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党史》：毛泽东第一次畅游长江纪实

tuffy05

毛泽东第一次畅游长江纪实

2015/05/14

　　挡驾游泳的盾牌

　　1955年12月23日清晨，武汉三镇大雾迷漫。毛泽东乘专列到达武汉。当天，毛泽东听取了湖北省及武汉市领导关于农业合作化工作汇报后，乘轮渡12号过江察看武昌市容。在驾驶室里，毛泽东眺望迷迷蒙蒙的滔滔江水，若有所思。他身后站着卫士长李银桥和一位穿毛呢大衣的独臂汉。李银桥向毛泽东介绍：“主席，这是武汉市公安局警卫处处长朱汉雄。”由于马达的轰鸣声太大，毛泽东并没有听清楚。他问道：“你姓什么?”“报告主席，我姓朱，叫汉雄。”“噢，汉朝的英雄。”毛泽东笑道，接着又微笑询问：“处长同志啊，长江能不能游啊?”朱汉雄没料到毛泽东会提出这种问题，他只知道武汉市政府出有禁止游长江的布告，惊愕之余，竟答不出话来。其实，他并不知道，毛泽东早在解放后第一次来到武汉，就曾兴致勃勃地询问过随行人员，是否有人在长江里游泳，并由此萌生了要游长江的想法。1955年初夏，毛泽东在武汉听取省市领导工作汇报后，正式提出“我要游长江”。当时在场的省市领导同志大都惊诧不已。有的赞同，有的担忧，有的反对。毛主席看大家争执不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争了。驾驶室里的马达声仍在隆隆地响着，毛泽东伫立在驾驶室窗前，凝望浩瀚的长江。

　　事后，武汉市公安部门围绕毛泽东可能要游长江的问题，作了一系列的准备。一方面，由武汉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谢滋群“挂帅”，指派两名同志具体负责毛泽东来汉游长江的护游和警卫工作，训练了一支由一、二十人组成的护游队伍。他们中有的是游泳健将，有的是划船高手。另一方面，对长江的水情、水性作了一次系统的调查，并于1956年3月30日给公安部长罗瑞卿同志发了一份绝密报告。报告里陈述了几条毛泽东不能游长江的理由：一是江水很脏，并含有多种病菌；二是江中有鳄鱼、江猪、水蛇等伤人的水生物，如碰上，即有伤人危险；三是江水不仅流速很急，且漩涡很多，江中还有很多沉船、礁石和暗沙窝。由于上述因素，故历年均由武汉市政府出示布告，禁止任何人入江游泳，一般人入江游泳尚且不行，首长入江游泳更属不宜。这份密件虽然不足千字，但它却令罗部长欣喜。他很了解，毛泽东想要办的事，是非办成功不可的。报告里不乏“危言耸听”之词。但不管怎样，这份绝密报告无疑是一副挡驾的盾牌。

　　谁说长江不能游泳

　　1956年5月，是毛泽东一段紧张的政治活动时期。他住在广东珠岛省委招待所。这天，天气闷热，毛泽东突然对李银桥说：“银桥，我们走吧，我们去游长江。”
　　毛泽东的一声提议，似一声惊雷，震动了所有在场的人。罗瑞卿、汪东兴、王任重等都极力劝阻毛泽东，不要到长江游泳，但毛泽东执意要去。最后，王任重报告周恩来，周恩来以国务院名义劝毛泽东打消游长江之念。然而，任何理由，任何人，都无法动摇毛泽东游长江的决心。
　　王任重匆忙返汉。
　　5月中旬，长江流域进入雨季。一连数天，烟雨锁大江。护游队为了迎接毛泽东畅游长江，加紧水上训练。5月26日下午2时，护游队在水流湍急的长江里，开始进行第一次试渡活动。负责毛泽东警卫工作的副卫士长孙勇也加入了这支探险队伍。他们从汉阳下水，奋臂向武昌游去。这次试渡，全程16华里，历时1小时13分钟。探险结果证明，只要掌握规律，是可以驾驭长江的。孙勇立即返回毛泽东身边报告：“没问题，完全可以游。”毛泽东高兴地笑了：“这就对了么，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亲口尝一尝。谁说长江不能游?孙勇不是游了吗?”

　　长江里的水好甜啰

　　5月31日，毛泽东从长沙来到武汉，开始畅游长江。这天，天气晴朗。汛期的长江显得格外宽阔，江面刮起二、三级东南风。正在紧张施工的长江大桥开始架设钢梁，八座桥墩耸立江面，雄伟壮观。上午8时52分，毛泽东乘坐的黑色小轿车驶到了汉口军用码头。毛泽东在省市负责同志陪同下，健步登上了“武康”轮。“武康”轮缓缓离开码头向上游驶去，经汉阳晴川阁，穿过长江大桥二、三号桥墩，接近鹦鹉洲时又调头下行，复穿三、四号桥墩。毛泽东屹立在驾驶台，神情专注，巡视水上、岸边的大桥工地现场。毛泽东在轮船甲板尾部，仔细听取了长江大桥工程局关于修建长江大桥新施工方法的汇报。

　　下午2时许，“武康”轮徐徐地行驶到武昌汉阳门码头附近水域。李银桥照顾毛泽东换好游泳裤，李银桥也换上游泳裤。在接近武昌桥头的8号桥墩附近，毛泽东喝了一小杯茅台酒后，从容地脱下浴衣，穿着普通的快齐膝盖的白布便裤，稳步扶着舷梯下水。毛泽东背对江水，面朝船体，当水齐腰际、肩、脖子时，接连三次浸了浸身子，然后，两手一撒，双脚一蹬，安然扑向浩瀚的长江。

　　毛泽东的水性很好，游得十分轻松自如，时而奋臂侧泳，搏风击浪；时而踩水前进，信步于万顷浪涛之上；时而仰卧水面，双手放在脑后，头枕波峰；时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顺流而下，悠闲安祥。护游的同志呈半圆形跟随毛泽东破浪前进。毛泽东一边游泳，一边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有时若无其事，象坐在水面般两脚互搓着；有时还潜到水里，正待周围护游人员紧张的时候，他却又凫出水面。游到武汉关前的江心时，毛泽东问身边的同志：“现在游到哪里了?离汉口还有多远?”正说着，一个浪头扑来，毛泽东从容地吐了一口水，大家关切地问毛泽东是不是喝了水?毛泽东风趣地回答，“长江里的水好甜啰!”游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武康”轮上的部分领导同志看到水温只有20℃左右，跟随毛主席游泳的一些同志已经体力不支了，有的中途几次上船休息，所以大家都劝毛泽东上船，毛泽东一边继续往前游，一边说：“还早呢。”这样，一直游到汉口谌家矶附近江面才起水上船。这时毛主席脸色红润，精神饱满，毫无倦意。他游兴未尽地笑着说：“如果给我个馒头吃，还可以坚持两小时。”这次游程近二十六华里，历时两小时零四分钟。

　　毛泽东第一次畅游长江之后，欣然命笔，写下了气壮山河的宏伟诗篇《水调歌头·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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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首游长江，“飞流直下30里”

2015/01/20

　　中午，毛泽东在船上吃饭，东湖客舍厨师杨纯青为毛泽东准备了四菜一汤。毛泽东将一盘清蒸武昌鱼吃得碗底朝天。
　　下午2时，天气晴朗，骄阳似火，长江显得格外宽阔，东南风吹起，波光粼粼。船到新亚码头，杨尚昆、汪东兴、叶子龙、王任重、李尔重等已先下水，护游健儿，警卫毛泽东的一中队也已下水。
　　毛泽东喝了一小杯茅台酒，先让江水浸了一下，使体温适应。他一眼看见几条小木船围拢来，生气了。“走开，走开，都走开！”不许那些船靠近。只剩下保健医生的那条小木船，悄悄尾随在毛泽东身后。他悠闲地走下扶梯，笑眯眯地左右端详一会儿，不慌不忙在水里浸一下，然后手一撒，跃入水中。
　　毛泽东安详地躺在水面，时而被掀上浪峰，时而沉入波谷。
　　武汉军区司令陈再道被毛泽东的神态吸引了，跃跃欲试。这位身经百战的一代名将，再也按捺不住了，换上游泳裤，纵身跃入水中。随着“扑通”一声，只见他两手在江面上乱扑乱打。看此情景，几个护游运动员迅速向陈再道游去，把他托上了小船。看此情景，毛泽东笑着说：“陈再道打仗行，游泳不行。”
　　毛泽东挥臂向前游去，游得轻松自如，时而潜游，时而侧游，时而仰泳；时而仰面朝天，双手后枕，凝视万里晴空．时而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安详体息。悠然自得，欣赏着辽阔的楚天。
　　毛泽东一面游，一面与人聊天。毛泽东说：“经常游泳的好处多得很哩！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接触各方面的人，是了解社会情况的好时机，又是最好的休息。”
　　毛泽东记起了在飞机上对罗瑞卿、汪东兴、刘亚楼等人说的要游出点花样给他们看看的话，他要实践这个“诺言”，于是他对在身边游的人说：“你们会蛙泳、蝶泳、自由泳。我只会立正、稍息、睡觉、坐凳子。立正、稍息是基本动作，睡觉、坐凳子是日常生活，你们行不行？”一边说，一边作示范。
　　有人说：“主席，水上睡觉还可以，立正、稍息、坐凳子，我们不行。手不动，脚要动；脚不动，手要动。”
　　毛泽东说：“当兵要从立正、稍息学起，游泳也要从立正、稍息学起。其实你们的本领比我高，能学会的。你们好好研究研究，锻炼锻炼吧！”
　　那一天，风大水冷，只有摄氏22度。张耀祠对毛泽东说：
　　“主席，休息一会儿再游吧！”
　　毛泽东笑笑：“还早呢，起码要游两小时。我不要休息，水里也是休息，何况还未到汉口呢？”
　　王任重冷得直打颤，只好爬上船披衣休息去了。随游的同志也担心毛泽东的身体。过了粤汉码头，人们几次劝毛泽东上船休息，可毛泽东说：“我正游得舒服呢，”说完，扎个猛子。再露出水面时，双手放在胸前，出没于波涛中。大家见毛泽东时而挥臂斩浪，时而仰卧水面；时而端坐水中，时而又踩水如履平川，就问毛泽东：“主席，今天水温这么低，你不觉得冷吗？”
　　毛泽东回答：“下决心就不冷，不下决心温度再高也是冷的。这里水上是夏天，水下是冬天，很锻炼身体。”
　　“主席，现在浪大了。”
　　“浪大用鼻子吹。”
　　“用鼻子吹！”说得大家嘿嘿直笑。
　　正说着，一个浪打过来，毛泽东吃了一口水，又吐了出来，他笑着说：“长江的水好甜哟！”
　　毛泽东在游泳时，思维非常活跃。他穿越了历史的时空，想到孔夫子对流水的感叹，想到来玉笔下《高唐赋》中的巫山神女，想到宋代大词人柳永的“暮霭沉沉楚天阔”的词句… 　　这次，毛泽东第一次畅游长江，到汉口谌家矶才上船，时间两小时零五分，王任重告诉毛泽东共游了30里。毛泽东高兴地说：“飞流直下30里，我们战胜了长江。”他坐在藤椅上，手拿香烟，久久没有点上，但情绪很好，高兴地对王任重说：“你们会游泳的人，要练习练习嘛，如果有机会，我要和你们比赛的哟！”
　　王任重只是笑，感到如释重负，今天总算平平安安。
　　这时，有人问毛泽东：“主席累不累？”
　　“给我一个馍头吃，还可以游两小时。”毛泽东轻松地回答。
　　历史记下了这一天，1956年5月31日下午，在武汉，毛泽东第一次横渡长江。诗人、元帅、外交家陈毅曾在《长江》诗中写道：
　　有人雄今古，
　　游泳渡长江，
　　云此得宽余，
　　宇宙莽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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