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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批判《海瑞上疏》文章两篇 19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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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8 06:00: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海瑞上疏》必须继续批判

方泽生

《海瑞上疏》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向党进攻的“全国一盘棋”中的一支毒箭。这一点,在丁学雷同志所写的《〈海瑞上疏〉为谁效劳?》(《解放日报》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一文发表的时候,已经揭露出来了。
我们认为:丁学雷同志的文章揭得对,揭得好,揭得有力。《海瑞上疏》是一棵不折不扣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它出现在一九五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的前夕,疯狂地在“骂”字上大做文章,象吴晗的《海瑞骂皇帝》一样,把矛头直接指向我们伟大的党。
当时,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下,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胜利。广大劳动人民对此感到极大的欢欣鼓舞。一九五九年八月举行的党的八届八中全会指出:“一九五八年的经验特别明显地证明,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力量是无穷的。这种智慧和力量,由于党和毛泽东同志的启发和领导,由于党的总路线的鼓舞和组织,有如千军万马,所向无前,真是高山也要低头,河水也要让路。”这是一片多么热气腾腾、欣欣向荣的景象!而在《海瑞上疏》的创作者们眼里,却是一片黑暗:“天寒地冻万家冷”,“家家户户,干干净净”!这一小撮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人们凭着他们反动的阶级嗅觉,眼看着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及其上层建筑一天天地土崩瓦解了,便熬不住地喊叫起来:“不可一日等待了!”他们向党射出毒箭,咒骂党中央“无道”、“有头如同无头”;要党“向天下百姓谢罪”,也就是向地富反坏右以及一切反动剥削阶级谢罪;最后,他们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我又不是骂他一场,图个痛快!”“要将他们拉下马!”看,这便是他们的真正目的:要党下台,让右倾机会主义者即修正主义者上台,篡夺领导权,为资本主义复辟打先锋。对于这种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怎么能不进行严肃的批判和彻底的揭露呢?
但是,有人却对丁学雷同志的批判文章进行了疯狂的反扑,特别是那些曾经自命为“无惧无恐”、“敢说敢言”的“英雄”们。他们在这个批判面前慌了手脚,忙不迭地推说自己并没有认真地参与这个戏的创作,想要滑脚溜走;他们急急忙忙表示《海瑞上疏》和《海瑞罢官》是没有联系的;他们宣布创作这个戏同当时的现实是没有联系的,因此不能拿来“简单类比”,“生硬影射”;他们声称写戏的主观动机是好的,只是客观效果不好;……总之,千句并一句,他们反扑的目的是:想尽一切办法企图脱身,企图抵赖,想要撇清自己和右倾机会主义即修正主义的一切关系。
你们真的没有认真地参与这个戏的创作吗?
欲盖弥彰。一场翻天覆地的文化大革命的暴风雨,把所有纸糊伪装冲刷得干干净净。把问题揭开来看,这个戏就是在上海京剧院院长周信芳和副院长陶雄等人的精心计划之下编导出来的。《海瑞上疏》的“前记”中也说,从一九五九年四月开始,“周信芳院长具体参加了这个戏的创作活动,……和执笔者一道作了逐字逐句的推敲和修改”。陶雄则是自始至终地具体领导并参与了这个戏的创作,上面讲的“前记”,就是他自告奋勇写的;当戏演出以后,他又一再化名写评论文章,为之大事鼓吹,扩大《海瑞上疏》的反动影响。现在这些人却忽然装成并没有积极参与创作的样子,岂不是想来一个“金蝉脱壳”之计么?
你们的《海瑞上疏》和吴晗的《海瑞罢官》真的没有联系吗?
这更是十足的谎话。你们的联系紧密得很。
一九五九年八月庐山会议之前,正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向党向社会主义发动猖狂进攻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吴晗抛出了他的《海瑞骂皇帝》,恶毒地咒骂中国共产党,并且鼓动“想骂皇帝而不可得”的人“在戏上骂”;上海还有一个一贯撰写反共文章的蒋星煜,发表了《南包公——海瑞》,为你们提供创作材料即向党进攻的炮弹。就这样,你们的《海瑞上疏》以猖狂进攻的姿态出笼了。这是互不联系的吗?
庐山会议粉碎了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进攻。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被罢了官。吴晗索性自己“破门而出”写起戏来,他公开说:“上海周信芳同志的《海瑞上疏》”“已搬上舞台”,“全国一盘棋是必须的”①。“骂”已经有了,就再来一个“罢”。对党进行反扑。你们一南一北,一“骂”一“罢”,一个进攻,一个反扑,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联系又是何等密切呀!《海瑞上疏》和《海瑞罢官》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是串联在同一根右倾机会主义的反党瓜藤上面的。尽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法门,你们还是狡辩不了。
你们又说什么创作这个戏同当时的现实是没有联系的,说什么主观动机是好的。全是一派胡言。现在,黑幕终于被揭开了。你们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敢说敢骂”的指导思想下,确实为这个戏的设计呕尽心血,动足脑筋。还有一些丧失立场的人或者思想糊涂的人,替你们出谋献计,使你们更加得意忘形。为了体现反动的主题思想,你们议了又议,选了又选,最后终于选定了海瑞向嘉靖皇帝上《治安疏》的情节,来“直言天下第一事”——发动对党中央、毛主席的疯狂攻击。
我们只消看一看你们对这个剧本的几点重要设计,就不难戳穿你们的伪装和遁词,揭露你们的反党真面目了。
首先,你们强调剧本里的海瑞要敢说敢骂,“敢”字当头,这才有“时代精神”。一句话漏了底。你们当然不需要几百年前封建死人的“时代精神”,那末,你们究竟要什么样的“时代精神”呢?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是无产阶级彻底革命的时代。光辉灿烂的毛泽东思想,无产阶级彻底革命的精神,就是我们社会主义的时代精神。这个伟大的时代精神,是你们恨透了的。你们不但不会提倡,而且在那里拼命反对。你们提倡的所谓“时代精神”,翻译成明白晓畅的语言,就是今天地富反坏右的反动的复辟思想。你们骂的当然也不是那个早已化为尘土的封建皇帝朱厚熜,而是咒骂我们伟大的党,污蔑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当然,作为封建阶级的忠臣孝子的海瑞,是无法胜任这样的“任务”的,于是,你们就出了这样的主意:要把海瑞的精神面貌作适当“升华”,让他说今人的话。所谓“升华”,所谓“说今人的话”,意思是最明白不过的了,你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写什么“历史剧”,并不是要为什么古人立传,而是要塑造一个“刚正不阿”的右倾机会主义的“英雄”!
在剧本里,这个“英雄”对党和无产阶级专政破口大骂,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纪纲败坏”,什么“一言获罪”,什么“人间无异地狱门”,什么“今日已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人心越发不可收拾了!”……骂得这个样子,你们还不解恨,索性连“暴君”也骂出来了。真是奇怪,上《治安疏》的海瑞明明称嘉靖帝为“天质英断,睿识绝人”的明君,而周信芳却坚持要痛骂“暴君”,一个“暴君”还不够,还要加上“最最暴的君”,定稿时又改为“滥施淫威”、“专横暴戾”、“寡恩薄义的暴君”;还说这个“暴君”已“病入膏肓”,连“肺腑都烂了”,必须用“大黄”、“巴豆”等重药“大泻一场”!矛头所向,究竟指的什么,难道还不清楚吗?对党对无产阶级专政怀有“良好动机”的人,能干得出这种事情来吗?
这个反党的“英雄”,彻底地体现了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向党作斗争的疯狂劲。他把别人骂为“乡愿”、“甘草”,称他们“装聋作哑”、“明哲保身”、“唯唯诺诺”、“胆小怕事”、“阿谀逢迎”、“尸位素餐”、“圆滑机巧,八面玲珑”,都是些“不敢直言谏当朝”的“调停国手”,而他自己呢,“不愿苟安偷爵禄,宁求颈血洒金阶”,“纵然将我金殿杖刑——边外充军——西市斩首——我也是死而无怨!”最后干脆连棺材也抬上台来“示威”了。这个化装为海瑞的右倾机会主义者究竟要干什么呢?“我这道疏本,管叫他醍醐灌顶,冷水浇头”,“冷汗如雨”!他还恶狠狠地“举起当头棒”,声称要把“昏王”打得“吐血”、“奄奄一息”。多么刻毒的语言!邓拓对我们党要用“狗血淋头”,这里来了一个“冷水浇头”;邓拓要用棍棒把我们党打得“休克”,这里又来一个“当头棒”打得“吐血”和“奄奄一息”。这些反党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语言,何其相似乃尔!
其次,你们的一个重要设计,是强调要写出这个假海瑞敢说敢骂的“社会基础”。周信芳曾一再坚持要表现海瑞看到百姓的悲惨遭遇,然后点明“此疏主使之人,就是海内受苦受难的百姓!”历史上作为封建官僚的海瑞,当然不可能做受苦百姓的代言人;那么今天的“海瑞”即右倾机会主义者,到底是在代哪些“受苦受难”的人们讲话呢?他的“社会基础”又是何等样的人物呢?在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在大跃进的革命洪流中,人民群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兴高采烈,是谁感到“内灾外侮,民不聊生”呢?是谁在悲叹“家家户户,干干净净”呢?是谁在污蔑“满目疮痍”、“国事全非”呢?他们就是地富反坏右,他们就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所谓“社会基础”。剧本拼命替这批牛鬼蛇神呼冤叫苦,说什么“生计濒危”、“流离颠沛”、“无家可归”,说什么“天灾人祸,遍地哀鸿”、“怨声载道,人人咒骂当今”。你们把社会主义社会描写得这样漆黑一团,同国内外一切反动势力有什么两样!
反党的“海瑞”们并不仅是骂骂算了。他们是要连同这批“社会基础”一起取无产阶级专政而代之的。他们先是叫嚷,要我们党“十样过错,改其一二”,然后“指望”着社会主义国家的“面目改”,最后还设计了一个“变天”的场面,发泄他们对无产阶级专政的仇恨,又让海瑞的子民们都躲到他的大伞下面,伺机复辟。骂,不过是一种手段;夺权,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海瑞上疏》的作者们,你们这样迫不及待地指望“变天”,不觉得自己太暴露了么?
你们对这个剧本还有一条重要的设计,就是让海瑞上金殿和皇帝展开“面对面”的斗争。
陶雄在《海瑞上疏》“前记”中写道:“这样一场好戏,上疏人海瑞却不在场,戏的冲突矛盾就拉不上去。几经钻研,想不出好办法来。最后,在一位领导同志的启发下,思想一解放,才想到历史事实虽然海瑞确不在场,但写成一个历史剧,又何尝不可以让海瑞到金殿上去和皇帝面对面地展开合法斗争呢?”
这又是一个不打自招,这又是一次大暴露。按“历史事实”,“海瑞确不在场”,不可能上金殿,他也不会运用某些现代人所惯用的“合法斗争”手段;但是,和我们“面对面地展开合法斗争”,岂不正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一贯伎俩么!怪不得有些资产阶级分子看到这里,便跳出来拍手高呼这一场戏“最令人兴奋”②了!
剧本唆使牛鬼蛇神和我们党作“合法斗争”,远不止于一处。第八场“冒死上疏”是“合法斗争”,第十场“跪香请命”,也是“合法斗争”,那些“百姓”们抗议“公道倒颠”,上街游行为“耿耿海青天”请命,这不是要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搞反革命的示威请愿,进行颠覆活动么!你们的反党活动,简直猖狂到极点了。
揭出了这些事实,你们的“主观动机”不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吗?你们居心险恶,坚定不移地站在右倾机会主义即修正主义的立场上,利用《海瑞上疏》这样的武器,向党发起恶毒的进攻。你们在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掀起的一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合唱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这个戏出来的时候,你们是多么得意呀,你们千方百计地通过上海的报纸、刊物、出版社,拼命扩大这个戏的影响;你们还写了大批文章,寄往全国各地发表,对这个戏大肆吹捧,什么“具有现实教育作用”②呀,什么“刚毅的性格更加升华”③呀,什么“足够的思想深度”④呀,什么“从来不考虑个人的得失或生死”⑤呀,什么“可为后世楷模”⑥呀。你们还把这台“有声有色的好戏”⑦搬上了电台,向全国广播。你们在一九五九年演出了这个戏,到了一九六一、六二年,正当美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和各国反动派掀起了反华高潮,国内的地富反坏右阴谋实行资本主义复辟,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又在进行新的翻案活动时,你们又一次再次地演出了这个戏。你们的配合何等紧密啊!一九六一年年底,在吴晗的《海瑞罢官》演出后,你们又把《海瑞上疏》搬到北京去公演,你们的“全国一盘棋”下得实在紧凑,两股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逆流正好在这样的时刻合流了。这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吗?不,这是右倾机会主义政治路线所孕育出来的一对孪生的毒胎!
人们不禁要问:这批对党心怀不满的人为什么敢于如此猖狂地反党反社会主义呢?究竟是谁在背后支持他们呢?据我们了解,除了在上海有一小撮人替他们撑腰、鼓气、壮胆而外,他们还有一个“靠山”,是中央宣传部的一位副部长,他不但为《海瑞上疏》出点子、送资料,而且在看了这个戏的演出以后,亲口赞之曰“好戏”,为它作了肯定的结论。
“敢说敢言”、“刚正不阿”的反党“英雄”们,你们为什么沉默了呢?你们为什么缩回去了呢?你们为什么要编造一些“动机好、效果不好”的谎言呢?白纸黑字,你们怎么抵赖得掉呢?广大的工农兵起来了,革命的群众起来了,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文化大革命的红旗插到那里,那里就要搞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掘掉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的老根,你们谁也躲不了!

①吴晗:《〈海瑞罢官〉序》。
②徐以礼:《评京剧〈海瑞上疏〉》,《上海戏剧》一九五九
年第二期。
③艾潭:《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北京晚报》一九六一年十
二月二十日。
④小捷(即陶雄):《〈海瑞上本〉(即〈海瑞上疏〉)中
海瑞的形象》,《解放日报》一九五九年九月二十六日。
⑤朱素君(即蒋星煜):《评京剧〈海瑞上本〉》,《新闻日
报》一九五九年九月二十九日。
⑥健夫(即陶雄):《周信芳初演京剧〈海瑞上疏〉》,《戏
剧报》一九五九年第十九期。
⑦卫明:《试评周信芳的新作〈海瑞上疏〉》,《文汇报》一九五九年十月二十七日。

(原载五月二十六日上海《解放日报》)


人民日报 1966.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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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上疏》为谁效劳?
丁学雷
吴晗同志在一九五九年发表的《海瑞骂皇帝》这篇文章里,曾为那些“骨鲠在喉”,“想骂皇帝而不可得”的人,出了一个主意:“在戏上骂”。并且还提供了一个“真正骂过皇帝,而又骂得非常之痛快”的历史人物——海瑞。说也真巧,上海有一个专门借古人死人做文章的蒋星煜同志,也编造了一篇历史故事《南包公——海瑞》①,大捧“直言斥责昏君”的海刚峰。这正是: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不久,一出骂皇帝的戏——《海瑞上疏》(上海京剧院集体创作,许思言同志执笔),果然应声而出。蒋星煜同志不但为这个戏提供了丰富的资料,而且还亲自参与设计,积极扶持他自己捏造出来的《南包公——海瑞》登上舞台。《海瑞上疏》不负倡导者们的期望,尽量在“骂”字上做文章,因此在吴晗同志称之为“全国一盘棋”的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的大进攻中,起了先锋“卒子”的作用。
这出戏公演之后,受到某些人的大肆赞扬。有的说这个戏“具有足够的思想深度”②;有的称赞海瑞的形象“是典型的,也是具有时代精神”③的;还有的认为海瑞敢于“冒死向暴君作坚决的斗争”,这样的主题具有“积极意义”,特别是海瑞敢于当面痛骂皇帝的风格,“更具有现实教育作用”④,“值得大大表扬”,“可为后世楷模”⑤。他们围着这台“有声有色的好戏”③吵吵嚷嚷,意思无非是说它骂得好,骂得痛快,骂得正是时候,要大家起而仿效。
这样“有声有色”的“好戏”,倒是值得仔细研究一番的。
《海瑞上疏》据说是根据海瑞给明朝嘉靖皇帝朱厚熜上《治安疏》的故事铺衍而成的,但是在这个剧本里出现的海瑞形象,和那个向皇帝上《治安疏》的海瑞,完全是面目迥异的两个人物。
《海瑞上疏》里的海瑞是一个敢于痛骂皇帝的“英雄”。他不但在背后骂,在家里骂,在朋友面前骂,而且敢于在上司面前骂,在写给皇帝的疏本里面骂,甚至在金殿之上,当着众人之面,指着皇帝的鼻子破口大骂,确实有一股疯狂的“骂”劲。他甚至于抱着这样的坚定信念:“只要忠义之士,不惜性命,敢说敢言,前仆后继,终有一日海晏河清”!剧本把海瑞周围的文武大臣,写成是三缄其口、明哲保身的“甘草”和“乡愿”,相形之下,海瑞更成了一个鹤立鸡群的不凡的“英雄”。
至于海瑞为什么要“骂”皇帝呢?关于这一点,吴晗同志说过,蒋星煜同志在他的《南包公——海瑞》里也明白地说过:因为老百姓“生活日益困难”,“家家户户弄得干干净净”了,海瑞“想到人民的痛苦,终于下了决心”,“让昏君惊醒惊醒”。在蒋星煜同志的提示下,剧本的编导者抓住“家家户户,干干净净”大做文章,在海瑞与徐阶的对话里,描绘了一幅“民不聊生”的图画:
海瑞 你……可曾看见?
徐阶 看见什么?
海瑞 天灾人祸,遍地哀鸿!
徐阶 哦!
海瑞 你……可曾听见?
徐阶 听见什么?
海瑞 怨声载道,人人咒骂当今!
徐阶 禁声!禁声!
海瑞 若再等待,民无噍类矣!在这样的“形势”面前,戏里的海瑞便等不得了,他迫不及待地站出来骂。据他自称,骂皇帝正是为了拯救“海内受苦受难的百姓”,否则“又如何对得起四海苍生!”如此看来,剧本里的海瑞又成了一个“为了人民的利益”而不惜牺牲的“了不起的伟大”⑥人物了。
然而,这样的海瑞形象,和那个向皇帝老子上《治安疏》的海瑞,又有什么相干呢?历史上的海瑞自己说,他之所以要向皇帝上疏,目的是为了“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⑦。也就是说,他上奏疏是从封建皇朝万岁万万岁这一最终目的出发的,根本不是象剧本所写的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在《治安疏》里,海瑞除了肉麻地吹捧皇帝行过“德政”、“可为尧、舜”,颂扬皇帝是天下最“英武”、“仁恕”、“大度”的君王以外,他只是规劝了皇帝几句,委婉地指出“玄修无用”,希望皇帝“日视正朝”,并且反映了一些情况,说明天下不稳、“盗贼滋炽”(请看,他在这里倒是狠狠地骂了敢于反抗的农民)。所有这一切,包括《治安疏》中那句“嘉靖者,言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在内,不过是要唤起嘉靖帝的注意,要他“励精图治”,巩固封建统治,使“陛下之家”“磐石之也”⑦。这哪里是什么“骂”皇帝呢?他是爱皇帝唯恐不及哩!
历史上的海瑞写《治安疏》,是为了维护封建统治阶级的长远利益而向皇帝出谋献策,到了吴晗、蒋星煜同志的笔下却成了“骂皇帝”、“斥责昏君”,到了《海瑞上疏》,就构成完整的艺术形象,而且把这场“非常之痛快”的骂,说成是什么为了“受苦受难的百姓”而向皇帝作面对面的斗争。请看,剧本捏造了海瑞的“骂”词,他骂嘉靖“害百姓加捐添税”,“害百姓生计濒危”,“害百姓欲哭无泪”,“害百姓滥施淫威”,“害百姓流离颠沛”,“害百姓无家可归”。作者的笔锋轻轻一转,就把海瑞从封建统治阶级的立场上划到劳动人民这一边来了,使他从封建统治阶级的忠臣孝子,摇身一变而为洞悉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的阶级论者。
剧本的最后一幕,避而不写海瑞听说皇帝死去哭得把吃下去的饭都吐出来了的事实,让海瑞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他高举小雨伞一把,左右遮蔽簇拥在他周围的众百姓。大幕落下重又拉开,舞台上发生霍然巨变:在万道霞光的映照下,小雨伞变成盖天覆地、硕大无比的一把万民伞,海瑞擎住,老百姓个个躲在海瑞伞下,齐声歌唱:“青天海公,拯民水火中。白叟黄童,共仰贤吏风。……博得个千秋称颂,千秋称颂!”一个封建统治阶级的忠实奴才,在霞光与颂歌的烘托下,成了人民的“大救星”,成了“解除苍生数十年倒悬之苦”的“英雄”。《海瑞上疏》的编导者愈是精心地进行艺术设计,就愈加突出了这个戏的反动的政治观点。
《海瑞上疏》的作者捏造出这样的一个“可为后世楷模”的“人民英雄”,究竟适应哪个阶级的需要呢?究竟对谁有利呢?究竟把矛头指向哪里呢?要弄清这些问题,必须把这个戏放在当时的阶级斗争形势下进行考察。
《海瑞上疏》是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献礼而创作的。第一次上演于一九五九年九月。它向我们伟大的节日献了什么礼呢?请读一段“精采”的台词:“想今晚有多少大臣,正在那里,撰写青词贺表,歌功颂德,以博君王的欢心。那里晓得我海瑞,却在这里狠狠的写着这一道不中听的疏本呵!”这里流露了一种没落阶级的阴暗心理。正当全国人民在欢欣鼓舞地歌颂党、歌颂祖国的时候,它却偏偏反对“歌功颂德”,它究竟是在为什么人起草“这一道不中听的疏本”呢?在这出戏的创作过程中,正是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胜利发展的时期。当时的国内形势,正如毛主席在《介绍一个合作社》一文中所指出的那样:“从来也没有看见人民群众象现在这样精神振奋,斗志昂扬,意气风发。”“一切腐朽的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的其他不适用的部分,一天一天地土崩瓦解了。”过去的剥削阶级完全陷落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那些愿意带着花冈岩头脑去见上帝的人,惊慌失措,他们眼看着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在中国大地上的末日来临,发出了“家家皆净”的哀鸣,迫不及待地向无产阶级展开了猖狂的进攻。他们的代表人物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即修正主义者站在这个进攻的前头,疯狂地咒骂和攻击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疯狂地咒骂中国共产党。就在这样的形势底下,吴晗的《海瑞骂皇帝》出现了。蒋星煜的《南包公——海瑞》出现了。《海瑞上疏》出现了。吴晗同志鼓动人们“和黑暗势力斗争到底”。蒋星煜同志危言耸听地说:对于“病入膏肓”的人,“再吃甘草这种药无济于事,大黄、芒硝也许能救转来,我这一道奏本就是大黄、芒硝啊!”①《海瑞上疏》的编导者,在他们的指点之下,索性号召“忠义之士,不惜性命,敢说敢言,前仆后继”地进行斗争,并且宣称:“圣上吃了数十年的甘草,以致病入膏肓,如今必须服用大黄、巴豆,使圣上大泻一场,将肺腑洗上一洗,方能起死回生也!”你看,他们之间的语言何等相似,他们之间的感情又何等相通。在这样的时刻,他们共同地鼓动人们勇敢地站出来“骂”,岂不是正好适应了一切反动势力的需要吗!
因此,《海瑞上疏》的出现不是一种偶然现象,它反映了一种社会思潮,反映了资产阶级的情绪和愿望。这个戏创作的时候,还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相当嚣张的时刻,因而剧本里也很反映了某些人的“痛快淋漓”和“洋洋自得”的神气。请看看海瑞与另一个官僚何以尚的几句台词:“嘉靖爷是不是暴君?”“自然是暴君!”“该不该骂?”“骂也骂得!”“骂得可好?”“骂得好!”“骂得痛快不痛快?”“你今天骂得痛快,明天杀头,也是痛快的呀!”一问一答,“好戏”做足,看来也真“痛快”!作者写到这里,一任感情流泻,真是得意忘形,什么也顾不得了。剧本结束时,还有几句特别“意味深长”的对白:
老者 来来来,我们躲在海青天雨伞下吧!
海瑞 呵呵!可惜我这把伞太小了!
施象清 有这样一把,也就难得的了哇!
海瑞 哈哈哈!你看,这个打着“为民作主”的旗号的海瑞,笑得多么得意,多么露骨!然而,他们笑得毕竟太早了。历史是无情的。一切右倾机会主义的“海瑞”们终于彻底暴露了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真面目,落得了“罢官”的下场。当然,他们是不甘心的,于是又抛出一个《海瑞罢官》。《海瑞上疏》和《海瑞罢官》、《谢瑶环》、《李慧娘》等一起,联成一股反社会主义的文艺逆流,因为它出现得比较早,它在吴晗的“全国一盘棋”中很自然地占着突出的地位。它为《海瑞罢官》打先锋,为资本主义复辟打先锋。因此,必须加以批判,把毒草变成肥料。

注:
①蒋星煜:《南包公——海瑞》,《解放日报》一九五九年四月十七日。
②小捷:《〈海瑞上本〉(即〈海瑞上疏〉)中的海瑞形象》,《解放日报》一九五九年九月二十六日。
③卫明:《试评周信芳的新作〈海瑞上疏〉》,《文汇报》一
④徐以礼:《评京剧〈海瑞上疏〉》,《上海戏剧》一九五九年第二期。
⑤健夫:《周信芳初演京剧〈海瑞上疏〉》,《戏剧报》一九五九年第十九期。
⑥《海瑞上疏》前记。
⑦《治安疏》,《海瑞集》第二一七——二二一页。

(原载二月十二日上海《解放日报》)

人民日报 1966.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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