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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1 21:4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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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 41岁
1月1日 奉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命令,东北民主联军正式改称东北人民解放军,原东北民主联军总部改为东北军区兼东北野战军领导机关。东北军区下辖辽东军区、冀察热辽军区及吉林、松江、合江、牡丹江、龙江、辽吉、嫩江等军区。野战军下辖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共九个纵队,另有十个独立师,连同军区机关和直属部队,共四十二万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各部:战斗胜利靠两个基本条件,最主要是靠部队中间的政治工作,只要政治工作强的部队才能发挥全体战斗员的勇敢性,才不致在敌火前趴着不动,才不致要人多(密集队形)才敢前进、人少(三三制)就不敢前进的现象,才能使战斗员在战斗中有主动性和战术上的创造性。
同日 国民党军东北行辕主任兼保安司令长官陈诚看到东北人民解放军在沈阳以西、以南活动,以为解放军主力已经分散,乃集中十五个师的兵力,以新五军为左路,以新三军、新六军为右路,以第七十一军和新六军主力为中路,从新民、沈阳、铁岭兵分三路西进,企图解法库之围。
同日 钟伟、贺大增致电林彪:新一军两个师由四平南下,新二师、第二骑兵师占鴜鹭树(三十八师、暂五十三师),双庙子为五十师。
同日 九时,致电沈启贤、王建中:(独立第五师)应摆在敌人前进的侧面侧击敌大部,不要正面抵抗。
同日 九时,詹才芳、李中权致电林彪:(第九纵队)昨晚破击大虎山以东以西铁路,现仍继续。
同日 韩先楚、罗舜初、曾国华、刘西元致电林彪:(第三纵队)仍在原地未动,挺支昨晚进到前二台子东北之蓝家窝棚、查息莉榆坨,本晚准备进到前二台子西之大三家子。今晚十二时调整部署,准备打击进攻之敌。
同日 十八时,吴克华、彭嘉庆致电林彪:(第四纵队)三十二团奔袭辽中。
同日 十九时,致电刘转连、卓雄:敌有向法库出犯样,各部准备作战。二十九师须控制大孤家子阵地。
同日 二十一时,段苏权、刘道生、黄鹄显、邱会作致电林彪:(第八纵队)二十四师两个团均到新立屯北之大北营子、王金荒一线。七十团已将高山车站全部破坏。
同日 东北局发布《关于前东北地下党组织之党员与抗联干部的决定》。
1月2日 命令第六纵队在新五军前进路上节节阻击,诱新五军深入公主屯地区;第二纵队、第七纵队由彰武地区兼程南下,在公主屯以北、以西地区集结待命;第三纵队从辽河北岸向公主屯以南迂回,插入新五军右翼,切断其向新民退路。以上四个纵队担任歼灭新五军的任务。以第十纵队进至旧门、石佛寺以南地区;第一纵队并指挥独立第二师进至沈阳以西兴隆店地区;第四纵队自辽中地区北返,进至沈阳西北老边地区;以上三个纵队担任切断右、中两路国民党军与新五军的联系,并坚决阻击其增援。
同日 韩先楚、罗舜初、曾国华、刘西元致电林彪:三面船敌一部沿辽河北岸向羊草沟进攻。敌一九五师由新民向公主屯前进,约一个加强连在黄家山与我十六师对峙。敌十四师一部占前后三台子及二台子,一部向旧门、蓝旗营进攻。在石佛寺东北进犯之敌已占旧门。
同日 吴克华、彭嘉庆致电林彪:(第四纵队)三十二团报,卡马力到敌九十三军一个团(由大虎山来)。敌二师五团昨至法哈牛录,四团与师部到沙岭堡,六团到西公太堡,二零七师一个团到后马门子。气温:中午零下七度。
同日 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致电林彪:二台子之敌向大卡邦、小堡子撤退,石佛寺敌出动。
同日 十八时,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第十师(师长蔡正国、政委李丙令)应死守辽中,以便第一纵队、第九纵队到辽后,歼九十三军两个团,十二师全力应向辽中前进。
同日 十九时,致电各部:第一纵队应于明日拂晓出发,向辽中前进,并防敌退新民。热前指与第八纵队(缺二个团)、第九纵队明日出发,向辽中前进。炮司明下午出发,向辽中前进。第二纵队、第七纵队应明日出发,第二纵队应向公主屯以北地区前进,第七纵队向公主屯以西地区前进。第三师明晨以一个团进至调兵山阻敌,其余在法库附近。
同日 十九时十五分,致电各部:以十八师、二十九师、第十纵队及二十八师、三十师为左翼,第三纵队及二十九师为右翼,统为第三纵队指挥。
同日 二十时,致电各部:对新立屯之敌,应以二十四师全部担任包围,应以一个团在新立屯以东,两个团在新立屯以西,以免敌突围。独五师应于明晨出发,直向昌图前进,准备在昌(图)、通(江口)间尾击敌人。
同日 二十时,程子华、黄志勇、刘随春致电林彪:仍在无梁殿。独一师在大茂屯(锦州西北)。明进锦义线上。独三师在清河边门以北,预定今晚袭清河边门。
同日 二十一时,致电各部:第三师应在通江口派出一个侦察排。第四纵队应以一部分兵力抗击。二师以主力固守辽中。十一师可到辽中归建。
同日 二十二时,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致电林彪:拟明十六时出发进到半拉山门东南之车家屯、周家屯,后日进满都户,金头子。
同日 二十二时三十分,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敌本日开始向公主屯攻击,第三纵队明日以八师到山咀子一带勿动,第七、第九两师可移大辽屯、严千户屯。
同日 二十三时,致电各部:第二纵队、第七纵队与十七师明向公主屯附近前进,十六师应利用公主屯的工事固守。三师除在法库以西留一个连箝制敌人以外,余部进到法库以东之靠山屯,对调兵山派出一个营,另派一个营到通江口。
同日 二十三时三十分,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致电林彪:为歼灭石佛寺北进之敌,十八师进至大孤家子、半拉门,正面阻敌。第十纵队率二十八师、三十师集结乌巴海、姑父屯、马贝堡及其东北地区。三纵主力集结前后窑咀、峙千户、达连屯、沈檀木、大辛屯及以北之雷其堡子、塔子山,以一个团占黄苍山西南阵地。
同日 二十三时三十分,李天佑、万毅、李作鹏、梁必业致电林彪:决于明拂晓出发,到辽河西岸之老达房、丁家窝棚、茨榆岗子一带,挺支进辽河东岸冷堡子以西之古城子、社家屯附近。
同日 二十四时,邓华、贺晋年、吴富善、高体乾致电林彪:决于明日七时出发,进彰武台门东南地区,十九师到二台子附近,二十师到四家子一带,二十一师到下营子、纵直到上营子,
同日 二十四时,邓华、贺晋年、吴富善、高体乾致电林彪:决于明日三时出发,到獾子洞、行龙岗子、前后尖岗子,四日进到指定位置。
同日 二十四时,段苏权、刘道生、黄鹄显、邱会作致电林彪:决于明拂晓出发,二十三师经长岗子到胡家泡子、傅家窝棚(满都户西),纵直与二十二师经太小坨子到高家窝棚、二道房身、王家窝棚。
1月3日 十时三十分,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炮司应暂在原地待命。
同日 十三时,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炮司应于本日出发向台安方向前进,第七纵队一个营随后跟进。
同日 十四时三十分,致电各部:第二纵队、第七纵队本日由彰武出发,明日下午可进入战斗。第三纵队应下午移公主屯东北前五家子、麻家荒地、太平庄等地。
同日 十五时,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决集中四个纵队兵力,歼灭公主屯附近敌人。炮司应本日进步至东坡台子、安家坨子、刘拉咀子(新民西北四十里)。
同日 十六时三十分,致电邓华、贺晋年、吴富善、高体乾:为歼灭向公主屯前进之敌,第七纵队应隐蔽目标。
同日 十七时,致电李天佑、万毅、李作鹏、梁必业:第一纵队准备明日向新民方向前进,配合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七纵队,歼公主屯附近之敌。独五师明日应继向通江口地区前进。
同日 中央东北局常委会召开例会。
同日 国民党军第九兵团攻占乌巴海、旧门。
1月4日 十时,发布命令:向法库攻击之敌甚为慎重,各纵应掌握情况,歼其小部。各纵可依此方针,自动组织战斗,目前不可能进行全面动作。骑兵师本日应详细查明高林子至公主屯各村情况。炮司应下午移马家堡岗子、刘家屯、温家屯。
同日 十时十分,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致电林彪:为歼四十三师、一九五师,初步作战方案:三纵主力经西坨子、马蹄岗子,沿辽河边迂回至公主屯以南之湾山口门、六岗子、芦家岗子、马家屯地区由南向北进攻,以一部向巨流河警戒,主力一部向辽滨塔、十里堡进攻。为了全歼该敌,建议第二纵队、第七纵队由东西旧门向南北配合十六师向泡子沿攻击,并控制一、二个师于东旧门、姚家屯、达子营,准备出击巨流河、新民北援之敌。为保三纵侧翼安全,建议派一个师至陶家屯、阶古山,最好靠近四师作战,应付东南之意外。
同日 十时三十分,致电李天佑、万毅、李作鹏、梁必业,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敌二师分布沙岭堡、后山门子、彰驿站一带,我一、四纵队决歼该敌,应于本日下午出发,四纵应向彰驿站一带前进,一纵应进至前后尖山子、赵家窝棚及其周围宿营,攻击时间为明下午。十一师应明日下午到沈南郊佯攻。
同日 十一时,命令第六纵队十六师(师长王东保、政委张池明)、十七师(师长龙书金、政委徐斌洲):本日公主屯以西到敌无论多少,各部均应迅速将敌包围,准备歼之。
同日 十二时,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致电林彪:(第二纵队)决于本日午后四时南移公主屯以北,配合第三纵队、第六纵队、第七纵队行动。四师应进到马圈子、吴家窝棚、六家子、新立屯,与十六师靠拢。五师应进刘太窝堡、虞家房身、马家窝堡。六师应进瓦房山、高家荒地。纵直进到靠山屯及其以北,刘震、吴法宪在陈才窝堡。
同日 十二时三十分,致电各部:决歼公主屯以南之敌,第一纵队应于下午出发,进至张二台、平安堡,准备明日向公主屯东南进攻,炮司下午应移茨榆坨,准备协同第七纵队歼川心店西旧门之敌。
同日 十三时,发布命令:大孤家子由第十纵队一个师控制,十八师应移大泉眼、兴隆店、漂草沟。
同日 十三时,命令各部:决在腰高台子以北公主屯以南地区求歼敌一部,以下各部均应下午出发,第七纵队移腰高台子西北地区,准备歼川心店东西旧门之敌;第二纵队移公主屯以西之黄家岭、何家屯、辛家店、苦瓜子、双榆树、八家子,准备歼泡子沿、前高家台之敌;第六纵队沿公主屯公路出击,时间大约明下午;骑兵师应即向新民西南之黄旗堡前进;炮司移茨榆坨、瓜里窝棚,准备协作第七纵队攻击;十八师移小塔子,十七师移王家房身、新立屯;第三纵队明日围歼公主屯东南地区之敌。
同日 十八时,致电各部:第十纵队主力可移大孤家子东北地区,独五师明日应移调兵山以东沙后所,三师全力集中调兵山,对法库只派少数监视部队。热河前指加第八纵队、第九纵队明日出发,向大柳屯前进,新立屯之敌仍需一个师监视。
同日 十八时三十分,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十一师即应出发,北进到彰武以东新开河附近一带。
同日 十九时,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为加强公主屯方向作战,二十九师全部应移旧门以西大辛屯、古城子,保障第三纵队侧翼安全,由二十八师一个团死守大孤家子。
同日 二十一时,晋察冀军区致电林彪:已集中万人,于四日晚开始向南雄攻击,先在小站攻点打援,尔后逼近天津,配合东北作战。
同日 二十二时,发布命令:本日无法规定二个纵队作战,四纵到达后,设法抓住一部敌人。
1月5日 一时,致电各部:六纵应派一个团于今十二时将辛家店、黄家岭之敌的退路切断,等候二纵攻击;六纵主力应于十五时开始向公主屯以南攻;二纵于十四时向辛家店、前后文家台攻击;七纵应以川心店、东西旧门为目标,沿公路及公路以东,向公主屯方向攻击,应于十四时打响,对腰高台子据点派少部监视并相机攻占;三纵应以一个师大胆绕到公主屯以南之尹家窝堡、安福屯一带攻击,十四时打响,其余二个师歼辽滨塔之敌,十五时打响;总部炮兵归七纵指挥,如非攻坚不必用炮兵;三纵、七纵均须防敌向巨流河溃退。
同日 拂晓,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六纵队、第七纵队及炮兵第一团、第二团、第四团等部,将国民党军新五军合围在公主屯地区。并于下午对新五军进行突击。
同日 八时,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炮司应于十四时赶到川心店、旧门附近。
同日 八时三十分,致电各部:二十师应立即出发,进至河套、腰堡、小房身崴子,顽强抗击由石佛寺向西增援之敌,直至主力战斗全部结束,保证主力之安全。骑兵师应十四时到巨流河以北之达子营、孔家窑,向公主屯方向前进。
同日 九时,致电各部:一纵应力求十四时进至巨流河以东之黄旗堡子,防沈敌增援和防敌向巨流河撤退,并抽出一个师由南向北攻击,如黄花甸子有敌,则以少数部队截断其退路,待八纵、九纵攻击,你们主力仍北进。八、九纵(欠一个师)立即出发,向新民、沈阳间之老边、高台子一带前进,担任打援,本日九纵可到前后尖山子一带及其以北地区,八纵可到黄花甸子及其以北宿营。
同日 十一时,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全力向老边、大房身铁路上前进,准备打增援。
同日 十三时三十分,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应将石佛寺以东敌人小则歼之,大则包围。
同日 十四时,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要大胆包围敌二师,十五时敌可能撤,十一师应进占新开河以北之马堡子,并单独派一个营插彰驿站北。
同日 十八时,致电李天佑、万毅、李作鹏、梁必业:三师在调兵山要顽强阻击敌人。
同日 二十二时三十分,致电朱子修:须设法绕过敌人或从间隙中插过,明日经大民屯向沈阳近郊前进,牵制和袭击敌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毛泽东,报告一九四八年建军计划,提出:从四月开始再组建一百二十二个独立团。
同日 同高岗等东北局领导人前往哈尔滨火车站迎接陈云的到来。
同日 国民党军右路、中路军开始向西增援,但被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一纵队、第四纵队、第十纵队阻击与公主屯以东十余公里的辽河两岸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六、第二、第三、第七纵队将国民党军左路——新五军合围于公主屯地区。经六日、七日激战,歼灭新五军主力。国民党军中路和右路仓惶退回铁岭。东北人民解放军也转入短期休整。 1月5日—7日 罗荣桓主持召开北满吉林、牡丹江、松江、合江、龙江、嫩江、辽吉等七个省的省委和省军区的会议,讨论二线兵团第一批的独立团的训练和编制,组建第二批独立团的组建和准备等问题。在会上说:“目前正在训练的第一批四十个独立团,必须在一月底以前每团补足二千五百人,一个不能少,而且,要切实保证兵员质量。军警、流氓、抽大烟的,一个也不要。到三月间,这批独立团开赴前线以前,总部将派人实地点验,包括兵员素质和练兵成绩。第二批独立团,经过同各省委商量,决定再成立一百二十六个,其中北满四十六个,热河五十个,南满三十个。每团二千五百人,总共三十万人。第一期四至七月,完成七十个;第二期八至十二月,再完成五十六个。经费由各省负责,实在有困难的,总部可以补助一部分。”会议对所组建的独立团的武器装备、后勤供应等问题,作了具体的规定和要求。 1月6日 五时,致电李天佑、万毅、李作鹏、梁必业:同意歼九十一师一部,抓住敌人。
同日 十一时,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四纵全部应立即出发向老边与巨流河之间地区急进。
同日 十五时,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三十师应立即出发,经蛇山子、马蹄岗子进到东西山羊皮褂子,勇敢打击由二道岗子向分水岭增援之敌。
同日 十六时,致电李天佑、万毅、李作鹏、梁必业:同意一纵十三时半来电,望坚决向北打。
同日 十七时,发布命令:蒙古骑兵师应开法库附近监视敌人,归辽吉军区指挥。
同日 二十时,致电各部:九师、独二师、二十一师、二十八师、二十九师、三十师抗击敌人,必须沉着,顽强防御,并机动进行小规模的反击,坚决反对不敢硬拼的游击习气。敌攻击精神差,只要我能抵住几次冲锋,敌不敢再进。
同日 二十一时,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二十八师应即向二台子、三台子(旧门以西)之敌人,大胆猛烈侧击,切莫顾虑伤亡。
同日 二十二时,致电沈启贤、王建中:(独立第五师)应于明日拂晓前出发,以杨相国屯、姑夫屯为目标前进,大胆截击西进之敌。
同日 二十四时,致电刘转连、卓雄:同意(第二十九师)二十时三十分电。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六纵队、第七纵队及炮兵第一团、第二团、第四团等部将国民党军新五军压缩于公主屯、王道屯、文家台、黄家山狭小地区内。战至深夜,第二纵队和第七纵队歼灭第一九五师大部;第三纵队、第六纵队歼灭第四十三师一部,新五军军部率残部退守文家台。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高岗、陈云及东北人民解放军全体指战员电:庆祝你们一九四七年消灭敌军二十万人的伟大胜利,尚望继续努力,为完全解放东北而奋斗。
同日 国民党军第九兵团攻占黄花山、吴二堡子。第七十一军进抵兴隆店以东。
1月7日 晨,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六纵队、第七纵队及炮兵第一团、第二团、第四团等部发起总攻击,战至十一时,于公主屯全歼国民党军新五军第一九五师、第四十三师,俘虏军长陈林达中将、一九五师长谢代蒸少将、四十三师师长留光天少将、一九五师参谋长陈士杰少将、四十三师副师长程化龙、一九五师副师长阎资筠以下二万余人,缴获步枪五千一百六十支,冲锋枪九百五十二支,缴获重炮二门、野炮四门、山炮七门、步炮八门、化学迫击炮五十五门、迫击炮三十四门,六零毫米炮一百四十二门,轻机枪六百七十七挺,重机枪一百二十一挺,骡马一千四百零九匹,运输车一百三十七辆。
同日 七时,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致电林彪:阻援及主战结束,为歼敌一部,将二十九师在东蛇山子西北地区以一部胶着敌五十九师;三十师主力以一部控制黄花山一四二高地;集中二十九师、三十师主力歼翼侧敌五十九师;以二十八师向大小桑林子攻击前进。
同日 十时,指挥部队总攻新五军指挥部前文家台。
同日 十时三十分,致电各部:十纵、一纵本日皆须将援敌阻止。六纵应经过充分准备迅速歼灭黄家山之敌。
同日 十一时,致电程子华、黄志勇、刘随春:公主屯以南敌两个师大部被歼,八、九纵本晚可在现地休息。
同日 十二时,洪学智、赖传珠、杨国夫、刘其人、曹里怀致电林彪:决以十六师、十七师于今日十六时攻歼黄花山之敌,二纵四、六师配合。
同日 十四时,致电邓克明:你部(独六师)以歼敌为主,何处有仗即打,不一定包围长春。
同日 二十二时,致电程子华、黄志勇、刘随春:应调动两个独立师到沟帮子附近。
同日 二十二时,致电各部:各部应移下列位置:七纵到新民以西王家庄一带;二纵到新民西北;六纵到秀水河子西南;十纵移丁家房身及其西北;三纵移登仕堡子、小塔子及其西南;炮司到彰武台门以南一带待机。
同日 二十三时,致电邓华、贺晋年、吴富善、高体乾,李化民(二十一师师长)朱民亲(师政委):黄家山敌已分散突围,二十一师今晚明日整天负责捕捉敌人。
同日 二十三时,致电李聚奎、李梓斌、潘振武、张汉丞:西线兵站应迅速将此次伤员转运后,即着手准备下一步在沟帮子、新民间作战之兵站部署。
同日 二十四时,发布命令:独立师应于明日向石佛寺前进,遇小敌则歼,遇大敌则钳。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关于建立报告制度的指示,要求各中央局和分局,由书记负责(自己动手,不要秘书代劳),每两个月向中央和中央主席作一次综合报告;各野战军首长和军区首长,除作战方针必须随时报告和请示外,每两个月作一次政策性的综合报告和请示。
1月8日 毛泽东致电林彪、罗荣桓并告中央工委:“东北与华北敌人愈打愈少,几个月后,形势将起变化,请考虑某些铁路不破坏或只作战术性破坏,而不彻底破坏。例如彰武、新立屯、义州、承德间铁路不加破坏;打虎山、锦州、山海关、天津间铁路只作战术性破坏;铁岭、长春间及吉林、长春间铁路则不再破坏;沟帮子、营口、大石桥间及鞍山以南铁路似亦可不再破坏。如何,望酌办”。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由毛泽东起草致林彪、罗荣桓电:庆祝你们歼灭敌第一九五师、四十三师及新五军军部的巨大胜利。
同日 九时,致电各部:八、九纵须在现地加紧军政教育和演习,准备攻新立屯和沟帮子,由总部配属炮兵,大约在八天后开始行动,望准备。六纵和三师目前应乘整顿之机,积极准备,八天后攻法库。
同日 九时三十分,致电各部:已令五分区两个团与独一师,共同包围沟帮子之敌,独三师仍须参加包围。
同日 十一时,致电李天佑、万毅、李作鹏、梁必业:一纵担任彻底炸毁巨流河铁桥任务。
同日 十二时,致电各部:公主屯以南战斗应指出下列例子:三纵指挥员战斗积极性很高,安福屯的战斗集中大小四五十门炮猛轰一处,部队即投入战斗冲锋,经两小时即解决战斗,这是战役胜利的开端。二纵在六日由于种种困难原因未能发动对文家台之攻击,而在七日发动了胜利攻击,这种等待准备好之后再攻击的做法是对的,但以后攻击,须紧张进行。我们有些部队,战斗的积极性不高和主动配合不够,有的则分散兵力到处攻,违犯战术的起码原则有的不经侦察乱打一团,不仅伤亡大,而且没有完成任务。我一、十纵打援中都表现得顽强勇敢反击,不仅堵住了敌人,而且俘获敌人(一纵俘八百余人)。
同日 十五时,致电沈启贤、王建中:(独立第五师)明日应移大孤家子加紧整训,准备参加大战。
同日 致电各部:各部到达指定地点后,应以战备姿态进行休整,时间暂定八天,待过三九后,即准备作战,我军必须争取解冰前,再歼敌七、八个师。
1月9日 十时,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致电林彪:建议移辽中卡马力以北及东北地区。
同日 二十时,发布命令:骑兵师应移台安休整。
同日 二十时三十,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法库敌出外抢粮,威胁我唐平西关屯车站,十纵应派部队进驻满洲屯、孤家子(法库西)。
同日 二十时三十分,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同意十时来电,移卡马力以北及东北地区。
1月10日 蒋介石偕杜聿明、国防部作战次长刘斐、陆军副总司令范汉杰、总统府军务局长俞济时等飞抵沈阳。召开军事会议。追查新五军失败责任,对东北战局进行新的部署。成立东北剿匪总司令部,并在锦州成立冀辽热边区指挥所。同时决定从山东抽调整编第五十四师(到东北后改为第五十四军)至锦州地区,以加强北宁路防御力量。
同日 东北局、东北军区向各分局、省委、军区、纵队明确规定了各军区组建第二批二线兵团独立团的数量和有关计划。决定从北满独立团中抽调十五个团,组织五个独立师,并决定由一纵抽调钟民任师政治委员。
同日 十四时,致电陈奇涵、黄永胜:你们包围沟帮子的部队可在锦州周围破路和打援,使敌不再向沟帮子增援。
1月11日 同罗荣桓致电中央军委:完全同意八日电规定。除沈阳到锦州(的铁路)仍继续破坏外,其它铁路均不破坏,已破坏者,正在修复中。
同日 十一时,发布命令:十九师应立即出发进到新立屯以南以西南二道岗子、牛蹄岗,坚决堵击新立屯敌向锦州或大虎山退,如敌退时应配合二十四师抓住。二纵、七纵应向新立屯方向派出侦察。
同日 签发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命令:以吉东军分区机关及独立第三团、独立第六团、独立第七十一团合编组成独立第六师,下辖第十六团、第十七团、第十八团。师长邓克明、政治委员钟人仿、副师长全宇、参谋长刘苏、政治部主任江学彬;以松江军区三个独立团组成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七师,下辖第十九团、第二十团、第二十一团。师长罗华生、政治委员邱子明、第一副师长程启文、第二副师长余勋光、参谋长刘可夫、政治部主任童浩生;以合江、牡丹江军区部队组建独立第八师师长刘子奇、政委邹衍、副师长蔡久;以龙江、嫩江军区部队组建独立第九师师长廖仲符、政治委员钟民、副师长罗文华、副政治委员谭文邦、参谋长冉泽、政治部主任桂生芳。
1月12日 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中工委、聂荣臻、肖克等电,同意林、罗、刘十一日电所提建议,暂时停止作战,休息半个月至二十天后再打,并认为“是必要的”。 1月13日 主持召开中央东北局常委会例会,就学习毛泽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和团结中农问题发言。
同日 签发东北野战军总部命令:以辽吉军区第二军分区直属队为基础同辽吉军区第一军分区第十三团、第二军分区第十六团、第十八团合编组成独立第十师,师长赵东寰、政治委员杨易辰、副师长邓忠仁、副政治委员蔡明、参谋长王玉峰、政治部主任江腾蛟(辽吉)。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攻克北镇,歼灭国民党军第九十三军一个团及第六十军一八四师一部,共计一千四百余人。
1月14 日 黄曹龙致电林彪:郑家屯已设立俘虏军官收容所(护送俘虏去郑),由各纵自己负责。
1月15日 在哈尔滨总部会见赖传珠,谈第六纵队在战术上的问题。
同日 国民党任命陆军副总司令范汉杰为冀辽热边区司令官。
1月16日 十时,发布命令:由八、九纵及军区炮兵担任攻击新立屯,统归程(子华)黄(志勇)指挥,只要不致冻死伤人时即可开始。
1月17日 国民党军东北“剿总”正式成立,卫立煌被任命为东北“剿总”总司令兼东北行辕副主任,以郑洞国为副总司令兼第一兵团司令。
同日 十三时,致电各部:今后在运动战中和对于临时防守的敌人,我每一个纵队应担任歼灭敌人一个师。在敌人无重要增援情况下,集中五六个团和主要火力,首先歼敌一个团,然后扩张战果,逐一歼其余两个团,各师各团亦应按照此种原则。在战术上,各级须注意实行重点突破和‘四快一慢’。各下级部队着重掌握快的原则,上级着重掌握慢的原则,但不能无条件的慢,而须根据三种情况,控制三种不同程度的慢,攻坚的总攻击不可能太急,运动战的总攻击,则须打得较快。
1月19日 十八时十七分致电程子华、黄志勇:拟月底攻新立屯之敌,九纵应于二十三日由现地出发,二十六日进至新立屯以南之骆驼山子、大黄金台、二道岗子集结,作攻城准备,炮司二十六日进至新立屯以东小莫子一带。
1月20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结束休整,向大(虎山)通(辽)铁路和北宁路发动攻势。
同日 九时,程子华、黄志勇致电林彪:各部将于二十二日黄昏到达新立屯外围集结。一纵集结于八道河子边墙以南骆驼山子、张胡屯、四家子。八纵集结于八道河子边墙以北双山子、颜家洼子、蒙古营子、苍土营子一带。前指第一步到长岭子。
同日 十一时,段苏权、刘道生、黄鹄显、邱会作致电林彪:决以二十三团于二十一日黄昏开始攻双山子、靠屯之敌,尔后于辛丑营子集结,准备攻城。二十四师二十一日黄昏佯攻车站及西山。二十二师二十一日黄昏出发,向大小兵家屯、塘家泡集结,作攻城准备。纵直二十一日到骆驼山子,尔后进至泉眼,十九时十五分我军决歼新立屯之敌。由一纵、八纵及炮兵担任攻击,攻城指挥程黄为正,李(天佑)万(毅)为副。
1月21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四纵队、第六纵队完成对辽阳的包围。
同日 十八时,程子华、黄志勇、刘随春致电林彪:据二十三师情况报告,已攻占双山子,守敌全歼,赵家洼已攻入,详情后报。
同日 二十时九分:致电各部:三师与独五师应利用地形工事阻敌,我主力准备在大孤家子歼敌一部,围歼新立屯战役照方案进行。
1月22日 十四时,程子华、黄志勇致电林彪:昨二十三师六十八团攻赵家洼子未克(步炮协同不好),今日十五时继攻。
同日 二十时,程子华、李天佑、万毅、匡裕民致电林彪:新立屯城南地形开阔,城北工事较强,城西有老母猪山为敌依托,故主攻方向拟在正东及东南开两个突破口,二十四日开始扫清主攻方向及城南城北外围据点,总攻时间,预定在二十六日或二十七日。
同日 二十二时,致电各部:长春敌有行动模样,邓克明师即向长春前进,准备对付敌之各种行动。独四师四天后可达范家屯,归东前指统一指挥。
同日 二十三时,致电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六纵队、第十纵队:明日二纵移三家子(新立屯东三十里)及其以东,六纵移新民西北四十里外诸村庄,三纵移公主屯以西诸村庄,十纵移陶家屯、蛇山子一带。
同日 卫立煌飞抵沈阳,接替陈诚出任国民党东北“剿总”司令部司令长官。
1月 23日 一纵以二师从东南角与八纵并肩突击,以一个师一个团在西南面助攻,独二师一个团监视寡妇山、老母猪山一带之敌,一师及独二师主力视情况机动使用,并于二十四日拂晓开始扫清外围据点。
同日 八纵二十五日拂晓扫除外围据点,二十四师搞车站,二十三师搞大家子。现在位置:纵直在泉眼,二十二师在腰荒套、尺营子,二十三师一个团在石头营子,热东独立团驻大巴、王家子,均对阜新警戒。师主力在荒地、双山子。二十四师在蒙古营子、苍土营子、大北营子。
同日 热前〔指〕移塘家泡指挥。
同日 东满二十二日报:拟将主力转九台附近整补,第二步相机消灭九站及吉林外出之敌。
同日 东满据邓〔克明〕钟〔人仿〕电,敌目前无撤退吉林象征,小丰满水闸不致破坏。
同日 辽吉高鹏报:一分区到新民。六分区近发现敌骑七十余,伪装我军袭我少数人员,秀水河子亦被敌武装二百余烧毁民房数间。
1月 24日 命令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一纵队、第八纵队(各欠一个师)及冀察热辽军区独立第二师、炮兵一部西进,攻歼新立屯国民党军第四十九军第二十六师。
同日 十六时,致电邓华、贺晋年、吴富善、高体乾:七纵应将绕阳河铁桥彻底炸毁,使敌半年内不能修复,对每个桥柱可炸歪,但不必完全炸掉。
同日 二十二时,致电各部:应于明日出发,九纵向黑山东北之胡家窝棚前进,宿营地自定。四纵应向二道镜子前进,宿营地自定。骑兵师于明日出发,进至大虎山附近袭扰敌人,侦察敌情,明日应进至黑山东南十五里外地点宿营。热前指即抽一个师坚守芳山镇,阻止敌人。
同日 罗荣桓主持起草并以林彪、罗荣桓、谭政的名义致中央军委和毛泽东的政治工作综合报告,指出:(一)从去春开始至今,士气直线上升,无论主力和新组成之师,在各次战役中士气都是饱满与旺盛的。现部队已建立起一种好的战斗意志与战斗作风,在连续作战,远距离的奔袭,气候严寒与大兵团行动给养、住宿困难等情形下,已养成吃苦耐劳的习惯。过去顾虑伤亡,喜欢叫苦,不愿走路,不愿待机,不习惯于大踏步进退的心理与现象,现在一般的消失了。现在没有打上仗或未能担负主攻的部队,常常表示不快。每一战斗开始,部队争相请命,要求给予艰苦任务,并以担负艰苦任务为荣。战士们把打地堡、实施爆破列入自己的立功计划。战斗缴获对巩固部队情绪有甚大关系。凡有相当缴获者,即令伤亡大亦不影响情绪。伤亡大的如能及时补充,战力恢复就较快。充质量好的恢复更快。四平战役后,曾以经过相当训练的一个团零二十一个连补充一纵,该纵不久即恢复了战斗力。(二)夏季战役后,干部中出现了一种右倾情绪,感觉战争残酷,死亡的威胁太大,认为革命有前途,个人无前途,想脱离前线到后方享乐。表现此种情绪的尚不普遍,不严重,现在注意克服。此外,部分干部还有恐美心理,怕原子弹,怕三次世界大战,怕国民党失败后美国直接出兵。对此,曾作过一些教育,认识上有些进步。毛主席的报告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有力武器,希望中央就此写些有鼓励与说服力的文章。过去新华社有许多论战局的文章,对于鼓励士气,建立信心,作用颇大。(三)部队在敌区作战,粮食给养均需就地补充,不能依靠后方接济(财力运输均不许可)。秋季作战以前,曾规定没收大地主、汉奸、恶霸的粮食及敌之军粮,充作我军军粮,不足者,向中小地主、富农捐借,不得已时向中农借,实施结果,农民损失很大。秋季起,停止向农民借粮的办法,改为没收地主、征发富农多余粮的办法。由师团组织工作队,统一调查没收分配,禁止各自为政。除粮、肉类保障军用,三分之一的牲口补充军队运输,其他财物及多余粮食、牲口则分给群众。地主兼工商业者只没收其封建部分,不准没收其工商业部分,两种财产混在一起者则暂时不予没收。此法较前法要好……但在大兵团行动时仍有困难,因需求量太大,在作战环境下难于集中与统筹。(四)入秋以来敌区群众情绪大变,我军到达的地区,群众自动起来割地主青苗,打场分粮,在军队支持下,斗争容易发动。群众工作进展甚快,有的不出两个月时间,即可动员担架、粮草和新兵。群众情绪高涨的原因,主要为我军夏季的胜利与土改政策之到达地区,由此鼓舞与吸引了群众,增强了群众的勇气。在此情形下,地主阶级由中立转而仇视我军,富农希望不分走他的牲口,中农则是完全保守的态度,只要不侵犯他,他并不恐慌。由于这种情形,在暂时不能巩固的地区,特别是地方工作团到达之前,在筹粮与初期发动群众的问题上,采取逐步地扩大打击面的办法,即先没收大地主,后没收中小地主,对富农只征发其多余的粮食,不动其他财产,不捉人,不罚款,避免惊动太多,增加军队的困难。军队在行动区的群众工作,主要为宣传群众,分发地主浮财,帮助群众料理家务(挑水、劈柴、打扫院落等),以严明的纪律影响群众,为地方工作团开辟道路。(五)东北部队的领导骨干,最大部分为关内成分。老干部中除了一小部分因作生意弄钱和找老婆,已与地主有勾结之外,其他与地主经济上尚无联系,故干涉土改的情形亦不如太行区之严重。目前部队问题主要为作风不纯,因此,在土改教育与整军的任务上,我们的方针是以整顿思想、作风、纪律为主,而不是以查成分与清洗为主。
同日 国民党军第五十四师一部由青岛运抵葫芦岛。
1月25日 国民党军第五十四师一部到达葫芦岛。
1月26日 拂晓前,国民党军第四十九军第二十六师以小部向新立屯城东佯作反击,主力分三路乘夜暗向阜新方向突围。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一纵队、第八纵队(司令员段苏权)追歼国民党军四十九军二十六师(师长彭巩英)于新立屯西南地区,歼灭九千余人。俘虏第二十六师参谋长兼团长徐淦。
同日 九时三十分,命令各部:三纵、六纵、七纵搜索堵击、追击新立屯突围之敌,四、九纵应在现地待命。九纵应即向沟帮子前进,包围该敌,宿营地自定。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九纵队和冀察热辽军区独立第二师乘胜南取沟帮子。
同日 东北局在哈尔滨召开整党动员大会。
同日 国民党军第五十四师一部到达葫芦岛。
1月27日 十时,致电骑兵师:骑师应进至黑山以北地区,以团为单位向北搜索与堵击敌人。
同日 十一时,致电聂鹤亭、高鹏:应令北镇附近部队注意堵击由新立屯溃散之敌。
同日 十一时,致电程子华、黄志勇:应令独一师、独三师迅速向沟帮子前进,包围敌人,防敌逃跑。
同日 十三时三十分,致电段苏权、刘道生、黄鹄显、邱会作:八纵出动一个师,插到海州以南之韩家店、新地、哈拉火烧庙一带,防止海州敌逃走。
同日 十五时,致电各部:独四师现地待命,三、十纵队仍在原地勿动。
同日 二十二时,致电程子华、黄志勇:最好令独一师向清河门前进,准备堵击阜新可能逃跑之敌。
1月28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下达冬季攻势第二阶段作战部署。
同日 九时,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第九纵队)应大胆行动,迅速以一部包围(旅)阳驿之敌,主力进至沟帮子、(旅)阳驿之间及其以南村庄宿营,切断铁路,派一个团兵力插到沟棒子东到盘山路上,防敌逃跑,待沟帮子敌退路被切断后,即令四纵向沟帮子前进,协同歼沟帮子敌。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九纵队第二十七师跟踪尾追国民党军第六十军第一八四师一部,在沟帮子西南石山车站,歼其六百余人。
1月29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九纵队攻克沟帮子,歼灭国民党军第一八四师(杨朝纶)一部,切断北宁路沈(阳)锦(州)段。
同日 九时,致电各部:法库敌企图向东南或东突围,十纵及三师、独五师应严加布置监视,如敌突围即猛烈截击。十纵二十八、三十两师应即移向大孤家子西北地区。
同日 十时,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为困饿法库敌待解冻后围歼之,十纵应派一个师进至法库西南之四台子、孤家子、往户屯整训,准备尔后进攻法库。经常可派一个营兵力占领城附近有利地形,与敌对峙,监视其行动,并组织对空射击,阻敌投送物资并歼灭出城抢粮之敌。
同日 十时,致电各部:三师除留一个团在调兵山外,主力即移头台子、大夏堡截击敌人。独五师除留一个团固守大孤家子外,主力即移调兵山附近。三纵即移大孤家子及其周围。独五师留大孤家子一个团待三纵到后即归建。三纵留调兵山一个团,待独五师到后即归队。骑师应以奔袭行动,包围盘山之敌,防其退营口。
同日 十时三十分,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辽阳之敌有利用火车逃跑可能。四纵本日应进至距辽阳八十里处宿营,到宿营地休息六小时后,即应向辽阳东北奔袭
同日 十八时,致电各部:我军拟继歼阜新、沟帮子、营口、辽阳、鞍山、本溪各地之敌,待解冰后再歼法库之敌。三、六、九纵驻地粮食困难,第一步可移新民南十里外之诸村庄待机,每日宿营地自定。
同日 二十二时,致电萧劲光、萧华、程世才:独一师、萧(劲光)程(世才)萧(华),应严防鞍山敌分路突围。
同日 二十三时,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第三纵队)明日原地待机。
同日 二十四时,致电各部:为便于连续发展战果起见,决首先进攻辽阳,并准备歼敌大量援军,各部行动如下:四纵向辽阳东北前进,防敌退沈阳、本溪,准备攻辽阳,明日出发。七纵除留一个团等待炸药彻底炸桥外,其余明日出发,向辽阳东北之烟台前进。六纵三十日出发,向沈阳西南四十里之彰驿站、小民屯一带前进。二纵三十一日出发,向辽阳东北七十里之黑沟台前进。炮兵三十日出发,向辽阳前进。一纵(欠三师)三十一日出发,向四方台、八英台一带前进。八纵(欠一个师)一日出发,向前后尖山子一带前进。各部每日宿营地自定。
1月30日 中央军委发出《军队内部的民主运动》的指示,命令全军,利用作战间隙,放手发动士兵群众、指挥员和一切工作人员,开展一次以查阶级、查工作、查斗志、整顿纪律、整顿思想、整顿作风为内容的整党整军运动。
同日 八时三十分,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应将大凌河至沟帮子一线大小车站、桥梁、电线彻底破坏。
同日 九时,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敌企图乘我主力在新民以西的时机,向法库增援,打通联系。法库以南我作战部队统归三纵首长指挥,求得坚决歼敌增援之一部,然后扩张战果。
同日 十时,致电程子华、黄志勇、刘随春:目前情况下,热前指可回赤峰组织机关及部队。
同日 十一时,致电萧劲光、萧华、程世才、解方:速设法调一部队至辽阳附近破路,防敌逃跑。
同日 十二时,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第九纵队)除二十六、二十七师参战歼石山站敌外,二十五师及九纵直应加入战斗。程(子华)黄(志勇)令独立师配合动作。
同日 十二时,致电各部:独五师可移调兵山东北之小青堆子、大明碑一带待机。待敌进攻调兵山时,向敌后出击。三师仍在调兵山不动。
同日 十三时,致电朱子修:骑师应进至盘山以南截断敌退路,配合九纵之一个师,消灭盘山之敌。
同日 十四时,致电各部:法库敌是企图突围,一六九师已进至大孤家子以东策应。我三、十纵队、独五师、三师应大胆行动,侧击歼敌一部,乘胜扩张战果。
同日 十六时,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九纵以一个师袭歼盘山之敌,二十六、二十七两师进占大凌河铁桥,并彻底破桥,将该桥守兵及工事状况查告。
同日 十七时,致电各部:敌新二十二师本日十五时到达铁岭。敌可能以主力经大青堆子向调兵山方向前进,以一部经大孤家子东南箝制我军,盼准备歼灭大孤家子东南方面之敌。
同日 十八时,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由四纵首长指挥四纵、六纵及总部炮兵(六纵留一个师作预备队,同时随时参加打援),对辽阳作战。
同日 十八时,致电段苏权、刘道生、黄鹄显、邱会作:二十三师对海州之敌,应进行地形工事的侦察,政治瓦解,封锁敌粮,防敌逃跑。
同日 十九时,致电黄克诚、钟赤兵及各纵:部队转到鞍山辽阳地区作战,东线后勤部即布置把兵站线及囤积必需数量之弹药、民夫、医院等,由清原向上述作战地区延伸。西线后勤在彰武之兵站线暂不撤消,以便必要时使用。各纵及炮兵在康平秀水河子线之物资尤其炸药炮弹,亦应随部队南下。
同日 二十时,致电彭景文、刘贤权:(第三师)仍应在调兵山不动,求得歼敌一部。
同日 二十二时,致电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二纵应进至辽阳西北七十里之黑沟台。
1月31日 中共中央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庆祝攻克新立屯,歼敌一个师的胜利。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四纵队、第六纵队按预定计划,完成对辽阳的包围。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九纵队第二十六师袭歼大凌河额守桥国民党六个连。第二十五师远距离奔袭收复盘山。
1月 签发东北野战军总部命令,冀东军区副司令员毕占云调任;冀东军区参谋长彭寿生调任冀东军区副司令员。
2月1日—4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四纵队司令员吴克华指挥第四纵队、第六纵队(司令员洪学智)及辽南独立师等部,扫清辽阳外围据点。
2月1日 命令:热河新成立之纵队为第十一纵队。
同日 国民党撤消东北行辕,成立东北剿总司令部。
2月2日—3月7日 东北军区召开有师、纵队主要政治工作干部参加的政治工作会议。会议确定东北全军在诉苦教育的基础上,把整党与整军结合起来,在干部中开展整思想、整作风、整关系、整纪律、整编制、查阶级运动。在战士中进行土改教育和开展民主运动。
2月2日 发布命令:对辽阳之攻击,由四纵主攻,六纵助攻,并由四纵首长划定作战分界线。
同日 致电王奎先、栗在山:(独四师)即向开原前进,打击四平开原间敌运输部队,并相机袭占老开原。
同日 罗荣桓主持召开东北军区政治工作会议,议题是讨论并确定在诉苦教育的基础上开展五整(整思想、整作风。整关系、整纪律、整编制)一查(查成分)运动。 2月3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辽吉挺进支队进攻田庄台,将守敌全歼。
2月5日 陈诚离开沈阳,飞回南京。
2月6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毛泽东、中央工委,报告攻克辽阳战斗的情况。
同日 六时,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四纵队、第六纵队等部对辽阳发起总攻击,十五时三十分攻占辽阳。歼灭国民党军新五军暂五十四师、剿总直辖部队,铁路警察,第五十二军留守人员及输送团,新五军留守人员、新六军留守人员等部,毙伤俘敌师长以下一千零七百八十一人。其中暂五十四师参谋长杨褐涛少将起义。
同日 九时,致电各部:(一)三纵、十纵三十师准备歼灭三面船、月牙河之敌,并打敌增援部队。六日三纵原地不动,十纵暂勿在三面船方向侦察,统归韩(先楚)梁(兴初)指挥。(二)韩梁应令李红光支队经铁岭以东向新台子前进,箝制新二十二师。
同日 中共中央致电东北局并中工委:东北局划分阶级文件中,规定经营地主与富农界限为:全家主要人员(十八岁至五十岁男子)全部参加主要劳动,或全家收入百分之五十以上靠自己劳动者,为富农;全家主要人员一部参加主要劳动,全家收入百分之五十以上靠剥削者,为经营地主。又规定富农、小富农、富裕中农界限为:全家剥削收入等于雇佣半个劳动(能耕种二垧地)到—个劳动(特殊情形下一个半劳动)者,为小富农;剥削更大者为富农;剥削更小者为富裕中农。在这两个规定下,据东北局子感电,北满地主富农约占农村人口百分之二十三至二十五。因此发生打击面过大的问题。我们认为东北经营地主与富农虽较其他地方多,但上述这两个规定都须重行考虑,并根据一九三三年规定原则与东北特殊情况,提议作如下修收,请研究答复:(—)如全家是一个经济单位,并以农业为主要收入的条件下,在其占有土地等项生产资料超过普通中农水平,其剥削收入越过其总收入四分之—以上的条件下,凡普通家庭(二十口以下)有一个人参加主要劳动,每年满四个月者,即为富农,不满四个月者,即为经营地主。凡大家庭(二十口以上)主要人员四分之一以上参加主要劳动每年满四个月者,即为富农,主要人员不满四分之一者,即为经营地主。例如某家主要人员四十口,有十人参加主要劳动者即为富农,不满十人者即为经营地主。(二)如全家不是一个经济单位,则应以各人独立的生活方法分别订各人的成份,例如做教员的即认为自由职业者。如全家以工商业为主要收入,则应认为工商业者或工商业兼地主,如占有土地等项生产资料不超过普通中农水平,则不认为地主或富农。其剥削收入不超过其总收入四分之一者,则认为富裕中农或普通中农。(二)富农中农的界限定为剥削收入是否超过四分之—,这在计算上要增加—些麻烦(计算方法请你们实地研究并告我们,农民一般是可以估计的),但比较合理,因自己劳动收入如达百分之七十五以上,还要认为剥削阶级是太勉强了。例如二十口之家,全家劳动,只雇一两个长工,大概即只算中农。人口特别多的家庭这样要占些便宜,但亦无大害,还可用税收和其他方法去调剂。东北将地主富农及大中小恶霸非恶霸分别对待是正确的,富农一般应只分其多余之土地财产,至东北现称的小富农则似应根据占有条件与剥削条件改列富裕中农。(四)照以上标准则地主富农人口可以减少,究竟减少多少,则望研究电告,并望将东北各地城乡人口比率亦电告。(五)东北人家庭多,此事对发展生产的利弊各如何,亦请研究电告。小家庭对各人生产积极性虽可提高,但许多地方农民因逃避负担把家庭愈分愈细,减少可公用的财富,增加可节省的开支,使许多富农中农迅速降为贫农,对生产发生不利影响,故望注意。
同日 中共中央致电东北局:发出《关于哈尔滨市战时暂行劳动法案中的错误给东北局的指示》。
2月7日 二十时,毛泽东致电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朱德、刘少奇:六日电悉。(一)庆祝你们攻克辽阳。(二)南线各军除—部分外,一年半中没有作过大休整,最近作了一次全面大休整。彭张军上旬结束休整,中旬行动。陈粟军、陈谢军、许谭军、徐腾薄军,丑(二月)底结束休整、寅(三月)初行动。刘邓军暂时分散打小仗,是半休整状态。苏北军原只四个旅二万余,现拟增强至七个旅五万余,寅月可行动。南线敌除对大别山尚有重点进攻外,其他均取守势。杨罗杨军丑底寅初当可打平绥,卯(四)月或可出冀东。该军须学会宽大机动的战略思想,他们一出平绥出冀东看见宽广的天地,眼光就扩大了,许多不必要的顾虑就可扫除了,此点请朱、刘就近加以督促。(三)你们如能照我前次电报所讲的意见,将大休整(一个月或一个半月,至多两个月)时间推迟至解冰以后,而在解冰以前只利用几个战役或战斗之间的空隙,作若干次小休息(这种小休息是完全必要的),则尚可利用冰期打两个月仗,歼灭大批敌人,替夏、秋两季创造良好战场。你们现在打辽阳、鞍山、本溪、营口区域之敌,很有必要。这个战役完成后,你们就可解放辽南,两个纵队增至主攻方面去。下一次作战有两个方向,一是打抚顺、铁岭、法库之敌,一是打阜新、义县、锦西、兴城、绥中、山海关、昌黎、滦州等地之敌。究竟打何地之敌为好,依情况决定。但你们应准备对付敌军由东北向华北撤退之形势。蒋介石曾经考虑过全部撤退东北兵力至华北,后来又决定不撤。这主要是因为南线我军尚未渡过长江,及北线我军尚未给蒋军以更大打击的原故。但最近你们已连续取得几次大胜仗。如果你们再有几次大胜仗,杨、罗、杨又出平绥,出冀东,南线我军又有积极行动,蒋军从东北撤退可能性就将突然增长,其时间可能在夏季或更早一点。因此,你们应准备于一个月内外,完成现地区之作战,而于一个月以后,再进行一个战役(包括打几仗),然后进入大休整,准备应付上述可能的新形势,但不知部队情况许可这样做否?你们上次电报曾说锦州方向无仗可打,该方向情况究竟如何。如果我军能完全控制阜、义、兴、绥、榆(山海关)、昌、滦地带,对于应付蒋军撤退是否更为有利。对我军战略利益来说,是以封闭蒋军在东北加以各个歼灭为有利。如果我军尚无足够力量阻止其撤退,则撤退后的蒋军似将控制锦州、承德、北平、天津四角及其中间地区,并打通津浦北段,其给养当然会很困难,士气会更衰落,但兵力则较集中,这些可能情况亦须预先见到。当然,蒋军死钉在东北不撤退的可能性也有,但除非我军强大到使其无法撤退,否则是难于设想的。
2月8日 发布命令:决先歼沙河堡、十里河、五里街之敌,以便调动新一军、新三军、新六军主力南援,造成我第三、第十两纵歼石佛寺以西敌之有利条件。由一纵担任歼灭十里河、五里街之敌,然后向沙河堡东北之桑园子、张尔屯、白塔铺等地前进,抵住和牵制敌人;由二纵担任歼灭沙河堡之敌,但必须同时派部队佯攻苏家屯,第二、第七两纵统归二纵首长指挥并于本日开始工作。
同日 发布命令:(一)九纵(欠二十五师)移石山站,以战备姿态整训,骑兵师移沟帮子整训,热河之独一师、独二师去后方整理。(二)九纵之二十五师暂归八纵指挥。
2月9日 除夕。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东北局并告林彪、罗荣桓,中央工委电:“东北土改打击面过大,这是非常危险的,必须立刻着手改变政策。中央在去年双十节公布土地法的决议中即指出,中国地主富家虽然各地有多有少,但按一般情况来说只占农村人口百分之八至百分之十,东北地主富农即使较别地为多,也决不会多到占人口或户口四分之一这样多。因此你们应将打击面大大缩小,弄错了的必须纠正。”
同日 毛泽东接林彪等五日十三时关于东北我军集中主力继续发展冬季攻势,歼灭辽南敌军的作战计划电后,复电林彪、罗荣桓、刘亚楼:所电计划不但可以保证歼灭东北敌人,而且可保证配合晋察冀及晋绥两军歼灭北宁、平绥两线敌人。并望电告东北军事工业今年步、机枪及炮类是否可以生产情况。
同日 致电各部:(一)七纵对十里河、五里街等地桥头堡之敌,可派一营兵力监视,其余向白塔铺、桑林子、大张尔屯前进,包围歼灭该地之暂五十五师,抓住敌人后,配合二纵歼灭之。(二)南满独三师应歼灭姚千户屯敌交警三连。(三)我军决于解冰前歼灭营口之敌,以便彻底炸毁码头,控制营口。南满独一师应注意准备。
同日 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第四纵队)应炸毁太子河铁桥。
2月10日 致电毛泽东:七日廿时电敬悉。(一)我军目前拟歼灭鞍山之廿五师,与营口之暂五八师,并引敌增援而歼灭之。(二)目前离解冰时期只有廿天。以后,江上即不能过人马。地面,则因冰雪甚厚,日解夜冻,白天遍地泥泞,须拖延廿天到一个月,地才能晒干。我军拟利用泥泞期进行廿天到一个月的休整,以便调换民夫,补充新兵、手榴弹、鞋子,及开各种会议。部队届时拟摆在锦州和新民之间一带,一面整训,一面准备打击范汉杰兵团北上与新民、沈阳敌南下打通交通的企图。(三)法库之敌已被围五十余天。我军拟待开江后敌不能增援时,再歼灭该敌。目前,则防敌突围。(四)敌自东北撤退时,大约往新民、打虎山、沟帮子、锦州、锦西到葫芦岛上船。或经辽阳、鞍山、海城到营口上船。目前敌之增援与物资运输皆系从葫芦岛登陆。锦西到唐山沿线,敌在困难时,有自动放弃的可能(山海关因靠近秦皇岛,锦州、锦西因靠近葫芦岛,敌均可能固守)。从敌放弃黑山、沟帮子的经验判断,这一可能是很大的。新民、新立屯、法库等敌,系因被包围而无法逃走,敌是期待逃走的。(五)敌主力自锦州以北撤退的时机,大约在我军歼灭吉林、长春、四平等地敌人以后,又加上关内他的局势甚紧张时,即会开始。但只要吉林、长春敌被我抓住和未歼灭前,沈阳的敌人是不会退的。(六)我们同意与亦认为将敌堵留在东北各个歼灭,并尽量吸引敌人出关增援。这对东北作战及对全局,皆更有利。今后一切作战行动当以此为准。整训后的具体行动,目前尚不能定。(七)锦州附近敌守城不出,守兵亦较多。我军在该处无主力。故该处无大战斗。(八)我杨、罗、杨、耿到冀东后,作战机会必比较平、津、保三角地带为多。可在平津线、承平线、榆津线求仗打。且甚至可与东北主力会合,举行主力会战。同时,亦能遇机出击平张线但在平、津、保三角地带,平绥方面,仍宜留出若干部队牵制敌人。并须在平津线南北加紧架桥工程,以便与冀中联络,便于供给补充(除就地供补外)。且为南线敌人空虚时,有时亦可突然南下作战。(九)罗在哈开政治工作会议。
同日 致电各部:(一)我军应在解冰前歼营口之敌,控制铁路桥梁,使我东西交通无阻。我四纵及辽南独一师及炮兵之三分之一,十一日于现地出发向营口前进,统归四纵首长指挥。二、六纵及总部炮兵三分之二,统归二纵首长指挥,歼鞍山之敌。六纵及炮兵十二日出发,向鞍山前进。辽南独一师应将鞍山敌地形、工事及作战意见搞清,并留人留信等候六纵。(二)七纵当前任务是佯攻敌人和寻求机会歼灭部分敌人,以诱沈北之敌南援。一纵任务是策应七纵。七纵除少数部队向敌袭扰外,主力移沙河堡及其以南地区,时间自定。(三)为防法库敌突围,独四师应由通江口移至柏家沟并应与调兵山之独五师联络。
2月11日 中共中央发出《纠正土地改革宣传的左顷错误》的党内通知。
同日 东北局致电中共中央、工委,并告各省委:中央发刘少奇二月七日的报告、中央二月九月的指示均收到,完全同意。(一)我们也正在采取注意缩小打击面,及分化打击面的内部。对贫农与富农的区别界限,以剥削分量百分之二十五为界限,在特殊情形下,不越过百分之三十,亦应划为中农。对佃农,计算其剥削与被剥削部分相抵,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五者,不得划为佃富农,应划为中农。根据此标准划错成份者,一律加以改正,并在分配财物时,予以适当补偿。查阶级,只能查“八一五”开始土地改革以后,不能追到“八一五”以前。对一般佃富农,即剥削与被剥削相抵后,其剥削分量超过百分之二十五的只平分牲口,其他财产不动。佃富农,分出牲口,分进土地也不至吃亏。佃富农占富农中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解决这一办法即为缩小打击面。对地主与富农,要有区别,即对地主要留生活出路。对富农,应执行北满省委书记联席会议关于征收多余部分的决定。对大、中地主,应与小地主要有区别,对小地主,要打击轻。对恶霸富农,应与对一般富农要有区别,对一般富农要打击轻,对小富农则更应从宽。(二)东北,尤其是北满,地主、富农合共占户口百分之十五、十六,人口百分之二十三、二十五。上一次给中央及工委关于打击面和农村人口比例大体上是比较确实的。因为那种种估计,是根据前年清算、分地、煮夹生饭的材料。在那时,划阶级还比较松。从反面材料对比可说明,即是农村雇农占户口百分之五十,占人口百分之四十五,如果没有占这样大户口及人口的地主富农,那末,这样大数量的雇农就无法存在,就无法出卖他们的劳动力。估计采取新的办法,可以把人口缩到百分之二十以下,户口缩到十四以下,缩小打击面办法,一个是把错划的改正;一个是分化打击面内部。对地主与富农,对大的与小的,对恶霸与非恶霸,加以区别。坚决执行采取这些办法,可以达到缩小打击面及分化打击面内部。另一个办法,是准备征调一批富农的青壮年去前方担任民工及运输队的工作。因为这两年来,参军及参战都是雇贫农,大批雇贫农参军在北满普遍已达人口百分之三,有的地区已达百分之四或五。前年六月以后至十二月底前后,共补充主力十三万。去年三下江南后,又补充三万。去年夏季攻势后,补充五万。去年冬季,补充五万。后又成立了四十几个团,十万。今年又将成立四十二个团估计四十五万人上前线,这也相对的增加了农村地主、富农的人口比例。(二)关于打击面的解释,一般所说打击面,是指在土地改革中,多少都拿出一点东西或挨打都包括在打击面内。这里面有几种:一种是地主,只有出无进;一种是恶霸富农、大富农,也只有出无进;另一种是佃富农,有出有进,牲口分出,土地分进;另一种是小富农,虽有出,但并未打击过重。在斗争中,群众对小地主及一般富农的斗争分寸,都是与大、中地主及恶霸富农有区别的。但固然有各种不同情况,我们必须用全力解决,以各种办法缩小打击面及分化打击面。
同日 致电各部:(一)七纵暂不向沙河堡移动,应设法迷惑、吸引敌人,配合三纵、十纵北面作战。(二)第三、第十纵队及第三师、独五师、李红光支队统归三纵首长指挥,梁(兴初)为副指挥,歼灭石佛寺以西之敌,然后扩大战果,具体行动,由韩先楚决定。独五师留一个团在调兵山坚守,防敌突围,并与柏家沟之独四师密取联络,归独四师指挥。由十纵留一个营兵力,在法库正面监视与扰乱敌人。(三)七纵仍在沈南箝制敌人。二、六纵攻鞍山。四纵与辽南独一师攻营口。四纵明日向辽阳出发。
同日 美国国务卿马歇尔建议美国国会批准以五亿七千万美圆援华。
2月12日 致电各部:(一)三、十两纵本日即向石佛寺及以西、以北的敌人,同时包围分割,然后查明情况逐一消灭,并须同时派出一个师的兵力,进到新城子、六王屯以西之八间房、烟台窝棚、大孤家子一带,布置阻击可能增援之新二十二师。李红光支队应大胆向新城子前进。石佛寺的敌人歼灭后,准备围歼老边附近的九十一师两个团,如果石佛寺附近之七里山不适接近攻击,则先歼石佛寺、七里山以外的敌人,然后突然打老边之敌。(二)新三军、新六军均已向沈阳集中,企图出击。七纵各师将完全脱离敌人,移至烟台附近。以便诱敌出击而歼灭之,并应将沙河堡、五里街、十里河等地之工事破坏。派一个营兵力,明日向沈阳以南的敌人佯攻,配合三纵攻石佛寺。(三)七纵及十六师须归二纵首长指挥,以太子河为正面打援阵地,二纵应将烟台附近的工事破坏,以便在该地歼灭鞍山增援之敌。炮司留一部炮兵参加打援。(四)为便于打敌增援,我暂不攻营口,由四纵首长统一指挥四纵、六纵(欠十六师)及辽南独立师、总部炮兵,歼灭鞍山之敌。独立师已南进之部队应即收回。(五)暂十六师、二十二师有出动消息。九纵及热河独一师、独三师立即加强侦察,准备作战。九纵主力可移沟帮子附近,并在前线派少数部队与敌接触。
同日 指挥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四纵队、第六纵队和辽南独立第一师等部完成对鞍山的包围。
同日 毛泽东在林彪给中共中央宣传部的电报上写一批语。林彪在电报中,要求出版毛泽东选集发表一九三零年一月五日毛泽东给他的信时,不要公布他的名字。批语写道:“(一)这封信不要出版。(二)请陆、乔负责将文集全部审阅一次,将其中不适宜公开发表的及不妥当的的标出,并提出意见,待修改后再出版。叫东北局暂缓印行及翻译外文。”
同日 蒋介石任命卫立煌兼代东北行辕主任。至五月十三日,国民党政府正式解除陈诚东北行辕主任职务,由卫立煌接任。
2月13日 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洪学智、赖传珠、杨国夫、刘其人、曹里怀:(一)鞍山系敌正规师守备,工事较坚固。我参战鞍山之部队,应防止因冬季作战胜利而产生松弛大意的情绪。(二)炮司的全部弹药,应于开江前移到太子河南岸。第一、第八两纵应随时观察河流解冰情况,须准备在河流解冰前三、四天至辽河以西。(三)沈阳敌目前无向南增援迹象。我第二、第七纵及十六师应各在现地勿动,利用时间,进行教育,待情况有进一步变化后再转移。
同日 东北行政委员会颁布东北解放区《人民爱国自卫战争勤务条例》、《优待革命军人家属条例》、《爱国自卫战争阵亡烈士抚恤条例》。
2月14日 致电各部:(一)决歼老边之敌(估计为九十一师部和一个团),各师行动如下:(一)三纵担任歼灭老边之敌,应于十四日包围敌人。(二)十纵应移石佛寺西南地区达敌增援。(三)三师与独五师应在石佛寺东南一带箝制敌人。(四)一纵明日黄昏包围沙岭堡之敌,使敌不敢向老边前进,并准备第二步歼灭沙岭堡之敌。(五)八纵(欠二十四师)十四日黄昏进到老边东南之大小房身一带,抗击老边增援之敌。二十五师归该纵指挥。(六)七纵十四日应包围、歼灭沙河堡之敌。(七)二纵应进至沙河堡以北地区。策应七纵歼灭沙河堡之敌。(二)二十八师应迅速查问九十一师俘虏,老边敌兵有多少数目并电告,以便决定行动。(三)十纵应以主力两个师协同三纵消灭老边之敌,留一个师在石佛寺西南打敌增援。具体行动,由三纵首长规定。(四)为控制较多兵力打敌增援,一纵明日只派一个师在沙岭堡西北佯攻敌人,其余两个师应在沙岭堡以北,准备策应八纵在铁路上打援。(五)独二师和独五师十四、十五两天的行动方针,应采取如敌北进,我则后退;如敌停止,我则等敌;如敌退,我则追。
2月15日 致电各部:法库之敌十四日下午在调兵山西南发现我独二师、独五师堵截后即回窜。三师、独四师、独五师均应大胆向法库前进,歼灭法库之敌。三师、独五师午后应移至前狮子峪一带。独四师移至大孤榆树、调兵山一带。
同日 致电韩先楚、罗舜初,梁兴初、周赤萍:三、十纵队对当前之敌,如有有利机会,应机动歼敌一部,否则可稍后移。
同日 致电李天佑、万毅、李作鹏,刘震、吴法宪,邓华、贺晋年、吴富善:老边之敌已逃,一纵应包围沙岭堡之敌,查明情况后准备进攻。二纵、七纵应歼沙河堡之敌。
同日 致电段苏权、刘道生、黄鹄显、邱会作:八纵按原定目标向大小房身前进,切断铁路,箝制敌人。
同日 致电吴瑞林、翟毅东(副师长)、李辉(副政委):(独一师)对杨家荒地之敌,宜先包围,然后详细侦察,待我兵力到达四、五倍于敌时,再行攻击,因此,十五日晨不应攻击。独一师到舒兰后,应即向江西出动到木石河地区,归陈奇涵指挥。
2月16日 致电各部:(一)决歼法库之敌,估计我军攻法库时,敌必增援,为了等候足够的兵力,以便打援,三纵第一步移严千户屯、登士堡一带,待鞍山战斗后,我各纵移至石佛寺以东以西地区时,三纵才正式打法库,攻法库时,三师参加攻击。独四师应移柏家沟,独五师移调兵山,三师移前后狮子峪一带。目前各部应有计划地防敌策应与突围。(二)八纵应在铁路以南之前后台、岔路口、七公台一带待机,一纵在沙岭堡西南地区待机,二纵在现地待机,七纵应在沙河堡及其以南地区待机。(三)沈南之敌,太靠近沈阳,七纵不必包围。
同日 致电各部:(一)今后对预定要攻的目标,不应先侦察后包围,而应先包围后侦察,以奔袭的方法,首先包围敌人,然后进行侦察与布置进攻,不可头天晚上靠近敌人宿营,以免被敌发觉,使敌得以逃走,或使其增援,或使其集中。(二)各纵在决定本纵行动时,须同时考虑其他纵队的配合问题,如有其他纵队配合时,则本纵不应过早突击,以免暴露目标,但在追击时则可例外。
2月17日 作关于“四快一慢”的报告和补充报告。
同日 国民党军新六军暂六十二师待援无望,从法库向开原突围。
同日 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刘型、黄炜华:为截击法库突围之敌,十纵应迅速派部队到大孤家子、旧门之线,准备截击敌人,并以一个师进到法库以南之老虎洞、海房屯、石灰窑子等处,特别注意防敌向东北跑,其余师可在辽滨塔、公主屯线,准备十八日向法库移动,独四师拂晓前移到柏家沟一带。
同日 指挥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第十纵队和独立第四师、独立第五师向国民党新六军暂六十二军发起追击和堵截。
2月18日 指挥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第六纵队、辽南独立第一师占领鞍山外围据点,进抵鞍山城下。
同日 致电各部:追歼截击法库突围之敌,十纵各师向开原以西之八宝屯、庆云堡一带前进,二十八师向庆云堡、八宝屯前进,二十九师、三十师跟进(笨重行李,随后跟进),配合独四师、独五师歼灭法库逃出之敌,三纵即向丁家房身、蛇山子一带搜索前进。辽吉应调动可调动的兵力在四平以南双庙子附近占领工事,堵击敌人。
同日 致电各部:四纵、六纵对鞍山直攻击,仍应注意形成重点攻击,如准备成熟则不要再拖延。留在辽阳之炮兵,需要时可调鞍山去。
同日 致电邓华、贺晋年、吴富善、高体乾:(第七纵队)十九师暂勿对歪头山之敌攻击,休整力量,准备打援。
同日 国民党政府任命范汉杰为热河省政府主席;王铁汉为辽宁省政府主席;徐梁为辽北省政府主席;董彦平为安东省政府主席;董文琦为沈阳市市长。
2月19日 八时,命令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指挥第六纵队、辽南独立第一师对鞍山发起总攻击。
同日 致电各部:继续追歼法库突围之敌,十纵即应向通江东北急进,独四师须大胆坚决完成堵截任务。独十师应以两个团进至鴜鹭树占领阵地,一个团去双庙子占领阵地,堵击向四平逃窜之敌。九师应向两家子东西继续猛追,西勤应组织一切可能抽调的零散武装,协同歼敌。我各部均应日夜猛追。
同日 指挥第三纵队、第十纵队(司令员梁兴初)、独立第四师(师长王奎先、政委栗在山)、独立第五师(师长沈启贤、政委王建中)于开原以西的庆云堡地区,歼灭国民党军新六军暂六十二师(师长刘梓皋)七千二百余人。尔后第三纵队、第十纵队乘胜进攻开原,李红光支队(司令员王子仁、政委方虎山)攻击开原以南的中固车站,保障攻取开原作战。
同日 指挥第一纵队、第二纵队、第六纵队、第七纵队、第八纵队向新民运动,准备包围巨流河、高台山。
同日 召开有赖传珠等人参加的会议,决定第六纵队司令员洪学智调任东北军区军政大学上干队队长,第八纵队司令员黄永胜调任第六纵队司令员,第一纵队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李作鹏调任第六纵队副司令员兼十六师师长,第十八师副政委袁克服任十八师政治委员,第十八师政委陈德调任第六纵队组织部部长,邓飞任纵队政治部副主任。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收复法库,守敌新六军暂六十二师在撤逃中,被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三、第十纵队截击于开原以西的庆云堡地区,被歼灭于开原以西庆云堡地区,歼敌七千二百余人。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四、第六纵队在十二日包围鞍山后于本日发起总攻,收复鞍山,歼灭国民党军第五十二军第二十五师一万三千余人。
2月20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三、九、独四、独五各师,统归十纵首长指挥追击与围歼六十二师。三纵即火速向通江口以东挺进参战,若战斗已解决,则准备攻开原或四平。法库敌逃两营到昌图,估计可能去四平,辽吉应令独十师注意堵击。(二)各师应继续向四平猛追,注意以小部队迂回敌人,集结大部兵力突破敌人,不要逐次使用兵力。(三)我一、二、七纵均须准备二十日移动。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三纵、十纵及独四师、独五师、三师,同归三纵首长指挥,准备歼四平敌,除各追击部队暂在现地休息三天外,七、八两师可在现地休息一天后即向四平前进。(二)各部行动:一纵应即向老边前进,占领老边,第二、七纵队在老边西通过后,该纵再行北进。二纵、七纵本日(二十日)出发,向老边以西蛇山子、公主屯之线前进,每日宿营地由二纵首长统一分配;本日二纵应在浑河以北宿营;七纵在浑河以南及其沿岸宿营。八纵移新民西南八十里之半拉山门及其周围进行休整。二十五师移大虎山归建。(三)为相机歼开原之敌和掩护我攻四平,十纵应以两个师包围开原敌,敌退则猛追,三纵应令李红光支队占领中固。(四)独四师一个团本日在大房身(亮中桥西南)与敌战斗,十纵各师及三师、九师、独五师应配合坚决歼灭该敌。三师、独四师、独五师如战场附近尚有敌未歼时,各部应继续歼灭之,若已歼灭,则在现地休息三天。(五)十纵今日可在现地休息,明下午开始向开原前进。(六)同意独十师回八面城整训。(七)六纵及总部炮兵,应利用河流尚未解冰之机,前进至辽中西地区,具体道路和时间,由洪(学智)刘(其人)决定。
同日 凌晨,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并指挥第六纵队、辽南独立第一师攻占鞍山,歼灭国民党军第五十二军第二十五师及保安团队,俘虏师长胡晋生少将以下一万三千一百余人。二月十九日六时三十分,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四纵队、第六纵队共五个步兵师,辽南独立一师和东北人民解放军炮兵师等部队,在完成了对驻鞍山国民党军队包围的前提下,发起了总攻。六纵队十七、十八两个师从鞍山西部平原经刘二堡沿公路向市区猛烈扩展。九时许,该部五十四团由陶官屯突入市内南部,并向转盘街(今市府广场一带)进攻。四纵队十师由市区东北攻克高地和贮水池,逼进对炉山。四纵队十二师和辽南独立一师从市区东南两面向神社山(今烈士山)、伪市公署一带猛烈进攻。十时许,敌军全部被压缩在鞍钢白楼、伪市公署转盘街、对炉山三个据点。攻城部队分工合作,协同作战,分别攻下这三个据点。战斗到深夜十二时结束,全歼国民党五十二军二十五师及矿警、地方保安团等总计一万三千一百余人,生俘敌师长胡晋生,国民党鞍山市长罗永年自杀身亡,缴获大批武器装备。
同日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任命:嫩江军区副政治委员朱涤新改任代司令员。
同日 蒋介石专派国防部第三厅厅长罗泽凯、副厅长李树正飞到沈阳与卫立煌协商,并提出仅留第五十三军及二零七师驻守沈阳,其余主力应尽快从沈阳撤至锦州。但是,卫立煌等在东北的国民党将来却认为现在不适合向锦州撤退,并派郑洞国去庐山见蒋介石陈述理由。
2月21日 中央军委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庆祝东北野战军攻克鞍山、法库,同时歼敌两个师的大胜利。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以二、七两纵担任攻击,归二纵首长统一指挥。八纵箝制新民屯之敌,一纵在老边阻敌援。二十五师仍归八纵指挥。八纵及二十五师今日(二十一日)在辽河西岸不动,准备于二十三日以两个师包围歼灭高台子之敌,八纵应以一个较强的攻坚部队歼敌,以一个师控制新民以东,打敌增援。(二)二十六师及炮司之一个营由辽阳出发,参加巨流河作战,于二十一日出发。(三)二纵、七纵、八纵对巨流河及高台子敌,均应于二十三日拂晓完成包围。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萧劲光、萧华、程世才、解方:南满应派部队掩护辽阳,并发动与组织群众彻底破坏拆毁辽阳、鞍山、海城等地的工事,以便我下次再攻。辽阳、到营口的桥梁及铁路设备,一概暂勿破坏。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辽南独立师应即向营口挺进,相机攻占之,九纵应率两个师向苏家屯、大王屯前进,大胆截歼营口西面之敌。骑师应进至貂子洞、老虎沟(石山站东南面)一带,广泛侦察与截击敌人,在战术上应集结主力进攻敌人,以一个团堵击敌先头部队,以五个团及骑兵侧击敌先头部队,骑师归九纵指挥。九纵须在刘山站、北井派出侦察部队等候敌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炮司已来不及参加四平作战,应迅速组织五常炮四团立即出发,经郑家屯到四平。归三纵指挥。
2月23日 毛泽东就晋察冀野战军二十二日电所报平绥战役的作战部署问题为中央军委起草复聂荣臻、萧克、赵尔陆、杨和志、罗瑞卿、杨成武并告中央工委,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同意你们的作战计划。即于三月上旬以三个纵队向蔚县、西河营、桃花堡方向歼敌,尔后向北向东进击,以两个纵队向阳高、天镇线歼敌,尔后向柴沟堡、大同线进击,一个纵队出大清河北等项部署。此次行动,是一年多来你们主力部队第一次远出行动。必须学习刘邓、陈粟、陈谢诸军敢于在江淮河汉之间,远离后方,没有常备民夫,长时间内没有弹药及新兵的后方接济,而能与强大敌人作战的艰苦奋斗精神,要拿林、罗军敢于在零下三十度气候条件下在完全敌占区与强敌作战的精神,向一切指战员说明,要拿这样的困难情况和自己所遇到的比这轻得多的困难作比较,而绝不要向任何保守倾向让步,保证远出机动作战的胜利。平绥战役完成后,还要建立向冀东机动的决心。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二、七、八纵今晚暂不包围巨流河、腰高台子,待十纵完成包围开原后,再待命包围以上两地,以免过早吸引敌人增援。明日八纵应以两个师包围腰高台子。一个师控制东高台子、新民之间,一个师于新民、巨流河之间。二、七两纵明日包围巨流河,炮兵应直接向新民前进,准备参战,如果高台子之敌被八纵包围,则首先歼高台子之敌,第二步歼巨流河之敌,如八纵攻高台子,炮火不够时,则由二纵的炮火协助。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三、十纵队应继续缩小对开原之包围圈,如开原能攻时,三纵亦参加歼灭该敌。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应准备广泛侦察,发现敌人时,必须集结主力,突击敌之侧面,以一部堵击敌之先头部队,待敌混乱时,分兵猛进,坚决猛打。骑兵应防敌从老虎沟以北和以南绕过,应速派部队到老虎沟及其以南侦察警戒。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周保中、陈正人、陈奇涵(军区副司令员)、唐天际(军区副政委):敌有炸毁小丰满之可能,我军应坚决歼小丰满之敌,使敌不能炸毁水闸。东满即报告小丰满附近道路前进,榴重炮能否通过?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聂鹤亭、陶铸、高鹏(辽吉军区副司令员)、郭峰,萧劲光、陈云、程世才:应发动彰武、新立屯、黑山、大虎山、法库等地群众,彻底摧毁当地工事。南满发动辽阳、鞍山、海城的群众,彻底摧毁当地工事,以利我军尔后进攻。
同日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命令,决定以冀察热辽军区第十八军分区独立第一团、第二团、独立第一支队合编组成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八师。师长朱军、政治委员陈志彬、副师长陈炎青、政治部主任吕炳安。
2月24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二、七、八纵对巨流河外围战役,暂不开始,以免过早吸引敌增援,待高台子战斗结束后再开始,目前只注意侦察并准备打援。八纵应设法歼灭茶棚庵、彰武屯、后岗子之敌,切断高台子敌退新民之道路。二纵炮兵协助八纵攻高台子。六纵及炮兵均应向新民东南之大民屯、章士台一带前进,准备参加打巨流河敌。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决歼开原之敌,由三、十两纵担任攻击和自己增援,韩(先楚)梁(兴初)担任正副指挥。三纵即向开原前进,独四师、独五师及三师的任务,由韩梁决定。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九师及骑师今明两日原地休息,如敌不退,准备二十六日回沟帮子
2月25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第四纵队)应立即出发,向营口前进,歼营口之敌。
同日 下午,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四纵队、辽南独立第一师,进逼营口。配合守敌国民党军第五十二军暂编第五十八师师长王家善少将、副师长仕林逮捕了国民党军第五十二军副军长郑明新中将、交警第三总队总队长李安少将、市长袁鸿奎中将、国民党营口市党部书记王惠久、警察局长曹起麟等党政军警头目三十八人,率领八千余人起义。至此,辽南全部解放。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邓华、贺晋年、吴富善、高体乾:目前在巨流河附近威胁敌人,待六纵及炮兵到达后相机歼敌一部,对巨流河之敌,目前只围不攻。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纵今晚移在西蛇山子一带集结,对现有利阵地,留一个团兵力,作宽正面之防御,敌猛攻或迂回时则退,敌停则守。七纵本日下午移公主屯及其以南地区。六师进至严千户屯、大辛屯、苏家窝棚一带。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段苏权、刘道生、黄鹄显、邱会作:从明日起应逼近敌人,进行详细侦察地形、工事并研究有无强袭之可能,求得歼部分外围守敌。准备在巨流河外围停五天时间。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朱子修,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本日应开始移沟帮子一带。骑师位置由九纵指定。炮司须经新民以西,向公主屯前进,每日宿营地自定。
同日 国民党军新六军新二十二师、新三军第十四师和暂五十九师由沈阳向西增援新民。在兴隆店受到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二师(师长温玉成、政委谭友林)的阻击。
同日 关于总结城市工作经验问题,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各中央局、分局、野战军前委并告中央工委电:“多年以来,我们占领了很多城市,有了丰富的经验。但是没有总结,让这些经验埋没,让各种错误的方针及方法反复重犯,让良好的经验限于一地无法为全党取法。这是经验主义、地方主义还在我们党内占有重要地位并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来的结果。”“为了将党的注意力不偏重于战争与农村工作,而引导到注意城市工作,为了使现已取得的城市的工作在我们手里迅速做好,为了对今后取得的城市的工作事先有充分的精神准备与组织准备,中央责成各中央局、分局、前委对于自己占领的城市,凡有人口五万以上者,逐一作出简明扼要的工作总结,并限三至四个月内完成此项总结,电告我们。”
同日 中央军委收到林彪本日十时关于拟集中主力在解冻前跨过了辽河围歼四平之敌并打增援,尔后或突然回击北宁线,或打长春,同时建议华北我军不要过早来冀东的报告电后,电复林彪:完全同意二十五日十时电的部署计划。杨得志、罗瑞卿、杨成所部当照来电所说时间进入冀东。
2月26日 毛泽东收到林彪本日一时关于对营口起义部队的请示电后为中共中央起草复林彪电指出,对营口起义部队有两个方针:一是查明其军官好坏,逐步调训或遣送其坏的,任用其好的,并加入一部我们的人进去。这样做虽较麻烦,但对外影响较好。如取此种改造方针时,可宣布该部为起义。二是如查明该部危险性很大,无改造希望,可采取照来电缴械整训方针,但不要宣布该部为起义而应宣布为投降。
同日 十三时,致电毛泽东:对该部(营口起义部队)的详细处理问题,待进一步了解情况后再确定,可能暂不解除武装,开到后方整训。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段苏权、刘道生、黄鹄显、邱会作:二纵之四、五师及八纵部队对巨流河之敌,采取围而不攻击的方针,对桥亦可不必强攻。为继续诱敌深入,二十五师今晚移法哈牛录,并于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日三天派出一个营兵力,在铁路上及以南地区寻敌佯攻。由八纵派出一个师在巨流河与新民间,切断敌之联系,四师除留一个营在现地吸引敌人外,主力移前后阎家台、黄家山、泡子沿一带。五师在原地勿动,并注意对关家店方向进行侦察,发现有利机会,相机歼敌一小部,以达牵制敌人之目的。八纵应以一个师在法哈牛录并由该师派部队沿铁路佯攻,其余部队在新民以北向新民、巨流河佯攻,造成紧张形势。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六师以战备姿态向大孤山前进,遇敌则包围歼灭之,一纵今晚向旧门以北之苗家沟一带前进,途中遇敌则包围歼灭之。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十纵及九师应全力进行攻城准备,不要参加打援。目前,中固附近之我军应以少数部队顽强死守据点,不可过早出击,待大大消耗敌人后,才能出击。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据息,义县敌暂十五师一个团,二十五日晚轻装向锦州前进。九纵应令独立师布置伏击截击。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刘其人、李作鹏:第十六师应即出发,移至白家窝棚、孔家窝棚、深井子、马家屯一带宿营。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炮兵)应经秀水河子向法库前进,准备参加四平战斗。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周保中、陈正人、陈奇涵、唐天际,陈光:严防吉林敌逃长春。吉林部队应摆在大绥河、搜登站、桦皮厂一带。松江部队摆在波泥河子、大营城子、段家屯一带,派小部队到长春附近封锁粮食。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骑师仍在杨家屯待机。
2月27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开原战斗结束后,继续围歼四平之敌。(一)独五师二十七日下午向四平前进,以一部兵力占领飞机场,防敌增援,主力控制于四平以北,防敌逃向长春。(二)八纵准备完成四平战役打援任务。二十八日开始向昌图移动,一纵向杨相国屯、阿吉牛录堡子、乌巴海一带移动,准备参加打增援开原之敌。二纵及六师继续北移,六纵经新民西向法库前进,七纵二十六日下午继续东移石佛寺北大孤架子以南地区。(二)四纵应准备包围和相机歼灭本溪之敌,配合四平作战,移动时间自定。
同日 十八时三十分,指挥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韩先楚)、第十纵队及两个独立师,歼灭国民党军第五十三军暂三十师(师长张儒彬)第一团及法库漏网的暂六十二师残部和清剿总队三千四百余人,解放开原。至此,铁岭以北、四平以南地区全部解放。
同日 国民党军新六军新二十二师、新三军第十四师和暂五十九师得知开原失守,立即撤回铁岭。
同日 二十三时,下达夺取四平的作战命令:以第一纵队、第三纵队、第七纵队(司令员邓华)和独立第二师共十个师及军区炮兵主力八个营组成攻城集团,由第一纵队司令员李天佑,政治委员万毅统一指挥,攻打四平。以第二纵队、第六纵队、第八纵队(政治委员邱会作)、第十纵队和独立第四师组成阻援集团于开原阻击沈阳援军。第九纵队于锦州、沈阳间阻击锦州援军。第四纵队向本溪前进,箝制国民党军;以独立第六师、第七师、第八师、第九师进逼吉林、长春,监视并箝制国民党军;独立第十师进至长春以南,准备阻击长春守军南援。
同日 二十四时,毛泽东致电林彪:二十六日十三时电悉。对营口起义部队。采取查明情况慎重处理之态度很好。惟整编时,除你们已知之逐步地淘汰坏人提拔好人及加入我们的人进去等项办法以外,应当:(一)废除原称号,改用人民解放军称号,亦不用民主联军等项称号。(二)照我军例,有一师人就称为师,有一团人就称为团,不要名不符实,其师长团长等军官不要升格。(三)给养不要特别优待,宁可初期较差,逐步升至我军水平。总之,以老实态度对待他们,不用虚名笼络方法。
同日 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发出《关于在部队中建立士兵委员会的通知》。
2月29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沈启贤、王建中:(独五师)应移老四平北之季家屯、条子沟,并奔袭飞机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陈光、周保中:松前指及东前指之各师,随时准备出动到长春以南堵击敌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李红光支队仍应在铁岭以东箝制与吸引敌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发布命令:三师、六师、十六师各归原建制,行动由各纵自定。
2月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以辽宁第一军分区直属队为基础组成辽东独立第四师。师长赵杰、副师长夏德胜、罗杰、副政治委员马毅之、政治部主任郑效峰。
同月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以辽南第五军分区机关为基础在营口组成辽南独立第五师兼第五军分区。师长左叶、政治委员焦若愚、副政治委员阎治遵、张秀川、参谋长李忠智、政治部主任苏俊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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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沈启贤、王建中:(独五师)对四平机场暂不攻击,应在飞机场附近部署火力,阻敌机降落。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郑家屯高射炮的两个连,全部去四平参战。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二纵打援阵地,或选泉头站,或选昌图站,或选昌图城,由二纵提出意见。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炮兵在金家屯休息,一日后即移老四平,归一纵指挥。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民族资产阶级和开明绅士问题》的指示。
3月2日 指挥东北野战军第一纵队、第三纵队、第七纵队完成了对四平的包围。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聂鹤亭、陶铸、高鹏:(辽吉军区)应令五分区(司令员王兆相、政委刘莱夫、副司令员田松)部队随队去彰武、新立屯剿匪。
同日 高岗自中共冀察热辽分局返回东北局,继续主持东北局工作。
3月3日 致电第二纵队、第六纵队、第八纵队、第十纵队:为求得歼灭大量援敌,我军决选定长岭子、兴隆岭为基本抵抗线,盼你们在这一线迅速布防,准备敌进攻此线时我大举出击。届时我攻四平部队除留一师以下兵力外,其余全部南下打增援。在我尚未总攻四平时,如发现敌增援时即照此方针实行。如敌在我总攻发起后才向四平增援,则我军应在开原到长岭子之线极力争取时间,最后以长岭子、兴隆岭为抵抗线歼灭援敌。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沈启贤、王建中,李天佑、梁必业:独五师不参加四平战,待一纵到后即移大洼,准备打援,行动由一纵规定。
同日 以东北局、东北军区的名义发出关于《建军整训计划》,规定第二批独立团增至一百二十六个,三十一万五千人。
3月4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一纵队、第三纵队、第七纵队等部开始肃清四平外围据点。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在我对四平未发动总攻击前,如南面敌人增援,则以主力南下打援;在我总攻发动后敌增援,则我打援部队采取节节抗击方针,争取时间。(二)为求得歼灭大量援敌,我军决定长岭子、兴隆店为基本抵抗线。二纵在上述地区迅速布防,准备敌攻此线时,我大举出击,并将长岭子、兴隆岭以南二、三十里路内敌之原有工事平毁,同时要详细侦察该带地形。(三)独六、七、八、九四个师,在长春虚张声势,故意暴露目标,使吉林之敌不敢向长春逃跑。(四)独十师不参加打四平,如我军南下打增援时,则包围四平之敌。
同日 罗荣桓在东北军区政治工作会议上作报告。
3月5日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正式任命段苏权任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八纵队司令员;第八纵队政治委员刘道生调任冀察热辽军区政治部主任;第八纵队副政治委员邱会作调任第八纵队政治委员;张天云调任第八纵队副司令员;第八纵队第二十二师政治委员陈仁麒调任第十一纵队政治委员;第八纵队第二十二师副政治委员鲍启祥调任第八纵队第二十二师政治委员;第八纵队第二十三师政治委员曹德连调任;第八纵队第二十三师政治副委员谢家祥调任第八纵队第二十三师政治委员;第九纵队政治部副主任徐光华调任第九纵队第二十五师政治委员;第九纵队第二十七师政治部主任钟文法调任第九纵队第二十五师副政治委员;杨亚中调任第九纵队第二十七师政治部主任;雷永通调任第九纵队政治部副主任。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对四平外围战斗,六日开始为宜。对无关重要而又难以攻克之据点,则不必去攻。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赵东寰、杨易辰、邓忠仁、蔡明、王玉峰、江腾蛟:独十师应移郭家店以北地区,以免与攻四平部队拥挤。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二纵各师暂在原地待命,打援地点确定后再移动。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敌有北上增援可能,我各部均应积极准备打援。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十纵主力移清河以北,留一个师在开原站阻敌,以一个师移马千总台地区,彻底平毁该地区可能被敌人利用之工事,并侦察地形,以便于我在开原以北地区大量歼灭援敌。
同日 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致电林彪:三江口恐已化冻,原有桥不能过炮车,建议派工兵修缮,以便解冻后汽车通行。
同日 中共中央工委发出关于召开全国各解放区工人代表大会的通知:大会将在哈尔滨举行,准备成立解放区统一的工会联合会,并选派参加世界工会联合会第二届代表大会的代表。将来解放区工联将进一步团结蒋管区进步工会代表,走向成立全国统一的工会组织,而形成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的工会运动。
3月6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四平总攻时,炮兵可协助,一纵进行突破,三纵进行逼迫作战与佯攻,待一纵突破后,再分出一部炮兵转到三纵方面,协助三纵攻东部地区,如估计战斗较易解决,或则三纵同时总攻,由李(天佑)万(毅)李(作鹏)根据具体情况决定。如还未准备好,可推迟一天。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清河解冻不能过人马时,十纵向吉林方向前进。以六纵担任开原桥之守备,如敌仍能过河时,则准备打援。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在辽南作战应注意以少数兵力打拦头和切尾,而集中最大主力猛攻侧击敌之一段(不要零星投入战斗,以免被敌各个击破),然后扩张战果。
同日 十七时,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一纵队第二师(师长贺东生、代政委王树君)部队攻占四平飞机场。二十时后占领程家窝棚。
同日 东北军区颁布《立功运动暂行条例》。
3月7日 毛泽东在其评论《论西北大捷兼论解放军的新式整军运动》中,高度评价“我东北人民解放军在冬季攻势中,冒零下三十度的严寒,歼灭大量敌人,迭克名城,威震全国”。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周保中、陈光:吉林敌有逃长春之可能。东前指、松前指均应注意集中兵力侧击敌人一段,然后扩张战果。敌进展乌拉街可能是佯动,须注意对吉林监视。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营口至辽阳路的桥梁不破坏。本沈路上若有我独立师,南满应令其积极活动,迟滞敌人之前进。
同日 李聚奎、李梓斌、潘振武、张汉丞致电林彪:三江口以西辽河桥、无力架设(解冻后难修),请派工兵架设。
3月8日 东北民主联军扫清四平外围据点。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邓华、贺晋年、吴富善、高体乾:七纵照一纵部署即移四平西南担任攻击任务。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第十纵队)应即将清河情况查明,如敌不能过河,即开吉林,防敌逃长春。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第四纵队)对当前之敌可寻歼其一部(一个团以下),然后扩张战果,开始不要包得太多。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子华、黄志勇、刘随春:同意热河独一师、独三师靠近朝阳,以便于编成纵队。
同日 郑洞国、赵家骧秘密飞抵永吉,会见第六十军军长曾泽生,命令其向长春撤退。
3月9日 发布命令,第一纵队政治委员万毅调任第五纵队司令员;第一纵队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梁必业调任第一纵队政治委员;第一纵队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李作鹏调任第六纵队副司令员兼第十六师师长;第六纵队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曹里怀调任第一纵队副司令员;第一纵队后勤部长杨尚儒调任第一纵队参谋长;第一纵队第三师政治委员刘贤权调任第一纵队政治部主任;第一纵队后勤部副政治委员方国南调任第三师政治委员;第一纵队第三师参谋长曹灿章调任第一纵队第三师副师长。杨大易调任第一纵队第一师副师长;李际泰调任第一纵队第一师政治部主任;第一纵队第一师政治部主任李欣调任第一纵队第二师政治部主任;江潮调任第一纵队第二师参谋长;第一纵队第一师副师长唐青山调任第一纵队第二师副师长;第二纵队第六师政治委员石瑛调任第二纵队第五师政治委员;张克辛调任第二纵队第六师参谋长;李少元调任第二纵队第六师政治委员;张竭诚调任第二纵队第六师师长;第二纵队第五师师长钟伟调任第十二纵队司令员;第二纵队第五师副师长吴国璋调任第二纵队第五师师长;第十纵队第三十师政治委员孔石泉调任;吉南军分区政治委员张百春调任第十纵队第三十师政治委员;第六纵队第十六师代理师长王东保改任第六纵队第十六师副师长;第六纵队第十八师政治委员陈德调任第六纵队政治部组织部部长;第六纵队第十八师副政治委员袁克服改任第六纵队第十八师政治委员;孙正任第六纵队第十八师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以第十纵队第三十师副师长徐绍东调任第七纵队第十九师师长;第七纵队副司令员贺晋年调任第十一纵队司令员;第七纵队政治部主任袁升平调任第十二纵队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以冀察热辽军区独立第二师师长詹大南调任冀热察军区代理司令员;李泛山调任冀热察军区参谋长。
同日 发布东北军区兼东北野战军总部命令,以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二师、第四师、第五师合编组成东北野战军第十二纵队,下辖第三十四师、第三十五师、第三十六师,全军共一万八千五百余人。司令员钟伟、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袁升平、副司令员熊伯涛。下辖第三十四师师长温玉成、政委谭友林、副师长兼参谋长王亢、政治部主任李冰;第三十五师师长王奎先、政委栗在山、副参谋长姚克、政治部主任齐渭川;第三十六师沈启贤、政委王建中、副师长郑贵卿、参谋长方谦、政治部主任王东屏。
同日 签发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命令,李红光支队改编为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四师,隶属辽北军区领导,师长王子仁、政治委员方虎山、副师长刘子仪、副政治委员李林、参谋长卢哲用、政治部主任洪林。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四平作战各部,在变换位置前,须预先通知全体指战员,以免发生误会及松懈战斗情绪。交防前,严防敌夺外围据点,并将指定任务完成后,才去交防。
同日 十八时,国民党军六十军以一八二师、暂二十一师为左翼,向岔路河前进;以暂五十二师为右翼,由疏通河向西,放弃吉林市,退往长春。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六师、独立第七师、独立第八师、独立第九师星夜展开追击与截击,沿途歼灭国民党军第六十军三千余人,解放吉林和小丰满发电站。
3月10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发布命令:集中四个独立师在波泥河子附近地区,并肩大胆地阻击敌人。独八师应向波泥河子以东之高家屯、梁兴屯一带前进。独七师向波泥河子前进,与独九师靠拢,独六师抓住敌人纠缠侧击。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聂鹤亭、陶铸、高鹏:辽吉会合独四师立即向长春东南三十里以外地区前进,配合独六师、独七师、独八师、独九师截歼敌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周保中、陈正人、陈奇涵:东满应即派部队进占吉林,维持秩序。
同日 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同意(第四纵队)南移。
3月10日—4月14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在哈尔滨召开后勤工作会议。会议着重讨论和解决了统一标准、统一制度、统一开支等问题。
3月上旬—3月底 主持东北局高干会议、省委书记联席会议。
3月11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目前四平之敌,顽强抵抗,但同时也有在某种情况下分散突围之可能。我各部一方面须准备坚决粉碎敌之抵抗,全歼守敌,另一方面须注意发现敌分散突围时则不顾疲劳猛追。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根据目前敌情及河流情况,配合四平作战之任务,由四纵首长部署。太子河及辽阳附近各独立师之任务,目前应注意对辽阳威胁之敌情。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吉林警备区司令部成立,隶属吉林军区。司令员雷震、政治委员石磊、副司令员邱会魁、副政治委员马绍华。
3月12日 罗荣桓在东北局省委书记联席会议上作报告。
同日 早晨,东北野战军第一纵队司令员李天佑指挥第三纵队、第七纵队及独立第四师对四平发起总攻击。经二十三小时激战,于十三日攻克四平,灭国民党守军第七十一军第八十八师及一个骑兵团、三个保安团,共一万九千余人,切断了长春和沈阳国民党军的联系。
同日 八时三十分,第一纵队第二师、第一师、独立第二师突破守军防线,进入纵深。
同日 九时十五分,第七纵队第十九师由西南突入市内;九时三十五分,二十师突入市区;九时四十分,第二十一师由二、三道街突入四平城内。十时后,第七纵队与第一纵队会师与中央大街。
同日 八时五十分,第三纵队从市东南部突破,进入纵深战斗。
同日 十四时,铁路以西国民党守军大部被歼。至夜,将国民党守军第八十八师师部压缩于晓东中学、万字会两个据点。
3月13日 八时二十分,经二十三小时激战,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一纵队、第三纵队、第七纵队、独立第四师歼灭国民党军第七十一军第八十八师、第七十一军留守人员、新一军留守人员及骑兵团、保安团、地方武装三千七百八十余人,解放辽北省省会城市四平,俘虏国民党军师长彭锷以下一万五千六百余人,缴获火炮一百九十七门,轻重机枪四百六十一挺,步枪八千九百三十五支,汽车八十五辆,骡马一千六百五十一余匹。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各纵除留一个团在(四平)城内维持秩序外,均撤出城外休息。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为封锁围困长春之敌,并为防其逃窜,各独立师行动如下:松江部队主力转至怀德与长春间,吉林部队以一个师移长春东南,一个师移长春以北,各部即开始行动。(二)独十师移长春西南范家屯一带待机,并侦察长春敌情。
同日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以辽东军区独立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在辽宁辽阳晾甲山地区组成东北野战军第五纵队。司令员万毅,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刘兴元,副司令员吴瑞林,副政治委员唐凯,副参谋长罗文,政治部副主任郭成柱,后勤部长陈挽澜。下辖第十三师师长徐国夫、政委李辉、副师长翟毅东、参谋长苏克之、政治部主任胡寅;第十四师师长彭龙飞、政委丁国钰、参谋长茹夫一、政治部主任罗文华;第十五师师长王振祥、政委何善远、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车学藻、参谋长杜荣民、副参谋长刘北佛。
同日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以冀察热辽军区独立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在朝阳地区组成东北民主联军第十一纵队,全军共二万二千九百余人。司令员贺晋年、政治委员陈仁麒、参谋长舒行、政治部副主任李勃、后勤部长严旭、后勤部政治委员毛家庭。下辖第三十一师师长欧致富、政委谢镗忠、副师长李荣顺、参谋长宋映、政治部主任李直;第三十二师师长兼政委李光辉、副师长曾威、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刘禄长、参谋长潘峰;第三十三师师长周仁杰、政委陈文彪、副师长何廷一、政治部主任吴彪。
3月14日 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各中央局、中央分局及前委关于审议人民解放军军旗、军微、帽花、臂章设计问题的通知电:兹将中原局关于军旗、军微、帽花、臂章的设计通知你们研究。望各委托一个委员会加以审议,提出赞成或反对或修改的意见电告。
同日 毛泽东就实行宽大机动作战问题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杨得志、罗瑞卿、杨成武、耿飚并告中工委(转彭真、聂荣臻),晋绥分局、林彪、罗荣桓等电:你们只有在宽大机动中大量歼灭敌人,迫使敌人分散配备,才能克服你们遇到的敌人大量集中,不利我军歼击的困难问题。你们机动的范围,第一是整个平绥线,包括绥远全省在内,第二是北宁线,第三是平承线,第四是平保线。目前所采出平绥线的方针,应当扫行到敌人已经大量集中该线,我军已无打好仗可能之时为止,下一步主力的行动,可以出平保线打一二仗,调回敌主力,然后再出平绥线。你们拟派两个纵队出绥远的计划是很好的。主力必须建立向冀热察交界地区及冀东地区作战的计划,但出动时机和出动兵力的数量应依情况决定。此外,你们必须向全体指点员进行在新区工作策略与政策教育。
同日 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松江军区司令员陈光,吉林军区政委陈正人,辽吉军区司令员聂鹤亭、副司令员高鹏:“(一)四平战斗已胜利结束。我军应一面围困长春,一面进行整训。我一、二、三、六、七、八、十纵均在四平周围各县进行整训。(二)我独立师应围困长春。进行整训。各师应各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单人向敌封锁粮食和锻炼打小仗取小胜。主力应集结距长春一天行程左右地点进行整训。具体地点自定。兹将各部对长春封锁界线划分如下:①波泥河子到小合隆之线以北统归松江(军区)负责,线上属松江。②波泥河子到范家屯由吉林部队负责。③长春以西由独十师负责。独十师应移大岭附近整训,小部在长春以西锻炼打游击。(三)各部应即行动。”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周桓致电各纵队首长并报中央军委、中央工委并转中央后委、华东局及各野战军首长:(一)冬季攻势已胜利结束。为准备下一攻势,目前决定利用化冻时期,从三月十八日起,进行三十到四十天的补充整训,除补充兵员,宣传与庆祝冬季攻势胜利,召开功臣英模会议,追悼阵亡烈士,总结作战经验及进行必须的军事训练外,应以政治整训为基本内容,用五分之四的时间进行整党、整军与土改教育。(二)整党整军内容规定为“五整一查”,其中以整思想、整作风为主,并将重点放在整练干部及检讨领导上面。为此,纵队、师、团三级应召开党委扩大会议与干部会,以较多时间进行思想与作风的检讨,正确指出成绩,虚心地坦白地指出缺点,充分发扬民主精神,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检讨阶级立场、群众路线及为劳苦阶级利益奋斗的坚强意志。应将一切个人主义的思想意识、生活的腐化现象,部队中不惜民力、财力、物力,不遵守群众纪律的现象及不互相帮助改正缺点、错误的自由主义现象等等。(三)土改教育应成为部队教育的基本内容。(四)根据各地经验,凡土改教育与整党整军工作进行的正确、充分的部队,思想作风即有明显进步,团结巩固的程度增大,战斗力增强,部队面貌为之一新。这一政治整军运动主要有赖于领导者对于运动的放手发动与正确领导,并敢于自上而下在干部群众面前对缺点错误进行自我批评并号召群众批评。实际做到发扬民主,就能领导与群众相结合,官兵关系、干部中的关系都会大大改善,所存在的缺点错误亦将比较容易纠正。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吉林军区司令员周保中:“目前对小丰满须迅速严格了解修理情形,应一面极力修理,一面准备如修理不成时,即预先在堤的下部或中部将原有的排水孔用炸药炸开或增加新的排水孔,使水预先排出,以免造成水灾。如估计不可能恢复发电时则应断然采取第二个处置。盼根据实际情形机断处理。须防止既未能恢复发电又未能预先炸开排水孔因而演成水灾的两头失蹋的结果。” 同日 二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中央工委,晋察冀军区司令员兼政委聂荣臻、副司令员萧克,晋察冀野战军司令员杨得志、政委罗瑞卿、第二政委杨成武、参谋长耿飚:“我军拟利用化冻泥泞时期,于十八号起转入全面整训,时间预订三十天到四十天,内容主要为政治整训。我主力在四平周围整训并防堵长春敌人向南撤退,与南面敌人北上接应。小部在北宁路及营口到沈阳之线尽量诱敌出来恢复此两线,以造成尔后作战上有利条件。我地方部队散布于长春周围,对敌封锁围困长春守敌之十军、新七军及地方部队。”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一、二、三、六、八、十纵均在四平周围整训,四纵在辽阳附近,九纵在清河门车站、北镇之线整训并截断阜新敌人退路,驻四平周围我军,一面围困长春,一面整训。(二)野战军参谋会议,定于三月二十五日在哈尔滨总部召开。(三)四平工事暂不拆,以便我演习作战用。
3月15日 命令东北野战军冬季攻势结束。此役收复县城十七座,歼灭国民党军八个师并争取一个师起义,共十五万六千余人,解放人口六百一十余万。俘虏将级军官十八人、校级军官二三二人,尉级军官以下官兵十万零五千余人,缴获轻、重机枪、步枪六万九千余支(挺),子弹二千万发,汽车三百余辆,切断北宁路、中长路,将东北国民党军压缩于长春、沈阳、锦州和承德等几处互不联系的孤立地区。为尔后歼灭这些国民党军奠定了基础。解放军伤亡、失踪四万九千三百余人,冻伤一万一千三百余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我军利用化冻期,于十八日起转入全面整训,暂定三十到四十天。为防止长春敌人南撤与南面的敌人北上,尽量诱敌北宁及营沈二线,造成尔后作战之有利条件。我地方部队围锁长春之敌。
3月16日 十八时,同罗荣桓以及刘亚楼、谭政致电第一纵队司令员李天佑、政委万毅、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李作鹏并第三纵队司令员韩先楚、副参谋长何振亚,第七纵队副司令员贺晋年、副参谋长高体乾,炮兵司令部政委邱创成、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匡裕民:“四平战役歼敌一万八千余人,为冬季攻势中最大之胜利战役之一。盼传令嘉奖本战役中有功之指战员并望继续提高战斗力,争取更大之胜利。”
同日 任命梁必业接替万毅担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一纵队政治委员。
同日 致电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段苏权、邱会作、黄鹄显、张天云:同意十六日十五时来电。二纵可在现地整训,不要移动。八纵亦在现地整训。
同日 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阜新之敌拟逃义县,盼(第九纵队)立即出动两个步兵师到清河边门,追截逃敌。骑师归九纵指挥。
同日 东北局发出《在东北农村中划分阶级的一些问题》。
3月18日 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独立第五师师长沈启贤、政治委员王建中并邱创成、匡裕民:(一)我军对长春目前决定封锁其机场,断绝空运,准备下一战役攻长春和打增援。(二)你师应即向长春前进,担任封锁长春飞机场并在飞机场附近整训。(三)封锁飞机场的办法用能打十五里二十里或三十里的炮。当敌机降落后向飞机场射击使敌不敢再降落飞机。(四)由邱、匡配十五榴弹炮一门,弹百发,归独立五师指挥。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赵东寰、杨易辰、邓忠仁、蔡明、王玉峰、江腾蛟:同意独十师在五家子执行封锁长春任务。
同日 二十一时,聂鹤亭、郭述申致电林彪:长(春)、农(安)、怀(德)土匪活跃,已布置剿匪工作。
3月19日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国际宣传问题给中央工委转东北局、刘宁一的指示电:国际宣传确甚重要,各国人民、各兄弟党进步分子、乃至反动政府日益重视中国共产党及解放区,急需要成熟的精制品供给国外。去年周恩来、陆定一曾向东北局建议以俄、日文翻译毛泽东、刘少奇著作,迄今未得复。东北局对翻译毛、刘著作、党的文件及编译国际宣传材料,究已与可能做些什么,组织与干部又如何,望写一专电报告中央。
同日 二十三时,致詹才芳、李中权、袁渊电:九纵应依据粮房情况,在北镇、清河边门整训,骑师仍旧归你们指挥。地点自定。
3月20日 同罗荣桓、谭政致电毛泽东,报告东北野战军政治工作会议情况。电报说,我们于二月初召开了野战军纵、师两级及地方军区一级的政治工作会议,讨论了整党整军土改教育及其他问题。讨论中,对于中央和军委所发整党指示,新区土改重点、在军队内部实施集中指导下的民主运动及成立士兵委员会等几个指示,大家感到启示很大。过去部队也一般地推行民主运动,但对其意义却缺乏明确与深刻的理解,不是当作政治工作的方针来加以贯彻,而仅仅作为一种工作方法使用。此次冬季作战开始之前,充分广泛地发扬民主,将战役指导思想与要求,在战士、下级干部中展开讨论,使其变成群众自己的思想与要求,由此鼓励了斗志,发扬了敢于胜利的精神,由害怕寒冷一变而为具有战胜寒冷的勇气,这是使冬季作战得以胜利完成的重要原因。电报指出:某些地方部队在开展民主运动时,由于放弃领导或领导不力;由于单纯查成分、单纯搞清洗及提出贫雇农当家的口号,曾产生若干严重的偏向。如大量施行逮捕、捆人、打人,战士剥干部的衣服、拒绝领导等等。但随即得到纠正,没有造成巨大损失。这是受地方群众斗争偏向的影响,不适当地运用地方工作经验而来的。但这种偏向容易看清楚,因此也就容易纠正。目前成为民主运动的另一种偏向是一些干部工作作风和方式简单化,缺乏坚定的群众观点和自我批评的决心,因而不敢放手发扬民主,使运动徒具形式,缺乏生气。关于士兵委员会问题,一开始意见有分歧,多数人不同意组织,顾虑难于控制,怕发生偏向。经过讨论,现在顾虑打消了,但有人主张改称军人委员会。为了保持部队民主运动以士兵作主体的特点,名称未改。会议还检讨了新区的筹粮政策和群众工作,认为这方面虽有某些成绩,如解决了大兵团行动的军粮,分发了大部浮财,激发了群众的斗争情绪。但在征发富农中,打击面过大,部分侵犯了中农,部队违反纪律与浪费现象亦由此增大。为了改正这些缺点,决定遵照中央指示,改变过去的筹粮办法,准备从地方抽调一批干部,组成地方工作团,随各纵、师行动,保证政策的执行,只准没收大中地主财产,停止没收小地主财产及征发富农的多余粮食。如粮食不够军用,得向小地主、富农酌量捐、借,并确定批准没收、捐、借之权归师掌握。会议还着重检讨了保护城市和工商业问题。自去年秋冬以来,经多次教育,攻克城市时又成立统一的委员会,入城纪律已有进步。但因本位主义思想作祟,争抓物资、强买强卖现象仍未根除。但对城市及工商业破坏最严重的是当地民众的抢劫。此次敌撤出吉林,我尚未人城,全市即发生抢劫,所有米店和部分商店被抢。辽中、台安、盘山等城抢劫破坏更甚。有我军驻扎或有工作团工作维持秩序的城市,即无破坏或破坏不大。此种抢劫现象一部分出自流氓的行动,多数则为群众受土改影响,并为饥寒所迫。城市受敌统治时一些群众无衣无食,一旦被我攻占,即需救济,否则不能过活。中共中央将此电转发到各中央局和中央分局。
同日 罗荣桓在东北局高干会议并就土改问题发言。
3月21日 九时,致电独立第五师、独立第十师:独五师应进到能威胁敌机场,射击敌机,使敌机不能起落的地区。具体地区自定。独十师在范家屯北之五家子。
3月23日 毛泽东渡过黄河,离开陕北进入山西。
3月24日 二十四时,同罗荣桓、刘亚楼就准备召开军事会议问题致电各纵队、各师首长:这次纵师军事干部会议主要内容为研究作战的经验教训,使我军作战的思想进一步地发展和深入,进一步地适合新的作战情况。但为节省开会时间,各部可不必专门作作战经过的报告。但各部须作实战经验的报告,并举实际情况和实际战例说明经验和新的意见,并特别注意提出下述问题上的经验教训和意见:(一)在攻坚战中(特别是纵深战斗中)我军有些什么基本的经验和办法?(二)在攻坚和进攻战斗中我军最经常发生的毛病是什么?(又分为上级的动作和营连排的下级动作)。(三)我军在作战中特别是进攻战斗中,遇到了些什么经常有的困难和新的问题,我军是如何克服的?(四)部队对一点两面、四快一慢和三三制战术了解的情况和运用的情况如何,是否还须更加加深并如何加深这一教育?(五)步炮协同经验如何?(六)通讯联络和侦察的经验如何?(七)追击战、阻击战、打援战的经验如何?(八)各纵、师对上级和对友军有些什么批评和建议,对本身有些什么批评和意见?以上诸项暂定为开会的主要内容。但这些内容是可以伸缩的,次序也可以变动。各纵、师主要讲自己印象深刻的经验教训和意见。对以上问题不必都讲。除以上问题外,如还有别的问题,也可以提出。
3月25日—4月16日 东北军区在哈尔滨召开第二届参谋工作会议。出席会议并发表讲话,指出:形势和任务要求军队由分散的作战转到集中的作战,由非正规战转到正规战,由运动战转到攻坚战。大兵团、正规化、攻坚战将成为今后的斗争方式。因此,各级司令部必须在组织上、制度上、权力上、威信上都要适合于走正规化,使司令部成为一个有科学头脑的,有组织能力的能干的指挥机关,只有这样,才能掌握各种较复杂的工作,完成复杂的任务。会议确定大兵团、正规化、攻坚战为东北人民解放军今后建军、作战的总方针,并在此基础上,制定了野战军新编制,规定了建军方面的一些规章制度,确定了干部和基层连队教育、练兵的内容和方法。
3月25日 中共中央致电中工委转各中央局、分局、前委:为使中央充分明了情况起见,除已规定的报告制度务须严格遵守外,兹规定:(一)你们对于下级发出的一切有关政策及策略性质的指示及答复,不论是属于何项问题(军事,土改,财政,经济,整党,政权,外交,工青妇运,宣传,组织,文教,城工,肃反,打人杀人及对待中间人土等),不论是用电报发出的或用书面发出的,均须同时发给中央一份。(二)下级向你们所作政策及策略性的报告,其内容重要者,亦须同时告知我们,文长者摘要电台或函告。(三)每一个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均有单独向中央或中央主席随时反映情况及陈述意见的义务及权利。各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给中央或中央主席的电报,各中央局同分局前委的电台必须照发。此项请你们专函通知在当地的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四)以上三项定为制度,从今年卯月起实施。
同日 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中央工委电,指出东北局二月十四日回答中央关于哈尔滨市劳动法草案的批评与指示一电,内容很好,请中央工委在抄送此电给各地时,在文尾附抄下列文句:“东北局此电表示的方针是正确的,其中所述哈尔滨去年秋季所犯对于私人资本的‘左’倾冒险主义错误,华北、华东、华中、晋绥各区曾有相同情形,或者还更严重。在公营工业方面,例如邯郸局管辖下的军工企业,则有与东北相反的情形,工人待遇甚高,产品成本很贵,难于持久。望各中央局对于自己的工商业及工运方针,作一全面检讨,务使这方面的工作彻底走上正轨。” 3月26日 罗荣桓在省委书记联席会议上发言,谈部队编制、补充、干部等问题。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沈启贤、王建中:表扬独五师炮兵二十五日在长春机场击毁敌运输机一架。望传令嘉奖有功的炮长及炮手,以鼓励我炮兵部队发扬沉着勇敢的射击精神,多毁敌机,但要注意节约弹药。
3月27日 签发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命令,以牡丹江独立第三团、哈尔滨朝鲜支队、吉南独立第七十二团为基础在吉南组成独立第十一师,隶属吉林军区建制。师长王效明、政治委员宋景华、副师长李德山、参谋长康干生、政治部主任王海清、副参谋长熊志坚、政治部副主任张福。同时撤消吉东军分区、吉南军分区、吉北军分区。在延吉重新成立延边军分区,司令员刘建平、政治委员孔原、刘俊秀、副司令员余能胜、政治部主任马经儒。
3月28日 十时,致电赵东寰、杨易辰:独五师在长春机场附近封锁机场。为配合该师作战,独十师应移至新开河、双龙台一带,以战备姿态进行整训和配合独五师。
同日 调洪学智担任东北军政大学上干大队任大队长。调第六纵队副政委刘其人任上干大队政委。第八纵队司令员黄永胜调任第六纵队司令员。
同日 东北局作出《关于平分土地运动的基本总结》。
3月30日 二十一时,沈启贤、王建中致电林彪:十五时以一、二团四个营向进占大合隆、于家岭子之敌反击,敌退到西三间窝棚,被我包围一部,战斗至二十一时结束。
3月31日 东北野战军第五纵队在辽阳正式成立,司令员万毅,政治委员刘兴元,副司令员吴瑞林,副政治委员唐凯。下辖第十三师,师长徐国夫、政治委员李辉;第十四师,师长彭龙飞、政治委员丁国钰;第十五师师长王振祥、政治委员何善远。
同日 十四时三十分,致电赵东寰、杨易辰、邓忠仁:独十师应坚决配合独五师。
同日 卫立煌奉蒋介石召,飞往南京。
3月 作《要使司令部成为能干的指挥机关》的报告。
同月 在东北军大上干大队作报告。
3月—4月 命令内蒙古准备在扎兰屯召开的旗、团以上领导干部会议转到哈尔滨召开。并在会议举办地马迭尔旅馆会见与会的乌兰夫、刘春等内蒙古干部,并在会议期间发表讲话。
4月1日 在双城前方指挥所会见洪学智、刘其人。
同日 蒋介石同卫立煌商谈,同意卫的意见,暂不将驻沈阳的国民党军主力撤往锦州。
4月2日 同罗荣桓、高岗、陈云、李富春致电中共中央,对一个时期以来,没有按照中央要求定期向毛泽东主席和中央作各方面工作及政策情况的报告,进行检讨并说明情况。
4月3日 七时、沈启贤(三十六师师长)、王建中(师政委)致电林彪:独十师与西马油房之敌接触。
同日 十二时,致电沈启贤、王建中:(一)你们机动作战,敌少则歼,敌多后移,如估计敌会撤退,则预先准备追击。(二)独十师归独五师指挥。
同日 十六时,沈启贤、王建中致电林彪:独十师侧击敌人,暂五十六师退哈达窝棚。
4月4日 卫立煌飞返沈阳,着手整训部队,准备坚守长春、沈阳、锦州三大战略要地。此时,国民党军在长春有十万兵力,由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第一兵团司令官郑洞国率领;在沈阳及其周围本溪、抚顺、铁岭、新民地区有三十万兵力,由卫立煌直接指挥;在锦州、锦西有十五万兵力,由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范汉杰率领。
4月5日 东北局发出《关于清查处理各种案件的指示》。
4月12日 签发东北军区兼东北野战军总部命令,东北野战军第十二纵队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袁升平免兼政治部主任;龙江军区政治部主任陈志芳调任第十二纵队政治部主任。
4月13日 同罗荣桓、高岗致电中央军委:为便于山地指挥,为应付同时发生几个战斗,拟组成两个前方指挥所。以辽东军区前方指挥所改称东北军区第一前方指挥所,以萧劲光为司令员、萧华为政治委员、陈伯钧为副司令员、解方为参谋长。以冀察热辽军区前方指挥所改称第二前方指挥所,以程子华为司令员、黄克诚为政治委员、黄志勇为参谋长、刘道生为政治部主任。
同日 发布命令,成立安东军区,任命程世才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刘澜波任第二政治委员,周勇任参谋长,赵正洪任政治部主任。统一指挥四个独立师和李红光支队以及地方武装,对沈阳、抚顺、本溪、鞍山四大城市守敌实施围困。
同日 十时,致电各部:长春附近对敌粮食封锁情形及对机场封锁情况如何。
同日 东北军区在哈尔滨召开炮兵干部会议,总结炮兵作战经验,以加强炮兵建设。
4月14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同意(第二纵队)成立教导团。
4月中旬 主持中共中央东北局和东北军区负责干部会议,讨论下一步作战问题。
4月18日 就东北军事形势和东北野战军下一步行动意见,同罗荣桓、高岗、陈云、李富春、刘亚楼、谭政致电毛泽东并朱德、刘少奇:(一)东北敌人主要集中长春、沈阳、锦州三个城市及沈阳、锦州附近。其他地区则为我军控制。长春到沈阳以北之铁岭共三百九十里,均为我军控制。锦州到沈阳以西之新民,共二百七十里,亦皆为我军控制。由锦州到天津以北之唐山,共七百里,此路敌交通时断时通,沿途有十六个师(包括整八军)分散守备。(二)长春守兵为六十军及新七军共六个师及其他支队保安团,共约八万余人。沈阳及其卫星据点(均在百里以内)共十九个师,及其各种直属队共约二十多万人。锦州与义县地区共有十三个师。以上三处敌人皆筑有永久防御性的钢骨水泥工事,工程坚固。(三)东北我军在冬季攻势中共有九个纵队,最近又将各地独立师新编成三个纵队,共十二个纵队,另又新成立了十一个独立师。在上述兵力中,能担任攻坚和野战的骨干约有八个师。(四)估计敌目前在东北的基本企图为集中兵力固守沈、长、锦三大城市,借以阻止我军人关,并企图利用辽河、太子河的掩护,经辽中、台安,相机打通沈阳、锦州间的汽车路的交通。(五)我军目前正在进行政治整训。本月底可结束。然后拟以半个月时间进行军事教育,加强攻坚战斗的学习,发动群众路线的练兵运动。然后集结冬季攻势中原有的九个纵队担任攻长春和打援。以七个纵队的兵力攻城,两个纵队的兵力在四平以南组织增援。其他新成立的三个纵队及独立师担任锦州沈阳间、沈阳四平间沿途钳制敌人。(六)作战计划:第一步实行围城。以十天到半个月时间进行攻城作业和各种攻城准备并扫清外围。在此期间,极力吸引沈阳敌人北上增援。如敌增援,则主力南下,在四平附近野战中展开大规模的反击,歼灭敌人。如敌不增援,则我军即对长春发动全面总攻,力图在十天半月左右的时间内全部结束战斗。在总攻击发动后,战斗已进行到重要阶段时,估计届时沈阳之敌必利用我军消耗与疲劳。大举北上增援。则我军仍坚持将城打下,以两个原有的纵队在铁岭与长春之间阻击敌人。(七)如在锦州附近之范汉杰兵团不与沈阳敌会合,仅沈阳之敌北上增援,我们是较易应付的。如锦州附近之敌与沈阳敌人会合,再向北增援,则使我军攻城、打援皆发生严重困难。因此我们建议晋察冀以四个纵队或三个纵队兵力开到承德以东或山海关以北地区歼灭和牵制敌人或进行休整。即令疲劳不能作战,亦能起威胁和牵制敌人的作用,使范汉杰集团不能北上,并准备今年秋冬两季直接与东北部队会合打大仗。(八)以上是我们对作战的根本意见。其他意见亦曾加以考虑,均认为不甚适宜。我军如打铁岭或抚顺或本溪或新民,敌均能立即组织三个师以上的兵力守,而集中十个师以上的兵力增援。敌增援距离甚近,又因辽河太子河的妨碍,我军攻城打援皆不便。本溪与铁岭两点,如我军主力向该方向前进时,敌甚至可能暂时撤退,让我军扑空。如我军主力向义县前进,义县之敌必然自动撤至锦州。如我军攻锦州,则所遇敌人更较长春强大。如我军等候敌人打通锦沈线,则不知要等到何时。且即令敌人出来打通,但我主力一向锦沈线前进时,敌必自动收缩,使我军扑空。如我军向锦州唐山之线或冀东或平绥前进时,在敌目前采取放弃次要据点,集中兵力固守大城市的方针下,则必处处扑空或遇到四五个师兵力守备的城市。且大军进到那些地区,衣服、弹药、军费皆无法解决。同时东北战士入关,经长途跋涉,士气必降,逃亡必发生。在我主力南下情况下,长春之敌必能乘虚撤至沈阳,打通锦沈线。如我军以小部兵力(如三个纵队)入关,沿途仍不易求小仗打,遇大的战斗(又攻城又打援)则又吃不消,而留在东北的部队,既不能打大仗,又无小仗可打,陷于无用之地。故目前只有打长春的办法为好。但这一仗将是一极严重的仗,须对新部队、新战士加强攻坚训练。在围城后则以充分时间准备,然后才发动总攻。这样胜利的可能仍是很大的。(九)也很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即是长春战斗尚未完全解决之际,敌大举北上增援。届时主力伤亡疲劳过大,既未能全歼守敌,占领长春,又未能大量歼灭援敌,使援敌与守敌会合,而形成我军的被迫退出战斗。但我们估计在东北已有了广大巩固的根据地和关内我军不断取胜的条件下,我军即令攻击未成功,经过补充休整后仍可继续作战,不致使局势根本恶化。长春战斗我们拟以四万人的伤亡,在战后拟解散五个独立师补充。(十)盼中央即考虑以上意见。如批准以上意见,即请令杨罗杨兵团出动四个纵队左右的兵力到承德以东或山海关以北地区并望至迟在五月半(我们拟在五月半攻长春)到达此地区进行休整和尽可能配合作战。该兵团主要为配合性质。如目前有的部队过分疲劳,则可让不甚疲劳的部队先出发,其他部队可陆续出动。
同日 十二时,万毅、刘兴元、吴瑞林致电林彪:辽阳保安团驻太子河南岸由东西干河子至小屯,并以一部兵力活动上下瓦沟子地区。十三师驻小屯至兰家隈子。十六师驻兰家隈子至宫源桥头间及其以东之阴山岭,但均应向河北活动。建议独立师接替十五师防务,速至桥头南及桥头东地区,与本溪保安团联系,监视本溪之敌,并袭扰本溪以北敌区。
4月19日 八时三十分,致电各部:(一)根据最近敌在宋家洼子机场及南岭机场升降飞机的情况,独五师、独六师、独七师、独八师、独九师、独十师应严密注意对机场封锁和破坏。这是主要战斗任务之一,万不可疏忽。(二)长春敌近有计划派遣大批人员南逃,应到处盘查。(三)同意五纵十八日十二时的部署。
同日 发布命令,撤消中共南满分局。
同日 主持召开东北军区高干会议开幕式,并发表讲话,谈了开会的意义和方法。
4月20日—5月20日 出席在哈尔滨召开的纵队、师两级军事干部参加的军事会议,研究了攻坚战的特点、纵深战斗的战术和炮兵使用的问题。在会上阐述了城市纵深支点的战术问题:(一)不要打急了,正确地掌握运用“四快一慢”的原则,要充分准备,做到“侦察清楚了,布置好了,发现了一点,形成了两面,再实行攻击;(二)队形不要太密了,以一个营打一条街,以一个连左右的兵力为战斗单位,并划定战斗界限,施行“四组一队”和“三三制”战术,发扬孤胆作战的作风;(三)大胆插到敌后切断其退路,巷战中“一点两面”战术的运用,一般均应做到先分割、包围,切断敌军的退路,然后攻击。这三点是集中兵力突破后,取得纵深胜利的最主要的战术原则。会议还研究了攻坚战的特点、纵深战斗定额战术和炮兵使用的问题。在会上传达中央和毛泽东的指示,总结一九四七年冬季工作经验,部署下一个更大战役的准备工作。
4月20日 致电第六纵队政治委员赖传珠:命令抽调政治部主任刘其人到哈尔滨,到东北军区军政大学上干队任政治委员。
4月21日 西北人民解放军收复延安。
4月22日 毛泽东代表中央军委复电林彪、罗荣桓、高岗、陈云、李富春、刘亚楼、谭政:巧电悉。(一)同意你们先打长春的意见。(二)我们可令杨、罗、杨(正在商量中)以三个纵队出至承德、北平之线以东地区,或者可能出至承德以东地区,起配合作战之作用。望令该地区准备八万人的粮食及其他协助事项,该三纵到达时间可能在辰删以前,亦可能在辰删至辰哿之间。但你们主要不要依靠杨、罗、杨。(三)我们同意你们先打长春的理由是先打长春比较先打他处要有利一些,不是因为先打他处特别不利,或有不可克服之困难。你们所说打沈阳附近之困难,打锦州附近之困难,打榆锦段之困难,以及入关作战之困难等,有些只是设想的困难,事实上不一定有的。有些是实际的困难,在你们打开长春南下作战时会要遇着的,特别在万一长春不能攻克的情况之下,要遇着的。因此,你们自己,特别在干部中,只应当说在目前情况下先打长春比较有利,不应当强调南下作战之困难,以免你们自己及干部在精神上处于被动地位。
同日 同意三纵五月五日正式开始练兵。
同日 东北局决定设立解放区城市工作部。原管理国民党统治区工作的城工部结束。其工作由解放区城市工作部兼管。部长王稼祥、副部长李大章。
同日 国民党任命张作相为东北行辕政务委员会主任委员,周福成为松江省政府主席。
4月23日 冀察热辽部队攻克多伦。
4月24日 十二时三十,致电各部:长春之敌四处抢粮,并未见我独立师严重打击,对今后作战颇为不利。各独立师必须抽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在长春城郊二、三十里随时打击各种抢粮之敌,严格禁止柴粮入城。各部应随时电告并每个礼拜作总结。
4月28日 东北局向中共中央及中央工委发出《关于东北职工运动情况的报告》。
4月29日 二十三时,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整训必须以大城市攻坚战为中心。具体内容为间接瞄准,纵深中支持出兵及压制敌人炮火等。望具体规定办法,反复练习,求得下次作战完成大城市攻坚战之任务。
4月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东北军政大学上干大队政治委员刘兴元调任第五纵队政治委员;第六纵队副政治委员刘其人调任东北军政大学上干大队政治委员。
同月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辽东军区独立第四师该称辽宁独立第一师(师长赵杰、副师长夏德胜、罗杰、副政委马毅之、参谋长罗春生、政治部主任郑效峰)。
同月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辽南独立第五师与辽南第五军分区分开,改称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二师。师长左叶、政治委员曹传赞、副师长师建章、副政治委员阎治遵、张秀川、参谋长才谦、政治部主任刘友光。
4月—8月 东北人民解放军各部队利用休整时间,普遍开展军事大练兵。
5月1日 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兵团:大城市攻坚的纵深战斗应采取分割战术,而不是平推,以求一块一块地吃掉敌人,而不是占领房屋、排挤敌人。这是巷战中各个消灭敌人的基本办法。但是,执行这种分割战术是困难的,而且是负责的事情。这次攻坚战训练中应抓住这一点,弄清有那些实际困难并讨论规定克服这些困难的办法,弄清分割战术之使用。三十六师二团在孙迪油房包围敌人时,未弄清情况即以五个连将敌包围,白天未攻上去,午后将敌之援兵阻止了。天黑未经很好组织就将敌压缩在一个坚固碉堡内,不看地形,不组织力量,违反“四快一慢”,结果未将敌消灭,这是一种莽撞仗。
5月2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就攻坚战的五条原则致电各部:(一)营为单位担任打一条街;(二)以连为单位分成立四组一队;(三)每个指挥员都要对敌有一个组织守备的目标,实行有侦察、有布置地攻击,即掌握巷战中的“四快一慢”;(四)坚决、大胆局部包围迂回,来分割敌人(包围中的包围,迂回中的迂回),即采取巷战中的“一点两面”原则;(五)利用敌人进行反冲锋,消灭敌人。
同日 任命邓飞为第六纵队政治部主任。
5月初 命令东北人民解放军释放被俘的国民党军第一一六师师长刘润川、副师长张绍贤、第三九零团团长傅广恩,并派他们去沈阳做国民党军第五十三军的争取工作。
5月5日 十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一)正式进攻长春;(二)少数兵力围攻长春,主力到北宁线和热河冀东作战;(三)对长春以二至四个月较长时间围困,然后打援,最后攻城。我们认为以采取第三个方案为好。
同日 经请示,中央军委任命黄克诚为冀察热辽分局书记兼军区政治委员。
5月6日 十一时,致电各部:长春敌库存粮食只够维持到五日。各独立师应加紧对敌粮食封锁。
5月7日 毛泽东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基本上同意你们五日十九时半来电的第三个方案,即用三个月至四个月时间攻克长春并争取歼灭援敌,等夏收后再攻承德或他处。”同时指出:“在攻长春的三个月至四个月时间内,你们必须同时完成下一步在承德、张家口、大同区域作战或在冀东、锦州区域作战所需粮食、弹药、被服、新兵等项补给的道路运输准备工作。”
同日 东北解放军第九纵队政治部副主任王心高同志患胃癌症,经医生多方诊治无效,不幸于上午八时半病逝哈市卫戍医院。
5月8日—6月9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司令员贺晋年)及冀察热辽军区独立五(师长赵文进)师、六师(师长韩梅村)发起热河战役。
5月8日 十七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松前指、东前指:三十六师、独六师、独七师、独八师、独九师、独十师,立即有计划地部署侦察长春之敌情,一得材料立即报告,事关紧要。
同日 刘少奇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东北局电:同意凯丰参加东北局为委员,张闻天参加东北局为常委。
5月9日 中共中央正式宣布,中共中央与中央工委会合,中央工委即行撤消。
同日 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决定晋察冀和晋冀鲁豫两大军区和平成立华北军区。华北军区司令员聂荣臻、政治委员薄一波、副司令员徐向前、腾代远、萧克、参谋长赵尔陆、政治部主任罗瑞卿。
同日 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命令以挺进中原地区的晋冀鲁豫野战军机关成立中原军区,司令员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第一副司令员陈毅、第二副司令员李先念、第一政治委员邓子恢、第二政治委员张际春、参谋长李达、副参谋长曾希圣、政治部主任张际春、副主任宋任穷。
5月10日 刘少奇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东北局电:“你们四月二十日给(程)子华的指示,纠正冀东及热河复查与平分中严重的‘左’倾错误是正确的。必须坚决而迅速地纠正这类错误,才能保障土改与整党在中央政策下正确而健全的进行,团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去战胜蒋介石。但你们在指示中说‘尚未挖出的底产,保证决不再分’。又说‘冀东基本区目前应停止一切土改斗争’。如此,似乎说得太死。在土改中过分着重挖底产以及采用肉刑急促地去挖底产,因而逼死很多人命,确实是错误的,应当禁止的,但农民如采用缓慢办法,调查谈判并挖出地主底产,亦不可禁止农民分配。又在目前集中注意去组织生产,也是对的,但在生产中仍有许多应当而且可能解决的土改斗争中的问题,并还有许多问题必须迅速解决才能安定农民情绪有利于生产,如已分好地的地区,可发给土地所有证,借以安定农民生产情绪,又如弄错成分因而扫地出门了的农民应加处理,弄错成分的下帽子等,这些工作不应一概停止。以上两点,望加考虑后转告热河及冀东。”
同日 中共中央致电林彪、罗荣桓、谭政、并告各局各前委:卯马电询各种出身的革命军人入党问题,可依下列办法解决;(一)凡劳动者出身(包括工人、农民、独立劳动者、及劳动者家庭出身的知识分子)加入我军者,其入党按党章第四条甲项规定。(二)凡非劳动者家庭出身的知识分子加入我军者,入伍后一年始可取得革命军人成份,如这一年是在战斗部队或前方机关,经过战争考验,则实际上已有候补期作用,其入党一般亦可按党章第四条甲项规定;但如未经过战争考验,则—般仍宜按该条乙项规定,即将候补期定为一年。(三)凡剥削者本人加入我军者,入伍后二年始可取得革命军人成份,如这二年是在战斗部队或前方机关,经过战争考验,这次整军三查时又认为其表现好,仍可继续留队,则实际上亦已有候补期作用,一般亦可按党章第四条甲项规定;但如未经过战争考验,则一般仍宜按该条丙项规定,即将候补期定为二年,并须经该项规定的其他手续。但只要阶级成份没有划错,这类人在我军中尤其在三查后一定很少。(四)中央关于各阶级划分草案第十八章第七节已规定作战中建立特殊功绩者及牺牲者可提前改变成份,此点可照来电改为凡有特殊功绩或其他优异表现者,无论在前方后方,或是否在战斗部队,均可提前改变成份并酌量缩短其候补期。(五)以上规定,对于解放战士均同样适用。
5月11日 十六时,中央军委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程子华电:(一)杨得志、罗瑞卿率三、四两纵及二纵一个旅共七个旅,决于十四日或十五日出发,十七日或十八日过平绥路,尔后即以歼击十三军为目标,向密云、古北口之线及承德方向进击。(二)傅作义四个军主力,由张家口、怀来线向蔚县方向进攻,图解应县之围,我以一纵攻应县(不一定能攻克),以二纵两个旅在蔚县抵抗,吸引傅军向应县方向,以利我主力过路。(三)我六纵已将向石家庄方向进扰之阎军,歼灭其一个师的主力,估计该敌已不敢再进,即可将六纵转用于平保线,协同一、七两纵(一、六、七纵均系成立不久之新部队),由杨成武指挥从内线对付傅作义,保卫石家庄,配合杨、罗作战。二纵之两个旅尔后看情况或开热河或留内线。(四)因傅军主力已向蔚县前进,詹大南所部除派少数在平北为杨、罗带路外,即可使用于热河作战。(五)以上部署业已确定。但你们仍然不要依靠杨、罗,而应依靠你们自己。
5月12日 十时,致电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须照军委十一日十六时电,酌定具体行动时间,不可过早过迟。
同日 二十时,致电各部:六十军、新七军以外部队的材料,各报都不统一,应继续进行侦察,弄清番号、人数、装备。
同日 二十一时,致电各部:各纵挺支准备取消,并以一部补充骑兵师。
同日 二十二时,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致电林彪:三十二师歼三沟以西敌两个团,主力正向敌追击中。
5月13日 遵照中央军委指示,华北军区杨得志、罗瑞卿所率第二兵团为配合东北野战军作战,牵制北宁路之国民党军,切断华北和东北国民党军之联系,开始出击冀热察作战。
同日 二十一时,致电钟伟、袁升平、熊伯涛、陈志芳:(第十二纵队)三十六师封锁长春机场必须严格,不要怕伤亡,战斗作风应更果敢一些。
同日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嫩江军区副司令员冯志湘兼齐齐哈尔卫戍司令,嫩江省政府副主席顾卓新兼政治委员,金忠为副司令员,邢笑先为参谋长。
5月14日 签发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命令,撤消辽东军区建制,安东军区直属总部领导。
同日 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刘其人、李作鹏:六纵在下次战斗中,需准备使用铁岭到四平间阵地。目前筹粮地区由你们自定。但注意勿过早暴露战略方向。
同日 二十二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为破坏敌打通北宁路锦沈段之企图,配合热河作战。独六师、独八师应于三天内出动。经四平以西法库附近向黑山北镇前进。归唐团体际指挥,遗防由独七师担任,独五师、独十师任务不变。
5月15日 出席在哈尔滨召开的东北军区高级干部会议,并做总结。
同日 二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沈启贤、王建中,赵东寰、杨易辰:(长春)城内大街不能降落大型飞机。因此敌极力控制宽城子及大房身机场。三十六师、独十师必须用一切办法,妨碍敌机在宽(城子)大(房身)机场降落,不得疏忽。
5月16日 上午,出席在哈尔滨召开的东北军区高级干部会议,并做总结。下午,罗荣桓做政治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
5月17日 上午,出席在哈尔滨召开的东北军区高级干部会议,并做总结。总结后会议闭幕。
5月18日 同罗荣桓召集会议,布置作战任务。在会上主要讲了打长春问题,并谈到打的三种情况:一是先打援,二是打长春,三是又打援又打长春。
同日 签发命令,任命:潘朔端为嫩江军区副司令员、韩梅村为冀察热辽军区独立第六师师长、马逸飞为吉林军区独立第六师副师长、魏瑛为辽吉军区第五军分区副司令员、王家善为辽东军区独立第五师师长。
5月19日 批准第十纵队第二十八师师长贺庆积在参加会议后留在哈尔滨治疗眼伤。
同日 中共中央及中央军委致电东北局并华北局:东北局尘筱电悉。(一)你们准备接济杨罗杨兵团及华北军区一批弹药武器,甚好。在平绥路的阻断未消灭前,汽车运输尚只能运至热河境内,望由东北局规定热河设立兵站及基地,以便接收和保管这批弹药器材与汽车。(二)杨罗杨兵团及华北所需炮弹、子弹的口径、数量及各种卫生器材,望由华北局通知杨罗杨及华北军区分别电告东北局及我们。此外,如有可能,东北局应在此次接济中,给华北以TNT及苦味酸四十吨;引信分迫击炮二百万个,山野、加农十五万个及榴弹炮一万个三种,及雷管一千万个。如此,则对于今年度华北兵工生产帮助至大。(三)以上不论你们给杨罗杨及华北弹药及卫生器材或兵工材料,你们均应先将种类数目电告,经军委批准后,交杨罗杨领用,其应给华北军区者,则或经杨罗杨兵团转交或由军区直接派人领用。(四)为组织此次运输,保管与分配,华北军区应派出或委托杨罗杨派出得力干部经热河前往东北接洽。三百辆汽车的司机,第一步只能由东北派出,并由其开往热河归兵站基地管理,待军委后勤部及华北军区后勤部于半年内训练好一批司机才能派往热河接收此项汽车。如东北局能将你处的司机或一部分司机派给华北,那我们便可于平绥路阻隔消灭后提前开华北。(五)华北局执行情况,望告。
同日 国民党政府撤销各地行辕。东北行辕并入东北“剿匪”总司令部。
5月20日 十三时半,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段苏权、邱会作,梁兴初、周赤萍,晏福生,刘转连(八纵、十纵并二十八、二十九师首长):(一)我军拟于二十三日奔袭长春外围之敌。(二)为迷惑敌人,我二十九师应于明二十一日出发。二十八师除留一个营守开源外,其余亦于明二十一日出发。均经关公台或庆云堡向孤家子、兴隆台一带前进。到后迅速架桥或徒涉进至双树子(法库铁岭间)一带待命。(三)我八纵应迅速在通江口架桥。以一个师的兵力向柏家沟(法库东北)前进。每日白天故意拿部队过江,暴露目标,迷惑敌人。
同日 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邓飞:(第六纵队)二十二日行动,与一纵队歼灭小合隆之敌六十五师。
同日 签发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命令,以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三师师长周仁杰任第十一纵队副司令员兼三十三师师长;杨春圃任第十一纵队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二师师长兼政治委员李光辉免兼政治委员;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二师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刘禄长任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二师政治委员;武振刚任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二师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三师政治委员陈文彪调任;第九纵队第二十七师政治部主任钟文法调任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三师政治委员;第十二纵队第三十四师副师长兼参谋长王亢调任第十二纵队参谋长;周彬调任第十二纵队政治部副主任兼保卫部部长;
同日 国民党军冀热辽边区司令部由秦皇岛移驻锦州。
5月21日 二十一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向五十六师、六十一师奔袭,切断敌之退路,以便歼灭之,并准备歼灭长春援敌。六纵担任切断六十一师向长春之退路,并包围该敌,以两个师为梯队,距离五、六里并肩移至长春西北地区,二十二日下午移至景家台以北地区,隐蔽休息。二十三日继续向目的地前进。二十四日上午七时到达四间房、班家塔子、苏家营子、崔家营子、纪家窝棚之线。一纵附炮兵及独五师,统归一纵指挥,担任歼灭五十六师。二师应于二十二日下午出发,进至范家屯以西之凤凰城。小黑林子一带隐蔽集结,二十三日下午出发,二十四日上午九时进至桑家窝棚、吉家房、三道沟、潘家油房(长春西二十里),担任严格切断五十六师退路之任务。一纵其余两个师及独二师应二十二日下午出发,进至大黑林子一带宿营,二十三日下午出发,在二师后或直指向乔家窝棚、马家油房、哈达窝棚之线前进,应于二十四日上午到达指定地点。为避免六纵与二师交叉,规定桑家窝棚、开原堡及其以东,为六纵活动地区,二师在此线以西,但应准备经桑家窝棚向北穿插。炮兵二十二日下午出发至怀德城五里外隐蔽,二十三日继续出发,二十四日上午十时到达于家林子之线。独十师二十二日、二十三日,在原地继续监视敌人与隐蔽戒备,应于二十四日待六纵过后,向大房身机场与长春前进,切断大房身机场敌之退路,如孟家屯有敌,则以一个团断其退路。独五师二十二日、二十三日、二十四日在现地勿动,待一纵包围五十六师后,准备协助一纵歼灭五十六师。独七师应二十二日到达卡伦街隐蔽集结,二十三日下午出发,二十四日上午七时到长春以北前后潘家店,袭占铁路桥梁,策应六纵作战。奔袭部队应轻装,途中遇敌,则以小部监视,主力向指定地点继进,切勿害怕敌人。
5月22日 二十二时三十分,发布命令:(一)一纵四个师及炮兵担任围歼日马栈、桑家窝棚东北地区之五十六师,应于二十三日黄昏出发,二十四日五时到达指定目标,为防止小合隆敌逃走,独五师应从敌人之间隙中穿插,到小合隆以南直接包围敌人,配合六纵及独七师歼灭敌人。独五师该于二十三日半夜出发,二十四日六时到达指定地点。该师此次行动应大胆坚决,勿过早行动,暴露企图。(二)独二师应于二十三日下午出发,二十四日上午六时大胆穿插至小合隆与长春间,距长春二十里外的地区,向小合隆方向前进。何处有敌,即抓住何处之敌,大胆完成任务,不放走敌人。六纵应于二十四日六时左右插至长春西北之四间房一带,以主力向小合隆方向攻击前进,寻敌包围歼灭,一部留四间房和四道岭,顽强阻止援敌。
5月23日 九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炮兵的使用,最好以团为单位配属给各师。
同日 十时十分,致电独六师、独七师、独八师、独九师、东前指、松前指:敌一部本日进到卡伦与我独十师对战。另一部在拉拉屯、路宝窝棚一带,我决切断该敌退路,然后歼灭之。独七师应于明日五时前,全力、大胆地绕到敌后路上,严阻敌人道路,必须坚决完成任务。独九师明日五时前,到达兴隆山以南铁路上,向敌方前进。独八师立即出发,进到动克山隐蔽,于二十四日八时半到达拉拉屯、路家窝棚与长春间,切断路家窝棚敌之退路。独六师应立即出发,本日进到动克山以南地区隐蔽。明二十四日在独八师后推进,策应独八师作战。东前指应随独九师活动,指挥四个独立师牵住并歼灭敌二十一师,如不能单独歼灭,则牵住敌人,待各纵主力到达后歼灭之。
同日 十时三十分,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邓飞并告独五师、一纵:敌二十一师一部本日进到卡伦,已令独七师明日切断该敌退路,因此该师不参加长春以西之战斗。已令独五师明晨抢到小合隆以南地区,六纵任务为分路大胆穿插到长春与小合隆之间,向小合隆前进,以一部监视长春之敌,以主力包围六十一师及其附近分散之敌人,如能单独解决则解决之,如不能单独解决,则待一纵解决五十六师后共同解决,须严格防敌向四间房东北地区逃走。
同日 十二时,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邓华、吴富善、谭甫仁、高体乾:敌六十一师、五十六师、二十一师均已在长春城外树十里处,我一、六纵决于明晨在长春郊外,切断该三敌之退路。为配合作战,我三纵、七纵均须于今夜或明拂晓出发,连日兼程前进,以便策应。
同日 十二时,致电周纯全、李聚奎:布置在西线的后勤工作。
同日 十三时三十分,致电段苏权、邱会作、黄鹄显、张天云,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我军于明日在长春附近打响,在辽河附近佯动部队可停止动作,亦应撤回河东。八纵于二十五日或二十六日开始向长春前进。十纵除纵直及两个师外,应以一个师于二十五日出发,向长春前进。
同日 十三时三十分,致电东前指各独立师:各独立师此行应严守秘密,不可过早暴露企图。独八师应于明日七时到达拉拉屯以西,断敌退路,如该处无敌,则该师应向兴隆山前进。独九师应于明七时到达兴隆山,配合歼灭兴隆山之敌。
同日 十四时,致电罗华生、邱子明:(独立第七师)应全力于明晨六时前将兴隆山或魏家沟逃跑之敌,大胆、完全切断。我其余三个师明十时左右可到兴隆山附近。
同日 十七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沈启贤、王建中并告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第三十六师)你们应以两个团插到拉拉屯及其以东,以一个团插到拉拉屯、孟家屯及其以东,以一个团插到孟家屯以南,牵制敌人,等六纵到后歼灭之。
同日 二十时,致电赵东寰、杨易辰:(独立第十师)此次行动,必须大胆,否则必误事。必须经分水岭推到兴隆山以南之魏家沟、高家窝棚、边南,向北堵住敌人。
同日 二十二时,致电独立罗华生、邱子明:(独立第七师)你们必须立即出发,应于明晨五时到达长春西北三十里之马家窝棚、赵家粉房,向西北寻找敌人包围之。
同日 二十二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十六、十七两师,如果经乔家窝棚西前进时,必将敌五十六师吓跑,因此,十六、十七师改为向桑家窝棚、日马栈前进,包围五十六师,协同一纵歼灭该敌,十八师则仍经飞机场以东地区插到四间房。
同日 二十二时三十分,致电工兵学校一大队:立即向长春附近出发,归一纵指挥。
同日 二十四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六纵队各师:一纵正向吉家窝棚、乔家窝棚、哈达窝棚前进中,如你们也经此线前进,则必与一纵交叉,彼此皆不能包围敌人。因此,现决定你们应在原地停止,待第二、第三两师通过后,你们在桑家窝棚以东地区,采取战斗行动,突击向四间房前进,堵击小合隆之敌。十八师仍经飞机场以东于二十四日五时前插到四间房。
5月24日 七时,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杨尚儒、刘贤权:我独五师已与拉拉屯敌两个团接触。独二师应派一个团迅速插到拉拉屯以东之庇家窝棚一带,大胆截堵拉拉屯东逃之敌,以两个团向乔家窝棚以北之苏家营子、哈拉哈前进,包围五十六师。
同日 七时,致电王家善、谢甫生、张秀川:(独立第五师)坚决勇敢,不怕伤亡,截断敌退路。能单独解决则解决之,不能单独解决,则等友军到后解决之。主要是不让敌逃跑。
同日 七时十分,致电王家善、谢甫生、张秀川:(独立第五师)应不怕伤亡,大胆向拉拉屯以东猛插,防敌东逃。
同日 七时三十分,致电赵东寰、杨易辰、邓忠仁、蔡明:(独立第十师)待独五师插到拉拉屯以西打响后,再向拉拉屯前进(八或九时前进)。
同日 七时五十六分,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敌六十一师两个团在小合隆以南之拉拉屯,与我独五师对战,小合隆东北尚有敌一个保安旅。六纵应全力、大胆地在桑家窝棚以东突破,以十八师留四间房及其以南阻敌,以十六师大胆向拉拉屯以东之大小田家凹前进,协助独五师作战,以十七师协同一纵歼灭五十六师。
同日 九时,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一纵及炮兵歼五十六师后,应不顾疲劳,向小合隆前进,歼敌六十一师及保安旅。
同日 十时,致电罗华生、邱子明:独五师已进至小合隆以南之李家油房,与小合隆之敌对战中。盼你们(独立第七师)迅速、大胆插到小合隆以东地区,包围敌人,待一纵六师到后歼灭该敌。一定要增强胆量和提高战术。
同日 十一时,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为防止小合隆敌东逃,独二师应以两个团向大小田家凹堵击。为防止日马栈敌东逃,独二师应以一个团迅速在乔家窝棚以北,绕到日马栈以东之纪家粉房,堵住敌人,与二师两个营(纪家粉房西半里)协作。
同日 十一时,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第一纵队)集中三个师和炮兵首先歼灭五十六师,然后向东北前进打六十一师。
同日 十一时三十分,致电王家善、谢甫生、张秀川:(独立第五师)你们的任务,是截断和牵住敌人,但不必攻击。
同日 十一时三十,致电刘子奇、邹衍、蔡久:(独立第八师)坚决插到四门李、拉拉屯以西,堵住敌退长春,不得再违反命令。
同日 十三时,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十七师留在常家窝棚,已令其经桑家窝棚以北向小合隆东南地区前进,堵击六十一师。十六、十八师应选择敌之薄弱部突破,协同一纵首先歼灭五十六师残部,其余两个师迅速向小合隆东南地区前进,协同独二师、独五师、独七师歼灭六十一师及保安旅。
同日 十四时,致电王家善、谢甫生、张秀川:独二师已由三家窝棚、哈拉哈、苏家营子,向拉拉屯方向攻击前进,请(独立第五师)注意配合作战。
同日 十六时,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杨尚儒、刘贤权:一、六纵歼五十六师后,应不顾一切疲劳,继续东进,歼灭六十一师。
同日 十六时,致电罗华生、邱子明:(独立第七师)你们主力应迅速插到大小田家洼,大胆、坚决堵住敌人退路。这次行动,你们必须特别勇敢、积极,否则误事。
同日 十六时,致电王家善、谢甫生、张秀川:(独立第五师)你们严防敌人突围,本晚须大胆、积极牵住敌人,否则误事。
同日 十七时,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以一部兵力牵制李鸿增援之两个团,主力首先解决五十六师,然后向崔家营子、四间房及其以东方向前进,堵击六十一师。
同日 十七时二十分,致电赵东寰、杨易辰:(独立第十师)立即出发进到长春正北之三十里之前后小青咀山西头一带,堵击小合隆附近可能东逃之敌。
同日 十七时二十分,致电刘子奇、邹衍、蔡久:敌十七师及一个保安旅有进伊通河东逃之可能。你们(独立第八师)应立即出发,至长春正北三十里之前后小青咀山西头一带,堵击李家大房、前后葱青堡、西甸子一带之敌。要严堵敌人。
同日 十九时,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十七师应立即出发,全力经月牙泡、刘帽铺一带,向小合隆东南之大小田家凹前进,堵击六十一师。
同日 二十时,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独二师、独七师,严防敌人今晚逃跑。
同日 二十时,致电罗华生、邱子明:(独立第七师)望严防敌人今晚逃跑。
同日 二十二时三十分,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严格执行“四快一慢”,将火力、兵力部署成绝对有重点的两面夹击,最奏效。
同日 二十三时,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六纵已歼灭机场之敌,占领飞机场,已令该纵以两个师向小合隆前进,以一个师配合一纵歼灭五十六师,一纵采取“四快一慢”,“一点两面”的战术,歼五十六师后向小合隆东南地区前进,歼六十一师之敌。
同日 二十三时,致电邓克明、钟人仿:(独立第六师)速至长春以北之前后潘家屯,占领铁路桥梁,谨防小合隆之敌经伊河以东进入长春。
同日 二十三时三十分,致电赵东寰、杨易辰:(独立第十师)迅速大胆截断、包围拉拉屯、路家窝棚之敌,能单独解决之则单独解决之,不能单独解决,则等友军到后解决之。主要是把敌截断。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以第一、第六纵队奔袭到长春西郊飞机场活动的国民党军新七军,歼灭五千余人,其余国民党军退回长春。通过这次作战,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等发现对长春进行攻坚在战术、技术上都存在不少问题。 5月25日 同罗荣桓、谭政致电各纵队并报中央军委:“兹颁发入城纪律守则八条。望指挥员、政治工作人员、后勤工作人员、战斗员及所有入城工作的人员,一体遵行。入城纪律守则:(一)保护城市人民的生命财产。(二)保护工厂商店,禁止拆毁机件,搬取物资,或私自没收强购。(三)保护学校、医院、科学文化机关及城市公共设备、名胜古迹和建筑物。(四)看管敌人的仓库、物资及其他财产,实行缴获归公,不争夺,不破坏,不自由动用,不打埋伏,听候和服从上级分配。(五)对守法的教堂、寺院及外国侨民,不得干涉和侵犯。(六)实行讲话和气,买卖公平,借物归还,损坏赔偿。(七)服从卫戍机关的纪律和规则,遵守公共秩序,不入妓院,不滋扰人民,不无故鸣枪。(八)爱护人民解放军的名誉,人人守纪律,人人作宣传,言行一致。”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一纵队、第六纵队,第十二纵队第三十四师、第三十六师,独立第六师、独立第七师、独立第八师、独立第九师、独立第十师等部共十三个师攻击长春,歼灭国民党军暂五十六师、暂六十一师和保安旅各一部六千余人,俘虏暂五十六师师长刘、副师长王正国和该师第一团、第二团团长舒剑、副团长赵建群,但攻击部队被新三十八师、暂六十一师反击,攻击失败,解放军损失二千一百余人。
同日 致电各部:(一)长春外围战斗已胜利结束,约歼敌四个团。(二)二纵、三纵、七纵、八纵、十纵应立即抓紧时机,进行攻坚练兵,并与攻城准备密切结合,重点放在反复练习连以下动作和掌握五条攻坚原则及具体攻坚器材的准备。(三)各纵现在进入攻城准备(计划七天)的位置:一纵应在长春西北一带三、四十里以外地区,进行攻坚教育与攻坚准备,并担任侦察长春以西和东北敌人城防工事,准备在该处选择数个突破口。西南角以长春到大岭之大路为界限,东北角以伊通为标准线,以上均属一纵。独十师归一纵指挥,控制机场附近要点,掩护侦察。独五师移至长春以北之四间房及其周围,归一纵指挥,担任侦察掩护任务。六纵在长春以南、范家屯以东,距城三、四十里外的各村庄进行攻坚教育与攻坚准备,并侦察长春南面与东面沿村工事情况,准备选择数个突破口。独六师、独八师移长春以南之欢喜岭一带,独八师移长春以东魏沟、安龙泉一带,掩护侦察,独六师、独八师均归六纵指挥。二纵在平岗附近进行攻坚准备。三纵在伊通周围进行攻坚准备。七纵在公主岭、范家屯之线。八纵、十纵、四纵、五纵在原地不动。独九师移至双阳待命。独七师在伊通河东岸剿匪。工校一大队在大岭(怀德东)。
同日 发布通报:独十师在飞机场单独歼敌两个营,表现坚决大胆;十六师攻飞机场大楼,准备充分,三十分钟即攻克。以上两师应受表扬。独七师不大胆插入敌后截断敌退路;独八师害怕疲劳,过早接近敌人,暴露目标;独二师见敌退,不敢猛追;二师在驿马站莽撞,应受到批评。
同日 东北民主联军第十一纵队配合华北解放军进行冀热察战役,歼灭国民党军第十三军第四师一个团(欠一个营)攻克隆化县城,战斗中该纵队第三十二师第九十六团第二营第六连六班班长、战斗英雄董存瑞牺牲。
同日 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二师副师长李荣顺在稍后的荒山战斗中牺牲。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一九四八年土地改革工作和整党工作》的指示。
5月26日 十七时,致电程子华:同意二十六日八时电。盼指挥十纵及热河各独立师,密切配合杨(得志)罗(瑞卿)杨(成武)部队作战,不让已分散之敌集中,歼灭一切可能歼灭之敌,具体行动,由你们根据情况自定。
同日 刘少奇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东北局电:人权、地权、财权保障条例及号召地主回家布告均悉。你们为什么要发布这些文件,目的何在?你处情况如何,是否仍有普遍随意捕人、杀人及使用肉刑等事?又逃亡地主究有多少,逃往何处,他们不回家,是否严重妨害生产和秩序?又发出这些文件是否有伤群众情绪,相对助长反动分子气焰?是否可不一般地提言论、出版、集会、结社等自由及保障人权、地权、财权,号召地主回家等口号,而只禁止随便捕人、随便处罚,规定捕人及审判的手续,保障一切人民(包括地主、富农在内)在土地改革中所分得的土地、财产及以后劳动经营所得的财产不受侵犯,并保障官僚资本以外的工商业及外侨的合法营业传教自由。除犯有严重罪行及罪大恶极的恶霸分子外,保障一切逃亡地主回家后不加追究,并分配其维持生活所需的土地、房屋、工具等,即可安定秩序、人心,使其从事生产。
同日 出席七大代表,第九纵队政治部副主任王心高同志的葬礼,并担任主祭,萧劲光、周保中、谭政主任、刘亚楼参谋长陪祭。主祭时在灵前讲话:“十五年来心高同志从普通战士干起,脚踏实地积累了很多工作经验,经过十五年的艰苦斗争也可以说是住了十五年军事学校,直到今天担任了纵队一级的职责,这样的干部是很难得的。老干部是革命事业的骨干,是党与人民最宝贵的财富,但是老干部一天天少起来了,革命事业一天天扩大,中国四万万五千万人民需要多少领导骨干。老干部对革命事业是非常可贵的,党十分爱惜他们,党的爱惜是首先从政治上提高他们,加强对他们的政治教育,特别是事业教育,然后在生活上健康上也多加照顾,对各级党、各级干部毫无例外都应该如此。另一方面老干部自己也应当努力锻炼,吸收新经验,发挥旧的经验,遇到新问题应仔细研究,有困难应积极设法克服,不断的提高自己,不要因为老而疲塌起来,不能固执与保守旧的经验。老干部越来越少,责任越来越重,革命事业又一天天在发展,那末就需要补救这种损失,补救的办法一方面是老干部提高自己,同时要大量提拔新干部,要善于培养新干部,把经验教给他们,才能使革命事业继续发展继续进行。祭灵后,与来宾均亲自送灵,穿过市街抵达香坊郊外陵园举行安葬。
5月28日 签发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命令,东北民主联军第十纵队第二十九师政治委员卓雄调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三纵队政治部主任。
同日 东北新华广播电台开始正式播音。
5月29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我军以两个纵队及七个独立师的兵力采取奔袭手段,于十二日出发,二十四日上午将长春外围距长春十里至四十里一带掩护抢粮和掩护机场之五十六师及六十一师突然切断其退路,进行包围攻击,但因担任迂回的部队动作不够迅速,故敌人大部退入长春,我只歼敌约五千人,内俘敌副师长一,团长二。”“长春城敌防御工事据查甚为坚固,除城周围布有强固工事外,城内则密布纵深抵抗的巷战坚固工事。”“依据敌之战力、兵力、工事,综合看来,则我军攻长春即会付出最重大的伤亡,最后仍可能无法解决战斗。此种战斗非一个猛攻所能拿下,而必须逐屋逐堡夺取费时须长,在敌炮火与飞机轰击下,每日人力消耗甚大甚快,有可能打到我最大部分部队每连只剩一二十人或二三十人,无力继续维持攻击,而敌仍能保留半个城市,使我无法啃下。那时在城内敌火力下拚消耗,必致形成自然的停止攻击与退出战斗,使部队实力与士气遭受重大的伤。此种结果对我甚为不利。”“连日我们反复考虑,并经东北局常委开会讨论,又照顾各纵师首长对攻长春所表示的信心并不甚高,因此我们建议改变硬攻长春的决心,改为对长春以一部兵力久困长围,准备在敌撤退时在途中追歼该敌,而以我主力转至北宁线,承德、古北口之线一带作战的方针。”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布置围长春部署:(一)使用独立师以营为单位,接近长春周围近郊,堵塞一切大小道路,在阵地上构筑工事,主力部队切实控制城外机场。(二)以远射炮火,控制城内自由马路及新皇宫两个机场。(三)严禁粮食、燃料进敌区。(四)严禁城内百姓出城。(五)控制适当预备队,沟通各站联络网,以便及时击退和消灭出击我分散围困部队之敌。(六)城南、城东归六纵,城北、城西归一纵,炮兵由炮司派归一纵、六纵指挥。(七)两个月来几个独立师围困长春成绩不大,未看成是严重战斗任务,无周密计划和部署,应该改正,要使长春成为死城。
同日 致电吴克华、彭嘉庆、欧阳文、李福泽:调查辽河渡大部队的可能性。
同日 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需要多少时间可到达和包围义县城。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万毅、刘兴元、吴瑞林:可即向开原、昌图前进。
5月31日 十二时,中央军委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告东北局电:(一)为准备东北主力出至锦、榆、津、平线,及平、张、绥、包线作战,你们必须精心筹划由东北运输粮食至该两线之各项技术问题。至少有由通辽至赤峰,由赤峰至察北、绥东,由赤峰至平张线,由赤峰至冀东之几条较好的汽车路。修复通辽至义县,义县至承德的铁路线则更加重要。以上各公路、铁路及情况如何,望查告。必须估计到敌人集中到几个大据点,我军须旷日持久和他斗争,待其粮尽援绝,发生变化,方能最后夺取这些据点,这样一种持久战的情况。在此种情况下,我军必须保持粮食的充分接济,方能取得胜利。而热河、冀东,尤其是察北、绥东出产之粮食,不足供给大军长期需要,必须准备由东北加以充分之接济,四月间,我杨、罗、杨军两个纵队出至绥东,因当地无粮,不能久留,丧失良好之歼敌机会,你们必须引为教训。(二)廿九日廿三时半关于行动方案电已收到正在研究中。
同日 经东北局提议,中共中央任命张闻天、林枫为东北局常委委员。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三三制仍应执行》的指示。
5月 签发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命令,以东北民主联军第四纵队政治委员彭嘉庆调任辽吉军区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以辽东军区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莫文骅调任东北民主联军第四纵队政治委员;以曾克林调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七纵队副司令员;杨梅生任牡丹江军区司令员;李信任牡丹江军区政治部主任。
6月1日 七时,中央军委发出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请回答下列问题:(一)你们对长春使用几个纵队,是否已展开全力攻击。(二)八天作战我军伤亡多少。(三)长春外围工事是否均已夺取。(四)是否已和六十军接触,该军战力如何。(五)部队打堡垒战术是否已由集团冲击的老办法,改变为小组攻击的新办法。(六)八天作战中是否已采用坑道爆炸方法。(七)是否已实行军事民主,即遇到困难时由连队指战员在火线上开会反复研究攻克敌阵的方法(大家想办法)。(八)现在是否已停止攻击或者还在继续攻击。(九)你们指挥所在何处。是否已召集纵、师干部开会,详细检讨经验。最前线是否有你们的代表执行阵地指挥职务。(十)沈阳方面反应如何,有无准备增援意图。(十一)徐向前同志指挥之临汾作战,我以九个旅(其中只有两个旅有攻城经验)攻敌两个正规旅及其他杂部共约两万人,费去七十二天时间,付出一万五千人的伤亡,终于攻克。我军九个旅(约七万人)都取得攻坚城经验,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大胜利。临汾阵地是很坚固的,敌人非常顽强。敌我两军攻防之主要方法是地道斗争。我军用多数地道进攻,敌军亦用多数地道破坏我之地道,双方都随时总结经验,结果我用地道下之地道获胜。如果我军不惜伤亡,以两个月时间夺取长春,你们估计是否有此可能,局势将会怎样。
同日 二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军委:一日七时电奉悉。(一)辰迥在长春郊外我军以两个纵队和七个独立师歼灭敌外出收粮和控制城外飞机场之敌五十六师、六十一师、保安旅各一部,共六千余人,我军伤亡二千一百余人。(二)从有起,我以一部兵力控制城西和城西北之两个飞机场。两个纵队和七个独立师主力在长春三十里外集结整训和进行攻城准备。我军其余各纵队仍在公主岭、伊通以南地区继续休整。(三)这次外围战斗,还没有同六十军接触。六十军之一八二师老兵很多,战斗力较强(尤其在守备中)。暂二十一师在去年夏季攻势,曾大部被歼过。其暂五十二师则由东北保安部队编成,战斗力较弱,不过[该]军官兵一部是六十军派去的,一部是东北地主、宪兵、警察出身的,估计在战斗中仍然会坚决抵抗的。(四)东北部队在去年夏季的四平作战及冬季的战役,各个纵队在攻坚上,都有了相当基础,特别参加突破前沿的组织和实施上,干部和战士都有了经验。三三制小组队形和广泛的爆破运动,已经比较普遍的掌握。不过进攻长春这样大的大城市纵深战斗,从去年四平初步获得战斗之经验还不够。地道作业在东北作战中只进行过研究和准备,但还未实际采用过。(五)军事民主、战评运动、想办法运动,自去年冬季攻势开始以来,在东北部队中有了广泛开展,并已收到初步效果。许多事实证明,毛主席提出的政治、军事、经济三大民主,是教育管理指挥部队的好方法,我们正在加深和掌握这种方法。(六)原来我们准备亲自到前线去指挥长春作战,因为后来为重新考虑作战,因此目前仍在哈尔滨。(七)如果我军正式开始攻击长春,估计沈阳之敌,开始时不会轻易增援,必然会在我主力已投入纵深战斗,以及受到杀伤,而且未能解决纵深战斗时,才会出动。(八)东北新老共十二个纵队,目前有一个纵队在热河,其余均在东北。此次如攻长春,我们拟以新老八个纵队直接投入攻城,以两个纵队阻援。我攻城兵力与守城兵力对比,不到三与一之比;但即三与一之比,打援兵力则绝对悬殊。故要攻城则不能同时打援。如敌不增援,我军在攻城战中逐屋争夺,消耗必大。能否维持消耗到底,而获得解决战斗的结局,尚无把握。有可能消耗到战斗末期,连队人数太少,无力续攻,使战斗出现僵持的局面,届时敌增援,则可能与守敌会合。(九)目前对长春地形条件还不够具体了解,不知地形条件对我是否有利,须待实地侦察后才能看出。因此,我们对此战局无最后的确定见解,拟待侦察地形后,才可通过其他条件得出较有把握的意见。(十)盼军委从全局的观察上,给以指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聂鹤亭、陶铸、高鹏、彭嘉庆(辽吉军区副政委):查通辽至赤峰,阜新至北票公路及通辽至阜新铁路状况。
同日 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致电林彪:一、六纵封锁长春分界线为:孟家屯(不含)以东至城北伊通河(不含)以西归一纵。长春西南孟家屯、十里堡(含)以东归六纵。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一)同意六纵分界线建议。(二)考虑炮兵阵地在红咀子,是否太远?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查通辽、赤峰至察北、绥东,赤峰至平张线,赤峰至冀东,阜新至北票、至赤峰的公路情况。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工资政策的指示》。
6月2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派得力参谋检查石虎沟、孟家屯之分界线,双方部队必须衔接起来,以免老百姓钻空外逃。
同日 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致电林彪:丰宁敌逃军暂一师,被我骑师围歼于土山(丰隆间),俘暂一师师长孟发科以下六百余人。
同日 朱德致电毛泽东:主席:我看了李(天佑)、黄(永胜)两纵队的电,长春还是可能打下的条件多。(一)敌人正规军不到六万,其他警察、宪兵、自卫志愿兵等二万八干人,正规军中只有两个师比较坚强的,志愿军中政治上要拼命,军事上是混杂的,比较差的,督战虽严,打混乱时即不生效。(二)援军很远,我军可以打援,即围城打援亦有利。(三)敌守孤城,粮、弹、人的补充均靠飞机,不能持久。(四)我军兵力优势,后方接济便利,部队技术有相当的学习,有相当攻坚经验,有相当的家务,如果现有廿万发山野炮以上的主炮弹及重轻追击炮弹,炸药三十万斤,手榴弹二百万个,即可能打开。再准备伤亡三万以上的人。(五)攻坚即强攻,打城军不在多,两个纵队及几个独立师能攻,能防敌人反攻即够,其余的可打增援队。打的打法,是用坑道为第一,用技术、炸药、手榴弹抵近射击,以各种炮为主,以工事对工事,进一步巩固一步,做好工事再进,如攻到纵深处,将敌人分割或混乱后,敌人坚强性即减少,也有可能投诚的。(六)李纵攻过四平有经验,但遇着顽敌抵抗,即估计艰难些。长春与四平有不同点,即敌士气不如以前旺,质量也差些。黄纵估计可能打开,即损失代价须大。(七)攻城必须先有计划,收集各种专门炮、工人才,组织指挥所,必须要用攻城战术,实事求是的、一步一步的进攻,带一种学习态度,决不可性急。准备两月、三月打下,也算是快的。只要是土质城底,又无城墙,是可能打下的。(八)再一种攻法是长围,在一定的圈子内,围死他,使其粮弹俱因,人心动摇时再攻。(九)这两种攻城战术,强攻与长围,如有家务,可采取第一种。打久了第二种也出现了。如家务不大,攻一城将炮弹、炸药耗尽,一时难补充,则不如打野战。打长春,要看家务大小来决定。
同日 根据中共中央《关于工资政策的指示》精神,东北局决定设立研究工资政策委员会,主任陈云。
6月3日 中央军委发出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你们一日廿时电及转来李、黄两纵意见均[悉]。请对朱总司令所提意见中下列各项给以回答:(一)以两个或三个纵队及几个独立师攻城,以七个至八个纵队准备打援,是否可能。(二)两种打法是否可能;(甲)能强攻则用强攻办法;(乙)不能强攻,即攻占一半或三分之一之后、改用长围,构筑坚阵,以一部围困该敌,主力休整待机。(三)你们弹药方面是否经得一次大消耗。
同日 中共中央同意在东北局常委领导下实行党、政、军三种分工组织:东北局以林彪、罗荣桓、高岗、陈云、李富春、张闻天、林枫为常委,以林彪为书记,罗荣桓、高岗、陈云为副书记;中央军委东北分会以林彪为主席、罗荣桓为副主席、高岗、谭政、刘亚楼、萧劲光、程子华等人为委员;东北行政治委员员会以林枫为主席,张学思、高崇民为副主席,陈云为政府党委书记。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速将三个高射炮连调前方封锁长春。
6月4日 中央军委将东北野战军的入城纪律守则八条转发各军区、各野战兵团首长,指出:这一守则“比较扼要,对内对外注意事项都包括在内,各地可参考采用”。
6月5日 十九时三十分,就东北部队行动方案问题,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一)关于东北部队行动的问题,有三个方案:一、第一个是目前即正式进攻长春。二、第二个是目前少数兵力围困长春,封锁粮食,主力到北宁线、热河、冀东一带作战。三、第三个是对长春采取较长期的围城打援,然后攻城的办法,时间准备两个月到四个月。在此时期内力求争取打援,同时进行练兵。此期内如未求得打援,那时我新老部队经过训练,战力提高,同时敌人已久被困饿,估计总攻击开始后,战斗发展必快,则能在敌增援部队末到前,即可解决长春之敌。(二)如采取第一个方案,目前即正式攻长春,则又一个无把握的仗,成功的可能较少,不能成功的可能则较多。我攻城新老兵力与敌对比还不到三与一之比,而打援兵力只有两个新成立的纵队。在此种力量对比的条件下,我攻城部队战斗过程中力量的消耗,没有把握能维持到最后取得胜利,而有可能歼敌和占城一半后,因我各连队所剩人数太少,出现僵持状况,日夜在敌飞机、大炮下,遭受杀伤消耗。敌见我力量消耗甚大,必北上增援,我又围阻援兵力不够,攻城兵力已被消耗,则援敌可能与长敌会合,使我军不得不退出战斗。这种无把握的仗,如在别种情况下,有时仍是可以打的,就是只有半数或三分之一的部队进行无把握的战斗,即令未成功,仍不致改变全局。但如以全力进行无把握的作战,若不能成功,则使整个局势不利。这种无把握的仗,如估计以后形势打中小胜仗的机会仍很多时,有时以全力冒险向城打,即令不成功亦无大妨碍,而可以再经过相当休整后,在下—战役中寻求小胜,恢复士气。但立即估计今后难求中小胜仗机会时,则不宜于轻易的打,免得把士气打下去了,难得恢复的机会。如此次攻长春不成功,将来带着失败情绪去执行围困沈阳、锦州、天津、北平的任务,是不利的。因此,我们认为目前正式攻长春是不利的。(三)如我军执行第二个方案,以主力南下,则南下主力仍可能到处扑空,或遇着同样力量集中不便我打的敌入,结果也只是能围困敌人,但这种行动又增加一个粮食补给的条件。现热河粮食已甚困难,如我军在秋收前南下,则粮食必更困难。又估计到我军南下后,长春之敌无疑的会在沈阳敌人接应下退回沈阳,但长春之敌只要我们围困的时间延长,我部队战斗力提高,横直可以被我歼灭的。如我军主力南下,则这个横直可被歼灭的敌人被他逃避掉了。所以我军去热河可能造成两头失利的结局,并且会感到严重的粮食困难。因此,目前也不宜于采取这一行动方案。只有在长春敌被歼灭后,由东北到热河的铁路公路尽可能的向前延伸以后,那时我军以一部围困沈阳,主力去热河、冀东,则较为有利。(四)因此,我们认为目前以采取第三个方案为好,即对长春采取较长期的围城打援,并最后攻城的方法,估计敌被困饿到极点时,沈阳敌也有可能被迫增援,因而我们以长春为钓钩就可能求得打运动战的机会。如能求得运动战,则对我最有利。如万一无运动战可得,则在我军经过了数个月的训练,战术技术必大大提高,而那时敌人经过数月困饿,战力必大大降低,我军那时发动对长春的总攻击,则必能迅速解决战斗,则在敌增援部队未到以前结束战斗,而求得攻长春的完全胜利。这一行动除多费去几个月的时间以外,没有其他坏处,但能有把握的歼灭敌人和拿下长春。如目前即对长春进行正式攻击,如不能获得胜利,则士气、实力损失,决非短期所能恢复。那时须要等待的时间就比现在用以等待准备攻长春的时间还要长。且目前敌在东北、华北采取集中兵力守大城市的方针下,我准备现阶段上的要对沈阳和类似这一类的城市除围困外,暂时别无他办法,暂时绝无可能形成进攻此大兵力、大城市的足够兵力。所以无论主观上是否急躁,但结果仍只有采取较长期的耐心的围城打援,并采取敌粮尽援绝而最后攻城的办法。同时配合中原战场、西北战场运动战和中小规模的攻坚战,歼灭敌入,扩大根据地,和配合长江以南游击战争的开展等方面,继续发展全国战局。(五)如以两个纵队和几个独立师攻城,依据我们过去经验,如我军攻击的路数太少,攻击面太狭,不能分散敌兵力、火力,则敌必集中机炮火力与飞机轰炸燃烧,与部队反冲锋,将我军打出来,使我军遭受重大消耗,形成被敌各个击破,故不宜此法。(六)东北敌人炮火和自动火器较多,因此火力较强(例如去年秋季我们在运动战中歼灭敌五十师一个团,所缴获的各种炮,即有八十二门,那时我晋察冀在清风店歼灭敌第三军四个团及一个师部和军直的五个营,所缴获的各种炮只七十二门,较之我们所歼灭的一个团还少十门炮)。因此,如我军占领半个城市后,即停止进攻,而与敌相持,则仍日夜遭受敌之机炮杀伤,使战力日耗,如此对我当然是不利的。故要打就要打到底,全歼守敌,结束战斗,才为有利。(七)如果军委同意我们实行第三个办法,为了分散敌人向长春空运粮食的力量,则东北方面拟同时封锁沈阳外围的粮食。在热河方面须同时围困承德,并准备待长春攻下后,继续围沈阳或进攻承德。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派一个营去孟家屯封锁敌人,派得力干部检查,不许长春居民出来,增加粮食负担。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宣传工作中情势与报告制度的规定》。
6月6日 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建议为紧缩长春敌外围阵地,打掉孟家屯、建国大学、二道河子。
6月7日 十五时,中央军委发出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一)基本上同意你们五日十九时半来电的第三个方案,即用三个月至四个月时间攻克长春,并争取歼灭援敌,待秋收后再攻承德或他处。(二)长春是否能攻克决定于(甲)时间,(乙)攻城方法,(丙)打援能力及方法。在你们的计划中时间问题已解决了,即不是如同你们原先计划的半个月,而是三个月至四个月。有了这样长的时间,兵力因经训练而加强了,攻城亦可采用新的方法了。(三)关于攻城方法问题,我们认为必须采取地道作战与地面作战相结合的方法,方能减少伤亡与保证胜利。如果单用地面攻击方法则伤亡必很大,而且不一定确实保证胜利。(四)关于歼灭授敌问题,我们认为,在有沈阳、锦州这样大的敌军,并且必然增援的条件之下(你们应以敌人必然增援为自己作战计划的基础),虽有三个月至四个月时间,采取地道作战与地面作战相结合的方法,还不能确保攻长春的胜利,必须同时在兵力部署上和作战方法上保障取得阻止援敌及歼灭援敌的胜利,方能确保攻长春的胜利。我们认为,你们应有不少于五个纵队(最好是六个纵队)在沈阳、长春间援敌必经的道路上,构筑必要强固阵地(利用昌图、四平、公主等地敌人原来构筑的阵地加以修理),先行远距离的阻击作战,借以消耗和顿挫援敌,并有能力歼灭援敌一部或大部,方能保障长春的胜利。我们认为,以三个月至四个月时间,采用地道与地面相结合的作战方法,是保障长春胜利的第一个条件;阻止与歼灭援敌。则是保障长春胜利的第二个条件。两个条件不可缺一。(五)这个计划有平分兵力之嫌。但是,因为我军采取地道与地面相结合的方法,即一方面用多数的地道向敌要塞下面攻进,一方面在地面上逐步筑垒前进,使敌之反击(敌人必然举行多次的拼命的反击,所以我军前进必须逐步构筑坚强堡垒)只能消耗敌人自己,而不能把我军打出来,因此,就可以节省兵力。我军有了大约四个或五个纵队及七个独立师使用于攻城方面也就够了。在作战实施中,依据城敌与援敌两方面有利于我不利于敌之变化,你们可以酌量调节攻城与打援两方面的兵力,在某种时机将重点放在打援方面(这是首先重要的),在另一种时机将重点放在攻城方面。(六)你们断绝敌人从地面取得粮食的来源是很必要的,你们必须做到这一点。但是敌人可能从空中取得粮食,城内粮食亦可能不只维持三个月。因此,你们主要应从攻城方法方面与打援的兵力配备及作战方法方面着眼。即是说,即使敌人的粮食能维持五六个月,外面又有强大敌军来援,我们亦有办法在三四个月内攻克长春。(七)长春胜利将给你们尔后南下作战逐一攻克各个大城市开辟道路,各个大城市的攻克,将从长春战役取得经验。希望你们精心组织这次战役,预先估计到战役中将要发生的各种困难,逐步总结经验,直至完全胜利。(八)在攻长春的三个月至四个月时间内,你们必须同时完成下一步在承德、张家口、大同区域作战,或在冀东、锦州区域作战所必需的粮食、弹药、被服、新兵等项补给的道路运输准备工作。(九)你们的及各纵队的指挥所必须构筑巩固的可靠的防空洞。
同日 张仲川任松江省政府副主席。
6月8日 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同意夺取二道河子和建国大学。
同日 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五师:现地待命,准备封锁铁岭、长春、抚顺、本溪一带的粮食和进行整训。
同日 带病会见萧劲光、萧华、赖传珠等。
6月9日 十五时,就两个月围城整训和召开高干会议事,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纵并报中央军委:(一)为切实保证坚决攻长春和打援的完满胜利,我军除以少数部队包围长春和控制机场外,其它各部队进行两个月(从现在起到八月二十日)的攻城训练,加强部队攻城的战术技术训练,将部队技术战术认真锻炼和提高一步,以便争取胜利。(二)各部整训位置如下:第一纵队九台卡伦街之线。第二纵队西安(不含)至火石岭之线及其南北地区。第三纵队西安及其以东。第四纵队辽阳、鞍山之线。第五纵队应在抚顺以东与清源以西沿铁路线进行整训并封锁抚顺。第六纵队(缺一个师)西阳、口前、双河镇及其已西地区。第七纵队四平、梨树、郭家店一带。第八纵队八面城、大洼一带。第九纵队北镇附近。第十纵队昌图、新老开原之线。第十二纵队长春附近。炮兵双阳以东五家子一带。(三)为研究攻城和打援的训练以保证各部在练兵中获得具体成绩,决在吉林召开师、纵两级首长会议。各纵队司令员、政治委员及师长、政治委员应即准备整训意见,写成书面简要意见带至吉林。开会同志应于十四日到达吉林,开会时间一天或一天半。副司令员、副师长、参谋长、政治部主任在家筹备和领导整训。(四)第九纵队、第四纵队因路远不必参加会议。第四纵队学习攻城,第九纵队应着重学习打援。
同日 十八时,中央军委致电林彪:同意晋野杨(得志)罗(瑞卿)部向冀东地区机动作战。晋二纵主力及一、六、七纵如何配合行动,由聂(荣臻)薄(一波)筹划,令杨成武执行。程子华部应如何行动,由林彪、罗荣桓、刘亚楼指示。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为加强攻长春之战斗力和攻城准备,决以两个月时间,进行攻城战之战术训练,以少数兵力围机场及控制机场,主力进行整训。如封锁长春之粮食和居民进出,要切实估计:需控制的炮兵阵地及需固守那些阵地,需要多少兵力及炮兵围困(几个独立师、几个主力师),请各部速告。
同日 二十一时,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杨尚儒、刘贤权致电林彪:该纵围困区域第一线前沿阵地,从后石虎沟附近进军,经穆家屯、火烧屯、崔家营子、班家营子、唐家营子、吴家店至伊通河西岸。第二线阵地,则沿兴隆堡、翟家窝棚、马仲屯、王福祥、孙固鲁屯、小城子一线。如切实围困,需两个独立师、一个主力师、一个炮兵营、一至二个高射炮连。阵地可在翟家窝棚、车家窝棚地区。
同日 二十二时,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致电林彪:从孟家屯线上(含)至伊通河东,独六师、独八师共需展开九个营的兵力,独立师后方必须有一个主力师。现纵已有两个榴弹炮连、一个高射炮连、一个高射机炮连,可以轮流执行任务。需控制的地点,西由孟家屯、二道河子、二道岗子、黑咀子、四家子、十里堡、陶家窝棚、安龙泉、金钱堡一线。
6月10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为使自由马路机场敌机受我威胁,不敢降落,如二道河子、建国大学不便拿下或不便保持,则不必去攻,但必须设法夺取其它地点,使敌机不能降落。
同日 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邓飞致电林彪:敌机已受我炮火威胁,不能降落。
同日 致电贺晋年、陈仁麒、周仁杰、舒行:十一纵队及骑兵师去冀东配合杨罗耿作战,但须准备在八月半返回锦州附近,牵制锦州之敌,以便北线全力攻长春。
同日 东北局发出《关于保护新收复城市的指示》。
6月12日 二十三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钟伟、袁升平、熊伯涛、陈志芳:命令第十二纵队接替第一纵队围困长春。
6月13日 九时,钟伟、袁升平、熊伯涛、陈志芳致电林彪:决于十四日北进接防,部署准备以三十四师控制西北及机场,三十五师在正面,三十六师为机动预备队,独十师正北。
同日 罗荣桓、李富春、刘亚楼、谭政赴吉林。
同日 东北野战军独六师在孟家屯查获国民党军原五十六师一团团长曾硕斌。
同日 东北野战军冀东部队攻克丰润县城。
6月14日 罗荣桓主持布置对长春实行久困长围方针的吉林高干会议。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由平泉以南的小寺沟、党坝一线南下,挺进冀东。
6月15日—20日 参加东北野战军在吉林召开围城部队师以上干部会议,会议总结长春外围战斗经验,及今后的战斗要点。会议决定以第十二纵队第三十四师、第三十五师,第六纵队第十八师,独立第六师、独立第七师、独立第八师、独立第九师、独立第十师和一个炮兵团担任围困任务。在实施军事封锁的同时,开展政治攻势和经济斗争,促使长春守军粮弹俱困,军心动摇。东北野战军主力则位于沈阳、长春间铁路两侧准备打援。
6月17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邓华、吴富善、曾克林、谭甫仁、高体乾:下一战战役需担任守备任务,须加紧运动防御与防御安全的军政训练。对攻城战,在不妨碍防御战斗时学习之。
同日 十七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钟伟、袁升平、熊伯涛、王亢、陈志芳及各师及独立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师:准备参加长春攻城,须在围城中加紧攻城训练,将战术、技术、战斗作风大大提高一步,须使练兵有显著成绩。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辽吉为增加沈阳地区粮食困难,分散敌空运力量。决对沈阳、抚顺、本溪、铁岭、新民地区进行封锁,禁止粮食进入。规定中长路以西由辽吉负责,中长路以东由萧(劲光)萧华负责。封锁部队主要以地方部队及独立师负责,四、五纵也可以参加。沈阳地区虽不能组织严密封锁,但必能增加敌人的粮食困难。封锁办法,一方面发动群众,另一方面以部队各组织几处至多处的封锁办法。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由喜峰口进关。
6月18日以前 罗荣桓返回哈尔滨。
6月19日 签发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命令,独立第五师改归吉林军区建制。
同日 东北野战军冀东部队攻克北平承德间铁路重镇石匣镇,歼灭国民党军一千八百二十五人。
6月20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检查与调整长春周围的部署。指出:对封锁机场阵地,必须严密,顽强固守。对其他阵地,则以封锁粮食与行人进出为主。围城部队须加强提高战术技术。
同日 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作出围困长春的具体部署。
6月21日 罗荣桓主持召开中共中央东北局常委会例会,讨论一些省军区的机构和干部配备问题。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钟伟、袁升平、熊伯涛、王亢,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经常变更射击纪律,设置伪阵地,对付集中向我压制的敌炮兵。
同日 以中共中央东北局、中央军事委员会东北分会的名义发布关于建军问题的指示:(一)东北我军根据五月份实力统计,野战军(包括各独立师在内)六十一万余人;军区地方部队(包括今年第一期七十个独立团在内)二十五万余人;总直属部队八万八干人,共一百零五万人,已基本完成今年建军原订计划。(二)由于战争还是一个长的时期,加上东北及冀察热辽去年农村旱涝灾情相当严重,新收复地区又经过国民党军抢劫一空,基本地区又经过土改运动,“左”的偏差产生极大浪费,目前农村呈现饥饿状态,情况十分紧张,再加上今年春耕夏锄开始雨水过分与冰、雹、虫灾,欠收已成,因此决定今年第二期五十六个独立团推迟到明年四月后去成立,今年只完成第一期七十个独立团(北满七个省三十个,辽东三个省十五个,冀察热辽二十五个),但必须保证每个独立团有二干五百名兵员定额,训练期限延至九月底为止。(三)还为了保证今年战争伤亡消耗补充及部队之满员,各纵、师必须执行新的编制,裁减过多的马匹、大车及各级指挥直属单位后勤组织,这对于适应统一集中与求得合理地使用人力、物力上亦非常重要。并责成各兵团努力克服部队逃亡现象,与加强争取俘虏工作。后方医院兵站尤应改善治疗与组织伤愈人员的归队工作,凡逃亡失散在地方人员,应由地方党政计划进行动员归队。
6月22日 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盟家屯以北没严密封锁,注意妥为部署。
同日 十一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安东、辽南、第五纵队:安东野炮连即开营口,接防五纵野炮连。
同日 十一时,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致电林彪:决以晋野四纵及十一纵,军区炮旅及十二分区而个团,二十三日向滦县以东到北戴河一线敌据点出击,攻取昌黎,策应平古线我军继续作战。另以独八师及热东、热辽二个独立团,破锦榆段铁路。十三、十四分区,破芦台至滦县段铁路。
同日 主持召开中共中央东北局常委会议,讨论决定:(一)将哈尔滨市工厂、学校的党支部有计划有步骤地公开。(二)撤销牡丹江省,其辖区划归松江省;辽吉省和辽宁省合并为辽宁省;由张秀山任辽宁省委书记,张策任松江省委书记,陶铸任辽北省委书记。(三)成立直属党委,由古大存兼任书记。(四)通过关于外贸问题向中央的报告。(五)纪念七一时以强调统一集中与遵守纪律法令为中心,由洛甫写社论;纪念会由罗荣桓讲话,以反对美帝国主义扶助日本为基本内容,以响应蒋管区新的爱国运动。此外还讨论了组织人民法庭、召开蒙古干部会议、铁路工程及一些干部调动的问题。 6月23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第一、第二前方指挥所,各纵队、各师、各独立师,炮司:为统一指挥围困长春及实行将来攻占长春的战场条件之准备,决组织围城指挥所,除以第一前指干部及机构兼任围城指挥所外,增陈光为副司令,唐天际为副政委。围城指挥所统一指挥各围城部队。吉前指(即东前指)按六月十七日电令结束,松前指回哈(尔滨)松江军区。
同日 毛泽东致电高岗,询问林彪身体状况,是否需要暂时离开军事领导工作,专门休养一时期。
同日 十二时,致电各纵队:因将来大规模攻坚前进占绝大多数。因骑兵供给、装备困难,决定解散骑兵。
同日 十六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为减轻粮草运输,主力可移新立屯附近,或新立屯、北镇间适当地区,留一个师在大凌河东岸,对付锦州方向情况。
同日 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致电林彪:围长春之炮已够,增多会损害炮兵实力及整训,建议不再增加。可多设预备阵地及预备地带,必要时,变换阵地,变换方向,增加炮火活动能力。
6月24日 十六时,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两个师及晋野四纵(司令员曾思玉、政委王昭)十一旅(旅长李湘、政委陈宜贵)、炮旅等部攻击昌黎县城,并扫清外围障碍。歼敌二千三百七十余名。俘虏国民党军交警第三支队司令汤毅生中将、参谋长薛涤愁少将、第五总队总队长周铭勋少将。
6月25日 命令东北野战军第一纵队、第六纵队、第十二纵队(司令员钟伟)及一个炮兵团开始封锁围困长春。
同日 十三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指定最前的一个团,与独八师密切联系,策应独八师。
同日 东北局决定设立对外委员会。主任李立三。
6月27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及晋野四纵十一旅、炮旅等部撤离昌黎县城。
同日 中共中央同意东北局《关于取消辽宁省委、将辽南省委改为辽宁省委的报告》。
6月29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完成首次出击北宁线任务,全部进至燕河营、麻各营、抬头营地区集结休整。
6月 东北军政大学冀察热辽分校教育长覃国翰调任冀东军区副司令员。
同月 刘澜波出任安东省政府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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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中共东北局电,指出:东北和全国各区一样,最大的矛盾是人民负担与战争需要之间的矛盾。要求东北必须考虑停止扩军一至二年。伤亡补充全部或大部依靠俘虏,基本不要动员农民参军,以保障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同时提出,战争第三年要求东北与华北协力,歼灭卫立煌、傅作义两军的大量兵力,攻占除沈阳、天津、北平三点以外的一切城市及乡村;如攻势顺利则相机攻占平津沈,或其中之一二城,以便于战争第四年以主力向南方出动。后来此电未发。同时毛泽东另请周恩来拟一复电同意东北局八月二十二日电请示各点。
同日 十七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围城的全部高射炮部队,目前仍应在长春周围担任对空射击,暂勿出动,如已出发者,迅速赶回。
同日 奉中央军委八月二十四日命令,东北野战军第一前方指挥所、第二前方指挥所分别改为东北野战军第一兵团司令部、第二兵团司令部。第一兵团司令员萧劲光、政治委员萧华;第二兵团司令员程子华、政治委员黄克诚。
9月2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朱瑞、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在烟筒山的高二团二个连,请令其即进到长春附近,与围城高射营会合,并接替防务被接下来的高射部队在原地附近休息待命。令炮纵仍应在原地停止待命,就地积极整训。
同日 根据杨得志等八月三十日十四时报告电,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耿飚并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等电:你们粮食既有办法,即可暂时在现地区活动,先配合杨成武后配合林、罗、刘作战,俟十一月或十二月再背靠南面,与北面林、罗、刘夹击傅作义军。 9月3日 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各中央局、分局,各军区、军委分会、前委等电,进一步强调必须严格执行请示报告制度,在党内军内开展反对无纪律无政府状态,反对事前不请示事后不报告的错误态度,反对报喜不报忧的无原则现象,反对经验主义和游击主义等的斗争。要求望将此电及有关各电和重要文件,择要转发给所属各省委、区党委、地委、市委、二级军区、军分区,纵委、师委、旅委、使他们一致明白,认真实行。
同日 十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兹将我们预定的作战计划电报如下,请予指示:(一)义县为暂廿师。锦州为暂二师、暂五十四师、暂五十五师、暂五十七师、一八四师、九十三军军部、第六兵团司令部及其直属队。高桥(锦州南卅里)为八十八师。锦西为暂六十二师及第八师。葫芦岛为五十四军军部。兴城为一九八师。绥中至沙后所(兴城南卅里)为暂十八师(一说在锦州)。前屯卫(绥中南五十里)至山海关为暂五十师。山海关为廿六师。秦皇岛至北戴河为暂六十师。昌黎、滦县地区为六十七师、一五一师、一五七师及六十二军军部(昌黎据上月删日息,仅有一个正规团)。唐山为一四二师、五十六师及九十二军军部。(二)判断敌发现我主力南进与在南线展开作战后,义县、高桥、沙后所、绥中、前屯卫五处的敌,皆必企图分别向锦州、锦西、山海关三处逃跑,长春敌有可能乘机突围,沈阳之敌有可能先策应长春之敌突围,后向北宁线增援,也可能直接向北宁线增援。傅作义部如在北平以西未受到我军有力钳制时,亦可能再增加一两个军,会同在滦、唐地区之六二军、九二军向山海关方面增援,以策应北宁沿线之敌。(三)我军拟以靠近北宁线的各部,突然包围北宁线各城,然后待北面主力陆续到达后,进行逐一歼灭敌人,而以北线主力控制于沈阳以西及西南地区,监视沈阳敌人,并准备歼灭由沈阳向锦州增援之敌或歼灭由长春突围南下之敌。对长春之敌,以现有围城兵力,继续包围敌人,并准备乘敌突围时歼灭该敌。(四)具体部署如下:(1)以十一纵(现在建昌附近),在昌黎、滦县一带地区,担任防堵傅作义指挥之中央军向北宁线上增援,该纵并担任歼灭昌黎之敌。(2)以热河之三个独立师(现在绥中西北两天行程以外地区)于十号出发,十二号包围绥中、沙后所。(3)以九纵(现在北镇附近),于十号出发,十二号突然过大凌河,以一个师包围义县,其余两个师向锦州以南前进包围高桥之敌。(4)以四纵两个师(现在台安附近),于十号出发,十三号到达义县附近包围敌人,九纵留义县附近之一个师,待四纵到达后即转向锦州以南之高桥前进。九纵待后续之一个师到达高桥后,即派出一个师超过锦西向兴城前进,使兴城之敌(五十四军之一个师)不能到锦西集中。(5)三纵于十号自西安附近开始铁道运输向阜新前进,以五天时间到达阜新,然后向义县前进,准备配合四纵歼灭义县之敌。(6)现留鞍山附近之四纵一个师,于十二号出发开始向义县前进,约八天可到。(7)二纵(现在四平以东火石岭子一带)于十二号出发向北宁线前进,约十二天左右可到,参加北宁线之作战。(8)拟以七纵、八纵、十纵、一纵共四个纵队的兵力,移至新民以北、以西地区,监视沈阳敌人,防该敌向北宁线增援或向四平方向前进,策应长春突围之敌(八纵现在八面城、七纵现在四平、一纵现在九台、十纵现在开原)。一纵、七纵、八纵均于十二号开始南进,一纵约十天左右可到达新民以北。(9)五纵(现在清源附近)十二号出发向开原、西丰方向前进,接替十纵的防务,该纵今后在开原、西丰一带有三个任务,或阻止沈阳敌人北上,或堵击长春敌人南退,如沈阳敌向北宁线上增援时,该纵必要时亦参加新民以南之作战。(10)以现在吉林附近之六纵移伊通一带,防长春之敌向伊通、四平方向突围。(11)以十二纵及六个独立师继续围困长春,敌退则配合六纵及南面之五纵及在新民附近之主力全部歼灭长春退却之敌。(12)炮兵以一个团留随六纵在伊通附近担任歼灭长春突围之敌,其余两个团十二号出发向北宁线前进,参加北宁线之作战。(五)我们机关拟移阜新附近指挥,待担任奔袭部队已开始出发后,即开始出发。
同日 中央军委发出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谭政电:据南京谍息,国防部巳制订在营口登陆的作战计划,在这次作战中将有防御部队参加,并由招商局的船只保证军队的运输。被指定参加这次作战的各部队已有了充分的战斗准备,国民党指挥机关对这次作战很重视。国民党军队登陆后,拟向沈阳西北方面冲击。假使他们不能在营口立足,那么,最低限度他们必须保证部队从沈阳地区撤退的走廊等语。望注意此项消息,国民党似有将长、沈军队从营口撤退之准备。如此事在你们攻击锦榆线以后实现,你们须准备于攻占锦、榆后,回师歼击由沈阳撤退之敌军,务使长、沈敌军不能向华中撤走。
9月4日 在双城前方指挥所会见洪学智、刘其人,听取有关战略方面的意见。
9月5日 中央军委发出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一)同意江十九时电部署。(二)你们秋季作战的重点应放在卫立煌、范汉杰系统,不要预先涉想打了范汉杰几个师以后,就去打傅作义指挥的承德十三军。照你们江十九时电部署,打了义县、高桥、兴城、绥中四处之敌以后,锦西之两个师,山海关、前屯卫之两个师,锦州之五个师,津榆线上之五个师(这五个师名义上属傅作义指挥,实际上似是属范汉杰指挥),均互相孤立,均好歼击。在歼击这些敌人时,卫立煌有极大可能增援,可在运动中歼击增援队。如此,你们可以在北宁线上展开大规模作战。在此线上作战,补给较便利。这又是中间突破的方法,使两翼敌人(卫立煌、傅作义)互相孤立,因此你们主力不要轻易离开北宁线,要预先涉想继续打锦州、山海关、唐山诸点,控制整个北宁路(除平津段)于我手,以利尔后向两翼机动。在我杨成武部向绥远进击,我杨罗耿部威胁平张线的条件下,傅作义除已在唐山地区之五个师外。不可能有多的兵力向北宁线增援。你们主要要对付的敌人,目前仍然是卫立煌。因此,你们现以七个纵队又六个独立师位于新民及沈长线是正确的。但在你们末攻锦州以前,长、沈敌人在你们强大兵力威胁之下,是否敢于有所动作,还不敢断定,恐怕要在你们打锦州时,才不得不出动。以上是我们对敌情之估计及你们行动之大体设计,希望你们预先加以考虑。具体判明及决定要在你们打了几部敌人以后。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就规定部队指挥关系问题致电中央军委:一、关于战斗指挥关系:(一)根据去年作战经验,每遇两个或三、四个纵队共同执行一个战役时,需要有统一指挥此数纵队的机关以代替各纵间互相指挥的办法。因为那个办法使得各纵互相客气和不习惯于指挥别的纵队。故今后必须有两个兵团司令部担任战场指挥。但如遇迅速的情况变动,兵团司令部赶不到的地方,该处如果有两个以上纵队共同作战时,则临时委托某一纵队担任战场指挥。(二)在目前战场打成一片,部队需要密切配合的情况下,如过早成立建制兵团,不仅要增加大的司、政、供、卫机关,而且势必仍然有时分割建制。因为通常战斗,只能以就近部队凑合起来打,而不能等某建制兵团超越其它兵团赶到以后才打。但如目前单独在一个地区独立作战,与其它方面无直接关系的作战,则应成立独立兵团。如果将来战局更进一步发展,更大规模的集中时也应创立通常不分割建制的兵团组织。(三)因地区扩大,部队甚多,调动甚快,有时在同一时间内在几个不同地点同时进行战斗,故军区无法担任各战斗的战场指挥。军区机关不能时常移动。否则最大部分的电报皆收不到,发不出而误事。(四)如遇追击敌人或在敌前撤退的情况,或遇须立即出发或须立即停止出发的情况,则军区有时不但需要超越兵团直接指挥纵队,而且需要超越纵队直接指挥师的行动。去年全军的作战都是这样做的。事实是不得不如此做。否则对于追击敌人或撤退或应付突然变化的情况,皆不能使我军迅速动作而失去歼灭敌人的机会或增加不必要的损失。因为兵团与纵队的电台经常变动,不能及时收到部队的一切报告。只有军区的电台才日日夜夜地工作,能及时收到各部发来的电报,能较迅速地发出指示的电报。又因为我们所得到的敌情较兵团与纵队更全面。故在变动的情况下只有我们才能了解情况和及时的指挥。故这种临时超越兵团或纵队直接指挥的办法,有很多时候是必须的。二、今后作战的各级指挥关系暂具体规定如下:(一)遇大规模的固定攻城战役,则由军区担任战役指挥。(二)凡两个以上的纵队在一起作战时,则由兵团司令部统一指挥之。(三)凡两个以上纵队在一起作战,如兵团司令部来不及赶到时,则临时指定某一纵队担任战场的统一指挥。(四)遇临时发生的情况,须立即出发或立即停止出发者,或在追击时或在撤退时,则有时由军区直接指挥纵队或师,但同时通知纵队和兵团。(五)有时军区亦可派少数人赶赴某一战场观察与协助该地战役指挥机关指导个别战斗。三、关于现在南北两个兵团司令部的职责,暂规定如下:(一)作战时根据野战军司令部的意图,统一指挥某一地区进行战斗的各纵队。(二)平时根据野战军司令部的计划,指导、检查、督促在其就近的各个纵队及各种军政工作。(三)兵团司令部不直接担负所指挥的各纵、师之补给任务。这一任务由野战后勤部派出的战地后勤机关担负之,并将这一战地后勤机关放在兵团司令部指导和监督之下。(四)在人事问题上,一般的仍由纵队批准团级干部之配备;经过野战司令部报告中央军委批准师以上干部之配备。但为适应战场情况,团级干部之临时调整或指定代理,则由兵团司令部先行处理并报野战司令部备案。
9月6日 十三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一)我们完全同意军委九月五日电对我们行动指示之意见。此次奔袭如能达到使义县、高桥、兴城、绥中四处敌人未逃回锦州、锦西、山海关集中,则除应继续进攻锦西、山海关外,锦州亦将成为有利之进攻目标。在我两杨兵团之配合下,次一步唐山亦可能为有利的进攻目标。(二)长春敌人粮食已极端困难,该敌必随时等待机会以求突围,故我们在北宁线作战过程中,留出大的力量随时准备自沈阳西南回头歼灭长春撤退之敌,沈阳敌人无论北上策应长春或西来策应锦州,我军皆准备大量歼灭该敌。但如敌发现我尚有强大力量在沈长线及其以西,则敌之行动可能谨慎。”
同日 命令铁路总局:十日晚开始运输。
9月7日 中央军委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六日十三时电悉。你们同意我们五日电所提意见,甚好甚慰。我们准备五年左右(从一九四六年七月算起)根本上打倒国民党,这是具有可能性的。只要我们每年歼灭国民党正规军一百个旅左右,五年歼敌五百个旅左右,就能达到此项目的。过去两年我军共歼敌正规军一百九十一个旅,平均每年九十五个半旅,每月八个旅弱。今后三年要求我军歼敌正规军三百个旅以上。今年七月至明年六月,我们希望能歼敌正规军一百十五个旅左右。此数分配于各野战军和各兵团。要求华东野战军担负歼灭四十个旅左右(他们七月歼灭的七个旅在内),并攻占济南和苏北、豫东、皖北若干大中小城市。要求中原野战军担负歼灭十四个旅左右(七月已歼两个旅在内),并攻占鄂豫皖三省若干城市。要求西北野战军担负歼灭十二个旅左右(八月已歼一个半旅在内)。要求华北徐向前、周士第兵团歼灭阎锡山十四个旅左右(七月已歼八个旅在内),并攻占太原。要求你们配合罗瑞卿、杨成武两兵团担负歼灭卫立煌、傅作义两军二十五个旅左右(七月杨成武已歼一个旅在内),并攻占北宁、平绥、平承、平保各线除北平、天津、沈阳三点以外的一切城市。欲达此目的,战役部署指挥的适当,作战休息调节的适当,是决定性关键。你们如果能在九、十两月或再多一点时间内歼灭锦州至唐山一线之敌,并攻克锦州、榆关、唐山诸点,就可以达到歼敌十八个旅左右之目的。为了歼灭这些敌人,你们现在就应准备使用主力于该线,而置长春、沈阳两敌于不顾,并准备在打锦州时歼灭可能由长、沈援锦之敌。因为锦、榆、唐三点及其附近之敌互相孤立,攻歼取胜比较确实可靠,攻锦打援亦较有希望。如你们以主力位于新民及其以北地区准备打长、沈出来之敌,则该敌因受你们威胁太大,可能不敢出来。一方面长、沈之敌可能不出来,另一方面锦、榆、唐诸点及其附近之敌(十八个旅)则因你们去的兵力过小,可能收缩于锦、唐两点,变为不甚好打而又不得不打,费时费力,这样就有可能使自己陷入被动地位。不如置长、沈两敌于不顾,专顾锦、榆、唐一头为适宜。再则,今年九月至明年六月的十个月内,你们要准备进行三次大战役,每次准备费去两个月左右时间,共费去六个月左右时间,余四个月作为休息时间。如果在你们进行锦、榆、唐战役(第一个大战役)期间,沈、长之敌倾巢援锦(因为你们主力不是位于新民而是位于锦州附近,卫立煌才敢于来援),则你们便可以不离开锦、榆、唐线连续大举歼灭援敌,争取将卫立煌全军就地歼灭。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于此,你们应当注意;(一)确立攻占锦、榆、唐三点并全部控制该线的决心。(二)确立打你们前所未有的大歼灭战的决心,即在卫立煌全军来援的时候敢于同他作战。(三)为适应上述两项决心,重新考虑作战计划并筹办全军军需(粮食、弹药、新兵等)和处理俘虏事宜。以上意见望考虑电复。
同日 委托罗荣桓主持起草由林彪、罗荣桓、谭政签署的致毛泽东的七、八两个月的综合工作报告,指出:最近两个月的中心工作是:(一)继续整训二线兵团。今年原定分两期动员和训练一百二十个独立团,后来因灾荒引起的歉收,加上土改曾发生偏差及放弃强攻长春,上述计划已经推迟。七月间决定今年只建立七十个独立团。北满的三十个团九月间可以开上前线补充主力。南满已建十个团,年底可以再建四个团(尚欠一个团)。热河所担负的二十五个团明年四月才能完成三万人。“从这里看出组成二线兵团之计划完成与否,是与土改进行之好坏、所发生偏差之大小、纠偏之快慢直接联系着的。”在土改后贫农分得了地,有的成了家,战争距家越来越远,解放全东北的胜利越来越近,和平思想有了增长,造成贫雇农利益与战争整个利益有些脱节。但不少地方认为土改胜利完成奠定了政治基础,而放松了动员方式之研究,出现了强制中农当兵甚至摊派的方法。这是很值得注意的。(二)野战军加紧练兵。七八两月练兵是我军进入东北后成果最好的一次,对技术、战术以及练兵的组织领导都奠定了初步基础。在练兵中存在管理松懈,政治工作与练兵结合不够,因而削弱了对部队的巩固。野战军四、五、六月逃亡八千余人。产生这一严重现象,还因为部队长驻练兵,大批家属涌到部队探亲,老婆、未婚妻拉尾巴;部分战士对长春攻坚战有恐惧心理;部队伤亡大,连排干部提拔太快,能力弱;最主要的还是由于领导满足于发指示,对巩固部队工作没有抓紧。(三)整编。七八两月按照新编制表进行了整编,充实了连队,大大减少了机关内的勤杂人员,但必要的机关人员则得到充实。整编中的缺点是有些部队由于建立了二线兵团,补充较快,因而对战争的巨大消耗和长期性认识不足,产生了精兵主义倾向,对新战士要求个子整齐,体格完全强壮,体格稍弱即予洗刷。(四)下次战役的准备。如果没有比较固定的火车、汽车运输补给线,几十万大军集中到阜新,汽车目前数量有限以及热河、辽西山地村庄稀少,运输将会产生更大困难,粮食的集中以及加工都将成为极大的问题。因此,从去年就开始了大军进入冀热辽地区作战的战场准备工作。“现在到阜新的铁路已通,从阜新到北票、朝阳之公路正在修理,并准备改善通辽阜新间之汽车路;同时我们已由北满经铁路运送四十万人八万匹马、将近半个月用的粮草,囤积于阜新、彰武、新立屯之后,只要辽河水位退到可架桥的情况,部队就能出动。”“这里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的各级干部,尤其是后勤干部,对于组织这样大的兵团集中行动与保证供给,还很缺乏经验。这就要求我们很好地摸索经验,很好地学习新的东西,并希望中央军委从各方面多给我们以指示。”“行动准备的另一工作是已将军区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和野战军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分开,以便各专其责。野战军指挥机构准备在新的攻势开始时向南面移动。”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签发《北宁线作战政治动员令》:在利用围困长春和准备攻击长春的机会中,我野战军主力已取得了两个月的紧张练兵,大大的提高了对攻坚战与运动战的战斗力,这对今后作战有极重大的实际意义。但我军新的作战行动是暂时放弃攻击长春,只以部分兵力围困长春,而以最大主力南下,向北宁线前进,以奔袭的动作,坚决歼灭分散于北宁线上守备的各处敌人,切断与摧毁东北敌人与华北的联系,使两处敌人彼此完全陷于绝望的孤立中。并求引出长春之敌突围,而在突围中歼灭该敌,由此求得加速全东北解放之早日到来。东北敌现时所守的大城市将必然因敌之逃走或兵力减少而为我一一收复,如过去收复吉林(逃走)、收复四平(兵力减少被我攻下)一样。这一行动,对于打通与华北解放区联系与更有力的配合全国各个战场皆有重大意义。我全军必须从思想上动员起来,懂得新的行动作战之重大意义与有利条件(敌分散,便于我各个击灭),而且应根据“人民解放战争两周年总结和第三年的任务”首先在干部中指出下列各点;(一)人民解放战争过去一年中的伟大胜利,首先是由于坚决的执行了向敌后方作战的正确方针(即外线作战)。东北人民解放军去年夏季、秋季和冬季三次攻势的巨大胜利,皆是由于避免攻击敌人正面,而采取了大胆向敌后进攻的方针。在国民党统治区及军事后方联络线上实行截断分割敌人,而获得了各个围歼敌人的结果,因而改变了东北局面,便我解放区占有全东北土地百分之九十七。(二)东北敌人在一连串的失败之后,已不得不放弃面和大部线的防御,而龟缩到重点的防御,并企图借此达到旷日持久的对抗我军的进攻和迟滞我军的南下,而求得协助华北敌人,巩固对平、津、保三角地区之控制与暂保北宁路之锦平段。敌人的这些企图,将在东北人民解放军与华北人民解放军的密切配合作战打击之下,遭到粉碎的。(三)新的行动作战,是东北人民解放军在人民解放战争第三年的开始,是在关内人民解放军五路大捷后的再起。我们完全相信东北人民解放军有过冬季攻势的严重考验,军力更加充实与又经过二个月的紧张练兵,必定能够继续争取自己的荣誉,必能英勇的吃苦耐劳的作战,求得歼灭大量的敌人,完成全东北的解放,打通对华北解放区之联系,配合全国各战场继续扩大战争胜利。(四)新的行动作战,但还会遇到新的困难,在人数众多之大兵团实行大的机动,由后方供应补给将可能发生间断。尤其当进入我新解放区,是必须严格执行党所规定的政策。只有这样,才会达到大量歼灭敌人和解放更多的人民,并把敌人的人力物力变为直接支援自己的人力物力。因此,干部应更好的学习党的政策,贯彻党的政策,坚持已经颁布之编制,同任何浪费人力物力的倾向作毫不宽恕的斗争,这是打破困难,争取胜利的重要因素。(五)野战军在整训时期仍然存在严重的非战斗减员,大批的清洗,表现要求精兵主义的倾向,对大批的逃兵和疾病亦未加以重视。这里基本的错误思想是没有懂得战争是大规模的,还是较长期的,对解放区人力物力不作全盘打算,而认为补充是易为的。这在新的行动作战中,如不引起最大警惕,将会造成加倍的严重的非战斗减员。因此,要求各地党委及军事政治指挥机关有计划的加强连队党的支部领导作用与提高连队干部的管理教育能力。(六)新的行动作战对全军、对各兵团皆是一新的考验和巨大的锻炼,这一战略机动的胜利,将决定我们各级党委的领导和军事指挥上的艺术及全体指战员的高度英勇精神,不怕疲劳,不怕伤亡,不怕小的挫折和异常忍受困难和克服困难的精神,以适于连续作战的需要,必须把全军的觉悟提高到最高度,并以积极的精神去运用战术与技术。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定能获得伟大的胜利,给全国以重大的配合。
同日 就传达《北宁线作战政治动员令》,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各纵队、各师:(一)兹将我们八月二十七日关于行动的政治动员电报发给你们,望你们在行动前或行动后找机会传达,但须注意勿过早暴露秘密,对于距敌位置甚近的部队,可暂勿传达,以免部队中机关中发生投敌现象。(二)传达的内容还须说明这次行动的意义,除了能歼灭北宁线上分散的敌人和切断东北敌人与华北敌人的联系外,必须指出长春之敌必然会突围,我军必然能在敌人突围时全部歼灭敌人。又须指出,沈阳的敌人将被迫出来策应长春敌人突围或策应锦州敌人作战。因此,为了避免东北战士发生逃亡,故目前不必强调打通与华北的联系或进至蒋区作战,只说是进至锦州南北地区作战。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毛泽东:放松了动员方式之研究,采取了农会的压力、在改正成份的借口下,强制中农当兵,甚至照数摊派的方法。南满新兵入伍后,已开始发现有利用伪满时期躲劳工的方法来躲避参军的(用巴豆使生殖器发肿,伪装梅毒,及假装其他疾病或自伤等)。
9月8日—13日 中共中央在西柏坡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以“军队向前进,生产长一寸,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为中心议题。会议根据军事形势的发展,提出建设五百万人民解放军。认为在五年内从根本上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有充分可能。会议通过《中央关于各中央局、分局、军区、军分区及前委向中央请示报告制度的决议》。
9月8日 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致电林彪:九月五日,敌共空投一万九千二百包,带伞八十七包,内装武器、弹药、电池、电台,电池每包三十块,共来飞机三百一十二架次,落我阵地三百八十九包。
同日 发布命令:一、二、七、八纵均应准备十二日开始出发。
9月9日 同罗荣桓、谭政致电毛泽东:(一)长春守敌两个军及游杂部队共十万人,凭借坚固工事和建筑物固守。我以十二纵三个师及六个独立师从六月二十五日起,采取围困方针,以军事包围、经济封锁、政治攻势,对该敌作战。(二)两月来围困已取得显著效果,造成市内严重粮荒,秩序混乱,军心动摇。两个整月被我瓦解、收容之敌方逃兵及投诚人员已达一万余人,其中正规军占百分之六十八,杂牌百分之三十二。(三)围困的初步经验(一)敌对我之围困,采取强制疏散市民以减轻负担。我之对策主要是禁止通行。此法初期有效,后因饥饿日益严重,饥民大批涌出,饿毙甚多,我酌情分批放出。(二)不让饥民出城,对饥民、对部队战士,都很难理解。我放出饥民加以救济后影响较好。(三)断敌粮源,必须发动群众。(四)发动部队进行政治攻势,派出几个敌工站,在城垣附近发展内线工作,是瓦解敌军收效较大的原因。(五)发动生产,救济封锁区群众,是发动群众围城热情的重要工作。(六)围城部队在长时间内已逐渐形成规律化的阵地生活。(七)围城斗争极为复杂,绝非仅为军事斗争,必须党政军民一起动员,故要强调一元化领导。
同日 同罗荣桓、谭政、刘亚楼致电毛泽东:我之对策主要禁止通行,第一线上五十米设一哨兵,并有铁丝网壕沟,严密接合各部,消灭间隙,不让难民出来。出来者劝阻回去。此法初期有效,但后来饥饿情况愈来愈严重,饥民便乘夜或与白昼大批蜂涌而出,经我赶回后,群集于敌我警戒线之中间地带,由此饿毙者甚多,仅城东八里堡一带,死亡即约两千。八月初经我部分放出,三天内共收两万余,但城内难民,立即又被疏散出数万,这一真空地带又被塞满。此时市内高梁价由七百万跌为五百万,经再度封锁又回涨,很快升至一千万。故在封锁斗争中,必须采取基本禁止出入,已经出来者可酌量分批陆续放出,但不可作一次与大量放出,使敌不能于短期内达成迅速疏散。如全不放出,则饿死者太多,影响亦不好。(二)不让饥民出城,已经出来者要堵回去。这对饥民对部队战士,都是很费解释的。饥民们对我会表不满,怨言特多说:八路见死不救。他们成群跪在我哨兵面前央求放行,有的将婴儿小孩丢了就跑,有的持绳在我岗哨前上吊。战士见此惨状心肠顿软,有陪同饥民跪下一道哭的。说是“上级命令我也无法”。更有将难民偷放过去的。经纠正后又发现了另一偏向,即打骂捆绑以致开枪射击难民,致引起死亡(打死打伤者尚无统计)。
同日 就采取借粮办法解决军粮问题,罗荣桓主持起草以林彪、罗荣桓、谭政名义致中央军委电:“关于在新区解决军粮问题,于八月十七日曾上中央军委一电,未见复示。财经办事处现拨白洋二十万元,此款只能作为紧急不时之需,不能用以购粮。如用以购粮瞬间即可用完。合理负担办法分配时,花力结果仍是远水难救近火。故现拟采取借粮办法,即是向地主、富农及在不得已时向农民借粮(包括马草、马料),给被借户以借粮证,作为日后向我政府完纳公粮之用。此法比较能解决问题,但有很大缺点。(一)有些地区我只是过路,不能控制,人民对我无完纳公粮之任务,实际是有借无还。人民只有支出而无收入,也不能在国家赋税负担上作某种抵销,这使农民吃亏太大,地主、富农也不会乐意。(二)先头部队借了,后续部队过又要借,而且必须多借,借少了不抵事。这样一借再借,势必把人民粮食弄光,与过去的没收政策相差不远。如按一定比例,规定只借一次,则供给必然发生困难,这就是政策与供给的矛盾。在大兵团集中一地作战时,此种矛盾很难解决。(三)根据十一纵六七月间在冀东新区作战的经验,某些地主、富农,因受土改偏差的影响,几乎大部跑光。粮食运送承德,小部窖藏起来,结果部队没有饭吃,到处挖窖,弄得纪律很坏。能够挖到的,少者不过几十斤,多者也还不到一担,结果既影响政策的执行,又影响士气的巩固。如中央允许我们在新区采取上述借粮办法去解决军粮问题,在执行上我们还可根据过去的经验,作出一些规定;力求不乱或少乱。因行动在即,我们需要对部队发出指示,故盼中央早日示复。”十一日,中央军委复电,同意八月十七日和九月九日电关于借粮的办法,并告因中央连日开会,对八月十七日电迟复。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九、四纵于十二日可插到锦(州)义(县)之间,包围义县敌人。热河以两个独立师包围兴城,一个独立师包围绥中,均于十二日十二时左右到达,完成包围。十一纵应于十三日突然到达昌黎、滦县城一带,歼灭分散之敌,并将昌黎段铁路彻底翻毁,第二步即歼昌黎之敌,并抗击傅作义增援。
9月10日 十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一)我们完全同意军委鱼十三时电的指示。(二)东北主力南下,诚如来电所指出的前途与任务,我们可能与应当争取东北与华北战局的根本变化。在东北方面敌人势不得不放弃长春,又由于我们在北宁线与华北大打的关系和敌感华中战场与关内各战场的空虚,与沈阳陷于被封锁的饥饿状况,故结果亦不得不被迫放弃沈阳,以挽救关内局势。在北宁全线方面(包括锦州、唐山、天津三处在内),只要现时的敌位置无根本变化(小变无关,只要无大变),在此线上任何—个目标我军皆能完全有把握的歼灭与夺取。此线只有锦州的敌人略多,但该敌主力不多,新的部队较多,只要我军此次奔袭能将锦州南下之敌堵住,特别是能堵住锦州以南之五十四军,则锦州便成为完全有把握夺取之目标。敌十六军、九十二军分守在天津、唐山、滦县之线,只要傅作义不再增援,则该两军势不得不分兵于天津、唐山两处。因此,唐山、天津亦皆可能成为可夺取之目标。但该处傅作义利用火车增援较为方便,故作战条件较锦州略差,尤其是天津之条件更少。在平绥、平保、平承线方面,敌守备战线极为漫长,倘该敌不自动放弃归绥、大同、保定、承德,则在我调动分散敌人、奔袭包围敌人和集中主力各个击破敌人的作战方式下,傅顽将遭受各个歼灭,则不仅能收复北平以西、以南、以北之整个地区和所有城市,则甚至有若干可能(当然这一可能是较少的)乘虚夺取北平。如我军未能分散敌人,该敌又以最大决心自动收缩兵力,则最低限度亦能使冀、察、绥整个局面随今日东北现时的局势,敌只能集中兵力分守两三个大城市。(二)目前北宁线的作战,最主要的关键在能以奔袭动作将锦州以南和以北的敌人堵住切断,则我军第一步即能歼灭五城之敌,第二步即能将兵力集中起来攻锦州和打增援。但在锦州以南(包括山海关在内),在我九纵尚未绕过锦州插到以南时(从先头打响后大约要六、七、八天时间),只有热河三个战力甚弱的独立师,他们能否堵住五十四军使之不逃入锦州,则甚无把握。如该军不向锦州逃跑或逃跑时被堵住,则锦州即成为完全有把握夺取之城市。如该敌逃入锦州,则一方面使我军在北宁线上大部扑空,同时使锦州敌人多于长春之敌,而使锦州变成不便打的城市。这也是可能情况之一,此种可能性还很不小。(四)我四、九两纵(四纵缺一个师),十二月先头在锦、义间打响,我热河三个独立师亦于十二号在兴城及以南打响,但我军主力于十三号起才能从四平及长春附近开始出动(如在锦、义间打响以前出动,则北宁线之敌会逃走和集中),先头要半个月才能到锦州附近,后续部队要廿天以外时间才能到达锦州附近。故我军开始时无法以更大兵力投入北宁线,只有在西安附近的第三纵坐火车到阜新然后步行,该纵共须十天才能到达义县,协同第四纵开始攻义县。(五)估计我军在锦州以南作战(包括山海关),在攻义县时期,即是在未以大力直接攻击锦州以前,沈阳敌人是不会向锦州增援的。因此,在打响后,开始直至正式攻锦州之前的时期内,我军拟以六个纵队(第三、第四、第九、第十一、第七、第八)及三个独立师,在北宁线上消灭锦州以南各分散之敌,兵力已足够。另外拟以三个纵队(第一、第二、第十)位于新民附近,随时协同歼灭长春突围之敌或歼灭由沈阳北上策应之敌,又能掩护北宁线之作战,并随时按北宁线之需要增加北宁线。待锦州以外各地之敌业已大体歼灭,快要开始攻锦州时,则新民附近之兵力即可移至锦州附近,担任打增援或参加攻锦。如届时长春之敌仍无突围象征,则长春附近之第六纵和十二纵,开原附近之第五纵及一部分的独立师亦适时南下,参加锦州附近的打援。因此,在锦州战役末正式开始之前,仍可力求顺带歼灭长春突围之敌,等到快要打锦州时,再南下到锦州附近准备打援。这样既不妨碍锦州附近之打援,又能不放过消灭长春突围敌人的机会。(六)目前我们的概略考虑如上所述,在部署上:暂采取带伸缩性的部署,拟随情况之变化随时变动部署,以上意见不知对否,盼电示。
同日 拟订东北野战军作战计划如下:第一步,以奔袭动作歼灭义县及北宁线上高桥、兴城、绥中、沙后所等据点国民党军,切断关内外国民党军的联系;第二步,集中兵力攻取锦州和打增援之国民党军。其部署是:以第三、第四、第七、第八、第九、第十一纵队等六个纵队及炮兵纵队主力,第二纵队第五师,冀热辽军区三个独立师,歼灭义县至昌黎一线之国民党军,尔后相机夺取锦州、锦西、山海关;以第一、第二(欠第五师)、第五、第六、第十等五个纵队,位于沈阳西北及长春、沈阳之间,阻止沈阳国民党军向锦州或长春增援,并随时准备参加攻锦作战和歼灭长春突围之国民党军;以第十二纵队和六个独立师、一个炮兵团及内蒙古军区骑兵第二师等部,继续围困长春。
同日 命令铁路总局:已经发出的两个军列,立即返回原地下车待命。
9月11日 中央军委复电林彪、罗荣桓、谭政并东北局:关于在新区解决粮草困难,除已同意年你们采取征借办法外,在具体执行办法上,我们有下列意见,希考虑执行:(一)为减少在粮草征借中可能发生的混乱,可由东北政府印制统一的征借证,发给军队使用。此项征借之粮草,可作为日后向我政府缴纳公粮之用。(二)征借的对象主要应放在地主、富农身上。(三)以纵队为单位,组织征借机构,有组织的进行征借工作。单独行动的师,亦可由纵队派出临时机构管理征借工作。(四)黄克诚申微电,要求东北局拿出十万匹布换粮,此事请考虑。如属可行,能由东北局拨出若干匹布以换取粮食,对减轻热河过重的民负是有益的。
同日 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谭政电:同意十日十八时关于军事情况的估计和部署。
同日 就长春难民出城问题,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周桓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唐天际、解方:从即日起阻于市内、市外之长春难民,即应开始放行。凡愿出来者,一律准其通过。因长春民食早已用尽,如不放出,将使大批市民饿死,望你们依此计划,分批地但又尽早地开放,做到十天放完。对出城之难民,应发动地方党及军队力量,尽一切可能组织救济,宣传慰问,对老弱走路无力者,帮助人力及马车的输送。第一步应就附近各县分批疏散安置,发动群众救济,使其出城后不再死去。或者少死,藉以挽回影响,取得民心。混在难民中的特务,应予清查扣留,敌方官兵则一律收容,送吉林解放团训练。中学二年以上学生、技术人员、专家等努力争取来我区服务。以上开放难民出城,不是对长春敌人解围,围困敌人的工作,仍需继续,不得松懈。关于防止敌人利用秋收出城抢粮,及组织军民抢割抢收等,即照兵团指挥部的计划加紧进行,执行情况,望随时电告。
同日 十六时三十分,万毅、刘兴元、吴瑞林、唐凯就行动部署与集结部署致电林彪:(一)因路少,决十三、十五师于十三日开始出发,纵直及十五、十三师以四天行程进军。炮团与十四师以五天行程进到指定地区。(二)集结部署:纵直在十八家子、下太平沟;十三师以昌图站、小喜鹊台以南、马仲河以东、城子沟以北、昌图站以西地区;十四师以老开原、小岭子以西,老开原、小傅屯以北,老瓜棚以东与十三师衔接;十五师以威远堡门为中心、开到前后马市堡、双城子、南城子之间地区。工校一大队已水运,三大队在三江口。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自台安出发,向北镇前进。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在各分区武装配合下,兵分三路向北宁线昌滦段出击。
9月12日 签署命令,指挥东北野战军正式发起北宁线作战。
同日 东北野战军以第一兵团指挥九个独立师围困长春。以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七纵队、第八纵队、第九纵队及第六纵队第十七师、炮兵纵队攻歼锦州之敌。以第二兵团指挥第四纵队、第十一纵队及两个独立师在塔山阻击敌人东进兵团。以第五纵队、第六纵队、第十纵队位于新民以西、以北地区牵制敌人西进兵团。以第一纵队(欠第三师)位于高桥为总预备队。以第十二纵队南下通江口地区,准备参加新民方向的打援和截击长春突围之敌。
同日 东北野战军在义县至唐山段展开进攻,辽沈战役开始。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二兵团以三个独立师全力包围兴城,并以主力放在兴城北包围打援,绥中之敌可能很少,应派出一个团或地方武装至绥中以南,力求截断该敌。九纵十三日或十四日可进至义县附近,向高桥前进,到后归二兵团指挥。包围兴城、绥中应在十二日打响。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同意二个师包围兴城、一个师包围绥中。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卓雄:十一日晚(接电时)即车运。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第九纵队包围义县。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独立第四师(师长李道之、政委王晓生)包围绥中、独立第八师(师长朱军、政委陈志彬)包围兴城。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八纵队在司令员段苏权、政治委员邱会作率领部队从吉林八面城地区南下,由三江口西渡辽河,经彰武、北镇等地插至锦州以北。
同日 东北铁路总局开始执行运输第三纵队、第二纵队第五师、炮兵纵队到达西阜新的任务。
9月13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第十一纵队出击并连克团山、石门、安山、张庄、后封台等车站,控制昌黎西北山地。
9月13日—17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及冀察热辽军区三个独立师先后占领昌黎、北戴河,包围兴城、沙后所、绥中。 9月14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东北我军已先后于十二日、十三日在北宁线各地打响,兹简报如下:(一)我九纵全部已于十二日插到锦义之间,已将义县敌退路截断,四纵先头师今日可达大凌河。(二)我热河三个独立师,已于十二日四时分别包围兴城、绥中、锦西,敌一部增援,正对战中。(三)我十一纵已于十三日六时攻占昌滦段之石门、团山、安山,歼敌一部,十五日拂晓即攻昌黎。
同日 同罗荣桓、谭政、刘亚楼致电各纵队并报中央军委,发布政治动员令:(一)十二号我军已在北宁线打响。切断了义县敌人的退路和包围了兴城、绥中敌人,并完全消灭了昌黎、滦县沿线的敌人和控制了铁路。目前我各部可在部队中放心公开动员歼灭北宁全线敌人,歼灭沈阳向长春或向锦州增援敌人和乘长春敌人撤退时消灭长春逃敌。在长春敌人尚未逃走之前,继续围困和瓦解敌人(过去已收容到的瓦解敌人已有一万二千人,今后再争取围困两个月;争取再瓦解敌人二万人)。如敌人不逃,准备待敌削弱到更大程度时,再以主力回头消灭该处敌人。(二)各部须一面提高部队战斗勇气和决心,同时,在一切行军宿营作战中,皆须加强部队的管理工作和连队政治工作,高度发扬人民军队的特性,发扬爱护士兵,爱护人民和节约财力、物力的精神,坚决反对军阀主义倾向的各种表现。例如:不爱护士兵打骂士兵,不爱护人民打骂人民,不爱护公家财力、物力等现象,必须在这样的政治认识和作法的条件下,提高全体指战员作战的勇气,提高干部的责任心和求得官兵军民间的亲密团结和部队的巩固。
同日 同罗荣桓、谭政、周桓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及各纵队、各师、各军区:我军主力已南下作战,准备在北宁线上先歼灭分散之敌,展开胜利的攻势。因此,长春敌人可能乘机出击,企图打退我军,且秋收已到,亦想拼命出来抢粮,将城外人民粮食运入市内,以求活命。并在沈阳敌人北上策应情况下,还可能突围逃走。这种情形就给我围城部队歼灭敌人以良好机会,我围城部队必须抓住这种机会取得胜利。你们应以坚决积极持久作战的决心,继续围困敌人,保卫秋收,使群众快要到手的粮食不让敌人抢去,使饥饿疲困的敌人得不到新的粮食供应,只要新的粮食不流入市内,我们就有可能继续以大力开展政治攻势争取瓦解敌军。如敌人出击,则放手打击争取部分歼灭之,在敌人突围时,则以不顾疲劳与困难的精神于长短距离的运动作战中争取全部歼灭之,并由此占领长春。目前长春市敌军已面临绝境,欲逃无路,继续挣扎,困难更多。经我封锁围困后,市内存粮已大部用尽,现在仅赖空投接济。但空投毕竟是有限的(空投数有限,且受气候限制不能常飞),加之冬季快到,饥饿之外又加寒冷威胁,其处境将愈来愈坏,其希望亦愈来愈微,军心将继续涣散,战力将继续消失,最后其士气必致全部瓦解,而且现在已有瓦解的象征(围城七十天的统计,敌军投诚及逃来我军者,已达一万二千六百人,其比率数日趋上升,这是敌军士气瓦解的象征)。如此饥寒冻馁,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的敌军是决难继续持久的。所有这些,都说明敌人的困守全无出路,陷于绝境。而在不久的将来必被我军消灭。关内我军作战的经验,证明远悬我后孤立无援的敌人据点是完全无活路可走的。或则在久困长围之后一举被我攻下(如运城,临汾);或在久因长围之下被迫突围于野外被我歼灭(如冀南之永年)。困守长春的敌人其结局也将是如此,不会例外。我军围城不到三个月,城内敌人就显得兵慌马乱,士气沮丧,军官士兵均相率逃命。这证明我军的围团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效率,从此也证明着对于集中强大之敌当其困守城市时,我不立即强攻,首先采取围困,待条件成熟后再攻打,或逼其突围在野外消灭他们的方针,是完全正确的。故望围城各部队,加强围城信心,坚持围困敌人的决心。如敌不逃,准备再围两三个月,加紧瓦解敌军,争取再瓦解敌人两三万人,以便我待敌更削弱后再攻。在围城斗争中,必须严守我军纪律,爱护人民利益,紧紧的与人民靠拢,不可脱离群众、并随时随地准备消灭出援与突围的敌军,配合我主力在南线的作战,使南、北两线的敌人,不能互相策应,而遭受各个击破与失败。相信同志们是能完成任务并在战功上与南线我军交相媲美的。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同意十二日电,并需将东总给四、九纵及长春围城电之内容加上去。
同日 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万毅、刘兴元、吴瑞林、唐凯:同意十一日十六时三十分集结部署电。
同日 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子华、黄志勇:十三日十四时三十分报告很好,希继续强调各部队在打援与堵敌中歼俘敌人。
同日 十六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四、第九纵队:韩(先楚)与七师,晨五时已达新立屯,向目的地开进,希注意联络。
同日 十六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韩先楚、沙克:四、九纵在木城堡、河河屯过河,该地可过,他们在义县以南及东南地区。
同日 十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陈奇涵(辽南军区司令员)、张秀山、边章伍、林一山,万毅、刘兴元、吴瑞林、唐凯:(一)为防沈阳之敌进占营口,然后由营口上船向葫芦岛增援,我十一师留一个团在营口,准备控制营口西北河岸与敌隔河对峙,在沈敌未南进前,如发现敌在营口登陆,则应控制营口。(二)我辽南军区首长应即进至营口、海城、牛庄一带,防止沈阳敌人南下和防海上敌人在营口登陆,船只靠到河西南处,防沈阳敌人利用和准备供我军利用。(三)我五纵暂应现地待命,如敌向鞍山、海城、营口前进时,则五纵应准备转使用于营口、辽阳之线作战。如无此种动向时,则准备使用于开原方面。
同日 十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同意十四日十时电。为防止义县敌突围与锦州敌增援,九纵暂不南下,应于义县附近集结足够兵力时南下。即发动各独立师抓住兴绥敌人,并力求歼俘增援之敌。
同日 十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六纵应移至长春南大南屯、孟家屯、长春堡及以西地区,以便策应长春附近作战,但须待一纵走完后再移动。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拟歼锦州以南以北敌人后再攻击锦州,望即查明飞机场在何处,距锦州多远,我能否占领,以阻敌空军增援。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出击山海关至昌黎各要点,攻占昌黎县城,歼灭保安部队一部。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炮兵纵队、第二纵队第五师由西安、四平等地乘火车南下阜新。
同日 东北野战军骑兵师在雷庄、古冶间铁路线上,两次击溃企图抢修铁路的国民党军第六十二军第六十七师。
9月15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在敌人对我整个企图尚未判明前,我长春围城部署暂勿改变,以使敌不过早判断我正式攻北宁线,待敌判明后再动。
同日 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世才、江华、沙克,万毅、刘兴元、吴瑞林、唐凯:为顺畅转运兵力,辽南即速修理清原通辽阳道路。
同日 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万毅、刘兴元、吴瑞林、唐凯,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五纵,将来如沈阳敌南取鞍山时,准备使用于辽南作战,故五纵暂以原地停止待命(清原)。十纵驻地也暂不更动。
同日 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二兵团、第四纵队、第九纵队:昌黎守敌逃跑,十一纵正追击中,防敌一部伸出牵制我军,以策应其被围部队之突围。所以,各部应一方面抗阻敌援兵,一面须作敌人突围之部署与处置,以免受敌援军之迷惑。
同日 东北野战军十一纵队歼灭昌黎守军,攻占昌黎。
同日 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四纵队、第十师:原决定九纵南下锦州以南歼灭兴城、绥中敌人,估计九纵火力战力不强,决由四纵南下,担任歼灭兴城、绥中敌人(各一个团)的任务,十一师应即(十五日)开始自义县附近出动,经东双台子、石砬子、松林子边门、聚江屯向兴城前进,余二个师应于明后天各出动一个师,每天的行进与宿营地自定。
同日 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八纵队、第九纵队、第四纵队、第二兵团:拟先歼兴城、绥中、高桥、锦西一带敌人。决以四纵南下,协同热河三个独立师攻歼兴城、绥中(各一个团)敌人,并以四纵先去一个师加强兴城之包围,该地统归二兵团指挥。九纵以一个师在义县附近直接包围敌人,但应控制预备队,该纵主力(二个师)应控制松林堡一线及以西之千金寨、上下潘庄子及附近高地,防义县敌突围与锦州敌增援。三纵应速向义县进发,八纵向义县以南进发。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准备以一个纵队从锦州东南直插高桥,堵住五十四军,以便于今后攻打锦州。令九纵查明大凌河甸子及锦州东南小凌河二处能否徒涉。
同日 十四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卓雄:三纵车运部队下车后,应以营或团为单位向义县地区前进,不宜在途中停留,以防敌南窜。
同日 十五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一兵团、第六纵队:同意一兵团十时意见,六纵应移大屯至范家屯之线集结。
同日 十六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十五日四纵先头师已由义县南下,约一个礼拜后该部全部进到兴城绥中一线,如兴城我无把握阻敌增援,则可将独六师、独八师主力包围沙后所之敌,但暂勿攻击,以吸引五十四军分散,便利我之各个击破。
同日 十六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卓雄:四纵于七时十分起自义县出发,先歼兴绥之敌。九纵在义县以南阻敌增援。义县战斗决改为三纵统一指挥,并由七、八纵参加,着即速向义县前进。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九纵应以二个师严密部署防御阵地,并准备进行防御战斗,以防锦州敌人在我主力未到前把义县敌人接走。九纵并须准备对付暂十八师、暂二十二师、一八四师、八十八师等四五个战斗力不强之敌的进攻。
同日 十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应先包围沙后所后,才能放弃对兴城敌人的包围,以免二处敌人都跑掉。
同日 十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克华、莫文骅、欧阳文、李福泽及十、十一、十二师:因三、八纵主力尚需四五天才能赶到,为防止敌趁我主力未到前乘虚突围及锦州敌人出来接应,因此十一、十二两师暂在义县监视敌人,并派出一部直接与敌接触,以防敌趁夜向义东或西逃跑。十师可继续南下。
同日 十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在敌人对我整个企图尚未判明前,我长春围城部署暂勿变更,以使敌不过早判断我正式攻北宁线企图,待敌判明后再动。
同日 东北野战军热河军区(司令员程子华)两个独立师攻占绥中、兴城。切断东北国民党军与关内国民党军的陆上联系。
9月16日 东北野战军第四、第九纵队包围义县。国民党军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范汉杰连电蒋介石求援。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一纵队、第二纵队、第五纵队、第六纵队、第十纵队、炮兵纵队进至锦州以北、新民以西地区。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二师九十四团攻克留守营[镇],歼灭守军后,即挥师东进,包围烟筒山。
同日 十七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独立师两次击退敌人进攻,并保持了阵地,但敌我伤亡均大,主要是该师所构筑之工事尚有缺点,又未很好采取疏散的纵深配备火力兵力。你们在担任阻援任务中,须事先详细侦察地形,迅速构筑工事与进行政治动员及战术及战术教育,防止锦州抽出四、五个师策应义县敌人突围。
9月17日 凌晨,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第三十一师包围北戴河,并对敌发起攻击。第三十三师九十八团与三十二师九十六团分别对起云寺和烟筒山守敌发起攻击并占领。
9月18日 十一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黄永胜、赖传珠、杨国夫、李作鹏:在敌人尚未判明我总的企图之前,为迷惑敌人,以一部利用敌机来回飞行之机会,公开向长春前进,使敌不易判明我之方向。并与××日令长春围城部队延几天再行调整部署,使敌误以我仍攻长春。六纵以××团执行这一部署。
同日 十一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刘贤权:北宁线兵力已够用,一纵暂在四平附近休息两天后,再经通江口继续南下。
同日 十六时,同罗荣桓、刘亚楼发布命令:三纵已进入义县周围。为争取抓住兴城之五十四军一个师,造成今后获取整个攻势胜利的有利条件,令十师即日以迅速隐蔽之动作,向兴锦之间急进。
同日 十七时,同罗荣桓、刘亚楼发布命令:据谍息,义县敌人企图突围,令十一师即行出发,向义县城西南之水泉沟、南砖城子、东西双石砬子前进,以防止义县敌人从该处突围,令十二师现地停止,并派部队向义县侦察,并随时准备迅速大胆地堵击与侧击义县突围之敌,并以一个团进至李山屯、保安寺一带,同时在东西双石砬子与前后铁匠屯派出警戒部队。令二十五师进至义县以西之拉拉屯、四方屯一线,九师进至义县南各屯子直接监视敌人,七师进至张家墨河子,八师以现地直接向义县派出侦察,注意敌人行动。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梁兴初、周赤萍、孔石泉、黄炜华,贺晋年、陈仁麒、周仁杰、舒行:同意十一纵全部进入昌黎一线,坚决阻止援敌。十纵准备以现地待命十天左右。
9月19日 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邓华、吴富善、曾克林、谭甫仁:同意十八日二十二时电报。
同日 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发布命令:二十五师移至头道河子及周围地区。七师移义县以西之前后五里屯、八路堡一线,严密监视敌人。
同日 二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段苏权、邱会作、黄鹄显、张天云:准备攻义县期内,把八纵担任打援任务,义县战结束后,八纵准备围攻高桥之暂五十四师。
同日 二十三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三纵队、第九纵队、第十一师、第十二师:(一)据确实消息,义县敌确定突围,锦州敌人已布置配合。除令十一、十二两师停止待命防义县敌突围外,八师应派少数兵力向义县北门铁桥一线构筑工事并固守,严密监视敌人,估计敌人可能分散突围,向各方跑,也有可能集中分两路跑,出东门或北门,故二十一时令九纵准备在义县南之部队除担任对锦州警戒与防御外,同时各部亦须南移,积极、机动地参加追歼敌人。(二)估计锦州敌人会先向我佯攻,以吸引我军,使义县敌人突围,因此,三、四、九纵及七、八、九、十一、十二师,如遇敌向我进攻时,以九纵的相当兵力,顽强阻击敌人。三纵全部及九纵之二十五师,四纵之十一师十二师,则应首先全力歼灭义县突围之敌,然后再插到锦州以北断绝由锦州北上之敌的退路。希大胆按这一方针歼灭突围敌人。(三)为迷惑敌人,使敌难判明我企图,令六纵向大南屯前进时以白天走,并尽量对空暴露目标,以迷惑敌人。(四)义县附近我兵力已足够,为配合与策应十师,令四纵直及十二师即由现地出发,经江家屯向兴城方向前进。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三纵队、第九纵队、第十一师、第十二师:(一)义县敌业已确定突围,锦敌拟作相当配合,估计锦州敌会先向我佯攻吸引我军,以便使义敌突围。(二)我军如遇锦敌进攻时,九纵以适当兵力顽强阻击敌人,我三纵全部及九纵二十五师及四纵之十二师,则应首先全力歼灭义县突围之敌,然后再插到锦州以北断绝由锦州北上之敌的退路。盼各部依照以上方针根据敌情积极准备随时出动,大胆歼灭突围敌人。
同日 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致电林彪:报告防长春敌突围之预定方案。
9月20日 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炮兵纵队、第二纵队第五师到达义县城,接替第四纵队、第九纵队的任务,继续包围义县。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三纵队、第四纵队、第八纵队、第九纵队:(一)为防止义县敌人惊慌而逃窜,并阻止锦州敌人增援,八师明暂不夺取桥北堡垒,以免引起敌人过早紧张,三纵在炮纵与五师未达前不进行肃清外围战斗。同意三纵十二时三十分电,准备以三纵、五师及炮兵担任攻义县,八纵九纵打援。九纵二十五师明移南砖城子、牛龙沟一线,九纵注意力须放在义县以西以南,防止敌人向西南突围,并与三纵取得联系。(二)八纵继向锦州以北之松林堡前进,接替九纵阵地。九纵待八纵接替完后即开始奔高桥,待义县战役结束,以八、九纵歼灭高桥之暂五十四师。(三)为歼灭分散之五十四师主力与阻住昨南下驻白庙子之敌,主要将白庙子之敌堵住,则有分散敌人,全部歼灭五十四师之可能。四纵与十师、十二师应向白庙子前进,迅速控制白庙子与兴城之间之铁路与阵地,坚决阻击敌人回窜,并攻击白庙子西之三二三高地,如白庙子敌已去沙后所,则向沙后所前进,以求直接堵住敌,使敌不能回窜。为达此目的,四纵应破击白庙子至兴城间之铁路。为使近几天敌不向十师压迫,热东独立团于明赶到兴城、锦西之间进行佯攻。为加强兴城作战,十一师明晨出发,经暖池塘、江家屯向兴城以南前进。十二师自沈家台南下,明日十一师自南砖城子向兴城前进,策应十师。
同日 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李天佑、梁必业、曹里怀:同意(明日)南下,应注意敌空军,须隐蔽,发现敌机应回头步行,以达到迷惑敌人。
同日 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蔡正国、李丙令:同意(第十师)八时报告。
同日 十五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萧劲光、萧华、陈伯钧、解方:同意(第一兵团)打长春敌突围部署。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九纵队向锦州攻击前进。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二纵队第五师、第三纵队第九师和炮兵纵队主力由义县外围的松林堡南进,配合第八纵队、第九纵队作战。
同日 国民党军第九十三军暂二十二师一部和军属骑兵团沿锦州至义县铁路及铁路以西分两路,向北作试探性攻击,进至樱园山北山与东北野战军第八纵队、第九纵队接触,即迅速收缩至葛文碑、薛家屯固守。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健全党委制》的决定。
9月21日 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按照近日北宁线敌情,甚有利于我军发展。望你们集中注意于该线之作战,首先达成歼灭该线(锦州至塘沽)敌军十九个师之目的。若此目的达成,则将来一切好办,否则将发生困难。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中央军委:九月二十一日来电敬悉。我们四人已离开哈市,现在双城全力指挥北宁线之作战,拟待五城之敌歼灭后,转为正式攻打锦州时,我们即向锦州方向移动。目前须指挥各部队之包围与移动,故不能动。
同日 二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各纵队、各师首长:以下指示收到后,纵队、师级和团级皆各应会同指挥员、政治委员、政治部主任、参谋长四人及其副职共同研究一次,以便掌握目前作战精神。(一)此次秋季作战攻势,各种条件皆对我有利。锦州附近之敌,在我攻势发动前已调走五个最强的师,使此线由不好打变成好打,现在剩下的部队战斗力皆不强,最大部分都是今年才成立的新师。目前各地粮食正在收割,往后粮食更不困难。长春之敌在我久困与瓦解下已甚衰弱,我军甚易监视,将来如敌不逃亦易攻取。在此次东北攻势发动时,山东和晋察冀亦发动了攻势,对我配合甚有利。我军冬季攻势后数月来经过军事、政治整训,战斗力已大大提高,故此次战力之强大,为空前所未有。在以上种种有利条件下,我全体军政干部应努力争取伟大胜利,各部对于一切有功有过之干部、战斗员、杂务人员,均应及时指出,以教育部队加强战斗力。(二)在打运动战时或袭击敌人时,也必须掌握四快一慢原则。凡对决定要抓住的敌人,即令在局部情况不明时亦应大胆前进以全力或主力紧紧靠拢和抓住敌人,以迂回或渗透方法,预先断绝其退路,然后再进行侦察,选择主攻点,集中火力兵力,再实行重点突破,要仿效打安福屯的办法,不要重复沙后所与王道屯的打法,也不要在隔敌很近时停止,暴露目标,被敌发觉,结果敌人乘机逃跑。要实行先包围后侦察,不要实行先侦察后包围。(三)各级指挥员应提高作战的勇气和决心,师、纵指挥员在战斗开始前要反复研究地图,调查地形,要多用脑筋思考问题,要预先能看出情况的变化与预作对付各种情况的发展的准备。
同日 东北铁路总局完成运输第三纵队、第二纵队第五师、炮兵纵队到达阜新的任务。
9月22日 十三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克华、莫文骅、欧阳文、李福泽:以四纵全力于二十四日拂晓切断兴城敌人退路,七纵全力及九纵一个师二十五日到高桥策应四纵作战,达到分割五十四师的目的。十一师应于明晚出发(二十三日晚具体时间自定),经马家沟、西沟、孙家沟、水口子、小盖州,有晨四时到达灰山堡一线,以迅速大胆之穿插动作,继续往上下达子沟地区艾家屯东窑站一带前进,迅速占领一零五高地,构筑工事死守,并将毛家屯、色沟一带村庄以少数兵力控制。十二师应于二十四日拂晓前攻占康家岭之一二八高地,尔后即策应十二师攻砬子山,并于十一师密切联络,该师动作自定。在砬子山、康家岭附近之一零五高地占领后,应即巩固阵地,并相机向兴城压缩。四纵指挥机关相应移大小英河口指挥。
同日 十三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锦北敌人暂二十二师两个团驻葛文碑——薛家屯一线,该敌目前只注意我攻义县,故离锦州阵地较远,我有完全可能歼灭该敌,因此决心以突然动作求得歼灭葛文碑、薛家屯之敌两个团与高桥、西海口之敌四个团。九纵以二个师于二十五日拂晓前以大胆的夜摸与渗透动作,直接插至三道河子、英家子、邵家屯、三十草甸子一带固守,该纵之先头可经刘芝沟附近之四四四高地以南达子沿、英家子,插到三十草甸子,防敌退紫荆山。八纵先头应于二十五日拂晓以前插到薛家屯东南与九纵取得密切联络。防敌退紫荆山。三纵之九师应于二十五日拂晓后(过早会把葛文碑之敌吓跑),自松林堡向葛文碑前进,协同八纵歼灭葛文碑之敌。八纵首长为歼敌二十二师主力之战场指挥。七纵主力及九纵一个师,二十六日拂晓前有包围高桥与歼灭西海口敌人之任务(黄昏前不可渡河,以免紫荆山敌人发现),在三段、四段一带渡过大凌河,以秘密动作,切忌灯光,经锦州东南之史家堡、金家堡,二十六日拂晓以二个师紧紧包围高桥以北,后卫的一个师附纵炮兵则包围与歼灭西海口之敌一个团,九纵一个师应于二十五日十二时到达暖池塘隐蔽,于二十六日拂晓前到达高桥西北防敌向锦西与锦州逃跑,归七纵首长指挥。炮纵全部山炮于二十五日拂晓后自松林堡南进,归八纵指挥。杨成武兵团在归绥数日后打响,估计傅(作义)敌不会东援北戴河与昌黎。所以,十一纵应于二十三日回头打山海关、秦皇岛敌人之外围,歼其有生力量,第二步并准备包围山海关或歼灭前所、前卫之敌。
同日 十五时,中央军委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马电悉。敌人甚为麻痹,利于我军歼击,你们很有可能在九、十两月全部歼灭北宁线上之敌军十九个师,占领整个锦州、塘沽线,在此期间长、沈敌军可能向锦塘线增援,亦有可能继续处于麻痹状态不敢有所动作。现在整个敌军都极为麻痹。敌刘峙在徐州附近有约三十个旅,但在我军攻击济南已四天之久方始下令集结兵力于徐州以北准备增援。攻济我军已顺利发展,守敌十万人包括八个正规旅,吴化文率两个旅起义(现令其撤至黄河以北整训),我军攻济外围战已结束,日内发起攻城,但仍须准备恶战,并须准备打敌八个旅左右之援军。杨成武、李井泉部已于廿日开始由朔县向归绥、集宁之线前进,酉东左右可发起攻击归绥。傅作义似亦处于麻痹状态,目前尚无西援部署。晋中我军准备于酉删以后发起攻击太原,因我军兵力较少,敌方城防甚坚,可能须付出数个月时间才能攻克。我刘(伯承)、邓(小平)及彭(德怀)、张(宗逊)、赵(寿山)亦正准备有所动作。军委要求全军在战争第三年内歼敌正规军一百十五个旅左右,这主要依靠你们及陈(毅)、粟(裕)担负。
9月23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子华、黄克诚、黄志勇、刘道生:对绥中之包围,三个独立师,应在西面放一个师,东面一个师,南面一个师,北面可以从某一个师中抽出一、二个营就行,包围部队必须保持与敌接触、对峙,构筑工事,控制机动兵力,不可让敌跑了。
同日 十一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克华、莫文骅、欧阳文、李福泽:(一)砬子山南与东西皆绝地、无法进攻,攻砬子山需经五家子、白家店攻击,炮兵阵地需在营盘附近。砬子山敌只能容一个连,且系石山,不能做工事,只要炮兵掩护甚易攻取,不需要多的兵力,但须精干,且须有力的炮火掩护。(二)砬子山隔一二八高地有二千公尺,是在敌有效射程之内,故必须夺取一二八高地。(三)十一师应在明拂晓前袭占唐家岭一二八高地与韩家沟八十五高地,并继续攻占和固守二四三高地,并乘虚占领茶棚庵以北之一七八高地与月亮山以东之一零五高地。(四)十二师与四纵炮兵应于明拂晓前到达营盘,拂晓后由砬子山后以西与以北向砬子山攻击。(五)我十一师应于拂晓前到达灰山堡,拂晓后经白家店迅速超过双树铺方面攻击一零五高地与十师联络。
同日 十一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邓华、吴富善、曾克林、谭甫仁、高体乾:应于二十五日拂晓前到达大凌河甸子东南三段、黑土坎、花墙子一线隐蔽,准备二十五日黄昏奔袭高桥与西海口。
同日 十一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据称,五金屯外有敌外围工事,因而九纵先头师应在五金屯、二道河子之间插过去,不要被五金屯阵地所吸住。
同日 十一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段苏权、邱会作、黄鹄显、张天云:二十五日八纵先头应速经三十草甸子直接包围袭击薛家屯(不要在薛家屯东南停顿,以免敌人趁机跑了),以后续一部控制青山沟以东之三一四高地。七纵二十五日晨可达大凌河。
同日 十七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克华、莫文骅、胡奇才、欧阳文、李福泽,田维扬(第十一师师长)、刘善福(十一师副师长):如十一师到刘家屯,则会与十师交叉,因此,你们应具体使用该师或令该师从团山子以南,插到老和尚台及其以南一零五高地,或令该师直接攻击下达子沟。如遇插不过的地方,应组织部队打开。
同日 十八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九纵二个师完成打薛葛敌人后,准备切断英守堡、卧佛寺一线之敌人,八纵随后策应。
同日 二十三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二纵四、六师兼程向黑山以东地区前进,准备担任阻击,掩护主力到达歼灭该敌。一纵全部兼程向新民西北之大汗屯前进,在此处过河,准备侧击敌援军。十纵全部应于明日出发,在通江口过河,随一纵之后南进。
同日 二十三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九纵准备全力使用在锦北,不要分兵暖池塘。
同日 二十三时四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二十一师在现地休息数小时后,回至黑山、大虎山守备。一师向秀水河子(于本晚)法库一线前进。蒙骑一师进到新民西南与敌接触,节节抗击,便我主力赶到。
同日 致电贺晋年、陈仁麒、周仁杰、舒行:准备出关东进,直接配合主力作战。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克华、莫文骅、胡奇才、李福泽:(通报)八纵暂时停止。
9月24日 十时三十分,吴克华、莫文骅、胡奇才、李福泽致电林彪:十一师在月亮山一带已俘敌五十七师一团六百余人,攻占牛皮山。十一师五时三十分攻占东窑站及艾家屯(一零五高地),七时五十分三十四团已开始向砬子山主要阵地(高峰)攻击,十一时砬子山主阵地与达子沟南高地及以东以北阵地除干草岭北山、砬子山东北高地及一七八高地外已全部占领。
同日 十二时,邓华、吴富善、曾克林、谭甫仁致电林彪:已令二十一师于八时向指定地点前进,一个团控制大虎山,主力控制黑山。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九纵二十五师以全力于明拂晓四时,插到二道河子并继续东进,直接贴近与包围三十草甸子与薛家屯两处目标,并严防敌南退或东退。二十五师可留出中间或后卫之一个营控制刘龙沟东南之三四五高地,死守。二十六师应经西沟、牛心山,于二十五日拂晓五时(在二十五师已插到薛家屯以南之后)到达薛家屯东,直接包围薛家屯之敌与切断薛家屯、葛文碑二处之联系。
同日 十二时五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段苏权、邱会作、黄鹄显、张天云:八纵二十三师应于明晨四时(二十五日)三十分直接插到薛家屯包围敌人,该师二十四日下午开始自石床子过河(过早必暴露),并以一个团的兵力控制青山沟以东之三四一高地死守。二十二师配纵炮营于二十四日下午十时在三角城过河,应于二十五日五时三十分到达葛文碑以南,首先切断葛文碑之敌南退路,然后总攻(务于二十五日晨四时三十分直接包围葛文碑)。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九纵应于明晨(二十五日)五时三十分到达葛文碑西北之何家堡、小荒地,出发时间自定,但不可在黄昏前,不可过早向葛前进,以免被敌机发现,路线经过孟家屯、高力冲、英桃园、齐家堡以南,公路让给八纵与炮纵运动。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苏进、邱创成,匡裕民、刘登瀛,张志毅、吴涛:黄昏后出发(二十四日),二十五日六时到达葛文碑以北之下齐台,准备协同二十四师总攻,路线经七里河子、齐家堡子、八角台。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国璋、石瑛:五师应随九纵后跟进,二十五日晨进至八角台作总预备队,归八纵指挥。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邓华、吴富善、曾克林、谭甫仁、高体乾:七纵两个师(十九、二十)于二十五日晨六时开始在大凌河甸子南北地区渡河,进至大凌河甸子、土台沟、东西靠山屯、四桶碑一线与八纵联系,随时看情况加入战斗,并派出一个团佯攻紫荆山,由八纵负责战场指挥。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命令:(一)为防止长春敌突围,辽北独一、独四两师由聂鹤亭率领进入公主岭待机阻击敌人,法库与铁岭各留一个基干团。(二)安东独立师立即进到清原、营盘、铁岭三角地区。
同日 十六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邓华、吴富善、曾克林、谭甫仁、高体乾:七纵及十九、二十师应于二十四日黄昏出发,于明晨进入大凌河、三段、四段过河,策应八纵在锦北作战。二十一师迅速向锦州前进。
同日 致电曾雍雅、徐光华并詹才芳、李中权、袁渊:(第二十五师)你们已插到指定位置,甚慰!望赶筑工事,站住脚,坚决堵住南逃北援之敌。
同日 东北野战军进攻塔山,击溃国民党军暂编第六十二师刘梓皋部占领塔山。
同日 中共中央致电东北局并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谭政,对东北局召开东北高干会做出批示:关于召开东北高干会的未养电及附件,早收到。你们拟在会议中解决的各项问题,中央均同意。惟有以下各点,望你们在会议中引起注意,并求得解决。(一)照关内各解放区以农业生产和税收为基础所定的预算的通常规律,人民平均每人每年从收入以四百市斤小米为基准,公家人(党政军民学)平均每人每年总开支以四千市斤(二十五市担)小米为基准;如此,农业税收如不超过每人总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则人民可担负公家人占其全人口的百分之二,而保持收支严衡,没有或少有赤字。这个计算公式,就是“人民每人每年平均总收入”乘“农业税收占人民总收入的百分比”,除“公家人每人每年平均总开支”,等于“公家人占全人口的百分比”。如果某个地区人民每人平均总收入多过四百市斤小米,公家人每人个均总开支仍然为四千市斤小米,加国家税收又不仅农业税收一项,则公家人占全人口的百分比,自可较百分之二为大。依此规律,来观察你们财政状况,因你们始终未将全部收支预算报告,除军队人数按月有统计报告外,其他公家人数,亦迄未报告,故无从作全盘估计,但仅就你们东北钞票发行递增的速度(八月份较七月份发行额增百分之五十四点七,较去年十二月增百分之六百五十一点八)和热河财政情况看来,你们财政收支的矛盾恐亦不小。如东北与关内党政民和军队的比例近似,亦为一比二,则公家人总数将达一百六十万,占人口百分之三点七,早已超过—般的标准。即使你们税收及人民总收入均较关内为多,但也不可能较关内人民平均每人每年负担多若干倍,因此,你们必须看到已经存在着财政上的极大危险性,你们的财政计划必须作长期打算,要从增加生产,军队向前、后方节约入手,方能持久和支援关内。具体情况,仍望你们早日电告。(二)关于战争第三年(今年七月至明年六月)的作战计划,要求东北全军和华北第二、第三兵团协力歼灭卫、傅两军至少三十六个师,攻占北宁、平绥、平承、平保四线及其线上除平、津、沈三城以外之—切城市。准备以现有主力军之半数于战争第四年向长江流域出动,留下半数攻击平、津、沈。为适应第四年出兵南进之需要,你们应于第二年内,准备第一批远出工作干部一万五千名至二万名,其条件为地方区委委员以下、军队排长以上各种党政军民财经文教及新闻工作者,望于此次干部会议上布置完毕。待命于明年秋季随车出发。那时再准备第二批一万五千至二万名远出工作干部,以便你们能在长江流域及南方管理五千万至—万万人口的新区域。(三)关于部队组织,望能于此次北宁线作战中,由前方研究出适合于入关作战的编制、装备、补给和运输计划,以便早日制定明年度的财政预算。(四)此次高干会议,如各地来人来得及由省委地委实行推选,则会议性质可改为东北党的代表会议;如已不及推选,则仍为高干会。
同日 毛泽东在审阅周恩来起草的中共中央给东北局高干会议的电报时加写一段话,指出:“关于战争第三年(今年七月至明年六月)的作战计划,要求东北全军和华北第二、第三兵团协力歼灭卫、傅两军至少三十六师,攻占北宁、平绥、平承、平保四级及其线上除平、津、沈三城以外之一切城市。准备以现有主力军之半数于战争第四年向长江流域出动,留下半数攻击平、津、沈。”
同日 华东野战军解放济南。
同日 蒋介石觉察到人民解放军要打锦州,在南京召开军事会议,电召卫立煌到南京参加会议,研究增援锦州问题,要求卫立煌从沈阳出兵援锦。卫婉拒。会议决定空运第四十九师援锦。
9月25日 十时三十分,程世才、江华、沙克、侯世奎致电林彪:为更快完成任务,建议独立支队三个团去执行独三师之任务,独立支队战斗力不弱于独三师,独立支队现在救兵台,去三天可到达,独三师在南芬,七团在牛葬战斗,如去需七天才能到。
同日 十一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韩先楚、罗舜初、刘西元、卓雄:三纵各师即准备一切,坚决大胆猛追猛打。九师立即出发回至义县南门外阻退敌人。
同日 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国璋、石瑛:(第五师)应立即出发,回义县西南之张家墨河子并于三纵取得联络。
同日 十六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吴克华、莫文骅、胡奇才、李福泽:查明兴城敌情,如敌只一老一新两个团,则以四纵单独攻歼之,第二步再攻葫芦岛或秦皇岛。
同日 十七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以七纵包围高桥之敌,并以一个团包围西海口。于二十五日黄昏出发,二十七日拂晓完全包围高桥,确实包围后,再抽出兵力攻歼西海口之敌。(二)九纵须二十五日黄昏出发,二十七日晨完成包围英守堡、卧佛寺之敌,如敌兵力大,则等八纵、炮纵到后攻歼之,小敌则自歼,如无敌则向高桥前进,协同七纵攻高桥。(三)七纵、九纵出发时间宜在黄昏后。(四)八纵应以一个师以炮火监视锦敌机场,同时防义县敌南退,主力二个师二十七日晨出发,拟协同九纵攻歼英守堡、卧佛寺之敌,如无敌,则向锦西前进,协同四纵歼灭该敌。(五)炮纵除攻义县与封锁锦州机场之火力外,应于明黄昏向英守堡移动,如有敌,即协助九纵,如无敌,即向高桥前进,协同七纵、九纵攻歼高桥守敌。(六)卧佛寺战斗由九纵首长指挥,高桥由七纵首长负责指挥,如途中遇敌,则包围以后歼灭之。
同日 十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五、九师立即出发,九师到义县南原九师驻地,五师移义县东南之平房子、董家屯,炮纵攻义部队进到新民屯、太平屯及以北地区。
同日 二十时,东北野战军第九纵队配合第八纵队攻占锦州以北葛文碑、薛家屯、帽儿山等要地,歼灭国民党军第九十三军暂二十二师个二、三团大部和新编独立骑兵一支队一部。从而切断锦州至义县间国民党军的联系。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七纵队攻占塔山、西海口。
同日 国民党军空运第四十九军第七十九师两个团到达锦州。东北野战军总部得悉后,命令八纵以一个师用炮火监视锦州机场。
9月26日 八时,再次命令八纵封锁锦州机场,并说明控制机场之重要意义。
同日 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一)北宁、长沈之敌,除原驻锦州北大营之暂六十二师于迥调锦西高桥之线(大概是维护铁路交通),长春之敌养以小部作试探性的出击枪粮均被击退外,仍然没有大的动作,似乎还没有对付我攻势的整个部署。(二)我四纵迥日已将兴城与锦西间阵地占领,并歼暂五十七师约一个团。现兴城之敌五十四军暂五十七师及八师各一部被包围。我八、九纵各一部昨有日在锦州北部歼灭暂廿二师两个团大部,及暂十八师之一个营,残敌已退回锦州。(三)我三纵及五师,准备感日攻占义县。七纵及九纵主力感日歼高桥及西河口之暂五十四师及暂六十二师、五十五师各一部。八纵除以一个师封锁锦州飞机场,剥夺敌空运增援外,主力向锦西前进。(四)义县、高桥解决后,准备接着歼锦西、兴城之敌。然后如山海关之敌未逃时,即攻山海关,如敌已逃,则回头打锦州。(五)我热河三个独立师,准备感日攻歼绥中暂六十师之一个团。我十一纵为引敌东进,造成将来作战目标,已撤至昌黎以北休整一礼拜。(六)我第一、第二、第十纵队准备集结于黑山、新民、彰武、法库地区打援。(七)长春方面无变动。
同日 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刘震、吴法宪、吴信泉、李雪三:令二纵调整五、九师及炮兵攻城部署,争取能于二十七日或二十八日正式总攻。
同日 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九纵以一个师攻歼达子沿之敌(附炮兵),余两个师应于明拂晓到达卧佛寺、英守堡一线,分别包围敌人,并以二十三师一个团于明白天进至二道河子西南地区,掩护攻进达子沿的主力,亦需随时加入战斗。明黄昏,向虹螺岘前进。八纵以两个师兵力,于二十七日一时出发,向英守堡、往户屯前进,策应九纵。另一个师二十七日进至敌机场附近,以炮火监视机场,并附带策应九纵一个师作战。十五时,以一个师到女儿河至高桥间、大苍子沟、陈家屯一带,防高桥之敌逃跑。
同日 段苏权、邱会作、黄鹄显、张天云致电林彪:(一)锦州敌有机场有二,一在锦州东面金屯附近,一在锦州西面小岭附近。金屯附近机场已几年未用,敌机起降均在小岭机场。(二)二十五日电令以一个师控制机场,不知那个机场。(三)建议我全纵配给三个重炮营,扫清小岭附近敌人后,以一个师控制机场(因不经过战斗不能控制小岭机场),最后请东总组织歼八十八师战后,切断两锦敌人联系,以利而后攻夺锦州。
同日 十五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四纵十二师围歼塔山之敌,防其南退锦西,并于二十七日一时出发,经寺儿堡、福寿寺、达子门、卡宁山,动作务必迅速、隐蔽。出发不可过早与过迟,以免高桥敌人逃跑。七纵于明拂晓包围高桥。
同日 十五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因八纵未执行封锁机场任务,决改由九纵一个师歼达子沿之敌后,即在机场附近控制机场。八纵现地休息。于二十七日晚向高桥前进,协同七纵歼高桥之敌。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沈阳之敌有北犯企图。一、十纵原地待命。五纵可在中固以北、双庙子及其以南,采取运动防御,争取时间,准备以一个师适时进入双庙子阵地坚守,以保主力到达。
同日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城工部改名为统战部及该部工作任务的指示》。
同日 蒋介石派顾祝同飞赴沈阳,督促卫立煌执行援锦命令,卫立煌仍拒绝执行援锦命令。
9月27日 毛泽东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井泉、李天焕并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华北局,东北局电,规定战争第三年全军各部的歼敌任务。在战争的第三年(今年七月至明年六月),人民解放军全军应担负歼敌正规军一百二十八人旅左右。在此数内,你们华北第二、第三两兵团应担负歼敌正规军十二个旅(平均每月一个旅),七月份保北歼敌一个旅在内。
同日 中央军委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寝(二十六日)九时电悉。计划极好。惟歼灭义县、高桥、兴城、绥中、锦西五处之敌以后,如能同时打锦州、山海关两处,则应同时打两处。如不能同时打两处,则先打山海关还是先打锦州值得考虑。因先打山海关然后以打山海关之兵力回打锦州则劳师费时,给沈阳之敌以增援的时间。如先打锦州,则沈阳之敌很可能来不及增援,继续陷于麻痹状态(目前已是麻痹状态),我则可以主力移攻山海关、滦县、唐山、塘沾,并且只要有可能便应攻占葫芦岛、秦皇岛,完全肃清锦州、塘沽之线,直迫天津城下,迫使国民党用空运方法从沈阳调兵增防平、津。除此以外绝无其他方法增防平、津,而空运方法则是很迟缓的,并且是运不完的。这个时候,你们全军休整一个月至多四十天(不要超过四十天),然后分为两个集团,以一个集团第一步攻占平承线,第二步攻占平张线;以另一个集团攻沈、长,如此方使敌人完全处于被动地位,我军则完全处于主动地位。你们现在就应计算到这些步骤。
同日 拂晓,东北野战军开始攻击绥中外围,经一日战斗,已占西山四个堡垒群。车站及北关之国民党守军大部逃回城内。
同日 十七时,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第十师攻打兴城。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七纵队与进至锦州以南的第四纵队、第九纵队相互配合,攻占高桥、塔山、月亮山、砬子山等要地,截断锦州与葫芦岛、锦西之间的联系。
同日 十九时三十分,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程世才、江华、沙克、侯世奎:独三师车运清原、西安,进入公主岭,并归聂(鹤亭)司令指挥。
同日 二十时,吴克华、莫文骅、胡奇才、李福泽致电林彪:锦州敌较锦西之敌弱,打锦州我主力调动方便,补给较便利,但如打锦州,锦西之敌可能从海上逃窜。锦西之敌虽较强,但部队亦同样分散在外围守备,如先打下锦西,锦州之敌即成死城,故望先打锦西。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部:(一)锦州敌人较新又弱,故决定先攻锦州,为不暴露企图,三纵及五师对义县敌暂作严密包围与攻城教育。(二)十一纵一个独立师移锦西附近,牵制五十四军,该敌如北援,则配合攻锦部队先歼五十四军。路线可经石门寨、九门口,前屯卫。热河三个独立师,本日解决绥中之敌后,以两个师进至山海关附近。(三)以三、四、七、八、九五个纵队及十七师,附强大炮火、坦克,坚决歼灭锦州之敌。五、十纵及六纵主力,在沈阳西北地区,随时准备出动,攻歼向西之援敌。
同日 二十四时,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第十师已将兴城东、南、北之敌肃清。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七纵队第十九师歼灭西海口之敌。
9月28日 七时,东北野战军对兴城发起总攻击,九时零五分解放兴城,俘敌三千余人。
同日 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一)我八、九纵各一部,有日在锦州北部十五里处,袭歼九十三军近四千人。(二)我七纵昨日已占高桥,俘敌五百余。至此,锦州与锦西完成确实切断。锦西为敌五十四军三个师及暂六十二师共四个师。锦州为九十三军两个师(战力较五十四军弱,有日又受了打击)及三个新成立的师(暂五十五师、八十八师、暂五十四师)和一个半老半新的师(一八四师)共六个师。我们已决定先攻锦州再打锦西,因锦州敌虽多但不强,易突破,易混乱,纵深战斗时间可能不甚长,且便于随时打沈阳来授之敌。如攻锦西则敌虽只有四个师,但五十四军战力较强,战斗时间可能不比锦州短,且不便于抽出打沈阳来援之敌。(三)义县之敌,因我炮兵过河困难,尚须数日才能攻击。兴城有敌三四千人,绥中有敌一个团均被包围,不日即可攻击解决。(四)为分散敌人和造成更多的可打目标,已令十一纵采取诱敌深入方针,调傅作义部分散于北宁线上,以便歼灭。(五)长春之敌最近企图突围的象征更多,我们已准备追歼该敌。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第三、第四、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纵队及炮兵纵队,第十七、第二十一师,第一、第二兵团:(一)我七纵昨日已占领高桥,将五十四军完全割断在锦西方面,造成我军分割敌人各个歼灭敌人的有利条件。锦西现有敌新老四个师。锦州有六个师,但大部分系新兵,其中三个师是今年成立的,一个师是去年成立的,只有九十三军两个师较老,但战斗力不强,该军二十五日在锦州外围被我歼灭近四千人。锦州地区我居高临下,城市房屋亦不甚坚固,因此,我军决定坚决夺取锦州。(二)以三、四、七、八、九等五个纵队及十七师与强大炮火及坦克(关于坦克参战暂不宣布),坚决歼灭锦州之敌。锦州之敌大部分为新兵,故战斗进展可能较锦西还快,其新兵师必易于溃散。(三)我各担任攻城部队目前应即迅速进行攻城的各种准备,加紧攻坚的演习,准备攻击器材,酝酿战斗情绪,但暂勿在战斗员中宣布攻锦州,以免过早暴露。(四)锦州为重要战略据点,夺取后则必将使敌在东北整个防御体系混乱。该处集中物资弹药甚丰,可作补充我军之用。敌情条件与地形条件对我又极有利,故我各级干部必须下最大决心进行这一战役,须把战斗作风与攻坚战术高度的发挥出来。目前须紧张进行准备,只要准备充分就能无坚不催和所向无敌。(五)已令我十一纵全部及热河一个独立师进至锦西附近对付五十四军,我一、二、五、十纵及六纵主力均在沈阳以西、以北地区,准备随时出动歼灭由沈阳增援之敌。(六)部队集结位置与担任侦察的地区另规定。(七)我们不日即将来锦州附近指挥。
同日 十三时,东北野战军第九纵队附炮兵纵队一部以炮火封锁锦州机场,击毁飞机五架,切断锦州国民党守军之空运。
同日 二十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詹(才芳)李(中权)袁(渊)并匡(裕民):锦州机场之封锁是对敌空运的严重打击,估计敌必然应陆空配合,恢复机场工作。你们必须有应付地上及空中敌人的一切准备与勇气,必须准备击退敌步兵出来夺回机场附近之阵地,或用大批飞机轰炸我阵地,尤其是炮兵阵地,因此,应赶快构筑阵地,作防空及固守之准备。这一任务之完成,有极大之价值,因此纵队应派一个干部去亲自监督才行。匡应根据长春经验,周密布置炮火,尤其是阵地,高射炮如果还未到,应立即派得力干部去,让他们赶快到锦州附近来。
同日 以东北野战军总部名义致电铁路总局,表扬铁路员工在困难条件下,顺利地完成了军运任务。
同日 东北野战军独立第四师、独立第六师、独立第八师在炮兵旅的支持下,攻克绥中,全歼国民党军新五军暂六十师两个团二千余人。
9月29日 五时,中央军委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电林彪、罗荣桓、刘亚楼:俭日十时电悉。先打锦州,后打锦西,计划甚好。卫立煌赴宁与蒋、顾(祝同)、何(应钦)会商,廿七日返沈,必是决定接出长春之敌和增援锦州之敌无疑。因卫如不接出长春之敌,则难向锦州增援,但接出长春之敌估计需要十天左右时间,向锦州增援又需要十天左有时间,故你们攻取义县、锦州、锦西三点必须顾及此种时间性。你们准备迫歼长春逃敌是必要的,但不知在沈敌向北迎接长春逃敌时,你们使用多少兵力,及在使用这些兵力之后,你们是否尚有足够兵力确有把握地于二十天左右时间内,歼灭义县、锦州、锦西三点之敌。我们认为,你们必须将作战重心放在攻占这三点上面,因为这是你们整个战局的关键。如果以现到锦州地区各纵难于在廿天左右时间内攻占三点,则宜从现位沈阳以西各纵中抽调一部加强之,确保迅速攻占三点至少三点中之两点。当然,卫立煌亦有不顾长春,径向锦州增援之可能,假定如此,你们更应于攻克义县之后,力求迅速攻克锦州。否则敌援接近,你们集中全力去打援敌时,锦州、锦西两处之敌势必集中一处扰我后路,并使尔后难于歼击该敌。若你们能够迅速攻克义县、锦州两点,则主动权便可握在你们手中,否则,你们可能产生如象过去半年那样处在长、沈两敌之间,一个也不好打的被动姿态。你们必须估计到打沈阳倾巢援锦之敌时,有好打不好打,打得胜打不胜两种可能性。因此,你们是否能取得战役主动权(当然战略主动权是早已有了的),决定于你们是否能迅速攻克三点,尤其是锦州一点。只在两种设想之下,你们可以在未占锦州的情况之下,也能获得战役主动权,这即是:你们能于沈敌北上迎接长敌时,能打一个极大的胜仗,歼灭敌军十万左右;或者于沈敌援锦时,你们也能打一个这样的大胜仗。但是我们不知道确有此种把握否?我们觉得首先攻占锦州是有较大把握的,并且是于全局有利的。以上望见复。此外,我军从九日出动至今日已廿一天,尚未开始攻击义县,动作实在太慢,值得检讨。
同日 就做好攻锦准备,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各纵队、一兵团、炮兵纵队:“本电请你们精细研究与讨论并进行准备。(一)锦州敌大部为今年新成立的部队,只有九十三军两个师较老,但战斗力不强,敌工事亦不强,地形更有利于我。我军已定坚决攻歼锦州之敌。由于锦州之敌兵力薄弱又系敌之战略要害,故沈敌必然增援,我军必可求得大的运动战、歼灭战。在敌脱离城市进至分散的乡村,每村所驻兵力又极有限、无坚固的工事,只要我们执行前电所规定的两条战术原则,首先切断敌人退路,然后集中兵力、火力于主攻点,然后发起总攻,在一阵猛烈的射击之后乘敌发呆之际即行猛冲,则必所向无敌,并乘胜猛追,我决然能打大胜仗。盼你们认真演习前电所规定的两条战术原则,我军集中猛烈的炮火与实行猛烈的冲锋,是任何敌人都挡不住的。(二)长春之敌已决定突围,待我军正式攻锦州时即令实行突围,(亦必歼之)。因此,此次攻锦州和打援战役带有全东北的决战性质。盼鼓励全军指战员以空前的决心和勇气来进行这一大战,不顾任何疲劳与伤亡,准备死打硬拼,指挥员认真掌握战术原则,把全军士气动员高涨起来,坚决反对对我军强大兵力火力估计不足的右倾情绪和看不到全国对我有利的总形势,反对疲塌散漫,反对不坚决执行命令等,以争取这一大战的胜利。参加打援的部队为我一、二、五、十、十二纵及六纵两个师,兵力充分。敌人出来的兵力不过四个军左右的兵力,我军可采取各个击破方法,以求演成为全部歼灭敌之结果,我攻锦州部队亦可随时抽出北上参加打援。”
同日 十一时,就防止长春敌人突围,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一兵团、十二纵、六纵:(一)据最可靠密息,长春敌已决定突围。你们应无条件立即停止抢粮运粮及做工事,集中全力以师、团为单位进行演习两条战术的动作,不进行这一演习是必然不能完成战斗任务的。(二)我们估计敌人多半不敢退回四平和伊通,他怕我主力由西向东侧击,因此敌主要可能向双阳、梅河口、清源方向退至抚顺。因此,你们追击的部署应放在伊通方面才能应付各种情况,对中长路亦须注意。(三)为加强锦州附近打援的兵力,我六纵除十七师全力直接参加攻锦外,其余两个师应即出发进至通江口附近。(四)十二纵应立即全力南下进至开源,如长春之敌向梅河口退,则我长春附近各独立师即猛追猛打,并首先找三十八师以外的部队打,求得歼灭弱的,而且不可采取相反的方针。(五)在开源与通江口附近之六纵与十二纵,如长春敌退梅河口则东进,敌退四平则北进,并准备以全力从通江口过河向打虎山、黑山前进,参加打沈阳援敌的大会战。(六)目前这一战役带着整个东北战争的决战性质,全体指战员须以最大的勇敢和冒险性来进行,并且清楚的掌握两条战术原则的运用,否则一定打不好。(七)你们围长的各独立师在西面、北面留下足以控制飞机场的力量即够,其他部队应集结长春以南进行两条战术原则的演习。(八)望将你们执行的办法电告。
同日 十九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本日寅电悉。(一)我们攻锦州的兵力,共五个纵队(三、四、七、八、九纵),又两个最强的师及炮兵与大小坦克十五辆。以一个纵队(十一纵)对付锦西之敌。以六个纵队(一、二、五、六、十、十二纵队)(缺两个师)打援。但五纵与十二纵,均系今年成立,战斗力均较差,准备担任对付沈阳之敌。无论该敌向北策应长春,或向南增援锦州,均打。围长春和准备堵击长春之敌,共有大小九个独立师。在山海关方面,有三个独立师。拟依以后情况,随时将攻城部队抽出打援,或将打援部队参加攻城。(二)锦州敌,除原来六个师外,又空运四十九军两个师(也是秋季战斗以后又成立的新部队),共八个师。敌兵虽多,但缺乏坚强骨干,城市房屋及工事皆不顶坚固。周围地形对我亦有利。故我们仍决心攻击。估计敌新兵多,容易突破,容易混乱,和便于我发展。象四平战斗那样逐屋逐堡的争夺,可能性不很多。(三)锦州是敌薄弱而又要害之处。故沈敌必大举增援。长春敌亦必乘机撤退(已有密息证明)。故此次锦州战役,可能演成全东北之大决战,可能造成收复锦州、长春和大量歼灭沈阳出援之敌的结果。我们将极力争取这一胜利。已动员军队,不怕伤亡,不怕疲劳,准备进行大恶战。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如从海面到锦西敌人过多时,则使我军陷于被动地位。否则,就有充分把握攻占三点,与大量歼灭沈阳与突围之敌。(四)义县随时可下。我军曾利用包围义县,出敌不意,在锦州外围歼敌四千余。过去未攻,一则,由于军队由北向南路程太远。一则,由于利用义县未下,迷惑敌人,以掩护我主力之南下。我攻义部队,已决定一号拂晓总攻。(五)锦州飞机场,我们从有日锦州外围战斗开始起,即已严令八、九两纵担任封锁。但该两纵,由于游击习气太重,耽误两天时间。敌每日用飞机七八十架运兵。故已把四十九军两个师运到。今晨已完全封锁机场,并击毁敌机五架。(六)山海关敌只一个团,随时准备放弃。在秦皇岛方面,则有两个师,另一个团。故我们原决定攻山海关计划已放弃。兴城敌四干余,本晨已解决。绥中敌三千余,昨日已解决。自元日至今日止,共歼敌约两万人。(七)卫立煌已请求蒋将天津之九十五师,增援秦皇岛(葫芦岛)。则葫、锦两敌,相距四十里内,将共有敌五个师。如再继续增援,则敌兵力更多。其战力与工事,均较锦州强。锦州则多而不根强。故锦州较锦西易打。(八)廿天内无把握打下三点,但能打下锦州、义县两点。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攻占兴城,歼灭国民党军第五十四军直属部队计四千余人。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炮兵纵队、第二纵队第五师在第三纵队司令员韩先楚、政治委员罗舜初指挥下,发起对义县外围的攻击。东北野战军包围锦州、义县地区。
9月30日 酉时,中央军委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艳十九时电悉。(一)决心与部署均好,即照此贯彻实施,争取大胜。(二)歼敌两万,毁机五架,甚慰,望传令嘉奖。(三)大军作战,军令应加严,八、九两纵耽误两天封锁机场,应予批评。(四)济南除吴化文率三个旅(两万人)起义外,毙伤万余,俘六万余,王耀武已生俘,我伤亡近两万,缴获物资甚多。
同日 八时,邓华、吴富善、曾克林、谭甫仁、高体乾致电林彪:(一)目前情况,打锦州有利,无论在敌兵力、工事、地形等方面,均比长春好打,而且也只要攻锦州才能调动长春敌人,开展东北战局。故攻锦州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以最大决心来完成这一任务。(二)估计到锦州为战略要地,敌必坚决死守与拼命。沈阳西北我已集结较大的兵力,无论其西援或北上,均可大量歼灭敌人。但西面敌人增援还须很好注意,因以锦西为中心,还有敌四个师控制,葫芦岛之敌均可随时增援。其阵地距我较近,不过二十里,故我应有必需之力量打援,否则,对攻锦州会起决定性的影响,因此提出如下意见。(一)攻锦不同长春,应采取速战速决的方针,战役一展开,不应拖的太久,应立即攻下义县、兴城后即迅速扫除锦州外围,此时敌援未来,则开始突破,求得两周解决战斗是可能的。此时如敌援已到,则先歼援敌,再行攻城。(二)对飞机场应采取切实有效之火力控制,防敌空中增援,如能先夺取机场则更好。
同日 下午,同刘亚楼、谭政及由野战军司令部、政治部组成的前线指挥所人员乘火车由双城出发赴前线。为了保密,列车先北开哈尔滨。当时在哈尔滨的罗荣桓从一个货站上了车。由于在道里江桥发现国民党特务的潜伏电台,列车又朝东南开到拉林站,然后突然掉头北返,过三棵树江桥,经江北联络线转向滨洲线经昂昂溪南下。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炮兵纵队、第二纵队第五师等部全部扫清义县城外围据点。
同日 东北局发出《关于动员人民支援大规模歼敌战役》致热河分局、各省委、内蒙党委、旅大地委、哈市委并一兵团,并报中央电。号召全党克服一切困难,勇敢的坚决的动员与领导东北人民,支援此次伟大的战役,以便减轻主力一切不必要的负担,造成主力更加机动,集中攻歼敌人的有利条件。
同日 蒋介石由南京飞抵北平,令华北剿总总司令傅作义抽调四个军增援东北,但傅作义因受华北人民解放军举行的察绥战役箝制,只勉强同意抽调五个师向东北增援。
9月 罗荣桓主持起草由林彪、罗荣桓、谭政签署的致中央军委的关于党的组织工作会议的专题报告,报告说:七月下旬至八月上旬召开了由纵队及军区组织部长到会的组织工作会议,主要检讨党的工作,也附带讨论了其他一些问题自从去年在纵队、师两级和部分团级恢复党委制以来,党的领导确已改善,党已形成领导核心。上级的重要决定、计划,作战与工作总结,干部任免,党内思想动态等已集中于党的各级委员会,通过党的会议讨论与决定,然后交有关机关执行。过去长期形成的党的领导分散无力,军政不统一、不协调,缺乏原则空气的状态,以及只讨论部队实际问题,不讨论上级决定的现象业已改变。但在师以下较差,基层组织的支部工作尤为薄弱,党的下层领导问题没有获得解决。连队党员约占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候补党员占多数;常常是党的组织刚刚整顿好,打一仗或几仗即被打垮。而在东北农村建立党的强大基础以前,后方补充团没有很多党员输送到前线。由于党员数量不足等原因,在党的发展工作上经常采取突击的方式,搞所谓的自报公议或群众推荐,支部审查及火线入党,组建变成形式主义。由于大量和一次的发展新党员,使正式、候补党员比例不适当,影响了候补期的执行,使党员质量逐渐降低。在广大党员中,对党的基本知识极其缺乏。在实际教育中有简单化和同政治分离的现象。例如教育党员行军要扛两支枪,让热炕给非党员战士,自己睡炕下,给战士打洗脚水,而没有着重说明此种作法的政治意义和目的,使党员感到是负担,成为无头无脑的追随者。“报告”认为,党的领导在下层连队及机关单位必须加强,由于下列情况而显得越发重要:(一)党的路线、政策与重要方针之执行,必须通过连队。(二)无论作战、训练、巩固部队及其他任务之执行,均须发动群众,采取集中指导下的民主运动,同时连队成分日趋复杂,增加了领导的复杂性与重要性。针对上述情况,会议决定:(一)积极发展党员,由比率五分之一增加至四分之一,纠正突击发展倾向。(二)加强党员教育,半年内将所有党员干部普遍轮训一次。(三)大力培养党的初级干部(支委和小组长),每个纵队每年办四期轮训班,训练一千三百人。(四)确定支书、宣传委员、组织委员会议为检查党的工作、总结经验,提高干部能力的主要办法。(五)团的党代表大会每年召开一次,今后团党委由选举产生;(六)编印通俗简单的党课课本,挑选与训练一批教员。(七)加强各级组织部门。
同月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吴华调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九纵队第二十五师副师长兼参谋长。
同月 签发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以辽北军区第一军分区前方指挥所与辽吉军区第十四团、第十五团、第十六团改编为东北民主联军独立第十二师,师长曾敬烦、政治委员刘瑞森、副政治委员于英川、参谋长谭刚、政治部副主任刘士昌。
同月 任命海城起义的原国民党军第六十军第一八四师师长潘朔端担任东北野战军第一兵团副参谋长,负责瓦解长春被围困国民党第六十军。
同月 邹鲁风被任命为辽宁省政府副主席。
同月 东北局决定撤消其驻朝鲜的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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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致电第一兵团、第二兵团,各独立师,各纵转各师,各军区,晋前指,东北局,发出《关于准备夺取锦州全歼东北国民党军的战斗动员令》:我在北宁线上第一步任务已胜利完成,第二步准备夺取锦州歼灭守敌,并准备打沈阳西援、北援之敌及长春突围之敌。自我攻占绥中、兴城并完全截断锦西五十四军与锦州敌人联系之后。锦州敌人即陷于孤立。城内虽有八个师的兵力(原有六个师,空运两个师),但缺乏骨干,除九十三军之暂十八师、暂二十二师之第一团(其二、三两团已在锦州城外大部被歼)稍强外,其余均为今年、去年下半年成立的新师,战力不强,其中因又有派系矛盾(云南系、东北系、蒋系),难望协同动作,便利我各个击破。且城外我已占有控制全城之炮兵阵地,便于我发扬火力,城内建筑物及工事均不甚强,故此次攻锦州条件甚为有利。但由于锦州是敌之重要战略基地,锦州如失,不但影响敌之补给,且使其退路完全截断。所以敌必拼命与我争夺锦州,借以保持其退路,便于尔后作战略撤退。目前敌已有作此种总退却的象征,故我攻锦时沈阳之敌必将大举西援,或以一部西援,一部向北策应长春敌人突围。“在上述情况之下,锦州之战有很大可能发展为敌我两军主力的大决战。我必须以最大决心拿下锦州,并于攻击锦州过程中准备打沈阳出援之敌和长春突围之敌,利用敌人脱离城市,进至分散而无工事的乡村(每村能容兵力必不多,我易打),我各部应按照前电所定两条战术大量歼灭敌人,使这一攻锦打援、打突围战役成为解放全东北有决定意义的战役。但这一战役必然是极其紧张、激烈与连续的作战。望各部抱定打大仗、打恶仗的决心,准确的执行命令,不怕伤亡,不顾疲劳,不因伤亡泄气,不因疲劳偷懒,要准备付出重大代价去争取这一战役的全部胜利。这一战役是东北我军进入战争第三年的第一大仗,这一仗必须打好,必须争取歼灭十几个师至二十个师,以便完成中央军委在战争第三年内所要求我们消灭敌人三十六个师的一半,以便造成给予蒋介石反动政权以震动性的打击。目前各种条件都是很好的,我关内各地正先后发起攻势。自我攻克济南歼敌十万后,全国震动,敌之部署错乱,且陷于麻痹状态,故无法集中兵力向各地增援,有利于我军进行胜利的作战。”“望各部接收电令后,即参照此电及前电指示,进行动员,造成空前旺盛的战斗情绪,并各依任务迅速进行攻击准备,并严格掌握战术。”(此电抄发到团。) 同日 九时三十分,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第二纵队五师开始总攻义县,十一时三十分先由城东关、南关及西南突入城内,经四小时激战,歼灭国民党军九十三军暂二十师及一个骑兵支队万余人,俘虏师长王世高、副师长韩润珍、团长赵振华、副团长蒋啸天。解放义县。
同日 十二时,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一)锦州为敌要害,又为其弱点,我攻锦时敌必自沈阳与海上及山海关方面拼命增援。长春之敌必乘机突围。故此次仗发展前途可能变为敌我大决战,我方可能收复全东北。(二)我对付锦西援敌及山海关敌兵力少而弱。为了牵制榆津段敌军及为了第二步在榆津段上抓住几个师,待北面大战结束后,调兵南下予以歼灭,我们建议杨、罗、耿兵团如已来不及向绥东前进协同杨、李、杨作战时,则该兵团除留一两个旅在平张线破路外,主力可直向唐山、滦县前进击敌,盼考虑。”
同日 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和第二纵队第五师,在炮纵配合下,攻克义县,全歼守军一万余人。十三时十七分,在战斗即将结束时,东北野战军炮兵司令员朱瑞在观察义县县城突破口时,触中地雷不幸阵亡。时年四十三岁。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中央军委:“朱瑞同志来东北后工作甚为积极,对炮兵建设起了重大作用。此次不幸牺牲,实为一重大沉痛的损失。为纪念朱瑞同志,我们建议将东北炮兵学校命名为朱瑞炮兵学校,请中央军委批示。”十月三日,中央军委复电,同意将东北炮兵学校命名为朱瑞炮兵学校,以作纪念。
同日 东北人民解放军冀察热辽部队攻克崇礼、尚义二县城。
同日 蒋介石与傅作义商谈增援东北问题,决定抽调第六十二、第九十二军等部共五个师,并决定放弃烟台,抽出在烟台之第三十九军,经海运到葫芦岛登陆,组成东进兵团,由侯镜如指挥,增援锦州。
10月2日 五时三十分,周恩来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一日十二时电:一日十二时电悉。(一)敌五个步兵师、四个骑兵旅正向绥东寻我杨成武部作战,我杨、罗、耿部虽不能到绥东,但不能不在平张段集全力积极行动策应杨成武。如行动奏效,可钳制或各个歼灭现守平张段之敌暂三军及十六军一个师,并可影响现在通州之十六军另两个师,暂难东调。(二)因此,你们应靠自己的力量对付津榆段可能增加或出关北援之敌,而关键则是迅速攻克锦州,望努力争取十天内外打下该城。
同日 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前线指挥所抵达双辽郑家屯以西地区,停车并进行防空隐蔽。
同日 下午,林彪获悉国民党军新五军从山海关及独立第九十五师从天津海运葫芦岛,立即判断该敌可能会同葫芦岛、锦西之第五十四军全力增援锦州。而锦西与锦州相距仅约五十公里,且无险可守,阻援部队不一定能堵住敌人援敌。担心被沈阳、锦西、葫芦岛之敌所夹击,这样将直接影响锦州作战,林彪命令前指列车暂停前进。
同日 二十二时,林彪独自以林、罗、刘的名义致中央军委加急电:(一)得到新五军及九十五师海运葫芦岛的消息后,本晚我们在研究情况和考虑许多问题。(二)估计攻锦州时,守敌八个师战斗力虽不强,但亦须相当时间才能完全解决战斗。在战斗未解决以前,敌必在锦西葫芦岛地区留一两个师守备。抽出五十四军、九十五师等五、六个师的兵力,采取集团行动向锦州推进。我阻援部队不一定能堵住该敌,则该敌可能于守敌会合。在两锦间敌阵地间隙不过五十、六十里,无隙可图。(三)锦州如能迅速攻下,则仍以攻锦州为好,省得部队往返拖延时间。(四)长春之敌数月来经我围困,我已收容逃兵一万八千余人,外围战斗歼敌五千余人,估计长春守敌现约八万余人,士气必甚低。我军经数月整补,数量质量均大大加强,故目前如攻长春,则较六月间准备攻长春时的把握大为增加。但须多迟延二十天时间。(五)以上两个方案,我们正在考虑,并请军委同时考虑与指示。此电报二十二时签署,于次日四时发出。
同日 林彪签发这一电报后,攻锦部队仍按原部署向锦州推进。前指的列车亦继续向西,向锦州方向前进。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发布命令:为避免第六纵队、第十二纵队之行进道路拥挤,统一由六纵首长指挥。
同日 同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何能彬、林茂源:(热河骑兵师)进到昌黎东、西,反复破路,以箝制敌人。
同日 蒋介石飞抵沈阳,于十六时在东北“剿总”主持军事会议,决定以华北剿总所辖的第六十二军、第九十二军一个师、独立第九十五师、以及位于烟台的第三十九军两个师,会同锦西、葫芦岛原有的第五十四军等部四个师共十一个师的兵力,组成东进兵团,由第十七兵团司令官侯镜如指挥,自锦西经塔山、高桥向锦州攻击。以沈阳地区的新一军、新三军、新六军、第七十一军、第四十九军主力共十一个师,组成援锦之西进兵团,由第九兵团司令官廖耀湘指挥,先向彰武、新立屯攻击,截断东北野战军的后方补给线,然后经阜新趋义县,协同东进兵团,夹击东北野战军主力于锦州城下。
同日 蒋介石派飞机至长春上空,空投致郑洞国的亲笔信,询问能否将长春守军撤出。
10月3日 清晨,列车到达彰武以北的冯家窝棚。罗荣桓经反复考虑,认为应当坚持打锦州。他在同刘亚楼商量后一同去见林彪。罗荣桓建议林彪仍然执行打锦州的决定。林彪征求刘的意见,刘同意罗的建议。林彪叫秘书告诉机要处,停发那份电报。但是,电报已发出。罗荣桓建议不要等军委回电,立即给军委发电报,说明我们仍然打锦州。林彪同意,并建议由罗荣桓起草。九时,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一)我们拟仍攻锦州。只要我军经过充分准备,然后发起总攻,仍有歼灭锦敌的可能,至少能歼灭敌之一部或大部。目前如回头攻长春,则太费时间,即令不攻长春,该敌亦必自动突围,我能收复长春,并能歼敌一部。(二)我们拟采取如下的布置:以四纵和十一纵全部及热河两个独立师对付锦西、葫芦岛方面敌两个师,以一、二、三、七、八、九共六个纵队攻锦州;以五、六、十、十一共四个纵队对付沈阳增援之敌;以大、小、新、老九个独立师,对付长春突围之敌。(三)估计敌九十五师及新五军海运甚快,我军不一定能在该敌到达锦州前,即能攻锦州。但沈阳之敌,在我军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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