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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亚利
《跟随毛主席长征》书里的故事发生在1935年4月的长征途中金沙江畔,书外的故事发生在1962—1963年的济南军区军官子弟保育小学(或称济南驻军无影山小学,俗称“无影山小学”)。
先说说济南军区军官子弟保育小学。1952年7月4日,军委赖传珠、徐立清给聂荣臻、彭德怀的报告中提出要解决军队干部子女入学入托问题。计划1952年开办子弟学校19所,吸收11800名儿童入学;托儿所拟解决30000个儿童入托问题。同年7月7日毛泽东批复:“同意这个计划,预算请交杨立三与戎子和二同志速予审复。”(《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三册第485页)。
《济南市志》第6册载:“解放初期至1964年,济南市先后有保育小学11所(省市各一所、部队9所),这些学校主要吸收干部子女入学、在校食宿。”1955—1964年,保育小学先后移交给市教育局,改为教育部门办,有的并入市区普通小学。济南军区军官子弟保育小学自1952年创办到1964年解散,共存在了12年,但在山东教育史上曾留下辉煌的一笔,1959年该校曾出席过全国文教群英会。这所学校在办学上确实有一套,每个月都有全国各地教师来观摩教学、听课的。学校后来出了不少文化名人,据我所知仅同年级的,就有军中著名女作家王海鸰、著名理论家罗燕明等。
1961年,我9岁那年,母亲患病去世,父亲当时在济南军区防化独立团工作,带着我们4个孩子负担很重,后来经上级部门批准,我和我的大妹转入济南军区军官子弟保育小学。我的两个妹妹进济南军区保育院。入学后不久,我就在语文课上学到了节选自陈昌奉的《跟随毛主席长征》的课文,题目叫《三天三夜》,讲的是一九三五年四月的一个夜晚,红一方面军和中央机关到达了金沙江边,这是突破乌江后遇上的第一条大江。金沙江水急浪大,船只又少,大家很着急,毛主席更是忙碌,和各军团的负责同志研究如何渡江……金沙江对岸的几万部队,过江一直过了三天三夜,主席也三天三夜没有离开那张简陋的办公“桌”。
说来也巧,这篇课文中涉及的毛主席警卫员陈昌奉、“黄秘书”黄祖炎,他们的孩子和我都有一些缘分,都在济南军区军官子弟保育小学上学。陈昌奉的儿子陈济春和我是同班同学,黄祖炎的遗腹子黄明是比我高两年级的校友,于是发生了《跟随毛主席长征》书外的故事。
我刚转学过来时被分到了三年级二班。入学后不久,听说班里有一个同学随他父亲到外地,没有来报到。过了一个多月,这个同学来报到了,他就是陈昌奉的儿子陈济春,当时他父亲在济南军区警备部门工作。陈济春和我分在一个小组,他个头在班里较高,坐在最后排,和我是前后位。从此我和他朝夕相处了两年半时间。我清楚记得他给我们讲过他父亲的许多事情。他父亲因评定军衔未提级有情绪,到北京去找毛主席,受到毛主席的批评,用他的话来说是“被剋了一顿”。相隔时间不久,语文课正好学到了节选自陈昌奉的《三天三夜》那篇课文,学过这篇课文后,老师布置同学们写作文,谈自己的感受。记得当时老师还向全班同学宣读了陈济春的作文。陈济春在作文中一口一个“我爸爸”怎样怎样,同学们都感到羡慕不已。班主任解如煌告诫他不要因此骄傲自大,老子英雄儿好汉,要继承革命传统,做毛主席的好孩子。后来,我常听陈济春说他父亲给毛主席当警卫员时的一些事情,特别是毛主席对一个普通战士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严格要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说毛主席的秘书黄祖炎的遗腹子黄明,我转学过来时,黄明已上六年级,是比我高两级的校友,每年清明节时,军区都派车接黄明去给父亲扫墓。说起来,后来我还和黄明的母亲周泽成为了同事,她是中共山东省委党校老干部。给我印象最深的,是1963年因学雷锋做好事被姜文品、王力二位记者采访的事。那年我和班上的李亚东、潘斐同学成立了一个爱护公物小组,利用业余时间,把教室窗户上所缺的挂钩都修起来了。黄明捡到一个钱包拾金不昧交还了失主。两位记者采访了我们,写出题为《红色学校花朵红——访济南驻军无影山小学》的报道,在1963年5月30日的《大众日报》上发表了。
《跟随毛主席长征》书里书外的故事影响了我许多,尤其是长征精神,更一直在激励着我。今年是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回想起这些往事很有意义。这无疑是深刻理解中国共产党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初心、传承“红色基因”的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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