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哲 略谈陈尔晋（陈泱潮）骂“毛左”

tuffy05

略谈陈尔晋（陈泱潮）骂“毛左”

王希哲


很意外，听到陈尔晋也赶时髦开口骂起了“毛左”。
但陈尔晋先生当年就不是“毛左”？以一篇《论无产阶级革命》赴京博取声名的人，不是“毛左”是什么？不是？请原篇原始文章，拿出来大家看看！

像徐水良先生。当年是浙江“红色暴动”头目。“红色暴动”可以不是“毛左”！甚至扬言，他在“红暴”任上，“写过大量反毛反共文章”。可是十几年，老王反复要他拿出一篇他当年“反毛反共”的原始文献大家学习，或任何他“红暴”时期的文章拿出一篇大家瞻仰，他就是拿不出来。逼急了，就说他当年是“打着红旗反红旗”。陈尔晋也要学徐水良？

杨曦光（杨小凯）当年的《中国向何处去》，给了我很深的启发。杨的立场和立论的激烈是比当年的“毛左”还要更加“毛左”得多的。多年后，他在海外成了反方向著名的自由主义理论家。在哈佛，与他一面吃饭，一面问他这个变化是怎么发生的？思想历程如何？杨曦光言他而去。

一个人是会变化的。从青年到中年，到暮年，没有变化倒是奇怪的了。有的向正方向深入，有的扭转完全相反的方向。这是他对世界观察和认识的深度及广度变化的自然结果。问题在，他要能够说明自己这些变化的内在逻辑，要让人信服他的这些变化，特别是180度反方向的变化，他的解释是合理的，有根据的。

徐水良先生其实倒还直截了当。他就解释说，他当年“红暴”是“打着红旗反红旗”。但既如此，当年把你打成“反革命”，抓起来，共产党又有什么错呢？共产党真个火眼金睛，一眼就识别了你“打着红旗反红旗”，任你打着“红旗”也抓了你，可见了共产党专政机关的英明（看来倒是许世友糊涂）。而你即真是一名反毛反共的“打着红旗反红旗”人士，你当年又何必呼吁共产党“平反”，接受“平反”呢？接受共产党“平反”，就意味你认为共产党打错了，把你这个真“红暴”，真毛左，打成假红暴，假毛左了。那么，徐先生当年究竟是真“红暴”，真毛左，还是假红暴，假毛左？

所谓“右派”也是。老王当年是极力主张共产党为“右派”平反的。“反右”时，老王齿幼，无甚印象。文革时至三中全会，老王听到的，都是全国一片“右派”的申诉，说，57年他们都是冤枉的，都是忠心向党的，都是“牧马人”，“提意见”都是为党好，为社会主义好的，都是“真毛派”被错打成右派的。老王全信。既如此，“反右”就当然是错的了，老王就当然极力主张和支持胡耀邦为“右派”一风吹平反。但后来，特别是现在，老王就惶惑了，因为这年头“反毛反共”时髦，右派们都在纷纷豪迈宣言，他们“当年就是右派！”的了！甚至组织各类“右派”协会要向共产党“算账”了。既如此，共产党毛泽东当年“反右”，又有什么错呢？事实证明，倒是胡耀邦共产党为“右派平反”，平错了！老王们对胡耀邦的支持，支持错了！

当然，右派们可以说，“老子就是右派，你们共产党当年也不应该‘反’，应该由着我们反共反社会主义”。对不对？也许对。但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现在讨论的问题是，57年右派到底是不是真右派。是真右派为何没有骨气承认，要20几年一副可怜把自己打扮成被冤枉的忠党“左派”，忠心“毛派”，直到“反毛反共”时髦，国内外高唱反毛反共高调可以得利了，才忽然摇身一变，宣言“老子就是右派”？

回头再谈陈尔晋。

文革和民主墙陈尔晋，徐水良，及57“忠党”的右派们，这些当年的“毛左”自然可以改变，从“毛左”到“反毛反共”。但为什么自己改变了，就要回头去骂人家“毛左”呢？人家不跟你时髦，还是“毛左”，自然有人家的道理，有人家的立场思想逻辑，就算他保守，他“顽固”，百花齐放百家共存，你就不可以宽容一些么？只许自己不顽固，不许人家“顽固”？自己改变了，人家就不可以不改变？自己随大流（叫“紧跟潮流”）了，就不许人家不随大流（叫“反潮流”）？自己改变了，就强求人家也非得与你一样改变？只许反毛，不许“毛左”，不然开口就骂，你不觉得这很有些专横霸道么？这样的专横霸道，政权落到你们手里会是什么的样子，不是已经很明白的了么？

老王当年不“反毛反共”，现在也不“反毛反共”。他半世纪坚持对毛对共立足国家人民利益的实事求是的批评。


2014年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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