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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五十年前的复旦大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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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11 03:32: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先发官方的,十年的历史官方记载《复旦校史》都在这儿了,本人可没有贪污。不信可以去复旦大学BBS查看原文。


  本人不加任何评论,转发也不等于同意或证实。




  其一:
  第二节 在极度困难的条件下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复旦大学的许多共产党员、著名学者、爱国民主人士和绝大多数
  的师生都遭受到各种程度的打击和折磨,但是他们热爱祖国、拥护共产党、坚持社会主
  义的立场始终没有动摇,并且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为人民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


  第一,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复旦教师担负起教育工农兵学员的任务。从1970年起,复
  旦共招收6届工农兵学生,总数达5000余人。当时进校学生文化水平参差不齐,有的仅有
  小学、初中程度,学习期间政治活动频繁,受批判"智育第一"的影响,专业课程被削减
  很多。如物理系根本不设理论课,只教96学时的电工。历史系不设世界古代、中古史课
  程,几千年的中国古代史也只搞几次讲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教师还是努力设法把
  课程教好,努力辅导学生学习,使这批工农兵学员的文化和专业水平有了不同程度的提
  高,有的学生还学得相当出色。其他如办培训班,函授教育等等,在传授科学知识和技
  能方面也是很有益的。


  第二,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广大教师开展科学研究,做出了重大贡献。


  1.历史地理研究室在谭其骧教授的带领下,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编绘《中国历史地图
  集》,取得了重大成果,1974年春《图集》1-8册送审本已陆续出齐。


  2.外文系教师参加编纂《新英汉词典》,1974年11月全部校样修订完毕付印。该词典共
  有8万余条,500多万字。


  3.世界经济研究所余开祥教授主编(世界经济研究所部分教师合作)《战后世界历史长
  编》开始出版。


  4.著名数学家苏步青在上海江南造船厂被迫接受"改造"时,研究船体数学放样项目。曲
  面法船体线型生产程序获得成功,为我国造船工业的发展作出重要贡献。


  5.数学系与江苏石油勘探队联合进行石油地震勘探数字处理获得新进展。


  6.数学系尚汉冀研究内燃机配气机构计算方法、程序和应用,获重大经济效益。


  7.物理系教师在极度困难的条件下,进行科学研究取得一批成果,如埋藏式心脏起搏器
  、半导体材料中痕量碳的带电粒子活化分析、中大规模集成电路、中国第一台生物医用
  电子计算机试制成功等等。


  8.电光源实验室在蔡祖泉的带领下,研制成25千瓦水冷电极短弧氙灯、大功率卤素钨灯
  、直流镝钬电影外景灯等新型光源和核爆炸亮度测试仪等成果。


  9.化学系高滋等教师在1972年起负责研制石油化工中的甲苯歧化生产苯和二甲苯催化剂
  获得成功。


  10.生物系教师在1971-1976年间,共进行了68项科研工作,并取得若干成果。




  其二:




  第十一章 动乱年代


  第一节 动乱的十年




  从1966年5月到1976年10月6日,复旦大学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内乱。复旦大学是这场
  灾难中的重灾区。


  1966年5月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了《五·一六通知》,标志着"文化大革
  命"初步发动。


  中共复旦大学委员会曾力图跟上毛泽东"文化大革命"的部署,并为此作了种种准备,但
  总是显得"很不理解,很不得力"。


  6月3日,复旦"停课闹革命"。6月4日,校园里贴出大字报。


  8月8日,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通过《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简称《十六条
  》)。"文化大革命"全面展开。


  8月11日,复旦成立了上海市第一个以"红卫兵"命名的造反组织--"红卫兵战斗组"。


  10月19日,校党委会根据中共上海市委通知,停止对"文化大革命"的领导,党员停止过
  组织生活,党组织处于瘫痪状态。


  10月1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发出复课闹革命的通知。但是,复
  旦由于动乱仍在发展,无法复课。


  11月13日,受上海市革会委派,原空四军组成军训团进驻复旦。军训团的首要任务是推
  动复旦校革会的建立。


  1968年1月25日,复旦大学革命委员会正式成立。


  8月26日,上海市革会派毛泽东思想工人宣传队(简称"工宣队")1056人进驻复旦。工宣
  队进校后,就在上海市革会王秀珍的授意下,于9月5日对复旦全校5000多名师生住所进
  行突击性的搜查行动。他们以搜查"凶器、黑材料、破四旧"为名,实际上是清查有关江
  青、张春桥三十年代在上海的材料,到处翻箱倒柜,影响极为恶劣。


  工宣队进校后,即与军宣队、校革会成立"三结合领导小组"。1970年2月成立学校党的核
  心小组。1970年8月召开中共复旦第八次代表大会,选出新一届党委会。从此,"三结合
  领导小组"即以正式党政领导机构的身份执行着极"左"路线,又受张春桥亲信的直接控制
  。在张春桥和上海市革会布置下,主要干了以下几件事:第一,大搞所谓阶级斗争,混
  淆了是非,颠倒了敌我。第二,是开展所谓"革命大批判",出版《学习与批判》杂志,
  为极"左"路线摇旗呐喊。第三,进行所谓教育革命试点,为其制造"两个估计"提供所谓
  理论依据。所谓"两个估计":一是说"文化大革命"前17年教育战线是"资产阶级专了无产
  阶级的政";二是说知识分子的大多数世界观基本上是资产阶级的,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第四,大搞批林批孔,大批复辟回潮,评法批儒,影射攻击党和国家领导人。第五,
  以复旦大学中共党史教材组名义,出版《中共党史讲义》,全面篡改和歪曲党的历史。
  第六,开展评《水浒》、批投降派活动。第七,开展所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活
  动。第九,追查所谓"政治谣言"(指传播毛泽东批评"四人帮"的言论等)。第十,编写
  调查报告集,炮制所谓"张春桥思想"。调查报告到1976年10月形成初稿,未及发表,江
  青反革命集团即被粉碎。


  其三:


  原复旦大学“文革”死难者不完全名录


  1966年,物理系教师毛青献,被说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指控他讲过“黑话”。他在
  复旦大学的灯光球场被“斗争”,身上浇了墨汁。毛青献不堪侮辱,在学校跳楼身亡。




  1966年,谈家桢教授的妻子傅曼芸被“斗争”后,不堪屈辱,自杀身亡。


  1966年,中层干部叶绍箕被“斗争”后自杀身亡。


  1966年8月8日上午,化学系教授赵丹若被化学系的学生“斗争”,戴高帽,罚跪,脸上涂
  黑,游街,并且被打。“斗争会”开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斗争会”结束后不久,赵丹
  若倒地气绝身亡。


  1967年,新闻系副主任伍必熙,在复旦大学第八宿舍3号楼西侧4楼跳楼自杀,尸体无人收
  拾,在3号楼下的水泥地上整整放了近一天。


  1967年,化学系总支副书记戚翔云(住复旦大学第五宿舍)在“隔离审查”中跳楼自杀身
  亡。


  1968年5月15日,化学系教授严志弦被毒打致死。红卫兵把打得还剩一口气的严志弦教授架
  到家门口,大声砸门,然后就把重伤的严志弦撂下就走了。他的妻子说,早晨出去还是活
  活的一个人,回来还没过门槛,就咽气了。


  1968年11月30日,中文系主任朱东润之妻邹莲舫,因丈夫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她作为家庭
  妇女也遭到复旦宿舍居民批判,并被罚带病打扫宿舍大院。1968年11月30日含冤自缢。死
  后还遭到批判,定为“畏罪自杀”。


  1968年,外文系教授樊英被迫害自杀身亡。


  1968年,生物系教授焦启源(住复旦第九宿舍),在“隔离审查”时自杀身亡。


  1970年,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幼儿园园长、共产党支部书记李秀英(家住复旦第四 宿舍B区
  14号),惨遭迫害后在复旦学生楼3楼跳楼自杀。


  文革中,历史系教师范明如自杀身亡。


  文革中,历史系共产党总支书记吴维国自杀身亡。


  文革中,历史系教师陈显道自杀身亡。


  文革中,体育教师钱行素因其曾任“东亚体育学校”校长的丈夫无辜被判刑,她受牵连被
  迫害,绝望中钱行素在厕所上吊自杀身亡。


  文革中,副校长李铁民自杀身亡。


  文革中,干部郭仁杰自杀身亡。


  文革中,外语系刘德中教授夫妇自杀身亡。


  二、原上海医科大学“文革”死难者不完全名录


  文革中,毕业于复旦大学的一医政治教师徐老师被迫害致死。时值今日,徐老师的家属依
  然生活在思念亲人的伤痛中,不愿回忆往事。


  三、复旦大学附属中学“文革”死难者不完全名录


  文革中,教导主任朱本初被“批斗”和关押和殴打,他从学校的二楼跳下死亡。



 纪念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五十年,复旦大学五十年前的今天。




  1969年报上发表《五四运动五十年》,时间真快,一转眼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五十年了。




  邓贼当局,对这次大革命胡乱地做了一个《决议》,完全抛开历史真相,乱下了一个“结论”,然后提出“历史宜粗不宜细”的公然篡改历史后,就不准人民群众探讨历史真相的法西斯训令,就只许人民按他们的判决相信,不许疑问了。连历史资料都被大批地销毁,美国倒把文革资料尽量地收集全的,以致美国可以在世界上骄傲地说:“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美国;文革在中国,文革学在美国。”确实等到我们这批文革亲历者死光以后,只好到美国去研究文革了。既然美国的研究者也不是文革的亲历者,自然他们也不可能提供一个真正的文革真相。




  大家可以看看官方的《复旦校史》,竟然就这么一些,甚至从1966年10月19日到1967年10月14日,整整360天一个字都没有。甚至连年份1967年都没有了。




  可以肯定,原本他们是写了一些的,不算多也不算少,可是看来看去,他们总是感到这也忌讳那也不宜存留,最后连年份1967年也一起删除了。




  这中间发生了多少事情啊!这以后中央的要求交出销毁把大批学生打成反革命分子、反党分子、右派分子、活跃分子的黑材料,他们删除了,学生为此进行了二十多天的静坐、还有一些学生进行了五天的绝食抗议,他们删除了。学生不得不自己起来查封黑材料,即抢黑材料的行动,他们称之为抢档案,被删除了。官司打到周总理哪儿,周总理说我们的行动是可以理解的,要复旦党委把黑材料交出来烧掉,他们隐瞒了,他们不是最最热爱周总理吗?他们谩骂周总理,并且说要到国务院去,把国务院的顶上打两个洞,这样的精彩表现被删除了。




  官方的《复旦校史》说:“10月19日,校党委会根据中共上海市委通知,停止对"文化大革命"的领导,党员停止过组织生活,党组织处于瘫痪状态。”完全是胡说八道。




  陈丕显、曹荻秋确实下了所谓的校党委停止对文革的领导的“指示”,当时在复旦对此反对最最激烈的真实我和我的战友Z,我们指出对好的党委领导来说,不该停止他们的领导。但是对于对抗文革的党委来说,这是把他们保进洞。事实上复旦的走资派,也确实没有停止活动。还是在暗中指使保守派对抗文革。复旦党委被罢官是在1966年12月3日。即使如此,也没并没有真正罢官。12月底,上海在陈丕显、曹荻秋等指使下,刮起了一股经济主义的妖风。煽动一些人闹待遇,给中央提供压力,企图把上海滩搞瘫。复旦大学也有一些人到所谓被罢掉的党委代理书记王零哪儿去要求给钱,王零居然签字批了八万元钱,居然在复旦的财务室照样可以取到钱。等到我们知道了去阻止,已经有八万元钱流失了。有人听到我们这样说后,说,照这样,复旦党委的官,你们并没有罢掉。——事实正是如此。




  现在许多人一说到红卫兵和造反派,就好象青面獠牙,乱冲乱撞,权迷心窍的人。说实在的,当时我们真的没有任何为个人争权夺利的野心,甚至根本不懂得为无产阶级夺权的重要。实际上我们个个都是害怕自己沾上权字。根本不懂得,天下不可一日无政府,在复旦党委罢官以后,理应立即成立相应的机构取而代之,我们根本不知道,尽管十六条里提出成立文化革命委员会,此时我们却没有想到应该火速成立校文革了,结果却被走资派钻了空子,造成八万元钱流逝的损失,尽管后来我们还是把八万元钱追了回来。事实上在复旦革委会成立后,还是没有真正懂得权的重要。像复旦的食堂,大权就是被一小撮贪污盗窃分子所控制,结果食堂伙食越来越差,价钱越来越贵,一直到1969年工宣队才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贪污集团还是被他们跑脱了。




  本人准备把我在复旦大学亲历的文革过程写出来,不过半个世纪过去,许多细节也记不得了。




  凡是亲身经历过文革的人,尤其作为一个红卫兵造反派,都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历史的爱好者和研究者。文革前我们根本不懂历史。现在热衷于看邓贼的充斥荧屏的历史剧的人们当然更不懂历史。文革前夕报上已经就历史研究展开多年的争论了。我们住在复旦学生宿舍2号楼,我们对面是历史系的6号楼。受当时的报上影响,历史系几乎天天在争论,甚至影响我们中午午休。




  其实历史系的学生也不见得真懂历史。文革前许多文科学生的文科知识未必比理科更懂些。当然文科学生确实有出于对这一学科的爱好才报考的。但是不少人却是数理化水平一塌糊涂,考文科可以不考数理化,才报考文科的。许多理科生正因为学习成绩好,所以真正的历史地理文学等知识也不赖,甚至超出许多文科生。当然有一些文科生是确实有这个兴趣,才报考的,比如说,复旦的谭启泰就是想当记者才读新闻系的。中四十二人(“过河卒”战斗小组)就是文学水平比较高考中文系的。但是历史系水平高的就凤毛麟角了。毛主席早就说过,能出历史学家吗?能出哲学家吗?




  那时候我们班上有的同学甚至提出怪问题,难道这些学历史的就是把以前早已过去的事情吵吵嚷嚷一番,就算他们的工作。




  但是经过文化大革命就不一样了。半年,仅仅半年,真正的文革派,红卫兵造反派,不约而同地一人一本历史书认真读了起来,就是说话也不一样了,开口中国社会,闭口天下大势,早已经不再是吴下阿蒙了。革命斗争真的是锻炼人,看到许多农民起义领袖,原本也不过下层没有文化的生产劳动者,造反不久也认真地读起书来了,就可以知道,这就是亲身参加革命斗争的结果。




  相比之下,科班出身学历史的,未必真正懂得历史,他们绝不是历史学家。




  文化大革命是1966年6月1日正式爆发的,我将从6月1日开始把我仔细回忆的历史,逐日发表出来。同时尽量考证其他历史资料,因为我没有了文革中我收集的历史资料。




  文革中我对文革历史资料的收集,极其热心。但是毕业后,我却要到四川去,那么多的资料,显然带不走,我不得不忍痛割爱,仔细审阅,能舍弃的就舍弃,可是总是舍弃了一大堆,还留下了一大堆,仍是带不走。就这样前后三次,每次都是大大地忍疼割爱了,还是一大堆。我一个同学说,像你这样是永远整理不好的,要不要我来帮你忙。我才知道他如何帮忙呢!可是不得不请他来帮忙,他的方法很简单,用绳子一捆,全部送到废品回收站卖了废纸。回来后我们用大家卖废品的钱吃了一顿。当时我除此以外没别的办法,我肯定带不到四川,现在想想真可惜,这些都是原始资料啊!但是我还是有保留的,我把一捆中央首长讲话早就收到家里了,一时也带不到四川,准备以后回上海探亲带回。可是到后来我到上海探亲,已经不在了。也被我父亲当废纸卖了。这样我就一无所存了,留下的只有我的记忆。随着年龄加大,也在不断地遗忘。




  事件顺序不会忘,但是具体几月几日是很不容易记住的,所以大家可以看到事情的发展过程,如果具体时间有差错或写明遗忘,请大家谅解。凡是知道这段历史的网友可以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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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1 03:34:01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六月一日,五十年前的今天,复旦大学的晚上的广播中播出了北大聂元梓等七人的大字报,全校为此震动。许多人站在广播喇叭地下听取广播。听后议论纷纷,压倒性的意见是,赞成这张大字报。许多人强烈地声讨陆平、宋硕、彭佩云等人对抗文化大革命,压制群众的做法。

  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发表。有没有人在私底下议论中反对?这种不光明的做法,没有看到。显然后来暴露出来的走资派是反对的,保守派中也有人反对的。这在现在不言而喻了,他们也不会否定。但是长期以来没有任明确地表示过。即使走资派打倒时,也没有说他们不赞成这张大字报。

  这一天晚上时间同学们基本上是在议论中度过的。看来意见绝对一致。

今天6月2日。

  五十年前的今天,《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以及北大聂元梓等七人的大字报《宋硕、陆平、彭佩云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干些什么?》,还有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欢呼北大的一张大字报》。


  复旦大学山雨欲来风满楼。

  有人贴出大字报,拥护党中央毛主席的号召,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声讨三家村、北京前市委、彭真,以及宋硕、陆平、彭佩云等人。为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而战。

  我们物理二系有两个专业,一个是原子核物理,属于二班,另一个是放射化学,属于一班。男生居住在学生宿舍二号楼,我们二年级住在二楼,我们022班男生27个,其中24人居住在三个寝室中,剩下我们三个住在233寝室。另外还住有5个放射化学021班的同学。放射化学共有29个男生,另外24个业主在三个寝室中。我们隔壁231寝室有个反射化学的同学陈文华,出于对陆平等人的义愤,画了一张漫画《负隅顽抗》。可是他的画技实在不敢恭维,以至于引起了一场大风波。

  画中是陆平站在一个很高的椅子上,手拿一顶很大的帽子,上面写着“反党分子”往革命群众头上扣去。因为他画技不好,只画了六个革命群众,画得很小,几乎要被大帽子全部扣住,他的本意是陆平等人用反党大帽子压制群众。

  漫画贴出去以后,引起了许多学生的围观,有人从中看出了“问题”,被不少人认同。

  他们认为作者是站在陆平等人的立场上,要继续负隅顽抗,要用大帽子压革命群众,而且把革命群众画得那么小,尤其看到革命群众只有一人在举手呼口号更使他们生气。

  于是他们说,物理二系肯定有问题,有人还在负隅顽抗,准备给群众扣反党大帽子。漫画作者一定有背景。……

  哈哈!才没有背景呢。我们都了解陈文华,所以在物理二系没任何人谴责陈文华等,但是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提出要揪后台,说到了现在还有人这么猖狂,一定有来历。

  陈文华沉不住气了,他急得满头大汗跑去要把漫画揭下来,受到厉声的阻止,说:“既然贴出来了,为什么要揭下来,贴着,让它贴着。大家瞧瞧。”陈文华只好不揭。

  后来深为系领导和政治指导员们信任的我班某某某,到了现场,对大家解释,并且把画揭了下来。

  后来我们才知道,还有人比陈文华更加焦头烂额。那就是学校领导。

  哈哈!当时复旦大学不少学生,就好象《水浒传》里的李逵,手拿两把板斧,不知道要落到谁的脖子上。

  而复旦走资派就好象守着一个火药桶,唯恐哪儿擦出星星之火,引起猛烈的爆炸。

  其实陈文华当时倒是完全真心诚意的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好的。后来他是造反派,当然也是红卫兵。——真正的红卫兵,不是保守派的假红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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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2016-06-05 17:12:51 评论
我班某某某正是系领导授意去熄火的。尽管这个火星是误解。
曹为平:
2016-06-20 23:28:43 评论
《人民日报》社论《做无产阶级革命派,还是做资产阶级保皇派?》

政治指导员告诉我们,学校党委要召开“文化大革命动员誓师大会”。我们就到教室里去。据某些人的回忆录,大会在下午四点正开始。

  党委代理书记王零,在动员大会上声嘶力竭地宣布“一定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不进行到底,绝不收兵”。

  王零的声音也嘶哑了。他的话引起了大家暴风雨般的掌声。

  后来蔡祖泉同志也出来讲话。蔡祖泉是公认出生的电光源专家,研制了一大批新的电光源,在学生中有极高的威望。当然那也引起了一阵阵的掌声。

  开会以后,讨论,并且说明天各班要开会,大家对文化大革命表态,要大家作准备。

  我在一张纸上写下了我的发言提纲。当然是积极拥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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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2016-06-06 21:07:20 评论
蔡祖泉是工人出生的电光源专家

按照昨天全校誓师大会上宣布的,今天开始停课闹革命。

  各班都召开动员誓师大会,每一个人都在会上发言。自然都是表态坚决和三家村、彭真、陆平、宋硕、彭佩云等黑帮斗争到底。每个人发言后,都高呼“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还有“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等等。大家也都跟着喊。

  有一个人别出心裁,喊的是“毛主席万岁!万万岁!!万万万万岁!!!”这在大家面前显得特别而突然。引起了议论,当然也没有反对的。

  ——据回忆,这好像不是我们班上的,而是在广播里讲话、表态。记不起是不是昨天学校誓师大会上的讲话。

  轮到我上去讲话时,我手拿着提纲,可是只说了一两句,就突然非常激动,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我极力企图平静下来,可是一直不能平静,虽然手里拿着发言提纲,却再也想不起如何说了。经过一段时间,还是平静不下来,就高喊口号,“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草率地下台了。

  当时看来大家都非常热爱党中央和毛主席。

  是不是都是真的?当初也没能去想。但是至少我自己虽然没有说出话来,却是千真万确是真的,完全真诚的。当然如果大家都是真诚的,后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全校就只有一派了。

  根据后来的经历看,我看有的人就是假的。当然不但造反派都是真的,就是当了保守派的,也有一些可能是真的。然后,另外一些人是真、是假就只有天晓得了。在现在,在邓贼复辟以后,哈哈!肯定全都自己跳了出来。这些人在当时把许多真正热爱共产党毛主席的造反派,为此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人,不怕被打成反革命的人,全部打成了反党分子、反革命分子、右派分子、活跃分子,实际上自己才是货真价实的反共反社会主义和反毛分子呢!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用”五·七一“的话说,是打着毛主席的旗号,打击毛主席的力量。可是当时良莠难分,大家说的几乎是一样的话。

  一个个表态下来,这真花时间呢!昨天时间被排得满满的,今天又是一天满满的过去了。我们根本没有时间想一想该另外做些什么。

今天6月4日,一早起来,政治指导员李新泰就要我们去看大字报。

  到了大字报栏,贴了一个长篇幅的大字报《打倒封建余孽周予同》。该大字报一横长篇幅声讨周予同的罪行。他最大的罪行就是“劈逆鳞”。大字报中解释道,批逆麟就是要杀党中央和毛主席。把中央比作龙,龙的脖子下的鳞是反着长的,叫做逆鳞,他要来劈,也就是要杀党中央、毛主席的头。

  绝大多数同学连周予同的名字也没有听说过,但是看到大字报理揭露的罪行,也义愤起来。纷纷写大字报,表示声援或者批判周予同。校园里大字报铺天盖地。

  政治指导员李新泰又组织了全班同学讨论,会上大家也纷纷表态。

  具有人回忆,这一天晚上7时,全校师生员工召开大会,表示庆祝,会场也是罕见的沸腾,王零、蔡祖泉同志都讲了话,然后是各系代表,从讲稿到演讲技术都很不错,大家很满意。大会之后,许多系又分头开了小会。或许我们系就是那以后开的。会后又让大家去写大字报。

  全校师生万众一心声讨周予同。就这样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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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2016-06-05 23:28:16 评论
陈传刚、王零、徐常太、刘洁(女)、季宝卿(女)、李庆云、郑子文、葛林怀、邹剑秋、徐震、李铁民、吴常铭、还有一个时王零的老婆,忘了名字了。记得是物理系总支书记。
CWP1093:
举报 2016-06-12 13:33:03 评论
经搜索,王零的老婆叫殷玉芬,已经很生疏了。我记得原来她是党委常委,物理系总支书记。王零到上海后,1950年殷玉芬还在读大学。王零把自己的农村老婆遗弃以后,就和她结了婚,接着入党、提干,一只到文革是已经成了复旦党委常委。联系到季宝卿,女人入党还真另有捷径。最典型的就是张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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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1 03:37:30 | 显示全部楼层
官方的《复旦校史》是这么说的(见上面):

  `  第一节 动乱的十年


  `  从1966年5月到1976年10月6日,复旦大学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内乱。复旦大学是这场灾难中的重灾区。

  `  1966年5月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了《五·一六通知》,标志着"文化大革命"初步发动。

  `  中共复旦大学委员会曾力图跟上毛泽东"文化大革命"的部署,并为此作了种种准备,但总是显得"很不理解,很不得力"。

  `  6月3日,复旦"停课闹革命"。6月4日,校园里贴出大字报。


  其实复旦大学的大字报在6月2日已经有了。是拥护党中央,声援北大的聂元梓等同志,声讨陆平等人。

  大概因为数量没6月4日多,而且实在也并没有什么新的内容,所以在积累的大字报资料中没有他们的位置。

  这儿说6月4日校园里贴出大字报,却没有一字指出大字报的内容。也根本不提复旦党委和王零等人召开的大会。居然这一切都可以空洞过去。

  其实这一天的大字报,全部是贴周予同的,而且正是复旦党委和王零等组织的。大多数同学怎么知道周予同?尤其我们理科,听都没有听说过。

  事实证明,周予同正是复旦党委和王零抛出来的,也是他们组织历史系、政治系同学连夜或一早赶写出来的。王零组织的全校大会,各系各班召开的会议,居然也可以不提。这种《复旦校史》不是在欺骗读者吗?

  完全用空洞的内容,替复旦党委和王零等人开脱,把责任归罪于中央发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

  大字报可以不说内容的吗?各种不同人出于各种不同目的写出的大字报,理应做出不同的评介。《复旦校史》的作者们显然是说,凡是大字报都是错误的。所以不应该存在大字报,群众没有贴大字报的权利。

  可是每人都有一张嘴,他还可以说,“某月某日,出现了人们说话的声音。”不提人们说的是什么话,不是让大家来评论花是正确还是错误,反正说话就是错误,人民群众根本不应该说话。

  毫无疑问,1966年6月4日,复旦大学校园里的大字报,其实都是说的复旦党委和王零等人需要说的话。当然群众是没有责任的,对周予同的批判,也不能说都是错误的。群众的义愤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复旦党委的行为决不是用“很不理解,很不得力”可以解释的。他们绝不是无所作为,而是大有作为。以后还要详细说到。

今天6月5日。

  一早起来,政治指导员李新泰,叫我们大家快去看,去看著名《红缨枪》战斗小组的文章。

  该“战斗小组”显然不同于其他的大字报,其大字报栏在马路中央,专门的报栏,还有玻璃门遮蔽。

  政治指导员告诉我们,《红缨枪》是复旦大学党委的机关报,相当于全国的人民日报的地位。是复旦党委指挥学校文化大革命的专门报刊。按照《红缨枪》的去做,就是听党的话。

  大家都去看了,内容就是批周予同的。具体我已经记不得了,不知道目前还有文稿抄件在世吗?但是可以肯定,即使有,官方也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看官方的《复旦校史》居然在写文革时,没有一个字提到复旦党委当时还搞了一个机关报《红缨枪》,要全校学生服从它的指挥。后来围绕《红缨枪》的几个月的争论论战,批判辩解等等,居然都不提了

看了《红缨枪》以后,当时也确实没有看出问题,吃了早饭,就组织大家讨论,写大字报。

  政治指导员宣布,为了加强对文化大革命的领导,系里另外给我们指派了三个政治指导员。

  其中两个是1964年毕业没能分配出去的“储备生”,他们在系里的工作就是打杂,下乡四清,这次给我们当政治指导员。另外一个就是我们班上的学生,6月2日奉命去熄火的某某莫。

  下午又是小组讨论,我们班上分了三个组,每个组陪伴一个新派的“政治指导员”,他们也不说话,让我们讨论,对我们的讨论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拿出笔记本,不时地记着什么。一直到两个月后他们悄悄地撤走,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记了什么。后来才知道,至少某某某记了我的“罪行”,还夸大其词。比如:在6月21日,中午,说我骂他和另外一个叫做崇国民的同学“死人”。而且从文中的语言看,似乎这是一个严重的政治事件。我没骂他,至于我对崇国民,也是开玩笑,那个时候我和他绝对没有政治观点上的分歧。至少我不知道和他有什么政治风气。还有,说我说他的“脸色铁青”,他刮了胡子,确实铁青呀。不了这成了我的政治罪行。具体到6月21日再说。

  哈哈!聂元梓大字报说北大党委的陆平、宋硕、彭佩云等人,提出“加强领导”、“坚守岗位”,我们不是被加强了领导,也被坚守了岗位了?

  为了加强领导,派了四个政治指导员,全班分成三个小组,每个小组派了一个政治指导员监视着,我们每个学生都必须坚守在小组会上,按照复旦党委的要求,批判周予同,没人越轨。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妥。

  其实就好象美国在南越搞的战略村,又像日本鬼子在东北搞的大屯,也就是将介石在江西和福建的“移民并村”,把人民群众分割监视着。这一套自古以来就有的,隋末的农民起义风起云涌,樊子盖就是如此分割监视人民群众的。

  可是我们居然被监视在集中营里而感觉不到,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每个班都是如此。看来复旦党委要把复旦学生如此监视到文化大革命混过去。他们不是把矛头针对黑帮,而是用周予同来顶缸,他们不是把精力用到文化大革命上,而是用到监视学生上。

  其实一直到现在,复旦没有任何学生惹了他们。他们却像对待敌人那样对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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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2016-06-05 17:59:54 评论
纠误:至于我对崇国民,也是开玩笑,那个时候我和他绝对没有政治观点上的分歧。至少我不知道和他有什么政治分歧。还有,说我说他的“脸色铁青”,他刮了胡子,确实铁青呀。不料这成了我的政治罪行。具体到6月21日再说。
曹为平:
2016-06-20 23:34:39 评论
1966年6月5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做无产阶级革命派,还是做资产阶级保皇派?》
曹为平:
2016-06-20 23:35:25 评论
社论指出:陆平等这一小撮保皇党,对于工农子弟,对于抵制他们那一套修正主义教育方针的学生,极端仇视。这些保皇党订出许多办法,从招生到教学,从学期考试到毕业分配,都千方百计地来限制、排斥、刁难和歧视这类好学生,甚至对他们进行极粗暴的斗争。——复旦大学还不是一样?

 《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撕掉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遮羞布》

  学生们大多认真地阅读。政治指导员也组织讨论。陪伴的面对大家发言,还是默默地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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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2016-06-05 18:02:06 评论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了。大家都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只有复旦党委给我们的思想,一心一意地批周予同。
曹为平:
2016-06-07 11:19:50 评论
该社论基本是按照《五·一六通知》精神批判彭真等混进我们党内的一小撮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他们放手让杜超、牛鬼蛇神出笼,但是却不准无产阶及批判,要经过他们批准,有的一压就是好几年。还专门打击左派,企图造成混战一场。复旦学生的学习还没有深入,很肤浅。
曹为平3:
举报 2016-06-19 20:48:26 评论
该社论基本是按照《五·一六通知》精神批判彭真等混进我们党内的一小撮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他们放手让毒草、牛鬼蛇神出笼,但是却不准无产阶级批判,要经过他们批准,有的一压就是好几年。还专门打击左派,企图造成混战一场。复旦学生的学习还没有深入,很肤浅。认识毕竟还是要一个过程,造反不简单

今天六月六日。

  王零他们算是舒了一口气。在党委和其他一些人内部,他不无得意地总结经验道,自从北大大字报公布以来,上海二十一个高校除了复旦大学以外,没有一个党委不受冲击的。经验有三条,第一就是抢先开会,第二是抢先表态,第三就是抛出了周予同。最后他总结道,当洪水来临的时候,你要想不淹到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别的地方掘开一个口子,把洪水引到别的地方去。

  洪水果然都引到周予同哪儿了。在那个时候,复旦党委大概还不准备在老教授里打倒一大批,只准备打倒少数人,所以如果现在他们要说自己在文化革命里“保护知识分子”在那个时候还算是有理的,只是联系到以后的情况那就是脸皮太厚了。所以在《复旦校史》里他们也没有自吹,只好留下一大批空白。

  “加强领导,坚守岗位”——的确如此,可我们还蒙在鼓里。那以后复旦党委乘机对学生“加强”了“领导”。我们班上新派进了两个人,加上把一个学生升了级,弄出了四个政治指导员。全班总共只有三十一个学生,分三个组,几乎天天按党委的安排开会“学习”、“批判”。他们就一声不吭地在一边,拿出笔记本也不知道在记什么,我们没想到问他们当然也不好问他们。而我们则“坚守岗位”,一切都按着党委的布置坐在那儿搞他们安排的“文化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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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举报 2016-06-07 11:46:50 评论
这是在后来才被揭露出来。具体哪一天不清楚。当然是王零和复旦党委再把群众分割包围监视起来,把斗争的矛头转移到周予同的身上以后,得意地总结的。现在放在这一天。实际不会超出一天。

《解放军报》发表社论 (一九六六年六月七日)《毛泽东思想是我们革命事业的望远镜和显微镜》文章指出:
  从文化大革命中揭露出来的大量事实,使我们更清楚地看到,那些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家伙们,都是剥削阶级的野心家、阴谋家、伪君子。他们阳奉阴违,两面三刀。阴一套,阳一套。表面是人,暗中是鬼。当面说人话,背后说鬼话。他们是披着羊皮的狼,吃人的笑面虎。他们常常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词句作幌子,在“但是”后面大做反面文章,贩卖资产阶级、修正主义的私货。那些打着假红旗的敌人,要比打着白旗的敌人狠毒十倍。那些披着羊皮的狼,要比不披羊皮的狼阴险十倍。笑面虎要比张牙舞爪的老虎凶恶十倍。糖衣炮弹要比真枪实弹厉害十倍。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钻到我们“肝脏”里面来的敌人,比公开的敌人要更危险得多。这一点,不能不引起我们严重的注意和高度的警惕。
  毛泽东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强大的物质力量。
  阶级敌人是不打不倒的。被打倒了,它还想爬起来。搞掉了一条黑线,还会有新的黑线。打倒了一批资产阶级代表人物,还会有新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登台表演。


《人民日报》社论《撕掉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遮羞布》指出:

  混进我们党内的一小撮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别有用心地掩盖这场斗争的阶级实质,把严重的政治斗争,硬说成是什么“纯学术的问题”, 是什么“不同意见的讨论”, 打出了一面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黑旗, 同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无产阶级文化革命路线相对抗。他们疯狂地叫嚷什么要“让各种不同意见(包括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东西)都充分地放出来”, 叫嚷什么“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不要象学阀一样武断和以势压人”, 叫嚷什么对那些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牛鬼蛇神的斗争要“谨慎”, 要“慎重”, 不要“揪住不放”等等, 等等。 他们的险恶用心就是要欺骗群众,把水搅浑,混淆阶级阵线,转移斗争目标。就是要长资产阶级右派的志气,灭无产阶级左派的威风,包庇资产阶级右派,打击无产阶级左派。就是要搞资产阶级自由化,搞修正主义那一套,妄图把无产阶级的天下搞乱,以便时机一到,夺取无产阶级的政权,实现资本主义复辟。

  多年来,你们这些资产阶级的“权威”老爷们, 放手让牛鬼蛇神出笼,配合国际上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反华大合唱,一直在大肆放毒,一天也没有停止过。 你们的毒草,塞满了我们的报纸、广播、刊物、书籍、教科书、讲演、文艺作品、电影、戏剧、曲艺、美术、音乐、舞蹈等等,从不提倡要受无产阶级的领导,从来也不要什么人批准。可是,当我们在思想文化战线上展开反击战的时候,你们对工农兵群众,对无产阶级左派,采取的又是什么态度呢?凡是批判毒草的东西,你们都扣下来,有的一压好几年。你们左一条清规,右一条戒律,装腔作势,故弄玄虚,吓唬工农兵。你们吹捧资产阶级的所谓学术“权威”, 仇视和压制代表无产阶级的、 战斗的新生力量, 不准工农兵起来打倒资产阶级“权威”, 不准工农兵起来闹革命。

  你们果真是讲平等吗? 不,完全不是这样。 当你们向无产阶级进攻的时候,你们是何等猖狂,何等霸道。你们对那些资产阶级“专家”、 “学者”的东西, 奉若神明,视为至宝,大登特登,大讲特讲,大演特演,大捧特捧。 你们对工农兵的东西, 甚至象那些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好文章,却看得一钱不值,公然污蔑为“庸俗化”、 “简单化”、 “实用主义”的典型, 一棒子打入冷宫。这难道算是平等吗? 你们放了那么多毒, 我们刚一反击,你们又叫嚷什么“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你们竟然给无产阶级左派戴上一顶“学阀”的帽子, 污蔑我们的反击是什么“武断”, 什么“以势压人”。 我们要问,究竟什么是“学阀”? 谁是“学阀”? 难道无产阶级不要专政,不要压倒资产阶级? 难道无产阶级的学术不要压倒和消灭资产阶级的学术? 你们这样做,实际上是要负隅顽抗,拒绝批判,打击无产阶级左派,支持真正的资产阶级的学阀。 这难道也算是平等吗?


  邓贼复辟三十八年多了,回想起来,这篇文章说得多么好啊!复辟以来人民群众的一切民主自由权利全被剥夺了,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示威游行组织群众组织的权利,工人的罢工的权利全被剥夺。邓贼一上台就搞了个公安部队,后来改成武警,稍不如意对人民群众的镇压就来了。甚至发展到壹玖捌玖年的大屠杀。到处都是对舆论的监控和镇压。

  就以天涯社区来说,在全国的官方网站中还不算最最霸道,即使如此还是动不动地删除、封杀,本贴子我有一份对人民日报社论《横乁扫一切牛乁鬼蛇乁神》的分析,指出是刘骚妻指使陈乁伯乁达写的,并不完全正确,没有突出重点整走资派,就前后被删除了三次。

《人民日报》社论《撕掉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遮羞布》指出:

  混进我们党内的一小撮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别有用心地掩盖这场斗争的阶级实质,把严重的政治斗争,硬说成是什么“纯学术的问题”, 是什么“不同意见的讨论”, 打出了一面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黑旗, 同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无产阶级文化革命路线相对抗。他们疯狂地叫嚷什么要“让各种不同意见(包括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东西)都充分地放出来”, 叫嚷什么“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不要象学阀一样武断和以势压人”, 叫嚷什么对那些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牛鬼蛇神的斗争要“谨慎”, 要“慎重”, 不要“揪住不放”等等, 等等。 他们的险恶用心就是要欺骗群众,把水搅浑,混淆阶级阵线,转移斗争目标。就是要长资产阶级右派的志气,灭无产阶级左派的威风,包庇资产阶级右派,打击无产阶级左派。就是要搞资产阶级自由化,搞修正主义那一套,妄图把无产阶级的天下搞乱,以便时机一到,夺取无产阶级的政权,实现资本主义复辟。

  多年来,你们这些资产阶级的“权威”老爷们, 放手让牛鬼蛇神出笼,配合国际上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反华大合唱,一直在大肆放毒,一天也没有停止过。 你们的毒草,塞满了我们的报纸、广播、刊物、书籍、教科书、讲演、文艺作品、电影、戏剧、曲艺、美术、音乐、舞蹈等等,从不提倡要受无产阶级的领导,从来也不要什么人批准。可是,当我们在思想文化战线上展开反击战的时候,你们对工农兵群众,对无产阶级左派,采取的又是什么态度呢?凡是批判毒草的东西,你们都扣下来,有的一压好几年。你们左一条清规,右一条戒律,装腔作势,故弄玄虚,吓唬工农兵。你们吹捧资产阶级的所谓学术“权威”, 仇视和压制代表无产阶级的、 战斗的新生力量, 不准工农兵起来打倒资产阶级“权威”, 不准工农兵起来闹革命。

  你们果真是讲平等吗? 不,完全不是这样。 当你们向无产阶级进攻的时候,你们是何等猖狂,何等霸道。你们对那些资产阶级“专家”、 “学者”的东西, 奉若神明,视为至宝,大登特登,大讲特讲,大演特演,大捧特捧。 你们对工农兵的东西, 甚至象那些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好文章,却看得一钱不值,公然污蔑为“庸俗化”、 “简单化”、 “实用主义”的典型, 一棒子打入冷宫。这难道算是平等吗? 你们放了那么多毒, 我们刚一反击,你们又叫嚷什么“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你们竟然给无产阶级左派戴上一顶“学阀”的帽子, 污蔑我们的反击是什么“武断”, 什么“以势压人”。 我们要问,究竟什么是“学阀”? 谁是“学阀”? 难道无产阶级不要专政,不要压倒资产阶级? 难道无产阶级的学术不要压倒和消灭资产阶级的学术? 你们这样做,实际上是要负隅顽抗,拒绝批判,打击无产阶级左派,支持真正的资产阶级的学阀。 这难道也算是平等吗?


  邓贼复辟三十八年多了,回想起来,这篇文章说得多么好啊!复辟以来人民群众的一切民主自由权利全被剥夺了,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示威游行组织群众组织的权利,工人的罢工的权利全被剥夺。邓贼一上台就搞了个公安部队,后来改成武警,稍不如意对人民群众的镇压就来了。甚至发展到壹玖捌玖年的大屠杀。到处都是对舆论的监控和镇压。

  就以天涯社区来说,在全国的官方网站中还不算最最霸道,即使如此还是动不动地删除、封杀,本贴子我有一份对人民日报社论《横乁扫一切牛乁鬼蛇乁神》的分析,指出是刘骚妻指使陈乁伯乁达写的,并不完全正确,没有突出重点整走资派,就前后被删除了三次。

面对着学生对于单纯地批周予同已经出现不再满意思想倾向,复旦党委决定提高调子,所以后来的《红缨枪》里,把周予同由封建余孽升级为反共老手。

  我们却没有对这一变化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影像,而是悄悄地过去了。但是总的来说大家还是停留在批判周予同上。

《红缨枪》又出了第二期和第三期,每次政治指导员都叫大家去看。原因很简单,经过一段时间揪打周予同,学生中有人感到不满足了,他们要揭批其他人的问题。而《红缨枪》一出来,就把看看要冷场的批周予同运动又煽了起来。原来他们给周予同定的性是“封建余孽”觉得不够了,按王零指示——那是党委打倒后我们才知道,升级为“反共老手”。学生的批判也就跟着升级了。但是党委自己并没出面,而是一切由《红缨枪》出面。下面又是由政治指导员出面,所以学生们很自然地认为就是党委的主意。当时学生对党委都还是拥护的,既然如此大家也就跟着走了。

大概就是在今天,批周予同到了上海的报上。

  有人回忆,6月10日才看《红缨枪》第二期。那么不是6月8日发表的。

  学生还是被圈禁着,天天小组讨论,写大字报,让政治指导员审批,提出修改意见,然后修改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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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1 03:44: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ID曹为平,居然被封了。只好另外用这个。


  还有,要了解复旦大学的文革史,不但从官方所谓的《复旦简史》中得不到什么消息,而且从吴中杰的《复旦往事》中也的不到任何消息。对于最最关键的1966年6月1日以后到1966年底,居然只有以下几句话:

  `  既然明白了揭批“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最高领导的意图,而且在揭批复旦党委的行动中已经尝到了甜头,造反派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在杨西光和复旦党委还没有倒台之前,向上海市委的进攻便开始了。市委相继抛出了挡在第一线的教育卫生部部长常溪萍、文教书记杨西光和市长曹荻秋,但是仍没有阻挡住造反派的攻势,最后,以市委第一书记陈丕显被打倒而告终。

  这个吴中杰已经完全堕落了。这是回忆文化大革命吗?事实上他按照邓贼的需要把重点放在复旦的炮打张春桥事件上。

  不过文化革命中我倒也不认识他。只是后来听说他是胡守钧的幕后军师。如何个军师法,我也不知道。胡守钧我很熟悉,经常在一起,他从来没看见过。对于“过河卒”小组,即中文系四年级十二个学生,包括王之萍(女)、黄文英(女)、安文江等人我也很熟悉,对他确实不了解。批判时看到过他,路很远,没看清,所以也不认识他。所以现在看到他的《复旦往事》甚至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参加过复旦的造反派。

  倒不如去看江帆同志的文章。另外《谭其骧日记》也要好得多。谭其骧被复旦党委的走资派抛出来过,保守派也斗过他。至于他们系的造反派如何对待他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正起劲地用他编的《历史地图集》,最近才发现,是一大成就。我还准备给我的《唐周历史研究》配地图呢!原来根据《红卫兵地图》画过几张,始终难以变成电子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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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3:
举报 2016-06-19 20:53:19 评论
什么“在杨西光和复旦党委还没有倒台之前,向上海市委的进攻便开始了。”还有什么“在揭批复旦党委的行动中已经尝到了甜头,造反派当然不会就此罢手。”造反是要杀头的,矛头指向陈丕显曹荻秋是因为他们和复旦党委一样镇压了学生运动,学生才不得不反对他们的。即使如此,到12月初还没有要打倒他们。
曹为平3:
2016-07-05 15:33:27 评论
6月10日王零作报告。

 市委在文化广场召开了万人大会,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我没有去。

  后来才知道,在这次会上周予同周谷城等被点了名。

  大概就是五十年前的今天,不知是学校里还是我们系里开大会。

  正在开会时,突然一只飞蛾钻进了我的耳朵。还在里面挣扎。弄得我非常难受。

  我想了许多办法,从掏耳朵到用水灌耳朵,都没有把它弄出来。直到会议结束,我到了医务室,医生才用镊子夹了出来。这只飞蛾足足折磨了我两小时。

  我联系到报上说的阶级敌人钻到我们的肌体内了,加上那时我还是个不到二十周岁的孩子,就写了篇大字报《声讨害人虫》。把这只飞蛾比喻为阶级敌人。认为要像清楚这个飞蛾一样地把钻到我们的肌体内的阶级敌人清除出去。

  不知怎么,我这张大字报也没有请政治指导员审查提出修改就贴出去了。

  大字报贴出去后,领导非常紧张,一再派人来问我,这儿说的害人虫究竟是指谁?我说报上不是说阶级敌人钻进了我们的肌体内了?并把写大字报的前因后果说给他们听,可是他们就是不信,还是一再地追问究竟具体指谁,我说三家村、北京前市委不是?他们还是要追问。我实在不明白了,声讨三家村和前北京市委的大字报多得很,为什么我写了这样一篇文章就要如此穷究追问。我告诉他们谁亲眼看到飞蛾进入我的耳朵,又是哪个医生帮我夹出来,他们还是似信非信。最后关照我写大字报一定要“旗帜鲜明”,针对谁就明确地点名。

  我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水平差得很,连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和党内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差别也分不出来。我不知这在后来有没有进入我的黑材料。

  如果文化革命这时就失败,我大概莫名其妙地就要杀头。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到那时的学生实际上也并没有真正的大字报自由。

  这件事件表明复旦党委走资派的神经这时实在已经像一条破布了。

  我们在那儿批判周予同,……可能这个时候周谷城也揪出了吧,实际上都是在走资派的操控下行动,稍微一点出轨,其实也是他们认为出轨,就马上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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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P1093:
2016-06-13 20:25:18 评论
这事情也可能发生在6月12日,有人的日记表明,5月11日曹荻秋讲话。6月12日王零召开全校当团员大会传达。应该是在这次会议上,发生的这件事,那么大字报《声讨害人虫》贴于6月13日。

安文江号称“我不忏悔”其实早就已经忏悔了,他早就已经背叛了文化大革命。

  他的文章对于研究文革史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比邓贼的大肆毁掉历史资料好一些,但是目的也就是为他自己服务。许多历史事实他还是隐瞒了。讲复旦大学的文革历史,居然可以根本回避“红缨枪”、“追穷寇”、“批二周”,可以回避批判四百多个青年教师,以及造反派对这一切的反对。

  他总算还没有回避保守派的八·六斗鬼风,但是居然可以不指出这正是复旦走资派转移文化革命的大方向,打击一大批,保护他们自己一小撮。

  事实上他把保守派的八·六斗鬼风归罪于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他说是什么:

  保守派红卫兵比我们更迷茫、更痛苦。他们敏感到毛泽东、中央文革以越来越鲜明 的态度冷落他们而支持造反派。像最孝顺的儿女得不到母亲的理解,他们产生了凄 绝情绪。为了表白他们的忠心,一反温良的常态而渲泄积聚的忿懑与绝望。于是, 复旦的保守派在炎热的8月发起了癫狂的“打鬼运动”,粗暴地揪斗了一大批“牛 鬼蛇神”。

  当时保守派正得宠,他们迷茫、痛苦什么?他们对毛泽东、中央文革那儿是“像最孝顺的儿女得不到母亲的理解,产生了凄 绝情绪”他们是忠心执行走资派的指示,尤其那些残暴分子,是为了打击别人,用人血来染红红顶子。

  不然为什么造反派一致地反对这次八·六斗鬼风?他安文江没有参与真的是他说的是他个人的原因吗?

  对于保守派在走资派的指示下,打击一大批,乱抄乱砸;乱批乱斗,他的解释是:

  他们满腔赤诚悍卫党,结果落个“保皇派”。“我也造反 给你们看看!”这是潜意识。“文革”中的各派学生像被疯狗追逐的人群,跑满了 就有被咬而得狂犬病的危险,于是你追我赶。你用纸帽,我用铁帽,你叫火烧,我 叫打倒,你说一个我说一堆……什么是非、原则、政策,统统失去了约束力。“革 命不是请客吃饭”嘛。

  这样一来,保守派手走资派的指使犯下的罪行全部可以和造反派不顾个人安危的革命等量视之。革命当然不是请客吃饭,但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分清敌我,保守派怎么不打击走资派,专门对于一大批特别的残暴?这和假洋鬼子的所谓革命有什么区别?可以把假洋鬼子和秋瑾、夏瑜用这种方式等而视之吗?

  是不是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和汉奸对中国人民的大屠杀,和八路军新四军的抗日锄奸等而视之,说成是日本鬼子和汉奸和八路军新四军“像被疯狗追逐的人群,跑满了就有被咬而得狂犬病的危险,于是你追我赶。”地杀人???

  甚至他把四清运动中,执行刘骚妻邓贼的形左实右路线,也说成是“闪烁着极左的刺眼弧光”。本来他是不该多加指责的,但是这样一来,他就明确地在为刘骚妻邓贼的形左实右路线辩解,把责任推到毛主席路线上去了。毛主席的二十三条你学到哪里去了?就算当时没学好,后来文革明确地点穿刘邓路线形左实右破坏四清后还要为他们辩解,嫁祸毛主席,那就是卑劣了。

  在上海,文革中两次炮打张春桥,当然是重大事件,不能不总结,但是首先是人民大众和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斗争,安文江对于这一主要的斗争尽量少说,尤其回避走资派的罪行,为保守派开脱,也就是为走资派开脱。这种做法好像什么?

  就好象在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中,重点突出克伦威尔和人民群众的斗争,为英国封建王室辩解。在法国大革命中,不是揭露路易王朝的没落和残暴,而是突出罗伯斯庇尔和艾贝尔派的矛盾一样。

  只有保皇党最最喜欢这种“革命史”,同样只有邓贼集团最最喜欢安文江这种过分突出炮打张春桥的文革史。

  张春桥固然有不少镇压红卫兵和工人造反派的罪行,但是他也有极大的功绩,反对刘邓路线就是他的功绩,这一功绩在经济上就是张春桥对上海、对全国经济大发展的功绩。包括全国最最成功的引进项目,上海金山石化总厂,自行设计制造的吴泾三十万吨合成氨,还有上海的运十飞机、世界第二的电子计算机……等等。这才是对他功过的正确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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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P1093:
2016-06-11 13:58:31 评论
没有想到,安文江已经在2013年9月3日,在南海中医院辞世,享年69岁。非常遗憾,他已经走上了历史的歧途,可是没有机会让他看到自己走上了歧途。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转回来,说出被他隐瞒的汶革历史真相?不过既然他已经走上了历史歧途,也不算历史大损失。历史真相总是掩盖不住的,也不缺他一个人来说。

文化大革命初,复旦党委让我们看电影《昨天》、《黎明》,描写匈牙利事件的。

  看了电影是我对于资本主义复辟感到万万不能让它实现。匈牙利事件中,那个地主老财,不是一下子又神气起来了?一个老贫农,又一次地成了他的长工,这个老贫农也太没志气,居然还去恳求他。

  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绝不能够让修正主义复辟。

  但是后来我们才知道,复旦的走资派让我们去看这两部电影绝不是好意的。后来他们一再地提起这两部电影,目的正是为了把革命群众打成“匈牙利事件”、“裴多菲俱乐部”,一再地用匈牙利事件来吓唬我们。我们怎么会是搞匈牙利事件呢?

  谁才是“裴多菲俱乐部”?谁才是“匈牙利事件”?现在不用分析谁都知道了。邓贼复辟。牛鬼蛇神纷纷出笼。反革命弹冠相庆,公然招摇过市,人民群众重新受难。正是《昨天》、《黎明》说的那样,地主老财、资本家、帝国主义一下子又神气起来了。工农成了奴隶,成了国内外剥削者剥削的最最廉价的劳动力,人民群众又吃二遍苦了。

  这正再一次证明我们当初是对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对的。邓贼复辟王朝一定要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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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P1093:
2016-06-12 13:47:08 评论
具体哪一天看的电影不记得了,且记在今天6月12日。
CWP1093:
2016-06-12 13:52:21 评论
邓小瓶就是匈牙利事件中的纳吉。

今天6月13日

  南京大学匡亚明镇压学生运动,被新华日报点名打倒。消息传到复旦大学。群众纷纷地拥护中央决定,打倒匡亚明。

  复旦党委惊恐异常,推出周谷城。周予同和周谷城在复旦元,合称二周,广大学生被他们引导到批二周中去了。


今天6月13日

  南京大学匡亚明镇压学生运动,被新华日报点名打倒。消息传到复旦大学。群众纷纷地拥护中央决定,打倒匡亚明。

  复旦党委惊恐异常,推出周谷城。周予同和周谷城在复旦园,合称二周,广大学生被他们引导到批二周中去了。


在杨西光授意和策划下,6月13日凌晨,同济大学6名中层干部贴出了《把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王涛揪出来示众——第一张大字报》。当天上午,上海市委所派的以陈琳瑚为组长的工作组进入同济大学。随即,工作组在“一·二九”田径场与师生见面,宣布暂停王涛的党委书记职务,由党委副书记侯东昇代替,并在大礼堂召开全体师生员工“声讨反党反社会主义黑帮分子王涛大会”。此后,集中力量斗王涛。同济大学动乱从此开始。揭发、批判、声讨全面展开。期间,王涛被游街(在校内)和殴打。一个月后,转入“揭各系的盖子”,并冲击了党委副书记侯东昇、唐晓声、刘金鼎及副校长李国豪等人。

  这事在不久,大概第二天就传到了复旦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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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举报 2016-06-21 22:05:08 评论
杨西光这时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消息传到复旦,都说杨西光是正确的,和王涛那样的党内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一贯是有斗争的。因此复旦党委长期在杨西光领导下也是正确的。可学生中还是有人暗暗议论,认为复旦党委虽然是正确的,也绝不是阶级斗争的避风港。

今天上午我辛辛苦苦写的一张贴子,被删除了。内容关于我们系的唯一的副教授卢鹤绂被复旦党委抛出来,政治指导员李新泰要我们揭发批判卢鹤绂。可是我第一次听到名字,所以也没揭发批判。但是他也不是完全无辜,出版了一本《受控热核反应》,……还好,我已经保存了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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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P1093:
2016-06-14 12:28:10 评论
前后贴了五次均被删除。

接下去是传达《五·一六通知》和《大事记》了。

  记不起是今天还是明天了。算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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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3:
2016-07-05 15:38:38 评论
《红缨枪》第四期《十论追穷寇》出笼于1966年6月14日,以此来看,传达《五·一六通知》和《大事记》应该在此前6月13日。
CWP1093:
2016-07-13 19:35:34 评论
贴子被删除补贴:今天6月14日。国家为周谷城配备了汽车和汽车司机,给他的待遇不错吧!其汽车司机贴他大字报,控诉他对他的迫害。在学生中引起了公愤,许多学生声援司机。我也写了一张大字报声援,在李新泰审阅时,指出“问题”要我修改,我就按他说的修改。复旦党委抛出二周,把群众的愤怒转移到他们
CWP1093:
2016-07-13 19:36:45 评论
的身上,当然是卑劣的,但他们自己也不是没一点罪行,不然群众的火怎么会烧到他们身上。国家给他的待遇不错,让一个工人专门为他服务,可是他却不把工人当作平等的人,总是自以为自己是高贵的贵族,工人是下等的该为他所奴役的。工人平时没法诉冤,运动来了,他被走资派抛出来,工人诉冤的时候也到了。
CWP1093:
2016-07-13 19:37:06 评论
如果说他因此受到学生们的声讨,实在也是咎由自取。那个工人当然是无罪的。不知道邓贼复辟,有没有给他扣上“迫害知识分子”的罪名?人民日报社论《揭开资产阶级博爱、平等、自由的遮羞布》写得完全正确,至少周谷城有没有和他的专车司机平等?有没有博爱?

物理二系只有一个卢鹤绂,自然被抛出来。在系里贴出了大囗字囗报。

  其实这些大囗字囗报都是复旦挡囗委组囗织人贴出来的。像我们系的卢鹤绂,以前我们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字。所以许多同学也没有贴大囗字囗报响应。只是看看。

  卢鹤绂是个副教授。他写了厚厚的一本《受囗控热核反应》。可是我们在后来听一些教囗师说,这本书其实一点价值也没有,是他把外囯的书,让他的学囗生,东摘一段,西摘一段,翻译成为中文,然后到他那儿来汇总,他就拿去出版,算是他的成就。其实他自己都没有从头到脚读过一遍。由于不少学囗生翻译的,根据各自的理解,各使用各自的词汇,同样的词汇在一本书中,前面后面不一,看得使人mō不着头脑,纯属骗稿费的。我们年级放射化学一个学囗生,居然还去mǎi了一本,被大家说成是怪囗物。

  卢鹤绂为了搞他的“受囗控热核反应”要学校出了好多钱,mǎi了大批的物资,又闲着不用,造成了惊人的浪费。因为也是他说的,受囗控热核反应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mǎi那么多的物资“研究”。反正在物理二系并没有因为mǎi了这批物资,就建设起了托克马克等。

  后来1967年物理二系成囗立系革会后,对系里mō家底,要处理这批物资,没谁要。但是对卢鹤绂也没有追究。好像他们浪费是不该追究的。

  可是以前复旦大学领囗导,还吹捧卢鹤绂“写了厚厚的一本书,好像砖一样,给社囗会主囗义建设添砖加瓦。”我听过就忘了。一直到后来批囗判走囗资囗派,才知道是我们系的,叫卢鹤绂。

  这下好了,复旦挡囗委不要他了,把他抛了出来。一般学囗生没写他大囗字囗报。但是后来出了一张大囗字囗报,揭囗发他来校看大囗字囗报,一边看,一边气得用拐杖敲地。

  dèngzéi复囗辟,走囗资囗派纷纷出来。忽然卢鹤绂成了有杰出贡献的教授,受了文化大革囗命的迫囗害,而复旦挡囗委王零yáng西光之liú,都是保他这类知识分囗子的。真是天晓得!!!

  尽管朕囗治指囗导囗员李新泰要我们揭囗发批囗判卢鹤绂,反正我确实没写过他大囗字囗报。一则我确实对他完全不了解,二则他的《受囗控热核反应》造囗假和窃取学囗生的翻译成果以及为了搞他的受囗控热核反应,浪费了大量囯囗家财产,我还不知道。


  作者:CWP1093 时间:2016-06-13 15:34:59


  走囗资囗派把一大批老头囗子抛出来,转移无产阶囗级文化大革囗命的大方向,固然卑劣。应该批囗判。但是凭心而说,那些老教授,虽然不是个个有zuì,却也不是个个纯洁无暇。有不少确实是有zuì的。不然怎么能够一时糊nòng几乎全部的学囗生呢?

  就以浪费物资来说,数量就惊人,也不是物理二系才如此。在物理二系也不是这个唯一的副教授才如此。

  系革会成囗立以后,本人是系革会常囗委之一。我们去mō家底,发现的浪费之大是惊人的,甚至可以说不少普通的讲囗师、教囗师也是有zuì的。

  历来复旦大学反浪费,从来反倒学囗生的一些基máo蒜皮的小事上。那个到办公室里打了几点墨水,那个用了公家半张纸。等等。都属于公私不分的严重“问题”。当然不沾公家一滴便宜,这是应该的。但是一个很小的,教囗师中不以为意的浪费,就足以抵反浪费中全部这类基máo蒜皮的小问题造成的损失。

  我们查家底的结果,在我们系里,平均每个教囗师占有二台半的示波器,每台5000元,那是六十年代的5000元啊!而每次使用实际只要一台。2000元一台的定标器,也是平均每个教囗师二台半。是怎么造成这种情况的呢?

  这些教囗师作实验,一旦使用的仪器出了问题,或者不给力,就把它抛在一边,另外打条子去领一台。不是说这台仪器自此不要了,说起来以后有空修理,实际上是永远不会再修的,一直要放到霉烂为止。

  系革委成囗立后,把这批仪器组囗织力量修理,不少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轻易就可以修囗好的仪器,如不是无产阶囗级文化大革囗命,就不要了,而且没人感到zuì囗过可惜的。可惜广大的工囗人农囗民,他们创造财富,却被大学里的教囗师和教授们如此糟蹋,而他们自己要多少年挣的工囗资才有5000元钱。

  我们把这批仪器可修的全部修囗好了,重新可以投入使用。即使仅仅这一成就,文囗革、夺囗泉、三结合的革委会,功绩就不小。当然dèngzéi复囗辟,绝对是不会提我们的这一功绩的。我们也不是囗非要他们提不可。至少我们替囯囗家、替广大的工囗农,挽囗回了大量的损失。否则这种损失不知道还要到几时?不知道我们离开学校后,教囗师们中间,是不是受到文囗革的影响,在浪费上稍微收囗敛了一点???

  系里价值百万以上的加速器有好几台就是被抛弃的。最最典型的是大囗跃囗进时造的一台电子加速器。大囗跃囗进时,办我们系,要制囗造好多仪器设备。这台电子加速器是最大的两个项目之一。为了她还专门造了房子,极厚的防放射线的墙,几乎达到一米,她需要几吨矽钢片,在大囗跃囗进中这是囗非常紧缺的物资,当时,是柯老为了支援复旦大学办原子能系,qīn自批的。搞这个加速器,还mǎi了一大批大型电容器,一个个比现在的某些冰箱还要大,全部扔在那儿。本来囗经过大囗跃囗进这台加速器已经快要完成了,没什么问题是一定可以完成的。记得我们在196囗4年进系的时候,还是给我们介绍过,让我们看了这台加速器,搞得非常神秘,我们甚至连话都不敢大声说。而且告诉我们,只要她一工作,全校,甚至五角场的电灯都会暗了下来。她不是没有工作过,而是试过车,大概是mǎi了马还没有配鞍,因此没有实际投入使用。

  可是1961年一个下马风一来,就扔下不建下去了。到最后就是不要了。损失之大不知多少。系革委征qiú意见如何处理这台加速器。知道的人提出,那些矽钢片已经不能再用了,有人建议那个单位需要矽钢片,就让给那个单位。我也不知道系革会是谁去联囗系的,确实有个单位说需要,可以改囗造为大型的变压器。但是——但是后来他们派人来看货,最后的结论是,这堆矽钢片已经完全锈蚀只能报废了。这种损失找谁负责?该向谁算账?教囗师们不是决策者,复旦挡囗委和物理二系的总支干囗部,早晚要三结合的,结果是没人负责,我们也知道没珐找谁负责。如果为此要判那个该负责者xíng的话,只怕要得个极左、对干囗部扭住不放的zuì囗名。

  谁知我们进校时神秘地给我们看的,是以后要放置到成为霉烂的废铁。

  不知道我们离开复旦后,电子加速器有没有重新建造?专门的电子加速器室、还有那些电容器,有没有利囗用起来?还是一直闲置着。关键是要有人负责。有人热心,有泉有技术的人不热心,那就到最后还是报废了之。

  开始重要,到手后次要,最后不要,不会继续演出?原来比比皆是。以后是否有所改变?我们和工宣队的努力是不是会白费?

  系革会只工作了不到一年。工宣队进校后由工宣队领囗导。他们看到了也个个感到浪费惊人,实在可惜。也许这个原因也是某些人痛恨工宣队的原因之一。

  比如,从苏修那儿mǎi来的40万元的机械手,极其笨重,没人有力气cāo作来做实验。当时我囗囯有单位能够制囗造,但是校领囗导和某些教囗师一定要mǎi苏修的,mǎi来后没珐用也不总结经验教训。

  上囗海汽轮机厂的工宣队员看到后说,这东西让我们来做也做得出来么,也根本不需要40万元。可是他们不是决策者。他们到复旦大学时一切已经发生了。

  有几台加速器闲置着,我们清点过,工宣队进来后提出可不可以修复给学囗生实验用。除了几个教囗师造囗反派以外。没一个人对此积极。后来计算结果,其中有一台加速器,虽然可以修复,但是还得为她建设一个实验室,要有很厚的防放射线的墙,没有这个资金、地盘等等。只好算了。这话由工宣队宣布出来后,这下原来不开腔的人就积极起来了,说什么:本来这就是大囗跃囗进的时候造的,本来就是要淘汰的东西,……他们对报废二百万元的东西就说得那么轻囗松。不说别的,这台加速器的“头部”,在大囗跃囗进时,是一个工厂的一个技术极高的冷作老囗师傅敲出来的,当时拿着图纸请他制囗造时,他看到了,听说是复旦大学保密系里需要的东西,他就问:是不是人造卫星?去的同志说是保密的不好说。他听了就高兴了,以为一定是我囗囯的第一颗人造卫星,没想到我囗囯的第一颗人造卫星由我敲打出来。他干劲十足地敲打出来了。——如果他知道,后来是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他该怎么想???!!!

  有人听说老囗师傅敲出来的,可能就要做出一副鄙视的姿态。比如运十飞机明明有整个工厂一大批设备,可是有人为了贬低文化大革囗命成就运十飞机,替dèngzéi摧毁运十飞机辩解,就造囗谣说是老囗师傅敲出来的。

  即使真的老囗师傅敲出来的就该鄙视吗?不管你是走资的关僚,还是资产阶囗级反囗动学术泉威,你们敲得出来吗?工厂的冷作老囗师傅,可以把一块七皱八皱的钢板敲得刷平,把铁尺放在上囗面,严丝合缝,你做得到吗?这本事绝对不比任何教授专囗家的囗水平低。即使得到诺贝尔奖的,也不见得就比他们水平更高。他们只是社囗会地位低而已,社囗会也离不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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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3:
2016-07-05 15:44:02 评论
我虽然没有写卢鹤绂大字报,但是写了苏步青一张小字报。以前我还以为我第一个写他的小字报。但是现在经过搜索,有资料表明苏步青早就被“揪了出来”,大概在数学系吧,就好象卢鹤绂在我们物理二系。看来我写苏步青小字报不是最先。在我看来他不过有资产阶级思想,根本没有把他当作敌人来打。

今天6月15日

  中央下达了《五·一六通知》以及,要求各单位传达到群众。复旦党委传达了,当时宣布,只许听,不许记,也不知道是谁的规定。1965年传达《二十三条》也是这样。季宝卿读文件。还传达了中央的《大事记》。季宝卿女,口齿清楚,普通话说得很好。后来才知道是依靠当杨西光的姘头由学生到留校、入党、提干,直到成为党委常委。
  仅仅听口头传达,自然一下子体会不到也记不住多少。但是当时已经在报上有不少文章,说到了文化大革命对象是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也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所以这个文件的传达,对一些看问题比较敏感的同学来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人水平有限,印象不深。但是联系到报上的许多文章,也逐渐地感到了文化大革命的主要对象是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特别是文章中说的:
  “其实,那些支持资产阶级学阀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那些钻进党内保护资产阶级学阀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才是不读书、不看报、不接触群众、什么学问也没有、专靠‘武断和以势压人’、窃取党的名义的大党阀。”
  “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这些人物,有些已被我们识破了,有些则还没有被识破,有些正在受到我们信用,被培养为我们的接班人,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他们现正睡在我们的身旁,各级党委必须充分注意这一点。”
  感到触目惊心。后来知道是毛主席亲笔加上的。

  具体那一天传达的,记不真了,大概就在这两天,就放在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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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3:
2016-06-16 21:00:22 评论
传达时,当说到毛主席问:“如果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这是很可能的,也是最危险的。如果中央出了修正主义,我就要号召地方造反,向中央进攻,地方上要多出一些孙悟空。要大闹天宫。”学生们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毛主席明确点出了文革的主要目的:地方造反,向中央进攻。可是我们都不懂。
号外2014:
2016-06-17 18:57:41 评论
这儿又被删除一节。内容为:文革带来的经济大发展,突出的特点是:批判条条专政,各地方建立自己的工业体系,正是这一些工业虽然更受邓贼摧残,却在现在把邓贼偏爱的中央大工业淹没了。而中央大工业却被破坏了,农业机械化和农村工业化也被摧残了。唯有地方五小工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越来越强大
曹为平:
2016-06-22 23:35:57 评论
就这样到了六月十几日,究竟哪天记不起了,复旦党委说准备复课,学期就快结束,不能耽误了大家的学习和考试,必须复课准备考试。看来复旦的文化革命就将这样过去了。自然党委还是说了的,复课并不等于文化革命结束了,还得继续搞下去,但不能耽误了大家的学业。可是《五一六通知》来了,不能不传达。

《红旗》杂志在6月8日出版。

  除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和《毛泽东思想是我们革命事业的望远镜和显微镜》以外,还有一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明确地提出苏联没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篡权复辟。匈牙利事件反革命先由舆论准备,到反革命暴乱。不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然资产阶级思想自由泛滥,无产阶级专政不能巩固,产生赫鲁晓夫那样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宫廷政变或反革命暴乱,来夺取政权,复辟资本主义。

  这篇文章基本上阐述了《五·一六通知》的精神。

《红旗》杂志在6月8日出版。

  除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和《毛泽东思想是我们革命事业的望远镜和显微镜》以外,还有一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明确地提出苏联没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篡权复辟。匈牙利事件反革命先由舆论准备,到反革命暴乱。不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然资产阶级思想自由泛滥,无产阶级专政不能巩固,产生赫鲁晓夫那样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宫廷政变或反革命暴乱,来夺取政权,复辟资本主义。

  这篇文章基本上阐述了《五·一六通知》的精神。

6月16日,《人民日报》报道了南京大学发生的镇压革命群众运动的反革命事件,点了匡亚明的名。并发表社论。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于一些部门和单位来说,是一个夺权的斗争,是一个变资产阶级专政为无产阶级专政的斗争。号召采取彻底革命的办法,把一切牛鬼蛇神统统揪出来,把他们斗臭、斗垮、斗倒。


  复旦大学广播宣布二周是反革命,在传达了《五·一六通知后》《红缨枪〉第四期《十论追穷寇》出笼。

  全部十篇文章,只字不提批判党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更不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而只是说,我们的敌人就是周予同和周谷城这些资产阶级学术权威,他们虽然打倒了,成了穷寇,但是还不死心,要全校同学,集中火力,千军万马去追二周这样的穷寇。

  还提出不要打空打偏,一定要准确打在这些穷寇身上。

  后来知道,学生中有人对这篇文章起了疑问。我没有那么高的水平,和大多数人一些被《红缨枪》引导到追二周这样的穷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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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举报 2016-06-22 23:38:32 评论
现在编的《复旦校史》中专门有一节《怀念我心中的周谷城先生》,有九节提到了周予同,但就是没有提到他们是“封建余孽”、“反共老手”,也没有提到千军万马追穷寇的批二周。他们都是搞历史的,我不知他们对这段历史将怎样写?如果他们地下有知,对于现在对他们的赞扬又是哪样看的?

大概就是这天晚上,广播大会,王零号召一定要把复旦大学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并且说可以向复旦党委提意见,复旦党委愿意引火烧身。

  这引起了许多同学的热烈鼓掌。

6月17日李新泰传达说,可以给领导贴大字报。许多大字报贴了出去,大多数是提些鸡毛蒜皮的意见。我写了一张《普通民兵的呼吁》,要求对普通民兵加强训练。我是真诚的,态度是友好的,但不能说是鸡毛蒜皮。

  其他如《小桥流水水不流》,对复旦一个风景区提出意见等等。基本上都是非政治性意见。

  但是我们物理二系的三年级同学却真诚地蕴酿出了一个严重的政治问题事件。鸡毛蒜皮的意见可以引火烧身,一旦触及重大政治问题,态度就不一样了。

  后来揭发出来的许多事情当时的学生的确不知道,但是不少学生的亲身经历使他们对于仅仅限于党委抛出几个人,批斗几个人不满意。

  在文化革命中,大多数学校几乎各系都是以三年级学生中造反派的阵容最强大,蒯大富是三年级,我们复旦大学也是这样。我们物理二系三年级,出了个二系事件。化学系三年级、外语系三年级,胡守钧实际是三年级,都在复旦引人注目,甚至引起轰动。这并不是偶然的。

  有史以来文化总是为极少数剥削阶级所霸占,劳动阶级没有文化。共产党在打天下时,就努力让参加革命的劳动阶级出身的人学习文化。解放后,学校还是掌握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手里,但是国家还是努力为劳动阶级的子弟学习文化创造条件。先是劳动阶级出身的可以减免学费、分期付款。本人上初小时,就享受过这一待遇。

  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后学费大幅度地降了下去。同时还招收了一些工农兵学员,郝建秀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不知她现在如何对待毛泽东时代?1958年,复旦大学创办了工农预科,专门招收工农子弟入学。我是在1964年以优异成绩考进复旦大学的。但是正像我父亲对我说的那样,如不是解放,最多读上几年书就去学生意了。解放前父亲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儿子会读大学,还是名牌大学。我也明白,决不是靠自己成绩优异就能进入复旦的,如不是解放,连取得优异成绩的资格都没有。

  解放后虽然给工农子弟学文化敞开了大门,但是进入大学的还是以出身不好的为多。现在有不少出身不好的人,自己学习成绩不好考不进大学就考不进,却怪罪于阶级路线。吹嘘说自己成绩如何如何好,就是因为出身不好才被排斥在大学门外。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我们只要看看那个年龄段,大学毕业的人中,出身不好的占多少比例就可以清楚了。说到底还是以他们为多。文革前,大概就是我们64年进校的才对工农出身的要放宽一点,或者说对出身不好的要紧一点,那年中央特别强调阶级路线,但也谈不上排斥出身不好的。可到了第二年,1965年就又变回来了。

  在我厂,有一次当我听说一些大跃进时进入大专的人在议论文革前大学如何如何排斥出身不好的人时,我对他们说,“你们是大跃进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说:“我们是什么既得利益者?”我说:“你们自己知道”。他们就无言以对了。——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人都知道,1958年由于国家急需人才,许多平均成绩不过三、四十分的人进入了大专。他们就是托了这个福,不然连大专的门也进不了,可是居然还厚着脸说阶级路线排斥了他们。在大学里,许多教师不管出身如何,也是对1958年的大专生非常地看不起的。1958年的大专生,成了劣等货的代名词。

  大跃进后,到1961年一切都又倒回去了。工农出身的在学校里要受歧视了。上海一些资本家和高级知识分子提出要办私立大学,让他们考不进大学的笨儿女懒儿女有读大学的机会。这就是现在贵族学校的雏形。那时国家不批准,后来上海的教学卫生部门——就是杨西光他们批准办了个“光华补习班”,让他们的笨儿女懒儿女在那儿开小灶“补习”,一般经过“补习”大多数都考进了大学。——这比私立大学还坏,私立大学得自己缴纳高学费,而“补习”后却进了社会主义的不要学费的大学。这个“光华补习班”的招生宗旨就十分明确,只收高级知识分子和资本家的儿女,决不会收工农子弟。我们考大学时,班上有一些学生,说如果考不进大学,就进光华补习班,受到了人们的嘲笑,说光华补习班是你上的吗?就是说不是贵族子弟,就不可能进入该班。

  除此以外,复旦大学的工农预科也变成了复旦大学附中,由专门照顾工农子弟变成了大量出身不好的人涌入了学校。而工农出身的就要受歧视了。

  这就是爆发二系事件的根本原因。开始是一些复旦附中毕业而考上复旦大学的同学。他们在复旦附中学习时期,受了某些教师和出身不好的学生的气。复旦大学工农预科在1961年被改成了复旦附中,许多工农子弟就受到了歧视,所以他们心怀不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来了,特别是党委提出可以给领导提意见,他们就真的要提意见了。但还不是复旦党委,仅仅是附中的校长。

  如果谁要问当时工农子弟究竟要受什么样的歧视,那实在是说不出的,感情的事从来就不可言传只可意会。其实大家只要看看现在的学校就可以知道那时的工农子弟是不是受歧视了。任何人只要不是存心胡搅,当叭儿狗,就会说在现在的学校里,当官的和大款们的子女往往受到特殊对待,而穷工农的子女往往受歧视。不是每个校长教师都如此,的确有不少校长老师是如此——整个社会的大环境就是如此!

  比如,上课时老师提问只提那些大款和大官的子女,工农子女就当你不存在,从来不会问到你——这你能说吗?你说了老师可以一口咬定也曾问了你的,你能说得清吗?你和大官和大款的子弟有纠纷,老师不问情由总说你不对,你能说清吗?就是你花了很大的力气举了大量的事实来说明,也显得琐碎,显得你自己凡事斤斤计较小心眼。就是证明了,老师还可以说只是对你个人不够关心,谈不上阶级路线问题。甚至还可以编派你许多不是,表明他不喜欢你还是有理由的。甚至,有的时候大官和大款的子女丢失了东西就毫无根据地怀疑是你偷,你受了污辱也没法归结为阶级路线问题。充其量他们会说在处置这件事上有失当之处。再有,看看不少学校的三好学生,大官和大款的子女占了多少比例?你能说为什么不评我为三好吗?

  六一、六二年没有现在严重,但也是人们所难以忍受的。现在,许多工人去上班时,心中想的就是今天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样的压迫,但是真的要他们说还是说不出来。像白毛女、吴清华那样的特殊典型毕竟还是少数。即使如此,现在还有人为黄世仁鸣冤叫屈,甚至毫无理由地指责杨白劳——就是在左派网上还有指责杨白劳的“大左派理论家”呢!毛泽东时代的忆苦思甜,大多数工农都是拥护的,但是让他们自己去说,大多数人又说不出什么。那时曾有一些哗众取宠的卑鄙小人编着说,到了“改革开放”又是他们自己出来说那时的忆苦思甜都是假的,是“共产党煽动仇恨”。甚至连在刘文彩的水牢里泡了一段时间的冷月英也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里受到了新的压迫,一些丧尽天良的记者对她提出了侮辱性的问题。而真正受过苦的工农虽然不满意说假话的人,还是认为自己在解放前是吃过苦的,忆苦思甜是必要的。

  我们系的三年级学生,有许多就是在大跃进年代进入了复旦工农预科的,到了六一、六二年,他们受到了那种说不出的歧视,心中充满了愤恨,文化革命来了就发泄出来了。由于受到的歧视是说不出的,他们就把愤怒指向了把工农预科改为附中的校长——唉!他们实在太天真了!工农预科改为附中岂是校长一个人说改就能改的?真正的直接责任者应该是杨西光,而杨西光上面还有人。可当时他们就是那么天真!只把矛头指向了附中校长,对复旦党委还十分信任,杨西光连想都没想到那儿去,再上面更是想都不敢想。但是复旦党委和杨西光他们当然心中有数。

  三年级学生到复旦大学附中去贴大字报揭发他们的校长迫害工农子弟。政治指导员就受命前去镇压。他们不但受到训斥,大字报也被粗暴地撕了下来。政治指导员也只是受命,真正的后台是不出面的。三年级学生受不了压迫,认为政治指导员阻碍了文化革命,就到复旦党委那儿去告状,他们是如此地相信复旦党委,哪里知道他们实际告的正是复旦党委。——学生们真是太天真了!他们找到党委代理书记王零。王零接待了他们态度似乎很好,鼓励他们向组织上汇报情况,又作了五点指示。在三年级学生看来,王零完全是支持自己的,这五条指示似乎条条都是支持自己的。最后王零又说,你们物理二系有反革命。学生既然认为王零是支持自己的,就非常自然地认为反革命是指政治指导员,经过这一鼓励就来了劲,回去后就把三个指导员打成了“三家村”。说来可怜!那三个政治指导员当然不是什么三家村,他们不过是被人推在前面。

  下面发生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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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1 03:57:26 | 显示全部楼层
王零的五点指示我已记不全了。但是有一点我永远不会忘——后来有人认为三年级的同学是反革命,问王零为什么要支持他们?王零说:“我什么时候支持过他们?”他一条条作了解释,条条都不是支持他们的,而是攻击他们的。可三年级同学还蒙在鼓里呢!

  第一条是物理二系的文化大革命一定要进行到底。——这就是说物理二系有人是文化革命的阻力。三年级学生很自然就认为是指三个政治指导员。但是经王零一解释就面目全非了。对文化大革命他们有他们的安排,我在《复旦大学八·六斗鬼风》里说过,在九月份的白色恐怖里,全校贴满了大字报“文化大革命的阻力来自造反派”——就是这个意思!对他们安排的所谓文化大革命,我们当然是阻力!

  对于批二周,我们是阻力,对于追穷寇我们是阻力。对于打倒老头子我们没有乱打一气,也是阻力。虽然我们受了欺骗也参与进去了,加上某些老头子不是一点没有罪,但是我们毕竟不是死心塌地地被复旦党委和他们的指挥棒——《红缨枪》指挥的。

  第二条是政治指导员要检讨。三年级学生认为政治指导员镇压了文化革命当然要检讨。而王零的意思却是政治指导员未能把反革命的学生镇压下去,当然要检讨。

  第三点是没有重点就没有政策。学生认为报上提的文化革命的重点是挖党内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因而是支持他们的。可王零他们先批周予同、后批周谷城,再后来批老头子,今天六月十八日又抛出了陈传纲,这才是重点。他就是要学生按他们指出的重点来批,使得文化革命走过场又趁机排斥了异己。

  另外两条记不起了。反正都是模棱两可的。王零说我们系里有反革命也不是说政治指导员,政治指导员虽然成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绊脚石,当然不是“三家村”也不是反革命,王零是说我们系三年级的学生中有反革命。由于把三年级学生误导到去打击显然不是反革命的政治指导员,他们就输了理,就可以把他们作为反党分子打下去。

  三年级学生连夜写大字报,为首的政治指导员说,今天我就做一回反革命给你们打。三年级学生完全打破了复旦党委加给他们头上的圈禁,根本不顾守秘密监视下的小组会的约束,也不去批判二周,不去打老头子,不去追穷寇,而是作他们自己认为应该做的真正的文革——批判复旦大学附中对工农子弟的迫害,以及对复旦附中校长的批判,对于把复旦大学工农预科改为附中的结果。批判三个政治指导员,把他们的大字报粗暴地撕了下下,以及镇压他们的罪行。他们把这三个政治指导员带上的帽子,就是“三家村”认为他们阻碍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进行。为自己被压迫申诉吐气。

  他们整天赶写大字报,要把事情捅出来,不至被封锁在三年级。

  下面发生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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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3:
2016-07-05 15:48:39 评论
有资料表明,《红缨枪》在1966年6月18日出了第五期,《十二驳周谷城时代精神汇合论》。我没有记忆。或许当天我没有去看,第二天被物理二系六·一九运动拴住,或者当时看了,后来被六·一九冲淡了印象。

现在有一种说法,似乎文化大革命中,造反派都是家庭出身不好的人。这完全是瞎说,有的人动机不良,在进行有意识的误导。其实,一开始造反的首先就是家庭出身好的人。物理二系三年级就是由出生工人的学生带头的。当然其他出身的也参加的。不但物理二系如此其他场合也是如此。比如下面要说到的陈建炜、李天琪、王志惠都出生工人。

  本人父亲也是工人,而且在班上其实我的出身最好,我父亲在解放前掩护过地下党,一个最初对他进行共产党的启蒙教育的教师,面临被捕时,我父亲把他的材料从宁波转移到上海,这在1937年5月,那个地下党员因此没有留下证据,蒋匪帮不好治罪,只得把他放了,但是被赶出宁波不许他再教书了。后来这个共产党员,虽然没死在刑场上,却活活饿死了(解放前失业者被饿死是很普通的事)。但是他的材料却长期保留在我父亲那儿。其中有一本《西行漫记》。父亲把他们保留到过八年抗战,抗战中期还担着风险找过地下党。抗战刚结束,两个共产党员送美国飞行员到上海,到了上海完成任务后,立即躲到我家来。我父亲把地下党的材料交给他们看,问如何处理,他们的回答是烧掉。父亲当然不会违背,就烧掉了。现在想来可惜了,这在当时也是没办法的。

  仅仅因为在初中我第一次填表时,我不知道家庭出身如何填,我们找老师,老师乱说一通,说就是你父亲做什么工作,我们说父亲是仓库管理员,她就说那么是职员,并且给我们填上了“职员”。因为这个原因,我在文革中,连复旦大学红卫兵八·一八的袖章也没有拿到,实在愤愤不平。其实我父亲是五金店里从事机器生产的工人,属于下层店员,按照毛主席的阶级分析,下层工人属于无产阶级,何况我父亲还从事机器生产劳动,所以也可以填产业工人。到社会主义改造后,因为技术高,才当了仓库管理员的。这不能作为划分阶级的根据。

  不但第一批造反的,就是第二批造反的,比如下面要说到的外语系三年级的学生,全是家庭出身好的。韩爱晶不是革命烈士的子女?蒯大富也是贫农的儿子!爷爷是新四军,父母四十年代入党。王大宾出生贫农!谭厚兰也是出身贫农!谁说造反派都是出身不好的人???当然在造反派中是容纳出身不好的。甚至,虽然陈建炜、李天琪、王志惠都出生工人,但他们参加的东方红公社,三个头头都不是红五类子弟。胡守钧出生小商,周谷声出身职员,邱励鸥父亲是工程师,她本人多才多艺。他们居然服他们,根本就没有拿家庭出身来和他们争当头头,丑化红卫兵造反派的人大概不会正视这个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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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3:
2016-06-19 21:04:01 评论
五四运动五十年时,毛主席提出五四运动的英雄好汉现在到哪里去了。现在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五十周年,我们同样可以问:文化大革命的英雄好汉到哪里去了?聂元梓呢?蒯大富呢?韩爱晶、王大宾、谭厚兰呢?上海,胡守钧呢?周谷声呢?邱励鸥呢?你们在哪里?安文江、赵基会、谭启泰、欧阳靖呢?
曹为平3:
举报 2016-06-19 21:06:42 评论
五四运动的英雄好汉不见了,但是革命不会停止,共产党出现了,在共产党中不少人也落伍了,但是毛主席却成了功绩不凡、革命一生的巨人。同样,文化大革命的英雄好汉不见了,并不等于革命就停止了,新的毛泽东第二,会产生出来的,革命还是不可阻挡。更巨大的成就在后面,中国前途不可限量。

删了又贴

  作者:曹为平3 时间:2016-06-18 11:24:07
  复旦大学的走资派王零知道,仅仅靠老头子已经不能忽悠学生把斗争大方向停留在老头子上了,于是决定趁机打击复旦大学前党委第一副书记,1965年已经调为高教局局长的陈传刚。

  这就牵涉到复旦党委内部的矛盾。

  这又得追溯到全国解放时。上海解放,先由复旦的地下党接管学校。按照中央的规定,地下党的接管是暂时的。复旦地下党的负责人叫邹剑秋,不过他这一暂时就暂了三年。一直到1952年上级才派王零到复旦,他到复旦并不是党委书记,一开始就是党委副书记。党委书记据说是李正文,但是文革中对大多数同学都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王零任第一副书记,邹剑秋落在后面。一般都认为王零已经掌握了复旦的实权。一直到1954年李政文调走,杨西光才派到复旦来,当上了党委书记。此时王零在复旦已经稳稳地坐了两年了。原来邹剑秋很快就被他排挤掉了。文革开始时,尽管解放已近十七年,邹剑秋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党委常委,没有任何实权,只是因为他的这个面子才坐着这把交椅。

  以上这一切王零自己也承认。文革中王零打倒后,到了我们班上,和我们一起学习劳动等。我班上的同学曾经有人问他是如何把邹剑秋给排挤下来的。他回答道:“这很简单,首先得把人事大权弄到手,然后逐步换上自己的人,或者把邹剑秋的人给拉过来,不服从的一律调走。”总之杨西光到复旦时,复旦已经完全是王零的天下了。王零毕竟不像邹剑秋那么好对付,不愿意屈从于杨西光,不甘居于他之下,一时间杨西光竟然什么都插不上手。

  可是杨西光也不是好惹的,不久发生胡风反革命集团案,有人揭发王零和某胡风分子关系密切,杨西光马上把王零隔离审查,并成立了专案组。至此,王零知道不能和杨西光扳手劲,不久就投降了。杨西光也知道,王零在复旦已经根深蒂固,他要在复旦坐稳没有王零也不行。于是把王零放了,专案没有搞出什么名堂,什么结论也没做,收集的材料全部烧毁,专案组解散,倒霉的是两个专案人员,不久全部被调出上海。从此,杨西光和王零就结成了联盟,王零承认杨西光在他之上,听从杨西光,而杨西光还是让王零具有很大的权力,许多事情都得依靠王零。

  究竟王零和胡风分子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什么样的关系?所有这一切我们都不知道。文革中复旦党委倒后,大家都只知道他们这种做法不大光明,就是在批判会上也很少提,对于王零和胡风分子究竟有什么事红卫兵造反派并不感兴趣,甚至没做什么调查,更谈不上深究。没有任何人说王零是胡风分子。

  近来看到一份材料,说杨西光是如何保护知识分子的,我看了内容,说的仅仅是杨西光如何包庇某一个胡风分子的,这样的事情或许真的有,文革中可没人揭发,他们自己自然也不会说,现在可是不打自招了。文章中还提到了王零,说他在那时也挨整——这当然是事实,但是这篇文章却向大家隐瞒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王零正是杨西光整的。不知为什么,后来专案组解散,材料全部烧毁,甚至连专案人员都全部调出上海这样的事情也不提,不把它作为杨西光保护王零的功德来歌颂。既然说杨西光在反对胡风集团时包庇了一个胡风分子是个大功德,可杨西光毕竟没有把他包下来,如果王零不是杨西光整的,那么杨西光把王零完全包下来了岂不是更大的功德?为什么反而可以不说了呢?这真是使人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长期正常没再发生别的事,杨—王体系一直保持到1960年。可是1960年陈传纲到了复旦大学,上面指示陈传纲必须担任复旦党委的第一副书记,位置在王零之上。——陈传纲原来是彭德怀的秘书,彭德怀罢官后,经过一段时间审查和揭发问题,就调到复旦来了,让他当第一副书记是给他一定的地位,这是王零无法抗拒的。可以前杨西光不也是上级派来的吗?对杨西光来说,陈传纲不算什么。可王零上面已经有了一个杨西光了,就决不会允许再有一个陈传纲。陈传纲作为副书记当然也没有杨西光的权力可找借口把王零隔离审查。他们两人之间互不相容,陈传纲在复旦徒有第一副书记的虚名,实际上什么事都插不上手。对杨西光来说,这两人都是他的下级,很自然极力调和他们的关系,决不会热心帮哪一方压倒另一方。就这样陈传纲在复旦当了五年徒有其名的副书记。所以说,后来把陈传纲说成是复旦牛鬼蛇神的保护伞,走资派的总代表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且不管他本人的政治态度如何,他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

  1965年柯老逝世后,陈丕显当上了上海市委书记,曹荻秋当上了上海市长,杨西光当上了上海市委候补书记,不再当复旦党委书记,为了调和王零和陈传纲的矛盾,他把陈传纲调出复旦当高教局局长,让王零当上了复旦党委代理书记,也不知什么原因,王零始终没有当上复旦的党委正式书记。复旦的一切也都控制在杨西光手里,他跟季宝卿专门拉了直通电话,有什么事都通过季汇报和传达。季宝卿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会成为杨西光在复旦的直通电话,以后再说,反正不是正当的人和事。连王零也得一切听她的,因为她的话就是杨西光的指示。

  尽管陈传刚已经离开了复旦大学,可是王零还是放不过他。文化革命来了,一开始大概不敢假公济私,对他打击,以免引起连锁反应。但是当他们知道复旦学生中不少人在议论文化大革命的主要对象是党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我还蒙在鼓里)老师靠枕老头子过不了关,就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那就是把陈传刚抛出来,作为复旦大学主要的走资派,牛鬼蛇神的保护伞来打击,同时排除了异己。又可以在学生中平缓没有按照中央的指示领导文化大革命,卸脱了自己的罪名。

  本来复旦大学就是王零的天下,干部大多数是听王零的,没有人会听陈传刚。所以王零召开党委会,批判陈传刚,几乎是依一至的意见通过,许多人来揭发陈传刚。我也记不得他是哪些问题,有多少是真的问题,合理不合理。

  会议结束,王零救组织一些人写陈传刚的大字报。

  复旦党委委员工人出身的电光源专家,从大跃进开始就积极研制电光源,使得我国的电光源事业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自然许多是外国人早已经发明的,但是我国不会造。他把它们造了出来,功勋不能说不伟大。他本来是一个技术很高的吹玻璃的工人师傅。后来复旦需要调他到复旦。他第一次搞电光源是在那火热的大跃进时代。我们复旦大学有一台苏联进口的仪器,其中一个灯坏了,问苏联买,已经开始修正的苏说,单独卖灯不卖,要卖就卖整台仪器。——这不是坑人吗?复旦大学不得不准备买一台仪器,那台仅仅缺灯的仪器只有闲置。不仅如此,苏修还刁难我们,卖仪器还要等一年时间。蔡祖泉同志找到复旦党委,说:就在一年之内把该灯拿出来。——后来果然他把这等研制出来了。再以后他就以研制各种电光源为主业,他和他为主的电光源实验室研制出来的各种新型灯,1965年校庆60周年时在物理楼下面的大厅里放了一厅。即使如此对于这样的有贡献的工人出身的电光源专家,居然还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写匿名信讽刺挖苦。但是他的事迹在学生中引起了普遍的敬仰。上海市委树立的四个典型中,就有蔡祖泉。

  可是复旦党委王零等人,却利用蔡祖泉同志在学生中的威望,干了一件非常不体面的事。他们在党委开会批判陈传刚以后,由复旦党委的写作班子,就是《红缨枪》的某些枪手,写了一张大字报,写了以后要蔡祖泉同志签名。蔡祖泉同志就签上了名。他签名后其他人才跟着签。接下去大字报被贴出去了。

  由于蔡祖泉同志在学生中的威望,这一下子给陈传刚定了性,大家都认为这张大字报是蔡祖泉同志自己写的,许多大字报跟了出来,一下子陈传刚就成了铁板钉钉的党内资产阶级代表人物。

  谁也没有认为陈传刚不是坏人。这张大字报是在6月18日晚上贴出来的。当天我没有看,第二天一大早物理二系就爆发了大事件,所以一直到现在陈传刚究竟有什么问题,我一点也不知道。后头复旦党委和王零,甚至杨西光,把陈传刚当作复旦大学牛鬼蛇神的保护伞,复旦第一号走资派,自然是胡说八道,所以真正陈传刚我确实很陌生,一点也不知道。

  杨西光听到复旦大学在批判陈传刚,非常愤怒,一个电话打来,要王零马上停止批陈传刚,王零答应马上。可是其他人说:蔡祖泉的大字报已经贴出来了,王零等人说:“糟了!糟了!”——嘿!后来我们听说后实在无法想象,人,还是共产党的党委代理书记,怎么会这么卑鄙?蔡祖泉的大字报不就是他策划的吗?他怎么会不知道???

  唉!!!每次想起这些事,实在感到我们在文化大革命中就是没有做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实在是一场伟大的革命。想不通王零这样的人,后来为什么不打倒,不过王零如果打倒,复旦大学党委能够留下的也实在不多了。

  唉!!!

  也正是这些人没有打倒,才有邓贼的复辟,以及几十年的大曲折,才会有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大破坏,才会有工农群众也包括我受到的剥削、压迫和磨难。


  再说一遍:陈传刚的大字报我没有看过,好几天后到我去看,大多数不存在了,我只看到幸存的一张大字报说,陈传刚说王零不会讲话,大字报质问:你这是对待同志的态度吗?显然这是用陈传刚来突出王零和陈传刚存在“斗争”,他是走资派,王零就不是走资派了。

另外两条记不起了。反正都是模棱两可的。王零说我们系里有反革命也不是说政治指导员,政治指导员当然不是“三家村”也不是反革命,王零是说我们系三年级的学生中有反革命。由于把三年级学生误导到去打击显然不是反革命的政治指导员,他们就输了理,就可以把他们作为反党分子打下去。

三年级学生连夜写大字报,为首的政治指导员总支代理书记江凤记说,今天我就做一回反革命给你们打。

  第二天 6月19日是星期天,但是那个时候许多人没有回家,我也没有回家。一早我们起来,看到宿舍的走廊里贴满了大字报说要打倒一江凤记、M某某、W某某三个政治指导员组成的反对文化革命的“三家村”。主要罪状就是复旦附中的校长把工农预科改为附中,使得工农子弟受尽了压迫,现在文化革命学生起来揭发附中校长的问题,政治指导员当了保皇派竭力镇压。而三年级学生自以为有复旦党委和党委代理书记王零的支持,有持无恐。

  事情发生后,我们二年级的同学十分惊奇,都非常自然地去问政治指导员李新泰,问:这是怎么回事?现在三年级同学和三个政治指导员起了冲突,究竟哪方面有问题,我们该站在那一边。还有三年级同学揭发的问题究竟该如何看待。可是李新泰平时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此时作为政治工作者竟在同学们的询问前手足无措,痛哭流涕。在我们眼里历来认为共产党员是坚强不屈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没想到我们的政治指导员,竟然会如此脓包。——那时我系的总支书记副书记都下乡搞四清去了,留系的代理书记正是三个指导员之首。所以他成了丧家犬。

  你是政治指导员,现在系里发生如此重大的政治事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不问你该问谁?就算你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么也该明确地回答,共产党员认为隐瞒自己的观点是可耻的。谁也没有要你样样都知道,那干脆地说自己也需要一个学习过程。总得有个明确的答复。

  其实同学们也不见得有任何恶意,也不是说一定站在哪一方面。大多数人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才来向他请教的。可是他的整个表现就是十分窝囊。

  最后,他竟然采取三十六计逃为上计,班上的同学就非常不满了。有几个同学写了他一张大字报,就是描绘他的拙劣的表现的。大字报我当然记不全了,但是我记得非常清楚,最后的四个字是“逃之夭夭”。本来作为一个共产党员,还是政治指导员,看了这张大字报,应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可是再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竟然不但不知羞耻,还在暗中把这几个同学全部打成了“右派”。其中一个胡某某(现在广西柳州当教师)知道后非常地愤怒,他说我实在想不到我竟然也会在“右派”里的,我当时对三年级的同学并不了解,也丝毫没有支持他们,我只是对他这个政治指导员的这样的表现不满,怎么就成了“右派”了?

谁还能指责后来胡某某也造反了呢?并且当上了我们班的文革领导小组的组长。

  这时全系大乱。原来复旦党委建立的“战略村”全被打破了,把学生们圈禁在各个小组里,由政治指

  导员监视着,已经完全失灵了。没有一个人参加任何小组的学习和讨论,全系没有一个小组还在活动

  。谁也不去批二周、追穷寇。王零抛出陈传刚,以蔡祖泉同志出面贴的大字报,我知道了也没有去看

  ,面对这么重大的政治事件,我当然首先要搞清自己应该站在那一边。

  三年级的同学走得更远,他们到各班去介绍事情的经过。诉说他们工农子弟在复旦附中受到的歧视,

  诉说1961年改校名前后的两重天。诉说事情的起因,诉说他们到复旦附中去贴小张大字报,江凤记如

  何粗暴地斥责他们,并且粗暴地把大字报撕了下来。剥夺了他们贴大字报的权利。又诉说他们如何到

  复旦党委去反映情况,“王零同志”如何地支持他们,并且发出了五点指示支持自己。王零又明确指

  出物理二系有反革命,不是江凤记他们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镇压学生呢?所以他们要打破江、M、W

  , 三个指导员组成的“三家村”的镇压要革命。

  他们又说,现在系总支书记和副书记都在乡下四清,他们呼吁校党委赶快把总支书记钱孝衡和副书记

  H某某,赶快调回来,领导物理二系的文化大革命。再次以前,当然不能再听江凤记的领导了。他们

  班上,一些工农子弟和团干部成了全年级的暂时的核心。

  多么天真的学生啊!到这个时候,他们居然只是反对江凤记等人,对复旦党委、王零等还充满着幻想

  ,认为他们是支持自己的,认为复旦附中的改名和工农子弟受到不公正待遇仅仅是校长个人的问题。

  而自己受到江凤记等的镇压,还仅仅是江凤记等人的问题,把复旦党委、王零和他们严格地区分开来

  ,居然还以为王零是支持自己的。

  可是走资派和保守派,尤其是邓贼复辟以来,历来把造反派造反说成天然地反党,或者天然地鲁莽分

  子,乱冲乱撞。和事实实在大相径庭。

  就是那个吴中杰,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当过造反派,居然会说出什么“揭批复旦党委的行动中已经尝到了甜头,造反派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在杨西光和复旦党委还没有倒台之前,向上海市委的进攻便开始了。”造反是要杀头的,走上造反道路是一个长期的痛苦的过程。如不是被逼上梁山,或者看到走资牌的行为实在太卑劣,谁吃饱了没事要造反呢?真是他们的拙劣的行为和对群众的镇压,才逼得群众起来造反的。当然他们首先要掩盖自己的拙劣表现和对群众的大批打击和镇压。

  我仔细地倾听了三年级的同学的意见,看了大字报。为此对照了报上的真正的党中央的声音。觉得三年级的同学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歧视和压迫工农子弟是错误的,三年级同学贴校长大字报无可非议。虽然我还不至于认为江凤记等人是“三家村”,但是觉得他们这样做是错误的,是违背文化大革命的方向的。

三年级学生连夜写大字报,为首的政治指导员总支代理书记江凤记说,今天我就做一回反革命给你们打。

  第二天 6月19日是星期天,但是那个时候许多人没有回家,我也没有回家。一早我们起来,看到宿舍的走廊里贴满了大字报说要打倒一江凤记、M某某、W某某三个政治指导员组成的反对文化革命的“三家村”。主要罪状就是复旦附中的校长把工农预科改为附中,使得工农子弟受尽了压迫,现在文化革命学生起来揭发附中校长的问题,政治指导员当了保皇派竭力镇压。而三年级学生自以为有复旦党委和党委代理书记王零的支持,有持无恐。

  事情发生后,我们二年级的同学十分惊奇,都非常自然地去问政治指导员李新泰,问:这是怎么回事?现在三年级同学和三个政治指导员起了冲突,究竟哪方面有问题,我们该站在那一边。还有三年级同学揭发的问题究竟该如何看待。可是李新泰平时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此时作为政治工作者竟在同学们的询问前手足无措,痛哭流涕。在我们眼里历来认为共产党员是坚强不屈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没想到我们的政治指导员,竟然会如此脓包。——那时我系的总支书记副书记都下乡搞四清去了,留系的代理书记正是三个指导员之首。所以他成了丧家犬。

  你是政治指导员,现在系里发生如此重大的政治事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不问你该问谁?就算你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么也该明确地回答,共产党员认为隐瞒自己的观点是可耻的。谁也没有要你样样都知道,那干脆地说自己也需要一个学习过程。总得有个明确的答复。

  其实同学们也不见得有任何恶意,也不是说一定站在哪一方面。大多数人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才来向他请教的。可是他的整个表现就是十分窝囊。

  最后,他竟然采取三十六计逃为上计,班上的同学就非常不满了。有几个同学写了他一张大字报,就是描绘他的拙劣的表现的。大字报我当然记不全了,但是我记得非常清楚,最后的四个字是“逃之夭夭”。本来作为一个共产党员,还是政治指导员,看了这张大字报,应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可是再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竟然不但不知羞耻,还在暗中把这几个同学全部打成了“右派”。其中一个胡某某(现在广西柳州当教师)知道后非常地愤怒,他说我实在想不到我竟然也会在“右派”里的,我当时对三年级的同学并不了解,也丝毫没有支持他们,我只是对他这个政治指导员的这样的表现不满,怎么就成了“右派”了?

  谁还能指责后来胡某某也造反了呢?并且当上了我们班的文革领导小组的组长。

  这时全系大乱。原来复旦党委建立的“战略村”全被打破了,把学生们圈禁在各个小组里,由政治指导员监视着,已经完全失灵了。没有一个人参加任何小组的学习和讨论,全系没有一个小组还在活动。谁也不去批二周、追穷寇。王零抛出陈传刚,以蔡祖泉同志出面贴的大字报,我知道了也没有去看,面对这么重大的政治事件,我当然首先要搞清自己应该站在那一边。

  三年级的同学走得更远,他们到各班去介绍事情的经过。诉说他们工农子弟在复旦附中受到的歧视,诉说1961年改校名前后的两重天。诉说事情的起因,诉说他们到复旦附中去贴小张大字报,江凤记如何粗暴地斥责他们,并且粗暴地把大字报撕了下来。剥夺了他们贴大字报的权利。又诉说他们如何到复旦党委去反映情况,“王零同志”如何地支持他们,并且发出了五点指示支持自己。王零又明确指出物理二系有反革命,不是江凤记他们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镇压学生呢?所以他们要打破江、M、W, 三个指导员组成的“三家村”的镇压要革命。

  他们又说,现在系总支书记和副书记都在乡下四清,他们呼吁校党委赶快把总支书记钱孝衡和副书记H某某,赶快调回来,领导物理二系的文化大革命。再次以前,当然不能再听江凤记的领导了。他们班上,一些工农子弟和团干部成了全年级的暂时的核心。

  多么天真的学生啊!到这个时候,他们居然只是反对江凤记等人,对复旦党委、王零等还充满着幻想,认为他们是支持自己的,认为复旦附中的改名和工农子弟受到不公正待遇仅仅是校长个人的问题。 而自己受到江凤记等的镇压,还仅仅是江凤记等人的问题,把复旦党委、王零和他们严格地区分开来,居然还以为王零是支持自己的。

  可是走资派和保守派,尤其是邓贼复辟以来,历来把造反派造反说成天然地反党,或者天然地鲁莽分子,乱冲乱撞。和事实实在大相径庭。

  就是那个吴中杰,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当过造反派,居然会说出什么“揭批复旦党委的行动中已经尝到了甜头,造反派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在杨西光和复旦党委还没有倒台之前,向上海市委的进攻便开始了。”造反是要杀头的,走上造反道路是一个长期的痛苦的过程。如不是被逼上梁山,或者看到走资牌的行为实在太卑劣,谁吃饱了没事要造反呢?真是他们的拙劣的行为和对群众的镇压,才逼得群众起来造反的。当然他们首先要掩盖自己的拙劣表现和对群众的大批打击和镇压。

  我仔细地倾听了三年级的同学的意见,看了大字报。为此对照了报上的真正的党中央的声音。觉得三年级的同学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歧视和压迫工农子弟是错误的,三年级同学贴校长大字报无可非议。虽然我还不至于认为江凤记等人是“三家村”,但是觉得他们这样做是错误的,是违背文化大革命的方向的。当然我的水平也不高,也不至于怀疑到复旦党委和王零身上去。我也是太天真了。

李新泰彻底使得我们失望了。当有人提问他作为政治指导员,是不是知道江凤记等人对待文化大革命的态度,是不是压制学生。学生们只是要听他说说江凤记等人对文化大革命的真实态度,可是他还有一个“理论”,叫做“是牛鬼蛇神我就揭发”。其实我班还没有谁说江凤记等是牛鬼蛇神,或者“三家村”,但是按照他的这个说法,实在解释不通。不管江凤记等是不是牛鬼蛇神,或者“三家村”,你作为政治指导员,对他们对待文化大革命的态度总应该知道的。其实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上级给他们定性牛鬼蛇神,他就揭发,不然不管他们实际态度如何,正不正确,他都不说不管。坏人坏事都是先揭发出来才能定性,哪有等到定了性才能揭发的。等到定了性才能揭发,那就永远无法定性。

  其实如本人虽然经过了解,听取三年级同学的意见,也不过认为江凤记等人镇压学生是错误的,没有认为他们是“三家村”,或者牛鬼蛇神。但是如果这样,他们的镇压就可以不揭开了?认为只有事情充分揭发开来,才能纠正他们的错误,排除对文化大革命的阻力。

  于是我写了一张大字报《揭字当头》这是我第一次在实际政治斗争中,发表的政论性的文章。提出当前首先是要揭开阶级斗争的盖子,把违背毛泽东思想的错误,违背党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政策问题等全面揭发出来,最后才能定性。

  我说过了,《牛虻》里的亚瑟,有两个神父,第二个神父使他失望了,第一个神父蒙泰里尼他还崇拜他就像崇拜上帝一样。我也有两个神父,以前我历来认为李新泰不过比不上姜德安,现在在关键时刻他彻底使我失望了,于是我在日记本上写上了“想念姜指导员”,那可是真心想念,希望他能够回来给我们指出一条正确的道路,带领我们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前进。

  后来我同寝室的同学,也是我后来的造反派战友,偷看了我的日记,在上面批了两个字“肉麻”。说实在,后来我自己也觉得确实肉麻。我给那个战友起了个绰号叫做“黄蜂”,并不是骂他、贬低他,而是确实肯定他能够像黄蜂那样针刺,一针见血,想用针灸医病那样,使我得以反思。在那个时候,确实说得上,我就像亚瑟崇拜蒙泰里尼一样,崇拜姜德安就像崇拜上帝一样。

  姜德安说来就来了。他原在乡下四清,他一回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涌了过去把他团团围住。说明大家还不是对他寄托了极大的希望,希望他能够不至于像李新泰一样,能够给我们大家指出文化大革命的方向,在当前该怎么办。

  可是他却根本不谈我们系里的现状,不谈我们该怎么办。而是夸夸其谈地大谈在农村四清中的阶级斗争情况。当时我们也没有觉得如何,说实在,他说的农村阶级斗争,全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说到底,他在农村的四清也不是按照毛主席指出的路线走,根本没有说到农村的干部队伍的情况,既不说好,也根本不提有没有走资派。他说的阶级斗争,都是把矛头指向农村的普通农民,甚至贫下中农的。究竟什么问题我也记不得了,都是农民中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却作为农村的阶级斗争大讲特讲。最最严重的问题,不过是有一个农民打老婆。现在叫做家庭暴力。后来我们才知道,毛主席认为农村的打老婆一时是无法解决的,男女不平等自然不好,但是不到合适的时机也是解决不了的,至少无法上纲到阶级斗争。这就是他给我们大讲特讲的农村的阶级斗争!

  就在他夸夸其谈时,我和以前一样,把我写的大字报《揭字当头》的稿子给他看,其实就是给他审核。可是使我惊奇的是,这次他把我的稿子拿去,竟然稍微瞧一下(毫不夸张只有几秒钟)就甩在一边,既不说好,也不说哪儿有错误,或者整个错了——我可是让他来审核的,他居然这个态度。当时我只是感到有些愕然,他还是继续大讲特讲他的农村的阶级斗争。后来就走了,原来领导调他到三年级那儿去了。他去做什么后来就知道了。

  现在都说文化大革命一开始造反派就带着极大的权力欲参加进来。从李新泰和姜德安的表现来看,这根本不通。大家都对他们寄托了极大的愿望,希望他们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好好领导大家。可是真正不要领导的不是学生,而是他们。李新泰面对学生只会痛哭流泪,姜德安却在大家对他寄托了极大愿望围上去时——不就是要他起到领导作用吗?可是他却置眼前的重大政治事件于不顾,故意夸夸其谈毫无关系的农村阶级斗争,何况根本不是阶级斗争,而是对农民斗争。甚至我把我写的大字报底稿交给他审核,他瞟一样就扔在一边。如果我写得不好,也该提出你的意见嘛,以前不管我们写了什么都要找出一些“问题”来,现在关于如此大的政治事件的表态怎么可以不闻不问了呢?说到底,他不赞同我的观点,也不准备指出错误,大概是准备到时候秋后算账吧!这是政治指导员的做法吗?

  后来我总结文化大革命的经验和其他历史经验说:自古以来没有真正的夺权,只有弃权。李新泰和姜德安都是例子。就是江凤记等人也是例子。

  我还是把大字报《揭字当头》抄写后贴了出去,也著名某战斗小组,一些同学表示赞同我的看法。我说同意我的看法的都是战斗小组的。

  复旦党委派了一个副书记刘洁到我们系里来。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来。反正第二天下午开会时,才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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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2016-06-22 23:47:59 评论
姜德安奉令去“加强”三年级的“领导”。他的表现马上可以看到。十月份三年级的同学送了他一幅对联:“曲率半径处处相等,摩擦系数点点为零”横批“又圆又滑”。他整过我们我们从没和他算过账。而他一直到了复旦校革会成立甚至到毕业前夕还经常地造我们谣。
我要评论

当我们都在物理二系内部忙碌、思考时,复旦大学整个地翻了天。王零原来洋洋得意地说,全上

  海而是一个高校,只有复旦大学在北大大字报发表后没有受到冲击,并且还总结了经验,除了假意表

  态开会逝世以外,特别是掘开大堤把洪水泄到别的地方,可是终于封锁不住了。

  首先,化学系三年级陈健炜同学,贴出了一张大字报,就只有这么几句话“同学们,把矛头转过

  来,指向复旦党委里的牛鬼蛇神,为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而斗争。”这在后来被红卫兵造反派公

  认为“复旦大学第一张马克思主义大字报”。接着有人出来批判《红缨枪》,因为政治指导员们都说

  《红缨枪》是复旦党委的机关报,是通过《红缨枪》来领导复旦大学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党中

  央和《五·一六通知》以及《人民日报》社论,《红旗》杂志都说文化大革命的重点对象是党内资产

  阶级代表人物,可是你们却要我们把精力放在批二周,千军万马“追穷寇”上。

  不久就有大字报出来反击,把这些同志说成是反党分子,反革命分子,右派分子。

  我没有能够亲眼看到这些大字报。等到吃晚饭我出去看时,大字报栏里陈健炜等同学的大字报已

  经不见了,只有一些残片和反击的大字报。

  我看大字报一直走到老教学楼,也离复旦大学老校门不远。突然听到有人高喊“打倒陈传刚”,紧接着,成千的人涌了过来,把一个人围在中心,对着他高喊“打倒陈传刚”,我才知道这人就是陈传刚。后来我们才知道,陈传刚绝对不是自己需要,后者偶然到复旦来的,而是有人打电话给他,一个神秘的电话,要他到复旦大学来。这无疑又是王零和复旦党委的一个阴谋。6月20日复旦的学生已经开始把矛头指向了复旦党委,他们在这个时候让陈传刚到复旦来,可以断定,那个第一个高喊“打倒陈传刚”的人,正是复旦党委和王零安排在下在老校门等候着他呢?而且可以肯定,新校门口也一定有人等着他。他们就是要用陈传刚来转移视线,把复旦学生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非常遗憾,后来复旦党委和王零倒台后,虽然这在大家眼中已经成了共识,居然没有明确地要王零交代,也没有要其他任何人揭发整个策划过程,以及站在校门口等待的、第一个喊出“打倒陈传刚”的究竟是谁。

  在复旦大学的这个六·二〇事件,已经退潮。

  我们班上的学生指导员某某某这个星期天是回家的,晚上他回到学校。一到我们系——不知道有没有和谁接触过——就表态,说物理二系的这个事件是反党事件,三年级同学是反革命。总算和李新泰和姜德安比他有自己的明确的态度。对他,虽然不过是一个同学,我以前也是向上帝一样地崇拜的。但是这次我却不能对他苟同。

  三年级出身工人的同学,在复旦大学附中受到歧视,去贴大字报又何罪?怎么就成了反党了?难道工农的子弟就是应该被歧视的?江凤记等撕下大字报,镇压三年级同学有何道理?同学们反对镇压怎么就成了反党了?1966年6月5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做无产阶级革命派,还是做资产阶级保皇派?》不是明确地说:

  陆平等这一小撮保皇党,对于工农子弟,对于抵制他们那一套修正主义教育方针的学生,极端仇视。这些保皇党订出许多办法,从招生到教学,从学期考试到毕业分配,都千方百计地来限制、排斥、刁难和歧视这类好学生,甚至对他们进行极粗暴的斗争。

  在我们社会主义的学校里却出现打击工农出身的子弟的情况,这怎么正常???对照《人民日报》的社论,我觉得三年级的同学没错,江凤记等政治指导员或许不是“三家村”,但是他们是错定了。不知道某某某为什么要把三年级同学打成“反党分子”?为什么把罪名加得那么大?

  当然如果某某某和复旦党委、刘洁、系里的领导、姜德安等交谈过,受他们指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由他出面首先把三年级同学打成“反党分子”那是万无一失的途径。复旦党委和物理二系的领导可以不负责任,即使有人反感,或者有上级领导批评把学生打成反党分子,镇压学生运动,也可以推托说不过是个别同学的行为。事实上,复旦党委和其他学校比,最最狡猾的就是如此,一方面把学生大批地打成反革命、反党分子、右派分子、活跃分子,另一方面他们自己不出面,内部划定,准备到时候秋后算账,但是开始却一直让学生出面,就是政治指导员,也是尤抱琵琶半遮脸。出了事情让他们负责,党委躲在后面。这完全是经阿布的人的鬼蜮伎俩。

当我们都在物理二系内部忙碌、思考时,复旦大学整个地翻了天。王零原来洋洋得意地说,全上海而是一个高校,只有复旦大学在北大大字报发表后没有受到冲击,并且还总结了经验,除了假意表态开会逝世以外,特别是掘开大堤把洪水泄到别的地方,可是终于封锁不住了。

  首先,化学系三年级陈健炜同学,贴出了一张大字报,就只有这么几句话“同学们,把矛头转过来,指向复旦党委里的牛鬼蛇神,为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而斗争。”这在后来被红卫兵造反派公认为“复旦大学第一张马克思主义大字报”。接着有人出来批判《红缨枪》,因为政治指导员们都说《红缨枪》是复旦党委的机关报,是通过《红缨枪》来领导复旦大学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党中央和《五·一六通知》以及《人民日报》社论,《红旗》杂志都说文化大革命的重点对象是党内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可是你们却要我们把精力放在批二周,千军万马“追穷寇”上。

  不久就有大字报出来反击,把这些同志说成是反党分子,反革命分子,右派分子。

  我没有能够亲眼看到这些大字报。等到吃晚饭我出去看时,大字报栏里陈健炜等同学的大字报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些残片和反击的大字报。

  我看大字报一直走到老教学楼,也离复旦大学老校门不远。突然听到有人高喊“打倒陈传刚”,紧接着,成千的人涌了过来,把一个人围在中心,对着他高喊“打倒陈传刚”,我才知道这人就是陈传刚。后来我们才知道,陈传刚绝对不是自己需要,后者偶然到复旦来的,而是有人打电话给他,一个神秘的电话,要他到复旦大学来。这无疑又是王零和复旦党委的一个阴谋。6月20日复旦的学生已经开始把矛头指向了复旦党委,他们在这个时候让陈传刚到复旦来,可以断定,那个第一个高喊“打倒陈传刚”的人,正是复旦党委和王零安排在下在老校门等候着他呢?而且可以肯定,新校门口也一定有人等着他。他们就是要用陈传刚来转移视线,把复旦学生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非常遗憾,后来复旦党委和王零倒台后,虽然这在大家眼中已经成了共识,居然没有明确地要王零交代,也没有要其他任何人揭发整个策划过程,以及站在校门口等待的、第一个喊出“打倒陈传刚”的究竟是谁。

  在复旦大学的这个六·二〇事件,已经退潮。

  我们班上的学生指导员某某某这个星期天是回家的,晚上他回到学校。一到我们系——不知道有没有和谁接触过——就表态,说物理二系的这个事件是反党事件,三年级同学是反革命。总算和李新泰和姜德安比他有自己的明确的态度。对他,虽然不过是一个同学,我以前也是向上帝一样地崇拜的。但是这次我却不能对他苟同。

  三年级出身工人的同学,在复旦大学附中受到歧视,去贴大字报又何罪?怎么就成了反党了?难道工农的子弟就是应该被歧视的?江凤记等撕下大字报,镇压三年级同学有何道理?同学们反对镇压怎么就成了反党了?1966年6月5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做无产阶级革命派,还是做资产阶级保皇派?》不是明确地说:

  陆平等这一小撮保皇党,对于工农子弟,对于抵制他们那一套修正主义教育方针的学生,极端仇视。这些保皇党订出许多办法,从招生到教学,从学期考试到毕业分配,都千方百计地来限制、排斥、刁难和歧视这类好学生,甚至对他们进行极粗暴的斗争。

  在我们社会主义的学校里却出现打击工农出身的子弟的情况,这怎么正常???对照《人民日报》的社论,我觉得三年级的同学没错,江凤记等政治指导员或许不是“三家村”,但是他们是错定了。不知道某某某为什么要把三年级同学打成“反党分子”?为什么把罪名加得那么大?

  当然如果某某某和复旦党委、刘洁、系里的领导、姜德安等交谈过,受他们指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由他出面首先把三年级同学打成“反党分子”那是万无一失的途径。复旦党委和物理二系的领导可以不负责任,即使有人反感,或者有上级领导批评把学生打成反党分子,镇压学生运动,也可以推托说不过是个别同学的行为。事实上,复旦党委和其他学校比,最最狡猾的就是如此,一方面把学生大批地打成反革命、反党分子、右派分子、活跃分子,另一方面他们自己不出面,内部划定,准备到时候秋后算账,但是开始却一直让学生出面,就是政治指导员,也是尤抱琵琶半遮脸。出了事情让他们负责,党委躲在后面。这完全是经阿布的人的鬼蜮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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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
举报 2016-06-21 22:13:07 评论
陈健炜大字报、大字报《复旦党委要把文化革命引向何方?》明确指出,按照中央政策主要矛头应该指向党内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可实际复旦党委却老是让我们批二周,批老教授。另有人指出复旦党委机关报《红缨枪》犯有方向路线错误,把大家引到了和中央相悖的方向上去,《十论追穷寇》是毒草。我都没看到。

6月21日
  在整个六月二十日,除了某某某回来以后表态反对三年级以外,还没有一个人表态反对三年级同学。虽然多数并不是表态支持三年级同学的,但是对于李新泰的表演普遍不满意。

  可是有至少两个人可谓旗帜鲜明地反对江凤记等人,声讨对工农子弟的迫害,这两个人就是崇国民和祁清元。他们跳得最高。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还是跳得最高。不过这我可是没亲眼看到,许多人确实亲眼看到的,崇国民痛哭流涕,控诉系领导和政治指导员姜德安对他的迫害,他自称的出身历来是贫农,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至少那年头他是动不动就是说他是贫农的。他说系领导和姜德安要把他这个贫农的弟子赶出复旦大学。在场的同学很惊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在场更不知道,不然我会更惊讶的,因为他控诉的姜德安正是我的蒙泰里尼,我崇拜他就像崇拜上帝一样,难道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他又没有把迫害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所以那天在场的人都不好表态。

  ——这是六月二十一日上午的事。

  可是复旦党委、王零、他派来的刘洁、还有我们系里的某些人正在活动,他们的力量正在重新整合,正在重新组织。

  中午吃过中饭,我到某某某和崇国民的寝室里去,正好听到崇国民在说哪一张大字报里说那个人脸色铁青。我才进去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正好发现崇国民自己的脸色铁青,大概才刮胡子吧。于是我说了你现在的脸色正好铁青。不料这一句话引起了他的勃然大怒,他说我的脸色才铁青呢。我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发脾气了。后来他说我是死人,我说你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才像个死人。本来我以为双方都是开玩笑,随便说说的,哪知道在旁边的某某某已经把我这些话记入了黑材料,好像是一个严重的政治问题。好像正是出于政治敌对才说脸色铁青和死人的。尤其是我对某某某根本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说我说他死人。

  在那个时候我怎么会以敌对的态度对待崇国民呢?就是某某某昨天晚上回来后,说三年级同学是反党,我不赞同也不认为和他敌对的。崇国民更不用说了。上午的精彩表演我没看到,但是昨天他是大肆反对系领导江凤记等人反对工农子弟的,看来是支持三年级同学的。我虽然并没有他那么激烈,但是至少我是同情三年级同学的,好像是一个派,而且他更激进。

  我没有也不会想到的是,这个崇国民已经看到苗头不对激烈地转向了。不知道是不是某某某或其他人和他谈过话,就这么一会儿,他自己转向,便立即要把我这个并不像他那么“激进”的人出卖,当作敌人来打,以显示他并没有反对过江凤记等系领导,也没有反对过姜德安等政治指导员。还以此来作为自己的政治投资,……

  当时我不知道,实在不知道。

  当然我写的大字报《揭字当头》这次二系事件里我的唯一的一张大字报,已经被作为重要的罪证材料了。可是我是让姜德安审阅的,交到他手里,他看了一样就甩开了的。作为政治指导员,我请你来指导,你为什么不指导?倒要在我贴出来后,作为严重的罪证?

  下午要开会,他们一切都准备好了。三年级的同学完全蒙在鼓里。到了会场,按排的座位对三年级同学做半包围的姿态。刘洁打了会场,开始一言不发。这次会议显然是事先布置好的对三年级同学的围攻,姜德安和一个女的叫神承复成了主要的打手。这个神承复历来就是打手。会议一开始说让三年级的同学讲话,才开始讲,姜德安就质问:要不要党的领导?三年级同学自然回答要,但是他们还是加上一句,要准确的,按照党中央文化大革命政策办事的党的领导,姜德安又问:你们认为复旦党委是不是准确的?三年级同学向王零请示,王零给他们下达了五点指示,使得他们认为王零是支持自己的,王零说政治指导员要检讨,还说你们系里有反革命,他们正是自认为是遵照复旦党委和王零的指示办的,包括把镇压自己的江凤记等人打成“三家村”。他们的做法其实要说“三家村”也不勉强。他们怎么还会认为党委是错误的呢?可是姜德安又责问政治指导员正是复旦党委任命的,你们为什么要反对政治指导员,这不是反党是什么?

  ——这样,三年级同学就陷入了自相矛盾之中,显然地陷入了颓势了。

  紧接着,神承复又发言,给三年级同学加上了“上蹿下跳,非组织活动,阴谋篡权,反对党的领导”等等罪名。甚至到我们二年级或其他年级来介绍情况也成了大罪。还说出了一大串:一个解放军同志怎么说,一个工人怎么说?我们根本没看到有什么解放军或者工人到我们系里来,谁也没听到有什么解放军和工人怎么说。

  除此以外有人出来揭发,越来越奇,有一个人说王零是有警卫员的,三年级同学和王零的警卫员打了一架。——这绝对是造谣,后来谁也没有证实,也不需要证实,只要在当时起到把三年级同学说成无恶不作、引起公愤就可以了。时后再也不会认真。

  三年级同学中有人提出,按照你们的说法,谁才是物理二系的反革命?马上许多人一致指向了他们。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三年级同学当然也是一起喊这个口号的。可见这个口号原来是谁都可以喊的。

  这还不是最高潮,突然有个人站出来说:“他们寝室里有凶器,一把刀,那么长,磨得很快!”于是一连串的“交出来!交出来!”

  到这个时候,刘洁才出来讲话。她说:“我下乡参加四清知道了什么是阶级斗争,现在又知道了什么叫做打着红旗反红旗。”就这样三年级的同学就被定为打着红旗反红旗了。她以刚到我们系还以不了解情况的面目出现,似乎一切都不是她布置的。只是在围攻结束说了这几句话为这次事件定了性,可是我们一时居然还不认为这一切都是假象,事实上整个围攻就是她组织布置的。

  对她的说法我感到不满意,但总认为她是才到物理二系不了解情况。觉得她这么表态太草率了。

  对三年级同学的围攻大会就这样结束了。但是三年级同学不服,说要跟刘洁谈话,刘洁也表示同意了。居然我们就都很满足了。

  散会后,吃了晚饭,我总觉得这样的结果很不是味,我首先对某个同学表示我的疑问,他马上表示反对,认为三年代的同学就是反党。还认为1957年右派就是这个样子的。

  说三年级的同学和1957年右派一样?我根本不能赞同。我记得就是姜德安在我们面前吹嘘他的反右的光荣历史时说的,说那个时候,右派分子们对着出身工农的同学的鼻子说:“这儿是高等学府,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这也是事实。右派分子不分明是反对工农子弟掌握文化知识的吗?现在怎么工农子弟受到歧视和压迫,倒成了右派???

  姜德安说到反右,好像他坚决站在工农子弟一边,现在工人的子弟在复旦附中受了歧视,去贴大字报,江凤记等就来镇压,他姜德安怎么不站在工农子弟一边?

  会议开过以后,传到整个复旦园,于是人们开始议论,物理二系三年级一些反党的学生如何无恶不作。保卫科在会后到了三年级,索取刀具,尽管这把刀根本不是造反的学生的,而且也根本不可能是杀人凶器,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刀没收了。于是复旦园内又盛传物理二系反党的学生有凶器,准备杀人。就好象鲁迅先生说的那样,阿Q被枪毙就是阿Q不好,被枪毙就是他不好的根据。同样,一把刀被保卫科没收,就一定是凶器,不是凶器就不会被保卫科没收,也不会来追究是不是造反的学生的。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总是觉得这样围攻三年级同学是不正确的。而且开始觉得这次围攻不是开一次会临时变成了围攻会,而是有计划有准备地把三年级的同学打成了反党分子、反革命。我觉得我不能沉默。

  不料就是这个念头使得我成了小有名气的红卫兵和造反派,我可从来没有想出名过,历史把我推到了前台。

  其实我虽然写了《揭字当头》的大字报,当时为了个人安全,要退缩还来得及。在李新泰眼里,我这张大字报实在算不了什么。批评他“逃之夭夭”的大字报才罪大恶极。

  崇国民和祁清元不是及时地转向了?谁也没有追究他们,他们可是跳得比我高得多。后来他们成了我班最主要的保守派。

  我后来才感觉到,如果我要转向,只要把另外一个不肯转向的当作敌人激烈地予以打击,就可以取得走资派们信任了,崇国民不就是把我当作敌人激烈地打击,并且再也没人追究他的责任,并且极其信任他吗?可是我没有这样卑鄙,也不屑于以这种方式来解脱自己。

  就是这个晚上,由于我认为不能沉默,使得我成了复旦大学小有名气的造反派和红卫兵。只要有一丝卑鄙就滚到了保守派的阵营里了。

复旦院内出现了大字报,《红缨枪》战斗小组写的,但是没有著名《红缨枪》,《物理二系发生了什么?》明确地把物理二系三年级的学生说成了反革命事件,反党事件。

  这张大字报只能是复旦党委授权的,但是却以个人的名义发表。

  总之都是见不得人的鬼域伎俩

6月22日
  第二天一早起来,洗脸刷牙,后来去食堂吃饭。学生宿舍里一片肃杀的气氛。在走廊上没有任何人说

  话,几乎鸦雀无声。人们相互见到了也不打招呼,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以前在历史书上读到

  “道路以目”,是说周厉王杀死一切持有不同意见的人,人们就不再说话了,在路上你看看我,我看

  看你,这就叫做“道路以目”,以前从来没有体会,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

  过今天我是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道路以目”了。毛主席在《炮打司令部》里说,资产阶级司令部

  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把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打下去,镇压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

  ,实行白色恐怖。现在有人说言过其实,哪儿来的白色恐怖?如果说这话的是年轻人那么我还可以原

  谅他的无知,如果亲身过来的人这么说,我就只好鄙视他的卑劣了。当时我们系里就是一片白色恐怖

  。但是白色恐怖吓不倒我,我这时才体会到北大和南京大学革命师生们的亲身经历。他们都上了报,

  有毛主席、党中央的支持,我们还怕什么。我更加觉得昨天的事情不正常,是一次有预谋的有计划的

  镇压学生运动,和北大和南京大学完全一样。区别是当时我还没有怀疑到复旦党委身上,甚至对于刘

  洁昨天的发言,我也没有多想。

  我们是多么地天真!!!可是有人说我们乱冲乱撞呢!

  我写了一张大字报,只占了一张纸,很快就写成了。标题《这是为什么?》大意就是从各种迹象来看,昨天下午的对三年级的同学的围剿是很不正常的,也不是会上一些人的个人行为造成的,而是有计划有预谋地镇压学生运动。完全站在三年级造反的同学立场上,不认为他们是反革命或反党分子。继续认为江凤记等政治指导员是会三年级同学的大字报,镇压三年级同学,是完全错误的。

  大字报写完就贴了出去,著名仍然是战斗小组。而且我站在现场没有离开,仍然宣布:谁同意大字报,谁就是战斗小组成员。

  人们过来默默地看大字报,许多人看了以后一言不发,有一个人突然走过来,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了握就离开了。

  如果说6月20日我写的理论性的文章《揭字当头》,想退缩还可以退缩的话,李新泰未见得会比“逃之夭夭”更痛恨。那么这一次我可是自己“跳了出来”,没有退路了。无疑将被作为最死硬的“反党分子”了。可是我不怕。我也没想到复旦党委就第一个要致我于死地,还是认为有组织有计划地围剿三年级学生的人是我们系里的某些领导。

6月21日下午,复旦党委就来摆平我们物理二系。经过事先的组织,三年级的学生被大批地打成为反革命,这次事件被打成反党事件。他们冲破把学生禁锢在各小组“讨论”而到其他班上介绍情况,被说成是“上窜下跳”、“非组织活动”,战斗组是反动组织,反对政治指导员就成了反党,尽管他们呼吁把总支书记副书记尽快调回并要求党委派人,自然凝结成的核心成了“夺权”“权势欲”。还有什么“一个工人同志如何说”“一个解放军如何说”,我们根本就没见到什么工人和解放军,也成了三年级同学和工人、解放军对立的根据。这次会议姜跳得最高,围攻就是以他首先指责三年级同学要不要党的领导开始的。他以前一直在我们面前自吹1957年如何地是个反右英雄。我不知道现在他还是不是自称反右英雄?对这次事件,他后来对我们解释说,他以为又一次反右开始了,造反的学生就是右派让他打,好让他当反右英雄。可是既然如此,党中央毛主席都明确表示支持学生造反后为什么还一直在暗中整我们呢?

可是在这片死寂中我却突然显得与众不同了,尽管我还是我。我写了一张大字报《这是为什么?》,对 6月21日对三年级同学的围攻明确地表示了不同意见。大字报出来后,我在走廊里时,有人突然走过来和我握了一下手,不开口就走开了。我的一个同学表示赞同,他就是我的最亲密战友 Z。后来这张大字报就算我和他的共同作品。我历来是不出名的,那以后倒使我出了一些小名。

  当时气氛非常紧张,三年级同学和刘洁谈后,刘洁又召开了一次全系大会,讲话气氛似乎缓和得多了。说三年级同学是一片革命激情,到处抓牛鬼蛇神,到处说有人跳了出来,弄到后来大家都不是牛鬼蛇神。这使我和 Z对她充满了好感。对昨天的话只是认为一时缺乏调查,没有认真对待。但是昨天的围攻我们总觉得不对头,认为系里有问题。江凤记也作了检查,我们感到没说到点子上。

  本来事情是从三年级的工人子弟去复旦大学附中贴校长的大字报,对于1961年和1962年受到歧视不满意。可是无论是刘洁的谈话,还是江凤记的检讨,都回避了这个最最关键也是事情起源的问题。但是我们居然对刘洁没有看出来。对于她的讲话,使得气氛缓和了还非常感谢。我们完全上当了,她现在公开说这些实际上是折衷主义的话非常容易,并不等于以后就不会秋后算账了,事实上她一直在背后策划镇压。

  Z和我商量的结果就是到她那儿去反映情况。我们到了党委找到她,她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认真地听我们诉说,我们表示昨天发生的事不像偶然的,倒像是预先布置好的围攻。这样做不合适。她表示我们相信党委前来汇报情况很好,我们说的她认真考虑,以后有什么事还欢迎我们来向党委报告。那几句话把我们的心都说暖和了。三年级的同学不久以前还被打成反革命,听了她会上的讲话,又见到政治指导员作了检查,大多数人也就知足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三打白骨精》里猪八戒说:“你也不是妖怪,我也不是妖怪,大家都不是妖怪”是真心的,而她目的是要学生不要抓妖怪,却依然把学生打成妖怪。我们就这么轻易地被骗了。就是在她的暗中布置下,我们班上三十一个学生有六个人被划为右派,两个人划为活跃分子,大概就是活跃的右派吧!这两人不是别的,就是我和 Z,主要罪行就是到党委向她反映了情况。而我因为是大字报的作者,所以又列榜首。我们的“罪行”就不过如此!还有一个同学后来听到他也被打成右派后,实在大为吃惊,他虽然后来参加了造反派,但当时除了和其他人一起问李我们该怎么做外实在并不突出。这本是大多数人做的,表现特别突出的崇国民和祁清元倒没有被划为右派。同年级的放射化学共有三十五个学生,被他打成右派分子的还要多。三年级的同学自然更跑不脱,六十几人中有二十七人被打成右派。据估计,文革开始时,复旦学生五千人中被打成右派分子、反党分子、反革命分子和活跃分子的共有一千多人,大概占四分之一。

  本来这一切早就应该看透了的,可我们却一直还对他们到了迷信的程度。谁说我们是乱冲乱闯的鲁莽分子?我们实在是太天真太幼稚太容易被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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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平3:
2016-06-30 19:57:02 评论
我和Z 都出生工人。三年级两个带头人都姓汪,也都出生工人。另外一个唐占青也是工人儿子。就是和我们同年级放射化学被打成右派的,陈文华、郑天德也都是工人出身。谁说文化大革命造反派都是出身不好的?中学填表时老师把我填为职员了,Z父有小额股票,后就受崇国民等人攻击,没拿到红卫兵八一八袖章。
曹为平3:
2016-06-30 19:57:39 评论
其实不光我们物理二系,在六二〇后,全校一片肃杀气氛。由于我这几天一直局限于系里,所以也没有感觉到校内的肃杀气氛,但是不久就感觉到了。学校的大字报栏里,一度出奇地沉默,后来也开始出现了“伍角谠”。这个时候搅动复旦空气的就是王志惠、陆志广、陈秀惠,一直到李天琪。胡守钧我没有注意。
曹为平3:
举报 2016-07-05 17:22:10 评论
虽然刘洁讲话缓和多了,但事件的起因,复旦附中校长等对工农子弟的压迫和歧视被回避了,这就是关键!不过在刘洁眼里三年级的革命学生能够不戴上反革命帽子已经满足了,这不是一点不是事实。她以为现在完全可以空口许愿,把革命学生稳住,以后仍然可以秋后算账。可她想得太美了,革命洪流仍然不可阻挡。

今天6月26日。

  算来那时是星期天,我已经记不起是不是白天被关在战略村里,也许回了家的。似乎请教过一个共产党员,她也不知道没有给我明确的回答。但是肯定晚上(回校)正在加班加点写批判《红缨枪》的大字报底稿。经过仔细对照,《红缨枪》和党的文化大革命路线完全对立,就是转移斗争的大方向,而且采取了卑劣的手法。

  大概是那个时候中文系四年级李元(女)、邢维(女)等担着风险起来揭发党委宣传部长徐震的问题。有人怀疑徐震正是《红缨枪》的后台。揭徐震正是为了揭《红缨枪》。

  《复旦日记》证实确实是这一天。这么说:

  `    一整天都是看大字报。大字报越来越多,现在,徐震——党委宣传部——红缨枪——新二——物理二系成了大家最为关注的事件,实际上成了事件的中心,对于那些资产阶级“权威”倒不大关心了,也实在是没有时间了。“把矛头对党委内的牛鬼蛇神”的口号又提出来了。对于徐震,我系的同学提出了许多问题,揭出了大量的材料,其中,中四李元、邢维等人的“50条”,中二的《十问徐震》都是很有分量的材料,此外对话剧团、文工团、广播台等等的揭露,处处都归结到这样一个问题:徐震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一个极大的疑团的根子,搞清了,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如果徐震真是个保皇党,那么在他手里的宣传机关、刊物和组织肯定是他的工具,如果仅仅是犯有错误,那就可能是认识问题了。现在苦于自己没材料,又不能轻信盲从,很难下结论。但是,我已经开始怀疑了,因为有许多事实摆着,有许多疑问摆着,不能认为这些事实都是没有根据的,没有可信的。当然还不能全信,那样也要上当的。晚上,我便来学习最近的社论,学习主席著作。

  本人历来有一个对女英雄的仰慕的情节,认为她们是神圣的、绝对不可亵渎的。就和亚瑟崇拜琼玛一样。对李元起了敬仰的情节。后来在人们的指点下,认识了李元。不过邢维不知怎么一直不认识,甚至1967年4月和王之萍、黄文英几乎天天在一起时,也没有看到邢维,或者看到了也不认识。

http://bbs.tianya.cn/post-no05-427736-4.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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