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记忆。如老师教我们学英语,第一句话学的是“long life chairman Mao!”(毛主席万岁!)这句话我牢记至今,就是发音不准,曾被老婆笑话。至于其他的学习内容,我全忘了。教我们这些小屁孩儿的老师可都是大学老师,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他们都是鼎鼎大名的。那个年代荒唐事多着呢,大学教授教小孩不算个啥!我记得我们是以10天为一学习周期,每10天休息1天。这里缺少蔬菜,吃的菜必须派人坐船到南昌去买,遇上风浪大还会翻船死人。北大似乎死过十几位或几十位,有不少是淹死的。我记得还有得急性盲肠炎死的——所以我从小吃完饭就不敢跑、不敢跳,生怕有食物跑到盲肠里去。另外,听说有人得血吸虫病——这里是血吸虫病高发区,但死没死人就不知道了。对我来说,在鲤鱼洲没菜吃倒不是件太难过的事情,因为我可以吃红糖拌米饭,虽然并不是十分好吃,但我能下咽。到现在,我爱吃白糖、红糖的习惯可能与此有关——老婆、岳母怕我吃糖吃多了将来得老年痴呆症,于是总把糖藏起来,结果搞得她们自己用的时候都找不到了,时常被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