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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红彦同志历史报告(摘要)1942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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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8 14:1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924至1925年,因赌博输钱,被父责骂,负气当兵,(在井岳秀的石拐子部)。1925年4月,在宜川集义镇经连长(党员)介绍我入党,我说:“你们都加入,我也就加入”,遂入党。那时认识到打土豪、组织农民协会等。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有很多人跑到我们连里来。我们连长已升营长。井岳秀要石拐子把谢子长及李象九送到师部及撤职。石不肯,被井暗杀,换另一个营长当旅长,准备解决我们。我们也积极准备。西安派来政治主任,教军事课。8月初的一个夜里,我连大捉士绅捐款,由清涧出发到宜川起义,将新换旅长赶跑,我们连长当了旅长,我当了班长。井派高包围我们,连夜冲出城时,因驮子跑散及士兵乘机携款跑走,队伍垮了。只谢子长带出三四百人,跑到黄龙山中。给养困难,乃投到韩城杨虎城的旅长处。我们被编为一个旅。西安党派人检查起义失败问题,处罚了很多人,并由唐东元整训队伍。操练很严,大家吃不消,旅长也不满,请假休息。我们卫队也被带去。

第二次暴动,称“工农革命军”,是唐澍领导的,我们旅长不知道(带领部队脱离王保明)。阎揆要、谢子长等打宜川,被打垮,几十个人跑掉了。我们旅长只带我们几十个“护兵”住韩城,我升了“护目”。王保明把我们旅长扣押,卫队缴械。我们由城墙跳下,带枪逃跑了。

我们三个人带枪跑过黄河,找到张汉民。将枪存在张家,我们想抢些钱当路费到北平。在绛城附近抢了杨虎城的参谋长。因通缉很严,跑到运城。一个月后又回到张汉民家,把烟土卖了,得很多钱。后又抢过一次,跑到太原,结过婚。在其他二人及张汉民的劝导下,乃过河回陕北来。与党有了关系,党叫我们搞游击队,乃在清涧搞。因与一个同志搞不来,乃与雷鸣俊跑到绛州。恰遇李象九由北平来找张汉民,要酝酿反冯(李受蒋委为“讨逆二路司令”),我随李去,当李的随从副官。在黄龙山收了两千多土匪。因纪律坏,李无能力管束,不敢干了,与我们在北平。我离开黄龙山到“后九天”去,找到组织,商量如何改造土匪?想另招一些人。这时土匪队伍中的营长周维祺是我的哥哥,他同意我的作法,乃出外活动些人来。我这时当了连长,连里多是我们的同志。这时党指示把后九天的土匪队伍及司令杨庚武带到谢子长那里去。杨动摇。乃叫周维祺努力活动扩充队伍。我们四人带了谢子长的护照离开后九天,想打一个土豪。走到延长被军队查扣,送到韩城,因带“共产党宣言”等书籍,更被诬为奸细,留难几天。因牵涉到苏雨生护照关系,被送到延安的高双成司令部。有人认识了我,被押在监狱里。三四天后高双成找我谈话,要我收后九天土匪,把我们放了。派个副官跟我们走到七里铺,我坚持不去,遂与他们分路。我跑到瓦窑堡,找人写信告诉周维祺不要投降。周把队伍带到瓦窑堡附近。党虽努力争取杨庚武无效,杨投降了高双成。周也动摇。我们在瓦窑堡附近绑票,百姓吓跑了,军队也来围剿。我力主不投降(谢子长来见我们,正赶上这次事变),与周维祺吵闹,强把周和队伍拉走,与老谢同到保安与志丹等会合(刘志丹给张廷芝当团附),招兵买马,努力活动,改造周维祺的部队。党派我到瓦窑堡去招些人,到周维祺的部队来。以后到预旺找高岗、张秀山,他们不与我合起来干,我把张廷芝队伍接回来。张拉我到安边去,想解决我。给我钱花,我又嫖得很凶,张乘机下了我的枪,将我扣押(夜间跑掉)。同时张即派兵把周维祺包围,周动摇交枪。志丹、老谢都跑了,我也回瓦窑堡。以后与老谢见了面,想继续搞游击队。由老谢设法从安定县府弄到300元钱,我卖马并从家里弄到些钱,共约四百余元,买到两支盒子,动员了五个学生,劫了三千多两烟土,跑回镇川隐蔽起来。过几天,除给特委留点钱外,又回到瓦窑堡。

山西特委派人找我并指示两个任务:一是搞游击队,一是要钱。我到平遥找到师芝桂,我鼓动他好久,他不干。与白希林去找附近的一个过去相认的土匪头,干了些日子,搞失败了。山西党派来四五个人,都是空手的。一次乘机缴了土匪的四五枝盒子,一条轻机枪及两支步枪,并枪毙了土匪头。师芝桂来与我们合作,师带来十余人,恢复了师的党籍并由师当队长,我与白希林当班长。后来一个班长同志与我们意见不合,擅自放走了我们绑的两个票子,并带人走掉。师芝桂把我们的枪缴了。经努力争取,给了两支枪,跑到汾阳,见到山西省委书记,他派人找到师芝桂,又与我们合作。山西省委派我到太原计划绑架吴梦有(农矿厂长兼山西省银行行长)的父亲和弟弟,成功了,搞到三万多元。在太原买了几支盒子枪、两支手提机枪,设法运回汾阳交游击队。

过些日子,省委又调我秘密去参加吴梦有主持的反商震的大会,窃听知道晋军将大规模“剿共”。省委派我赶紧回去布置反围剿。我在汾阳搞兵运,省委书记刘天章不赞成,我决心继续干,结果拉出四五十人。在西公岭休息时被追兵赶到,打散二十余人。拉到根据地内,成立中国工农红军山西第一游击大队。由拓荒任大队长,我任大队副兼支书。在那里打土豪,组织农民斗争。这时“围剿”甚严重。我们打了几次胜仗,但还无整个办法。这时党内发生争论:1、埋枪转到太原隐蔽;2、拼死算了;3、拉到陕北或拉到晋南。我主张第三种意见。黄子文(政委)主张到绵山去。队长主张埋枪,大家不赞成。我与白希林等坚决主张回陕北。结果只剩三十余人(兵变出来的除一班长外,其余都资遣回家)。一次渡河不成,有些人动摇;二次又渡,水手要挟我们,要留几支枪。我假意允许,等渡过河后,把水手捉住,又要回了留下的枪。

渡过河后有些人还动摇,队长想回家休息,我们主张开展游击战争。一天路遇井岳秀部下解款的四人,大家想动手,队长不许干。大家不满,将队长降为队副,我升为队长。我带领队伍到处打,很短时间内打了十四仗,都打了胜仗。到安塞被高双成部包围。政委、支书、吴岱峰等多人主张走,我反对,与政委吵,打。我带几十个人向包围之敌袭击,将敌打垮。政委、副队长、支书从沟中跑,被敌将支书打死。政委跑到北平,杨仲远当政委。我们回到瓦窑堡,与两股土匪在南沟岔会合,成立总指挥部,由杨仲远当参谋长,师祝杰当总指挥,我当第二大队长。我们计议要打清涧,叫官兵把他们抄了,以坚定他们干的决心。我们把崇团长部的30余人及崇的侄子打死,接着打瓦窑堡,冲进城内,但城寨未攻下,撒出城。以后又打延川、延安,打高双成。(我们从山西回来,卷了红旗,无红军名义。特委派人来,有党的领导,但成份多系土匪。)

我们的队伍到吴起的南梁堡子,刘志丹知道了,找来,于是会合。由刘号召了20多人。刘编一个队,我编第二队。老谢、高岗由西安来。检讨工作,部队很多人不满意我,党的会议上批评我军阀主义,横行霸道,不听人意见。有些人主张枪毙我,高岗等不同意,最后撤职。我服从了党的处罚。老谢说服了我,叫我当兵。有些人反对,叫我带些人(十人十枪)当土匪扩大队伍。我在环县、曲子、庆阳等处活动。陇东民团总司令谭世林收编我们为机枪连。不久将其代表杀死,又出去活动,遇见一帮土匪,与之会合,有了一百多人。老谢派人叫我回去。当时着手改编队伍,并与刘宝堂搞关系。想搞死刘保堂,刘知道跑了。我们将其队伍带走。我任第一营营长。到了关中。旬邑一带是张汉民(杨虎城团长)驻防,张写信叫我去,老谢同意我去。到旬邑由张处要到一箱子弹,以后同高岗同去西安,与张汉民谈判休战,并搞到三千元,盒子枪几支及子弹药品等。我回去受到省委军委的批评,说不应与军阀勾结。

土匪队伍纪律不好,抢妇女。(那时队伍已改编为反帝同盟军,老谢任总指挥,我任第一大队长。)想解决土匪部队,志丹还犹豫。老谢与我商量先解决志丹的队伍。出发前老谢宣布十大纪律,并要我为执法队长带警卫队。老谢讲话后把部队解决。然后对刘志丹说明原意,志丹不很高兴。师祝杰那个支队跑了。给我编了好队伍带。决定打土豪,这时另组陕甘游击队支队,由老谢负军事责任。打张汉民部,缴了几百支枪,把俘虏的几百人与伤兵送回去了。

第二次又派我打旬邑城,将城打开。政委李维翰,主张拿我的名义给张汉民的营长写信(中心意思是揭露张汉民与我的关系)。我本不赞成,但因政委主张,也是得照办。结果弄得张汉民非常的伤心。但张总还对我党我军照样帮助。这时部队扩大了,打了宜君、中部等地。打三合时因攻城不下,将老谢撤职,将队伍改编为两个支队。决定我兼一个支队,白希林担任一个支队。第二天省委书记杜衡因白希林之弟逃跑带了两支枪,要捆白希林,我不同意,队伍中也有许多人反对,拒绝逮捕。白自己请求离职到西安去。由刘志丹担任第三支队长。全军出发打杨虎城,杨跑到西安派大兵打我们。这时由志丹代理总指挥,我任五支队长。由龙坊出发途中,我任后卫。志丹因我吃饭贻误时间,后派我任前卫。在吉子岘与杨虎城部队打了一个战斗,双方伤亡千余人。我军仓惶由山上跳崖,很狼狈,志丹批评我。后打燕窝(英旺)消灭高双城两团。部队到韩城,地方党动员红枪会二三千欢迎我们。我们有些大意,被吴勉之部队袭击,我带了五六十人被包围。志丹到庆阳去,我们到黄龙山。以后找到志丹。

“南北分家”——党内发生分歧,志丹为首的主张钻陕北的大山,省委一些人主张南下到三原去。黄子文主张分家。结果因“分家”对立起来,互相瓦解,几乎火拼。我这时赶到,双方都争取我。我“三足鼎立”,主张开会解决。我主张不南不北,仍在原地。双方分家后已经后悔了,都怕对党不起。我召集开会对高维翰、黄子文骂了一顿。双方都接受了我的意见,推我任总指挥。

部队又扩大到七、八百人,在旬邑一带活动。省委派李艮来斗争我,批评我游击主义、调和主义。我最后屈服了。

这时提出建立寺村原根据地,20天分完土地,建立革命委员会。攻城碰了钉子。我说这个办法不成,李艮对我大加批评。他决定继续攻城。部队刚出发不远,后方即被白军打乱了。李仍坚决主张在原地区活动。被白军袭击一下,只逃走我们13人。(我过去认识——觉得省委不来人,部队还有办法,来了就糟。当然这个认识是不对的)以后回来二三百人,大家不满意李艮,有的骂李为奸细,我当即制止了。(这时李艮组织秘密队委,想解决我)。

我们在马栏川活动,又打了大胜仗,捉了民团总指挥。不久老谢来,他任总指挥,我与志丹任队长。老谢派我带骑兵下平原抢些财物,给省委送去一些作经费。又派我带骑兵到陕北抢了30多匹马。以后又到平原活动,队伍又扩大到五六百人。

杜衡来到,要改编部队,改称红26军,斗争我与老谢、志丹、杨仲远。我有些忍不住,要求送去上海学习。杜衡给我们四个人“留党,察看三个月”的处分,送上海受训。老谢、志丹接受处分,我不接受,杜即取消对我的处罚。我们四人都主张留下一二人照顾部队,但留谁,谁都不干,结果留下刘志丹给王世泰当参谋长。我于1932年底到沪(张汉民给些钱和护照)。

这段工作——我在几个关键上起了很大作用(如“南北分家”时),这时思想上骄傲骂人。吉子岘战斗的损失,我应负责。

33年春,我们到沪。中央叫作“打狗团”工作,我不干,派到察哈尔工作。柯庆施派我与老谢到热河老北风八千岁部队工作。不久又派我们到孙殿英处当兵。察哈尔事变,我部被缴械送到包头。不久我回到张家口,正值冯玉祥下野,部队混乱。我主张把部队带到陕北去,党不同意。

包头兵变,老柯派我去接,在武川迎到了。我见到刘志远(已当团长)说明来意。部队带到商都,刘要休息。我主张快到同盟军去,刘很动摇。阎锡山派张历生来收编刘部(这时我已当了特务连连长),并派师长来点验。我布置好,解决了师长,缴了枪,催刘快拉部队去。到了察哈尔与同盟军会合。吉鸿昌批评我不应该杀师长。我当前卫,打了一个教堂,捆了教士。吉鸿昌骂我一顿,我不满意。当时部队行动,我主张到陕北,党总批评我。部队决定打北平,我不同意,说不应取消抗日。政治部主任批评我不对。有一次派我警戒他们开会,我说是“保护汉奸开会”。政治主任夜间找我谈话,批评我,我不接受,以致互骂,撤了我的职。这时抗日同盟军称“讨逆军”。

老柯又派我与老谢作兵运工作。老谢哭了,觉得党的领导很奇怪。我不满意,老谢劝我,仍然出发。经过通州,到了北平。老柯也回来了。很奇怪的是,老柯把我们这些能打仗的人都打发走了。很快抗日同盟军就垮了。我与老谢隐居店内。福建事变,党派我回陕北,我不愿意。去孙殿英处作兵运工作,任兵委书记。我向南汉宸提议派一团兵到陕北来,孙不愿意。这时我们能掌握四千多人,准备三天后兵变。这时孙殿英部一个亲信的旅长叛变投降宁夏。南派人告我孙已逃跑了,要我同走,我不愿,但部队已溃不成军,我们也无法掌握部队。部队大部分缴枪,我们退到百里无人烟的地区,部队非常困难,又很混乱,部队全部缴枪。我回到北平,找到我的老婆(小毛的娘),搞点路费到天津去报告工作,派我作军委工作。为了掩护,到北平接人。到天津吉鸿昌处找王再兴,找不到。马路上巧遇葛际云、南汉宸,拿到钱,找到党的关系。党派我回平接尤祥斋同志来津,即结了婚,上海党调我去,派赴苏联。到莫斯科见着康生、王明,决定我住列宁学院,上一二次课又派到军事学校去学军事。很短时间,王明叫我回国,到四川找红军送密电本,并要一批军事干部来学习。到边境(新疆)李立三处设法偷过边境,经过新疆秘密机关,乔装商人经肃州、凉州、兰州到北平,又到汾阳,被查扣,经熟人保释。到西安,找到周维祺、李象九及杨虎城军法处长的庞子杰,由庞设法到乾州阎揆要处。由阎设法,由县府派人把我当作侦探送到边境。跑到苏区,正值肃反,把我捆起来,我说是四方面军派来的,才把我送到边德荣的司令部来。又送到关中鲁贲处。正是他们搞张邦英同志的时候。我在莫斯科时曾听过康生三次报告关于中国肃反的错误。我对鲁贲讲康生的意见及中央苏区的纠正肃反错误,并嘱鲁不可再捉人杀人。这时朱理治来信说:“这次肃反,某些地方有错误,要注意。”关中肃反暂停了。1935年底找到中央,交代任务。

这时期思想——对红26军做些工作,但也有些小错误,离开后个性有些磨练,有些改进,才使我有以后的进步。能使我参加革命及百折不回的原因:一是我个人英雄主义支持;一是我非常信仰老谢。

35年底回到瓦窑堡不久,周副主席派我去搞张庭芝部队,不成回来。准备东征,派我为沿河司令,准备了一个多月即东渡。我们在后方打了几个小仗。部队是各县调的游击队,过河后派来蔡树藩当政委。在河东打土豪的东西完全交上去了。蔡树藩调走后,宋时轮当军长,我当政委。我参加中央会议及太相寺会议,对我影响不大。会后部队调绥德,这时我当军长,蔡重回来当政委。我提意见要打一下,蔡不听。瓦窑堡失守后,我们调回来牵制瓦窑堡之敌。接周副主席指示信,我主张部队不撤,蔡主张撤,以后上级不满我们部队撤退。蔡调走,我兼政委,杜平任政治部主任,参谋长李富春。

西安事变发生,毛主席派我去西安。见了副主席,派我到杨虎城处活动,刚有点眉目,遇“二二事变”,副主席催我速走。我又回到30军工作,调到庆阳接袁国平的防,编为留守处。接收袁国平移交的物资时未很好清点,也未向上级报告,并给部队增加了伙食钱,(但发饷时扣了),无法报销。以后因接收物品,毛主席、周副主席都来电查问。弄得我无法,只好找袁,袁即向我身上推脱,最后袁被调回延安斗争了一下。

留守处成立后,任第三团团长,担任河防,因为抢阎锡山的兵站,闹了乱子。我回来后押起发洋财的营长、教导员,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去。

调马列学院学习,当党建班班主任。

河防吃紧时调回三团。

后到一旅任政委。

对高岗同志的态度——一是我受了郭洪涛挑拨。郭告诉我:刘景范给中央写材料,说解决刘志丹的部队是我的阴谋。我当面质问高岗,他很坦白的向我解释,我不信。从此高岗的话对我不起什么作用了。一是我受了肖主任的挑拨。肖说高岗对我有意见,高不愿叫我当保安司令。我很气愤。一是西北局的问题。陈正人一次找我,对我说:西北局委员有你(阎)一个,但中央未批准,请你原谅。我很不高兴。我认为不必要解释。一是七大代表问题,高要减少我一年党龄。我总觉得高对我不诚恳,我不满意。高也感觉对我无法说清,很难对付。一般陕北同志猜疑我与高岗关系不好:“是我与高岗争地位,还是高岗排斥我呢?”这些传说是对陕北干部团结有影响的,且与西北局的领导上有了影响。

我到党校学习后,高岗找我来谈了一夜,解决了我与高岗很多的关系问题,以后在西北局开会已解决了。

我的个性强,英雄主义、个人主义从过去到现在都存在的。我受人挑拨是立场不稳。我自觉我的历史很光荣。我的英雄主义到去年已成系统了。……

对肖、高的态度问题,今天才认识到他的严重性。陕北部队另成系统事,主要是王世泰的意见。贺晋年自己与王世泰也谈了。贺对我说,我也同意。但我未对别人谈过。我感觉陕北人受外来干部的气。贺的思想也受我的影响。我不如高岗那样老实的完全按照中央指示办事。

陕北党在高干会前的混乱,我的思想是有些作用的。

思想根源:一是看重自己的历史;一是政治水平不高,阶级立场不稳;一是过去看小说的影响,如三国关云长“傲上怜下”的思想影响;一是过去发展的过程是一个人干的,未受别人干涉过的,还不是把党的利益看成高于一切。



(此材料是从记录稿中摘录的)

(编者注:本文原件存军事科学院军事图书资料馆。)

http://www.htqly.org/index/info/wenzi/id/986.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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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红彦同志历史报告(摘要)

1942年8月25日

1924至1925年,因赌博输钱,被父责骂,负气当兵,(在井岳秀的石拐子部)。1925年4月,在宜川集义镇经连长(党员)介绍我入党,我说:“你们都加入,我也就加入”,遂入党。那时认识到打土豪、组织农民协会等。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有很多人跑到我们连里来。我们连长已升营长。井岳秀要石拐子把谢子长及李象九送到师部及撤职。石不肯,被井暗杀,换另一个营长当旅长,准备解决我们。我们也积极准备。西安派来政治主任,教军事课。8月初的一个夜里,我连大捉士绅捐款,由清涧出发到宜川起义,将新换旅长赶跑,我们连长当了旅长,我当了班长。井派高包围我们,连夜冲出城时,因驮子跑散及士兵乘机携款跑走,队伍垮了。只谢子长带出三四百人,跑到黄龙山中。给养困难,乃投到韩城杨虎城的旅长处。我们被编为一个旅。西安党派人检查起义失败问题,处罚了很多人,并由唐东元整训队伍。操练很严,大家吃不消,旅长也不满,请假休息。我们卫队也被带去。

第二次暴动,称“工农革命军”,是唐澍领导的,我们旅长不知道(带领部队脱离王保明)。阎揆要、谢子长等打宜川,被打垮,几十个人跑掉了。我们旅长只带我们几十个“护兵”住韩城,我升了“护目”。王保明把我们旅长扣押,卫队缴械。我们由城墙跳下,带枪逃跑了。

我们三个人带枪跑过黄河,找到张汉民。将枪存在张家,我们想抢些钱当路费到北平。在绛城附近抢了杨虎城的参谋长。因通缉很严,跑到运城。一个月后又回到张汉民家,把烟土卖了,得很多钱。后又抢过一次,跑到太原,结过婚。在其他二人及张汉民的劝导下,乃过河回陕北来。与党有了关系,党叫我们搞游击队,乃在清涧搞。因与一个同志搞不来,乃与雷鸣俊跑到绛州。恰遇李象九由北平来找张汉民,要酝酿反冯(李受蒋委为“讨逆二路司令”),我随李去,当李的随从副官。在黄龙山收了两千多土匪。因纪律坏,李无能力管束,不敢干了,与我们在北平。我离开黄龙山到“后九天”去,找到组织,商量如何改造土匪?想另招一些人。这时土匪队伍中的营长周维祺是我的哥哥,他同意我的作法,乃出外活动些人来。我这时当了连长,连里多是我们的同志。这时党指示把后九天的土匪队伍及司令杨庚武带到谢子长那里去。杨动摇。乃叫周维祺努力活动扩充队伍。我们四人带了谢子长的护照离开后九天,想打一个土豪。走到延长被军队查扣,送到韩城,因带“共产党宣言”等书籍,更被诬为奸细,留难几天。因牵涉到苏雨生护照关系,被送到延安的高双成司令部。有人认识了我,被押在监狱里。三四天后高双成找我谈话,要我收后九天土匪,把我们放了。派个副官跟我们走到七里铺,我坚持不去,遂与他们分路。我跑到瓦窑堡,找人写信告诉周维祺不要投降。周把队伍带到瓦窑堡附近。党虽努力争取杨庚武无效,杨投降了高双成,周也动摇。


我们在瓦窑堡附近绑票,百姓吓跑了,军队也来围剿。我力主不投降(谢子长来见我们,正赶上这次事变),与周维祺吵闹,强把周和队伍拉走,与老谢同到保安与志丹等会合(刘志丹给张廷芝当团附),招兵买马,努力活动,改造周维祺的部队。党派我到瓦窑堡去招些人,到周维祺的部队来。以后到预旺找高岗、张秀山,他们不与我合起来干,我把张廷芝队伍接回来。张拉我到安边去,想解决我。给我钱花,我又嫖得很凶,张乘机下了我的枪,将我扣押(夜间跑掉)。同时张即派兵把周维祺包围,周动摇交枪。志丹、老谢都跑了,我也回瓦窑堡。以后与老谢见了面,想继续搞游击队。由老谢设法从安定县府弄到300元钱,我卖马并从家里弄到些钱,共约四百余元,买到两支盒子,动员了五个学生,劫了三千多两烟土,跑回镇川隐蔽起来。过几天,除给特委留点钱外,又回到瓦窑堡。

山西特委派人找我并指示两个任务:一是搞游击队,一是要钱。我到平遥找到师芝桂,我鼓动他好久,他不干。与白希林去找附近的一个过去相认的土匪头,干了些日子,搞失败了。山西党派来四五个人,都是空手的。一次乘机缴了土匪的四五枝盒子,一条轻机枪及两支步枪,并枪毙了土匪头。师芝桂来与我们合作,师带来十余人,恢复了师的党籍并由师当队长,我与白希林当班长。后来一个班长同志与我们意见不合,擅自放走了我们绑的两个票子,并带人走掉。师芝桂把我们的枪缴了。经努力争取,给了两支枪,跑到汾阳,见到山西省委书记,他派人找到师芝桂,又与我们合作。山西省委派我到太原计划绑架吴梦有(农矿厂长兼山西省银行行长)的父亲和弟弟,成功了,搞到三万多元。在太原买了几支盒子枪、两支手提机枪,设法运回汾阳交游击队。

过些日子,省委又调我秘密去参加吴梦有主持的反商震的大会,窃听知道晋军将大规模“剿共”。省委派我赶紧回去布置反围剿。我在汾阳搞兵运,省委书记刘天章不赞成,我决心继续干,结果拉出四五十人。在西公岭休息时被追兵赶到,打散二十余人。拉到根据池内,成立中国工农红军山西第一游击大队。由拓荒任大队长,我任大队副兼支书。在那里打土豪,组织农民斗争。这时“围剿”甚严重。我们打了几次胜仗,但还无整个办法。这时党内发生争论:1.埋枪转到太原隐蔽;2.拼死算了;3.拉到陕北或拉到晋南。我主张第三种意见。黄子文(政委)主张到绵山去。队长主张埋枪,大家不赞成。我与白希林等坚决主张回陕北。结果只剩三十余人(兵变出来的除一班长外,其余都资遣回家)。一次渡河不成,有些人动摇;二次又渡,水手要挟我们,要留几支枪。我假意允许,等渡过河后,把水手捉住,又要回了留下的枪。

渡过河后有些人还动摇,队长想回家休息,我们主张开展游击战争。一天路遇并岳秀部下解款的四人,大家想动手,队长不许干。大家不满,将队长降为队副,我升为队长。我带领队伍到处打,很短时间内打了十四仗,都打了胜仗。到安塞被高双成部包围。政委、支书、吴岱峰等多人主张走,我反对,与政委吵、打。我带几十个人向包围之敌袭击,将敌打垮。政委、副队长、支书从沟中跑,被敌将支书打死。政委跑到北平,杨仲远当政委。我们回到瓦窑堡,与两股土匪在南沟岔会合,成立总指挥部,由杨仲远当参谋长,师祝杰当总指挥,我当第二大队长。我们计议要打清涧,叫官兵把他们抄了,以坚定他们干的决心。我们把崇团长部的30余人及崇的侄子打死,接着打瓦窑堡,冲进城内,但城寨未攻下,撒出城。以后又打延川、延安,打高双成。(我们从山西回来,卷了红旗,无红军名义。特委派人来,有党的领导,但成份多系土匪。)

我们的队伍到吴起的南梁堡子,刘志丹知道了,找来,于是会合。由刘号召了20多人。刘编一个队,我编第二队。老谢、高岗由西安来。检讨工作,部队很多人不满意我,党的会议上批评我军阀主义,横行霸道,不听人意见。有些人主张枪毙我,高岗等不同意,最后撤职。我服从了党的处罚。老谢说服了我,叫我当兵。有些人反对,叫我带些人(十人十枪)当土匪扩大队伍。我在环县、曲子、庆阳等处活动。陇东民团总司令谭世林收编我们为机枪连。不久将其代表杀死,又出去活动,遇见一帮土匪,与之会合,有了一百多人。老谢派人叫我回去。当时着手改编队伍,并与刘宝堂搞关系。想搞死刘宝堂,刘知道跑了。我们将其队伍带走。我任第一营营长。到了关中。旬邑一带是张汉民(杨虎城团长)驻防,张写信叫我去,老谢同意我去。到旬邑由张处要到一箱子弹,以后同高岗同去西安,与张汉民谈判休战,并搞到三千元,盒子枪几支及子弹药品等。我回去受到省委军委的批评,说不应与军阀勾结。

土匪队伍纪律不好,抢妇女。(那时队伍已改编为反帝同盟军,老谢任总指挥,我任第一大队长。)想解决土匪部队,志丹还犹豫。老谢与我商量先解决志丹的队伍。出发前老谢宣布十大纪律,并要我为执法队长带警卫队。老谢讲话后把部队解决。然后对刘志丹说明原意,志丹很不高兴。师祝杰那个支队跑了。给我编了好队伍带。决定打土豪,这时另组陕甘游击队支队,由老谢负军事责任。打张汉民部,缴了几百支枪,把俘虏的几百人与伤兵送回去了。

第二次又派我打旬邑城,将城打开。政委李维翰,主张拿我的名义给张汉民的营长写信(中心意思是揭露张汉民与我的关系)。我本不赞成,但因政委主张,也是得照办。结果弄得张汉民非常的伤心。但张总还对我党我军照样帮助。这时部队扩大了,打了宜君、中部等地。打三合时因攻城不下,将老谢撤职,将队伍改编为两个支队。决定我兼一个支队,白希林担任一个支队。第二天省委书记杜衡因白希林之弟逃跑带了两支枪,要捆白希林,我不同意,队伍中也有许多人反对,拒绝逮捕。白自己请求离职到西安去。由刘志丹担任第三支队长。全军出发打杨虎城,杨跑到西安派大兵打我们。这时由志丹代理总指挥,我任五支队长。由龙坊出发途中,我任后卫。志丹因我吃饭贻误时间,后派我任前卫。在吉子岘与杨虎城部队打了一个战斗,双方伤亡千余人。我军仓惶由山上跳崖,很狼狈,志丹批评我。后打燕窝(英旺)消灭高双城两团。部队到韩城,地方党动员红枪会二三千欢迎我们。我们有些大意,被吴勉之部队袭击,我带了五六十人被包围。志丹到庆阳去,我们到黄龙山。以后找到志丹。

“南北分家”——党内发生分歧,志丹为首的主张钻陕北的大山,省委一些人主张南下到三原去。黄子文主张分家。结果因“分家”对立起来,互相瓦解,几乎火拼。我这时赶到,双方都争取我。我“三足鼎立”,主张开会解决。我主张不南不北,仍在原地。双方分家后已经后悔了,都怕对不起党。我召集开会对高维翰、黄子文骂了一顿。双方都接受了我的意见,推我任总指挥。

部队又扩大到七、八百人,在旬邑一带活动。省委派李艮来斗争我,批评我游击主义、调和主义。我最后屈服了。

这时提出建立寺村原根据地,20天分完土地,建立革命委员会。攻城碰了钉子。我说这个办法不成,李艮对我大加批评。他决定继续攻城。部队刚出发不远,后方即被白军打乱了。李仍坚决主张在原地区活动。被白军袭击一下,只逃走我们13人。(我过去认识——觉得省委不来人,部队还有办法,来了就糟。当然这个认识是不对的)以后回来二三百人,大家不满意李艮,有的骂李为奸细,我当即制止了。(这时李艮组织秘密队委,想解决我)。

我们在马栏川活动,又打了大胜仗,捉了民团总指挥。不久老谢来,他任总指挥,我与志丹任队长。老谢派我带骑兵下平原抢些财物,给省委送去一些作经费。又派我带骑兵到陕北抢了30多匹马。以后又到平原活动,队伍又扩大到五六百人。

杜衡来到,要改编部队,改称红26军,斗争我与老谢、志丹、杨仲远。我有些忍不住,要求送去上海学习。杜衡给我们四个人“留党,察看三个月”的处分,送上海受训。老谢、志丹接受处分,我不接受,杜即取消对我的处罚。我们四人都主张留下一二人照顾部队,但留谁,谁都不干,结果留下刘志丹给王世泰当参谋长。我于1932年底到沪(张汉民给些钱和护照)。

这段工作——我在几个关键上起了很大作用(如“南北分家”时),这时思想上骄傲骂人。吉子岘战斗的损失,我应负责。

33年春,我们到沪。中央叫作“打狗团”工作,我不干,派到察哈尔工作。柯庆施派我与老谢到热河老北风八千岁部队工作。不久又派我们到孙殿英处当兵。察哈尔事变,我部被缴械送到包头。不久我回到张家口,正值冯玉祥下野,部队混乱。我主张把部队带到陕北去,党不同意。

包头兵变,老柯派我去接,在武川迎到了。我见到刘志远(已当团长)说明来意。部队带到商都,刘要休息。我主张快到同盟军去,刘很动摇。阎锡山派张历生来收编刘部(这时我已当了特务连连长),并派师长来点验。我布置好,解决了师长,缴了枪,催刘快拉部队去。到了察哈尔与同盟军会合。吉鸿昌批评我不应该杀师长。我当前卫,打了一个教堂,捆了教士。吉鸿昌骂我一顿,我不满意。当时部队行动,我主张到陕北,党总批评我。部队决定打北平,我不同意,说不应取消抗日。政治部主任批评我不对。有一次派我警戒他们开会,我说是“保护汉奸开会”。政治主任夜间找我谈话,批评我,我不接受,以致互骂,撤了我的职。这时抗日同盟军称“讨逆军”。

老柯又派我与老谢作兵运工作。老谢哭了,觉得党的领导很奇怪。我不满意,老谢劝我,仍然出发。经过通州,到了北平。老柯也回来了。很奇怪的是,老柯把我们这些能打仗的人都打发走了。很快抗日同盟军就垮了。我与老谢隐居店内。福建事变,党派我回陕北,我不愿意。去孙殿英处作兵运工作,任兵委书记。我向南汉宸提议派一团兵到陕北来,孙不愿意。这时我们能掌握四千多人,准备三天后兵变。这时孙殿英部一个亲信的旅长叛变投降宁夏。南派人告我孙已逃跑了,要我同走,我不愿,但部队已溃不成军,我们也无法掌握部队。部队大部分缴枪,我们退到百里无人烟的地区,部队非常困难,又很混乱,部队全部缴枪。我回到北平,找到我的老婆(小毛的娘),搞点路费到天津去报告工作,派我作军委工作。为了掩护,到北平接人。

到天津吉鸿昌处找王再兴,找不到。马路上巧遇葛际云、南汉宸,拿到钱,找到党的关系。党派我回平接尤祥斋同志来津,即结了婚,上海党调我去,派赴苏联。到莫斯科见着康生、王明,决定我住列宁学院,上一二次课又派到军事学校去学军事。很短时间,王明叫我回国,到四川找红军送密电本,并要一批军事干部来学习。到边境(新疆)李立三处设法偷过边境,经过新疆秘密机关,乔装商人经肃州、凉州、兰州到北平,又到汾阳,被查扣,经熟人保释。到西安,找到周维祺、李象九及杨虎城军法处长的庞子杰,由庞设法到乾州阎揆要处。由阎设法,由县府派人把我当作侦探送到边境。跑到苏区,正值肃反,把我捆起来,我说是四方面军派来的,才把我送到边德荣的司令部来。又送到关中鲁贲处。正是他们搞张邦英同志的时候。我在莫斯科时曾听过康生三次报告关于中国肃反的错误。我对鲁贲讲康生的意见及中央苏区的纠正肃反错误,并嘱鲁不可再捉人杀人。这时朱理治来信说:“这次肃反,某些地方有错误,要注意。”关中肃反暂停了。1935年底找到中央,交代任务。

这时期思想——对红26军做些工作,但也有些小错误,离开后个性有些磨练,有些改进,才使我有以后的进步。能使我参加革命及百折不回的原因:一是我个人英雄主义支持;一是我非常信仰老谢。

35年底回到瓦窑堡不久,周副主席派我去搞张庭芝部队,不成回来。准备东征,派我为沿河司令,准备了一个多月即东渡。我们在后方打了几个小仗。部队是各县调的游击队,过河后派来蔡树藩当政委。在河东打土豪的东西完全交上去了。蔡树藩调走后,宋时轮当军长,我当政委。我参加中央会议及太相寺会议,对我影响不太。会后部队调绥德,这时我当军长,蔡重回来当政委。我提意见要打一下,蔡不听。瓦窑堡失守后,我们调回来牵制瓦窑堡之敌。接周副主席指示信,我主张部队不撤,蔡主张撤,以后上级不满我们部队撤退。蔡调走,我兼政委,杜平任政治部主任,参谋长李富春。


西安事变发生,毛主席派我去西安。见了副主席,派我到杨虎城处活动,刚有点眉目,遇“二二事变”,副主席催我速走。我又回到30军工作,调到庆阳接袁国平的防,编为留守处。接收袁国平移交的物资时未很好清点,也未向上级报告,并给部队增加了伙食钱,(但发饷时扣了),无法报销。以后因接收物品,毛主席、周副主席都来电查问。弄得我无法,只好找袁,袁即向我身上推脱,最后袁被调回延安斗争了一下。
留守处成立后,任第三团团长,担任河防,因为抢阎锡山的兵站,闹了乱子。我回来后押起发洋财的营长、教导员,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去。

调马列学院学习,当党建班班主任。

河防吃紧时调回三团。

后到一旅任政委。

对高岗同志的态度——是我受了郭洪涛挑拨。郭告诉我:刘景范给中央写材料,说解决刘志丹的部队是我的阴谋。我当面质问高岗,他很坦白的向我解释,我不信。从此高岗的话对我不起什么作用了。一是我受了肖主任的挑拨。肖说高岗对我有意见,高不愿叫我当保安司令。我很气愤。一是西北局的问题。陈正人一次找我,对我说:西北局委员有你(阎)一个,但中央未批准,请你原谅。我很不高兴。我认为不必要解释。一是七大代表问题,高要减少我一年党龄。我总觉得高对我不诚恳,我不满意。高也感觉对我无法说清,很难对付。一般陕北同志猜疑我与高岗关系不好:“是我与高岗争地位,还是高岗排斥我呢?”这些传说是对陕北干部团结有影响的,且与西北局的领导上有了影响。

我到党校学习后,高岗找我来谈了一夜,解决了我与高岗很多的关系问题,以后在西北局开会已解决了。

我的个性强,英雄主义、个人主义从过去到现在都存在的。我受人挑拨是立场不稳。我自觉我的历史很光荣。我的英雄主义到去年已成系统了。

对肖、高的态度问题,今天才认识到他的严重性。陕北部队另成系统事,主要是王世泰的意见。贺晋年自己与王世泰也谈了。贺对我说,我也同意。但我未对别人谈过。我感觉陕北人受外来干部的气。贺的思想也受我的影响。我不如高岗那样老实的完全按照中央指示办事。

陕北党在高干会前的混乱,我的思想是有些作用的。

思想根源:一是看重自己的历史;一是政治水平不高,阶级立场不稳;一是过去看小说的影响,如三国关云长“傲上怜下”的思想影响;一是过去发展的过程是一个人干的,未受别人干涉过的,还不是把党的利益看成高于一切。

(此材料是从记录稿中摘录的)
(本文原件存军事科学院军事图书资料馆。)

周国祥 辑著
编  辑:郭冬莹

审  核:王   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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