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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新平:序《昨天的记忆-北京地院文革往事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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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21 09:32: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昨天的记忆-北京地院文革往事记述》
“说出真话,留下真相”
(电子版代序)


蔡新平


弹指一挥间,过去了半个世纪
经过地院文革师生们几年的辛苦努力,地院文革史叙事的第一个电子版现在终于可以与大家见面了,这距离文革发起时间过去了52年,距文革结束42年,距我离开北京地质学院整整50周年。弹指一挥间,过去了半个世纪。
今天网上流传一个葛剑雄教授的反思文革的讲话,他说文革就是要彻底否定,绝对没有什么几几开之说,这似乎与今天官方的态度不太一致,因此网上评语,说他句句犀利,大加赞扬。但奇怪的是,句句犀利,却可以广为流传。
细听后,我明白了,葛先生告诉大家,彻底否定文革是党中央的十一届六中全会的决议。党中央的这个决定,今天并没有被否决。文革虽然一无是处,要反思,但你不要去反思毛泽东、刘少奇,你要反思自己,也不要老反思别人。反思别人之前你首先要反思自己。他告诫,不要拿今天的弊端、不公平,去与想象中的文革时期怎么好、怎么公平去比较。文革好那是想象的。他的话应当是大体符合当今的政治正确。政府还就是不喜欢一帮文粉毛粉们用想象的文革的好来攻击今天的弊端。这大概葛剑雄讲话不被封杀的一个重要原因。其实文粉毛粉没那么傻,以为他们真喜欢文革?他们只不过要为评击今天的弊端找一个参照物,拣一根打人的武器,哪怕好都是想象的,也需有一个红色的附体,总不能拿大跃进饿死千万人的时代作比较吧?也不能拿国民党时期做比较吧?
这真是个奇妙的论调,文革要反思,却不要反思文革的发动者和政策方针的制定者、执行者,而是要受害者先反思,当然很多受害者也是害人者,反思也是必须的。但总不能本末倒置吧?
不过我们还真是在不断的自我反思,但这不是为适应新时代做个新的好学生,这是一个深层的自觉思想清理过程,是内省、理智、责任感的需要。把我们经历过的那个时代故事给后代留下,越是有人要抹杀,你越是要抓紧。浩劫后的惨痛的教训、生命和血的代价换来的感悟和认知,都必须要告知后人,勿再蹈复辙!
追忆是反思的基础,地院文革史是中国浩大文革史中的一个环节,在特殊的机遇下,曾经扮演过重要角色。地院这个平民子弟聚集的普通高校一度走在北京高校造反行动的前沿,被中央文革树为造反派的一面旗帜,得到毛泽东到文革领导小组的青睐,视之为嫡系,造反的主力军。但党内的斗争,终于在一个公主、一个郡主的影响下传导到过来。这个队伍的首领不愿意去征方腊,反而又一次造反,造了曾经号召支持他们造反者的反。中央文革说,地院东方红大旗不能倒,如是指定了新的继承人。这次吸取了教训,一定得是个听话的角。但看人走眼也是难免的,连选国家接班人这么大的事也屡屡看走眼。五大领袖一个不留,虽然贵为北京市革命委员会的常委,还是统统都赶出了北京。几个十年都过去了,从大狱出来后的这些当年的毛泽东的宠孩,文革的轿子,他们也反思文革,但结论是:“我们当年所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没有正确领会执行他老人家的伟大战略部署”,并以此引为终生遗憾。是不是应当遗憾,这反思是否正确,首先就要缕清历史,看清真相。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任务。陶世龙老师在给地院文革史编著工作就是八个字:“说出真话,留下真相”
编史不易
历来著史不易,特别是写一个自己虽经历却已过去半个世纪的历史。半个世纪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只不过是短短一瞬,但对一个体生命而言,是已经走到天堂的大门口了。因为是禁区,藏有丰富史料的门都是关闭着的,而记忆又都变的模糊和不确定,这是最大的难点。其次是我们都已进垂暮之年,思维,精力和身体都不赶趟了。还有一个难点就是校友们的思想认知的沟通不易,特别是最近一个时期,微信流通后,老同学,老校友的各种群体,一见阳光,竟然就纷纷撕裂重组。这也成为著史的障碍。这点我已深有体会,因此我对何蜀说了下面一段话:“经过一番波折,原有在一起研讨地院大事记和编辑地院文革史的计划已难以执行下去了。除了想法没发统一外,主要是都各有各的难处,没发凑到一起。最后决定人自为战,每个人自己写自己的,愿意互相交流的可以邮件传阅,不愿意的不勉强。”我在向校友们推荐由张运钧李颖夫妇来编著文革史的时候说过,我本人已掌握的资料对于校友都是透明的,大量文章已经公开发表,谁来做我都支持,将来可以有张版、可以有孟版、可以有朱版,还可以有其他各种版本,无需同意,完全开放,读者自有分辨,也必定各有各的价值。在“张版”出来后,发现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我提出了修改意见。但作为一部基本定型的巨著,改动实属不易,我也尝试自己动手改,结果费力不讨好。如是决定自己重新开始,反正资料一篇篇都是现成的,而且我经过这段时间又积累了不少新的资料,何不按自己的思路来编著呢?为了让大家方便阅读和便于流传应用,我决定编著电子版,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这本版。待条件具备,也可以转为印刷版。


地院文革史编著历程的回顾
缘起
大约2010年的9-10月,聂树人的回忆录不期而至(起初是电子版),洋洋洒洒数百万字。可是翻开后“不忍卒读”啊!这不是糟践和搅乱地院文革历史吗?在校友通讯中,老孟说:“ ‘糟践和搅乱地院文革历史’,十一字可作定评。我稍加阐释:不但糟蹋历史,也糟蹋人,不论哪种观点的人,但最糟蹋的是他自己,洋洋得意地自我糟蹋。是个很不错的文革人物样本”。王大宾也很激动,他说地院文革史叫他这个写法,我们都白活了。聂树人-“地派二把手”的 自传、文革回忆、材料摘编、读者文摘、偷录校友谈话、胡评妄议……杂七杂八混在一起。内容庞杂,感情激荡,口悬若河,信口雌黄,看时你会感到又回到了文革最疯狂的时期。那思想没有变,那语言没有变,那气氛还在文革之中。张扬狂傲自信自吹自擂,绝对正确,40多年未改,活生生文革时期的聂树人再现。以文革时一个造反派红卫兵的思想情感眼光写文革,没有一点反思和自我批判,这是还原历史吗?这就是尊重历史吗?我们应当怎样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聂的刺激下,于2010年11月北京地大校庆之日,为讨论地院文革史问题老校友们在北京有一次重要的聚会。客观地说,聂树人的鸿篇巨著还是有它的价值的,很值得一读,也值得一想,它也有参考作用,也有现实的价值,至少触动了校友们的神经,起了一个发动校友们关注地院文革史的作用。会后以孟繁华为首的组织者向地院文革老校友们发起了写回忆录的征稿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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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7号,为讨论文革史问题师生在们在地大聚会
孟繁华领军,设计编著纲要
第一阶段,2010年11月到2014年9月,是地院文革史编著工作的发动和资料准备阶段。此阶段,发起的主要创导这是孟繁华,资料组织者是朱德瑜、田春林。孟繁华提出了全面的构想,设计了文革史的编著大纲。朱德瑜和田春林到中国地质大学(武汉)档案室翻拍回大量资料。蔡新平主要是配合在网上通讯联络中向老校友们呼吁写回忆录。这个期间原计划由孟繁华完成大事记,以便给大家写回忆录提供借鉴。
在这期间,田春林最早完成了他的回忆录,随后程关林也拿出了他的回忆录。但大事记没有完成。
伏庆是接手大事记
第二个阶段2014年9月到2015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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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23日老校友地大聚会
由左向右前排:朱新国、刘玉发、陶世龙、钱佩娟、濮长萱、胡轩魁(老师)、蔡新平(地质68级);中排:朱德瑜(地质66级)、谭宝华(物探66级)、尚风生、高德成(勘探68级)、梅建明(勘探70级)、张鸿旭(地质70级)、伏庆是(地质68级)、王北宁(勘探69级)、宋永年(物探70级)、刘峰(勘探69级)、董小英(物探66级)、曹敏九(探工70级)后排:张振庭、张运钧(探工67级)、刘丕德(勘探68级)、田春林(地质68级)
2014年9月,伏庆是来京,校友们在地大聚会后,孟繁华、田春林、伏庆是、朱德瑜、曹敏九等又在怀柔我家有一个讨论。大家重新讨论了分工,伏庆是接手写大事记。孟繁华整理他自己的文革档案。朱德瑜继续联络校友征集资料。其后这段时间海内外校友往来通讯很活跃,气氛热烈。2015年3月,伏庆是的大事记提纲完成。围绕这个提纲又热烈的讨论。后不久伏庆是向我提出大事记很难继续写下去。他说 “关于“大事记”,当初我自告奋勇写大事记完全是不知深浅。如今我更不知“大事记”该如何写了”。一个是资料的不足,特别是基础资料还是缺乏。一个写法的本身。关于资料,我是竹筒倒豆子,把我收集的或别人收集转发给我的,都向伏庆是提供了,后来也向校友们提供了。记得2016年,我分17次,连续用压缩包通过邮件向各位关心文革史的校友们传递了我手头全部有价值的文件。伏庆是暂时放弃大事记的编写,集中精力完成自己的回忆录。2015年4月周永璋去世,老校友有了更强的紧迫感。田春林提出不能等待,难道没有大事记我们就什么也不干了吗?应当改变思路。
借重《昨天》,《记忆》,开放编史,校友响应
第三阶段,2015年5月到2015年12月,2015年5月,伏庆是、肖体修、蔡新平、田春林等在武汉有个聚会,经讨论向校友发出了一个“武汉讨论纪要”,针对目前的状况和实际问题,提出了一个推进文革史工作的一个新的思路。“纪要”如下:
关于地大文革史编写问题武汉讨论纪要


参加讨论人:田春林、伏庆是、肖劲东、蔡新平
时      间:2015.05.17
地      点:武昌田春林家


1、    对编写地院文革史回顾,讨论了存在的问题。
2、    伏庆是谈接手大事记编写中的问题,谈他的困难和尴尬,伏庆是根据他资料不足的客观现实,尽力搞出一个东西,拟定了一个编写提纲,将由他另文推出。
3、    一致认为地大文革史的编史工作方针需要调整,应当充分利用网络和便利的通讯交流的条件,应采取开放式,渐进式,动态推进,不断补充修改完善。不必一开始就追求完美,达到“信史”的标准。应当把已经收集到的资料,包括各位校友已经发出的回忆录或各种涉及地院文革的各种材料、通讯、谈话记录或回顾等,向全体参与者公开。
4、    建立文革史兴趣校友圈,提供自己的电子邮件地址,自愿加入,建立一个邮件交流平台。应当有个编委会。来往邮件在圈内原则上都公开,除非编委会认为暂时不必公开的或个人特别声明不要公开的。圈内的所有资料和来往通讯,应要求不外传。但个人的回忆录,有权自行处理,可以独自发表,也应同意在编写地院文革史中被引用。因为事实上,聂树人已经独立发表,王大宾也准备独立发表。对于已经流传的个人回忆录,圈内校友可以作为题材开展讨论,这有利于相互启发印证,有利于纠正回忆中的差错。对于已经发表了或即将发表的,如聂树人的,王大宾的,大家可以展开评述,评述内容也应进入编史系列。
5、    大事记是一个基本框架,目前能够收集到多少就写多少,不必求全,也不必绝对准确。对于“准”,要考虑客观现实,毕竟将近半个世纪了,又缺少实际材料,如果要求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等所有要素都准确很困难,即便是当事人亲历事件的回忆也往往出现记忆错误,有时也很不可靠。如果出现不能确定的情况可以把疑点或不同来源的表述并列,以供读者自己判断。很多东西就是立此存照,有待文革档案解禁或实证史料的发现。
6、    讨论了王大宾已经写出的东西。由于地院文革史不是某个人的历史,王大宾也大量引用了别人的材料,内容也涉及其他当事人,既然是征求意见,就不能是只征求某几个别人的意见,应当让地院校友们都看到。对于已发现的问题,如东方红成立的过程、东方红宣言的起草、东方红的早期领导班子、他的位置、他的作用,等等,都很不准确。东方红从来没有政委一说,中央文革选中他也不是因为他是政委或二把手,真正原因大家都明白,但他当事者迷。对于这些错误,早指出早有利,一旦公开发行,纠错就不知要费多大劲,甚至可能就造成是谬误流传。担心有人会事先在网上发表完全是杞人忧天。因为无论是地院东方红的历史事件,朱成昭问题,三司问题,毛接见五大领袖问题、还是抓彭德怀问题,网上都有大量的东西流传,有些还是正式出版物。最有史料价值或新闻价值抓彭德怀事件,王大宾阎长贵也已经有公开的文章发表,其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他也已经允许别人大量采用发表,如张运钧的书就是一例。说实在的他的全部有价值的东西都已发表了,已经没有什么具有重大新闻价值了东西了。王大宾现在要发表的东西与大量流传的东西的价值差别就是一个“准”字。如果你的东西不准确,甚至谬误,那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帮他改正错误就是为了地院文革史向“信史”更前进一步。另外,目前发现王大宾对他担任革委会主任期间地院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的内容和他的作用,似乎回忆录中都阙如。
7、    在分手后,肖劲东电话里提出,编史要有一个思想主轴,他将另文阐述他的观点。


开放式编史工作,一方面更广发发动群众,一方面以《昨天》、《记忆》为平台,将已有的回忆录和我们工作成果展示出来,达到动员校友参与的效果。微信也已兴起,利用微信建立了地院文革论谈校友群。应当说效果还是明显的。宋翔雁老师、万天丰老师,庄一龙、殷惟候、何建勋、丁育民、陈永迪等同学都开始动手写出自己的回忆。古宝琳在王大宾回忆录出版后,也决定发表自己的回忆录。由于在此之前我已与《昨天》和《记忆》主编建立了联系,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开始一边征集稿件,与作者沟通讨论修改,一边逐步向刊物推出,并进一步沟通,完善,半年时间已在4期《昨天》推出了地院文革资料,其中完成了两个专辑。
张运钧李颖接手大事记
第四个阶段,2015年12月到2017年3月。2015年12月在海南我家有一个聚会,孟繁华夫妇,张运钧、李颖夫妇,田春林和我,再次讨论文革史工作,我建议由张运钧夫妇接手大事记的编写,张运钧李颖同意接手,孟、田二位没有反对。这样大事记再次次转手了。这次会议也让我写一个纪要,但感觉之间还没有充分沟通,纪要没写成,我单独写了一个感言发给了校友,还是重申我的开放式编著地院文革史的工作的思路和措施。这段时间我主要精力就是与《昨天》、《记忆》探讨地院文革专辑的编辑工作。宋翔雁老师的稿件前后将近一年,何建勋也将近一年,他们的稿件都是编写边发给我。到2017年3月,《昨天》累计完成了三个地院专辑,准备了后两个专辑的稿件。宋翔雁老师的回忆录也陆续开始在《记忆》连载。
大事记初成,《记忆》《昨天》发表百万字,汇编工作开始
第五个阶段,2017年3月到2017年11月。2018年3月,张运钧李颖完成了大事记初稿。发给校友后,陶世龙、宋翔雁老师等及时发表了看法,认为有了一个初步的框架是件大好事,希望大家讨论,进一步完善。他们认真提出了修改建议。几个月后,没有新的进展,张运钧决定在昨天独立发表。这期间《昨天》又完成了新的三个专辑。鉴于《昨天》已经有六个专辑,记忆也已发表约40万字老师们的回忆录,加上还没有发表的,仅回忆录就已累计达百万字,我提议现在应当可以考虑着手做地院文革史的编著工作了。一次在陶老师家中,我们商量,是否可以请张运钧夫妇来做汇编,陶老师认为谁出来做都应支持,只要他们愿意,这是好事。
公开信,张运钧李颖着手汇编地院文革史
第六个阶段,2017年11月2018年3月。2017年11月29日张运钧李颖向我同时也向全体校友发出了一封公开信,愿意承担编著地院文革史的工作,并编写了一个提纲。据此我给校友们发出了一封公开信,在信中我列举了我们现有的各种资料文稿,已经是水到渠成的时候了,我希望有人出手来做这个工作,张运钧夫妇接受了我的建议,愿意承担,我决定支持。其他校友,谁出来我都支持。希望有人也正在做,如出来了多个版本,那是件好事。2018年末,老同学互相拜年,孟繁华夫妇、田春林夫妇、肖体修夫妇和我们一家三口,我的弟弟两口,还有老牛的两个个学生, 13人欢聚海南。这里引用我写给老同学的一封信,进本阐明了当时的状况和想法:
庆是兄:
现在拜年(指春节)还早了点。海南天气今天起开始转暖,立春已过,特致以春天的问候。
神医喜来乐是老早就看过了的,只觉得是部不错的电视剧,但细节已不记得什么了。伏兄总能从细节悟大道,你回忆录中也常有这样的精彩之处,画龙点睛神来之笔。
老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主编白话24史的经历使他已不能降格适庸,凑合的事不干。这样要求就高了,而实际情况又很难达到这种严格的著史的条件。这就使得他不得不放弃一开始就编著大事记这样需要依据大量史实资料才能完成的工作。我听力不好,没有完全听清楚老孟与春林的对话。好像他仍然在阅读现在收集到的史料,如文革各种小报,武汉地院档案室翻拍的东西,也包括校友提供的回忆录等,按时间事件做摘录。他已完成了他在校期间的日记笔记的整理,他离校后地院发生的事件认为可以凭借的就是我从安静遗物中发现的那本“高安反革命活动大事记”(我已全文发在《昨天》)。他夫人也在帮他,毕竟也是老编辑了。他很认真,但进度如何并没有细说。春林说“不久后可望大功告成”,我看这是他的乐观,老孟并没有这个表示。他们两口子都赞成我们现在与何蜀的《昨天》配合适时推出校友的回忆录和一些史料的做法。这是两条腿走路,我们是小步先行,步步为营。他是要毕其功于一役。他对张运钧的大事记评价不高,觉得就不是一个大事记的搞法。认为他不是以严肃的史料为依据(报纸、档案资料、历史的文字图片等),主要是引用的张三李四的回忆录,这个不可取。孟的这个要求虽合理,但做起来不易。回忆录中的东西还是要用的,但对一些说法需要相互印证考据,这难度很大,必须做很耐心细致的阅读对比考证工作。张运钧提供的是快餐,营养欠缺些,但可以较快的为大家所用,还是有价值的。
老孟的我当然是寄以最大希望,地院当然应当有一份高水平的文革史著作,历史上的著名的史著往往都是个人的杰作,如《史记》,《资治通鉴》。但愿老孟能老骥伏枥,精心完成。张运钧要搞快餐我也乐观其成。他今年五月份就要拿出初稿,他提出5月在武汉聚会,他将初稿奉献出来,这也很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还有很多精力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快就是和我们的生命赛跑,我们谁也不知道上帝留给我们还有多少时日。
顺祝春安!
新平  2018.02.10


文史初稿献出,效果未卜
张运钧夫妇在2018年3月期拿出了《北京地质学院文化大革命史料汇编》初版(简称张版),3月18号我向校友转发:
各位校友:
去年11月29号,我把张运钧李颖致各位校友关于编著地院文革史料的工作的一封信转发给大家了,而且也表达了我的支持。才三个多月,中间还有春节,运钧李颖夫妇和时间赛跑,日以夜继,竟然把繁琐的编著工作搞得有模有样了。我先把地院文革史料汇编的目录发给大家,这是一个架构,全部内容如果完成,估计有150万字。有些标题下目前内容还不够充实,他们正在收集采写的过程中。预计今年5月可以完成初稿。他们希望5月份去武汉和校友们有个聚会,大家一起讨论这份初稿。
据介绍:
第一部分《地院文革大事记》基本重写,以工作队整理的材料、东方红报、动态报和各种实际资料为基础,客观的干货多了,主观的议论少了。或许是一个重要改进。
第二部分是在期刊上已发表的校友们的回忆录的汇编,这是本史料库的重头戏,精彩纷呈。
第三部分是地院文革重要人物的专辑,这部分内容相对不足。要充实这部分内容还得更多的人来努力。
第四部分是一些重要过程、事件的后果统计资料,我估计还会有很多补充,
第五部分是文革中上层(中央文革等机构)对基层(地院东方红)的操控指示等相关文件,我看了一下目录,似乎不全。
第六部分是文革期间发生的一系列重要文字史料的汇集,这部分作为史料而言,其内容非常重要,但遗漏可能也最多。需要以后边发现边补充。
第七部分是已经发表了的各种反思和讨论文章,这些文章校内外的作者都有,多半是公开发表的。但与清华北大相比,很是稀罕。主要是写的人少,收集也有限,还有还有一些网络和邮件中的讨论没有收集到。
第八章是已公开发表的校友回忆录和其他著作的一个目录汇编,供大家参考方便。
这个史料汇编我似乎觉得好像还缺些重要东西。
朱德瑜在地院档案室翻拍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如果仅做照片陈列,由于很难看得清,能直接阅读的不多,其价值不高。如果录成电子版,工程量就极为浩大。里面也有不少当年活动的照片,大部分都模模糊糊。作为文物,品相太差。这些东西的使用很有争议,谁能用谁不能用还有人提出异议,依我看就是个笑话。我倒是觉得,无论是谁用,你们如果把它用好了,就是功臣。用不好你争这个权也没意义。我粗略的看过,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抓516的材料,这个是学生写回忆录很少涉及,只有挨过整的人,如聂树人写了一些。老师也就是宋翔雁写了一些。可这个材料中有不少人的审讯交代,有专案组整人的策划会议记录,这个是罕见的东西。如能录成电子版是很有价值的。希望有权使用的人,能够充分利用,挖掘出其使用价值。
欢迎大家七嘴八舌。
定名《昨天的记忆》
2015年4月中旬张运钧给我了一个PDF格式的版本,在我的要求下又提供了一个word版本。后又来出一个修改版本,按陶老师的建议把章改为篇,书名是:《北京地质学院文革史料汇编》,为便于阅读在原书的基础上我匆匆做了一个含目录超级链接的改进版,在发出“张版”的同时也附上我的改进版,同时附上我的十条意见,于2015年5月6日向本书的主要作者群发布,征求意见:


陶老师、宋老师、何蜀、春林、庆是、运鈞、李颖、国柱、绍宗:
地院文革史料汇编张运鈞发来初稿有些天了。由于篇幅庞杂,超百万字,不便阅读,目录没有统一按可编辑格式定义,因此不能形成链连接。为便于你们审阅方便,我重新编辑了目录,主要需要审阅的几个大篇都添加了目录链连接(可能不全或有错误的地方)。全著的大目录也编辑了链连接。文件解压后在一个总目录下,不要移动分开,链接就有效。我用的是2003版的Word,在其他版本中链接是否有效不知道。我考给陶老师后,他是用的2007版Word,好像链接无效了。除了这些外,我对内容有几处实质性的调整和补充。
在第二篇的阅读过程中想到了些问题,列在第二篇目录之后,归纳有一下10点。待大家看后提出意见讨论后再做定夺。
我发先给你们几位,下一步再发给撰写回忆录的几位主要作者,然后再扩大。
修改建议:


1、“编者按”这段需重写,对文稿的来龙去脉要交代明白,否则不尊重《昨天》、《记忆》和组稿编辑人员的劳动。
2、给文艺小说剧本提供素材这些话不必说。
3、本篇二级标题与内容不平衡,需重新组织内容。《昨天》在发表时因受杂志每期篇幅限制而分割了作者的完整回忆录,现在应重新按作者原结构回归到作者名下,变成一个独立的回忆录。如张华府的就分割成了三个部分,田春林的分割成两个部分,何建勋的大部分没有刊出需要补回,等等。作为史料,我们更偏重原始材料的完整性。回忆录部分分两个层次就够了,一种是个人的独立系统的回忆录,另一种是作者对某个事件、具体问题的回忆。原杂志采用了多个副标题,我们可以简化。
4、有些材料作者没有直接向我们提供,但在网络上发表了,如果有价值,作为史料我们可以收集编入,如石白河的回忆录,胡昌铭的回忆录等。类似梅建明的记者采访,在网络发表的内容。
5、简繁体要统一。有些内容是直接从原始材料版本剪接拷贝的,板式文字不统一。
6、王大宾、聂树人的个人已正式出版的回忆录中的内容,如果不是因写作需要而引用某些文字,不应单独整篇摘录为独立文章放入本书。梅建明他也有正式出版的书:《789集中营》,但这本书出版的早,与王、聂的书相比,国内罕见,似可以将其涉及地院文革的部分,作为个人回忆录列在回忆录篇。
7、各段标题的格式、级序要统一。文内标题与目录标题要一致。
8、目录与正文的链接需要编辑,否则阅读很困难。
9、各专题内还需要增补材料,高安郑的还有材料没放进去,王大来也应当考虑。
10、我已做了一点调整,并就我手头资料做了一些补充,但总体没有大的改动,包括我上面的提出的意见所涉及的内容。请大家看了讨论后在做定夺。


“改进版”其实也没有什么效果,由于功夫不够,不了解超级链接重新转发复制后,连接链断了。结果是白忙活了。“张版”发出后反反映平平。其中一个原因是阅读困难。这个大部头。上百万文字,在计算机上看很难,连我参与这个工作,熟悉每一篇文章的人,也很难看,更别说修改了。今天没看完,下次回来都找不到地方。但与此同时一个负面的反映出现了,老孟在得知上百万字的“张版”出笼后,提出了意见,建议张运钧不要用朱德瑜从武汉收集的资料。针对这个情况。在7月17日,我和张运钧李颖在陶老师家讨论这个问题。我提出“文革史料汇编”题目太大,让人感觉要包罗万象了,与这区区百万字稿容量不符,朱德瑜的复印史料也基本没用,我们稿件主要来源《昨天》和《记忆》,不如改为《昨天的记忆》一语双关。大家同意,决定书名定为《昨天的记忆-北京地院文革往事记述》。我在邮件和微信中告知了校友。


决心编著电子版
由于深感阅读的不便,还可能涉署名版权的争议。不就是要“说出真话,留下真相”吗?,不就是让研究者可以了解利用吗?不就是要为后人留下真实的历史的故事吗。谁编谁谁著,这个虚名有用吗?署名就是一个责任的担当,版权是每个作者个人的,他们既然同意在网路刊物免费刊登,实际已相当于放弃了版权,大家都可以引用,只需要说明来源即可。几十年后你都成了灰,知道你张三王二麻子是谁?电子版版权完全开放,署名就意味担责,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意义。再决定启用新的书名后,我就决心拿出电子版。把所有零部件拆开,按我的想法重新装配。如是用了两个多月,终于今天杀青。


今天我如此重负,在此我要衷心感谢参与本书工作,提供并承若发表你们稿件的老校友们对我的信任;再次真诚的感谢何蜀、吴迪二位总编率领的编辑部全体义务工作者,谢谢你们的辛勤劳动与无私的奉献!写下这段话作为我的阶段总结。我想我今年该回武汉过中秋,几十年了很少中秋全家团圆。
祝老校友们中秋快乐!


蔡新平  
2018-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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