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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毅忠:藏人扎西次仁和汉人林达光的1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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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9 00:29: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4年岁末,看一看两位与中共妥协又和西方有关的人:扎西次仁和林达光。这两人的个人命运原本没有任何交集,扎西次仁是出生在西藏、在美国受教育的藏人,林达光是出生在加拿大、在美国受教育的汉人。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年份---1964。这一年,林达光举家离开即将群魔乱舞的中国,扎西次仁则只身回到这个制造苦难的人群中。


传奇藏人扎西次仁(Tashi Tsering)1929年出生于日喀则一户农民家庭,10岁被选入布达拉宫宫廷舞乐团成为艺员,18岁因年龄届满退出舞乐团,在一位名叫旺度的僧官帮助下进入布达拉宫财务处工作,1957年,赴印度学习。1960年,到美国华盛顿大学和威廉大学学习财经和历史。


1964年,离开美国经加拿大到古巴,向中国官员表达回西藏的意愿。当年回到中国但未能回西藏,被安排在咸阳西藏民族学院工作,文革期间遭受牢狱之灾。 1978年平反,1982年首次被允许回到西藏,在西藏大学任英语教师。 1988年编辑出版《藏汉英对照词典》。


1989年退休后致力于保护和发展民族手工艺品。1991年开始在西藏贫困山村资助开办学校近百所。2000年,纽约 M E Sharpe Inc 公司出版由美国藏学家Melvyn C. Goldstein 撰写他的口述自传《The Struggle for Modern Tibet: The Autobiography of Tashi Tsering》(2006年由中国藏学出版社出版中译本《西藏是我家》)。2007年,发表致《谨呈西藏自治区人大代表的信》,为藏语危机呐喊,呼吁在西藏建立藏语文教育体系。2012年,出版《三语新词典》。


2014年12月5日在拉萨逝世。作家唯色在自由亚洲电台撰文“被《经济学人》简单化的扎西次仁先生文”,回忆了2011年夏天,她在拉萨与扎西次仁见面时的情景:


在我们与他告别时,他突然拥抱着我泣不成声,全然没有先前的骄傲和满足,颤抖着的衰老身体传达出无法言表的痛苦,令我手足无措,内心震惊。我喃喃着‘格啦叙啊,格啦叙啊(藏语的告别语,先生你在的意思)’慌乱离去,直到走在阳光灿烂、中国游客与军警密布的大街上才潸然泪下。


“格啦他为何哭泣呢?这个受尽苦难却超级坚强的人,支撑毕生的信念是希望自己的故乡与人民能够变得现代化,且又‘必须拼命确保我们在语言和文化上的传统’,那么,他是因为理想被冷酷的现实摧毁而痛哭吗?当我含泪回头,在可以了望整个大昭寺广场的他家屋顶上,两名手持钢枪的狙击手从2008年3月的抗议之后就站在那里,等于就是日日夜夜踩踏着他的头颅。”


曾在麦吉尔大学任教的华人林达光(Paul T.K. Lin),原籍广东新会,1920年出生于温哥华,2004年病逝于温哥华,因加拿大帮助美国与古巴关系解冻一事被人重新提起他在中美关系破冰时的作用。(当美国尼克森总统准备与中国解冻,国家安全顾问基辛格特地派WINTER到麦基尔大学找到林达光教授,一是向他咨询有关中国的政治情况,二是请他通过特殊的民间渠道来搭桥,探寻北京对美国想要破冰之旅的回应。林达光教授随后飞往巴黎,找中国大使黄镇,黄镇安排林达光全家回国探亲,向中国介绍美国的立场。)


林达光1943年毕业于美国密歇根大学,1945年获哈佛大学国际法国际关系学硕士。1950年投奔红色中国,并未获得重用,只是在新闻总署国际新闻局任编辑、中央广播事业局英语广播艺术指导、福建华侨大学教授,期间还被下放农村劳动一年。


2013年12月号的香港《明报》月刊登载了方毓仁的文章《遲來的紀念—憶林達光林凱先生》,文中说“中央廣播電台對外廣播以《東方紅》樂曲開始跟覑由一把圓潤渾厚的聲音宣告:This is Radio Peking。那是我聽到過的最美好的聲音,是林達光的聲音”。


1964年离开中国回加拿大,任蒙特利尔麦吉尔大学东亚语言文学系主任,1988年因在中加关系中的重要作用获加拿大勋章。他还出任过澳门东亚大学校长和加中贸易理事会名誉董事。


为何在兴冲冲地投奔中国15年后,又黯淡地回到加拿大,原因并不是100%的政治因素,中国人可怕的野蛮状态是吓跑林达光的原因之一。其夫人陈恕(Eileen Chen Lin)在2011年接受温哥华华语电视台OMNITV采访时透露了一些林达光在国内与人的争执,内容之一是美国工人阶级的贫困化,对方坚称是绝对贫困化,林达光说是相对贫困化,结果被扣了亲美等一堆帽子。另一争执是林说任何人、任何党都不可能永远不犯错误,被人攻击为自大,看不起毛主席和共产党。


可以想象,出生在加拿大,在美国受教育的林达光是和怎样的一群缺乏起码理性的野蛮人生活在一起。


无奈之下,林达光找到宋庆龄,表示自己回来15年学到了很多东西,但现在能帮中国做的事情不多了。1964年,林达光离开中国,亏得他脚底抹油跑得快,否则等文革来临,他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不过,林达光在回到加拿大后,还是为共产党粉饰太平。2013年,香港《星岛日报》刊登了苏賡哲的一篇文章《林达光和司徒华》,说他“回加拿大後在大學教書,散播中共美好的毒素,他有一位女學生為其所惑,也去中國參加建設,結果經歷了文革浩劫,回加拿大後成為反極權的傳媒勇士。”(应该是指环球邮报原华裔记者黄明珍,她在1970年代离开麦吉尔大学去北京,89六四期间她在北京现场报道了中国学生运动被镇压的情况。)


苏賡哲还说,在六四镇压后,身在加拿大的林达光一开始谴责中共,但不久后就和北京重归于好。


林达光在2004年去世后,夫人陈恕整理其文字,在麦吉尔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传记《In the Eye of the China Storm: A Life Between East and West》,2013年由香港天地出版社翻译出版其中文版《走入中国暴风眼》。


http://wanyizhong.blogspot.hk/2014/12/blog-post_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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