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造毛泽东个人魅力的另一取向,是呈现其对中国革命进程所作的超凡预见。20世纪40年代下半期,“科学预见”已成为毛泽东形象的一个重要元素。最早提出“毛泽东同志的思想”的张如心,曾于1946年在华北联合大学等处数次发表解读毛泽东思想的演讲,其中即有“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一讲。几乎同时,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Anna Louise Strong)发表的关于毛泽东的著作亦强调这一点。无论编者是否知晓这些论述,其于《选集》中收进大量预见性著作则是事实。编者明确提及《选集》中的数篇“预见”之作:《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和《论持久战》,正确预见抗日战争是数个阶段的持久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预见苏联红军的伟大胜利;《学习和时局》,预见有可能由取得乡村的胜利进到取得城市的胜利;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发展的基本道路,已于《我们的经济政策》一文初步地刻画出来;共和国的阶级构成及其大政方针,已在《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有很多重要的规定;《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一文,则已形成过渡时期总路线的基本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