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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声钦:中山纪念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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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6 12:03: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7.23”中山纪念堂事件

(薛声钦:《十年人生梦——文革亲历记》选摘之二)



一九六七年七月,派别斗争遍布全国,派别组织之间,都刮目相看,视为寇仇,武斗形式不断上级。就在群众情绪一触即发的情况下,七月二十二日凌晨,江青在接见河南代表团的时候说,我们不能太天真烂漫,并提出了“文攻武卫”的口号。这无疑为热衷于武斗夺权的派性头头们提供了“理论根据”,起了火上加油的作用。

如果以江青“文攻武卫”的逻辑来看,武斗当然就是派别斗争的合法形式。各种派别在武斗的时候,几乎都这样喊:我们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自卫。我们的方针是‘文攻武卫’。我们打的是政治战,要以强大的攻势,压倒敌人,摧毁敌人。但是,当着敌人胆敢武装侵犯我们的时候,打着他们杀戳我们的革命战友的时候,我们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予以迎头痛击。”因此,在全国范围内已经开始的武斗,包括使用枪弹的武斗,在“阶级斗争”的幌子下,在“文攻武卫”的掩饰下,愈演愈烈,也越斗越广。

723下午,广州地区“红旗派”在越秀山体育场召开“追悼‘7.20广州糖厂死难烈士及坚持文斗反对武斗大会”,而同一时间,广州地区“东风派”以中学生为主的“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在中山纪念堂举行成立总部大会。下午一时多,广州“红旗派”准备参加越秀山追悼大会的队伍逐步集结。据“中大八。三一”黄意坚介绍。他坐团部宣传车去参加追悼会的,大概下午一时多二时到市府旁边吉祥路时,见“红旗派”的人在拆路旁的大字报栏的竹枝,停车问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人告诉,说是“主义兵”占领了中山纪念堂两旁马路,不让“红旗派”到越秀山开会,他听后很生气。认为“主义兵”欺人太甚,立即叫麦   把“八三一”的人集中起来。麦xx和王挺报告:“主义兵”已用匕首打死了广州钢铁厂“红旗工人”一人,广钢工人很生气,其他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也很生气,他们要求“中大八三一”带头指挥现场。黄义不容辞,即在吉祥路把各群众组织头头召集起来开一个短会,决定把几部宣传车调来前面开路冲过纪念堂的路段,直去越秀山,由宣传车呼叫说我们是去越秀山开会的,不要挡路。(但呼叫时的确带有威胁性口气,如“主义兵”不让路就叫它灭亡的口号。)之后,“中大八三一”黄意坚扛着团部大旗上第一部卡车出发,其余的人跟着宣传车队往越秀山方向前进。谁知走了没多远,便遇到“主义兵”石头袭击,许多人受伤,退了下来。大卡车无法退,司机只好开大油门往前冲,大概冲了一半路,黄意坚被“主义兵”击中,当场晕倒,司机和车上的人把黄紧紧拉住,但黄中上的“中大八三一”大旗摔下马路。“主义兵迅速把“八三一”旗帜作为“胜利品”,悬挂在中山纪念堂一个角落。于是,互相辩论、谩骂,交手摩擦,双方用石头棍棒,个别使用刀矛等利器。双方各向总部要求派人支援,共聚集了一多人,造成了大规模的武斗。为了制止这次武斗,省、市军管会用军队现场隔开武斗队伍,做双方的思想工作,武斗至晚上才停止。黄到越秀山五层楼下才苏醒过来,后送到广州第一人民医院包扎,晚上六时多回中大。学校庞xx很惊奇,因这段时间“八三一”已接到许多电话,就黄意坚被“主义兵”打死表示慰问,他已叫人起草黄被打死的讣告。黄听了哭笑不得,马上叫起草讣告的人不要写了。同时,听说“主义兵”在 中山纪念堂“大屠杀”,被“主义兵”打死几十人。黄告诉他们不要相信。“主义兵”在中山纪念堂有半自动步枪的消息。没有那回事,他们只有石头,顶多有几支长矛和匕首。有些闹到半夜,“八三一”的人全部回到学校,黄辉点数,结果除黄意坚受伤之,没有损失一个人。黄叫庞用电话通知广州其他各大,声明“中大八三一”死十多人不准确。

广州“7.23”武斗事件,开创了“广州789月大乱”的历史,对这事件的发生疑点重重,事后很多人做过调查。根据“中大八三一”黄意坚回忆,现叙述如下:

首先双方开会地点问题。为广州糖厂“红旗工人”死者开的追悼会,原通知是在东较场省体育场开的,723日上午突然改为越秀山体育场。1967年底,黄与“主义兵”头头们在黄华路省委党校省军管会学习班上曾交换意见,他们对此事也有怀疑。据他们说,原定“主义兵”成立大会是在军区后勤礼堂开的,且已布置好会场了,但后军管会劝他们,说“红旗派”要在东较场开会,叫他们去中山纪念堂开,并负责为他们布置会场。虽(编者:应为“谁”)知723“红旗派”的会场又改到越秀山,使他们大感不解。当时负责“主义兵”会场保卫工作的白晓刚则讲了一件更为令人吃惊的事。他说,他们起初并不知道“红旗派”要到越秀山开会,到十二时左右,他们见到广钢“红旗工人”的队伍先到达,因天气很热,广钢的工人队伍解散下来,坐在纪念堂栏杆外的树荫下休息。“主义兵”见到“红旗派”的人,开始很紧张,但后见是工人队伍且在树荫下乘凉,便没有派人去赶走他们,不过还是用望远镜监视他们。白晓刚还说,到一时左右,突然从莲新路方向走来十几个“主义兵”打扮的人,他们以为是自己人来开会的,但这些人行径很怪,先到科学馆那边,后又往东走到走到纪念堂西门,白派人去和他们打招呼,他们见了“主义兵”似乎很害怕,即向“红旗工人”休息的那边去了。刹时,就听见树荫下的人慌张乱了,说是“主义兵”杀了乘凉的工人,要抓“主义兵”。白晓刚还以为自己的人被“红旗工人”打了,刚想派人去支援,虽(编者:应为“谁”)知那十几个人向西边走了。当时,他问了在场的“主义兵”,都说不认识这些人。肯定不是他们“主义兵”的人,白晓刚认为是有人冒充他们“主义兵”,派人去跟踪他们,这批人到解放路乘一大卡车走了。关于会场地点问题。黄事后曾向在广州中山医办公的广州“批陶联”了解情况,他们说,向军管会申报开会地址,开始定在东较场,后要他们改到越秀山去开。把“红旗派”和“东风派”经办的人讲法合在一块分析,很多人认为“7.23”事件怀疑是广州军区搞鬼。1967年底,由黄意坚和“主义兵”头头联合写了一个报告,详述上面情况,由黄亲手交给黄永胜,要黄永胜就此事作个交代。隔几天,黄永胜接见“中大八三一”代表时与黄意坚说,军区希望两派开会不要靠得太近,但几个工作人员协调不够,致两方都改了会场,是他们的过错,属好心办了坏事。

其次,有关死亡人数问题。根据中山附属医院等几间医院的调查,“中大八三一”黄xx 认为,“7.23”事件只死一人,即“主义兵”白晓刚说的那个在树荫底下乘凉的广钢“红旗工人”。那时,两派都出小报说死了许多人,消息不可靠。

725,广州“红旗派”在东较场补开723追悼会,抬出的棺木只有二具,即一个是“7.20事件糖厂死的人,一个是“7.23中山纪念堂事件广钢死的人,不是追悼大会上说的死亡十多人。“中大八三一”黄意坚登上主席台,证明他没有死亡。

728,北京地质学院、北航、清华分别召开了“追悼广州‘中大八三一’黄意坚大会”,声讨“广州军区支持‘地总’、‘主义兵’屠杀造反派”。19678月,黄问过北航郑焕成。郑说是他们的大头头韩爱晶提的,后郑与韩说明黄还没有死亡,但韩坚持追悼大会要开,韩说他通过广州军区内线落实了的。1967年底,黄意坚问黄永胜怎么回事?黄永胜说:当时是我听说你死了很伤心,没落实便认了。

72385这一段时间,广州发生过几次武斗,如82工业大道有“三司”的学生在贴大字报时给人袭击打死了,故85在东较场又开过一次追悼会。“红司”这段时间没有发生过武斗死了人。不过,那时工联总部在文德路,与市一宫隔离很近,双方主要是高音喇叭对骂摩擦,传说过几次“主义兵”要攻打“工联”,没有打成。

(薛声钦:《十年人生梦——文革亲历记》 中国文史出版社2007年北京 第一版 印数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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