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奥威尔式的命题“民主就是恐怖”成为民主的“无限判断”、它的最高的思辨的同一性。这个维度在勒福特的民主概念中丧失了,后者的民主是包含着权力的空位的、在权力的位置与偶然的代理人——在一个有限的时期内,代理人可以占据这个位置——之间有一个基本的裂隙。自相矛盾的是,民主的潜在前提不仅是存在拥有“自然”统治权(a "natural" right to power)的非政治的代理,而且更为激进的是,人民本身、这个民主中主权权力的最终源泉,作为一个实质性的实体并不存在。在康德的设想中,民主的“人民”概念是一个否定的概念,它的作用仅仅是指明一种确然的限制,它禁止任何确定的代理使用总体主权进行统治。34声称人民确实存在就是“极权主义”的基本公理,其错误就完全类似于政治理性的康德式误用(“谬论”):“人民存在”是通过一个确定的政治代理来存在,这个代理的行为就好像它直接体现了(不只是代表了)人民、以及其真实意志(极权的党及其领袖),根据先验批判,代理作为本体人民的直接的现象体现……让我们再次引用雅克-阿兰·米勒关于这种民主概念与拉康大他者不一致的概念之间的联系的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