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八年五月四日中央首长接见新疆建设兵团在京负责同志时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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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 吴法宪 邱会作

　　〖时间：一九六八年五月四日十七时五十分至十九时四十五分，地点：京西宾馆第二会议室。接见时，新疆军区，七三三五部队在京负责同志也在座。被接见：王恩茂、赛福鼎、郭鹏、张希钦、丁盛、裴周玉、曾如清、孔瑞云、杜海林、王振东、杨贯之、杨宗胜、候全智、朱铁谷、王宝铨、刘楠、陈冠（七三三五部队）同志。〗



　　总理：大家等久了，兵团情况怎么样？丁盛同志还走不了，也不能老拴在这里。裴周玉同志，对你压力很大，丁盛走，行不行？你的意见怎么样？（裴答：最好不走）最好不走？不走就不走嘛！

　　丁盛：走是可以的。

　　总理：我还有些不放心，还没有报告中央，中央文革，孔瑞云同志，你还有什么意见？

　　孔瑞云：没有什么意见。

　　总理：没有什么意见？（指四月十一日）那么多意见？（孔：没有了。）丁盛同志意见怎么样？是他的对？还是你的对？有意见摆到桌面上来嘛！不要搞折衷，搞妥协。

　　孔瑞云：我们去的时间很短，我们想把工作做好，主观愿望是好的。

　　总理：主观愿望是另一回事。你是从××军去的，你们过去认识，还是丁盛同志推荐你去的。你一去就钻到那边去了。

　　孔瑞云：我们去不了解情况，按丁盛同志介绍的情况做的，对受压制的人同情的多了一些。

　　总理：你们是不是感到石河子死的人多一些？

　　孔瑞云：石河子问题完全拥护总理指示，对石河子事件没有意见。

　　总理：处理石河子事件，不是我的意见，完全是主席的。主席看的材料比我们多，主席从头到尾把情况告诉我们。王、关、戚几次想翻石河子的案，我告诉他们，你们不要这样干，石河子问题是主席亲自处理的。生产兵团成份不纯，石河子就是有陶峙岳的人在里边，有张仲瀚的人，去的劳改犯多，有盲流，情况复杂，边境还闹事，对保卫边疆不利，才决定军管，这是主席告诉的，所以才起草了二月十一日的文件（十二条）。是你们（指丁裴等）起草的，我修改的，中央文革讨论的，主席、林副主席审定的。王、关、戚想插手，我说，这地方不一样，与青海不同。他们（指王、关、戚）经过北航红旗、红二司、王兵弄了不少材料。不然，石河子还会闹起来。你们（指孔、杜、曾、朱等四同志）不清楚，张仲瀚统治了那么多年，他在干部中搞小恩小惠。你们好象觉得对另派压得很厉害。兵团和军队一样，在本单位搞，不能和地方一样，不能到处串连，××军在青岛搞得很好嘛！（孔：我和丁盛同志很熟）正是因为战友，不同意见摆到桌面上，不能当着丁盛的面一样，丁盛走了以后又一样。认识到错误就痛痛快快改嘛！你们在青岛搞得很好！支持王效禺的嘛！



　　孔瑞云：我也是支持丁、裴同志的，我认为兵团大方向是正确的，但压制不同观点，介入武斗是错误的。

　　总理：不，你那天（指四月十一日）不是这样讲的。

　　孔瑞云：我那天有些紧张，发慌。

　　吴法宪：你们那天和丁盛同志争嘛！你们争的焦点，你们（指孔等四同志）矛头是对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指丁、裴等同志）是对准走资派的，你们方向就搞错了嘛！

　　总理：那天你们不同意三、七开嘛！（指兵团的成绩与错误），既然承认大方向对，就不要争三、七开，二、八开了。不要争那些事。就是四、六开，大方向基本上也是正确的。

　　孔瑞云：我们不争了，同意他们意见，过去也没有什么意见。

　　总理：没有什么意见？那你们（指孔等四同志）打来了电报嘛！我们才请你们来的嘛！你们的意见代表多少人？你们的意见同多少干部说过，你们总代表一些干部的，你们回去，能不能有把握说服一些干部？（杜海林：我们回去完全可以做）。

　　孔瑞云：我们没对谁说过，就是我们两个人。

　　总理：怎么两个人？你们还有谁？有意见都讲一讲。杜海林同志有什么意见？

　　杜海林：我们原来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看得过重了，对走资派抓得不狠。

　　总理：要对准几种敌人，不仅有走资派，还有叛徒、特务、苏修。

　　杜海林：总理“四·一一”指示后，我们想通了。



　　总理：不只我一个人，还有康生、江青同志、文革负责同志、军委办事组同志。你们去是加强兵团的，这是目的嘛！朱铁谷同志你有什么意见？

　　朱铁谷：没有意见。主要我们对新疆复杂情况认识不足，我们只看到张仲瀚打倒了，余孽轻了，对反动路线看重了。

　　总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短时间的，处理石河子事件不是反动路线。“十二条”是毛主席批准的。（朱：我们坚决执行“十二条”。）是啊！“十二条”是有具体规定的。工厂、农场不要进行串连，值班连队不搞“四大”，医院、学校是搞“四大”的。“八野”要解散，我给丁盛同志说过。“八野”回去时开了一个欢迎会，登了报（指六七年二月原“八野”代表由京返乌市时），我批评过他（丁）。“八野”他们有错误，但大方向是对的嘛！王恩茂同志参加这次会议（指兵团去年三月二十八日成立文革大会）招了麻烦。当时，我研究好了。分三个梯队回去，第一是军区，第二是兵团，最后剩下王恩茂、赛福鼎同志，叫他（指王恩茂）回去先到红二司去，他没有这样做，我批评了他。兵团参加了地方武斗不好。但王兵那派不对，长期住在外面，王兵他们回学校没有？小将不要过多责备，但错误应指出。

　　朱铁谷：他们已经回去了，我们做过他们的很多工作。

　　总理：你们把反动路线说多了，他们（指不同观点那一派）的气焰就高了。你们的不同意见在家里没对别的干部讲？（朱：没有）确实没有？（朱：没有。不能在总理面前扯谎。



　　总理：（问裴周玉同志）是不是这样？

　　裴周玉：公开没讲什么，但他们讲那一派好的多，无形中支持了他们。

　　总理：文化革命已经两年了，绝对的保守组织没有了，的像产业军那样的组织没有了，现在的群众组织里边都有左、中、右。生产兵团的“八野”在石河子问题上是站在对的方面的。王兵这一派还没有完全割开，他们支持红二司是对的，但也有错误。不管对哪个造反派，不指出错误，就会唯我独左。（举杭州例子）



　　总理：曾如清你是什么态度？

　　曾如清：拥护总理、康生、江青等中央首长指示。我们到兵团对缺点方面看得多一些，认为错误改得慢一些，有一些着急，比如大联合搞不起来。

　　总理：只有共同对敌，才能搞大联合。两个革命群众组织，只有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才能搞大联合。斗争的方向一定要对准敌人：叛徒、特务、死不悔改的走资派。要有共同的方向，共同的基础，毛泽东思想是共同的基础，共同的敌人，是打击对象。只有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才能联合，不然是假联合。

　　曾如清：大批判有些地方也搞不起来，也有些急。对兵团大方向我们是肯定的，我们调查研究很不够。



　　总理：兵团还有张仲瀚的余孽。在四月十一日后，我问了王震、张仲瀚怎么样？他讲：张仲瀚近几年变质了。他还讲了句公道话。我说张仲瀚是大地主，是阶级本质决定的。另外加上陶峙岳的余党，再加上盲流去的地、富、反、坏、右分子，还有劳改犯，这都是张仲瀚的社会基础，不作这个阶级分析，就不符合毛泽东思想。兵团×××万人，要作阶级分析。陶峙岳有×万人，还有家属，有地位，有影响劳改犯人，他们也有家属，盲流××万人，有×万多人（多数是好的），有些人（因）本地生活困难一些就住外跑，真正贫下中农是爱土地的，跑去的人混进一部分地、富、反、坏、右分子。动员的上海、武汉、天津支边青年，上海尽量把工人子弟留下，把资本家的子女送去，从上海来讲，是对的，但你们那里增加了负担。当然，对支边青年要一分为二。

　　吴法宪：他们这些人，造什么反？他们是造无产阶级的反，造我们这些人的反。

　　总理：新疆与苏联接壤。（裴：还有五、六万少数民族职工、家属）是啊！不能说一点地方民族主义没有。面临着这样一个社会基础，怎么能与你们××军×× 军、××军江苏省军区比？对象不对头。到了新的社会嘛，这么一个复杂的社会，都是从五湖四海来开荒的，搞好可不容易。石河子问题发生后，主席三次说：再不能给新疆送劳改犯了。要不是“十二条”，石河子还会乱的，不管犯什么错误，整张仲瀚是对的，幸亏去年在这里开了二十多天张仲瀚的会。叶剑英不管他有什么错误，说什么错话，办了什么错事，但他协助处理兵团的问题是对的，不要光看到高楼大厦，但职工去了没有地方住，住地窝子。张仲瀚把石河子搞得很大，我一去就否定了，叫他分散。他搞石河子大城市计划，你们回去查一查，图还有，要搞几十万人。兵团是很复杂的社会，你们（指孔等四人）要当新社会去研究，不管你们当军长的，副军长的，还是当师长的，都要当新社会去研究。我去也当新社会研究嘛！这个情况下，你们不把面对的敌人当作主要任务，而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当主要的。丁、裴只是执行了很短一段反动路线嘛！是认识问题嘛！兵团不同自治区，也不同军区，要具体分析，要一分为二，不然红二司和王兵大闹天宫，这还了得！一听三个名字就够呛，一个叫×××，一个叫×××，还有一个叫×××（插话×××），乱是可以乱的，怎么能大乱呢？加上北航，一开始就去，这点，王恩茂同志又犯了错误开始我给你打招呼，你对后去的就招待，保你的就招待，你招待的那几个孩子，还在北航劳改，开除了党籍，不是党员，开除了党籍，这不算数。（王恩茂同志：我有罪）兵团极其复杂，到那里要进行分析研究，和兵团两个领导同志意见不一致，我相信你（指朱）的话，没跟下面说，但裴周玉同志的话是对的。有人找你的时候，你总要表态嘛！总带倾向性嘛！



　　吴法宪：你们领导就是两派，下面怎么联合？

　　总理：因此领导统一很重要。丁盛同志去广州，裴周玉同志你怎么样？有信心没有？丁走了谁去兵团？

　　丁盛：建议×××同志去。

　　总理：×在新疆多久了？他现在是什么职务？调他去，××不削弱了吗？

　　王恩茂：赛福鼎，丁盛同志最好不要去。

　　丁盛：我不会管。

　　总理：你搞得不坏嘛！

　　杜海林：根据两派情况，丁还是不要走，他两派都能做工作。

　　总理：你们（指孔瑞云等四同志）回去，能不能做王兵那一派的工作？能不能说上话？和王兵这一派接近的干部中有张仲瀚的人，叛徒、特务、走资派、国民党残余（不是国民党起义的都是，而是现在仍有活动的，但不要搞得人心惶惶），修正主义分子这是主要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朱铁谷：有信心。现在师、团干部大多数站不出来，不能做两派工作。



　　总理：现在边境情况怎么样？有多少武装连队？受没受到影响？

　　裴周玉：有影响，比较严重的是伊黎，而且与地方有联系。

　　总理：这样在破坏“十二条”嘛！除学生外，还有什么人？

　　张希钦，裴周玉：有职工、有学生。农四师有十二个走资派、叛徒、特务跑出去，还带出一部分人。

　　总理：就是复杂嘛！你们（指孔瑞云等四同志）回去调查研究，到下面去看看，不要急于表态。

　　朱铁谷：我们是这样表态的屁股是坐在革命派一边，也支持红二司及其同观点的。

　　总理：那个革命派？

　　朱铁谷：原“八野”、“联总”无产阶级革命派。



　　总理：我看还是站在毛泽东思想这一派。不然的话，就是口是心非，言行不一，就是两面派。正如毛主席形容的，嘴里喊不打不打，下面又踢一脚。现在不是运动初期，公开保的全国少了。真正百万雄师这样的没有了，两派大都是革命派，有些又不完全符合革命派，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在另外一件事上，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是错的。现在反右，都把双方说成右，把自己说成左，谁符合毛泽东思想，符合毛主席革命路线就支持，左派自封不行，你封他也不利，你封他左派，好象一辈子都是左派，不能吃一辈子左派饭。历史是发展的，事物是变化的。你们（指孔瑞云等四同志）要调查研究。要阶级分析，是就是，非就非。去年我去广州讲过红旗派是左派，他们现在还自认为是左派，我去电报讲，你们这是形“左”，实右。不能一辈子左派，千万不要把事物看固定了，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肯定。北京针织总厂第一条经验，就是调查研究，不要急于表态。到底能不能成为革命派，要看斗争的实践。革命小将才两年嘛，打了几十年仗，还出了个陈再道。生产建设兵团对新疆关系很大，有×××万人，占新疆人口的五分之一，起决定作用，集中，是全民所有制的企业，张仲瀚搞独立王国，象个小国家一样。运输在他手里。



　　你们要和军区、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合作。自治区成立革命委员会，你们总要参加几个人嘛！王振东同志，你有什么看法？（当王振东同志讲到，有人说我们执行的是没有张仲瀚的张仲瀚路线时）这句话是错误的，要批判。张仲瀚有什么路线？张仲瀚不仅是走资派，还是反革命、三反分子，他野心很大，招兵买马，招降纳叛。他不只是一条线，还有贺龙支持他。对张仲瀚不能作为反对路线来批判，要作为反革命分子来批判。说没有张仲瀚的张仲瀚路线是错误的。把丁、裴执行的两小段反动路线抓住不放不对。你们（指孔瑞云等四同志）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下结论是最大的错误。



　　王振东：四位同志过分地支持了“造反派”。

　　总理：他造谁的反？是造无产阶级的反，不能支持。所以支持造反派不一定都对，不是过分不过分的问题，是支持错了。你们说话要明确，确切。

　　总理：杨贯之同志你怎么看法？（当杨贯之同志说到我们犯了反动路线错误，应严格检查，但方向是正确的时）方面和路线不能分开，执行错误路线时，方向也不对，不然不好解释。方向是把矛头对准走资派，你们的反动路线虽然很短，但那一段就没有力量斗张仲瀚。你们的反动路线主要是六六年“九 · 三”，也是在。区党委影响下的（王恩茂：这个责任在我），六七年也有一点，介入了武斗，但很短时间，要说清楚，不然概念不清。（当杨贯之同志谈到我们认识上基本一致了，但要看今后行动时）



　　总理：你们写个决议出来，有文字为凭。这样我就可以看出，你们思想真正统一了没有。

　　裴周玉：我们有个“纪要”（指兵团党委在京召开的常委《扩大》会议四月十七日纪要），请中央批一下。（总理翻阅“纪要”）

　　总理：杨宗胜同志有什么看法？

　　杨宗胜：中央对兵团问题处理得早，不然不是现在的情况。

　　总理：兵团那四个人怎么样？（指陶晋初、陈实、刘一村、王慎）回去了没有？

　　裴周玉：没有回去，请求批准弄回去斗。

　　总理：先把领导思想统一了，再把那四个弄回去斗。不然他们还会放毒，回去斗不起来。张仲瀚有社会基础，千万不要忽视。

　　总理：候全智同志有什么看法？（当候全智同志谈到兵团机关保张势力情况时）

　　总理：政治部、干部部、卫生部的四个人支持王兵他们，支持红二司绝食。我问他们绝食没有？他们说没有，是搞后勤的。他一句话我就看穿了。对绝食的态度，我是一反对，二和你一道绝食，三支持不住时就劝你复食。我一说，他们脸红了。有卫生部的，有文工团的，绝食时送了东西，他们先吃，张仲瀚躲在医院里，我叫他找绝食的头头，他一下就找到了王兵。现在政治部情况还没有改善吗？（候答：没有）总得想个办法。应该提下边新的成份啊！斗、批、改搞了没有？（候答：斗了，还没有改）



　　（当候全智同志汇报到兵团机关的阶级成份复杂时）

　　总理：要是这样，你们四个（指孔瑞云等四同志）真是思想通了，就回去做工作，或者下放一些人劳动。

　　总理：王宝铨同志，你们机要局怎么样？几个人？（王答：××人）没有出去串连？（王一派）那不错呀，你们有点突出政治。

　　总理：王宝铨同志有什么看法？（当王宝铨同志汇报到过去张仲瀚时期不学毛主席著作时现在学习毛主席著作和主席语录是否普遍？

　　王宝铨：普遍。但有些保张分子不参加学习。

　　总理：要做工作。



　　（当王宝铨同志汇报到保张分子善于搞两面派时）

　　总理：文化大革命中，有些知识分子当面说得好，回去就变了，搞两面派。当面他说保密，但马上就上街贴大字报。反正我们有了经验，我们讲的话，就准备他贴大字报。这是刘、邓、陶的一套作风，他们继承了，最恼火。当面吵架都可以，就怕背后搞鬼。培养这样的接班人多危险啊！你们（指孔瑞云等四同志）新去，可要谨慎。

　　吴法宪：我们要相信诚实的人。



　　（当王宝铨同志谈到新来的领导同志说我们是民主革命阶段的思想时）

　　总理：搞革命要分清敌、我、友。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与社会主义革命阶段是一致的，民主革命阶段打倒三座大山，团结的面宽一些，现在窄一些。

　　总理：刘楠同志有什么意见？

　　刘楠：和他们一样。

　　总理：文革的工作很复杂、很繁重。文革主任是谁？文革范围这么大，你们的工作怎么搞？你们要把主席的指示，林副主席讲话和中央首长的讲话多宣传，中央这么多指示要放录音嘛（当刘楠同志谈到批判张仲瀚的材料发不下去时）要宣传毛主席的嘛！这样还敢反对吗？你们第一步先不要把批判张仲瀚的材料拿出去，要首先把主席的指示，林副主席的讲话印发。要突破封锁，要注意方法。先不要与他们顶牛，因张仲瀚并没有死，是活的，不是死老虎，不是死灰复燃，而是活的，鬼火还没烧完。你们搞些宣传队，到边防农场去，把毛主席的声音、林副主席的声音、中央的声音，宣传到部队，使广大职工听到毛主席的声音。

　　吴法宪：“九·五”命令，江青同志的讲话也多宣传。

　　总理：象货郎担子一样，走到那儿宣传到那儿，宣传毛泽东思想。

　　吴法宪：兵团办学习班了没有？（答：办了）兵团坏人多，情况不同，总理进行了阶级分析，你们不要发急，要一层一层地剥，要逐步来。



　　总理：不要急，一步步来，你们这么多边境连队，不要搞乱。兵团搞了两年文化大革命，没出大乱子，没跑出几个嘛！（指外逃）这证明毛泽东思想的巨大威力，证明毛主席的伟大，祖国的伟大。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文化大革命，别的国家谁敢这样干呀？

　　吴法宪：军区、兵团、空九军都统一了就好办。

　　邱会作：根据总理指示，“纪要”写得很平，针对性不够，没有角，不尖锐，主要从团结一致，共同对敌分析不够，关键是兵团领导班子不团结，争论焦点，一是反张仲瀚，一是反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上面不统一，下面就有文章了。

　　吴法宪：把批判反动路线和对走资派分开是不对的。说丁、裴方向对，又有反动路线，这样说不通。顶多说犯了支一派，压一派的错误。石河子问题处理是正确的。反动路线是刘、邓、陶的，是资产阶级的，是保护走资派、叛徒、特务的。不能把概念搞错，总理指示很清楚，处理石河子问题，执行的不是反动路线，是革命路线。上次（四月十一日）你们（孔瑞云等同志）把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概念也搞不清。



　　总理：张仲瀚的阶级基础，就是刘少奇的阶级基础，张仲瀚的一套就是刘少奇的一套。张仲瀚不是五十天，十七年的问题，而是从入党以后就表现出来，就叛变了。当然，党内的阶级斗争不是一个人，不是刘少奇一个人，还有陈独秀、王明、瞿秋白、李立三等。但张仲瀚本人的反动基础和刘少奇是一样的。在大方向上，不批张仲瀚就等于不批刘少奇。处理石河子问题上是正确的，有两小段时间犯了错误。你们（指孔瑞云等四同志）概念就没有搞清楚，可能“纪要”也没有搞清，要重搞一下。纪要也好，决议也好（吴法宪：决议好），要尖锐一些，要戳穿说，决议要取得丁盛同志同意，取得一致，（吴法宪：写二、三千字就行，搞个好决议，统一思想，按兵团情况）兵团写个好决议，对促进军区，自治区问题的解决有好处。去年王恩茂同志没有搞好。兵团有个小反复没有想到。王、关、戚要为石河子翻案，风很大我们顶住了。石河子的案，是毛主席、林副主席决定的，不能翻。



　　邱会作：写决议旗帜要鲜明，张仲瀚的案不能翻！石河子的案不能翻！“十二条”不能反！写个好决议，经中央批准就好了。你们的生产要抓上去。

　　吴法宪：要按总理指示办，总理对兵团很重视，你们要抓好，你们要真正一致，要在毛泽东思想上的一致，不同意见可以摆到桌面上来，但决不准搞资产阶级两面派，双方都要高姿态，检查自己的错误。

　　总理：兵团的决议搞出来，经中央文革讨论，伟大领袖毛主席一批准，对促进新疆大联合很有好处，贯彻好决议一致了，敌人就没有空子可钻了。

　　吴法宪：四川就是敌人钻空子、搞挑拨、兵团有没有这个问题？（邱会作：敌人已钻了他们的空子）



　　总理：新疆绝大多数是好的，不仅军队绝大多数（人）是好的，各族人民绝大多也是好的，民族主义，大汉族主义，这么大边境线没有出问题，没有主席的威望，没有林副主席的威望是不行的。丁盛同志主持搞个好决议。（丁盛：我不行）你搞得不错嘛！你再等两天，稿子定了以后再走。

　　吴法宪：（对裴讲）你们一定要写个好决议，不要和稀泥，是非要搞清楚。

　　（根据记录整理未经首长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