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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中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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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0 00:29: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969年9月,经过到干校后最初的一段劳动,许多干校子弟的安排成了问题。当时,手拖厂、塑料厂已经安排了不少人,打鱼队、农机队(好像有傅金凯)以及一些连队的知青班也安排了一些人。但那都是69届往上的“老三届”,其他还有许多正值上学年龄的子弟们该怎么办?据说,当初曾有人提议干校自办一所学校,从干部中选一些人来当教师。也许这会使一些人“逃避”改造?反正这方案未被采纳。不知干校方面与县里怎么协商的,总之,到9月学校开学时,我们被要求去上学了。  说实话,我当时不想上学。一是我认识的几个与我年龄相仿者,如亚波、小弟、LR等,俨然已加入工人阶级队伍,我还背着书包当个“小儿郎”,面皮上有些过不去。二来,当时本来就盛行“读书无用”,加之谁也说不准今后的出路,读了书毕业后又能怎样?但是,老娘亲可能是怕我留在连队干活太苦,也可能担心我游手好闲学坏了,反正是连骂带劝,让我上学去了。
  刚入学时,我们去的是初中部,地址在分宜正大街路南居中之处,印象中学校门外两侧有一个副食店,有一间“冰室”。一个学期浑浑噩噩地过去后,我们也没经过考试就进了高中(分宜的学制有点怪,是每年1月开始新学年)。分中的高中部就在城东街口的大坡上,旁边是手拖厂宿舍,坡下就是手拖厂。
  分中当时的结构布局是,东西并列两栋教学楼,有若干教师宿舍,楼前是篮球场,楼后有一个礼堂,有一片田径场,有伙房。从占地面积来说,这学校的规模相当不小,只是当时限于条件有些简陋。
  在分中的干校子弟,我记得起来的(排名不分先后,有遗漏的请自己报名补充)有:姚辉兄弟,宋钢兄弟,杨大毛(及其妹杨薇),黄小峰,任力、任凡兄弟,罗左岭、王金辉,小青(官称王泽汉),腚官(官称谢建川)兄弟,唐文宪,吴文一兄弟,小果(闺名杨国华),郭维成兄弟,陈永、陈广姐弟,王亚莉姐弟(弟名亚鸽),韩学敏(即有人提到的韩东林之妹),李莲蒂,丁扬,王绪西的两个妹妹(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等等。(各位,我告个罪,落了谁是真想不起来了)。
  当然,还有几位是必须要提的。大名鼎鼎的毛毛和“小四儿”(闺名大家都知道),季如海、万永京、毕无畏这“分中三侠”,曾经很多人认识现在却销声匿迹的田东东,以及当年不言不语如今却名满天下的李小沛。还有,已经住进养老院的孔维康(大康),已经不幸早逝的宋红岩。。。。。
  分中的老师我还能记得几位。比如教英语的傅索,教数学的张春生,教政治的叶纯,教体育的袁非凤,当然还有我印象最深的袁柏林。袁柏林是我的班主任,教语文。他的普通话说的相当不错,当他在教室里抑扬顿挫地朗诵毛泽东诗词或鲁迅的文章时,确实相当有感染力。张老师的普通话就不行了,记得他讲代数时把“绝对值”读作“七对七”,搞的俺一头雾水。傅老师可能是在同学中人望最高的,待人蔼蔼若春风,令人难忘。
  我与袁柏林的关系几乎就是我与分中关系的浓缩。那是一种恩怨交集的矛盾关系。一方面,我(或者包括全体干校子弟)当时少年轻狂,有城里人的优越感,说话行事肯定没把老师同学放在眼里。而袁老师他们是江西人中的才俊(有位老师好像还是北大毕业生),看我们这些落魄下乡的干部子弟也没什么了不起,该管该训自然也没顾忌。于是,矛盾就免不了。从我这儿来说,课上顶撞、接下茬儿、挑剔老师的发音,以及搞些恶作剧,都是有的。最大胆的一次是,学校组织运动会,我们这些人本来是主力,应该为各班争荣誉的。但我们事先串通好了,比赛跑步是谁也不冲刺,排成一排“齐头并进”一块过终点,把各班老师的鼻子都气歪了。就这么折腾,能有好吗?终于有一次我犯在学校手里了,具体的事情是:我们一帮人玩弹弓,我误伤了一个孩子的眼睛(当时伤的不轻,忘了伤者是谁,抱歉)。事故发生后,学校开批斗会,上纲上线,说我对“阶级兄弟下毒手”。同时挨批的还有小青,他的罪过是在学校组织的“学农”劳动中发布“反动言论”。其实,他就写了首打油诗,诗曰:
“小雨小雨连天下,
  老师逼我种南瓜。
  辛辛苦苦种南瓜,
  南瓜大了归了他。”
  最后,我们被认为是“对抗五七指示”,做出了深刻检讨。
  从上述片断看,我对分中没什么好感。但问题是还有另一方面。在分中,我学会了打篮球,学会了打排球,还有跳高、推铅球等等运动项目,从体育中我得到了无穷乐趣,练出一副好身板。更重要的是,袁柏林老师使我有了对文学和写作的兴趣。他渊博的文学知识,为我后来对文学、历史、诗词的爱好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他对我那时的作文认真点评,不论是讽刺呵斥,还是表扬赞誉,激发了我努力写好文章的“较劲”心理。若干年后,1978年恢复高考时,我的语文、历史都得了高分,这与分中给我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可惜的是,袁柏林老师在十几年前因病英年早逝。遥想分宜某处墓地袁老师坟上已是青草萋萋,令人不胜唏嘘。
  分中同学中可说的事不少,这里只提两三位:
  [1]大康。大康名孔维康,自幼患“小舞蹈病”(一种运动机能病),但也去了干校,也在分中上学,曾与我同班。大康虽然有病,人是绝顶聪明,除了写作业慢,老师讲的东西他没有不清楚的。可能是因为“七对七”之类的问题太复杂,我的数学非常糟糕,基本概念常常搞不清。因此,平时作业,我抄大康的;考试前,我让大康“一帮一,一对红”的给我辅导。要没有他的帮助,我那时的数学肯定学不下去。现在,大康已住进西郊大觉寺旁边的一处养老院,远离熟人,甚是孤单。前不久,我与任力、姚辉、陈永专程去探望了一次,送去一些光盘供他解闷。弟兄们,有空去看看啊。
  [2]袁小英。这位同学是介桥的,女生,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子女。为什么提她呢?因为她一直是我们班的干部,团支部书记。在当地女孩子中,她应该算是漂亮的。但向毛主席保证,我对她不曾有过任何不良念头。这首先是因为干校的漂亮女孩已经令人目不暇接,(我的同学中就有让手拖厂的大哥们盯上的啊),况且本人那时确实不懂男女之情。其次,我们这个班干部实在是“左”,满嘴的语录口号,一脸的阶级斗争,像我这样的“落后人士”,基本上属于“可教育好的子女”,差距大。但谁也想不到,就在我们快毕业时(1973年左右),袁同学不来上学了。听当地同学吞吞吐吐地说,袁小英怀孕了。在那个封闭的年代,此事给我们的震动不小。当时的想法很狭隘,就像陈佩斯说的:原来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当叛徒,想不到朱时茂那样的正人君子也能是叛徒?其实后来看电影《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才明白,介桥那地方也是个“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农村小伙儿不该追求爱情?如今,我真心祝福袁班长和她的家人幸福。
   附记:我与手拖厂的关系
  许多人可能都知道,我与手拖厂的关系非同一般。在干校回京后的数次聚会中,我常常混在手拖厂的队伍中。而那些兄弟姐妹确实也拿我当自家人。其实,说到这层关系,与分中有关。
  我们在分中时,与手拖厂是紧邻。有时下课早或逃课,去手拖厂就是最好的选择。在手拖厂诸君中,一些人和我有特殊联系:孙建国是我在轻工部子弟学校的学长,亚波是9号楼的发小,端木是我儿时的“启蒙老师”(教我学会下象棋、游泳、打乒乓球),士贤、XQ、任守一、黄宽等老兄的家就在新丰,小毛、马夫等是我在北京就闻名的“大腕”。所以,那时经常去找他们玩儿,比如去铸造车间看孙建国用沙子捏苹果,看马夫操作龙门刨。慢慢的,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口令刘德来,回令李德安”,什么阿秃、老田、大斯、余曰宜等人,或多或少都有接触。不过,要说起来,我去的最多的地方还是建国他们那屋。至今,我还记得他们那屋都有谁,还记得他们自制的卷烟机,还记得建国与LY热恋中的争吵。。。
  再后来,由于打篮球的缘故,我与手拖厂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这是后话,慢慢说。

转自 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2f6eb90100diu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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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31 12:46:2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斯?是斯光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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