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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前合伙人何蜀的有关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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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1 01:27: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来,我对所谓《记忆》收了宋彬彬的钱才为宋彬彬说话的谣言是不屑一顾的,相信谣言止于智者。不过,既然此事已经引起《记忆》的一些读者的关注,作为《记忆》的前合伙人与当事人,我不得不出面说明一下我所了解的有关情况。为什么?因为涉及到我。

我从2008年参与创办《记忆》到2011年底退出《记忆》另办《昨天》。其中编发的有关北京师大女附中的三个专辑:专辑1(总第47期,2010428日),专辑2(总第49期,2010523日),专辑3(总第80期,2012131日),都是我参与编辑的,前两期还是由我排版的(80期出刊时因我已退出,由吴迪排版)。因此,说《记忆》收了宋彬彬的钱,等于说我也收了宋彬彬的钱。我若不做出说明,岂不像是默认了?所以我必须郑重说明:绝无此事。

在我参与办《记忆》期间,也曾不止一人向我提出过这样的问题:你们办《记忆》要花多少钱?

我的回答都是:不花什么钱,主要是自己花时间。

其实我这个回答是不准确的。吴迪在《〈记忆〉主编告读者》中已经说明了,还是要多少花一些钱的,如复印书籍资料,快递邮寄,接待一些作者,开研讨会等等(这些事都是他在北京操办的,我在重庆离那政治文化中心远,就比较超脱,所以认为不花什么钱。至于跑路花时间之类他都忽略不计了)。

戴为伟为《记忆》帮忙搞些编务,做义工,就跟现在一些志愿者为环保、为扶贫、为这样那样的善事做义工一样,不但没有什么工资,还得自己贴钱贴时间精力。近年来,各方面的这类义工越来越多,人们普遍已经能够理解了。

办《记忆》,办《昨天》,我们想的都不是要为哪个人说话,而是只想尽可能地抢救历史记忆,促进文革研究。只要不带偏见认真读过《记忆》的那三个师大女附中专辑,都可以明白我们并不是在为哪个人说话,而是在力图澄清史实,还原真相。

说起来,我对宋彬彬就有一个认识变化的过程。文革初期,她是高干子女,我是黑五类后代;当她给毛泽东戴袖章,被以宋要武之名宣传得家喻户晓的时候,我正在筑路工地上被当作反革命监督劳动。后来得到的有关她的信息全是说她要武杀人保湖北省委之类,因此一直认定她就是一个典型的联动分子。所以,当我得知宋彬彬在卡玛拍摄的纪录电影《八九点钟的太阳》中不承认她曾经用过宋要武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认为她是在公开撒谎,我找出了自己收存的当年文革传单原件:署名宋要武等的《在武汉致北京、武汉革命同学的公开信》,自己花时间把它转录成电子文本,传给了华夏文摘增刊文革博物馆通讯的编辑华新民,请他公布出来以正视听。于是,此文就发表在2005222日出版的华夏文摘增刊420•文革博物馆通讯255期上。直到编辑《记忆》的师大女附中专辑时,先后读到有关文章,了解到宋彬彬的陈述和她的几位同学的回忆与调查,我才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真相,明白了原来历史文献中的白纸黑字也并不都等于铁证如山,史料背后往往还有更复杂的甚至完全相反的情况。这样,我逐渐纠正了头脑中久已形成的一些成见。我相信宋彬彬、刘进她们所做的解释、说明,因为合情合理,合乎常识。文化大革命给我的一个教训就是:政治狂热、政治偏见,往往会让人丧失常识判断的能力。

在我几年前读到清华附中红卫兵宋柏林日记《红卫兵兴衰录》时,曾在读后感中写过这样几段话:

我惊异地发现,宋柏林这样的清华附中红卫兵核心组成员,高干子弟的代表人物,他当时的许多思想感情,对社会的许多基本认识,对革命理想的狂热追求,自觉革命的真诚努力,甚至对一些文艺作品的好恶,竟然都跟我这个当时平民出身的黑五类子弟出奇的一致!

宋柏林这部日记使我想了许多。我深深感到,尽管我们家庭环境不同,社会地位不同,人生遭遇不同,但我们确实是同时代人,受的都是一样的教育,喝的都是一样的狼奶。我们的价值观、审美意识、知识结构、思维模式等等,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也许,这就是文化大革命得以发动的社会条件之一吧?

总之,我们要做的正事还多,不必去为那些谣言费神。相信众多的读者会有自己的分析评判能力。

2013216日于重庆风江阁

http://linbiao.org/forum/viewtopic.php?f=14&t=1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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