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怀伦：肥东县黄栗公社大李大队1959年冬至1960年春饥荒死亡人口调查与统计

hank

管怀伦  远去的生命与数字 ——肥东县黄栗公社大李大队1959年冬至1960年春饥荒死亡人口调查与统计


/ o" {- v) _# @; ^    1959年冬天至1961年春天，中国发生建国后连续三年经济极度困难时期，在全国范围出现
" {4 ?7 H8 J; S' v( s: ?6 a$ n严重饥荒，并导致大量人口非正常死亡。但究竟死亡了多少人口，由于相关档案资料没有开放
，死亡人口的确切数字人言人殊，说1000万、2000万、3000万、4000万的都有，总之至今没有
+ n& p: I8 o/ S# Q! |/ b0 r定论，并因此在党史与国史研究中成为一个争议颇大的问题。
* P; i3 Q, o( C' O
  Y4 I# s; Q/ ~9 {3 H8 c9 i& h; P安徽省是笔者的故乡，也是当年全国饥荒最严重的省份之一。笔者童年、少年和进入青年后的
5 _1 ?7 R$ ^3 M' e8 S早期阶段均生长在该省的肥东县黄栗人民公社大李大队（今属肥东县杨店乡向阳村），而且饥
荒发生时已经10岁左右，并在这场饥荒中沦为孤儿，因此对当年遭遇的灾情具有切身的感受和
深刻的记忆。近来，由于工作的原因，在教学与研究的过程中时常碰到究竟有多少人因饥荒而
5 d1 d1 W' |  |! a5 W5 z殁的问题，面对莫衷一是的数据与观点，常常难以选择。正是这个原因激起了笔者深入实地调
查，选择一个特定的微观的角度搞清基本事实的学术动机。

正是本着这样的学术动机，笔者于2007年1、2月份先后两赴安徽原籍，对当年隶属于肥东县黄
0 r0 v& t( c; f# H栗人民公社大李大队的14个生产队因饥荒而死亡的人口情况做了深入、细致的入村进户调查，
6 K) v) F4 O) ^/ j并且获得了可靠的第一手的调查数据。本调查虽然把1959年冬天至1961年春天作为特定的调查
时间段，但调查结果显示，只有极个别人死于1959年的冬天，其他人均死于1960年春天；当然
，本调查所统计的死亡者唯一的死亡原因必须是饥饿，因其他因素致死者不在统计之列。
$ C" }7 m' U2 R
安徽省肥东县黄栗人民公社大李大队当时所管辖的范围，如按自然村落布局划分，有“三管”、“
两白”、“一李”，三管即后管、中管、前管，两白即后白、前白，一李即大李集。如按行政建制
划分，共有14个生产小队：三管中的后管较大，所以分为管东与管西两个生产队，大李集作为
自然村落范围更大，所以分为八个生产队，前白户与后白户各为一个生产队。由于近几十年来
，农村无论村民聚居的自然布局还是其行政隶属关系，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为尊重历史起见
0 ?+ }, F' J7 P' f; u2 t4 L2 J& d，本调查因袭当时的生产队行政建制，以生产小队为基础，把整个大李大队分解成为14个调查
* l% [; R$ F6 [* }单元。但大李集第三生产队的资料不全，在前白户生产队也没有获得具体的数据，所以，上述
. J9 v# e( f7 V% z  N  S4 R两个调查单元的数据只供参考，不纳入总统计范围。
3 X! T8 c. j1 m1 n# s: s9 }! E
值得说明的是，虽然本调查最终只以12个调查单元为统计基础，但这12 个生产队具有相当高的
' Z2 K  w1 C4 W" \代表性。在大李生产大队的周边地带，既有死人较少的溘荡武生产队，也有死人非常严重的吴
王——两个生产队只剩3户人家，由于他们跨出了大李大队的行政范围，对于这两个极端典型的数
据，本次调查就没有采集。
( y- M3 |. a- I9 |  ~
在本调查进行过程中，笔者感触良多，其中最为突出的有两点，一是这项工作如不抓紧进行，
再过几年，随着一些老人离世，将会成为永久的谜案。二是就在笔者如此熟悉的地方进行此类
调查，也已经不敢保证所有的饥荒死亡者都能被活着的人们记起。毕竟时隔30多年了。当然，
这种感触也在鞭策着我：如有可能，笔者将不仅会进一步抓紧时间继续做好这件工作，同时，
; |& U* _6 e7 {$ Q$ `在基本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还将进一步扩大调查范围。这里，笔者愿意首先把最近两次调查所
3 o  V, g+ P7 d$ C$ V" g获得的相关数据公诸于世，供相关研究者参考使用。

考虑到使用者的方便，笔者把整个调查材料分解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每一个生产队的各
# m. U& ~! \% f" ^* K" |类项的具体数据；第二个层次是该生产队的各个类项的总计数据；第三个层次是12个生产队的
各类项的总统计数据。在每一个调查单元的表格后面，注明该调查信息提供者和组织者的基本
. H% P$ O: R9 \0 p; C0 k  j3 @8 }情况，既是对社会负责，也是对相关人员的应有尊重。
' p/ U; [# q- k+ ^! r* [! \
饥荒调查分单元统计数据表
（一）后管东队资料
类    项 总    计
灾前农户数 26
灾中绝户数 5
灾中残户数 17
灾中全户数 4
9 ^- F( ~+ U# w& _: H1 e5 a5 |9 U
3 i8 B# T) c$ }3 a( c4 R灾前人口数 132人
灾中死亡数 70人
灾中存活数 62人

3 K% u2 Q' L# t) ?: w0 T5 H* N死亡率（%） 53．03
0 J+ z& \4 a. y存活率（%） 46．97
( Q- W9 E4 e+ m! v  E
! ~% Q5 I) E' j+ e* T绝户率（%） 19．23
残户率（%） 65．38
9 Q4 n8 A2 y2 y7 c全户率（%） 15．38

本表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 S2 b2 K' Q/ v1、管恒美，男，后管管中自然村人，生于1937年，现年70岁，**党员，曾任生产队队长。1960
年时在南京第二工程处工作，后来离职回乡务农至今。
# C( W$ f9 x( @# q3 c& Z* Q2、管恒学，男，后管管中自然村人，生于1942年，现年65岁，初中文化， 1960年饥荒发生时
/ z9 R! q% y  }, T+ M  r曾任吴王大队粮管员，现在居家务农。
3 s& D7 V+ F( e" \: A5 i3、马绍银，男，后管管东自然村人，生于1955年，现年52岁，高中文化，曾经加入共青团，做
过乡办企业会计，现在居家务农。
本表调查组织者的一般情况：
管怀超，男，后管管中自然村人，生于1955年，现年52岁，初中文化，**党员，现
任安徽省肥东县杨店乡向阳村会计兼出纳。
. R$ }, h* m1 b
（二）后管西队资料
类     项 总    计
灾前农户数 24户
% Q- H) B( [' H6 @. s; c# X灾中绝户数 6户
' m& s4 X9 A2 w2 i灾中残户数 17户
灾中全户数 1户
5 b2 G4 |* p. S7 C0 s3 K2 }2 `
灾前人口数 121人
灾中死亡数 70
灾中存活数 51

" l9 w5 b0 ?' r) \5 e死亡率（%） 57．85
存活率（%） 42．15
$ \; t) Q' ?& b! y
( k3 A4 d, q5 S9 ?7 E绝户率（%） 25
残户率（%） 70．83
, {. e  @: ^! Q6 q2 q+ \# d全户率（%） 4．17
1 M+ {' [# W+ o4 n" @3 K6 i本表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 K" P5 a" d) o7 J9 B/ g管支山 ，男，后管管西自然村人，生于1935年，现年72岁，高中文化，曾任肥东县黄栗公社大
李小学教师，下放回村后任生产队干部，后又从事小学教育工作，现以教师身份退休，居住在
2 P' B; ~; ?6 x) Q管西村。本次调查先后两次访问他，均获得他认真接待与全力支持。
本表调查组织者的一般情况：
- |3 H1 d1 ?# `- r  E" b管怀超，情况同前。
$ L" X$ n5 O; H  e/ v
# p7 _9 b8 y( S9 c$ S3 u8 b8 I, `$ M（三）中管队资料
类     项 总    计
灾前农户数 9户
' w# Q. j3 G6 X1 a灾中绝户数 2户
灾中残户数 6户
' c8 t: ^8 j% b# h灾中全户数 1户
& M' O9 X6 u7 u
灾前人口数 42人
* |9 O( i% v! y灾中死亡数 16人
灾中存活数 26人

死亡率（%） 38．09
存活率（%） 61．90
! w) }1 e- |" G% I2 J7 e7 a4 h6 p
绝户率（%） 22．22
% X3 t  ?- p. S  I. C/ z残户率（%） 66．67
全户率（%） 11．11
本表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0 r8 Z" F/ A$ F2 a$ {管茂全，男，中管自然村人，生于1925年，现年82岁，1956年加入**，此后长期担任基层干部
，饥荒发生时为中管生产队长。现在思维清晰，身体健康，可以全日从事正常农业生产。
本表调查组织者的一般情况：
4 f; D: C" ]* O% q! [. {, N管怀超，情况同前。

2 R/ W1 E8 T/ Y: N0 r（四）前管队资料
& h; z7 O  b+ i( G5 B  m! O1 H0 C类    项 总    计
灾前农户数 13户
+ K% [- t% z2 L- i& k" d灾中绝户数 0
灾中残户数 12
灾中全户数 1
4 D% p# h3 z0 J1 J. Z, A
3 i5 U+ D  d+ N灾前人口数 83人
灾中死亡数 43人
7 _5 }, Q! r/ P; }! D1 v/ [灾中存活数 40人
- l' u1 F7 r4 v4 y. h7 b; _
死亡率（%） 51．81
存活率（%） 48．19

绝户率（%） 0
残户率（%） 92．30
. ]" c  V9 n0 X0 x3 I全户率（%） 7．69
本表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4 ?+ B$ D, s9 t" m' [- M管支恒，男，前管自然村人，生于1931年，现年76岁。高小文化，18岁以后务农兼做石匠，现
* D1 h7 b' h: ?3 K3 c( K在从事家庭粮食、饲料加工。由于过去从事石匠工作需要走村串户，加之现在身体健康、记忆
( }$ [5 q6 u  ~
清楚，所以本次调查除大李集之外，他均提供了许多宝贵信息。
同时，管恒美、管恒学、管怀超也帮助提供了许多重要信息。
本表调查组织者的一般情况：
" L7 K, O7 E% E; ^. m# k, q- Q管怀超，情况同前。
& ~6 F/ X* F  P& u& E( Q9 {' g$ x" k  _
（五）后白户资料
类     项 总    计
灾前农户数 21户
灾中绝户数 2户
, _. P/ A, q: q, f2 G1 t& X1 S灾中残户数 12户
灾中全户数 7户
3 c% S1 H3 H# I: T2 T6 p
! |( a4 c  N$ S3 b, R& R灾前人口数 87
. w& J5 _1 A. g灾中死亡数 29人
6 ~5 X  W" B* d3 h$ }' j1 z灾中存活数 58
0 L8 t% z6 w  E+ m
5 S2 H( e; W- O$ c$ n死亡率（%） 33．33
存活率（%） 66．67
' a: I8 I# n) e2 a& a4 g- c
绝户率（%） 9．52
残户率（%） 57．14
7 Z* E0 e' K9 P& [/ ], v4 s8 ^全户率（%） 33．33
- g5 K' Q3 v* I5 M5 B4 S+ a6 Q+ d本表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吴元桂，男，生于1933年，现年74岁。出生于大李集，1952年后来后白户落户。高小毕业后
续读一年私塾。1951年冬，任大李乡办事员，1954年6月入党，1955后，先后任大李乡指导员（
! q$ I- p! t4 l7 d; |即党支部书记。据吴元桂与管支恒介绍，当时的乡比现在的村大，比过去的人民公社小），在
1955——1958 年的高级社时期任主办会计、小学校长、肥东县庐剧团会计、黄栗人民公社供销社
& n: P2 j; @6 J0 q会计。现在是退休金领取者，居住在本表调查地后白户附近的王桥。
吴元桂夫人、管茂庭两位也对本次调查发挥了重要作用。吴夫人对后白户的情况记忆尤其清晰
，为本次调查提供了宝贵而难得的支持与便利。
2 f' e4 Y/ d, x8 s& {6 `* J! W本表调查组织者的一般情况：
    管支恒，情况同前。
  |5 R6 ?6 E( K( ?2 o  r2 ?* t
（六）大李一队资料
4 N6 U5 q9 [: x% V3 F7 B9 C类     项 总    计
' q5 F: h. a; e( _; B- _灾前农户数 12户
3 [, m7 z' i0 s( g) U7 q4 R灾中绝户数 1户
灾中残户数 8户
$ k9 b0 y; T8 ]# D+ v灾中全户数 3户
6 F1 p) o4 C7 @0 A; B6 L, \
灾前人口数 50人
灾中死亡数 21人
灾中存活数 29人
; q8 F- o+ v8 I( W2 ~/ y! A
6 w( R$ b( ?) x死亡率（%） 42．00
& Y# ^/ w5 E* ~1 B# I  K存活率（%） 58

绝户率（%） 8．33
残户率（%） 66．67
6 |% H4 |2 k5 w; ?& L8 U4 u全户率（%） 25．00
3 h' O0 n1 W. A8 C
（七）大李二队资料
类     项 总   计
# h' ~, G2 g1 f* t5 @3 R1 h灾前农户数 13户
灾中绝户数 0户
& ]7 U- H5 V3 d! ^灾中残户数 6户
2 m0 z0 H0 [' V5 K( n& w# q% R( J8 F灾中全户数 7户

灾前人口数 64
灾中死亡数 17人
) V, X3 m* {* l% n存活人数 47人
  u. ?$ m( w7 [+ y( b. u  }! X* T  l
9 p, V+ P5 q1 u1 C死亡率（%） 26．56
存活率（%） 73．44
; r% M3 P7 b; D  l# }( `4 i
% ?( e! G+ D: U% j0 o绝户率（%） 0
1 e% q& F, W6 v  t5 z0 [3 X残户率（%） 46．15
6 O4 t3 y1 ]4 B. M全户率（%） 53．85
    以上两表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李光柱，男，1944年生，大李集人，初中文化，先后任生产队会计、人民公社拖拉机手、
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队长，现在大李集务农兼商品零售。
5 y; ]& Y/ |2 w0 I* r3 I5 B7 \本表调查组织者的一般情况：
; _7 y6 F# p; k$ ^. o- o0 [    李云龙，男，1957年生，大李集人，高中文化，，**党员，先后担任大李村委会主任、党
8 N9 }2 l( u( B( {! c6 |8 G& c支部书记，2006年获“肥东县百强党支部书记”、“优秀** 员”称号。

6 G, x9 C5 Y$ h/ v% ]（八）大李三队资料
人、户序号 姓  名 性  别 死 亡 年 龄 备     注
1——1 陆  氏 女 70岁上下 该户共8人，死8人，绝户。
2 李应模 男 40多岁 陆氏子。
3 陆  氏 女 40多岁 李应模妻。
4 李光文 男 20多岁 李应模子。
5 李光斌 男 10多岁 李应模子。
" N) ]0 e4 |, g- q* s" J# n6 李光？ 男 10多岁 名字不详，李应模子。
7 李光？ 女 7、8岁 名字不详，李应模女。
8 小四子 男 2、3岁 乳名，李应模幼子。
说明：第三生产队除了该户之外，其他农户及死亡人数已经无人能够回忆清楚。有鉴于此，本
# n# M4 o4 ~9 Z
表统计数字不纳入总统计范围，列此仅供参考。
     本表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李应丰，男，生于1939年，现年69岁，大李集人，高中文化，**党员。20世纪饥荒后的60
" G/ C2 A5 Z( ^' I, @. X0 r
——70年代任生产队会计、队长，1984—— 1997年任大李村党支部书记，现在退休在家。
- z# |( x2 r8 [; r; H  L) Q     李光珍，女，60多岁，大李集人，本表所列李应模之女，但自幼离家成为管怀朋家的童养
媳，现为向阳村管中自然村村民。李应模一家的饥亡人口具体情况主要由她提供。李光珍为调
查者的远房堂嫂.      
' g$ c* r- A- L2 \- n
2 j) R' F4 P2 x+ k4 Y0 a- i( r% |3 O2 [（九）大李四队资料
) j6 l8 n. q* n( I- w类     项 总    计
" [, N9 N% K0 m# Q8 X: ~灾前农户数 12户
4 G4 o% U$ _5 P' d/ R/ g灾中绝户数 0户
灾中残户数 7户
灾中全户数 5户

灾前人口数 59人
灾中死亡数 18人
. ]; _5 r5 n. o2 r+ F! X灾中存活数 41人

0 E) b, ^( c3 m, z3 W- M死亡率 30．50
存活率 69．49

绝户率 0．00
残户率 58．33
& b" o$ R3 r0 Z. D全户率 41．67
本表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 p- @5 F% i$ U' F; Z  |李光兴，男，1940年生，现年67岁，大李集人，高小文化，长期务农，现在兼做商品零售。
本表调查组织者的一般情况：
" s+ @; m% ?4 m$ v李云龙，情况同前。
/ k* J0 A; s% s/ u$ ^* r* @
3 E: e  t  d8 w（十）大李五队资料
- J" {! E  y$ j2 H9 R9 R& m: ?类    项 总   计
4 _: ?* B, X4 t6 s- @灾前农户数 10户
灾中绝户数 0户
灾中残户数 8户
灾中全户数 2户

. P8 f& y7 h; w, H灾前人口数 45人
灾中死亡数 17人
灾中存活数 28人
* ?, g1 X# `' W/ ^
死亡率 37．78
8 G3 h1 B/ h; S: \2 B! q( H存活率 62．22

& K* U% W/ h- l" @3 v8 e# {' p' N绝户率 0．00
- D7 W% U1 ~, v- `7 {4 C: k残户率 80．00
全户率 20．00
, `/ C' s: k$ c5 Y1 L" l
# F, Z, A% N( V4 X  _8 P) M/ X. X（十一）大李六队资料
) i) {4 P, r4 @, S1 v! \8 E3 ?6 l类    项 总   计
灾前农户数 12户
灾中绝户数 3户
灾中残户数 6户
8 A1 ]' {7 A# Y% L灾中全户数 3户
9 y# V5 p3 u4 |+ \+ n. @) r
灾前人口数 58人
$ v% F' F  X# m. F# `灾中死亡数 26人
% C2 A" |# D) n$ }8 o3 v灾中存活数 32人

" p, H: B. _/ P3 r7 a6 v死亡率 44．83
  o* g6 s3 R( |+ J8 C存活率 55．17

绝户率 25
残户率 50
' @/ z* a) t/ |# v" {. p8 ^- J全户率 25
* G- p) N0 h3 D% t6 Z- ?' a                
/ {; i* `6 s7 F0 T8 O# z6 _（十二）大李七队资料
类    项 总     计
灾前农户数 13户
; }& M- W4 N2 m5 t灾中绝户数 1户
3 y+ S5 ~# a4 L& ~# r) d灾中残户数 11户
灾中全户数 1户

灾前人口数 71人
5 L1 e( |& R) [' [1 }灾中死亡数 27人
# ~) t7 `, M' }灾中存活数 44人

死亡率 38．03
存活率 61．97
4 Z, g$ c" _) X/ o* E
绝户率 7．69
残户率 84．62
全户率 7．69

# M/ i# q4 j" V4 b9 [9 U; L% i（十三）大李八队资料
' u8 G* z+ _* m类    项 总     计
1 {& j; t7 m* Q; ]& f  ?灾前农户数 15户
" i, [1 e( j7 V' _灾中绝户数 2户
灾中残户数 7户
# T4 X5 ~. k* G( k- g灾中全户数 6户

9 V. S( }* u! k灾前人口数 56人
灾中死亡数 27人
  I% ?6 ~2 e$ Q+ L3 n& l* y灾中存活数 29人
# W  `* w3 A$ P# \2 }
死亡率 48．21
存活率 51．79
) Z0 ?/ T. @, S$ W5 c9 J5 r" F/ L  s7 A
5 ~) L, z& V" T0 A! m+ O  C  ^绝户率 13．33
残户率 46．67
- Q, d# @* e6 N5 Y$ N; n全户率 40．00
2 T' ], u0 b# X2 d6 v) _* N, T以上大李集各表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1 @! j; J" v$ N5 }1、李葆辉，男，1931年生于大李集，现年76岁，初中文化。曾经加入中国**，但没有转正。从
土改至改革开放初期，一直担任生产队长。
" ?/ n# \5 J/ ~& @/ [( I6 C5 U
在本调查刚一进入主题的时候，李葆辉即以过来人特有的感慨语气说出了两句概括性的语言：
一是整个大李集饿死了40%的人；另一句就是溘荡武（按：大李集西北方向的自然村名）的胡萝
+ V7 s9 ^% u+ ~) d5 z! ~8 \% W卜救了大李集许多人的命，不然还不知要多死多少人。根据调查者对大李集八个生产队中的七
* l9 s% h4 a& L8 T6 N  C+ ]: i3 J个生产队的统计数字，平均死亡率已经达 38?27%。第三生产队虽然没有统计，但从已经统计的
一户死亡情况来看，该队的死亡总数应该超过七个队的平均值，可见40%应该是当时的统计数字
留在了他的记忆里，现在已经固化成一个特有的概念，所以他能以罹患癌症之躯、76岁高龄脱
' \3 Y3 M* P, w( g/ L5 W( X口而出。
) N2 c5 r% J# H: Z/ _9 E3 _3 H4 R; C2、李其山，男，生于1944年，现年63岁，文盲。由于当时孤身一人，为生产队放牛，生活与人
1 A1 r  T' G/ v; f! F6 j& @  p身比较自由，接触社会成员较多，因此对于较大范围内的村情具有惊人的记忆，也是本次对大
; k+ V; s& a' p! A% o2 a李集灾情调查极其重要的信息提供者。该人现在也身患癌症,已经不能进硬食.
- r- B+ Q" A6 X) K/ l
（十四）前白户资料
) c' l4 ~% m0 ^8 t4 c% X据介绍，前白户生产队在1960年饥荒发生前共有30多个农户，120多人，1960年的饥荒后有8——9
个人搬迁离开，剩下60个左右的人，其他均因饥饿而死。
由于该村姓氏复杂，人员流动性大，难以形成较严格的自然谱系，加之当年饥荒的主要经历者
多已过世，确切的农户数目已经无人能够记忆清楚，具体的死亡者姓名也无从细考，但根据一
般概率推算，该村死亡人数应不低于40%。
1 y2 L$ @, B% n. t以上信息提供者的一般情况：
张文才，男，1949年生，现年58岁，前白户人，高小文化，先后担任过生产队长、会计、民兵
/ D/ K+ \0 _4 n8 @, p( m
1 z# c3 Q% J! |7 N5 P0 i排长，现在仍居该村务农。
在对前白户的调查中，蔡善荣、蔡善松二位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与帮助。

( `4 Z8 z* {$ v/ ]# e十五、十二个生产队的总统计数据表
2 i' \  B+ y; V/ R类    项 总    计
5 y  d8 ~% v* U/ C1 R' Y# ]灾前农户数 180
灾中绝户数 22
灾中残户数  117
4 C- k3 G  [# h2 }, @$ j灾中全户数 41
9 e% k* W" i7 \* N
灾前人口数 868
灾中死亡数 381
* L8 L$ N; A" N! I' ]" \1 V7 A灾中存活数 487
/ Y9 H& w' r1 d1 K4 o
/ `% h. v& V7 Z, T6 X# H- {死亡率（%） 43，89
存活率（%）    56．11

7 A3 X0 ~" j. q2 z绝户率（%）    12．22
7 B5 `% H+ @) s/ R7 L" |; f8 S8 |残户率（%）    65
! ~. o" R& A4 D, l) j2 E; o( {全户率（%）    27，78
4 X* i, Q2 U# B% F1 S/ I本文作者的一般情况

管中村，男，1950年12月生于安徽省肥东县黄栗公社大李大队后管村.
; d* }+ N: \2 W% ?  w
/ k" ]; |- N/ a8 O8 q《炎黄春秋》2011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