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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振:四清的奇特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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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17 01:03: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们当年去四清时遇到了多少奇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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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豪情地,我们这些四清的人搭车、乘船,又背着背包沿着河堤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我们要去的村子。在村子里,没有人对我们夹道欢迎,也没有锣鼓喧天。一放下背包,我们各人找把扫帚就清洁街巷、贴标语。! N+ r  a0 q7 C: u& {9 d/ Y)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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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定的历史背景,特定的时间、地点,发生的小事,也会变成耸人听闻的大事。“井水里有只死鸡!是不是阶级敌人投毒?!”在一九六五年除夕夜,这消息在中国广东北江边的一个村子的四清工作队里,是相当于现在的恐怖分子袭击。事情过去四十多年了,但是,那段农村四清运动的日子,依然历历在目。( m: M' V5 a8 _" R
下乡准备( K0 j$ X' ?# b4 O! q3 K

( O# y, H; p" I( ^+ |. L当年的我还是大学生,参加农村四清运动前的一周,停课学习有关文件,自我摸查、谈认识、查自己出身、表决心。每次学习讨论,大家都要发言,校方还有专人下来领导学习,参加讨论。
, v- ]! P3 ^: V' M结果大家都说充分认识到当前农村干部“四不清”的严重性,再不清查便千里之堤毁于一穴、无产阶级政权变色。同时,这也是让我们在大风大浪里锻炼,参加无产阶级革命,此后,还要参加世界无产阶级革命。! F/ ~& E7 C5 r+ S. R0 @
与此同时,我们的四清工作队还颁发了纪律,其中规定和当地贫下中农“三同”。
$ ]/ k" G1 z( p而且,我们还被规定不准穿鞋,要赤脚。不准吃肉、蛋。为此,我们还专题讨论,提出“三同”的很多状况如何处理,具体到早上起床帮助挑水、烧饭、清洁,而且,我们还约定吃饭以两碗为好等。(而那时候,我们这一帮男同学平常都吃三碗饭,甚至吃半斤。)+ j  D* Y; X) @. f
我们也认真地提到,我们要去的“三同户”中如果有女孩子,我们和对方要保持距离、掌握界线,决不容许出纰漏。
5 [$ ]6 ^6 P+ e: L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当中的一个个子矮小、脸型稍长、双颊瘦削的班干部,两眼瞪得大大的,挥舞着双手说:“谁出口,批谁!谁出手,抓谁!”& k2 x" l# N6 |# F  I9 i7 q! y
进村三同; j& h2 G$ Q/ s+ J; f% U1 l& t
满怀豪情地,我们这些四清的人搭车、乘船,又背着背包沿着河堤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我们要去的村子。在村子里,没有人对我们夹道欢迎,也没有锣鼓喧天。一放下背包,我们各人找把扫帚就清洁街巷、贴标语。
( j1 Z+ G/ X( k  X; `+ i$ p$ e第一个晚上,我们五、六个男的找了间堆放稻草的房子住。我们把满屋的稻杆铺至齐腰高,放上席子,满心欢喜说这是我们的“沙发床”。可是翌日拂晓,我们睡过“沙发床”的人,人人觉得身上奇痒,互相看看,只见一个个比铜钱还大的、通红通红的疙瘩满身都是。2 g6 E' u; U! y1 Q
“跳蚤!“大家不约而同地惊呼。
; S0 _; r. r0 H# v/ y2 z: W8 ]后来,我们搬走了稻杆,找来了一块破船底。这东西总共有五、六米长,一、两米宽,我们就在这上面睡了三、四个晚上。7 A( n( S) w6 X) R
难忘的是,从此以后,我们和跳蚤的斗争一直贯穿整个四清运动的始终,我们学会了在床上摆放中药沙姜驱赶,直到夏天,我们还学会用唾沫来粘跳蚤这招绝活。
  s: W! u8 ]5 H总而言之,那段时间,我们只要一坐下,先是张三、李四扭动身子,继而左挠右挠,最终,大家都像传染了一样,全体总动员,一个劲的挠。+ r; Q) }3 M5 U# _! Y+ i% z
那次四清我们去了八个月,我曾经和六户贫下中农“三同”,因为工作关系,有的短则一周,或一、二个月,有的长至四个月。那段时间里,我门每月交三同户伙食费人民币12元,粮票28斤。, p+ v" V( E- \' j9 F
记得我们去住的第一户家里是三、四十岁的两夫妇当家,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如果说“跳蚤事件”是我们下乡后遇到的第一个下马威,那么,第二个下马威就是烧饭,而且还是把菜都放在饭上面,用湿的蔗头烧火煮饭。
/ E: c6 X1 @7 d, c) H这对我们这些第一次三同的城市哥们,难!而烧湿蔗头(还不是湿柴) 这事情,更难。; M1 M4 X4 _; E" n. y1 l1 G
但是,归根到底还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几天烟熏下来,我们忍住眼痛和咳嗽,也就熟练掌握如何烧饭了。以至到今天还记得,判断饭烧好的标准是听到锅内有哔哔卜卜的声音就收火,用余烬焖饭,再候片刻揭开锅盖,拿出饭面上蒸的青菜或咸鱼之类,下面就是白花花,香喷喷的正宗农村新米烧的饭,味道好极了!还自然让你减少了对那蒸得黄黄的青菜的关注。
+ |: X8 X0 o5 [2 F9 L; A有得有失,人的适应性还是很强的。; P5 R$ s% W8 S4 o- l9 ?
我们去四清的当地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饭烧开后,要把米汤掏出来,这些东西是用来煮猪食的!猪是农家的宝贝,所以有资格和人分享美食。但是,时代发展到今天,我不知道农村还是不是这样?
+ S  R( c7 O2 M0 Z( F我记得我还把那三同户的锄头锄弯了。当时,实在事出有因,一是初出茅芦,没有舞锄弄镰之功夫,二是恐怕那锄头质量也有问题。反正主人家不高兴了,最后我自己拿到墟镇上修好了这才没事。
5 ^5 }5 b; H4 \/ e; n回头想想,当年,农村人家的锄头不是相当于我们今天家里的车?人家把你的车碰坏了,你说你烦不烦?人都应该将心比心,或者叫换位思考。
# B. j; l- ^2 M% v. h0 N, j我遇到的第二个三同户家里只有母女俩,女孩子的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约四、五十岁,女孩约二十,还是大队团委。该三同户家境稍好,偶会买点鱼、肉。* E1 G  m" [5 ^
第一回三同碰到鱼肉,我们行前规定的“三不吃” 的纪律 ,马上自觉执行。& n, G4 w9 Q7 u9 O: \
但是,孙悟空的金箍还得唐僧念咒呢。你说你有纪律不能吃,但人家说你不吃就看不起她们。一面是铁的纪律,一面是和贫下中农的感情,那也就是阶级感情!吃,犯纪律,不吃,没阶级感情!哪一条都像犯天条。
- j1 e& h1 @  J% u/ e( t最终,还是老祖宗的“中庸之道” 出来摆平 ,吃,但浅尝则止,挟一次好、挟俩次够。
7 ~* e- T- p1 Q" A0 W4 V第三家三同户是父女俩。女孩大约十三、四岁,对我们很热情。每顿我吃两碗饭后她都抢我的碗再添上第三碗,再递过来给我吃。
% S0 Z7 I# _. K5 `老实说,就用这两碗饭的热量要维持一天的农活还有天天晚上的“鸡啼会” ,(此为贫下中农的叫法,形容每次开会都要开到半夜),经常让我们这些人饥肠辘辘。况且,那年月大家都不富裕。这不仅仅是一碗饭,这其实是人和人之间的难能可贵的真情实感!; C# F8 h5 r0 R, Z7 W/ d1 |
几十年后,我忘记了这父女的名字,忘记了他们住的确切地方,我却忘不了他们给我的第三碗饭,还有他们的那颗心!7 O( [+ v6 _; ?( _, G8 f
第四家三同户是一对老夫妻,他们都已经老态龙钟,每天要看三、五头牛,捡捡牛粪、猪粪,收收牛尿。
0 z5 Y- z. N% \6 v. Z! u+ U清晨,我帮他们赶牛到水塘边,牛只要四脚碰到水,说时迟那时快,把尿桶放到这些牛的牛肚下,牛就老实巴巴的拉出半桶多尿。老夫妇把收集到的尿尿粪粪送到生产队,收到多少斤就当作一个工分,一天下来有二到三工分。
. k( |. b% l/ Z- l! O那时候,生产队里的一个壮汉一天也就挣十工分,按照当时的工分,大概值一毛钱左右。所有我三同的人家里,这家最穷,他们却经常弄些蒸水蛋、蒸咸鱼给我吃。 “穷则独善其身” ,老夫妇穷还兼顾我,好人啊!  ~5 \% h, }. c5 q4 k5 y
第五户是母女三人,大女儿十八,小女儿八、九岁,不巧的是,在这期间,我患了细菌性痢疾,狼狈不堪,在我生病期间她们吁寒问暖、关照不少。0 \& P% a' g0 @1 \: f
某日一早,工作队转点到别地,黄昏接令又返回,她们开玩笑说,“卖猪不离槽” ,语言太生动了。; N& b% l" N  e7 `
第六户是妈妈和儿子、儿媳妇三人,小俩口新婚不久,儿子每天收工下河沟打猪草。有一次,做儿子的让一条巴掌大的蚂蟥吸上胸口,他居然用牙齿叼住蚂蟥,硬是扯开它。
3 `' m4 y% D, x1 j- O" V我们住在他家时正碰上端午节,当地的棕子造型奇特,几乎是一斤糯米只包出一个,个头有如小儿头大,里面是五花肉、绿豆。那天晚上开会回来,做儿子的从锅里拿了两个,一人一个,吃得我至今难忘。- C6 L: M  ^& c0 J( ?( q1 P
四清开会0 J) Y! i6 _' H/ K1 V, E* _0 X6 h
四清重点之一是清经济,对账。核查生产队的经济往来帐目,不管是正式发票,还是白头单(自己写的单,如队长向某地张三卖东西,队长自己写的卖到何地何人,共得款多少),我们要一张张核对。
6 f0 f6 v  |6 T, j6 B我们在查的时候,正式的发票要对上存根,白头单要找当事人查对。幸亏那时候的交易都是附近墟镇农村,把单据按地方归类后,清查工作大都能够当天来回。/ C+ \/ a4 R" ^$ h7 k- n1 T
清经济还包括清理多吃多占。队长、会计、出纳用队里的钱吃饭要清,比生产队社员多分点东西也清。清理后,要退赔,卖猪、卖屋也要退赔。0 t, q# S7 p& M2 u0 `4 L! {
我管的队还好些,主要是多吃多占问题。有些地方个别的农村干部为此上吊、跳河。因为这个原因,当时的农村干部看到我们都是低着头,大气不出。而现在的人一旦贪污受贿,一句话,“真叫牛”。不是吗?当年干部多吃一顿饭、多分一斤红薯都得赔钱。
5 F3 p* \) J- E2 j8 D6 x. N+ |四清第二个重点是清理阶级队伍、核查阶级出身。我记得我查出来一个原评定中农的据实应是下中农。在社员大会上我郑重其事为其改正。需知当年,人的出身成分几乎决定了他(她)的一生。
* ]: Y0 k3 N/ ?0 s( c+ {那时候,夜夜都几乎开会,是当年四清时的特点。下午收工,烧饭、洗澡、吃饭,再剁猪菜、煮猪食,有小孩的还得照顾小孩。等到一切都搞好了也就九点、十点了。# `0 Y& ]+ `% F, G3 P  b$ j
这时候,该开会了,等到陆陆续续人到齐,时间也几乎到了十一点。开会!满屋的人,满屋的烟。9 h. Z1 `( P/ ^8 X+ h
有时是我们工作队员讲大道理,有时是社员讨论、揭发。说着说着,经常就听到打呼噜的声音,然后是哄堂大笑。这时候的大家实在是累了,我们自己都是硬撑。在会场上能够笑一笑,还可以把瞌睡赶跑掉。然后又言归正传,继续开会,往往散会已是半夜时分,这就是“鸡啼会” 。
8 W. g/ [. z1 h- `" H+ t井水事件
5 `4 N# w- z0 S( i$ u要说农村里的井的水面上漂个死鸡什么的,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事,捞起来扔掉罢了。但在当时这类事情可不算小,农村干部人人自危,逐个过关,地富反坏右分子被管制,不得乱说乱动,这种凝重的政治空气里,即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让人咋舌。; J$ s& c- f+ I
我下面要说的“井水事件”就发生在那年的除夕夜,地点就在我们搞四清的村里的一口井。- \4 h6 v/ ?7 Q3 J  F
那些年,虽然运动搞得风风火火,年,有钱没钱却还得过。那是一个北风凛冽的夜晚,尽管当地很穷,但是每家农户还是会做点什么年菜过年。
) c& Z6 N" C# O9 o" W, V8 U+ J整个过年期间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偶而有一、二声狗叫,路上只有我们两、三个工作队员在巡查。
) p; l; O4 F  |! x: v& w+ }1 P“井水里有只死鸡!” 一个队员发现。这个消息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在村里的四清工作队炸开了,非常震撼,非常紧张。“是不是阶级敌人投毒?!“ 这个联想更不得了,如果说刚刚是炸重磅炸弹,这回是炸原子弹。
+ [+ \. _* `! ^- Q5 j: e3 E5 H“你守住井边,不准任何人走近!”' U* c+ @) f9 d5 Z
另一个队员百米冲刺,报告四清工作队队长。马上全体队员集合开紧急会议!队长平常就有些口吃。“这是严,严,严重的政治事件!”- M- w) H4 N" X, I6 ~$ b
大家鸦雀无声,这时候每个人都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卜咚响。
! c8 k  k6 b: s6 c4 y“我们要,要严防阶级敌人投,投,投毒!“最后说的“投毒”二字是蹦出来的,冰冷。5 b" R! i6 h; T* C
立即决定外松内紧,暂不公开消息,找一个水性好的当地人下井检查、捞鸡、提水,其他人原地待命。- M* U* n; o/ x( y* ?! }# F
当地的一个壮汉来了,当然是贫下中农,当然也没有告诉他工作队怀疑有人投毒,只说捞一下死鸡,搞干净水面,再带桶水上来。为了让他更好地完成任务,我们给他买了瓶米酒驱寒。
; t* h8 ~1 f9 _1 k$ ^, |) I- m井水拿上来了,工作组马上灌了一锅烧开,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检验是否有毒?但是检验之事如果在当地抓鸡狗试验?恐骚扰村民,我们最后决定自己来!
) s- j- h) ~& f, d) j0 R在此关头,大家纷纷自告奋勇,慷慨陈词,“为革命而死,死得其所,重于泰山”,“死我一个,造福大家”。说的还在说,那边厢几个人已争开了,一个中等个子、戴副眼镜、长相斯文的队员抢先把水给喝了。应该说那年头,大家都有很高觉悟,都视死如归,尤其是抢头喝水的人。/ E( \2 `7 {/ {, ], Y2 M
这在当年,是一股革命热情,激情。现在有人说是“激情燃烧的岁月” ,说得太对了。诚然,也许有人反对,说是“疯狂” ,难道就没有人想想可能这样投毒吗?我敢肯定有人想过,但,敢说吗?!万一是怎么办?!3 k5 R2 Y4 k. T3 i7 U- {
什么时候都有什么时候的对人对事的标准。脱离了历史,脱离了当时事实,说什么也白说。也有人说政治没有对与错,只是一个“利”字!老百姓没什么奢求,别让政治家的“利”扰乱大家过日子就好了。
- S: S! j  h# F1 E读者也许猜到,井水事件最后是虚惊一场,什么事情都没有。
' p7 O4 }( Q6 B/ Q: H4 Y: `找干部了
, f& L* a; G& n四清运动后期是建立领导班子。旧的农村干部几乎都沾点四不清,因为,说来说去,做干部的,用公费吃顿饭总有吧?个别有能力、四不清问题又不严重、能够彻底退赔的,我们还是动员他们重新出来做干部。) L7 z* I' C( C1 x: C# q0 A& h! M+ ]
但是,这工作就很费口舌,要做很多思想工作,多次游说。试想,刚把他们搞到抬不起头、挺不起胸做人,现在又去跟人家说“犯错误不要紧,改了就好,组织上还是相信你,放下包袱,轻装前进,勇挑重担”,你想想那些人该有什么样的。5 y' z% m4 ^$ n/ p! D5 H5 i3 L% ~# r9 _
晓以大义后,有些人重新上任,也有些人坚决不干。
& i8 h2 O& y% s" R7 V& ]我蹲点的那个生产队就一直找不到新干部。我动员了我的三同户,也就是我前面所说的第五户家里的女主人当队长。她时年四十,身体黑瘦结实,属于钢条型的人,性格泼辣,说起话来斩钉截铁,干起活来不让须眉。
, F- J; T. i: M开始时,她勉强同意,一早站在村口,吆喝 “开工了” ,生产队的社员就从各家各户走过来集中,她干净利落地分派工作,说明要求,很快这帮人或三五成群,或整队上工了。
  I, y* M2 D5 P( N  S一天,她收工回家后对我说“不当队长了”,原来,几个妇女当天因为对派工不满意,在田头上对她冷嘲热讽,“厉害了,当官了,小心下次四清清你。”! x% b' [- S# t" Y( h- x/ Z; n
她当时和人家争了几句,但是最终自己的心结没开,不想干了。
0 m( R5 q. H8 L我对她说,只要自己站得正就不怕。我动用了一套套大道理,和她进行了一回回谈话,没用!后来四清工作队几个人都轮番劝说,最后还动员她当团干部的女儿前来劝说她,她才重新上任。
# o* w1 B( c' P5 C/ ]我还找过那和她闹意见的几个妇女,要求她们支持队长的工作。后来听说她干得不错。8 a8 E5 C4 H  e: R6 c
一别四十年,如今的她也该八十了,还健否?日子过得好吗?去年回大陆,老同学邀约重回四清的那个村子探望当年的相识,总是机缘未合,终未成行。
" Z/ ^- o! d  x  I难忘啊,当年去四清。有诗为证:4 x5 |' v: W9 t* c1 V
笔落蚕声响,
. R1 p; j: Z6 W1 z7 H, t" I  K字字心潮扬。
! `+ G# J, X! b4 L. S% S眼穿西北望,8 F1 {6 @( m  Z! S; _
犹自念四清。
& [, r. v: Z  m- \1 d4 w1 T, F旧知尚健否?2 N" I2 H+ T, P7 y% F
旧事尚难忘。
+ [2 j, P0 |& ?; S( X纸中人不见,
! J6 y( s, @  F! y孤灯闻感伤。' @/ i% W1 g" t4 L' i0 y1 X
, |$ K9 T# |! {
+ u' D) l. Q, {4 `; z+ W( E! s
http://www.sinotimes.com/343/up_art/p2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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