也搬去了。先是从北京把钢琴货运到临河,然后赶了架牛车去车站拉。那时候我们插队的地方还有那种能一次搁12张唱片的留声机,贝多芬1~9交响曲,包括后来流行的帕瓦洛蒂、外国民歌200首,我们一首没落。

《南》:“文革”开始以后,你也跑回北京了吧?

张:刚开始的时候,“血统论”很盛行,我跑到清华大学批驳“血统论”。后来,我们准备到湖北红安办一个“半农半读毛泽东思想讲习所”,这个想法也得到了当时一些中央领导人的支持。湖北属于华南局,是陶铸和王任重领导的,他俩在“文革”初期没倒,后来发生了“一月风暴”,他们都垮了,我们的理想也没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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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6 19:32:59 | 显示全部楼层
去南京的时候,有两位先生很肯定的跟我说张木生不是高干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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