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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作君:边爷回忆与“小混蛋”的故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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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1 15:34: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边爷--红八月--滴血的回忆>边爷回忆与“小混蛋”的故事(三)


到了家中,妈妈对哥哥说:"这怎么办呀,你弟弟不能躺着睡,不能看着他在硬椅子上坐着一个月吧。″哥哥说:"老妈您别着急,我去姐夫家借个沙发来,让他坐沙发上睡不就行了″于是哥哥又骑车到姐夫家拉来了沙发。我就在沙发上坐着睡了一个多月。自从回来后,长利、冀哥、王涛等人都天天来看我。冀哥问我:"被扎的伤口没恶化吧?″我很奇怪、就问:"没事呀!怎么了?″他说:"那天,长安的屁股被扎了,到医院缝针时大夫说被扎处可能有毒,不好封口,果真这四天过去了,他的伤口都会了浓,还直发烧。昨天我们又陪他到医院,大夫给他拆了线,从伤口内挤出许多浓,于是大夫又给他从新治疗,往被扎处下了药,暂时不能缝合,经大夫验证说扎他的东西上有铅粉。所以我怕你被扎处也被那帮人下了毒。″我听了咬着牙说:"那帮孙子,真够黑的,等我伤好了,我非找他们报仇去,看他妈谁狠。″长利说:"你别着急,打咱的那帮人,我以打听出来了,大部份都是纪委大院的我已组织了四、五十人明天就去纪委大院报仇。东城的大保带着一些人也去,另外还有好多老兵也要帮忙,如公X部大院的钟伍、市委大院的秦力,路军总院大院的陈小冬等,都带许多人过来加起来,没有一百人也差不多了。特别是公X部大院的钟伍人特猛,人特别仗义。他手下有好几个能打的干将。明天我们约好在厂桥这里集合,我明天把钟伍领到你这来,和你认识认识。″


我听了非常遗憾的说:"那辛苦你们了,可惜这么多人的战仗,我参加不了。″王涛说:"你好好养伤吧、这仇我替你去报,那天你被打倒时,长利和我都要往回翻去救你,可齐X领一帮人以冲到我们面前,我和长利奋起反抗。长利用铁栅栏抡到了对方也拿铁栅栏的小子,我赶紧给他一武装带,打花了他的头部,抢过了他手中的铁栅栏,这样我二人都有了长家伙、齐X他们以把我俩包围,我俩背靠背的于他们抵抗着,这时就见十多个军人向我们跑来,并喊着:"不许打了都住手!″那帮人一看解放军来了,扭头散开就跑,长利和我一见,也怕被军人抓住,我二人扔掉了手中的铁栅栏,没命的向北跑。一直跑到阜城门,见后面没有任何人追来,才停了下来。坐在阜城门的护城河边,休息了有半个多小时后。我二人又回到你被打的地方去看了看,你的人不见了,只看到地上的血迹,漓漓落落的进了部队大院,我二人站在门外想向站岗的士兵打听。又怕被抓起来,只好离去。我二人回到厂桥找到小贵,到你家打听。知你家以得到消息,你哥已去接你。我二人才回家了,谁知你会伤的这么重,真是死里逃生呀!


第二天早上9点多钟,长利、小贵、章子来找我,每人都背着军挎并带来一个人,此人个子高大,但长的眉青目秀,两只大眼透着精明强干,戴着顶国防绿帽子,衣服也是一身崭新的国防绿,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大回力,长利给我作了介绍,说他就是昨天跟我提到的,钟伍,我坐在沙发上伸出左手和他握了握手,并对他客气的说:"请恕我不能站起、失敬了,这次请你们帮忙,万分感谢!今后有、用着我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他听了说:"客气了不是,都是朋友,你这仇我肯定去为你抱,你就好好养伤吧,我听、长利他们说了,你很仗义,也狠猛。我就爱和这样的人交朋友,等伤好后一块玩。″说完话就对长利说:"走吧,外边许多兄弟等着你指挥呢。″长利、听了哈哈一笑说:"别介,今天你是主碴、你就是司令,一切人的行动都听你的指挥,我已经是人家的手下败将了。被人家追的满大街跑,最后要不是当兵的解围,说不定我和王涛也得和作君,一样了。弄不好还没他的命大呢。再说小股的阵仗,我还能对付指挥,就这百十号人的兵团作战,还真是你们老兵的强项,今天这场仗就是国共合作对抗日军,输赢全听你的了•。走!″说完后长利手拉着、钟五的手,哈哈大笑的走出了我家。我见长利和钟五以走出屋去,我马上叫住了章子与小贵,我问他二人都带啥家伙了?他俩说:"你摸摸这军挎内,是啥家伙。″我伸出左手摸了摸,是菜刀。我问:"长利带什么了?″章子说:"长利的军挎内装有一把七寸的刮刀,还有一把砍刀,用包纸包好了在赵弟,手里,替他拿着呢。″我听了后、对小贵说:"你到我的铺下去拿,那里有一把军刺,和一把砍刀,都已经用报纸包好了,军刺是丁子给我的,砍刀是昨天晚上西四的高羽来看我留下的。我看打这大架没长家伙是不行的,你二人一人一把带上,用后给我送回来,我以后还得用呢。″小贵由我的床下拿出了那两把家伙,就和章子出了我家,追长利去了。


″他们走后,我一人坐在沙发上,眯着眼在想,他们去这么多人,不知对方如何。也不知对方知道不知道,有防备没有,要是对方已知道了,也聚集这么多人或比这更多,这场架可热闹了,再打死几个、不哄动北京城才怪呢。我正想着,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门推开了,我一看是王涛。我一见他就问:"你怎么没跟长利他们去?″他笑了笑说:"长利说那边的老兵认识我的多,让我最好不出面,让我来陪陪你。在家听他们的消息。我就回来了!伤口怎样?封口了吗?″我说:"伤口没事,我的皮肤好,就是这锁骨,要好可费点劲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呀!你刚在外面看见、他们去了有多少人?″他说;"人是不少,冀哥也带了不少人去,我看纪委大院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钟伍听长利说后我俩闲聊着有两个多小时后,院内的脚步声又响起,门拉开了是长利和钟伍等回来了。一见面我就急着问:"怎么样?找到他们了吗?″长利说:"放心吧,有钟哥们儿去了,能不为你报仇吗!章子把送作君的东西拿出来吧。″我一看章子拿着,一身崭新的国防绿递了过来说:"这是钟伍特意为你缴获的战利品。估计你穿的合身,我见被扒的那小子个头跟你差不多。″他说完后,我看了看钟伍、对他说:"谢谢钟哥们儿了,能和我讲讲你们去的经过吗?我和王涛一直在家,想听你们的好消息呢?″长利说:"行!让小贵留下陪你聊着,我们先走了,都干饿了,一块到外面去吃点饭去。″我说:"那好!就有劳长利你了,我应请钟哥们儿,但我真是无法动,你就替我好好招待钟哥们儿吧。″钟伍听了笑笑说:"哥们儿、你真客气了,好好养伤吧,有时间我会来看你。″说完话就和长利等走了。
屋内就剩下我和小贵了,他倒了杯水坐到我身边,开始向我有声有色的讲述起来:"话说周、钟•二司令、领着国共和作的两股部队六十多人,分三拨向三里河纪委大院进发,这三拨人有拿铁锹把的、垒球棒的、镐把的、军用小铁锹的,短家伙是砍刀、斧头、菜刀、军刺、刮刀、钢丝锁、武装带,擀面杖、二节棍等,总之五花八门,就差拿枪了。这大兵团作战我小贵还真是头一回,开眼!别说,那钟伍还真有领导大部队作战的经验,为防止互相不认识发生误会,让长利派人买来一百多个白口罩,每人分发一个挂在脖子上做为标记。当我们互相用车带着,到白塔寺十字路口时、碰到了冀哥带了三十多人,也都拿着长短家伙。长利见了冀哥,马上分发了他带的人,每人一个口罩,并告诉冀哥这次的行动、统一由钟伍指挥,这几拨人加起来有一百口子。浩浩荡荡的出阜城门,过月坛向三里河奔去。当走到月坛东门时,迎面骑车过来5个老兵模样的人,胸前都挂着白口罩,直接到了钟伍面前,向钟伍神秘的说了几句什么?钟伍马上到了长利跟前,对长利说:"我派了五个人,先到纪委大院那边侦察了一下,他们回来说:"大院门口有十多人聚在一块,好像在等人。大院内有二十多人,以曹XX为首,正在向那二十多人讲,知道咱们要去平他们,他们正在等待约来的人。听说约了不少,有铁道部、七机部、空司、商业部等几个大院的人。但那些人还没到,我看咱们立即行动,速迅出击,先把以曹XX为首的,纪委大院的人收拾了,然后咱们看机会,如没公安机关或军人来管,咱在打他们的援兵。如有管的、咱们就撤,你看怎样?″长利听了呵呵的笑了笑说:"钟伍,我真佩服你了,你还派出了侦察兵,你这是做到知已知彼呀。真是当官的材料。我以说了,一切都听你的调遣。你说怎办就怎办,我们就去那卖力气的。″,就开始了行动,让他带来的人冲在了前面、而我们确在后面跟随押阵。


就见钟带来的四十多人,冲向纪委大院。门口站的对方十几人,见到以钟伍为首的人,气势凶凶的举着家伙冲来,扭头都往大院内跑,和曹XX的二十多人汇合到一起。别说曹还真行,是个领头的人物没犯怂、立即让他的人们从楼门口、花池后、树后面•,拿出了准备好的棍棒、铁锹、砍刀等。当钟伍等人冲进大院后,双方将持起来。谁也不敢先下手攻向对方,这时长利、冀哥领着我们这拨人赶到了。长利见这情况,立即喊了声:"钟伍、相什么面呀!打吧!″喊完后从赵弟手中接过垒球棒就冲了上去,他勇,有一人更勇,就在长利话没喊完,他穿着一身的黄军装,抡着军用小铁锹以冲到曹某跟前,我一看是冀哥的兄弟石黑子,曹某也不势弱,拿着一根镐把迎住了石,两人叮叮铛铛的干了起来。我们这边的人,见这情况,以钟伍、冀哥为首,向对方一起压了过去。真是两者相逢,勇者胜呀!就见对方的人当时就被我方打花了、趴下的十多个。对方的人还真行,可能是在他们的本院吧,在曹的带领下,还在继续顽抗着。当时也看不出是谁把谁打趴下、或打花了,只知被打的都是对方的人。因我方人多越打气势越胜,曹X见状,立即向旁喊了声:"建设、国庆带大伙撤回家去,快!″说完,他猛向石攻出几镐把,跟着他的人们、纷纷如同耗子钻洞一样、跑向各各楼门,我们这方的人,以石黑子为手,拿着家伙就要追进楼去。但被长利叫住了,他大声的喊到:"大家都不要追到楼里去,谁也不要去扰乱人家!再说我们对楼内不熟悉、小心吃亏上当。堵住楼门出来再打!″他这一喊大家还真听话,都没再往楼里冲、守住了楼门。


再看钟伍正领着他的一帮人、在收拾着那些被打到的人,有七、八个以被他和他的弟兄们扒了衣服。长利赶紧走过去对钟伍说:"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以经把他们打伤了、让他们滚蛋吧,咱们也赶紧撤吧,真要警察和工人民兵、部队当兵的来了。咱们就出不去这大院了、都得进去″。钟伍听了马上阻止住了他的弟兄们,喊了一声:"大家都撤!冀哥的人慢点撤断后!″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大院门口有人喊到:"往哪撤呀!你们今天一个也走不了啦!″我们听到这声喊叫,马上向大院门口望去。门口站了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堵住了大门,看样有六、七十人。手中都拿着棍棒等家伙,为首喊叫的穿着一身海军灰的军装,一米八多的个头,头上裹着纱布。长利一见就急了,嘴里喊道:"弟兄们跟我冲呀,这就正主齐X,今天找的就是他!″说完话,抡起手中的垒球捧,向齐X冲去,眼一瞪跟疯了是的,嘴里骂着、齐X•我X你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周爷跟你拼了。″我和章子拿你给的军刺与砍刀,紧随长利身后冲上前、守在长利左、右。二顺、福子等十多人也都紧跟过来。钟伍见状领着他的人也一窝蜂的冲向大门口。真没想到、这帮人可不像曹某领的本院子弟那帮人、那么敢顽抗,他们一见长利不要命的冲过来,堵在大院外面的、首先骑上车就跑,呼拉一下门口里站在齐X旁边的、也都扭头跑出大院、骑上车就逃,一下子齐X身边就剩下三、四个人。齐X一见这情况、扭头骂了声:"他妈的!撤!″骂完赶紧和那三、四人跑出大门骑上车,头都不回的向西逃去。我们这拨人也冲出了大院的大门。钟伍向院里喊了声:"冀哥,带着你的人,赶快撤出来,我们等你!″冀哥听到后,马上招乎着他守各楼口的弟兄们,撤出了大院。长利和钟伍等冀哥的人都跑出了大门,才让大家一块骑上车、互相带着离开了纪委大院。这就是周、钟二位、合伙为边哥们儿报仇、勇战纪委大院的经过。我和你讲了这么多,可以喝口水了吗?″小贵如同说书是的向我讲述了全部经,我坐在沙发里都听楞了神,如同亲临奇境。听完了又非常后愧,没参加这场热闹的打斗。
这次负伤后,使我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了近三个月,在家呆着的时候,朋友们都经常来看我,向我讲述许多外面的事情,听的我热血沸腾、真想赶紧好了、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听他们说,现在世道更乱了,由新疆兵团和宁夏兵团回来了两拨人,都有二十多岁了,个个的又能偷、又能打,下手特别黑往死里干,听说在颐和圆、为扒件军装,对方没痛快的脱掉,一叉子就把人插死了,还有人对我说亲眼见到了、新疆的几个和一帮老兵在西外打了起来。新疆的把那帮老兵打趴下后,骑在被打趴的身上,双手举起刮刀照着爬在地上的人,后背就狠狠的扎了三下。我听了说:"够狠的,那不是往死里干吗。今后出门还是少惹事为好啊。″这以后还真没出过什么事,有事也是一些小事,现已记不清了。记的最清楚的就是中山公园的遭遇战了。


【中山公园遭遇战】
中山公园的事情,虽说是一场大的战仗,我们六、七个人,打退了老兵四五十人,但是、是非常简单的。我清楚的记得,在一九六八年的五一前。长利、我、福子、王涛、歪子、忠义、秋子•,一块出去玩、长利还带了他的女朋友,听长利介绍,是个鲜族姑娘。人长的很清秀,文静、不爱说话,看着就是个有规矩的女孩。当时我们都很奇怪,长利从来没向我们透露过他有女朋友的事。在我的记忆中,我所认识的哥们儿们,没有一个有异性朋友的。这次见到长利带个女孩、和我们一块出去玩,我们几个都觉得很新鲜。由于我们当中多了这么个异性,人又是老实人。我们这些半大小伙子,也就多少有点约束。
从小贵家出来,我们每人骑了辆车,长利骑车带着他的女友在前面,我们几人在后面跟随。到了中山公园东门,我们租了两条船、长利和他女朋友、福子、歪子在一船上,我、王涛、忠义、秋子一条船。我们高兴的聊着、唱着。就在这时我见岸上由中山公园方南面,走过一帮人来有三、四十人。他们很快的来到了河边,一字排开站在河的拦杆外,中山公园的水面本就不长,是故宫的筒子河。紧靠河边搭建着一个卖船票,一个卖食品的木板房。那三、四十人往河边一站,整个排满了岸边。我见了这情况就迅速的调转船头,向长利的船靠拢。当我的船刚靠到他们的船边时,就听到岸上一人大声的喊到:"穿榨丝,带婆子的那小子上来!″我们一听这明显的是在向长利喊话,长利回头看了看他们、微笑的应到:"那位朋友是在喊我吗?有什么事吗?″对方答到:"装他妈什么傻呀、让你上来就快着点。″我听后就小声的问长利":长利,怎么着?″长利回答到:"有什么说的,欺负到头上了、两肩膀扛一脑袋干呗!″于是我们两条船同时向岸边划去。岸上的人们见我们一话不说的向岸边划来,就作好了战斗准备、有解武装带的、有从挎包内抽出钢丝锁的,还有的手中握住了刮刀,怒视着我们船上的每一个人。


我们的船将要靠到岸边时,我听到福子小声的对长利说:"今天这事没你的事,你就保护好你的女朋友就行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然后又对歪子说:"保护好长利他俩、不行你们就先跑。″话说到这里,船已到岸边。就见福子突然抽起船桨,一声大吼;"X你妈的,都他妈找死来了!″然后就窜上岸去。我见他抽桨时,也把桨抽起,和他前后脚的蹦上了岸,同时也大喊到:"你妈X的,大爷跟你们拼了。″我俩窜上岸后,拿船桨就向那帮人抡去,站在我俩前方的俩人倒了霉,哎呀!哎呀!两声都到在了地上,头上流出了鲜血。这两船桨打出之后、再看那些围在河边、耀武扬威的人们那叫一个齐一个快,扭头扔下这被打的俩人、拔腿就跑。我和福子右手拿船桨、左手按住河边铁栏杆,支撑起身体跳过栏杆,越过躺在地上的俩人。举着船桨就追那帮跑了的人,那帮人跑的真快,我由于伤刚好!体力不加,被福子落下十多步远,我怕福子一人吃亏、赶紧叫住了他,让他不要在追。福子见我叫他,就停止了追击走了回来,问我:"怎么了。″我说:"算了,别追了,我真跑不动了。″我俩提拉着船桨往回走,福子笑着说:"真不过隐,这帮孙子也不知哪的,不打他们还挺狂,一打他们比谁跑的都快,真没劲。″他说这话时,我整回头望那帮人跑的方向看、防备那些人拿了长家伙再返回来,就见有几人由中山公园五色土方向跑过来,但衣服全换了,换成了白色和蓝色。我赶紧对福子说:"别没劲了,敢紧走吧警察和工人民兵来了。″他听我说后回头看了一眼,我俩就急急的跑回河边。


到河边一看长利等人还没走,而是在围着那俩个被打倒的说话呢。王涛和秋子都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黄军装,捂在被打人的头上。我和福子见这情况,赶紧把船桨扔在河边,对长利等人说:"警察来了赶紧走。″然后我立即从腰中抽出刮刀、握在右手上攥住刮刀中断,把和刮刀一大部都藏在外衣袖内,只露出一点尖。左胳膊挽住王涛,用衣服捂住的人的右胳膊,我右手褪在袖内的刮刀尖,死死的顶住了被打人的右肋下。我用刮刀一顶他、他混身直哆嗦,王涛见状赶紧说:"作君、别动手!这是我同学。″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没事″。然后对我挽住的人说:"告诉你,放老实点,警察来了,你最好别说话、否则我的刮刀不认人。″福子见我这么做也学着我的办法,用刀顶住了另一个被打伤的人。我和王涛架着一个,福子和秋子架着一个,长利和他的女朋友及忠义走在我们后面,一块向公园外走去。当我们快到公园门口时,警察与工人民兵追上了我们,把我们几人围了起来。问怎么回事?长利马上对警察客气的委屈着说:"警察叔叔,我们到这来划船玩,一大帮人非要抢我们的船、我们不给,他们就动手把我们的朋友给打花了俩。我们刚要拿起船桨和他们打,他们打了人扭头就跑,我们也没敢追他们,只好忍着带朋友去看伤。″警察听了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孩子,不好好上学,就知道成帮打伙的玩呀,打架呀!一个巴掌拍不响,不定怎么回事呢?打人的既然跑了,你们也赶紧走吧,到医院去看病吧″。长利听后就说:"谢谢叔叔,谢谢叔叔!我们看完病后,就回来协助你们抓那些打伤我们的人。″警察听了呵呵一笑说:"行啦!看完病都赶快回家吧、人跑了上哪抓去呀?″长利还是装着很委屈的样子说:"那我们挨了打就没人管啦?″警察很不高兴的说:"管!这年头都乱了、管的过来吗?没打死两口子就算小事,记住以后好好上学、少出来瞎跑。″说完话一扭头都走了。我心里这个乐呀,心说这长利这个慎静劲真行,这嘴也是真会说。
我们见警察们走了,也赶紧走出了中山公园,到门外找到了我们的车。长利走到我面前,对我挽着的人问道:"你们是哪的?为什么要和我们打架?″王涛敢紧接过说:"这是我校的同学赵XX,他今天算倒霉,是跟那帮人一起出来玩,那帮人里有人认出你在北海公园濠濮涧打过他们,今天仗着人多就想报上次的仇。″长利听了说:"噢,是这么趟子事呀,今天算你二人走背字,不过还挺够意思,没当着警察揭穿我们。就冲这点王涛、作君、忠义、秋子,你们四人辛苦一下带他二人去到北医看趟病,我今天不方便和福子就不陪你们了。赵XX你看完病,见到你那帮哥们就说,北海和这里两次打你们的,都是我新街口小混蛋干的,有能耐就找我报仇,我随时接着。今天你也算聪明,没在警察面前说话,否则我兄弟们的刮刀,准会白刀进红刀出的。我们这帮人从没有个怕谁的时候。好了、不多说了,作君你们带他看病去吧,钱由秋子出,他有办法。″我们分手后带着那两个被打伤的人,到了北大医院,给他二人让大夫做了治疗,二人头上都被缝了十多针。然后我们才离开那二人。


【混蛋(长利)遇难始末】


经过紫竹院公园•月坛公园•中山公园的几次大的打斗,还有许多小的和老兵干仗的事情后,以长利为首的我们这帮人,在外面的名声越来越大。社会上也越来越乱,许多老兵的父母被打到后,家中只剩下了孩子们,他们在生活和经济上也都遇到了困难,他们不但是打砸抢了,有的被生活所迫开始了溜门撬锁,洗佛爷、带佛爷。经常为了一些小事,为了女人(婆子)各大院互相也经常争斗。玩主方面,由宁夏十三师,新疆工二、农三师的一些二十多岁的老泡们返京,开始了偷、抢、打。老泡看不起文革中新起来的小玩闹,小玩闹们看不起老泡们,这样就产生了北京市内各霸一方的玩主们,因一些小事开始了互相打斗。今天西城的和宣武的干了起来,明天东城的又和崇文的干了起来。后天崇文、宣武[号称南城)联合起来和西城、东城(号称北城)打了起来。极乎天天有战事发生。有的甚至出现人命,为了互相抢帽子、扒衣服打架的现像不断发生,在西外为扒一身军装,一人尽被扎死。为了维护社会秩序、公安局军管会对严重影响社会治安的、进行了抓捕。各学校的革委会也都成立了保卫组,对学生们也加强了管理,北京体院还成立了棒子队。对扰乱社会治安的,不管是老兵还是玩主,抓住后就一顿臭揍、街上也出现了巡逻的军人。这样老兵、玩主被社会上公认为流氓,也就是所为的兵痞合流。


由于以上的社会情况的发生,我们这些人也都有些害怕,受到抓捕,不敢在惹事非,也很少出去玩,天气渐渐暖和了、六月份可以下河游泳了。我们也不往远处去,经常是在什刹海,或长利家门口游游泳。一天小贵•章子、二顺、宝国、秋子五人来找我、说要去玉渊潭游泳,我听了就说:"那地方可是老兵经常出没的地方,要去也得多叫点人,带着点家伙有备无患。″宝国说:"我哥哥长安去找冀哥了,冀哥他肯定多带几人去玩。″我听冀哥也去非常高兴,就腰中系了个武装带、拿了条游泳裤,随他们出了门。
我们来到冀哥家,果真长安•石黑子、汪哲、胡伟都在等我们。见了冀哥,我就说:"冀哥,怎么想起到八一湖(玉渊谭)去玩了,那可是老兵的地盘。″冀哥听了说:"管他谁的地盘呢,想玩咱们就去,咱们玩咱们的,井水不犯河水。不惹他们就是了,真欺服到头上再说。″我听冀哥这么说,就没在说话。我们一起由东斜街走到电报大楼,坐上了大1路公共汽车,到军博下车后。穿过军博旁边的一条小街,来到了玉渊潭南门,我还是头一次到这里来。这公园还真不小,湖面还挺大。许多人在湖中游泳,西面有个坝,坝上有好几个小伙子在那里玩跳水,看来那里是最深的地方。我们几个到厕所里换上了游泳裤,把衣裤都集中捆到了一起,秋子是个旱鸭子,就由他来看管。其他的人就都下河游了起来。黑子和长安的水性真不错,他二人在坝上几次的扎猛子。我们几个往水中跳时,都是用手捏住鼻子,闭紧双眼直直的如同冰棍是的向河内跳下。大家玩的都很高兴、玩累了、到岸上晒干了身上,穿好衣服,几人在公园里溜了一圈才出了南门。


大家玩够了、高高兴兴的来到军博1路汽车站等车。在路边等车时,就见有两个人骑着28锰钢车,带着绿军帽、穿着一身国防绿军装。在马路上从西向东骑过来。骑到我们身边时,很不份的侧头看了我们一眼。我们也看着他俩,互相都没说话。他二人以骑过我们身边,其中一个还回头向我们看来,带着一种很不服气的眼神。石黑子见到就很不服气的喊到•:"孙子、你丫挺的照什么照,不服气就下车摆一盘。″那二人可能是因,看我们人多没敢说话,扭过头骑车走了。这时汽车已经进站,我拽了石黑子一把说到:"两个怂X,理他干嘛上车吧!″上了车后冀哥可能玩高兴了,上车就唱起了歌:《我的哥们本是土生土长的,这些个哥们都是好样的,昨天他们还和我欢聚在一起,今天就折进了西城分局,嗒!嘀嗒嘀嗒嘀!》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是的喊到叮咚。这时车以行出半站地、刚好超过刚才那两个老兵,石黑子由车窗内看到了他们、就把头伸出窗外,接着冀哥刚唱的歌曲,冲着马路上的两个人就大声的唱起来:《这两个老兵本是个雏X、骑着辆破车来个假狂气,………。》他刚唱到这里,我正好站在车上后门口,就听到车下的两位,怒气冲冲的向车上骂到:"我X你妈,你丫挺的下来!″我本想劝石黑子一句,别惹事!可听到那二位这么一骂,气也上来了。就冲着车下喊到:"行呀!朋友、有种你等着,我到站就下车回来找你。″冀哥听到我在车门口,向外喊骂着,就从车内挤到我身边问道:"怎么,真要下车干吗?″我笑了笑说:"呵、放放狂话,逗他们玩玩得了,车票都买好到六部口的,这刚坐了一站地刚到复兴门,就下车那不赔死了。″冀哥听了说:"你别说不下车,你看看车后面,那两孙子还真猛,在后面追车跟着呢!″我向后一看,可不是、那两小子正飞快的蹬着自行车,紧随汽车尾后追来。我看后笑了笑对冀哥说:"没看出这两小子还真有种,跟上来了、看来不下车是不行了,别让人家看不起。″冀哥听了说:"那就这站下车迎战吧,不过最好不打、现在太紧,能说开就说开了。″我说:"看情况吧!″冀哥立即召呼在车前面的长安、宝国、二顺等下车。车到工会大楼站停下了。


门一开我从后门立即跳了下去,脚刚着地、还没站稳。就看到一人由车后向我扑来,并且是手举着一块板砖,向我砸来。我想躲闪以来不急,这一板砖实实在在的,拍在了我头部右侧,拍的我眼前直冒金星,鲜血立即从头上流下糊住了右眼。我咬牙站稳了脚跟,右手迅速的伸向腰中,咔啦就抠开了武装带的铜扣环,攥住一头顺手就抡了出去。这一抡不偏不斜,皮带的另一头铜扣,正好抽在了他的前额上。他这时也正好是举着板砖,要向我进行第二次攻击,没想到我被拍后,还能不顾自已的伤痛进行反击。也就没有进行防备,这才让我的偷袭成功。这一皮带抽的他扔掉了板砖,双手捂头血从前额直流下来糊住了双眼。他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两眼睁开就要向我扑来,跟他一起的哥们也解下了武装带,也向我就要下手。这时冀哥和黑子也都从车的后门上下来了,见此情况冀哥立即喊出:"找死呢!″同时和黑子窜到了我身旁。冀哥见我头上的血还在流,赶紧用手捂住了我的伤口,黑子向那二人冲去。这时长安、二顺、宝国、章子等也都从车上下来。那二人见状扭头骑上车就跑,被我打的人血还在流着。骑上车跑的方向,地上还留下点点的血迹。石黑子追出几步,被冀哥喊了回来。冀哥对黑子说:"别追了,赶紧带作君去看病吧,他这伤不轻,我的手都捂不住。弄我一袖管血了。我这时头发晕以站不住了,血以把我身上外面穿的蓝制服,里面套白汗衫、和背心三件衣服以浸透。二顺、长安等人扶住我后,帮我把外衣脱掉、围在了脑袋上。几人换班背着我,向西到了南礼士路,坐上了13路公共汽车。他们背着我上车后,由于我满脸满身的血,吓的车上的女人们都躲靠到车的一头。人们都用恐怖的眼光看着我们。车很快的开到了白塔寺车站,冀哥等又换班背起我跑进人民医院急诊室。


到了急诊室,冀哥到医院外小商店内’买了两块小毛巾回来。向医院的护士借了个脸盆,沾湿了毛巾为我擦洗脸上、脖子上、手上的血迹。脸上的血迹擦掉后,脸色煞白。拿掉围在头上,满是血的篮衣服。头上的伤处以被留出的血凝固住,不在流血了。衣服以不能再要。大夫给我打了破伤风针,跟冀哥他们说,我亏血严重需要输血。我一听就急了说:"不输、不输!我们学生哪有那么多钱呀,大夫麻烦您赶紧把口给我缝上就行了,死不了!″大夫听了说:"是,死是死不了,缺血会使你头晕、浑身没劲的。″我赶紧晃着脑袋说:"不晕了、不晕了、谢谢您赶紧给我缝上吧,别在往外出血了就行了。″大夫听后笑了笑说:"那好吧,进手术室来打麻药吧!″我听了就赶紧说":这麻药您也别打了,我们真没这份钱,您就跟缝被子是的给缝上就行,只要消好毒,伤口不发炎就可以,我不怕疼,挺的住。″大夫听了楞楞的看着我了一会,什么话没说、领我进了手术室,拿了把椅子,让我坐在手术台旁。说了句:"咬住牙啊。″我说:"您就下手吧、我这不是第一次了。″大夫拿起手术剪子,把我伤口处的头发挨排剪掉,然后用酒精清洗伤口。嘿!真他妈杀的荒,杀的我浑身哆嗦,我咬牙攥紧拳头忍着。大夫见了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行吗?不行咱就打麻药、还来的急,下面缝针比这还疼呢。″我看了看大夫说:"您说什么呢,行吗?您把那吗字去了、就剩行了。″说最后这个"行″字时是咬牙、瞪眼说出的。大夫见我这么咬牙,苦笑了一下,就带好了手术手套、接过了护士递过来的针和线。在我的伤口处认真的缝起来。我咬牙挺着,身上出了汗,带血的背心沾在了身上,我默默的数着针数、1针、2针、3针、……………..10针、11针、12针。总计12针,7针过后以经麻木了,大夫停了手,让护士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汗,又让护士给我也擦了擦脸上带血的汗水,然后就给我包扎。包扎完后大夫羡慕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够棒的还真挺住了,回家后多注意休息,多吃点补血的营养品很快就会好的,七天后来拆线。″我说了声:"谢谢您了!″站起就想走,可是手扶手术床,往起站了两次都因腿打软,没站起来。护士叫进来冀哥和长安把我搀扶出了手术室。


我们走出了人民医院,商量到冀哥家去。我准备就在冀哥家住几天,等伤好后在回家,剩得妈妈知道了又要骂我一顿。我们几人由白塔寺慢慢走着,当走到西四红楼电影院丁字路口时。看到有两个人,一个高个子的带个国防绿军帽,上穿防绿上衣,下穿蓝裤子,脚穿双白边懒汉鞋。一个矮个的穿了一身崭新的国防绿军装,脚穿一双白色的回力鞋,两人站在马路边,正聚精会神的望着红楼电影院方向,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我们顺他二人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有四个穿军装的女学生,整在电影院门口站着说话。我们立时就明白了这二位男学生要做什么。


冀哥见此情景,立即吩咐黑子与宝国、二顺、章子四人两句话。四人点点头紧走两步,来到了那二人身边,那二人还在旁若无人的聊着,如何去拍那四个兵婆的问题。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子、章子等四人以来到那二人身后,黑子上前左臂搂住了高个的脖子,右手由腰中掏出5寸刮刀顶住了对方的后腰、章子也以同样的动作搂住了矮个的脖子。宝国迅速的窜上前去,伸手摸向黑子搂住的人的腰中,由他腰中抽出一把带鞘的藏刀,二顺也同时行动•从章子搂着的矮个子腰中解下了一条苏式武装带。黑子很严肃的对被搂住的二人说:"老实点,没亏吃、进胡同。″那二人见这四人以把他们腰中的家伙缴获,什么话都没敢多说,规规矩矩的和黑子他们进了砖塔胡同。我们和冀哥等也跟了进去,走到了胡同中间,冀哥紧走两步到了黑子他们跟前,对那二人说:"你们哥俩别害怕,我们不会打你们,大个把你的军帽与军上衣脱掉,小个的你把里外的衣服、裤子、回力鞋都给我脱掉和我们这哥们换了。然后回头对我说:"作君、把里外的衣服、裤子、和鞋都脱掉,和那小子换了。那两人和我都没说什么,各自脱着自已的衣服。宝国拿过了小个的白汗衫、国防绿衣裤和白回力鞋,让我穿上。我穿的还挺合身。宝国把我脱掉的带血的篮外衣裤,汗衫、片懒鞋,拿起来扔给了个子矮的那个人。那小子看了看扔过来的、带血的衣裤,皱着眉头把我的蓝衣裤和鞋穿上。手攥着我的带血的汗衫与背心、楞楞的望着我们。冀哥见他以穿好衣服,就对他二人说:"现在我数一、二、三、你二人立即向胡同西口跑,不许停下,否则我的兄弟们就对你二人不客气。″当冀哥刚发出一、的口令时,这二人就窜出了我们的人群,飞快的向胡同西口跑去。我们也赶紧出了胡同东口,经过缸瓦市回到了冀哥家。


在冀哥家住下后,长利、福子等人都到冀哥家来看我。为我买来了许多补血的营养品。四天后也就是1968年6月23日这天下午,长利、福子、忠义、陪着海淀的六一、宝仓到冀哥家来看我。长利对我说:"六一和宝仓、因在颐和园和老兵干仗,折进了海淀分局15天刚上来,听说你又挂花了,就赶紧过来看看你。″我赶紧谢谢了他二位。这时长安、宝国,秋子、二工读的生子、小白子也都过来了。秋子买了三把儿童玩具、打电池的玩具×,一进门、宝国、秋子胡伟,用×指着我们喊到:"都不许动,举起手来!″跟着三人一撸板机,冲锋×发出达、达、达的声音,×口发射出红红的光来。长利见了,立刻说到:"这东西谁买的?肯定是桶着大货了吧?″宝国赶紧说:"没错,秋子今天在大一路上,出了一个当官的,一百捌拾多元,美的丫挺的不知怎么花了,跑到西单商场买了三把电动玩具×回来玩。″冀哥听了就说:"行,正好!我整琢磨着今晚这顿饭谁开呢?没别人了,就是秋子的事啦,赞同的举手!″大家都一口同声的赞同。


我们一块在冀哥家聊会天后,就决定到西单曲园饭庄(湖南菜)。我们一起十几人由东斜街出来,经过一个小商店时,宝仓、宝国,秋子,三人说进去买点东西,我和冀哥,长利、六一、福子等在前面走着,一会宝仓三人追了上来。宝国手中攥着一个小硬纸盒、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打12把折叠的水果刀,刀不长打开了也就十几公分,刀把是有基玻璃的,每把上面都刻有一个属性,12把整好12个属性还挺好看。宝国把刀每人分了一把。我们一块往西单方向走着,刚走到甘石桥,就见长利在前面和一个高个子的人说话,秋子见了立刻对宝仓说:"这孙子是西四的宝山,三十九中初三的,他前些天把我家街坊打了,我正找他呢!″宝仓和宝国听了就说:"这好办,今天就让咱们的果皮刀见见血。″冀哥听了赶紧说:"这小子我也认识,是爱欺负个小孩什么的,你们要收拾他别太狠了,必劲我和长利都认识他。他也是社会上的老人了,听说是景山的五虎之一,五虎中的老二和我是同学,你们要打重了我也不好和同学交待。差不多就行了。″宝国顽皮的笑了笑说:"放心吧!冀哥,我、秋子、宝仓三人就一人一下,他要抗住了,回手打我们,我们决不还手,认他打。你们谁也别管,也别拉着他。您看这总行吧?″说完话三人就快速走到了宝山的身后,二话不说,三人同时从裤兜内拿出了水果刀,趁宝山还在和长利说话的时侯,三人就跟喊着口号是的噗,噗、噗、三把水果刀送进了宝山的屁股上,就见宝山哎哟一声,两手捂着屁股拔腿就跑,在看秋子三人哈哈的大笑。并听秋子喊到:"孙子!记住了、以后别老欺负比你小的。″


就在宝仓伸兜掏水果刀时,我以预感到是要打架了,由于身上没带任何家伙,就急速的向路边寻找板砖等物。我看到墙边有一双把的土箱放在那里。就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土箱旁,双手攥住箱把,左脚蹬住箱子,全身使劲,咔嚓一下就把箱把揪了下来。这箱把有两米长左右,我双手举着箱把,就向那二人冲去。那二人正要支住车去追打宝仓,我正好赶到,嘴里骂了句:"你们丫挺的找死哪!打谁呀!″音落手到,双手举起的土箱把、向穿一身绿衣服的人砸去。那人见我箱把向他头上砸来,急忙用左臂去挡。结果我这一箱把就砸在他的手腕上。他的手表立刻被我砸碎掉在了地上。他哎呀一声,没等我打第二下,扭头推车就跑,那个穿黄军装的见此情况,也跟着推起车向前跑,跑出几步、窜上车飞快的逃之夭夭。这时冀哥等也围了过来,我由于用力过猛,头上的伤口还没好,头有些发晕也没再去追那二人。手拄着土箱把站在那里喘粗气。这时就听长利说:"你们真行,老惹事,这二人我认识,是七机部的王××哥俩,我们见面说两句话,宝仓你就给人家一刀。″宝仓接过话说:"你没听见,穿黄皮的说咱们这帮人里有个叫宝仓的、再海淀截过他,我什么时候截过他了,不扎他怎的。没用刮刀给丫挺的放血就不错了。″长利听了苦笑了笑说:"行了,行了,扎也扎了,打也打了,说也晚了。但这哥俩不是善碴,明天决对会带人找咱们报仇来。人肯定还少不了,咱们明天不是约好了出去玩吗,先躲开他们。行了,走吧回冀哥家吧!


我们来到了冀哥家,我还住在他家里,长利对冀哥说能不能再按排,三个人睡觉的地方,他和六一、宝仓都不准备回家了,冀哥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们,领他三人到冀哥一个兄弟叫×的家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1968年6月24日,我一早起床由冀哥家出来,到护国寺和生子、秋子、小白子会齐后,坐上107路无轨电车向动物园驶去。长利和六一、宝国三人由曲×家出来后,到缸瓦市坐上105路无轨前往动物园,冀哥去找长安与宝国、汪哲、拿着吉它,到白塔寺101路车站等待二顺、小贵、章子、胡伟等人一块前往。在101白塔寺车站冀哥碰到了一工读的老狗(化名),(这老狗虽说是一工读的、但出身不错,是军人子弟)老狗和冀哥说了几句话后,问冀哥到哪里去玩?冀哥无心的告诉了他和混蛋约好了在动物园见面,准备到颐和园去玩。老狗听了冀哥说的话后,就急葱葱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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