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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我在宁波解放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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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宁波解放那年
方   平


1949年,我们国家发生了历史的大转折,我个人的命运也发生了大转变,这是值得永远纪念的那一年 。

一、亲历了鄞县师范后期学潮

1948年夏至1949年初,我在鄞县师范普师部就读。这是一所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学校,曾经发生过震动宁波城乡的“六二”罢课斗争,师生爱国进步思想基础较好,校内民主空气十分活跃。而后来因鄞县国民党反动当局更换了校长,校方对师生实施了反动统治,招来了同学们的极大不满。当时的学校学生自治会集中了一批进步青年,主席陆平一,是我在慈中时的学长,地下共产党员。后来我也被选为学生会的油灯管理委员会主任,主管全校各教室上夜自修课照明用的汽油灯。工作虽很平常,而责任倒不轻。好处在于让我参与了社会活动,接触了许多进步同学。那时学生会组织了一个读书会,取名“曙光社”,相互传阅进步书刊,还办了名为《曙光》的油印小报。这份小报除了刊登校内动态消息外,还传播自由民主进步思想,作者多是读书会的成员。记得有一期刊登了《新校长、新作风、剃光头、限校境》的文章,抨击校长夏某的行径。这一下事情闹大了,校方追查文章的作者,还搬来国民党军警镇压学生,扬言开除陆平一、萧树民两位编辑。在此关键时刻,翁心惠、陈宗慧(中共党员)等几位进步教师站了出来,坚决反对校方的决定。翁心惠甚至以辞职相威胁。最后校方给陆、萧两位同学各记过、留校察看的处罚。从此,同学们对夏某人一伙更加不满,更加对立了。

鄞县师范地处鄞西高桥,比邻四明山。山上常有一些民运工作同志来校串连,所以,我们能经常看到中共四明工委主办的《四明简讯》和解放区的一些进步书籍。我就曾读过艾思奇的《大众哲学》、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苏联翻译小说《钢铁是怎么炼成的》、《铁流》等。同学中还传唱《海上船夫曲》《山那边呀好地方》等一些革命歌曲。数学教师陈宗慧(时任中共宁波工委委员)在上课时总是要夹带着讲政治形势,宣传些民主、自由思想。翁心惠先生是革命的进步教师。他上语文课常向学生灌输进步思想。当时的校园里,进步与反动的两股力量斗争非常激烈。

记得1949年1月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校舍走廊大墙上贴出了一张醒目的大字报,标题是《夏××十大罪状》。因大字报没有落款,一时无从查起。1949年春节前后,整个时局处于黎明前的黑暗,反动的校长对进步师生更加严厉管控,翁心惠、陈宗慧等几位进步教师被解聘,陆平一、萧树民丶杨滔勤等14位同学都被勒令退学。其中有好几位同学因此就去四明山参加革命了。是年4月一个周末早上,学校布告牌上张贴了一张校长办公室处分进步学生的布告,我看后,一气之下,就把这张布告撕了下来。

二、投笔从戎   上四明山参加革命

撕布告的举动立即招来麻烦。校方紧急召集全校同学,当场查问是谁撕了学校布告?我不加思索,冲到队伍前面,大声说:“布告是我撕的,这是校方在迫害同学威胁我们。你们想把我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一时间,全校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同学们有的为我担心,有的说我太冲动,有的称赞我做得对,干得好。当晚,几个平时至交的同学在我寝室里围在一起,为我出主意,多数意见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也觉得上四明山去参加革命是最好的选择。我的主意一定,立即就有三位同学愿意跟我一起上四明山。我连夜把油灯管理会的事务包括钱款、账目等都交代给同桌的女同学刘智英,以免影响全校同学的夜自修。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一早,我们一行四人假称去宁波城办点事,走到高桥就掉转方向,奔向四明山了。那时,四明山上是原生态的,荒草野岭,山路崎岖,非常不好走。途中恰巧遇到前段时间进山参加革命的徐天青,他背着一大摞刚印好的《四明简讯》,正下山准备送到各联络点去。一见我们穿着学生制服的四个人挤在一起走,就关照说,最近敌人“清剿”频繁,你们这样走法太危险,分散走才好。我们到达乌岩后,碰到前些日子上山参加革命的同学杨滔勤,他就带领我们到中共鄞慈县工委驻地,县工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韩毅和蔼亲切地接待了我们。接着,填写了入伍表格,我被分配到二区做民运工作。不久,又调到四明工委举办的“城市工作学习班”学习。这个学习班主要是为接管城市作准备,培养骨干。学习班最初在姚南章雅山开办,后期是流动性的。在指导员余文光和大队长闵文带领下,日宿夜行,既紧张又喜悦,盼着宁波早日解放。有一天,指导员余文光把我和一位姓张的同志叫去,说是为了迎接解放大军的到来,需要赶紧筹集军粮,组织上决定派我俩下山,到高桥、凤岙、集士港一带去找几个乡、保长征粮、借粮。这是我参加革命后,第一次执行组织交给的任务。第二天,我们穿上山民的衣服,打扮成农民模样下山了。在接下来的二三天时间里,我们先后找到四五个保长,落实了二万多斤的征粮任务。现在我还保存着一张当时鄞慈县办的一张征粮紧急通知,已放在市档案馆。

随着解放大军的南下,绍兴、余姚相继解放。5月23日,我们在鄞慈县工委、县办领导率领下,学习班成员转移到横街头。当夜大家都兴奋得睡不着觉。次日凌晨很早就起床,集队赶到石塘,由县工委书记、县办主任带领鄞慈县党政干部和县中队武装指战员,约摸五六十人等候在村口大路旁。这时,附近的村民和小学的老师、学生们也纷纷赶来,有的担着茶水,有的提着鸡蛋等慰劳品,手持彩色标语旗,到处是欢歌笑语声,大家拥挤在一起。不一会,有人叫嚷起来:“大军来了!”最初看到五六个打前哨的尖兵,穿着草绿色军装,背着背包,揣着上了刺刀的枪,边行路,边警惕地环顾四周。后面是看不到尽头的扛着轻重武器的队伍。我们在指导员余文光的指挥下,唱起了“你是灯塔,照耀着黎明的海洋……”等革命歌曲。还不停地呼喊着:“向大军同志学习!”“向大军同志致敬!”的口号,几位女同志带领着一批小学生歪歪斜斜的扭起了秧歌。当天下午,我们按照上级通知,集合队伍,跟随解放大军,从宁波西门口进城。这一晚上,我们都住宿在府桥街国民党鄞县县政府(今海曙区政府所在地)内的一个破旧的厢房里。25日拂晓,宁波全城解放。下午,我们和工人、学生、市民们一起走上街头,热烈庆祝宁波解放!5月26日,我被分配去了宁波市军管会职工部。

三、在军管会工作的日子里

宁波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简称宁波市军管会)在宁波刚刚解放之初,承担着管理城市、维持秩序、恢复生产的职责。早在1949年5月19日解放绍兴时就宣布组建。随着宁波的解放,军管会各部门、单位的干部就立即调派到位了。5月28日,宁波市军管会发出第一号布告,正式宣告宁波市军事管制委员会成立,丁秋生任军管会主任,顾德欢丶张登(沙文汉,后留上海未到职)任副主任,下设政务、文教、公安、军事、财经、工业(后即改“职工”)6个部和警备司令部。孙继先任警备司令部司令员。军管会共计有861人组成,其中二十二军抽调282名干部,南下的地方干部414人,当地坚持斗争的干部165人。我就算是这165个当地坚持干部中的一员。

在去军管会报到之前,我们这些当地坚持干部与南下地方干部,每人都发了一套由四明山游击根据地被服厂制作的灰色粗布军装、一条军用束腰皮带,还有一块黄底红字的布制臂章,上面印有“华东宁波市军管会”8个宋体字,背面印写着部门、姓名、发放时间。我这块臂章背面填写的还是初定的名称“工业部”,“方平”。 这块臂章我也一直保存至今,现放在市档案馆。我们原四明工委鄞慈县办的民运干部,多数被分配在军管会职工部。军管会职工部设在濠河头旁的狮子街(国民党政府浙东行署主任俞济民住宅),部长是王中,宁波人,大革命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同志。我一开始被安排去恒丰布厂工作组,组长、军代表是王裕民,由他带领的十余名南下地方干部,原定是去舟山的,因舟山群岛尚未解放,滞留在宁波,也就参加职工部工作组,我们进厂后,主要是组织发动教育职工群众,筹建基层工会。职工们听不懂普通话,更听不懂山东地方话,而南下干部多数是山东人,他们听不懂宁波方言。于是我就充当“翻译”,还兼文化教员,利用休息时间教工人识字、教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等革命歌曲。不久,我们职工部机关大门口挂出了“宁波市总工会筹备处”的牌子。解放初期,沿海岛屿都未解放,匪特分子的破坏捣乱,飞涨的物价,还有国民党军队的飞机时常前来轰炸搔扰,社会秩序比较混乱。职工部同志还要经常参与维护社会秩序等工作,我一度被抽调去参加长春路(月湖附近、西门口一带)辖区的社会治安工作,工作内容包罗万象,比如处理银元贩子非法活动,打击贩卖棉纱的投机倒把分子,收容小街小巷里的妓女,处理反动派潜伏特务等等。

1949年5月29日,经中共中央批准,中共浙江省第二地方委员会正式成立,后改称中共宁波地委)。6月5日,浙江省人民政府第二专员公署成立,后改称宁波专员公署。6月24日,宁波市人民政府成立,与军管会牌子并排挂在一起,实际上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9月间,我又被调到手工业工会筹建工作组。手工业行业五花八门,以个体户为主,又杂又散,而我们工作组仅6个人,经过二三个月的奔走,终总算把工会筹备架子搭起来了。我还在当年12月3日的《甬江日报》上发表过一篇《本市手工业工会工作着手经过》的长篇通讯报道,有人因此称我为“小秀才”。也许是“小秀才”的名气,这年年底,我被调回军管会职工部机关,职工部组织部长汪一净(王中同志爱人)找我谈话,本想叫我当王中秘书,因我资历丶水平不够格,即以文书身份跟着王中同志做文字工作。应该说,那段时间虽不长,对我教育帮助影响很大,王中同志少年时曾在宁波源顺布庄当学徒,没有正式上学读过书,他是1926年入党的,无论是思想品德丶工作作风都是一个老革命的样子,永远是自己学习的榜样。不久,他调任中共宁波市委书记,我也被调到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宁波市委任少年儿童部副部长了。

                             作者系宁波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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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纪念宁波解放70周年特稿 | 方平:我在宁波解放那年



我在宁波解放那年

宁波市文联原副主席、离休干部 方平



  1949年,我们国家发生了历史的大转折,我个人的命运也发生了大转变,这是值得永远纪念的那一年 。





亲历了鄞县师范后期学潮

  1948年夏至1949年初,我在鄞县师范普师部就读。这是一所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学校,曾经发生过震动宁波城乡的“六二”罢课斗争,师生爱国进步思想基础较好,校内民主空气十分活跃。而后来因鄞县国民党反动当局更换了校长,校方对师生实施了反动统治,招来了同学们的极大不满。当时的学校学生自治会集中了一批进步青年,主席陆平一,是我在慈中时的学长,地下共产党员。后来我也被选为学生会的油灯管理委员会主任,主管全校各教室上夜自修课照明用的汽油灯。工作虽很事务,而责任倒不轻。好处在于让我参与了社会活动,接触了许多进步同学。那时学生会组织了一个读书会,取名“曙光社”,相互传阅进步书刊,还办了名为《曙光》的油印小报。这份小报除了刊登校内动态消息外,还传播自由民主进步思想,作者多是读书会的成员。记得有一期刊登了《新校长、新作风、剃光头、限校境》的文章,抨击校长夏某的行径。这一下事情闹大了,校方追查文章的作者,还搬来国民党军警镇压学生,扬言开除陆平一、萧树民两位编辑。在此关键时刻,翁心惠、陈宗慧(中共党员)等几位进步教师站了出来,坚决反对校方的决定。翁心惠甚至以辞职相威胁。最后校方给陆、萧两位同学各记过、留校察看的处罚。从此,同学们对夏某人一伙更加不满,更加对立了。

  

  鄞县师范地处鄞西高桥,比邻四明山。山上常有一些民运工作同志来校串连,所以,我们能经常看到中共四明工委主办的《四明简讯》和解放区的一些进步书籍。我就曾读过艾思奇的《大众哲学》、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苏联翻译小说《钢铁是怎么炼成的》、《铁流》等。同学中还传唱《海上船夫曲》《山那边呀好地方》等一些革命歌曲。数学教师陈宗慧(时任中共宁波工委委员)在上课时总是要夹带着讲政治形势,宣传些民主、自由思想。翁心惠先生是革命的进步教师。他上语文课常向学生灌输进步思想。当时的校园里,进步与反动的两股力量斗争非常激烈。

  

  记得1949年1月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校舍走廊大墙上贴出了一张醒目的大字报,标题是《夏××十大罪状》。因大字报没有落款,一时无从查起。1949年春节前后,整个时局处于黎明前的黑暗,反动的校长对进步师生更加严厉管控,翁心惠、陈宗慧等几位进步教师被解聘,陆平一、萧树民、杨滔勤等14位同学都被勒令退学。其中有好几位同学因此就去四明山参加革命了。是年4月一个周末早上,学校布告牌上张贴了一张校长办公室处分进步学生的布告,我看后,一气之下,就把这张布告撕了下来。





投笔从戎  上四明山参加革命

  撕布告的举动立即招来麻烦。校方紧急召集全校同学,当场查问是谁撕了学校布告。我不加思索,冲到队伍前面,大声说:“布告是我撕的,这是校方在迫害同学威胁我们。你们想把我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一时间,全校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同学们有的为我担心,有的说我太冲动,有的称赞我做得,干得好。当晚,几个平时知交的同学在我寝室里围在一起,为我出主意,多数意见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也觉得上四明山去参加革命是最好的选择。我的主意一定,立即就有三位同学愿意跟我一起上四明山。我连夜把油灯管理会的事务包括钱款、账目等都交代给同桌的女同学刘智英,以免影响全校同学的夜自修。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一早我们一行四人,假称去宁波城办点事,走到高桥就掉转方向,奔向四明山了。那时,四明山上是原生态的,荒草野岭,山路崎岖,非常不好走。途中恰巧遇到前些时进山参加革命的徐天青,他背着一大摞刚印好的《四明简讯》,正下山准备送到各联络点去。一见我们穿着学生制服的四个人挤在一起走,就关照说,最近敌人“清剿”频繁,你们这样走法太危险,分散走才好。我们到达乌岩后,碰到前些日子上山参加革命的同学杨滔勒,他就领我们到中共鄞慈县工委驻地,县工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韩毅和蔼亲切地接待了我们。接着,填写了入伍表格,我被分配到二区做民运工作。不久,又调到四明工委举办的“城市工作学习班”学习。这个学习班主要是为接管城市作准备,培养骨干。学习班最初在姚南章雅山开办,后期是流动性的。在指导员余文光和大队长闵文带领下,日宿夜行,既紧张又喜悦,盼着宁波早日解放。有一天,指导员余文光把我和一位姓张的同志叫去,说是为了迎接解放大军的到来,需要赶紧筹集军粮,组织上决定派我俩下山,到高桥、凤岙、集士港一带去找几个乡、保长征粮、借粮。这是我参加革命后,第一次执行组织交给的任务。第二天,我们穿上山民的衣服,打扮成农民模样下山了。在接下来的二三天时间里,我们先后找到四五个保长,落实了二万多斤的征粮任务。现在我还保存着一张当时鄞慈县办的一张征粮紧急通知,已放在市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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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解放大军的南下,绍兴、余姚相继解放。5月23日,我们在鄞慈县工委、县办领导率领下,学习班成员转移到横街头。当夜大家都兴奋得睡不着觉。次日凌晨很早就起床,集队赶到石塘,由县工委书记、县办主任带领鄞慈县党政干部和县中队武装指战员,约摸五六十人等候在村口大路旁。这时,附近的村民和小学的老师、学生们也纷纷赶来,有的担着茶水,有的提着鸡蛋等慰劳品,手执彩色标语旗,欢歌笑语声,大家拥挤在一起。不一会,有人叫嚷起来:“大军来了!”最初看到五六个打前哨的尖兵,穿着草绿色军装、背着背包,揣着上了刺刀的枪,边行路,边警惕地环顾四周。后面是看不到尽头的扛着轻重武器的队伍。我们在指导员余文光的指挥下,唱起了“你是灯塔,照耀着黎明的海洋……”等革命歌曲。还不停地呼喊着:“向大军同志学习!”“向大军同志致敬!”的口号,几位女同志带领着一批小学生歪歪斜斜的扭起了秧歌。当天下午,我们按照上级通知,集合队伍,跟随解放大军,从宁波西门口进城。这一晚上,我们都住宿在府桥街国民党鄞县县政府(今海曙区政府所在地)内的一个破旧的厢房里。25日拂晓,宁波全城解放。下午,我们和工人、学生、市民们一起走上街头,热烈庆祝宁波解放!5月26日,我被分配去了宁波市军管会职工部。





在军管会工作的日子里

  宁波市军事管制委员会(简称宁波市军管会),在宁波刚刚解放之初,承担着管理城市、维持秩序、恢复生产的职责。早在1949年5月19日解放绍兴时就宣布组建。随着宁波的解放,军管会各部门、单位的干部就立即调派到位了。5月28日,宁波市军管会发出第一号布告,正式宣告宁波市军事管制委员会成立,丁秋生任军管会主任,顾德欢、张登(沙文汉,后留上海未到职)任副主任,下设政务、文教、公安、军事、财经、工业(后即改“职工”)6个部和警备司令部。孙继先任警备司令部司令员。军管会共计有871人组成,其中二十二军抽调282名干部,南下的地方干部414人,当地坚持斗争的干部165人。我就算是这165个当地坚持干部中的一员。


(资料图)



  在去军管会报到之前,我们这些当地坚持干部与南下地方干部,每人都发了一套由四明山游击根据地被服厂制作的灰色粗布军装、一条军用束腰皮带,还有一块黄底红字的布制臂章,上面印有“华东宁波市军管会”8个宋体字,背面印着部门、姓名、发放时间。我这块臂章背面填写的还是初定的名称“工业部”“方平”。 这块臂章我也一直保存至今,现放在市档案馆。我们原四明工委鄞慈县办的民运干部,多数被分配在军管会职工部。军管会职工部设在濠河头旁的狮子街(国民党政府浙东行署主任俞济民住宅),部长是王中,宁波人,大革命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同志。我一开始被安排去恒丰布厂工作组,组长、军代表是王裕民,由他带领的十余名南下地方干部,原定是去舟山的,因舟山群岛尚未解放,滞留在宁波,也就参加职工部工作组。我们进厂后,主要是组织发动教育职工群众,筹建基层工会。职工们听不懂普通话,更听不懂山东地方话,而南下干部多数是山东人,他们听不懂宁波方言。于是我就充当“翻译”,还兼文化教员,利用休息时间教工人识字、教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等革命歌曲。不久,我们职工部机关大门口挂出了“宁波市总工会筹备处”的牌子。解放初期,沿海岛屿都未解放,匪特分子的破坏捣乱,飞涨的物价,还有国民党军的飞机时常前来轰炸搔扰,社会秩序比较混乱。职工部同志还要经常参与维护社会秩序等工作,我一度被抽调去参加长春镇(月湖附近、西门口一带)辖区的社会治安工作,工作内容包罗万象,比如处理银元贩子非法活动,打击贩卖棉纱的投机倒把分子,收容小街小巷里的妓女,处理反动派潜伏特务等等。

  

  1949年5月29日,经中共中央批准,中共浙江省第二地方委员会正式成立,后改称中共宁波地委。6月5日,浙江省人民政府第二专员公署成立,后改称宁波专员公署。6月24日,宁波市人民政府成立,与军管会牌子并挂在一起,实际上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9月间,我又被调到手工业工会筹建工作组。手工业行业五花八门,以个体户为主,又杂又散,而我们工作组仅6个人,经过二三个月的奔走,终总算把工会筹备架子搭起来了。我还在当年12月3日的《甬江日报》上发表过一篇《本市手工业工会工作着手经过》的长篇通讯报道,有人因此称我为“小秀才”。也许是“小秀才”的名气,这年年底,我被调回军管会职工部机关,职工部组织部长汪一净(王中同志爱人)找我谈话,本想叫我当王中秘书,因我资历、水平不够格,即以文书身份跟着王中同志做文字工作。应该说,那段时间虽不长,对我教育帮助影响很大,王中同志少年时曾在宁波源顺布庄当学徒,没有正式上学读过书,他是1926年入党的,无论是思想品德、工作作风都是一个老革命的样子,永远是自己学习的榜样。不久,他调任中共宁波市委书记,我也被调到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宁波市委任少年儿童部副部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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