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关于旅顺港问题前后不一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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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关于旅顺港问题前后不一的言论

       1956年2月苏共20大赫鲁晓夫全盘否定斯大林之后，毛泽东也跟着对斯大林进行了激烈的批判（见《毛泽东批判斯大林历史资料对照录（50例）》http://www.difangwenge.org/read.php?tid=16220），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关于苏联和中国共同使用旅顺港作为海军基地的问题。其中具有代表性的言论是这样的：
        “有一个叫斯大林的人，他夺走了旅顺港并把新疆和满洲变成了半殖民地，而且还建立了四个合营公司。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好事。”
        “在谈判时，按照斯大林的提议，他们试图让中长铁路归苏联独家拥有，……中国向苏联提供旅顺港海军基地”。
        “现在我们很高兴中长铁路和旅顺港归还了中国，合营公司也不复存在。”
      那么，斯大林是不是“夺走了旅顺港”？斯大林有没有“提议中国向苏联提供旅顺港海军基地”？又究竟是谁提出要让苏军在协定期满的“1952年底不撤出旅顺港”，不将旅顺港“归还”中国的呢？
      为了搞清楚这些问题，我们辑录了与此有关的苏联解密档案资料，供大家一阅，并且像斯大林常说的一样，说上一句：
       “请你们自己判断吧！”




【1949年2月4日】
毛泽东说蒋介石签订的旅顺港条约具有爱国主义性质
如果认为中国应从俄国人那里收回旅顺是不懂得政治

关于民族问题和对外关系问题

——毛泽东与米高扬会谈纪要（摘录）

（1949年2月4日）

      ……

      毛泽东说，在与民主党派领导人会谈的时候，他们向这些人士解释了他们对废除蒋介石卖国条约的考虑。他们（中国共产党人）要求废除的不是蒋介石签订的所有条约，因为其中有些条约具有爱国主义性质。例如：
        1，关于废除外国人在中国享有治外法权的条约。
       2，废除所谓的八国列强条约。
       3，关于中长铁路和旅顺港的苏中条约。
       ……
       我（米高扬）问毛泽东，在会谈中他提到的苏中条约的爱国主义性质的根据是什么。毛泽东笑着说，这个条约不是我签的，而是蒋介石签的。毛泽东说，我向他们解释说，苏联到旅顺港的目的是保卫自己，保卫中国，反对日本法西斯，因为中国太弱，没有苏联的援助就不能保卫自己，苏联不是作为帝国主义的势力，而是作为维护共同利益的社会主义力量来到中长铁路和旅顺港的。
      在回答为什么共产党反对美国在青岛的海军基地，而保护苏联在旅顺的基地时，毛泽东说，美帝国主义在中国是为了压迫，而驻扎武装力量在旅顺港的苏联是为了反对日本法西斯。等中国将来强大了，能自己保卫自己免遭日本威胁的时候，苏联自己也就不需要旅顺基地了。此时，毛泽东说，有一位中国妇女——国民党立法院委员声明，如果共产党能为中国从俄国人那里收回旅顺港，那将是一项伟大的事业。毛泽东说，这个妇女不懂得政治。
……

《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

第1卷第420页（起始页，下同）

《苏联解密档案选-毛泽东著作》

第91-98页

【1949年2月6日】
苏联政府认为旅顺港条约是不平等条约可立即撤军
中共五大书记坦称惊奇一致提出苏军不能撤离旅顺

关于苏中条约和新政府的结构等问题

——毛泽东与米高扬会谈纪要（摘录）

（1949年2月6日）

      ……
      （米高扬：）关于苏中条约问题，我说，我们认为苏中关于旅顺地区的条约是不平等条约。缔结条约的目的在于阻止国民党勾结日本、美国反对苏联和中国的解放运动。这个条约，我说，在某种意义上说对中国的解放运动是很有利的，但是随着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国内形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因此，我继续说，苏联政府决定废除这个条约，一旦对日和约签署，马上就从旅顺撤出自己的军队。如果中国共产党认为应立即撤军的话，苏联愿意这样做。关于中国东北铁路条约，我们不认为是不平等条约，因为这条铁路主要是靠俄国的资金建成的。可能，我说，这个条约没有完全体现平等的原则。我们愿意讨论这个问题，同中国同志同志般地解决这个问题。
      把这个条约看作是不平等条约的评价使毛泽东和政治局委员们非常意外，使他们坦称惊奇。
      之后，毛泽东和政治局委员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现在，不能从辽东撤军，不能撤离旅顺基地，我们这样只会帮助美国。毛泽东说，苏联从辽东撤军这件事，他们将保守秘密，只有当他们粉碎了政治上的反对派，动员人民去没收国外资本的时候，只有在苏联的援助下，“我们可以管理自己”的时候，才会去重新研究这个条约。中国人民，毛泽东说，感谢苏联签订了这个条约。当我们壮大以后，“你们可以离开中国”，那时我们签订一个类似苏波条约的苏中互助条约。
……

《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

第1卷第441页

《苏联解密档案选-毛泽东著作》

第112-113页

【附录】
中共赞成让苏联的海军基地继续在旅顺港存在
斯大林致电毛泽东表示将取消这一不平等条约

米高扬致苏共中央主席团报告：

回顾1949年1-2月的中国之行（摘录）

（1960年9月22日）

      ……
      四、关于旅顺口。毛泽东说，一位女资产阶级活动家找到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说革命政府在中国掌权之后，对苏联来说再继续保留旅顺口的海军基地已无意义，对中国来说收回这个基地则是一件大事。
      毛泽东说，他认为提出这样的问题是不正确的。这位妇女不懂政治。中国有共产党，苏联也有，但这并不排除而是完全可以让苏联的基地继续在旅顺存在。因此，他们（中国共产党人）赞成继续保留这个基地。美帝国主义待在中国是为了压迫，而苏联留在旅顺是为了保护中国防御日本军国主义。当中国真正强大起来能防御日本侵略时，苏联就无须保留旅顺基地了。
      （米高扬：）我中央和斯大林对此有另外的立场。如果中国政府是共产党的政府，则苏联在那里不需要有基地。我向中国同志陈述了这一立场。斯大林收到我关于中方对这一问题立场的汇报后，于1949年2月5日致电毛泽东：
      “随着中国共产党人掌握政权，形势会发生根本变化。苏联政府已决定，一旦同日本签订和约，而且美军从日本撤走，即取消这一不平等条约。然而，如果中国共产党认为苏军立即从旅顺地区撤走为宜，苏联将准备满足中共这一愿望。”
      毛泽东坚持自己的意见，但看得出，他有自己的策略考虑，只是没有明说。
      ……

《俄罗斯解密档案选编·中苏关系》

第9卷第220页

《苏联解密档案选-毛泽东著作》

第123-129页

【1949年12月16日】
斯大林提出形式上保留而实际上修改现行条约
毛泽东主张不必修改条约不必匆忙由旅顺撤军

关于中苏条约及撤军、贷款、援助等问题

——毛泽东与斯大林的会谈记录（摘录）

（1949年12月16日）

      ……
　　毛泽东同志：刘少奇回国后，中共中央讨论了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的问题。
　　斯大林同志：这个问题可以讨论和解决。需要弄清的是：是否有必要宣布保留现有的1945年签订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或者宣布将进行修改，或者现在就对它进行相应的修改。
　　众所周知，苏中之间是根据雅尔塔协议缔结这个条约的，该协议规定了条约中最重要的几项条款（有关千岛群岛、南库页岛、旅顺问题等等）。这就意味着，上述条约的缔结应该说是得到美国和英国同意的。鉴于这一情况，我们在小范围内决定暂时不改动这项条约的任何条款，因为哪怕改动一款，都可能给美国和英国提出修改条约中涉及千岛群岛、南库页岛等等条款的问题提供法律上的借口，因此要寻求一种可行的办法，在形式上保留，而在实际上修改现行条约，即形式上保留苏联在旅顺驻军的权利，但按照中国政府的建议，撤出那里的苏联军队。根据中方的要求，可以做这样的修改。
      至于中长铁路，在此情况下，考虑中方的愿望，可以在形式上保留，而实际上修改协议的有关条款。
      但是，如果中国同志不满意这个设想，他们可以提出自己的建议。
      毛泽东同志：中长铁路和旅顺的现有状况符合中国的利益，因为中国还不足以单独地抗击帝国主义侵略势力。此外，中长铁路是培养中国铁路干部和工业干部的学校。
      斯大林同志：撤军并不意味着苏联拒绝援助中国，如果中国需要这种援助的话。问题在于我们作为共产党人，在别国的领土尤其是友好国家的领土上驻军，是完全不合适的。这样一来，任何人都可以说，如果苏军可以驻扎在中国领土上，那为什么，例如英国人能不能驻军香港，美国人能不能驻军东京呢？
      如果双方一致同意苏军撤出旅顺，那在国际上我们将博得好评。同时，苏军的撤出也给中国共产党在处理与民族资产阶级的相互关系方面以重大的帮助。所有人都将看到，蒋介石做不到的事，共产党人做到了。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尊重民族资产阶级。
      条约保障了苏联驻军旅顺的权利，但是，苏联可以不使用这个权利和应中国政府的请求撤军。但如果这样做不合适，那么，驻旅顺的军队可以留下2年、5年或10年，就看对中国如何做有利。别让人们以为我们想从中国逃跑。我们也可以把军队留下20年。
      毛泽东同志：在中国讨论条约时，我们没有考虑到美国和英国在雅尔塔协议中的立场。我们应该按如何对共同的事业有利来行事。这个问题必须考虑周到。但是，现在已经清楚的是眼下不必修改条约，正如不必匆忙由旅顺撤军一样。
      ……

《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

第2卷第175页

《苏联解密档案选-毛泽东著作》

第136-138页

【1950年1月22日】
斯大林：旅顺口协定在签订对日和约后失效
毛泽东：我们想写在新条约里的正是这一点

关于签订新约及中长铁路、旅顺、大连等问题

——毛泽东与斯大林的会谈记录（摘录）

（1950年1月22日）

      ……
      斯大林：现在转到中长铁路协定上。您对这个问题有何建议？
      毛泽东：也许可以把在法律上保留中长铁路协定有效的原则作为基础，旅顺口协定也这样办，而实际上做一些修改。
      斯大林：就是说，您同意宣布在法律上保留现有协定，但实际上进行适当的修改。
      毛泽东：我们必须要考虑到双方的利益，既要考虑到中国的利益，也要考虑到苏联的利益。
      斯大林：对的。我们认为，旅顺口条约是不平等的。
      毛泽东：但是，改变这个协定要牵扯到雅尔塔会议的决定？！
      斯大林：是的，要牵扯到——那就见它的鬼吧！既然我们已选择了修改条约的立场，那么就要走到底。当然，这对我们会有些不便，我们不得不同美国人作斗争了。但是，我们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毛泽东：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只是担心，这会给苏联带来不良的后果。
      斯大林：大家知道，我们是在对日战争时期签订的现有条约。我们不知道蒋介石会被推翻。我们的出发点是，我国军队驻旅顺将对苏联和中国民主事业有利。
      毛泽东：这个问题是清楚的。
      斯大林：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是否认为可以接受这样的方案：宣布在签订对日和约以前旅顺港协定依然有效，此后俄军撒出旅顺。或者可以提出另一种方案，宣布保留现有协定，而实际上从旅顺撤军。哪一种方案更合适，就采纳哪一种方案。我们同意任何一种方案。
      毛泽东：对这个问题需要考虑考虑。我们同意斯大林同志的意见。我们认为，在签订对日和约以前，旅顺口协定应继续有效，签订对日和约后失效，苏军撤走。但是，希望在旅顺我们进行军事合作，我们也可以训练自己的海军。
      ……
      斯大林：就是说，旅顺口协定在签订对日和约以前依然有效。签订和约以后现协定失效，俄国撤走自己的军队，我可以把说过的意思这样归纳吧？
      毛泽东：核心就是这样，而且我们想写在新条约里的正是这一点。
      ……

《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

第2卷第265页

《苏联解密档案选-毛泽东著作》

第143-145页

【1950年2月14日】
苏联同意苏军不迟于一九五二年末自旅顺口撤退
中国同意一旦遭到侵略双方可共同使用旅顺基地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

关于中国长春铁路、旅顺口及大连的协定（摘录）

（1950年2月14日）

      ……
      第二条
      缔约国双方同意一俟对日和约缔结后，但不迟于一九五二年末，苏联军队即自共同使用的旅顺口海军根据地撤退，并将该地区的设备移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而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偿付苏联自一九四五年起对上述设备之恢复与建设的费用。
      在苏军撤退及移交上述设备前的时期，中苏两国政府派出同等数目的军事代表组织中苏联合的军事委员会，双方按期轮流担任主席，管理旅顺口地区的军事事宜；其具体办法由中苏联合的军事委员会于本协定生效后三个月内议定，并于双方政府批准后实施之。该地区的民事行政，应直属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管辖。在苏军撤退前，旅顺口地区的苏军驻扎范围，照现存的界线不变。一旦缔约国任何一方受到日本或其他与日本相勾结的任何国家之侵略因而被卷入军事行动时，经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提议及苏联政府同意，中苏两国可共同使用旅顺口海军根据地，以利共同对侵略者作战。
      ……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全权代表周恩来（签字）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
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全权代表安·扬·维辛斯基（签字）

新编《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八

苏中关系篇第296-297页

【1952年3月28日】
毛泽东要求：请苏联政府让苏军留在旅顺
                    并在1952年底不撤出旅顺港

通告中国国防和经济建设等问题

——毛泽东致斯大林电（摘录）

（1952年3月28日）

      ……
      一、旅顺港海军基地问题。由于非法的美日和平条约特别是美日安全条约的缔结，我们认为中国政府有理由也有必要请苏联政府让苏军留在旅顺港地区，并在1952年底不撤出旅顺港。如果您同意，那我们就委派代表准备于今年5月中旬抵达莫斯科就此问题进行谈判。
      ……

《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

第4卷第201页

《苏联解密档案选-毛泽东著作》

第166-167页

【1952年4月2日】
斯大林答复：苏军尽快撤退完全地符合您的愿望
                    这种违约应合理地给外界提出论据

斯大林致毛泽东电（摘录）：

关于苏军撤出旅顺和修建中蒙铁路问题

（1952年4月2日）

      ……
      第一，迄今为止，我们认为，苏军尽快撤退出旅顺港完全符合您的愿望。正因为如此，在1950年根据您的愿望缔结条约时已做出决定：即使不缔结对日全面和平条约，苏军也不迟于1952年撤出旅顺港。
      您3月28日电报提出的问题完全不同了。您现在抛开条约而认为苏军应不定期或在1952年以后留在旅顺港，说是因为日美缔结和平条约而使情况发生了变化。
      如果您坚持这一点，则我们同意满足您的要求。但这里必须注意，这种违约应合理地给外界提出论据，以免得出印象，认为是苏联做出这样的决定来束缚您。
      可能需要缔结新的旅顺港条约。
      关于这一切，应当同您或您的代表团进行谈判。
       ……

《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

第4卷第207页

《苏联解密档案选-毛泽东著作》

第170页

【1952年9月15日】
周恩来、维辛斯基：中苏两国外交部长互致照会
                               确认苏军延迟撤离旅顺基地

周恩来致维辛斯基照会：

请求苏军延迟撤离旅顺基地

（1952年9月15日）

尊敬的部长同志：
      自从日本拒绝签署全面和约以及美国和若干其他国家签署了单独的协议之后，日本没有，看来也并不想同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联签署和约。这样，就给和平事业带来了危险，并为日本侵略者的卷土重来创造了有利条件。
      有鉴于此，为了保障和平，同时根据中苏友好同盟条约，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建议并请苏联政府同意，延长中苏关于旅顺港协定第二款中规定的苏军撤出旅顺港的期限，共同利用中国旅顺港海军军事基地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以及苏联与日本签署和约。
       如果苏联政府同意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上述建议，本照会与贵方回复的照会将被视为1950年2月14日协定，即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苏联关于旅顺港海军军事基地协定的组成部分，并自交换照会之日起生效。
      请您，部长同志，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

周恩来            

1952年9月15日        

致莫斯科
苏联外交部长A.Я.维辛斯基同志

维辛斯基回复周恩来照会：

苏联同意延迟从旅顺基地撤军

（1952年9月15日）

尊敬的总理和部长同志：
      我收到了您9月15日的照会。照会中谈到：“自从日本拒绝签署全面和约以及美国和若干其他国家签署了单独的协议之后，日本没有，看来也并不想同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联签署和约。这样，就给和平事业带来了危险．并为日本侵略者的卷土重来创造了有利条件。
      有鉴于此，为了保障和平，同时根据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建议并请苏联政府同意，延长中苏关于旅顺港协定第二款中规定的苏军撤出旅顺港的期限，共同利用中国旅顺港海军军事基地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以及苏联与日本签署和约。”
      苏联政府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上述建议表示赞同，并同意自交换照会之日起，您的照会和本回复照会成为上述1950年2月14日关于旅顺港海军基地协定的组成部分。
      请您，总理和部长同志，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

A.维辛斯基            

1952年9月15日           

于莫斯科              

致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务院总理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部长
周恩来同志

新编《斯大林全集》档案附卷八

苏中关系篇第278-279页

【1956年3月31日】
“斯大林提议”中国向苏联提供旅顺港基地
毛泽东说现在我们很高兴旅顺港归还了中国

斯大林在中国问题上的错误

——毛泽东与尤金谈话记录（摘录）

（1956年3月31日）

      ……
      （毛泽东：）在谈判时，按照斯大林的提议，他们试图让中长铁路归苏联独家拥有，然而，结果通过了共同经营中长铁路的决定。此外，中国向苏联提供旅顺港海军基地，在中国开设4个合营公司。……
      毛泽东说，现在我们很高兴中长铁路和旅顺港归还了中国，合营公司也不复存在。在谈话的这一部分毛泽东着重指出，赫鲁晓夫没有参加这些谈判，布尔加宁也极少参加。……

《俄罗斯解密档案·中苏关系》

第6卷第204页

《苏联解密档案选-毛泽东著作》

第306-311页

【1958年7月31日】
毛泽东：有一个叫斯大林的人他夺走了旅顺港
赫鲁晓夫：您曾认为这能遏制美国的侵略野心

关于共同舰队和长波电台问题

——毛泽东与赫鲁晓夫会谈记录（摘录）

（1958年7月31日）

         ……
      毛泽东：（针对“共同舰队”的问题）根据第五种方案，我们会把旅顺港交给您，我们还有几个港口。
      赫鲁晓夫：您这是什么话，您把我们当成红色帝国主义者啦？
      毛泽东：问题不在于是红色还是白色帝国主义者。有一个叫斯大林的人，他夺走了旅顺港并把新疆和满洲变成了半殖民地，而且还建立了四个合营公司。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好事。
      赫鲁晓夫：您是知道我的观点的。但在旅顺港这个问题上，我认为斯大林当时的决定是对的。因为当时在中国还有蒋介石，而苏联军队驻扎在旅顺港和满洲对你们是有利的。这起到了某种有益的作用。但人民中国胜利之后，这种局面就应该结束了。我记得，1954年我们提出从旅顺港撤军时，您还对此举是否合适表示过担心，认为，有苏联军队在此就能遏制美国的侵略野心。我们曾请您研究这个问题。您答应考虑考虑。您考虑之后就同意了我们的请求。
      毛泽东：是的。
      赫鲁晓夫：您当时说，在你们的议会中提出此举（即中苏共同使用旅顺港）对中国是否有利的问题的不是共产党人。您是说过吧？
      毛泽东：是的。……

原载俄罗斯《近现代史》杂志

2001年第1、2期

《苏联解密档案选-毛泽东著作》

第386-3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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