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壶口：１９６７年“武汉事件”——是谁透露了“四点指示”？

bluesky

诸葛壶口

　　最近在网上读到署名为欧阳龙门撰写的《是谁引发了“武汉七？二０事件”》
（见本刊ｚｋ０５０２ａ——编者），在该文开始，就点出引发武汉倾向百万雄师
的独立师反弹的“四点指示”——“中央关于解决武汉问题的四点指示。这四点指
示是：一，武汉军区支左大方向错了；二，要为被打成反革命的造反派组织“工总
”平反；三，“工总”等造反派是革命左派；四，“百万雄师”是保守组织。（注
释１，严家其、高皋：《文化大革命十年史》；按：内容在该书２６２页，引文与
原文略有差别）必须强调的是：这四点指示是中央解决武汉问题的基调，在毛泽东
、周恩来于１９６７年７月去武汉之前就决定了的。是毛泽东、周恩来、中央文革
小组，自然也包括江青，达成的一致意见。有关这一点，陈再道是明白的，同时也
是刻意回避的。现在流行的说法则有意说成只是中央文革或者王力个人的意思（注
释１、２、３、４，严家其、高皋：《文化大革命十年史》，席宣、金春明：《“
文化大革命”简史》、权延赤：《杨成武见证文革》，董保存：《政治旋涡中杨成
武》）这是讲不通的。”以上注释的原文的确是近十多年来，在文革史论中较先提
出“四点指示”问题，且引导反思文革视听，不过并非每一注释原文都直接谈及“
四点指示”了。

　　欧阳先生接着较为公允地写道：

　　“现在流行的说法是：周恩来离开武汉以后，谢富治和王力到造反派一方向他
们传达了中央的四点指示，从而激发了造反派的斗志，向保守派发起挑衅。保守派
则因此被激怒而冲击东湖宾馆要揪斗王力，于是爆发了“武汉七二０事件”。这里
被有意或无意忽视的是：１）周恩来传达四点指示在前，谢富治和王力公布四点指
示在后。尽管周恩来是在武汉军区的干部会上传达的，谢富治和王力是在会见造反
派的时候公布的，其结果都是在社会上广泛流传开来。２）四点指示并不是谢富治
、王力的个人意见而是中央的决定”。

　　欧阳先生并不要为王力辩护，只是希望公正地分析引发事件的根本原因，对时
下流行的说法表示了不同意见，但也承认是谢富治、王力公开了中共中央的四点指
示。

　　情况究竟如何？看来重新回顾一下当年一些实情，依然有必要。

１．１９６７年７月１８日下午，周恩来的讲话最主要的四点精神的确大致如此，
还展开讲了八点：“我们有几个建议：第一、武汉军区首长要主动承认支左的方向
路线的错误，尤其错误的是工人总部的解散。中央建议陈再道和钟汉华进行自我批
评。出图片，是严重打击，压制了群众，要彻底平反，释放被关押的造反派头头。
第二、肯定工人总部，二司、九一三、三新是真正的革命群众组织、左派，大联合
以他们为核心。第三、凡是群众组织都不能取缔、解散、就是保守组织也不能解散
，要教育争取。你们解散工总可能受我指名的影响。第四、百万雄师是保守组织，
工总起来可能进行报复，这个工作中央帮助来作。第五、红三司是倾向保守派一边
的群众组织。第六、军区要作农民的工作，不要进城来参加武斗。第七、军区要承
担责任以外，要作部队教育工作，教育下属单位支持造反派。长期的影响，不作这
工作是不行的。第八、所有群众组织要进行整风，好好学习，改变对解放军的看法
，行为要澄清”。

　　７月２５日，周总理接见河南军队干部，就谈到：“……我在武汉讲了四点，
又讲了八点，四点、八点都是我讲的，我走了，事情就发生了，他们把‘罪名’加
在王力同志身上，这完全是预谋的，矛头完全指向中央，这不是简单的事件……”
。

　　可见，四点和八点，周恩来都承担责任。他是在军区师级与二级部长以上会议
上说的，会议宣布纪律，不作传达。

２．７月１８日（实际上是１９日凌晨），谢富治在武汉水利电力学院讲话，并没
有传达或提到四点的精神。　他讲到：“武汉市、湖北省目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虽然一方面是一片大好形势，好的很，但是，也存在许多问题，这些问题，需要我
们武汉市所有革命派的同志们和人民解放军同志们，你们自己来解决！（掌声）毛
主席告诉我们，要三相信、三依靠。三相信就是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相信人民
解放军，依靠人民解放军；相信干部的大多数，依靠干部的大多数，首先是相信武
汉市的所有的革命派同志们！（热烈鼓掌）相信人民解放军的同志们，（热烈鼓掌
，呼口号）相信所有革命派的同志们，我们支持所有革命派的同志们！（激动地长
时间热烈鼓掌、呼口号）同志们，我们没有话讲了，但是我们可以给你们提两个建
议：

　　第一个建议，我们在你们的总部（按：实际上是钢二司司令部），还有其他方
面我们再三提过了，今天再一次向你们建议。

　　第一条：所有的革命派同志们，所有的群众组织，为了创造一个解决问题的良
好气氛和良好条件，停止一切武斗。（鼓掌，呼口号）第二条：我们好好坐下来学
习。我们掌握解决问题的思想武器，就是学习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毛主席为首的
党中央，中央文革小组最近以来一些重要指示，和报纸上的社论，特别是要学习我
们伟大领袖在十年前所著作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这一部伟大的
光辉著作。（呼口号）拿这一个伟大的著作，作为我们解决当前武汉所存在的种种
问题和许多矛盾，作为一锐利的武器来武装我们的头脑。（呼口号）同志们，这样
，我们就可以停止内战，我们就可以把一切精力集中到我们反对和进攻那些主要的
敌人。（鼓掌，呼口号）把主要的精力集中到从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各方面去
打倒刘少奇、打倒邓小平、打倒陶铸、打倒王任重。（高声呼口号）　同志们，我
们记住我们解决主要矛盾。同志们，这样，我们还要团结多数，这是毛主席教导我
们的。……”

３．王力接着谢富治讲话，全部内容也没有传达四点指示；但是王力以他特有的左
派激进文人的情感，公开地表态支持武汉的造反派，为了科学地反思历史，公正地
分析王力本人应当承担的责任，我们将当时的录音整理文字，全文附后。

　　这个讲话，突出了几个精神：１）坚决支持造反派——“我们相信武汉的问题
是一定能够解决的！是一定能够很好的解决的！中央解决武汉问题排队是排到最后
了，但是解决一定会解决得最好！。为什么一定能够很好地解决呢？因为我们武汉
地区有一支钢铁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我们坚定地相信武汉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派的
同志们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同志们一定能够自己担负起解决武汉问题的责任。同志
们！同志们！毛主席、林副主席，党中央、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坚定不移地支持武
汉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同志们。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同志受压抑、受打击的现象
是不允许存在的！这种现象叫它一去不复返了”！２）要求造反派团结多数——“
同志们一定要懂得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根本道理??薏?准吨挥薪夥湃?死嗖拍茏詈?
解放自己！同志们，这不是策略问题，这不是一时的措施，这是把无产阶级文化大
革命进行到底的根本的保证。这也是同志们能够把毛主席这个无产阶级革命红旗永
远高高举起的一个最重要的保证。我们必须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３）造
反派要学习，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要用毛主席这些武器，把自己武装起来
，想一想，这一年多来的斗争，总结一下，检查一下，正确的认识武汉的形势，正
确地抓住武汉地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面临的主要问题，紧紧地抓住主要矛盾，紧
紧地掌握斗争的大方向，正确地认识和区别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检查一下我们在
这段时间内我们所提出的口号，那一些是正确的，那一些是不怎么正确的，检查一
下，我们处理两类矛盾的方法，特别在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有没有什么不正
确的地方，这叫做学习，学习就是斗争”。４）正确对待解放军——“我们要把主
席在今年四月间强调地提出来的“拥军爱民”的这个旗帜，这个口号举起来，好不
好（众答：好！掌声、口号）。……这个口号指导着我们正确地认识形势，正确地
认识矛盾的性质，正确地提出口号，正确地处理矛盾的问题。特别是人民解放军和
无产阶级革命派之间的关系问题。这一方面，军队的同志犯了错误，只要他检讨，
改正就好啦！（掌声）。检查了，改正了就不要打倒啦！（众笑，热烈掌声）。我
们相信，武汉地区的人民解放军是不会辜负毛主席对他们的信任的（掌声、口号）
”。

　　从以上四个要点看，王力在群众中的讲话没有直接泄露或公开周恩来的讲话内
容，但精神大意与中央地四点精神是吻合的。应该看到，在当时的具体条件下，这
些讲话精神是正确的，公正地说，这些讲话主观上是引导造反派群众正确处理一些
关系，并不属于挑动群众斗群众。尽管?庑┙不氨刃桓恢蔚囊?婷⒈下兜枚唷?

　　所以中纪委在审查王力时，并没有就他在武汉的这些讲话去追究他的责任。

４．７月１９日下午，独立师部分指战员到军区要求谢富治澄清问题，在军区机关
大院和社会上公开提出四点指示问题。

　　１７日到１９日，“百万雄师”的大标语逐渐上街，计有“没有调查就没有发
言权”、“反对钦差大臣下车伊始哇哩哇喇”以及“强烈要求王力、谢富治到工农
群众中去”、“强烈要求王、谢首长下连当兵”；并且出现“百万雄师大、好、纯
，是个创造，毛主席在文化大革命中有四大发现：一、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二
、红卫兵；三、上海一月革命；四、武汉的‘百万雄师’”的“最新最高指示”。
但是，绝大多数百万雄师群众并不知道四点指示内容。在１９日白天，在街上尚未
见到直接提出和抨击四点指示的标语，可见，是独立师最先提出对指示有疑义，而
非百万雄师；其次，不论是独立师中下层干部、指战员还是百万雄师，都还是不愿
意相信中央会有这种指示，而要求澄清事实，他们下午到军区造反时，未采取暴力
行动，也没有公开贴大字报和标语，而是文革时兴的，要求接见回答问题。

　　事后，武汉军区秘书科披露：召开师以上干部会议同时，独立师的战士到军区
政治部值班室造反，反对四点指示，但是在场军区机关值班同志都未参加会议，还
不知道王力传达四点指示，为何独立师基层连队指战员知道那么早？在军区造反的
人员，提出要求谢澄清事实，当时没有进行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结果造成部队思
想大混乱，甚至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５．武汉军区政委钟汉华为泄露周恩来讲话问题承担过责任。钟汉华后来在检查中
承认：“周总理的指示，再三交待不要向下传达，我批准蔡炳臣（独立师政委）传
达了，这是‘７２０’反革命暴乱爆发我点的第一把火。１９日夜晚谢副总理等同
志指示后，我不按最高指示办，反而叫大家快传达，分秒必争。这是我点的第二把
火”。这个检查是在“武汉事件”以后批判的高压下做的，措辞未必准确；但后来
钟汉华并未公开否定它，没有为自己公开表白，说明他始终明白自己应该承担部分
违反党纪、军纪的责任。

６．独立师在１８、１９日情况。周恩来１８日的讲话，被独立师政委连夜传达到
团以上的干部，蔡在传达中说：“中央首长来了四天，听了三天汇报，作了一天报
告。我和师长本来是代表大家意见去向中央首长汇报的，但是一看气氛不对，总理
和王力根本不愿听大家的汇报。钟汉华政委在汇报时说一句，总理问一句，问得政
委答不上来，只好把汇报提纲放在一边作检讨……总理和王力很注意我们两个”。
传达会议上议论纷纷，不满情绪上扬。牛师长说：“我和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思
想也是不通的，杨代总长还因此给我谈话，我表示思想不通，组织服从，个人意见
保留……我们不是不代表大家的意见，而是中央政策已定，首长们根本听不进去了
”！面对干部的不满，蔡、牛要求“你们对外不要提周总理”。加之是王力在１９
日军区会议上再次传达四点指示，所以，在对下传达和对外宣传鼓动时，独立师的
质问都针对了谢、王，没有提到总理。

　　１９日上午，独立师又将精神传达到排以上的干部，并把独立师派驻武汉各单
位的军代表叫回来听了传达，并要求军代表传达给群众组织。因为独立师与百万雄
师关系十分密切，当日，通过派驻各区、百万雄师联络分站和大单位的支左军人或
军代表，有关精神迅速传到百万雄师各级组织；百万雄师上、中层讨论了形势与对
策。

　　１９日下午，王力讲话时８２０１师长牛怀龙要求发言，被王力制止，蔡政委
气冲冲离开会场，牛相继退出。他们回师作战部，牛对部下大发怨气，摔桌子椅子
，大叫“拼了”。１６时左右，８２０１部队几个战士冲进军区大院，军区负责人
做战士工作，又派人找牛、蔡，要他们去作工作。后来独立师副师长、副政委去军
区大院做工作，对战士说“你们不通，我们还不通呢，快回去”！１９时，又有８
２０１的４９人冲进军区，硬要谢接见，回答问题。并质问军区：王力凭什么把拥
有１２０万人的群众组织打成“保守组织”？由于大门被堵，谢、王一行２３时后
从军区边门离开大院。２３时半，独立师各团宣传车在师部集中，准备上街。蔡政
委说“去就去吧，要守纪律”。此时，８２０１已经有２００多人围着军区二号楼
大闹。

　　王年一《大动乱的年代》说：２０日凌晨，“‘百万雄师’２０００多人头戴
安全帽，手执长矛，分乘２７辆卡车和８辆消防车，来到武汉军区大院，和军区机
关、部队部分干部、战士、家属一起，高呼‘解散工总，镇压反革命’等口号。现
场指挥者对中央文革小组派驻武汉的记者说：我们要当面向谢副总理、王力同志质
问‘百万雄师是不是革命组织？’‘武汉军区是不是犯了方向路线错误？’等四个
问题，如不答复上述问题，有可能明天全市罢工，我们要在军区呆一个月”。另方
面，武昌公安局多人开始冲击东湖宾馆北门，要求见谢富治。这样，追问和质问四
点指示，才开始成为群体性的骚动。

７．王力是否通过北航红旗学生向武汉造反派泄露了精神？　陈再道后来在回忆里
说王力在１７、１９日两次把毛主席在汉谈话记录给北航红旗的人看，“这些人不
仅把中央解决武汉问题的方针透露给武汉造反派，而且卖力地兜售王力的黑货，进
行煽风点火，武汉造反派则到处张贴大字报和大标语，表明谢富治、王力是支持他
们的”。陈再道这些话的根据不知是什么，他在什么时候参与审查过王力和北航红
卫兵呢？替他执笔写回忆录的后生是否见过审查王力一干人的记录？而且在１７日
到１９日，北航随谢富治、王力到汉的红卫兵，没有任何时间和机会，也没有在任
何场合或私下与武汉造反派通气，泄露中央的方针；尽管他们当时在思想上倾向于
武汉造反派，但是当时依然有纪律规定，他们不能自己向地方群众透露中央指示精
神。至于北航原驻汉联络站学生，始终与武汉学生有频频的形势分析，但他们也不
知道东湖里和军区上层所传达的毛、周的精神（当时这些全部是保密的），所以不
存在王力通过北航学生透露中央指示精神的问题。

　　实际上，对于造反派而言，没有任何人向他们传达四点指示，他们到百万雄师
上街，才知道大概提法。他们在１９日上街了，宣传的仅是拥护谢、王在凌晨的讲
话，没有什么四点指示。所以四点指示的透露，实际是湖北军区独立师（８２２１
部队）从１８日开始逐级正式传达，１９日上午传达到排级，下午到士兵，同日传
到百万雄师头头和群众中。

◇　附：王力讲话（１９６７年７月１９日凌晨３时）：

亲爱的同志们！战友们！（口号，掌声）

　　刚才谢富治同志作了一篇很好的讲话，他已经代表了我们，把我们的话都说完
了，你们赞成吗（大笑）。同志们是不是赞成谢富治同志说的那些话？（众答：赞
成！）

　　第一我不是首长，第二没有指示，我们都是老百姓，我们是来……（大笑，众
口号声）毛主席派我们来是当小学生的（掌声），第一是来问候你们，第二是来向
你们学习！（掌声）。在武汉地区就地解决武汉问题（掌声）。我们相信武汉的问
题是一定能够解决的！（掌声）是一定能够很好的解决的！（掌声）中央解决武汉
问题排队是排到最后了，但是解决一定会解决得最好！（欢呼声，口号声）。为什
么一定能够很好地解决呢？因为我们武汉地区?幸恢Ц痔?奈薏?准陡锩?桑。ǔ?
时间的欢呼声，掌声，口号声）我们坚定地相信武汉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同志
们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同志们一定能够自己担负起解决武汉问题的责任（掌声）。
同志们！（掌声）同志们！毛主席、林副主席，党中央、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坚定
不移地支持武汉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同志们（掌声，口号：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同志受压抑、受打击的现象是不允许存在的！（热烈掌声，欢呼
声，口号：毛主席万岁！）这种现象叫它一去不复返了！（作扫开的手势，热烈掌
声，欢呼声，“毛主席万岁”！“我们想念毛主席”口号声不断）

　　同志们，毛主席、林副主席、党中央、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向同志们提出要求（
掌声），就是要求同志们一定要懂得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根本道理，无产阶级只有解
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掌声）。同志们，这不是策略问题，这不是一时的
措施，这是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根本的保证（口号声）。这也是同志
们能够把毛主席这个无产阶级革命红旗永远高高举起的一个最重要的保证（掌声）
。我们必须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受压制、受打击、受排斥，这种现象
把它翻过来！（热烈掌声，欢呼声，口号：“下定决心、为工总翻案，工总起来，
武老谭完蛋！”……）但是，我们决不能够对别的同志，对别人，对别的阶级弟兄
，对群众来采取压制，打击报复，我们决不能采取这样做法（掌声、口号声）。

　　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同志受一点压迫有好处（笑，
掌声）。我们不能够因为个人受打击，我们就动个人的情感，同志们，我们不能够
动个人情感，我们要动阶级的情感！（掌声）。只要同志们牢牢地记住毛主席这样
的一个教导，我们武汉的问题就能解决得好！（掌声）。为了?丛旖饩鑫浜何侍獾?
有利的气氛和条件，刚才谢富治同志作了两条建议：第一停止武斗，第二坐下来学
习！（掌声、口号）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把毛主席天才地创造发展了的马克思列
宁主义。这一个马克思主义的最新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最新的里程碑，
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进行革命的理论、路线、方针和政策，我们要用毛主席这些武
器，把自己武装起来，想一想，这一年多来的斗争，总结一下，检查一下，正确的
认识武汉的形势，正确地抓住武汉地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面临的主要问题，紧紧
地抓住主要矛盾，紧紧地掌握斗争的大方向，正确地认识和区别两类不同性质的矛
盾，检查一下我们在这段时间内我们所提出的口号，那一些是正确的，那一些是不
怎么正确的，检查一下，我们处理两类矛盾的方法，特别在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
法，有没有什么不正确的地方，这叫做学习，学习就是斗争。（掌声）。学习就必
须联系实际，就必须带着问题学，就必须找活思想，就必须解决我们武汉地区以及
我们每一个团体当前正面临着的主要问题，同志们，正确的态度对待人民解放军（
掌声、口号）。同志们，我们要把主席在今年四月间强调地提出来的“拥军爱民”
的这个旗帜，这个口号举起来，好不好（众答：好！掌声、口号）。同志们，毛主
席提出来的“拥军爱民”的口号不是在平时提的，不是每年春节那样的一般的“拥
军爱民”，而是作为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军队介入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后
，是作为一个重要战略口号提出来的！（掌声）。这个口号指导着我们正确地认识
形势，正确地认识矛盾的性质，正确地提出口号，正确地处理矛盾的问题。特别是
人民解放军和无产阶级革命派之间的关系问题。

　　这一方面，军队的同志犯了错误，只要他检讨，改正就好啦！（掌声）。检查
了，改正了就不要打倒啦！（众笑，热烈掌声）。我们相信，武汉地区的人民解放
军是不会辜负毛主席对他们的信任的（掌声、口号）。至于武汉地区的问题究竟怎
么解决，我们还要专门找同志们的代表，找各方面的代表，要听取同志们的意见，
向同志们学习（掌声）。今天，我们主要的是来向同志们问候问候。
让我们高呼：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万岁！
　　毛泽东思想万岁！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根据水院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华夏文摘增刊 第四四五期 二○○五年七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