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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地下奋争浴血冒死立国建设带头争先
残酷审查叛徒特务殴打批斗残渣余孽
诗云:
浴血奋战几十秋,白区工作手提头,
步危履险几番死,燃火撒种此身留;
艰苦换来新世界,老将甘为儒子牛,
文革风起黑白倒,心海浊泪滂沱流!
却说中共户县地下党组织,在解放前那严酷的工作条件下,为党和人民、为祖国的解放作了大量的工作,建国后,他们中的不少人又在建设社会主义的事业中吃苦流汗,作出了独有的贡献。但在解放19年后,新成立的户县革命委员会却对老地下党员以及整个地下党组织成立专案组,严密审查,把老地下党员、户县解放后首位老县长曹希文从西安挟回、把老地下党员、原县公安局局长,已调甘肃的王振林也强行迫回,接受审查,在审查中,对这些老地下党员,进行了残酷的殴打、批斗,用了罚站、车轮战等多种刑罚。作出了地下党是百分之百的国民党打进共产党内的特务、奸细、叛徒的结论。户县革委会专案组对户县地下党的评价:
……从户县地下党组织情况看,反革命分子、叛徒三曹(曹希文、曹文青、曹治中)掌握着领导权,屈膝投降国民党,和国民党狼狈为奸,互相勾结,使党的组织从四零年起遭到四次破坏,上级派来工作的负责人和当地一些党员被捕叛变自首。解放后,除了跑台湾的,剩余留下来了……
全县共有国民党残渣余孽2757名,其中叛徒69名(属户县地下党叛徒46名)……
全县清理阶级队伍取得了很大成绩,运动中共清理混入革命队伍内部中的各种阶级敌人2987名,其中叛徒83名,特务90名,顽固不化走资派224名,国民党残渣余孽751名,其他631名……
彻底批判差不多论,坚决把清理阶级队伍的斗争进行到底!
县委成立以来,狠抓了解阶级队伍清理工作,大办各种类型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深入开展了革命大批判,充分发动了群众,大挖了混入革命队伍和人民群众中的各种形形色色阶级敌人,取得了很大成绩。截至目前,共清理出各种阶级敌人4309名,其中叛徒60名,特务128名,死不改悔的走资派138名,资产阶级分子63名,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3408名,现行反革命分子328名,其他184名……。
另外,补订漏划地、富方面也取得了很大胜利,目前,补订地主、富农1099户,补带地、富分子帽子有513名。
在清理地下党方面也取得了很大胜利,截至现在初步清理出叛徒103名,混入党内的假党员128名。
户县地下党遭受过敌人三次破坏,先后有三任地下组织负责人投敌叛变,两人当了特务。所谓地下党负责人曹希文是一个担任重庆办事处主任等十一种伪职的反革命分子;另一个负责人曹文青担任过通信科主任科员、兵役委员会的委员,又是一个混入党内的假党员;还有一个负责人王震林,加入户县地下党后,又按照三青团干事长李营指挥,组织三青团大王区队,任分队长……以后出买了地下组织。这些人结党营私,招降纳叛,在户县都有一定的社会势力。
1968年12月23日户县革委会专案组的《关于清理假党员的简要报告》这样结论:
一、……在清理阶级队伍中,对户县地下党组织开展了群众性大审查、大清理,揭示了户县地下党被国民党操纵,被反革命、叛徒、特务、内奸把持领导权,叛卖革命的罪恶面目。挖出了一批叛徒、特务,清理出一大批混进党内20多年左右的假党员,为整党、建党创造了有利条件。
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户县地下党到底是个什么面目?广大革命群众以大揭发、大批判的革命有力形势, 按照毛主席的教导: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首先对户县地下党组织的几个头头,用查历史、查身份、查活动、查和国民党的关系……终于查明了户县地下党组织被国民党县党部操纵,权力被叛徒、反革命分子、内奸所把持,他们窃取领导权后,效忠于国民党,公开武装进攻共产党,接受国民党特务机关训练,积极为伪党团发展力量,大量出卖地下党员,定期为伪警审局报告共产党活动情况。他们是百分之百的国民党打进共产党的奸细。
这几个头头的面目是:
一九四零年任县工委书记的邓慎祥,在叛徒宋继堂叛变革命后,思想动摇,亲自在伪省党部自首叛变并向敌人出卖边区派来的地下工作人员,致使户县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长期处于“睡眠状态”。
担任国民党第四集团军驻重庆办事处主任的反革命分子曹希文,一九四六年回到户县,他靠后台“国大代”赵某某(长安人)充任伪县党团合并统一委员、伪敌科长职务。这个反革命分子借户县地下党组织破坏后瘫痪之际,以两面派手法,窃取我党组织领导权。他与国民党亲如兄弟,和伪党部书记长李营结为“干亲”,1947年胡宗南匪部向我革命圣地—延安发动反革命进攻时,曹希文伙同内奸曹文青积极策划,通过为参议长杨干青向伪县长刘瑀献策,杨派党员刘庆民等带领五百多民夫,持枪配合胡宗南攻打我延安,后得到伪县长表扬。一九四八年雷文钦带领六名同伙叛徒爬出狗洞,给曹希文说明情况后,他又和曹文青东奔西跑,给其安排职业。
伪县三青团干事长郑炳南,当着伪县长刘瑀的面说:“共产党来了你不要紧,你手下还有些共产党呢!”
反革命分子曹希文控制了地下党领导权后,为了效忠国民党,便在县北第一个吸收了国民党县党部书记李营派回户县、开展组织三青团反革命活动的王振林加入共产党,曹并指派王为县北地下党负责人。该王入党后按照其主子李营指示,在大王地区积极筹备、组织伪三青团区队,并充任分队长。一九四七年三月国民党以“苦肉计”的办法将王振林逮捕,该王便立即出买了边区派回户县的地下负责人康行等。出狱后,王还定期给伪警审局报告边区地下工作人员来往情况等。
所谓户县地下党负责人之一的曹治中,入党后,于一九四零年在其主子曹希文的带领下参加国民党,同年去国民党特务机关——省战干团接受反共训练。回县后,亲自带领辛垦小学一班高年级学生,在伪三青团县团部参加了三青团。
户县另一个地下党“负责人”曹文青,一九三九年就参加了国民党“情报网”,并亲自书写“拥蒋反共”壁报。一九四一年后充当伪乡长朱德青走狗——文书。解放战争时充任国民党县府建设科主任科员、伪县兵役协会会员。一九四七年曹希文指派共产党员刘庆民等攻打延安,一九四八年收纳叛徒雷文钦等。
这几个坏家伙,自从控制我县地下党领导权后,一贯效忠于国民党,仇视反对共产党。解放后,它们披着户县地下党负责人的外衣,窃取了县长、县委副书记、公安局长等重要职务,大搞反革命复辟活动,他们极力保护国民党县党部书记长李营逃避镇压,多次给县府秘书说情,为李开路条,均遭到秘书反对。曹后供秘书吃饭之机,偷盖县府印章,给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开了路条,指示外逃。
一九五六年,湖北省公安厅把血债累累的刘瑀解回户县查办,但这时窃取县委副书记的曹文青(地下党负责人之一)利用职权,多方包庇,最后白白的把这个伪县长“无罪释放”。解放初曹、王为了复辟资本主义,把所有的武装大权全部交给了国民党的伪军长、土匪、地痞、流氓,武装大队里好人极微。
另外在解放初,这些国民党的忠实走狗,为了保护伪国民党的组织,便利用开黑会、个别串联、订立攻守同盟、伪造入党日期等办法,以单线发展为借口,曹、王装出两派争权夺利、拉拢私人势力的假象,把罪恶累累的伪县府科长魏俊清、伪营长任玉泉和大王地区的三青团区队班子全部伪报成“地下党员”。他们解放后,以捎话入党、拿“出日”作入党时间的办法,把自己的亲戚、朋友、同乡、熟人等伪报成“地下党员”。就在这几个国民党的忠实走狗把持领导下,使户县地下党组织变成了国民党。在党组织里混进了不少坏人,出现了真的地下党员少,假的地下党员多,真假党员混乱不堪的局面。混进党内的坏家伙和大量假党员长期以来,以“地下党员”欺骗组织和群众,其中绝大多数骗取了县书、县长、部局长等重要党政大权。
……在解放初拉进一百二十八名假地下党员。……
原县委宣传部副主任,时任户县七中的副校长的王生孝第一个因“假党员”问题惨死。1968年的7月,天气酷热难耐,在秦岭山脚下一个偏僻的中学校园内,“清理阶级队伍”的运动已进行好多天了。这天午后,在校东边的一座空学生宿舍里,散布着浓烈的农药气味,一个躺在床板上穿着整齐但遍体鳞伤的中年人,口吐白沫,满脸痛苦绝望地在死亡线上挣扎,他就是这个学校——陕西省户县第七中学的副校长王生孝。
王生孝是户县西街五魁巷人。1923年出生于一个世代务农的家庭。全家共有15人,仅他兄弟姐妹就有8个。父亲王如升靠务农和杀猪养活一家人,在那民不聊生的旧社会,生活的重担压的他一家人喘不过气来。王生孝的大哥、二哥和六弟不得不失学在家,挑起帮扶家庭的担子;他的三哥、四哥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被送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康当学徒。王生孝却还算幸运,在夹缝中勉强上完了小学和中学(私立周至民主中学)。继在1942年8月考入陕西省立户县师范学校(地址户县化羊庙)。
1945年8月户师毕业后,王生孝到户县西小教书两年多时间。青年的王生孝怀着极大的继续深造报效国家的热情,于1948年6月前往兰州投考兰州大学。虽未能如继续上学深造的初愿,但却接触到了一群进步青年,他积极地参加了这群进步青年组织的“星期日学习研究会”,学习进步书籍,讨论辩证唯物论的历史发展和社会科学与历史科学,议论国民党反动派政权的腐化,认清了蒋介石政府的丑恶面目。知道了中国共产党的存在、发展和巨大的进步领导作用,初步接受了革命理论与思想。在这年冬天回到了户县。
回到户县后,王生孝就经相知同学介绍和我地下党组织取得联系,积极参加革命活动,在地下党组织负责人王振林的介绍下,在1949年2月2日参加了党组织,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在此几乎同时,他终于活动到了户县玉蝉台小学校长一职,从此,他在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下,以学校为掩护,为迎接户县的解放作了大量的革命工作。
王生孝在党组织的安排下,和党员穆相林、马瑞麟成立了户县城关党支部,积极发展党组织,吸收积极分子、优秀青年入党,先后吸收周彦英、黄金瀛、罗春秀、高登云、张乐天、谭志忍、杨伟名(解放后在1962年向各级党委上书《当前形势怀感》的三个共产党员之一)等加入党组织。还在地下党的安排下,秘密通过封锁线,向边区输送干部,先后输送的干部有周璋、王作、李明柱、夏希彦、吴永锡等,这些同志后来都在解放战争中和建国后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为联络进步青年,在地下党的安排下,王生孝还打进了伪学兵团,任团部政治主任职务,为迎接解放做准备。户县解放前夕,胡宗南匪军向南山窜逃,中小学都先后停课解散,王生孝却坚持团结进步教师,稳定学生情绪,未予停课,迎接解放,并相机从敌人手里弄到机枪一挺、长枪50枝。户县初解放,边区干部还未赶到,王生孝经组织指示从学校到县上工作,首要任务是解除沿山一带的敌人武装,他不避危险,说服伪乡公所敌伪人员投诚,缴获长短枪五十多枝。还说服敌自卫军一个连投降,缴获敌汽车一辆。为解放户县做出了贡献。1952年9月,王生孝担任户县人民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建国初期,百废待兴,他积极忘我地投身于工作,无论是土地改革,还是支援抗美援朝战争,以及后来的农业合作化运动,他都做出了自己的一份努力。 1957年,王生孝的政治生涯开始蒙上了阴影。一是这年的5月,户县涝峪内发生了反革命暴乱,暴乱前,曾有人向他反映过,他却忙于事务,未能及时向上级领导汇报,受到了严厉的批评,他也诚恳地作了检查,但此事最终给他埋下了隐患。二是伪乡长张荣绅在交代敌伪党团关系时曾说过他在玉蝉台小学当校长时曾任过国民党区分部书记一职。户县县委对这一问题非常重视,曾组织作过详细的调查,在敌伪档案中没有发现有他任伪职的纪录,众多的人证均证明他解放前积极参加革命,没参加过敌伪组织。再次向那个伪乡长张荣绅取证时,他解释说:“前所说各机关首长、各校校长负责区分部书记,乃系我推测之说……各学校党团直属是党部领导,我没有委派过。”户县县委据此对王生孝这一问题做出了否定的、实事求是的结论。但他还有在上中学的时候,曾被以集体名义宣布参加过伪三青团,以及他妻子家是地主成分、岳父王伦伯曾在旧社会当过陕西省田赋粮食处主任等所谓“问题”,这些问题都给他造成不利影响,1958年他被调任文教卫生局副局长。 1964年,“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口号已响遍全国,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也已普遍地开展了起来,这时,已担任户县县委宣传部副部长的王生孝“曾当过国民党区分部书记”的旧话又有人提了出来。面对新的审查,王生孝积极、坦诚地向组织提供调查线索,开诚布公地向组织阐明: 我没担任过国民党的区分部书记,也没有担任过国民党和为三青团的其他职务。
王生孝并诚恳地说明他其所以既当了校长却又未担任伪职的原因,他说: 我在国民党时期曾担任过小学校长,为什么却没有担任国民党区分部书记或委员职务呢?就我考虑有以下原因:一是我担任国民党小学校长是1949年1月下旬的事情,到学校已是旧历年后。户县解放是同年4、5月的事情。那个时候国民党内部已经慌乱了,可能顾不来这事情,同时我担任校长总共只不到3、4个月的时间,国民党就跑了,时间很短。二是我是在1949年1月下旬任校长职务的,经地下党组织接收为党员是2月2日,即在我担任国民党小学校长不几天就入了党,在党的领导下工作,我不可能再去担任国民党的职务。
对王生孝的调查没有新的进展,他的辩白虽入情入理,在阶级斗争的观念支配下,却不能受到实事求是的采纳,他的问题被搁置了下来。
1965年,阶级斗争的形势更加激烈,王生孝的问题使户县县委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便将他调离县委,任户县七中的副校长。他在内心充满痛苦,但坚决服从组织调动的同时,再次请求县委尽快弄清他的问题。但他的问题仍被搁置了下来。 1966年,文化大革命的狂风恶浪席卷全国,党的基层组织都被冲垮瘫痪,各级领导同志都被以“走资派”名义揪斗。王生孝更自然难逃厄运,他被造反派戴高帽、挂牌游街,反复批斗,折腾了近两年时间。他在痛苦和迷惘中苦苦期盼动乱尽快结束,还他以清白。但没有想到,又一场席卷全国的滔天巨浪正向他袭来。 1968年,“清理阶级队伍”运动猛烈开展起来,户县和全国一样,也开始了大规模的“清理”,大批老干部和一些所谓历史上有“问题”的人被揪了出来,刑讯逼供,反复批斗。5月,他发展的党员杨伟名因1962年上书问题被迫饮毒身亡。王生孝因兼有“走资派”、“假党员”和“国民党区分部书记”3顶帽子,成为了重点受批斗的人物。他在1957年因麻痹而未能及时向上级汇报暴乱的事被说成是根本立场问题。更令人震惊的是,王生孝的亲密战友,解放前夕,曾在玉蝉台小学任教导主任,被王生孝发展成党员,现在南京空军气象处工作的高登云却有板有眼地证明他曾当过国民党的区分部书记,他百口莫辩,受尽了学校“革命师生”各种酷刑和残酷折磨。
我们来看看他从6月以后所受到的折磨过程:游街:每次都是由一伙雄赳赳的“革命师生”手拿木枪押着。临走时,都用黑、兰油墨在王生孝头上、脸上乱画,再用红油墨在脸上打叉,极尽人格侮辱之能事。在重约十多斤的黑板上拴上20号铁丝,挂在王生孝的脖子上。
第一次游街是在6月3日,他被簇拥押着出了校门向南,走过下新城、高寨、南元、雷家寨、叶寨、半个城、白庙、付家庄、八什村、四马村、庄元等11个村庄。
第二次游街是在6月4日,出校北门,经北元、三旗、水磨三个村庄,到达县城,游了县城4条大街。
第三次游街是在6月5日,出校门东去,经南元、丈八寺、斑竹园。
第四次游街是在6月6日,出校门西去,经庄元、石佛寺、蔡村、庄头、养老宫,游了祖庵镇四条街。返回游了洪庵、蒋村、四马村的罗堡。
这几次游街,除第三次路途稍短些外,都有很长的路。王生孝手执铜锣,边走边敲,每走一个村子都要向群众宣读已准备好的“罪行”材料。每次都是汗流浃背,不成人型,几乎昏倒在地。长时间的游街,脖项被磨出了血口子,不但不能停下,有人还用枪托从背后打他。路上不准休息,不准喝水。回校后又被锁在房子内,严密看管。
6月中旬的几天晚上,学校连续召开批斗会,所有教师和少数学生参加。王生孝和几个所谓的牛鬼蛇神被押上会场接受批斗,被罚跪在砖头上,砖头有的平放,有的立放。第三晚罚跪升级,被逼跪在床凳子上,脖子上挂小黑板。为了跪在床凳上平衡,在脚后跟压砖三、四块又给脖子上挂铃,正挂之际,王生孝从凳子上摔下,摔得鼻青脸肿。 7月18日(农历6月23日),七中周围下新城、鲁村等几个村子过古会,一些“革命”教工和部分学生押着王生孝和其他“牛鬼蛇神”游街。在北元村遇到白庙公社的一群“革命群众”押着万勤轩、李治安、王亭山、史志刚等所谓的“走资派”和“牛鬼蛇神”游街,两支队伍汇合一处,游完后共同进了七中操场。有几名“革命欲”极强的教工将李治安用绳子吊在栏杆上,绳断了取绳又吊,还拳打脚踢,用鼓锤打了一顿。打后放下李治安,给王生孝等训话说:“王生孝看见了没有?!若不老实交代,比这还要厉害!”还要叫他谈感想。这次游街加批斗结束已是下午1点多了,这些“革命派”教工和学生吃了饭都去睡觉了。汗流满面、身心交瘁的王生孝躺在床板上,痛苦的进行着回忆和思想斗争,他想大呼:“我没有当过国民党区分部书记!”
他想叫生他、育他的秦岭、渭水作证,他是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但除过窗外树上蝉的凄厉嘶鸣外,没有任何回声,他彻底绝望了。
正是:
地下工作历风云,出死入生何处陈。
虽有丹心昭日月,全无余力对阴沉。
欲知王生孝生死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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