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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四中红卫兵的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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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2 03: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红卫兵运动中,北京四中颇有影响。1966年6月,四中的学生给党中央写信要求废除高考升学制度;四中的刘辉宣创作的《红卫兵战歌》(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要是革命你就站过来,要是不革命你就滚他妈的蛋!)闻名全国;专供“牛鬼蛇神”唱的《嚎歌》(又叫《牛鬼蛇神歌》),歌词也出自四中红卫兵之手;四中还是名声赫赫的“西纠”的发起者之一,四中的孔丹担任“西纠”负责人,李三友是“西纠”13道“通令”的起草者;四中的秦晓、马凯、戴小明、周坚、赵胜利等都是红卫兵运动中的名人……
这里重点说说四中红卫兵创办的几份在文革中颇有影响的小报。




《中学文革报》
1967年1月18日,红卫兵运动中最著名的反“血统论”小报《中学文革报》创刊。《中学文革报》由“首都中学生革命造反司令部宣传部主办”,其实主办者是北京四中高三学生牟志京、王建复和六十五中的遇罗文(遇罗克的弟弟)等。《中学文革报》报头题字是从毛泽东手书中拼凑的,其中“文”字取《解放军报》的“放”字右半边。
创刊号刊登了遇罗克批判血统论的长文《出身论》,三万份报纸很快销售一空,一时间洛阳纸贵。2月,又以特刊形式印六万份刊登修改后的《出身论》。
在新中国,“家庭出身”是直接影响一个青年考学、招工、参军、求偶、提干等涉及个人利益乃至前途命运的重大问题。出身好,青山绿水,一路风光;出身不好,步步坎坷,命运多舛。那些出身不好的青年,深受其害却不敢言语。遇罗克第一个站出来说话了。《出身论》以人“生而平等”为出发点,从“社会影响和家庭影响问题”、“重在表现问题”、“受害问题”等方面系统批驳血统论。《出身论》认为,人的社会影响是主要的,家庭影响是次要的,提出“一切革命青年,不管你是什么出身,都应受同等的政治待遇”,它抨击了血统论和种姓制度。《出身论》说“在表现面前,所有的青年都是平等的”,呼吁“一切受压抑的革命青年,起来勇敢战斗吧!”这是中国思想史上的惊心动魄之音。这篇文章像红卫兵运动中的许多异端思潮一样,打着毛泽东思想的大旗,使用流行的文革词汇,用正统的革命思想包装自己,却藏其利器,发出自己尖锐的声音。
《中学文革报》以后几期的内容都是批判血统论的。先后刊登了遇罗克的《谈纯》(2月2日)、《联动的骚乱说明了什么?》(2月10日)、《论郑兆南烈士的生与死》(2月21日)、《反动血统论的新反扑》(3月6日)、《为哪一条路线唱颂歌》(4月1日)等文章,成为批判血统论的主要阵地。
当时红卫兵报刊多达万种,不少具有官方背景。《中学文革报》则是一份纯民间小报。它的出现,起初并没有引起高层注意。1967年2月6日,康生在与师大一附中师生座谈时,有的同学提出:“现在报上刊登的这篇《出身论》,有的认为好得很,有的认为不好,可能将掀起一场大辩论。”康说:“有辩论就好嘛,可以提高我们的思想和思辩能力。”后来,戚本禹批判《出身论》,并说“光取缔不行,要批它的反动思潮。”
当时,北京众多的红卫兵小报卷入了对《出身论》和《中学文革报》的辩论。《首都风雷》、《中学论坛》和《只把春来报》等小报,为《出身论》和《中学文革报》辩护。《东风报》、《旭日战报》、《红鹰》、《教工战报》、《雄一师》、《北京评论》等报则严厉批判《出身论》和《中学文革报》。两派小报相互攻击,甚是热闹。
《中学文革报》出版多少期后被取缔?历来有不同的说法。1967年底出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记/1963年12月—1967年10月》(首都部分大专院校、中等学校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编印)说,这份报纸出了4期。1986年出版的《文化大革命十年史》(高皋、严家其著)说该报“一共出版四至五期”。
其实,《中学文革报》编号出版第1期到第6期,另外出版了1期特刊。笔者收藏有全套七期小报。
陶洛诵回忆说:“《中学文革报》在艰难的逆境中作战,联动分子砸,四三派抢,谁都可以打击《出身论》来显示自己是‘革命’的。北京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印刷,第七期转移到天津去印时,戚本禹发话停刊,我被派到天津,通知印刷厂停印,《中学文革报》就此被迫停刊。”(陶洛诵《我和遇罗克一家》)
需要说明的是,《中学文革报》是文革后最受知识界赞扬的一张小报。

《只把春来报》
《只把春来报》,“首都中学生革命造反统一战线宣传组”主办。其实,它的编辑者是四中的几位红卫兵。当时,许多红卫兵小报都是从毛泽东诗词中找句话作为报刊的名字。《只把春来报》也是取自毛的诗句,妙的是一个“报”字,一字双关。
《只把春来报》创刊号有两种,以日期不同区分(刊登内容相同):一张标明1967年2月23日,一张标明2月26日。这张小报共出五期。
《只把春来报》刊登的主要文章有:第一期:《于无声处听惊雷》、《为什么在两条路线的激烈斗争中,很多干部子女站到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一边》。第二期(3月12日):《论出身——批判出身问题探讨中若干错误思想》,第五研究小组。第三期(4月9日):《从一封血书谈起——将对血统论的批判进行到底》,第五研究小组。第四期(5月28日):《“逆流”观察家》,3—4版是两版漫画。
这张小报和《中学文革报》是一条战线的,是批判血统论的一个重要阵地。
关于《只把春来报》,不须笔者绕舌,有几篇回忆《只把春来报》的文章,生动活泼,都是第一手材料,剪辑如下:
何大明的《张育海及《只把春来报》旧事》中说:我不知道办报的主意由谁发起,但记得李宝臣说:“张育海虽不是倡导人,但报名是他起的。‘报’字双用,妙极了。”当时《咏梅》词尚无毛体书稿可寻,我便拼了报头,到新华社对面的制版厂制了报头。纸张则由沈大伟等人从“全红总”的一位小头头手中搞到。我们也去了1201工厂,但碰了壁,折回来在人民教育出版社,联系好排版印刷。……李宝臣还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发刊词。这期报因工厂的两派闹意见,中途下版。重上机前,我们提出换个日期,厂方就用汽焊将版割了。另镶了字模。这样就出现了不同日期而内容完全一样的《只把春来报》,使将来的集报者大快尕颐。这期报卖得很快。路人一看“四中的”,讨论不讨论出身问题,都买。买到手里,也有退的。不时还有人问,你们是不是跟《中学文革报》一家。我们说不是。但有的人就说:我看差不多。我们决心在第二期上《论出身》。第二期用小五号字排《论出身》,整三版。当时的编辑部相对松散,也没有账。后来用办报的钱买了拳套、足球和排球。大家还好“吃”了几顿。有人说我们吃遍了北京的馆子,有点言过其实;但戏称我们叫“只把春来报俱乐部”,也无人辩解。大家对出谁的稿子,怎样定稿,也没制度约束。《论出身》的前半部是张育海写的。后半部有沈大伟和吴景瑞的笔迹,我也改过一些,由李宝臣校对后付排了。《论出身》影响之大,并不在文章本身,而在由《出身论》引发的“报群”效应。老百姓一看有“出身问题”的讨论,就掏钱买报,一些大学生和社会组织的报刊也热烈参与,虽无哗众取宠之心,但一些反对《出身论》的观点实在让人“惨不忍睹”,还“问题”一个本来面目,是张育海、沈大伟写《论出身》的初衷。…… 正巧班内的“大联合”兴起。李家柱声泪俱下,念了师大一附中“老红卫兵”郭之中的《血书》。郭之中咬破手指,写血书一字一字地“忏悔对出身不好的同学的压制”,对血统论予深刻的批判。张育海、吴景瑞连夜起草,写了《从一封血书谈起——把对血统论的斗争进行到底》一文,登在了《只把春来报》第三期头版。我把对“形势”的分析总括而成写了一篇《“老”字的研究》,以“谭陉式”的笔名发表在第四版。
陶洛诵在《我和遇罗克一家》中回忆:北京四中的“吴景瑞(大家叫他“毛子”)、张育海等人办了个《只把春来报》,张育海写了篇《论出身》,被红卫兵和联动分子说成是对我们小骂大帮忙。他们受到《红旗》杂志私下的警告,报纸也就停刊了。”“毛子注定要当冒险家,文革爆发后,他是四中第一个去兰州串联的人。西单商场武斗时他在场,平白无故地挨了粒汽枪子弹,子弹打在右眼眶骨头里取不出来,引起瞳孔永远放大。他要只身去东北,当天找我道别,邀请我到北海公园去划船。游人很少,我们俩泛舟湖面,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浆声与我们的谈话声。‘我这次走,就不打算再回来了。我要把学生证放在死人兜里,让人们认为我死了。’我惊异地喊起来,无论我怎样追问,他也不说他到底想干什么。……毛子从此再也没有音讯。他的伙伴张育海跑到缅甸参加缅共,在一次战斗中,身中六弹牺牲了。”
唐晓峰的《难忘的一九七一》说:《只把春来报》由(四中)张育海、李宝臣、杨百朋等人创办,文章也相当大胆犀利。张育海后来选择投身于“解放全人类的革命战争”,做“援缅革命的志愿者”,参加缅共东北军。1969年6月21日,他于大战中牺牲。

《新四中》
《新四中》,首都中学红代会新四中公社主办,1967年5月17日创刊。
先看创刊号头版头条刊登的《英雄的革命造反派万岁》——

“钟山风云起苍黄,百万雄狮过大江。”
我们伟大统帅最最敬爱的毛主席“胸中自有雄师百万”,在他老人家决战决胜的战略部署下,一支浩浩荡荡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军,正以“横扫千军如卷席”威不可当的力量,摧枯拉朽,直捣刘邓老巢,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彻底灭亡的时刻来到了!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在这决战的日子里,回顾起中学十多个月阶级斗争的熔炼,回顾起毛主席带领下走过的光辉历程。革命造反派充满了无限壮志豪情。
“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听!这就是革命造反派斗争的灵魂。
曾几何时,庞然大物刘少奇,狐假虎威的工作组,耀武扬威的西纠,不可一世的联动,社会上的残渣余孽……一切牛鬼蛇神都被杀得片甲不存,抱头鼠窜,统统抛进了垃圾堆,看着这一切。怎不能不为革命造反派大声叫好,怎不能不为革命造反派高唱赞歌?
雷声隆隆,电光闪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暴风雨势如泰山压顶,形如怒涛澎湃,奔腾而来在疾风骤雨里,在狂飙雷电中。革命造反派雄赳赳气昂昂出现在战斗的第一线!吼声震撼了大地,铁拳砸碎了锁链,要革命,要批判,要造反!
革命造反派拿起笔作刀枪,千百张大字报暴露了魍魉鬼魅的原形,揪出党内一小撮吠日的狂犬。修正主义的教育制度被踩在脚下了,精神贵族的阶石被粉碎了,什么年复一年的“高考”,什么“梦寐以求”的大学都见鬼去吧!修正主义的混蛋逻辑我们偏要颠倒过来……。刘氏喽罗的几盆污水,泼不灭革命的烈焰,反动分子的几抔黄土挡不住历史的怒涛。刘家门楼摇摇欲坠了……横扫千军威尚在,刺破青天锷未残!革命造反派不愧是毛主席忠实的红卫兵,不愧为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敌人不甘心灭亡,刘少奇拿出了镇压革命的全部伎俩,一时间,阴风四起,乌云遮日,黑手企图扼杀还在摇篮里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屈服了吗?胆怯了吗?没有!没有!在那“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白色恐怖的日子里,在那反动对联猖獗的时候,革命造反派牢记着毛主席的教导:“当着天空中出现乌云的时候,我们就指出:这不过是暂时的现象,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即在前头。”什么皮鞭,棍棒,什么谩骂围攻,什么“反革命”的帽子,什么剥夺政治权利的变相监禁,都挡不住革命造反派一反到底的决心。“严刑利诱奈我何,颔首流泪非丈夫。”你们只能夺走我们的自由,摧残我们的躯体,却永远动摇不了我们始终如一的信仰。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不能丢!
革命是扑不灭的,造反派是吓不倒的!赤潮汹涌,万里奔腾急。看!革命造反派杀向社会,杀向全国,大破四旧,大立四新,英勇批判反动的对联,捍卫毛主席的阶级路线。张牙舞爪手持凶刀的牛鬼蛇神闻风丧胆,挥舞皮鞭面貌狰狞的刘邓打手束手无策。革命造反派挣断身上的绳索,冲决层层罗网杀出来了,冲出来了!
在那艰难困苦的岁月里,在那漫漫的征途上,革命造反派是怎样向往啊!向往着胜利的一天。
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革命造反派怀念你啊!我们最最敬爱的红司令。有了您革命有了方向,有了您啊人民有了救星!
在黑手伸向革命的紧要关头,在敌人猖獗的危机时刻。伟大领袖毛主席发出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号召!朝夕盼望的一天终于来到了!有如红日东升,把重重的迷雾驱散。十恶不赦的反动路线死期到了!革命造反派以崭新的姿态投入新的搏斗……组织起来,拿起武器!批判!批判!批判!千万枝笔,千万枝枪刺向强敌的心脏,广大革命群众起来了。发动起来了。“天地为之昭苏,奸邪为之避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展开了新前景。
英勇的斗争,换来胜利的硕果。革命造反派严正地宣判了风靡一时的反动对联死刑,作威作福的刘氏门徒被打翻在地又踏上一只脚,血统高贵的绅士们一个接一个滚进了泥沟。幕后黑鬼画皮撕破了,……革命的火种,已成燎原之势。
在十二月黑风中面对“联动”等阶级敌人疯狂挑衅,革命造反派用鲜血和生命保卫了中央文革,击退了反革命联动的进攻。区区几个小丑,怎能倒转历史车轮,“桀犬吠尧堪笑止,泥牛入海无消息”。
在无产阶级大联合大夺权的一月风暴中,革命造反派小试锋芒,夺了校内外大权,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望而生畏。
在伟大领袖毛主席提倡的军政训练里,革命造反派向“私”字英勇宣战,加强革命性,科学性,组织纪律性,形成了浩浩荡荡地革命大军。
在阶级敌人自上而下掀起的逆流中,革命造反派没有丝毫地怯懦,浴血奋战,英勇反击,粉碎了“联动”反中央文革、反解放军的逆流。和解放军结下了血肉情谊。
在发动总攻击的红四月里,革命造反派又以高昂的战斗姿态投入到这场彻底埋葬中国的赫鲁晓夫的决战。刘少奇灭亡的日子不远了!
革命造反派正在前进!
革命造反派正在做前人没有做过的事情!
革命造反派豪迈的步伐永不会停止,直到全人类获得彻底解放。
翻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页页光辉的斗争史,回顾那漫漫征途,怎能不为革命造反派而狂歌,而欢呼。每一个激动人心的战斗,都谱写着革命造反派英雄的颂歌。每一次惊心动魄的搏杀,都记载下“造反有理”的光辉诗篇,千言万语说不尽革命造反派对毛主席的无限忠诚,千歌万曲,唱不完革命造反派立下的不朽功勋。
革命造反派破了最大的四旧,立了最大的四新。革命造反派揪出党内大大小小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树立了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革命造反派破的是臭不可闻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立的是光焰无际的毛泽东思想。
革命造反派是毛泽东思想哺育下的一代新人,是毛主席最最忠实的红卫兵,是文化革命当然的掌权者。
在前进的道路上,革命造反派绝不会掩盖自己的缺点,只有随时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破私立公,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大多数同志没有面临过生死威胁,没有受过反革命的迫害围攻,靠着毛主席,靠着解放军较为轻易地夺取了政权,许多人没有认识到“权”的重要性,不会夺权,不会掌权,不会巩固权。历史的辩证法是无情的,得权容易,丢权也容易,舒舒服服地干革命是会滑到修正主义泥坑里去的。斗争,只有斗争,才是我们造反派的天职,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回顾过去,展望将来,也牢记住林彪同志的教导“我们的一切成就,一切胜利,都是在毛主席的英明教导下取得的,都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
放开眼界看未来,坚定不移向前进。永远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造反派无愧是历史的前驱,永远紧跟最最敬爱毛主席的造反派无愧是革命的先锋。
道路虽然曲折,前途无限光明,全世界一定是人民的,一切魔鬼通通都会被消灭。
胜利属于革命造反派!英雄的革命造反派万岁!

这篇文章,有些“发刊词”的意思。尽管有些长,但还算“好读”,尤其是它透露出了大量信息,对我们了解“新四中公社”及《新四中》报大有帮助。
1967年春夏,北京四中的红卫兵和其他学校的红卫兵一样,分为两派:四三派和四四派。四中革命造反兵团属于四四派,新四中公社属于四三派。四三派和四四派的区别从《英雄的革命造反派万岁》可以看得出来:“四三派”认为必须彻底批判联动思潮;“四四派”则认为“四三派”不能团结大多数,批判联动思潮是矛头向下。“四三派”认为左派组织不能解散,要以左派为核心实现大联合,在军训中许多中学革命组织被解散,中学军训两条路线斗争的纲提得不高;“四四派”则认为中学军训好得很。
《新四中》报上刊登的内容主要是以下几个方面:
1、宣传本派观点。像第一期上的《英雄的革命造反派万岁》,第二期头版的〈关于目前中学运动的六点声明〉、〈中学运动的关键是为谁掌权〉,第四期的〈新四中公社总部严正声明〉等,都鲜明地反映了四三派的立场和观点。
2、批判联动思潮。如:《驳联动反动的政治理论——联动思潮批判之一》(见第一期)、《联动反动理论的要害是背叛无产阶级专政》(见第二期)、《评联动反动的唯心史观——联动思潮批判之三》(见第三期)等。
3、批判宣扬“血统论”的小报。如:第二期的《不许掩盖这场斗争的严重的政治性质——学习5·16通知兼驳〈解放全人类〉报〈从解放红五类到解放全人类〉》,第三期的《迎头痛击在干部问题上反动路线顽固执行者的挑战——驳〈解放全人类〉的一篇评论》,第四期的《〈湘江评论〉第三期头版文章批判提纲》。
4、发表了《红卫兵组歌》(见第四期)。这个“组歌”,由新四中公社创作,新四中公社和三十九中延安公社联合排演,1967年7月1日正式演出,北京台进行了实况转播,反响很大,成为“四三派”文艺的代表作。

《新四中》1967年9月28日出罢6期后,再也没有见到踪影。因为它的“名气”比《中学文革报》小、编辑者也没有《只把春来报》几位编辑的传奇经历,文革后没有见到对《新四中》报的回忆,所以对于这份小报背后的故事,我们知之甚少。北岛在《北京四中》中说:张祥平是新四中公社的笔杆子。或许,《英雄的革命造反派万岁》等在《新四中》报上发表的“雄文”就是张祥平的作品……


《原则》、《三七战报》
《原则》这份小报我手头没有。问了几个收藏红卫兵小报的朋友,都没有见到。不能妄谈。
北岛在《北京四中》中谈到这份小报,史料难得,抄录如下:1968年夏秋之交,北京出现了一个署名为“红卫兵6514部队”的秘密组织,神出鬼没,到处张贴大标语,诸如“揪出镇压北京中学文革的小爬虫李钟奇!”“镇压学生运动的人没有好下场!”“公社的原则永存!”同时张贴的还有油印小报《原则》。其实这是我们班五六个同学干的。那番号有虚张声势之嫌,要破译并不难:四中高一五班六斋,反之“6514部队”。……《原则》总共办了三期,无疾而终,几乎没在世上留下什么痕迹,除了在我们心中……。
另外,北京四中红卫兵参与了《三七战报》的编印。《三七战报》,中学红代会西城区委员会《三七战报》编辑部主办。1967年7月8日创刊,10月17日出版第五期后停刊。该报的联系地址在北京四中。这是“四四派”的小报。至于四中的“四四派”红卫兵在这份小报中所起的作用,因为缺乏史料,还不大清楚,希望知情人站出来说说。

胡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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