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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益南(青近军) 读《吴德:风雨十年纪事》之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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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11 23:53: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读《吴德:风雨十年纪事》之笔记
  
  青近军
  
  文革之始的1966年夏,吴德由吉林省委第一书记调北京,先后任北京市委第二书记、第一书记、市革委会副主任、主任职,中共“十大”后进入了政治局,十年风雨都在北京,由此,见证或参入了那些年的许多历史大事。去世前,他口述了那十年中的一些史实,成书《吴德:风雨十年纪事》,书中,有不少新史料,很值得一读。
  (《吴德:风雨十年纪事》,北京 当代中国出版社 2004年1月 第一版。)
  
  (一)关于(北京)大兴、昌平发生的屠杀事件
  
  大兴、昌平发生了乱打乱斗,一夜之间打死了几十个人。先是大兴的哪个公社我记不住了。听说以后,我们立即派人去制止,结果,派去的人进不了村子,村子边都站了岗,不让进,就象(后来天津大邱庄的)禹作敏一样。我们说市里派人去不行,让卫戌区派人去。被派去的是卫戌区政委刘绍文、张益三和市委秘书长马力。
  
  村子里的人看到解放军来了,就让进去了。他们进去后,就做工作。见情况很惨,小孩都遭毒手,村子里的人就是用锄头、镐把等东西武斗。调查后知道,村子里的党支部书记为了避免斗争他,就反过来斗地(主)富(农),群众一起来,就打死人了。接着,昌平也出现了打死人的事情,我们也是马上派人去制止了。
  后来,形势稳定以后,我们把两个村子的支部书记都抓起来了。
  
  (P 38)
  
  (二)关于抓“五一六”的起源与终结
  
  1968年的时侯,具体的月份记我不清了,外国语学院“红旗”造反派成员章含之向毛主席写信,告市里谢富治的状(谢当时兼任北京市革委会主任)。她说谢富治支持的一派“六一六兵团”是反周总理的,是反周保谢的,海军宣传队进驻外国语学院后一屁股坐在“六一六兵团”一边。
  
  章含之教毛主席读过英语。毛主席当时对她的信作了批示。批示大意是北京市不抓“五一六”,说要市委解决这个问题不容易,要周总理出面去解决外国语学院的问题。毛主席还说:“五一六”从极左跳到极右。
  
  以后又有一次,汪东兴找我去阅看毛主席对市里有关北师大的一个报告上的批示。毛主席的批示又批评北京市,说就是不抓“五一六”。在北京市报告中提到“有些造反派是坏人,也可能是‘五一六’分子”的地方,毛主席的旁批写道:这就好了。
  
  这一来,谢富治很紧张。
  这以后,江青、谢富治开了市革委各部门的大会,动员抓“五一六”分子。
  
  1968年,中央成立清查“五一六”专案领导小组,陈伯达任组长,谢富治、吴法宪为成员。
  
  在北京是有过反周总理的“五一六”造反兵团,1967年5月底北京钢铁学院的张建奇(旗)为首成立了“北京钢铁学院五一六兵团”,6月2日,张建奇(旗)就贴出给周总理的一封“公开信”,提出23个问题责问周总理,大字报贴在了许多地方。紧接着,大概是6月14日,北京外国语学院“六一六兵团”的头头刘令楷与张建奇(旗)等人,在北京外国语学院筹划成立了“首都红卫兵五一六兵团”。
  
  但到底有没有一个经过填表的严密的“五一六”反革命组织?这却是清查过程中发生的疑案,恐怕是逼供信的产物。
  什么是“五一六”分子?好象是以反周总理为标志,实际上包括了“揪军内一小撮”等问题在内,也就是所谓“三指向”者(运动中矛头曾指向无产阶级司令部、解放军、革命委员会的人)。摊着一项,就都是以“五一六分子”论了。
  “五一六”定性的扩大,使“五一六”问题大无边际,成为了全国性问题。
  “五一六”问题愈是严重扩大,所谓“五一六”反革命组织问题就愈是被搞得玄而又玄。
  
  1970年3月27日,中央又发出了《关于清查“五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的通知》,指出认为根本不存在“五一六”反革命集团的认识是完全错误的,要求进行清查和重点揭露它的骨干人子幕后操纵者。周总理找我谈话,说毛主席指定我任抓“五一六”的办公小组组长,公安部的李震任副组长。
  我们开了若干次小会,也没发现有什么登记表和组织情况等线索。
  
  我们清查“五一六”中间,还搞了“一打三反”。
  这中间有人写匿名信给毛主席,告状说我打击了造反派,要复辟。毛主席把信转给了我,毛主席在信上用红铅笔批示:“五一六”是极少数,早抓起来了,是不是没有注意政策,请市委酌处。
  
  我们商量说:抓“五一六”扩大化了,我们只好认这个帐。现在就按毛主席的批示精神。落实政策,统统把“五一六”分子的帽子给他们去掉。
  
  抓“五一六”,毛主席讲是极少数,“王、关、戚”已经抓起来了。但一开始可不是那样,章含之的信毛主席批了,北师大的报告毛主席也批了,江青和谢富治出面召集大会,动员抓“五一六”。北京市抓了一下,就是批极左40天。毛主席一批就没有“五一六”了。
  
  (P67—79)
  
  (三)毛泽东对林彪问题的一个考虑
  
  “九一三”事件发生后不久的1971年10月8日。
  毛主席接见(埃塞俄比亚)塞拉西皇帝。我和肖劲光提前到达接见地等侯,外宾来之前,我们进去见了毛主席,发现他老人家满脸倦容。毛主席缓慢地说:治病救人嘛,有病也不让治。他说原准备在三中全会时解决这个问题,并且准备安排林彪的工作的。毛主席还说:高岗不自杀,也准备安排他的工作。
  显然,关于林彪的事情,他到这时还没有撇下,甚至还困扰着他。
  
  (P149)
  
  (四)关于解决“四人帮”问题的情况
  
  1976年9月9日凌晨,毛主席逝世了。
  9月11日,华国锋借口身体不好,要到医院去捡查。离开治丧的地方给李先念打电话,说:“我到你那里,只谈五分钟。”华国锋到李先念的家,一进门就很紧张地说:“我可能已被跟踪,不能多停留,说几句话就走。现在‘四人帮’问题已到了不解决不行的时侯了。如果不抓紧解决,就要亡党、亡国、亡头。请你速找叶帅商量此事。”华国锋说完就匆匆离去。
  从这里看出,华国锋与李先念谈话之前,叶帅可能与华国锋谈过解决“四人帮”的问题。
  
  
  在治丧期间,我记得大约是十几号,华国锋、李先念、陈锡联、纪登奎和我,在国务院后边的会议室里议论过解决“四人帮”的问题。当时,华国锋对我们说:“毛主席提出的‘四人帮’的问题,怎么解决?”我记得纪登奎说,对这些人恐怕还是要区别对待。我们当时都没有说什么,没有再往下深谈。我想当时华国锋是在了解我们的态度,准备做粉粹“四人帮”的工作。后来,华国锋告诉我,他当时已经下了解决“四人帮”问题的决心了。
  
  9月26日或27日的晚上,华国锋约李先念和我谈话,交换对解决“四人帮”问题的意见。
  我表态支持华国锋的意见和所下的决心,并说解决的办法无非两种,一是抓起来,二是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用投票的办法解除他们担任的职务。我偏重主张用开会的办法来解决,说我们会有多数同志的支持,反正他们最多只有四张半的票。这个半票是指跟着“四人帮”跑的吴桂贤,吴当时是政治局侯补委员,没有表决权。在政治局投票,我们是绝对多数,过去他们假借毛主席的名义压我们,现在他们没有这个条件了。
  
  李先念插话说:你知道赫鲁晓夫是怎么上台的吗?
  我说:当然知道。。。。。。(指赫鲁晓夫如何利用中央全会的多数,而推翻了马林科夫、莫洛托夫等大多数苏共中央主席团(中央常委)委员将其部长会议主席撤职的决定,反而将马林科夫等打成了反党集团之事)
  
  随后,我们分析了当时党中央委员会成员的情况。我们认识到:在政治局开会投票解决“四人帮”的问题,我们有把握;但在中央委员会投票解决“四人帮”,我们没有把握。“十大”选举中央委员时,“四人帮”利用他们手中的权力,把许多属于他们帮派的人和造反派头头塞进了中央委员会,如果召开中央委员会,在会上投票解决“四人帮”的问题是要冒风险的,采取隔离审查的办法才是上策。
  我们一直讨论到早晨五点,认识一致了。
  
  据我所知,纪登奎不了解决“四人帮”问题的情况。
  有人说,抓“四人帮”是叶剑英给中央警卫团和北京卫戌区直接下达的命令。这是没有的。我是卫戌区的第一政委,我不知道嘛 。
  
  10月2日,我还分别向倪志福、丁国钰(时均为北京市委书记)打了招呼,明确告诉他们,中央要解决“四人帮”的问题,对他们隔离审查。
  
  后来华国锋告诉我,他曾四次与陈锡联谈过解决“四人帮”的问题,陈支持解决“四人帮”问题。
  我到陈锡联那里时,他正与杨成武谈事。杨走后,我向他说明了华国锋让我找他的经过(要陈锡联安排卫戌区部队交吴德指挥的问题),陈说他已知道,随即就打电话向吴忠(北京卫戌区司令)交待:卫戌区部队一切听从吴德指挥。
  
  10月4日下午,我又被华国锋找到他的住处。我们再一次全面捡查、研究了准备工作是否就绪,解决问题的环节是否完善的问题。下午五点多,我回家了。可是刚刚到家,华国锋又来了电话,要我马上到他那里。,我急忙赶过去,汪东兴也在华国锋家里。
  
  我们商定:
  一、按华国锋、叶剑英、汪东兴已议定的方案,抓“四人帮”由汪东兴负责;
  二、对迟群、谢静宜、金祖敏等人的隔离审查,由我与卫戌区吴忠负责;
  三、中南海内如出现了意料不到的问题,由我组织卫戌区部队支援;
  四、由北京卫戌区负责对人民日报社、新华社、广播电台、中央机关与清华、北大的戒备。
  
  10月6日,我与市委第二书记倪志福、常务书记丁国钰、卫戌区司令吴忠一起守在电话机旁。
  不到九点钟,汪东兴来电话说一切顺利。
  
  当晚 10 点多,中央政治局在玉泉山叶剑英的住地召开了紧急会议,一是选取举华国锋为党中央主席,二是讨论通过中央16号文件,即向全党全军全国通报中央对“四人帮”采取隔离审查与推选了华国锋为中央主席的决定。
  
  (P236)(P237)(P239)(P241)(P242)(P247—P250)
  
  (五)文革中北京的工农业生产情况
  
  在十年“文化大革命”期间,北京市的经济发展,工业方面除了1967年、1968年这两年是下降的外,其他各年大致都呈上升趋势。农业方面除1969年的产值有所下降,但产量并不比1967年低,总的看也是呈上升趋势。因为农业上主要是天时影响,所以象1972年的大旱中,其产量和产值都比1971年下降。我们可以从下列数字得出比较:
  
  工业总产值:
  1966年 71·5 (亿元)
  1967年 64
  1968年 68
  1969年 97
  1970年 129
  (以上按 1957 年不变价格计算)
  
  (以下按 1970 年不变价格计算)
  1971年 157
  1972年 116
  1973年 125
  1974年 136·7
  1975年 148·7
  1976年 156·4
  
  农业总产值:
  1966年 4·9 (亿元) 119 (万吨)产量
  1967年 5 113·4
  1968年 4·9 127·3
  1969年 4·5 115·9
  1970年 5·3 140 ·8
   (以上按 1957 年不变价格计算)
  
   (以下按 1970 年不变价格计算)
  1971年 7·5 142 (万吨)产量
  1972年 7·2 117
  1973年 8 153
  1974年 8·7 170
  1975年 9·2 183·8
  1976年 9 170·3
  (P262——P265)
  
http://bbs.tianya.cn/post-no01-98715-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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