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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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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4 16:24: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材料


  所谓八.一八拥有大批武器电台完全是彻头彻尾的捏造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材料之一)

  《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关于青海问题的决定》中指出:赵永夫谎报军情,欺骗中央,蒙蔽群众,所谓八.一八等革命群众组织拥有大批枪支,并首先开枪,毫无根据。参加反革命分子赵永夫所组织的搜查枪支专门小组人员所揭发的材料,完全证实了这一点。现将他们揭发的部分材料公诸于众。
  一、二零五部队参加所谓联合指挥部的部份同志揭发:二月二十三日下午,我们对报社进行了全面检查,并未发现枪支弹药。以后再次对报社戒严,又进行了两次全面检查,并使用了探雷器,不仅没有搜出一支枪,连一个空弹壳也未搜出。此后,又得出这样的结论:枪支肯定不在报社,转移出去了,并提供了上百条线索。但经专案……调查,均系道听途说或逼供、分析而来的。至于电台问题,先说省委家属交出了电台,经去人核实,是一部助听器;后来又说供电所交出五部电台,经查证,这些电台是该所因工作需要而购买的,并在四清中展览过,根本没有启用过。
  二、原搜查枪支专门小组负责人陈××同志揭发:二.二三事件后,原非法的联合指挥部,指定我带领八人(部队五人,公安厅三人)搜查报社内的武器。我们使用了三部探雷器,并找了一批群众协助,根据报社和人民浴池的地形特点,分片、分项目,对可能隐藏武器的疑点、地面、壕沟、煤堆、垃圾、粪坑、锅炉房、暖气道、上下水管道、化粪池,以至屋顶、天花板、用具、衣箱和有关人员,都进行了搜查,结果未找到任何枪支。同时,我们又对当时认为可疑的弹道方向进行了分析,对弹着点进行了挖掘,并从小孩手中收回弹壳来鉴定,发现这些弹壳与弹丸都是部队现有装备的子弹。其中只有一枚七九弹壳,但不是新打的。另外,还对所谓有枪的百余条线索逐条进行了调查,均被否定。经过几天搜查之后,我因事离开西宁,但听说继续查找,也末发现任何枪支。
  三、原搜查枪支专门小组成员梁××、白××、彭××三同志揭发:三月十一日联合指挥部搬进西宁宾馆后,又把我们三十余人抽去继续找枪。我们除在报社各个角落又进行了查找外,主要是对外边群众反映的所谓线索,进行了查对,但均无结果。联合指挥部里的一些反动头目,急需弄到一支枪,就对我们施加压力说:你们无能你们怎么搞的,想想办法嘛现在展览馆里什么都搞好了,就是缺一样——报社里的枪!”等等。我们只好每天查找线索,直到三月二十七日联合指挥部解散时为止,始终没有查获报社、人民浴池有枪。这些情况,赵永夫、张晓川等人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们为了掩盖其镇压革命群众的滔天罪行,一直不敢向外公布,使广大群众受到欺骗和蒙蔽。
  以上情况说明,报社内确实无枪。他们造谣惑众,混淆视听,是为了欺骗群众,达到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及其死党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目的。革命的同志们,要站隐立场,擦亮眼睛,向他们的罪恶活动猛烈开火,彻底清算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的滔天罪行!
  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筹委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三日



青海日报社内十三具尸体的真相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材料之二)

  二.二三事件以后,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以及张晓川等人,利用《青海日报》社内的十三具尸体,大肆宣扬八.一八的所谓杀人罪行。为肃清他们在群众中进行欺骗宣传的流毒,现将有关同志揭发的部分材料公诸于众。
  一、青海省军区司令部石××证实:二月二十三日十四时,我跟部队由东侧进入报社,发现院内打死了一些群众。在入口右边有一个打死的群众,倒在火堆上,裤角正在燃烧,我当即叫战士拖出火堆。当时机房楼口北侧(距楼约二、三米),架着一顶棉帐篷,里边是空的。十四时三十分左右,有些群众和零散军人亦来到现场。我怕群众见了影响不好,就叫×××部队,把打死的人集中在一块,并用帐篷盖了起来。不久,我们就撤出了报社。某部队杜××召集当时现场有关人员座谈时,也证实尸体原来是分散的,后来才集中到一起,并且向非法的联合指挥部作过汇报。
  二、原非法的联合指挥部负责检验尸体的负责人杜××,二月二十五日在向指挥部领导人所作的关于报社后院十三具尸体的检验报告中说:二月二十三日下午,部队进入报社后,发现十三具尸体,分两堆,都用帐篷盖着。有的认为这是被八.一八杀害的。为弄清是用什么凶器和怎样杀害的,二十四日晚和二十五日上午,我们先后两次,找来三名法医两名军医,进行了检验。情况是,十三具尸体的瞳孔都比较清亮,他们死的时间大体在二十三日。十三具尸体中,有十一具是枪伤致死的,两具是刀伤致死。(公安厅法医事后又补充说,其中有一具可能不是刀伤,是弹丸变形,增大了伤口。)
  三、省卫生防疫站沈××等二十六位同志证实:头骨破裂的女尸,是防疫站的一位革命群众。二十三日,他们在印刷车间楼上,一起守护报社。听到枪响后,大家立即卧倒,郭守珍同志在窗口观察,不幸头部中弹牺牲。
  同时,据法医检验证实,这位牺牲的女同志头皮外翻,系弹丸在头部爆炸破裂,不是斧头砸破。

  四、公安厅法医周××检验认定:两具烧伤尸体,两脚烧伤部分比较均匀,有裂口,无红肿、出血现象,应为死后慢火烧伤,不是硫酸烧死。
  以上事实,充分说明,赵永夫、张晓川散布的所谓八.一八在报社内,用斧头、铁棒和硫酸杀死和烧死了十三名群众的滔天罪行,毫无根据,纯系捏造。二月二十四、五日,原检验尸体小组将检验情况向他们作了汇报以后。他们怕部队和地方广大群众知道事实真相,便威胁有关人员说:我们知道就行了,不准向外讲;如有人问此事,就说继续展出尸体会影响报社生产;天热了,影响卫生。更严重的是,他们在基本上弄清了事实以后,仍以此向上报告,继续进行欺骗宣传,欺骗党中央、欺骗毛主席、欺骗广大群众,欺骗部队广大指战员。受蒙蔽的同志们,赶快猛醒吧!赶快站起来与这些罪魁祸首作坚决的斗争!
  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七日



  玩弄阴谋,篡夺军权,在军内大搞白色恐怖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材料之三)

  毛主席说,一切反动派决不肯放下屠刀,他们也决不能成佛,直至他们的灭亡。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就是混进我党、我军的国民党反动派。早在一九三三年六月他就参加了阎锡山匪军,一九三四年至一九三六年又爬进了伪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教导总队,接受人民公敌蒋介石的反动训练,并加入国民党,一九三七年五月在伪东北军五十三军中,积极为蒋家王朝卖力,直接与共产党和人民为敌。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赵永夫混入我军以来,其反动本性未变,一直站在反革命立场上,继续施展国民党军队的一套伎俩,野心勃勃,觊觎兵权。在高等军事学院时,就不安心工作,抱怨组织上没有提升他,多次要求到省军区,企图掌握实力,搞独立王国。一九六四年调青海军区以后,赵永夫看到有机可图,便跃跃欲试,阴谋实行反革命复辟。
  毛主席说: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赵永夫为实现其反革命篡军目的,近一两年来特别活跃,不遗余力地大造舆论,极力把自己装扮成革命派,到处吹嘘自己是战场上闯过来的到外国当过顾问高等军事学院当过主任。恬不知耻地逢人就表白自己的功劳,如何如何正确,还经常以个人名义印发所谓经验总结调查报告,以此宣扬、扩大自己的影响。对别人则散布流言蜚语、造谣中伤,进行打击,把省军区的领导同志攻击得一无是处,说这个人软弱无能,那个人没有原则性“×××本身有许多问题,还能站起来领导文化大革命?”“×××狡猾的很,你们要提高警惕!”早在去年十一月以前,就把矛头对准省军区党委书记、司令员刘贤权同志,污蔑刘贤权同志是一言堂瞎指挥。更恶毒的是无中生有,到处散布刘贤权同志与三反分子罗瑞卿有关系,居心叵测,企图以此把刘贤权同志打翻在地,置于死地。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为他实行篡军反党开辟道路。
  元月二十三日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发出人民解放军应当积极支持革命左派的号召。以刘贤权同志为首的省军区党委坚决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做出了支持. 一八等革命造反派的正确决定。但是末等决定付诸实施,就被赵永夫破坏了。军区党委做出支持八.一八的决定,还不到三小时,就由赵永夫的追随者×××等人出面,召集机关干部,宣读了事先似好的紧急呼吁,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造反!造反!造反!”在他们把持下,选出十五名造反代表,组成所谓青海省军区机关革命造反群众司令部” (后改为指挥部”),连夜印发所谓紧急通告,出动宣传车,上街广播,悍然宣布刘贤权同志为一小撮顽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当权派,污蔑军区党委的决定是欺骗手段,并宣布无效。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看到大事已成。便急急忙忙跑出来以造反指挥部”“顾问的身分,向群众亮相,同其追随者一唱一和,进行表演。×××说:赵副司令员是常委,积极支持我们,是一直和我们站在一起的。赵永夫说:我本来反对刘贤权说了算的作法,党委讨论支持八.一八,我是反对的。(实际上他在常委会上已表态同意支持八.一八),并说:你们造反好的很,我当然支持你们!”
  这个造反指挥部打着造反有理的旗子,在赵永夫的直接指挥下,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同军区党委分庭抗礼,非法设立了秘书组联络组接待组宣传组材料组,组织了战斗团战斗队,推翻了机关内部各级党政领导,夺取了指挥、作战、通讯、宣传、运输等一切权力,并下了许多禁令。例如:凡重要电报都要经过赵付司令员审批才能发出。”“今后一律不能以私人名义发报”(指首长;赵永夫例外)军区干部去其它部队必须带介绍信。凡军区首长、党委开会,必有赵永夫的追随者×××参加监听,点了头才算数。而所谓造反指挥部开会,也必有赵永夫的指示。至此,整个军区的大权由赵永夫一手控制,军区党委和刘贤权等领导同志的权利被剥夺净光。
  毛主席说: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坊上,执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革命派,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威风,灭无产阶级志气,又何其毒也!”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篡夺了军权之后,凶相毕露,丧心病狂地大肆推行拿枪的刘邓路线。一方面对八.一八等革命群众组织进行残酷的武装镇压;另一方面在军队内大搞白色恐怖,排除异己,进一步为其反革命复辟扫清障碍。他们对军区其它领导同志和干部、战士、家属实行高压政策,限制人身、言论自由,恣意践踏毛主席亲自批发的军委八条命令,对不同意他们观点、与之斗争的同志进行围斗、辱骂、殴打、绑架、搜身、封门、监禁、逮捕等等骇人听闻的迫害。二月十五日晚兰州军区党委关于青海日报社问题的三条正确指示下达以后,赵永夫公然违抗军令,组织十二人,星夜兼程,冲进兰州军区机关闹事,阴谋绑架兰州军区首长。赵在西宁,坐阵指挥,亲自给兰州军区打电话威胁说:你们必须承认错误,不承认错误,不撤销三条指示,我们的人就不回来,与此同时,更唆使其追随者,蒙蔽一部分群众,对刘贤权同志进行了令人发指的武斗。他们借口刘贤权同志将兰州军区的三条指示透露给了八.一八,从党委会议室强行拉出,反扭双臂,揪住耳朵,在地上拖来拖去。从一楼拖到三楼,又从三楼拖到一楼,拳打脚踢,百般折磨。强迫刘贤权同志写信、打电话,要求八.一八撤出报社(被刘贤权同志严正拒绝)。之后,将刘贤权同志从军区转移到某部队关押起来,限制了一切自由。付司令员张江霖同志因反对二.三部队游行,赵永夫便向群众煽动说:张江霖这人坏得很,跳出来了,可疯狂啦!你们要好好的搞他一下子。结果张江霖同志遭到多次残酷围斗。×××因误入非法联合指挥部,被赵永夫发现后,当作奸细捆绑起来,用毛巾塞住嘴,拉到某地非法审讯,轮番围斗十几个小时,禁闭了三天四夜。这个同志被打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不象人样。赵永夫所使用的这种国民党法西斯手段,曾一度造成部队之间、上下之间、同志之间互不信任,互相戒备、人人自危,造成了严重恶果。广大干部和战士,是一定要清算反革命分子赵永夫这一笔帐的。
  革命的同志们,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篡军反党的阴谋已经确凿的摆在大家面前。我们应该立即站出来,坚决反对它,打倒它。你不打倒他,他就要打倒你,使我们青海变颜色,使社会主义的青海,变成资本主义的青海。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允许的,我们要向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猛烈的开火,彻底打翻在地,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打倒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
  打倒反革命分子赵永夫!打倒张晓川!打倒王昭!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革命委员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二日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是篡夺军权镇压革命群众的罪魁祸首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材料之四)


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决战的关键时刻,反革命分子赵永夫撕下画皮,赤膊上阵,勾结张晓川,篡夺军权,用极其阴险毒辣的手段,对无产阶级革命派进行疯狂的阶级报复,妄图扭转历史车轮,实现资本主义反革命复辟。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推翻了军区司令员、党委书记刘贤权同志的领导以后,为了巩固其反革命军事政变,进而篡党篡政,便首先勾结二零五部队副主任张晓川,积极操纵西宁驻军。一月二十七日晚,赵永夫和张晓川秘密策划之后,第二天张晓川就拋头露面,打着部队统一行动支持地方文化大革命的旗号,奔走于驻军领导之间,大肆散布对军区党委的不满。大搞反革命串连。与此同时,赵永夫也在驻军领导面前煽阴风、点邪火,说军区党委瘫痪了,没有人敢负责,大小事情都得找我解决。”“军区常委粘粘糊糊。这两个阴谋家一明一暗,一唱一合,采取欺骗手段,把西宁驻军串连在一起,张晓川出面领导,与军区党委相抗衡。这是反革命分子赵永夫阴谋篡夺西宁驻军领导权的第一步。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为了彻底搞垮军区领导,进一步操纵驻军,一面挑动军区机关所谓造反派攻击军区领导;一面挑动西宁驻军个别领导向军区党委施加压力。二月八日,赵永夫唆使张晓川出面,串通和煽动各部队个别领导,强迫军区党委承认他们片面决定的二.三武装游行是革命的行动,打击军区党委的威信,给反革命分子赵永夫撑腰壮胆。在赵永夫和张晓川的精心策划下,他们又采取先斩后奏的卑劣手段,要挟军区党委部分常委在既成事实面前同意对《青海日报》社实行军事管制。军事管制报社的非法行动,当即遭到八.一八革命群众的抵制。刘贤权司令员等革命领导干部,对八.一八等革命群众组织的革命行动表示坚决支持。反革命分子赵永夫抓住这个机会,给刘司令员和张江霖副司令员扣上里通外国叛徒等莫须有的罪名,挑动军区机关所谓造反派进行殴打、围斗和软禁;对不支持他们的其它领导同志进行控制和隔离。从此,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完全霸占了军区的领导,黑手遮天,横行无忌。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在彻底搞垮了军区的领导之后,又玩弄阴谋,窃取了西宁以至全省驻军的领导权。二月十七日夜,赵永夫和张晓川在驻军领导干部会议上,有意转移议题,突然提出成立所谓西宁地区部队支持地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联合办公室的问题。由于与会人员毫无思想准备,政治嗅觉不灵,致使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的阴谋得逞。后来,他们又借口联合办公室名气太小,不经研究,把联合办公室改为联合指挥部。赵永夫自以为得计,跳出幕后,和张晓川亲任联合指挥部核心领导小组的头头,总揽一切大权。他们重用亲信,排斥异己,行动诡秘,欺上瞒下,独断专行,不少重大问题的决策和向上反映情况,连核心领导小组的有些成员都不得而知。赵永夫和张晓川就是这样把持了非法的联合指挥部,通过联合指挥部篡夺了全省驻军的领导权,欺骗广大指战员为其反革命复辟效劳。其用心何等恶毒.
  赵永夫继承了历史上反革命刽子手的衣钵,走上了篡党篡政必须首先篡军的反革命道路。他勾结张晓川,玩弄阴谋,利用广大指战员的革命热情,采取欺骗手段,对无产阶级革命派疯狂进行阶级报复,掀起一股反革命逆流。反革命分子赵永夫是篡夺军权,镇压革命群众的罪魁祸首,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的滔天罪行必须彻底清算。
  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革命委员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五日


  关于青海民族学院流血事件的真相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材料之五)

  继二.二三事件之后,屠杀革命群众的刽子手、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以及张晓川等人,为了继续镇压无产阶级革命派,扼杀青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实现资本主义复辟,竟然不惜挑起民族纠纷,对青海民族学院的无产阶级革命派,进行了极其残酷的武装镇压,再一次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流血事件。
  二.二三事件以后,青海民族学院的革命群众组织十.一红卫兵民族团结战斗团的战士们,为了保卫毛主席,保卫毛泽东思想,保卫社会主义江山,坚持真理,继续斗争。二月二十四日,在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及张晓川等人的决策下,又擅自派出部队,于深夜十二时强行冲入青海民族学院,包围了西边的四幢楼房。在零点四十分左右,竟然命令部队向几幢楼房开枪射击,打死打伤革命学生十二人(其中亡三人、伤九人)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及张晓川之流,除了对该院革命师生进行野蛮的法西斯屠杀之外,接着又进行了非法的搜查和捕人,逮捕了十.一红卫兵民族团结战斗团的二十多名负责人,并将该团的革命战士统统赶出大楼,强迫他们高举双手跪在地上达五小时之久,直到二月二十五日凌晨才予以释放。
  这次流血事件发生后,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及张晓川等人,继续玩弄阴谋手段。他们一方面封锁消息,不向中央作任何报告;另一方面放出谣言,污蔑手无寸铁的青海民族学院革命师生首先开枪,以蒙蔽群众。但在赵、张的指示下,对民族学院进行了长时间的搜查,并末搜出一枪一弹。看,这些反革命分子的用心何其毒也!
  中共中央关于青海问题的决定中指出:人民解放军是伟大的。二.二三事件是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制造的,广大的当地驻军的干部和战士是没有责任的。青海民族学院发生的流血事件,是二.二三事件的继续,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及张晓川等人同样要负完全责任。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及张晓川等一小撮坏蛋,是我们各族革命人民的共同敌人。全省各族革命群众,一定要在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旗帜下,加强民族团结,和人民解放军一起,并肩战斗,彻底粉碎反革命复辟逆流,把青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革命委员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七日


  勾结王昭,篡夺党政大权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之六)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王昭的勾结,是有其历史和政治根源的。
  赵永夫要篡夺青海地区党政大权,实行反革命复辟,必须有人扶持。去年十一月召开的省三级干部会上,由于刘贤权同志揭发了王昭和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相勾结的一些材料,使王昭大为惊慌。为了掩盖其罪恶活动,维持其政治地位,王昭极需联络党羽,排除异己。于是,王、赵勾结,妄图打倒刘贤权同志,篡夺青海党、政、军大权,便由此奠定了基础。
  赵永夫操纵了非法的联指,控制了西宁地区部队,镇压了八.一八革命群众组织之后,以为大功即将告成,便迫不及待的和王昭取得联系,抬出王昭的死党及其追随者,成立了五人领导小组,一面攫取了党、政、军、文大权,一面不遗余力地筹备反革命的三结合,企图为夺权披上一件合法外衣。在此期间,赵永夫支持的所谓公安厅临时接管委员会,曾三次派人到北京向王昭汇报情况。王昭不仅夸奖赵永夫这次(镇压八.一八)干得好!”并指示要狠揭八.一八的问题要彻底肃清反革命该捕的就捕夺权不要放松。三月四日,所谓军区机关造反派的两名造反者,奉赵永夫指示,随带非法的联指和所谓军区机关造反派的全部传单,到北京向王昭汇报了二.二三事件的全部经过,并向王昭进一步搜集了对刘贤权同志恶毒攻击的材料。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两名所谓造反者,还送去了一套军装。此行目的,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王昭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的死党,是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急先锋,是埋藏在青海省的一颗定时炸弹。而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竟然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极力为王昭涂脂抹粉,乔装打扮,大肆吹捧,大造舆论。到处宣扬王昭忠厚、老实、肯干,没有多大问题王昭和×××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政治上没有多大问题,盗窃中央名义,说:中央精神,对王昭是烧而不焦。甚至,赵永夫竟敢在中央首长面前吹嘘王昭有干劲,群众拥护,并向青海打电话说:王昭很快就回青海了,回去后要开几万人的大会,就站出来了。王昭及其死党,也为其回青海主持工作,做好了一切安排。这一系列罪恶活动,把王昭、赵永夫、张晓川之流,在青海实行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嘴脸,就完全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正当赵、王篡夺青海党政大权的反革命罪恶活动,即将得逞的时候,中共中央关于青海问题的决定,象一声春雷,击破了这一小撮跳梁小丑的迷梦。
蚍蜉撼树谈何易。赵永夫、王昭、张晓川之流,所掀起的反革命逆流被粉碎了。这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是我省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伟大胜利。但是,这个反革命逆流的遗毒很深,影响很大。我们革命造反派必须奋起毛泽东思想的千钧棒宜将剩勇追穷寇,在掀起批判党内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高潮中,彻底斗倒、斗垮、斗臭赵永夫、王昭、张晓川,使我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从胜利走向胜利。
  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革命委员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二十日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是镇压革命群众的罪魁祸首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之七)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篡夺军权之后,就开始了残酷镇压八.一八等革命群众组织的罪恶活动。
  二月十八日,赵永夫、张晓川认为彻底摧毁八.一八等革命群众组织的时机已经成熟,正式成立了非法的联合指挥部。二月十九日,赵永夫和张晓川主持头目会议,再次拼凑所谓八.一八的反革命罪行,竭力主张把整个八.一八()为反革命组织。二月二十日赵永夫和张晓川开始秘密拟定作战计划,并接见了一些群众组织代表,指使一些保守组织夺八.一八的权。二十一日,赵、张又召集头目会议,确定二月二十三日宣布取缔八.一八红卫战斗队总联络站及其所属组织,武装强占报社。二十二日,赵永夫亲自担任总指挥,进行战斗布署。这就不难看出,反革命分子赵永犬镇压革命群众的决心是多么的大,多么的狠。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为了武装镇压八.一八等革命群众组织,进行了大规模的思想准备和反动宣传。他们给八.一八等革命群众组织,强加了种种莫须有的罪名。说什么八.一八准备暴动八.一八杀死了许多群众八.一八在报社内有大批石灰、硫酸和枪支,准备动武等等。接着,他们又大肆散布不动武不能解决主要矛盾不流血不死人,不可能的反动论调。在联合指挥部的一系列会议上,赵永夫不断煽风点火,鼓吹动武、大干。他在布署战斗任务时,杀气腾腾地说:干就要干到底,如果他们阻拦,就首先用纸手榴弹轰开。甚至暗示部队说:见了头头可以打()、动武的也可以打。张晓川还说:如果他们用斧头、棍子动武,我们就要坚决地干,难道我们手里的枪是吃素的吗?”因此,在赵永夫、张晓川一手泡制的行动方案中明确规定:如果(八.一八)用刀子、斧头、武器进行顽抗,就坚决予以镇压。二月二十二日午夜,赵永夫向参战部队层层下达战斗任务时,更明确地规定:部队开进时,八.一八动刀,我们也动刀(刺刀);八.一八动枪,我们也动枪;若遇阻拦,就强行开进;乘车的部队如遇阻拦,可以压死人。二十三日凌晨,赵永夫还怕参战部队对他的作战意图领会不深,贯彻不力,再次召集会议动员说:一定要强占报社,用刺刀挑,也得挑进去!”二月二十三日,赵永夫、张晓川把长期策划的反革命阴谋付诸实行了,对手无寸铁的革命群众狠下了毒手,进行了残酷的镇压。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和张晓川,是直接杀害三百余名革命群众的刽子手;也是直接杀害三十多名解放军干部战士的刽子手。二十三日,赵、张之流一直呆在宾馆黑指挥部里。这些反革命阴谋家,一不缺军事知识,二不缺实战经验,然而,在这不到半平方公里的地方,却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他们命令部队四面进攻,到处打枪,造成了群众和部队指战员的大量伤亡,而赵永夫犹嫌不够,又调来一个喷火器班(未用),并恶狠狠地说:给我往死里烧,彻底摧毁八.一八的顽固堡垒!
  下午三点,枪声刚停,赵永夫、张晓川等人,匆匆忙忙奔赴现场。他们做贼心虚,看到死的人太多,便指示部队,迅速将尸体拉走、掩埋。他们离开现场不久,便层层传达统一口径。于是,所谓敌人首先开枪打死打伤我干、战五人才开枪还击他们自己用机枪督战打死四十余名等等谎言,就编了出来,企图逃避罪责,嫁祸于人。同时,他们还给八.一八编造了大批罪名,可是他们搜遍了全城,翻阅了两汽车零十八麻袋的材料,也没找到半点他们所谓的八.一八的反革命罪证
  毛主席说:在人类历史上,凡属将要灭亡的反动势力,总是要向革命势力进行最后挣扎的,……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和王昭、张晓川,就是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和社会上牛鬼蛇神在我省的代表人物。二.二三事件,是他们蓄谋已久的反革命复辟阴谋,是反动势力所进行的最疯狂的阶级报复,也是他们反革命面目的总暴露。现在,在毛泽东思想照妖镜的照射下,他们的狰狞面目已暴露在全省人民面前。但是,敌人还没有完全投降,反动势力还相当顽固。因此,全省革命人民、红卫兵小将和解放军指战员,必须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并肩战斗,紧紧掌握斗争大方向,深入开展大揭露、大控诉、大批判、大斗争的革命运动,团结广大群众,奋起毛泽东思想的千钧棒,彻底粉碎一小撮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所掀起的反革命复辟逆流,把我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革命委员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二十二日



  对革命群众实行惨无人道的法西斯专政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之八)

  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对守卫报社的革命群众实行了极其残暴的血腥镇压之后,又对全省革命人民实行大逮捕,大镇压。其手段之毒辣,刑法种类之多,迫害程度之残酷,真是令人发指!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为了彻底扼杀我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群众运动,遵照王昭的旨意,操纵非法的联合指挥部,层层下达黑指示。什么必须坚决镇压反革命,对革命群众必须彻底肃清,什么该捕的就捕只要一经发现,必须立即逮捕法办。在他们的黑手上,确实沾满了革命人民的鲜血。在他们的策划下,把一万零一百五十七人监禁起来,遭到残酷镇压和迫害。其中,逮捕四千一百三十一人,拘留二千五百二十二人,看管和软禁三千五百零四人。就拿西宁××单位来说,三千多名八.一八队员,被打成重伤的四十三人(十八人被毒打昏死过去,用冷水浇醒。三位孕妇流产。二十二人至今未愈),被打成轻伤的二百一十四人,被迫自杀的一人,被抄家的一百一十四户,监督劳动的一千三百八十四人,几乎全部队员挨了斗争,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被绑在电线杆上达五小时之久,以致舌头冻硬不能说话才予放回。特别残忍的是,他们把已经怀孕四个月的×××同志,抓住头发拖到楼梯上让其滚下,当即昏死过去,致使流产。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及其操纵的非法联合指挥部,对勇于坚持斗争的革命同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恶毒地使用国民党的手段,压制群众运动。公开指示其御用组织对这些同志要坚决镇压,毫不留情决不施仁政。他们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使用种种刑法,进行迫害摧残,妄图以武力使这些同志屈服于他们的反革命统治之下。仅青海省××单位就有坐老虎凳挂铁牌火钳烫烤火炉烟头烧跪三角铁捆铁丝罚跪等三十多种刑法。他们用细铁丝将重三十六斤的大木牌,挂在一位工人的脖子上,然后又在木牌上钉钉子,并抓住木牌来回摇晃,直到铁丝勒进肌肉。××被毒打流产后,非但不予治疗,竟当即捆绑起来带着满身血迹送进监狱。有的被拴在自行车后面无止尽的跑,有的把人倒提起来往地上撒,七窍出血,有的用尼龙绳向肉里锯,真是惨无人道!
  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在取缔八.一八红卫战斗队以后,又以收缴枪支、查获暴动计划杀人黑名单为借口,更加丧心病狂地迫害革命群众。他们以上下结合内外结合的方法,大搞查枪运动。在他们的指挥下,逼、供、信成了一股黑旋风,遍及各个角落。许多同志硬加上莫须有的罪名,施以见所末见、闻所未闻的酷刑。工人×××被诬陷为要持刀杀解放军,便从工厂扭打至公安厅后,两眼失明,昏死过去。公安厅未收,又拉回工厂,扔到雪地里。其它同志抢救苏醒后,竟又送到公安厅。为了强迫×××承认杀人计划,交出凶器,将其毒打垂死。然后,向鼻孔灌凉水,苏醒后又用烟头烧耳朵,并以针灸的长针刺通嘴唇,横穿手掌。这个同志被折磨得死去活来,面貌全非,不象人样。转业军人×××同志从部队上带去几发子弹,就被咬定有枪。他刚从外地回来,一下火车就遭到一个通宵的毒打。还将他的衣服剥光,用麻绳一头捆住脖子,一头捆住生殖器,强迫他直腰站立,并打翻在地,踩其腰部。甚至还把他拉到院子里游街,命令他一面敲锣,一面高喊:我是牛鬼蛇神反革命分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至于打聋耳朵、踢断筋骨、鼻梁、撕裂耳朵、内脏受伤、神经失常、半身不遂、全身颤抖,以及虐待伤员至死等等,更无法计算。
  是可忍,孰不可忍!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及其死党的毒辣手段比国民党法西斯有过之而无不及。革命群众的鲜血,绝不会白流,血债要用血来还!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对于阶级敌人,你不打倒他,他就要打倒你;你不革他的命,他就要革你的命。资本主义一旦复辟,千百万人头就会落地,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赵永夫的反革命政变及其法西斯独裁统治,给了我们极大的教训,再一次证明了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丧失了政权,就丧失了一切。因此,我们必须坚决地同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斗争到底,同青海省以王昭为首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斗争到底,同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以及张晓川斗争到底,罢他们的官,夺他们的权,让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永世不得翻身。把政权牢牢掌握在革命派的手中,保证无产阶级铁打江山永不变色!
二.二二死难烈士永垂不朽!
  向二.二三负伤的同志致以亲切的慰问!
  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万岁!
  无产阶级革命派万岁!
  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国人民解放军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革命委员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二十六日


  武装游行是镇压革命左派的反革命行动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之九)

  二月三日,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以及张晓川等人,打着支持革命派,镇压反革命的旗号,操纵西宁驻军进行的所谓武装游行,是彻头彻尾的反革命行动,是残酷镇压八.一八等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序幕。
二.三武装游行,是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以及张晓川一手策划出来的。赵永夫篡夺了军权之后,与张晓川狼狈为奸,积极勾结王昭的死党分子省委×××和公安厅×××,共同密谋镇压八.一八等无产阶级革命派的阴谋诡计。在元月二十八日至二月二日期间,赵永夫和张晓川亲自主持,连续开过三次黑会,专门研究所谓八.一八的反革命罪行,以及如何通过武装游行来镇压八.一八等革命群众组织的具体部署。在这几次会议上,赵永夫一直狂妄地叫喊:要把刀把子切实掌握起来,采取统一行动,把八.一八作为反革命组织来打击,要从个别镇压(八.一八街道组织)到整个镇压(八.一八革命组织),用武装游行煞住他们(八.一八)的反革命气焰。在元月二十八日的会议上,赵永夫就已决定第二天(二十九日)武装游行,后因得知八.一八在这一天召开夺权誓师大会,为了怕在群众中造成军队支持八.一八的影响,而临时决定改变了时间。在二月二日的紧急会议上,张晓川根据赵永夫的意图,施展了更加阴险毒辣的伎俩,突然决定要把所谓镇压反革命和武装游行结合起来,用公安机关的名义,正式逮捕北小街、仓门街、兴海路八.一八开门整风中清洗的几名反坏分子,并游街示众,然后以武装游行表示支持。在这次会议上,张晓川公然对抗毛主席要节约闹革命的指示,他主动提出游行部队一律乘坐汽车,要多少给多少。因此,他竟利用职权擅自决定动用二百五十多台战备车辆,不惜耗费国家资财。二月三日,在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以及张晓川等人亲自指挥下,终于演出了一场镇压革命左派的武装游行丑剧,把西宁全城搞得乌烟瘴气,造成了空前未有的白色恐怖。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二.三武装游行这种反革命行动,以刘贤权同志为代表的革命领导干部,当即进行了坚决的抵制和斗争。张江霖副司令员亲自到西门外,对赵永夫、张晓川等人提出严重警告,指出二.三武装游行是镇压革命左派的反革命行动,令其将游行队伍立即撤回。八.一八的革命战士更是威武不屈;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大无畏革命英雄气概,揭穿了赵永夫、张晓川之流武装游行的反革命阴谋。
敌人是不会自行消灭的。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以及张晓川之流,仍不甘心二.三武装游行的失败,便到处煽阴风,点鬼火。一方面颠倒黑白,吹嘘武装游行是成功的;另一方面造谣惑众,污蔑八.一八阻止解放军游行。在武装游行后的第二天,赵永夫、张晓川还派人到八.一八各革命组织进行抗议。他们为了混淆视听,强迫驻军统一口径,还专门印发了所谓对二.三武装游行需统一解答的几个问题。这些反革命分子做贼心虚,于二月八日竟向青海省军区党委无理取闹,要挟军区党委承认他们的非法武装游行是革命行动,要作出正确结论向中央上报。这就更加暴露了赵永夫、张晓川等人的反革命丑恶嘴脸。
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让反革命分子赵永夫以及王昭、张晓川之流去向隅而泣吧!
  中国人民解放军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革命委员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二十六日


  强行夺取《青海日报》,为反革命复辟鸣锣开道
(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之十)

  毛主席说: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反革命分子赵永夫和王昭,张晓川之流,对掌握在无产阶级革命派手中的《青海日报》,怕得要死,恨得要命。早就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最重要的宣传工具,从八.一八等革命派手中夺取过来,以卡断革命左派的喉舌,为其镇压革命群众、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目的服务。
  二月初,赵永夫等人迫不及待地把王昭的党羽、省委写作组组长史克明等人,找到军区机关,策划扼杀新生的《青海日报》的阴谋。赵、史二人竭力主张封闭《青海日报》,井由史克明草拟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声明。他们这一阴谋,由于遭到军区一些领导同志的反对,未能得逞。接着,赵永夫等人,便甩开军区,连连召集秘密会议,确定二月十二日接管《青海日报》。十一日晚,兰州军区严厉批评了赵永夫这种错误作法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对此,赵永夫之流,不仅毫无悔改之意,还大骂向兰州军区反映情况的同志胆小、怕事、右倾。随即,赵永夫指使×××把军区常委从睡中叫醒,拉到他的办公室,煽动机关所谓造反派,威逼常委表态,以便为他夺取新生的《青海日报》,披上一层合法的外衣。
  毛主席说:敌人决不肯放下屠刀,他们也决不能成佛。赵永夫、张晓川以及王昭的死党,接管新《青海日报》的罪恶活动,不仅受到兰州军区的多次批评和阻拦,也受到被他们派去进行军管的大多数同志的反对。但是这些野心家利令智昏,一意孤行。他们胡说什么我们向中央报了,中央不表态,就是中央默许了兰州军区管不着,我们决定了,就要坚决地干。于是,他们连夜调兵遣将,带上大批抓人的黑名单,终于在二月十四日采取了军管报社的行动。
  二月十五日,兰州军区党委为纠正赵永夫的错误,挽回影响,做出了关于部队立即撤出《青海日报》社的三条正确决定。对此,赵永夫恼羞成怒,趁军区常委讨论撤兵问题之机,一面指派专人通风报信,煽动驻军对抗兰州军区指示;一面唆使所谓机关造反派的头目,到处大喊大叫,说军区首长开黑会从报社撤兵就是向敌人投降。当即冲击了常委会,威逼军区党委做出抵制兰州军区党委的决定。
  与此同时,赵永夫又指派一名副司令员,带领十一名干部,星夜兼程,奔赴兰州。这个所谓告状团,到达兰州军区,冲上办公大楼,一不汇报,二不讲理,人人腰挂枪支,气势汹汹,拍桌大骂。从上午十时到晚上九时半,他们采取绝食、威胁等手段,逼迫兰州军区党委承认错误。他们还把一辆小汽车停在办公楼前,准备随时开动.把兰州军区首长抓回青海。前线在兰州,指挥在西宁。赵永夫等人,在十一个小时内,打了十一次长途电话,甚至狂妄地逐字逐句地批判审查兰州军区常委的每一条决定,硬逼兰州军区常委先后八次开会讨论青海日报问题。他们公然宣称:我们青海驻军,对你们信不过,你们管不着不撤消三条决定,不承认错误,我们的人就不回来
  反革命分子赵永夫,采取血腥镇压革命群众的手段,夺得《青海日报》社之后,在报上大登特登什么反革命罪行,什么请罪书,并指令报社开辟登载所谓八.一八反革命罪行的专栏。他们还以军联这个名义,发布政策,甚至公然提出将《红旗》的重要文章《把革命放在首位》放到其它版去,而把他们的黑文章坚决按党的政策办事放在第一版。竭力转移斗争大方向,企图扭转革命潮流。一些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一跃而为革命干部;捍卫队等保守组织,一跃而为革命左派,最后竟把所有群众组织解散。这样,他们把《青海日报》变成了他们镇压革命群众、复辟资本主义的工具。把我省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了下去。
  毛主席说:想要阻挡历史潮流的机会主义者虽然几乎到处都有,潮流总是阻挡不住的。社会主义却在胜利前进,把一切绊脚石拋在自己的后头。”“一唱雄鸡天下白。中央《关于青海问题的决定》,像一轮红日,驱散了满布青海高原的毒雾,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光辉,再次照耀着我省二百万人民。王昭、赵永夫、张晓川之流所掀起的反革命逆流被粉碎了。新生《青海日报》又回到了革命派手中。但是前进道路上还有许多障碍,我国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及在我省的代理人的影响远未肃清,革命任务还很艰巨。因此,全体革命同志必须像毛主席教导的那样要有勇气,敢于战斗,不怕困难,前赴后继,那末,全世界就一定是人民的。一切魔鬼通通都会被消灭。

  中国人民解放军青海省军事管制委员会革命委员会宣传组
  一九六七年四月二十八日

注:上文源于一份青海问题的资料汇编,无具体杂志名字,封面只有主席像,总共十个通告,中国文革研究网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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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反革命分子赵永夫罪行材料        青海二·二三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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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言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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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二·二三事件
      1967年发生在青海的二·二三事件,是文革中首次爆发的大规模血案。四十多年过去了,事件的经过连同死去的冤魂,都被历史的长河冲刷得无影无踪。也许,只有那些幸存者,还忘却不了心中的痛,但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它已化作一缕飘渺的轻烟。这样一件血案如果任其湮没,那么,我们为文化大革命所付出的惨痛代价,也就白费了。
  
文革中青海的两大派
  文革初期,和全国各地一样,青海省的革命群众也分成势不两立的两大派:一派是造反派,一派是保守派。两派是随着文革的进程逐步形成和对立起来的。
  实事求是地讲,那时候两派群众都是要“紧跟毛主席,誓死闹革命”的。他们的口号是:“党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那么,党指向哪里呢?
  文革发动者在《五·一六通知》中明确提出,矛头应指向“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的”的走资派。为了树立样板,中央下令广播了北大的一张大字报,那张大字报的矛头是对着北大党委的。青海虽然偏居西北,却阻挡不了党的声音,得风气之先的人纷纷起来造党委的反。例如:青海大学畜牧兽医学院刘明乾等五名师生给院党委贴大字报,格尔木机关干部给县委贴大字报,民族学院教师傅承信给院长贴大字报等等。
  造反的人遭到保守群众的迎头痛击。保守群众根据反右的经验,认为矛头指向党委的人就是右派,他们像1957年那样奋起反击右派的猖狂进攻。与此同时,党也传来了反右的声音。主持中央工作的领导,面对混乱局面,提出“这次运动的重点是要抓30万——40万右派”(据王任重笔记)。对西北地区,更有具体指示,在《批转中央西北局关于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意见和部署》中,中央批示:
  “对于大学生中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打击面应控制在百分之一以内。高中应届毕业生中,只打击个别最坏的……”
  据此,王昭在省委常委扩大会上说:“要划分左、中、右”,“要在大学生中抓百分之一的右派。”于是,和全国同步,青海省也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反右运动。保守群众声威大震,造反者陷入灭顶之灾。畜牧兽医学院刘明乾等,连同支持他们的副院长达洛,都被揪出来批斗。格尔木县机关干部被定为“小匈牙利事件”,省委责成海西州派工作组前往,把贴大字报和支持大字报的人打成反革命。
  全省运动的焦点,集中在《青海日报》社,导火索是“六·三社论”。起草社论的陈逸这样回忆:
  1966年6月2日下午2点多,当时《青海日报》社总编程光远(他同时兼新华社青海分社社长)把我和政文部副主任雷经农叫到他的办公室,说有一项紧急任务,要马上写一篇社论,贯彻中央杭州会议和上海会议精神,发动群众参加即将全面铺开的文化大革命。
  程光远向我们传达了当时仍属高级机密的中央杭州会议和上海会议的大致情况,比较完整、详细地复述了1966年4月24日上海(按:应为杭州)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中通过的《五·一六通知》(草稿)”(《昨夜星辰昨夜风》)。
  接受任务后,陈逸把自己锁进办公室,奋笔疾书,写成了“六·三社论”。题目是《大进攻、大反击、大革命》,内容是号召造反。
  社论一发表,西宁市炸了锅。编辑部电话不断,学生、干部、工人一拨一拨地涌进报社,高呼口号,四处张贴大字报,批判大毒草。6月12日,省委书记杨植霖、省长王昭经西北局批准,把“六·三社论”定为“有严重政治性错误”的文章,同时派出以省委副书记韩洪滨为组长的工作组进驻报社。程光远软禁在家,陈逸隔离反省,雷经农反戈一击,一个“程陈反党集团”浮出水面。
  陈逸满腹委屈,他认为社论不过是篇职务作品。之前他也曾奉宣传部长之命,写过批黄静涛的文章,尽管他对黄一无所知;写过批“三家村”的文章,尽管他对邓拓还怀有敬仰之心;作为一支笔杆子,他已经习惯了奉旨撰文。这一次明明是传达中央的精神,怎么就奉错了旨?铺天盖地的大字报把他打成了“混进新闻界的地地道道的牛鬼蛇神”,他经历了一番冰火地狱般的右派生活。
  1966年的反右派,完全是1957年的翻版。一样是响应党的号召给各级党委写大字报,一样地打成了反党右派。正是这场反右,在当权派、保守群众和造反者之间播下了第一批仇恨的种子。文革之所以那样激烈、惨痛,其源盖出于此。大家都主张反思文革,奇怪的是,至今没有人反思文革中的这场反右。
  8月底9月初,一批批红卫兵到青海串联,带来了批判资反路线的消息。对于已经是反革命的造反派,这不啻天外纶音。他们咸鱼翻身、东山再起,纷纷成立战斗队,最后汇合成“青海省八·一八革命造反总司令部”,西宁市迎来了第二次革命高潮。一拨一拨的红卫兵、工人涌进省委,大字报贴满省委大楼。这次不批大毒草了,是批省委,而且高呼“‘六·三社论’好得很”。广大群众一股脑儿地倒向八·一八,声势浩大的造反派形成了,保守群众纷纷倒戈。
  然而,保守群众多数是党团骨干,历次运动他们都是革别人命的,如今岂容乾坤倒转!于是,他们也揭竿而起,拉起队伍,最后汇合成“红卫兵总部”、“贫下中农红卫军”和“捍卫毛泽东思想战斗队”。八·一八声言“大方向始终正确”,保守派组织则宣称:“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两派围绕着“六·三社论”和平反、追黑材料,发生激烈冲突。从10月份开始,爆发了一连串大规模的武斗,如:10月底的136厂事件、一二·五的大通桥头事件、一二·九的民和事件、一二·一四的毛纺厂事件……在不断升级的武斗中,两派群众积累了冲天的怨气,甚至是刻骨的仇恨。
  省委书记杨植霖因为参加了中央文革,知道毛主席的意图,所以很快就转变了对“六·三社论”的看法,并在省委传达了康生肯定“六·三社论”的指示,坚决支持八·一八;省长王昭根据多年政治斗争的经验,认为八·一八队伍不纯,坚决支持捍卫队。两派均有恃无恐,自封左派。但是,在全国批判资反路线的大形势下,省委终于在12月2日作出“撤销关于《青海日报》6月3日社论所犯错误的处理决定的声明”,省委陷于瘫痪,王昭也去外地治病去了。
  1967年初,一月风暴袭来,青海省也面临着夺权。谁来夺权,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正如《人民日报》社论说的,“有了政权,就有了一切”。新年伊始,两派武斗进入了你死我活的激战阶段。恰在此时,中央决定军队介入文革,支持左派。
  
军队支左
  毛主席敢于放手发动文革,是因为手中有一支强大的解放军。在文革夺权的关键时刻,他决定启用手中的王牌,让解放军支持左派。1967年1月21日,他在《军委收电》上批示:
林彪同志:
  应派解放军支持左派广大群众!
  以后凡有真正革命派要求军队支持、援助,都应该这样做。所谓不介入,是假的,早已介入了。此事似应重新发布命令,以前命令作废。请酌。
  1月2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下达了《关于人民解放军坚决支持革命左派群众的决定》。
  毛主席要军队支持的左派,当然是造反派,批示就是批在安徽造反派要求驻军支持的电文上。但是,军队的干部和毛主席的看法并不相同。林彪的秘书张云生看得很清楚:
  各部队也有眼力识别自己应当支持的左派广大群众。他们认为,真正的革命派即左派,决不会是那些怀疑一切、打倒一切、成分复杂、动机可疑的所谓造反派。而对那些出身好、根基正、对共产党和毛主席有深厚感情、人数占压倒多数的群众组织,他们的心与之靠得很近,因此很自然地认为这便是需要支持的真正革命派。(《文革期间我给林彪当秘书》)
  这种情况,毛主席心里非常清楚。2月9日,他在一件文稿上批示:
  关于支持真正左派广大群众问题,现在出现许多搞错了的事,支持不是左派而是右派,陷于被动。此事应写出几条指示。请速办。
  然而军委并没有速办,相反的,此前却连续出台了两项维护军队的规定。一项是1月14日的《关于不得把斗争锋芒指向军队的通知》。通知说:“任何人、任何组织,都不得冲击人民解放军机关”,“否则,就是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另一项是1月28日的《中央军委八条命令》,命令在不许冲击的前提下,又规定“坚决反对右派,对那些证据确凿的反革命组织和反革命分子,坚决采取专政措施。”
  军队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的基石。毛主席说过:“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军委关于维护军队权威的通知和命令,毫无疑问都是获得毛泽东的支持的。有了这通知和命令,各地驻军对于那些敢于冒犯军队的“右派”(不幸这恰恰是毛泽东心目中的“左派”)毫不留情地采取了专政措施。
  一月底二月初,湖南省军区在中央文革的支持下,宣布“湘江风雷”为反革命组织,逮捕了支队长以上的所有头目,数量达到几万。
  二月中旬,成都军区镇反,单成都市就抓了两万多。同一时间武汉军区也开始镇反,武汉市抓了三千多。此外,广州、福建、内蒙、新疆、云南等地均实施了不同程度的镇压反革命。福州军区抓人后,《解放军报》还配发了《彻底粉碎反革命逆流》的社论,《人民日报》及各地省报均予转载。
  二·二三事件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发生的。
赵永夫军区造反
  1月23日,支左决定下达当天,青海省军区司令员刘贤权召集军区党委开会,决定支持八·一八。这个决定虽然符合毛主席意图,却不符合军内大趋势,尤其是不为省军区内多数干部所接受。正如张云生所说,他们绝不会认为成分复杂的造反派是左派,更何况不少干部的家属,在地方上都已参加了保守派。军区党委会后不到三小时,军区机关干部便召集会议,选出15名代表,成立了“青海省军区机关革命造反群众司令部”(后改为指挥部)。副司令员赵永夫当场亮相,说:“你们造反我当然支持。”于是,赵成了指挥部的顾问。是夜,指挥部印发“紧急通告”,出动宣传车上街广播,宣布刘贤权是顽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当权派。
  指挥部成立了秘书组、联络组、宣传组等机构,实际上夺了军区的权。刘贤权被软禁,电话切断,门口放双岗,警卫、秘书均不能接触。
  1月25日,赵永夫邀请青海驻军各部队负责人开会。在205部队副军长张晓川的拥戴下,赵永夫取得各部队的支持。1月28日,张晓川联合各驻军部队,亮出了“部队统一行动支持地方文化大革命”的旗帜,青海省的军队,基本上取得了一致。
  军区风云突变以后,八·一八红卫战斗队在军区楼前张贴大字报,声言“当指挥员叛变革命时,革命战士不仅不应该听他的指挥,还应该掉转枪口对准他。”并拉出了巨幅标语:“打倒军区一小撮混蛋!”
  青海省委也发生了分裂。王昭到外地治病,多数省委领导仍和他通气,策划支持捍卫队夺权。杨植霖则召开了几次会议,决定支持八·一八夺权。1月29日,八·一八一举夺了省委、省人委的大权。
  由于捍卫队和省委、军区的干部都指责八·一八队伍不纯,夺权后的八·一八红卫战斗队决定开门整风。他们将杨守礼等几名家庭出身不好的成员定为“反革命分子”,送交公安机关,要求严肃处理,以示革命,不料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2月2日,张晓川在205部队召开青海驻军负责人会议。会议决定逮捕仓门街、兴海路八·一八红卫战斗队的9名成员,派部队和“贫下中农红卫军”一起召开控诉反革命罪行大会。2月3日上午,控诉大会在南门外体育场、劳动人民文化宫、兴海路等地举行。12时,队伍上街。205部队抽调250辆军车,各部队抽调4000多名战士,和贫下中农红卫军、捍卫队联合举行了一次镇压反革命、支持左派的武装大游行。被逮捕的“反革命分子”杨守礼等,脸上画着八·一八,胳膊上带着八·一八袖套,头上戴着八·一八高帽,游街示众。镇压的矛头直指八·一八红卫战斗队。
  2月4日,青海大学八·一八红卫兵张贴大字报:《炮轰青海省军区机关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声言“不把其中的小贺龙、小罗瑞卿揪出来示众,我们死不瞑目!”
  软禁中的刘贤权,深感问题严重,亲自起草了电报:“青海八·一八是真正的造反派,(红卫兵)总部、捍卫队是保守组织,界限非常明确,我们坚决支持八·一八。”他要求发给中央,机要员却把电报稿退了回来,答复是:“赵副司令不同意发。”刘贤权的夫人安绍杰把电报稿用纱布缠在腿上,穿上棉裤,请假到了兰州。兰州军区把电报发给了中央军委,没有回音。
  2月13日,北小街、南小街、兴海路、仓门街等地的八·一八红卫战斗队被定为反革命组织,明令取缔。
  2月17日夜,赵永夫、张晓川在驻军领导人会议上,提出成立“西宁地区部队支持地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联合办公室”,获通过。后来办公室改名“联合指挥部”,赵永夫、张晓川都是核心领导小组成员。

《青海日报》社的流血事件
  《青海日报》社始终是青海文革的中心。报社里八·一八占绝对优势,编辑部百分之八十的人支持八·一八。1967年1月12日,八·一八红卫战斗队、《青海日报》社革命职工造反司令部等组织,在首都三司和北航红旗赴西宁支队的支持下,夺了报社的权。夺权后的报纸,称作“新生的青海日报”,它旗帜鲜明地支持八·一八。
  2月8日,赵永夫、张晓川准备对报社实行军管,但军区党委两次开会都没通过。11日晚,军区副政委张文英向兰州军区请示,兰州军区也不同意军管。张让兰州军区请示中央军委,兰州军区请示了,答复是:“需要请示”。
  两派剑拔弩张,形势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捍卫队贴出大字报,说夺权后的《青海日报》“为反革命呐喊叫好,必须立即把权交还给真正的革命派”,并拉出大标语:“反动派不投降,就叫他灭亡!”
  2月14日,赵永夫召开军区党委会议,通过了《军管青海日报社公告》,组成军管小组进驻报社。但军管遭到了八·一八的抵制,进入报社的军管人员被八·一八的人赶出来,有的人甚至被从墙上扔了出来。上午11时,部队包围了报社。
  从这天开始,一场《青海日报》争夺战打响了。军队要进驻,八·一八则抵制。民族学院红卫兵一马当先,“高举着毛主席语录,像一股势不可挡的滚滚红色巨流,冲破道道防线,冲进报社。接着八·一八的战友也一队队地风驰电掣地赶来了。”(《湟水岸边的日日夜夜》)
  “一批又一批以工人为主要骨干的群众陆续来到青海日报社”,他们“沿着报社围墙,一层又一层,有的脸上一副倦容,显得特别疲惫,显然是刚下班赶来。有的一面啃着干馍,一面还在向周围的人讲演……”(孙正荃:《1966—1976实录》)
  保卫报社的人,开始是倒班,来一批走一批,进进出出。后来干脆安营扎寨,在报社周围搭起了帐篷,划区分片,昼夜轮班,吃睡都在其中。青海的2月,地冻天寒,经常是零下一二十度。军队只许人员进出,不许物资输送,吃喝、取暖都成问题。报社的编辑、记者和印刷厂的工人拿出家里的煤砖让他们烤火,把刚出笼的蒸馍送到他们手中。
  部队的汽车、装甲车把报社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南面占领了西宁市北门城墙,东面占领了宾馆顶层的晒台,西面在民房屋顶上架起了机枪,北面湟水桥上站着从草原调来的荷枪实弹的士兵。
  2月15日,捍卫队上街游行,支持军管《青海日报》社。但兰州军区来电作了三点指示,不同意军管,要部队撤出报社。赵永夫派副司令员刘斯起率6081、205、8122部队12名干部,连夜到兰州军区大楼前绝食静坐,要求收回成命。兰州军区一天之内开了八次常委会,研究《青海日报》问题。司令员冼恒汉、政委张达志态度坚决:批示不能改变,军队不能接管地方报社。刘贤权派人给报社送条子,告知兰州军区的指示,并写着“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八·一八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2月19日,八·一八上街游行,反对军管。途经报社时,捍卫队前去阻截,八·一八的车辆轧死了捍卫队队员张桂兰。当天,赵永夫和张晓川主持会议,准备将八·一八红卫战斗队定为反革命组织。
  2月20日、21日,捍卫队10万人抬着张桂兰的尸体环城游行,沿途砸烂八·一八办事机构。赵永夫主持军区党委常委会,确定23日取缔八·一八红卫战斗队,武装占领《青海日报》社。常委除刘贤权外,全部赞成。
  22日午夜,赵永夫向参战部队下达命令:“部队开进时,八·一八动刀,我们也动刀;八·一八动枪,我们也动枪;若遇阻拦,就强行开进;乘车的部队如遇阻拦,可以轧死人。”23日凌晨,赵永夫再次动员:“一定要占领报社,用刺刀挑也得挑进去。”张晓川说:“难道我们手中的枪是吃素的吗?”
  23日上午八时,西宁全城戒严,街上空无人影。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宁市卫戍司令部发布通令:
  一、自即日起,立即取缔青海省反革命组织八·一八红卫战斗队总联络站及其所属组织。如再非法活动,一定严加惩办。
  二、对该反革命组织中罪大恶极的首要分子、幕后军师及其死党,立即逮捕法办。……
  军区副司令员赵永夫、总后兵站部政委陈郁、205部队副军长张晓川指挥调动了13个连围攻报社。11时10分,军队枪击八·一八的广播站,所有喇叭登时全哑。下午2时,宾馆(赵永夫的指挥所)和报社后门桥头先后发出信号弹,顿时枪声大作,十几分钟,几百人就倒在了血泊中。
  守卫报社前门大院的是水利局的八·一八成员,水文站3人首先倒下,一人当场死亡。报社西北角是湟水大桥,守在桥头的是汽车三场、五场、六场的工人,他们手挽手高声朗诵:“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枪声中第一排工人倒下了,20几人仅三人幸免。第二排岿然不动,继续朗诵。第二排倒下了,第三排仍然不动。一瞬间,64名工人死在枪口下。
  二十几分钟,战斗结束,部队轻松地占领了两千多人守卫的报社大院。接下来是这样一幕:
  雪地里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堆成了三层,皮帽子、棉帽子在风里滚动;在老报社(即印刷厂),火堆上也有尸体,有的大腿或是胳膊已经烧焦……(孙正荃:《一个省报记者的生命档案》)
  现场做了一些安排后,搞了个尸体展览……还押解着刘贤权、张江霖及其家属到现场参观、认罪。死难者大都是青年工人和十几岁的学生,尸体堆积如山,院墙上、木桩上、树干上到处血迹斑斑,有的尸体还在燃烧,发出熏人的恶臭。(冼恒汉《风雨八十载》)
镇压反革命
  攻打报社的当天,军队在保守组织的配合下,包围了八·一八的重点组织:青大畜牧兽医学院文革筹备处、人民剧院红宣兵团部、党校红色造反团等。“红色公安”(公安厅的群众组织)按照开列的名单,把八·一八的头目一一逮捕归案。第二天,一千多捍卫队员包围了青海民族学院,双方对峙了一天。夜12时,两个连的部队开进民院,包围了西边四幢学生宿舍楼。一名排长带一个班进入楼房搜查,学生拒绝开门,战士鸣枪示警。楼外的部队以为红卫兵开枪了,遂向楼上开火,打死三人、打伤九人。当晚逮捕了20多名十一战斗团的负责人,把800多红卫兵赶出大楼,在刺骨的寒风中,高举双手,跪了五个多小时,天亮后才予释放。
  接下来的日子,捕人的汽车在西宁街道往来奔驰,汽车站、火车站布满便衣警察,严防反革命外逃。牢房塞满,监狱还在不断扩大……
  最恐怖的是“群众专政”。在逮捕了第一批反革命后,剩下的八·一八成员,就交给了“群众专政”。把誓不两立的两派中的一派群众,交给另一派群众去专政,其后果可想而知。大小单位都成立了类似“镇反指挥部”之类的专政机构,设立了“劳改队”、“临时拘留所”和“牢房”。他们要在八·一八组织中“收集枪支”、查获“暴动计划”、寻找“杀人黑名单”。他们的口号是:“坚决镇压反革命,决不施仁政”。于是捆绑、吊打、大头皮鞋踢(甚至出现了互借大头皮鞋的闹剧)、跪雪地、跪三角铁、烟头烧、火烤、烙铁烫、针扎、过电、穿针、手指夹筷子、活人打夯……种种无师自通的刑罚,都被花样翻新地施展出来。
  西宁铁路局八·一八铁道造反团共三千人,被斗的1884人,打成轻伤的214人,重伤54人,监督劳动544人,被捕入狱114人,抄家114户,逼死1人,被打流产三人。青海氮肥厂只有150名八·一八,逮捕的就达60人。就连高等院校,镇压也很惊人。青海民族学院把150名师生排为四类,轮番批斗。一类拟送监狱的37人,二类戴上反革命帽子、开除公职回乡劳动的47人,三类批判斗争给予处分、留校监督改造的39人,四类经过批判斗争予以解放的27人。
  最后,引述一下青海省革命委员会的结案报告:
  在二·二三反革命事件中,把拥有十五万余人的八·一八红卫战斗队等革命群众组织打成反革命,除打死打伤革命群众三百四十七人外,逮捕革命群众一万三千四百一十四人。据不完全统计:被捆绑吊打的一万七千二百九十三人,被搜身抄家的五千九百六十八人,集中劳动的四千二百七十九人。
  青海省军管会平反组
1967年7月15日

中央调查会
  八·一八和军队在《青海日报》社对峙的九天中,赵永夫不断地给中央军委发电报。张云生这样记述:
  青海省军区在给中央军委的报告中说:在省会西宁,有个自称八·一八的造反组织,在北京来青海串联的一些红卫兵的支持下,藉口《青海日报》的一篇社论有问题,强行冲进报社。他们在里边大搞打砸抢,对报社的工作人员实行‘白色恐怖’,有的人已被活活打死。他们拥有从别处抢来的枪支弹药,对向他们宣传毛泽东思想的部队人员进行武装威胁。……因此,西宁驻军调集八个连队,对占据报社的闹事分子实行武装包围,命令他们撤出报社,交出手中的武器,揪出坏头头,否则一切后果由他们负责。
  青海的告急电文不断来往北京,形势剑拔弩张。我及时将最新的情况报告林彪,他仍然不动声色,既不表态,也不着急。(《文革期间我给林彪当秘书》)
  2月23日下午攻打报社之后,赵永夫给军委、总理、中央文革都发了加急电报。晚上他还和军委通了电话,电话中军委人说:“你们打得对,打得好,是一个很漂亮的仗。”当晚,西宁大街上贴出标语:“林副主席来电:你们打得对,打得好!”
  对此,张云生也有记述:
  最后,青海的枪声终于打响了。青海方面的报告说,占据报社的那些歹徒向包围他们的部队开枪挑衅。部队被迫进行武力还击,一部分负隅顽抗的死硬分子已被击毙,其余的人已被驱除报社,一场反革命暴乱已被平息下去了……林彪听讲这些情况之后,还是无所表示。就连那个误传的“林副主席来电”,他听后也是一笑了事。
  据张云生分析,中央文革开始也保持沉默,“八成是由于他们对林副主席来电不敢贸然作出反应。”为此,笔者走访过戚本禹。戚讲:“为落实此事,我曾打电话给叶群,询问是否确实,叶群郑重否认。她说:‘林总的秘书我管得很严,不通过我,谁也不敢表态,我们绝对没接到过赵永夫的电话。’她甚至把电话记录本拿给我看。”
  林副主席没有来电是事实,但军委支持赵永夫也是事实。三月初,总政要刘贤权、张江霖、赵永夫到北京参加军以上干部会。刘、张是武装押送来的,两人在京西宾馆惴惴不安了十几天。赵永夫却多次在会上介绍“平定反革命暴乱”的经验。刘贤权的夫人安绍杰说:“赵永夫表了三天功,说二月三日武装游行是他组织的,二·二三他如何指挥,如何开枪……什么功劳都是他的。中央做了记录和录音。”(1967年4月20日在青海大学畜牧医学院的讲话)在中央调查会上,叶群也说:“前几天在京西宾馆介绍经验的是你吧?有声有色,全部功劳都是你的。现在怎么都没你的事,推得光光的?白纸黑字,知道不知道!”
  青海问题的翻转,源于中央文革的一个报告,戚本禹这样回忆:
  我们文革小组开始也不太了解青海的情况,只看了赵永夫的报告。但不久,来信、来访的人多起来了,有从青海逃回来的红卫兵,也有北京的学生家长。红卫兵有的送控诉信,有的送血书,家长则哭诉孩子去青海串联生死不明。我觉着问题严重,就把中央文革小组《快报》组记者找来。记者按照军区报告说八·一八先开枪,八·一八在报社杀人等等。我问他:‘你在不在现场?是亲眼看到的吗?’他不敢回答。我告诉他人命关天,责任重大,要实话实说,他吓得腿都打颤,这才承认不是亲眼看到的。
  关锋也从红卫兵的来信中了解了青海二·二三惨案。我们俩人商量这件事,关锋说:‘如果是林总表的态,主席会知道,因为这么大的事,林总一定会向主席报告;如果是叶帅表的态,林总不一定知道,主席也不会知道。但也许他们要报告总理。这事大了,文革小组解决不了,得请尚方宝剑。’于是我们决定写个报告给主席。报告是我起草的,关锋补充了几句,内容很简单,大意是:青海西宁死了很多人,解放军向赤手空拳的学生开枪,似乎不妥,怕的是引起连锁反应。我们想调查一下,是否可以,请主席批示。报告原由我和关锋署名,后来文元、春桥回京,我们向他俩通报了情况,并请他们也署了名。报告打印后,经由陈伯达、江青转报主席。
  3月11日,主席在戚的报告上批示:“可以调查一下。如果是学生先开枪,问题不大。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值得研究了。”
  根据主席的批示,中央先后开了四次调查会。第一次是3月13日晚上,由戚本禹和关锋向逃回北京的红卫兵了解情况。参加会议的都是在《青海日报》社现场的红卫兵,事情叙述得具体、真实。第二次是3月21日晚,有陈伯达、康生、王力、关锋、戚本禹、穆欣、萧华参加,调查的仍是逃回来的红卫兵。戚本禹说:“这两次调查会主要是围绕主席提出的谁先开枪的问题进行的,调查的情况由我和关锋向总理、陈伯达、康生、江青作了详细汇报。他们听得很仔细。在汇报会上,总理曾反复核对赵永夫组织专人,搜查八·一八组织的枪支、结果一无所获的情况。他听后叹了一口气,说‘义和团还有几支鸟枪,可怜这些娃娃连义和团都不如,你干嘛还要开枪呢!’接着又问反映这一情况的学生姓名,用笔记下。”
  第三次是3月23日晚,总理主持,江青也参加了。调查对象有:青海八·一八、首都三司驻青联络站、地院东方红、北航红旗赴青战斗队、外地赴宁红卫兵红旗造反团等组织的代表。戚本禹说:“调查会尚未开完,总理就给主席写了报告,总理把报告推给我看了一下,内说:‘看来开枪有问题,详细情况容后再报。’下署:周恩来。调查会之后,总理留下康生、江青、叶群和小组成员商量如何向主席、林彪汇报。总理说,经过几次调查会,二·二三事件的主要问题都弄清楚了。主席所提的谁先开枪的问题已是一目了然。工人、学生根本没有枪,就连赵永夫搜查了几天几夜也没搜出一支枪,工人、学生也没杀过人。开枪杀人的是赵永夫。事后又谎报军情,假造林总回电,欺骗大家。康生插话说,赵永夫在青海私自扣押司令员刘贤权,又擅自调动野战部队开枪杀人,简直无法无天。这才是篡党、篡军,他是个野心家!接着康生谈了赵永夫参加过国民党的问题。我和关锋听了都吃了一惊。这时叶群说‘林总没接到过赵永夫的电话,也没回过电,总理呀,你一定要向主席讲清楚。’总理答应了。说他将在下午主席起床后向主席汇报一切。”
  第四次调查会是3月24日夜11点35分到25日凌晨,主持人仍是总理,江青、叶群、杨成武都来了。调查的范围除前三次的人外,还有刘贤权、张江霖、杨植霖、高克亭、赵永夫、王昭、张晓川、张洪。这次会上,总理和赵永夫面对面地落实了一些关键性的情节。下面引几段对话:
  总理:今天开会,以前的情况基本上都弄清了。首先要请青海军区副司令员赵永夫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你凭什么权力撤销刘贤权同志的党内外一切职务?
  赵:我们没有权叫他工作不工作。
  总理:是他自己不工作吗?
  赵:(结结巴巴,满头大汗)
  总理:兰州军区三条指示,你们执行了吗?
  赵:他们不同意。
  总理:你同意吗?
  赵:我也不同意。
  总理:你为什么违抗上级军区?
  总理:2月23日对报社革命群众进行武装镇压,指挥部谁指挥?
  赵:×××指挥。
  总理:×××部队张洪回答。
  康生:谁下的命令?
  张洪:领导小组决定……
  戚本禹:谁下的命令?
  赵:指挥部下的命令,我执行。
  总理:你的镇压反革命组织的报告,你给我的信,白纸黑字,你负责。写报告,打刘贤权,汇报中央文革都是你赵永夫。
  赵:我不知道。
  康生:你什么也不知道。
  萧华:那天你还在楼上指挥。
  总理:你们就是想找借口镇压,下那么大的毒手。报社有枪,赵永夫你有什么证据?
  赵:……以前了解有枪。
  总理、康生、关锋:现场有没有?
  赵:……
  康生:你就回答有枪没有?
  陈伯达:有,没有?
  赵:当时没搜出来。
  戚本禹:为什么报告里说有枪?
  赵:不是在报社里有,其他地方开枪了(全场大笑)但没搜出来。
  总理:没枪,你开第一枪,打死这么多群众!……
  总理:全部把他们包围了,你还没搜出来!(愤怒地站了起来)除非你伪造假枪,谎报军情,欺骗中央!
  赵:不叫打,但管不住。
  会议结束时,总理宣布了中央的决定:
  (一)中央军委发布命令,由军区司令员、党委书记刘贤权同志全权负责处理青海问题,并由兰州军区派负责同志协助。
  ……
  (七)赵永夫隔离收审,张晓川、王昭隔离反省,听候处理。
  解放军同志,把他们三人带走!
  解放军上去撕掉三人的领章、帽徽,把他们押下去。王昭在门口大声喊道:“我和他们没有关系。”
余波
  3月25日,中央决定下达,西宁市又一次开了锅。八·一八成了坚定左派,捍卫队虽然没打成反革命,但也是刽子手的帮凶,“坏头头”们遭到残酷批斗。《红灯记》中有句唱词:“仇恨入心要发芽。”在肆意鼓吹阶级斗争的年代,这可是人们铭记在心的信条。经历了血的洗礼,青海省两派斗争的激烈,不言而喻。一个月前拷打八·一八的种种残酷刑罚,如今轮到了捍卫队。一次,近200个“坏头头”被带到“烈士”墓地,通通下跪,打得血肉横飞。
  最惨的是“走资派”,他们都被定为镇压群众的黑后台,横遭摧残。民族学院院长戴金璞,不堪凌辱,自缢身亡。
  王昭是1961年派到青海解决饥饿问题的,事后留任省长。他大刀阔斧地整顿吏治,理顺经济,解民倒悬,被老百姓称为“王青天”。就连写“六·三社论”的陈逸,也说他是难得的好干部。此时沦为二·二三事件黑后台,以带病之躯,被批斗数十次。1970年2月,年仅53岁的王昭,死于南滩监狱。
  1976年后,青海形势再次逆转,叶剑英两次指示冼恒汉作青海同志的工作,把赵永夫从监狱放出来,给予平反。青海省军区司令员张江霖和兰州军区司令员冼恒汉都坚持认为:赵永夫的事情是中央决定的,放赵应由中央下文。1979年3月,青海省委报请党中央批准,撤销了1967年3月24日《关于青海问题的决定》,并对由这一决定造成的冤假错案一律平反昭雪。
  八·一八的头头,不少人在清队、清查五·一六和清理三种人中,第三次被打成反革命,有的还关进监狱。
  赵永夫获释后任北京军区装甲兵顾问,后以正军职干部离休,于1987年10月18日病逝。
  刘贤权和张江霖,1977年都被免去青海省的职务。张江霖同时免去省军区司令员职务,行政级别由十级降为十四级,改离休为退休。1999年10月18日在兰州去世。
  当年被打死的上百名红卫兵,除少数家长冒着当反革命家属的危险深夜挖出的以外,大部分成了西宁北山脚下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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