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潘书在发掘、利用和披露俄国重要机密档案方面还差得很远呢?潘书虽然说明至少利用到俄罗斯国家社会和政治历史档案馆大约25个卷宗的档案资料,但全书2000多条引文注释,直接引自该馆者仅120条左右。即使加上书中注明引自季塔连科主编,已经出版并广为学者利用的《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档案》的70余条同样出自该档案馆的史料,都还比不上作者书中引用施拉姆主编的英文“毛泽东集”(Mao’s Road to Power Revolutionary Writings)的条目多。
至于各种小错误,像漏译,如把“进行不没收富农财产的土地改革”译成“进行不没收财产的土地改革”(第542页);人名译错,如“郭绍唐”译成了“郭肇堂”(第385页);名词译错,如把“英美使馆武官”译成了“英美军事专员”(第401页);形容词译错,如把“灵活的(或机动的)游击战”译成历史上就有争议的“运动的游击战”(第464页);动词译得不准确,如“他也懒得去解释在生产关系体系中各个社会阶级的实际经济地位”,这里“懒得”一词的译法值得商榷,原英文短语为nor did he burden himself by,比较准确的意思是“没有尽责”或“没有用心”(第211页)等情况,仔细梳理起来就太多了。这些小错误有时候一样会造成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