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2飞机早期对中国的侦察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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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2型飞机是美国洛克希德飞机公司的飞机设计大师 Kelly Johnson 五十年代中期前后用了不到一年时间为美国中央情报局秘密设计的高空侦察机。冷战初期为了避免核战争，全面系统了解苏联的核武器以及战略运载系统的开发，生产以及部署情况，中央情报局于1956年开始越界在苏联和东欧国家领空进行侦察飞行。1960年5月1日，CIA飞行员 Francis Gary Powers Jr.驾驶的U-2在苏联腹地被SAM-2地空导弹击落，Powers被俘并在莫斯科被公审，飞机残骸以及设备被赫鲁晓夫运到莫斯科公开展示。自此U-2名声远扬。

中国人对U-2也很熟悉。自1959年上半年开始，CIA与国民党空军联手，从台湾空军中选拔优秀飞行员成立了黑猫中队，驾驶CIA提供的U-2飞机于1961年1月13日开始对中国大陆进行名曰“穿越竹幕”的飞行侦察（Bamboo Curtain Penetration）。1960年中苏关系破裂之前，中国空军从苏联进口了十几套SAM-2低空导弹发射装置和一批导弹，共装备四个导弹营用以对抗台湾的侦察活动。1959年10月7日，当时的二营在北京郊区通县南使用苏制SAM-2导弹击落前来侦察的国民党空军RB-57D高空侦察机，在世界首创了成功使用地空导弹作战的战例。从1962年9月9日，1963年11月1日，1964年7月7日，1965年1月10日以及1967年9月8日中国空军利用从苏联进口的SAM-2式以及中国自己制造的红旗-2式地空导弹先后击落过五架CIA/ROCAF的U-2侦察机，两名飞行员被俘，三名身亡。这些战绩当年曾经被很广泛地报道过，北京的军事博物馆现在还保留着一架U-2飞机的残骸。近年以来，随着与此有关的资料的逐渐解密，解放军出版社和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又先后出版了几本当时参战人员与此有关的回忆录，详细地记载了五六十年代国土防空的情况。与此同时，过去二十年间台湾与美国也出版了几部黑猫中队的专著与回忆文章。

不过大陆与台湾方面文献基本没有提到的是中央情报局美国飞行员驾驶的U-2曾经在1957年到1964年间对中国进行过的二十余次侦察飞行。1957年8月5日，美国飞行员驾驶U-2飞机从巴基斯坦白沙瓦起飞，对苏联贝加尔湖一带进行侦察的路上首次飞越中国西北，对途经的中国目标进行了照相侦察。几天以后，U-2也对西藏等地区进行了侦察。三年后在苏联被击落的Powers也参与了对中国的侦察飞行。1958年6月19日，驻扎在日本的U-2飞机首次进入中国东南沿海省份，对中国内陆进行了侦察。对此，中国官方曾经提出过抗议。几个月后，福建省与金门马祖展开炮战，U-2飞机又对这个地区进行了几次侦察飞行。1960年为了了解中国在新疆罗布泊地区有可能进行的核试验U-2飞机曾经冒了很大危险向该地区投掷了遥控侦测装置。六十年代初，为了支持藏族游击队的活动，U-2飞机多次在藏区上空飞行，在世界上首次编制了西藏地区详细的地图。六十年代中期，美国卫星侦察技术日渐成熟，U-2与 Kelly Johnson 的另一杰作 SR-71高空高速侦察机逐渐从高危险的战略越界飞行转化成进行危险相对比较小的战术飞行平台。除中越边境地区以及海南岛外，中央情报局停止了使用U-2对中国进行的侦察。七十年代初，随着政治气候的变化，CIA也中止了与国民党空军的合作，1974年4月11日进行了最后一次飞行后台湾的黑猫中队也随之解散。

在这场对抗中，海峡两岸的作战人员都表现了非凡的英雄气概。大陆方面空军利用手中非常有限的兵器创造了早期地空导弹作战的奇迹，并暗中与美国进行了几个回合的电子对抗战。曾经击落过一架RB-57D以及三架U-2的地空导弹二营获得英雄营的称号并绝无仅有地全体受到毛泽东等中国领导人的接见。台湾黑猫中队更是国民党空军的骄傲，其飞行员经常受到蒋介石的亲自接见。蒋经国更是黑猫中队的常客。1962-1970年间，黑猫中队共有四名飞行员执行任务期间牺牲，七名死于训练飞行，两名被俘，是危险性极其高的飞行员。就是这样，1961年到1974年间黑猫中队还是执行了220次侦察飞行任务。几位黑猫中队出来的飞行员最后做到了将军。

1954年Kelly Johnson设计U-2的时候曾经预言这种飞机的使用期限只有五年。他没有想到，五十多年后的今天，几乎任何一个时刻都至少有一架U-2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为美国的国家利益进行着飞行。

我个人对于冷战期间美国对中国的侦察很有兴趣。近年以来中央情报局将冷战期间的一部分资料解密以后，在U-2研究权威人士以及协助黑猫中队工作的前CIA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获得了几万页的解密资料，并计划找时间去查一下U-2当年在中国拍摄的胶片。

一旦有时间或手头再有新的有意思的资料，我会随时添加。这里的部分资料是第一次公开。请勿转载转贴。

1957年8月5日第一次中国飞行的图片分析报告中的一页（涂黑部分为CIA仍然没有解密的文字数据）：

黑猫中队一次飞行的CIA文件封面：飞行路线简图。该次飞行路经北京：目标分析。包括北京地区的地空导弹部署：昆明地区中国空军向U-2发射的地空导弹：CIA对该次发射进行过分析：北京军事博物馆展出的被击落的U-2中的一架：U-2拍摄的北京市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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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而喻，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实行的间谍活动是为了了解对方的军事以及社会的真实状况。冷战期间美国对于铁幕以及“竹幕”进行的间谍活动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些国家将自己对外几乎完全封闭起来，使得美国政府（从总统到国务院）对这些国家的政策无从下手。比如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赫鲁晓夫在公开场合声称苏联已经有了XXX个装有核弹头的弹道运载系统。美国军方当时就慌了神，要求国会增加军费以应对对方的威胁。不过当时CIA估计苏联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ICBM，于是发展出来U-2,SR-71以及后来的Corona间谍卫星对苏联国土进行侦察。最后发现赫鲁晓夫的确是在吹牛，实际找到的发射系统还不到他说的十分之一。这不但为纳税人省下大笔不必要的军备竞赛上的浪费，也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核战争的爆发。当时艾森豪威尔总统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同意U-2飞机飞越苏联领土（直到1960年5月1日Powers被击落，不过三个月以后进过了十四次失败发射的 Corona 间谍卫星终于成功，马上就弥补了这个空白）。


CIA以及台湾对中国进行的间谍飞行远没有苏联越界飞行那么重要，但是的确帮助这两个方面很清楚地了解当时中国的军事和经济状况。1958年秋美国飞行员驾驶的U-2对福建沿海的四次飞行以及台湾空军的低空侦察表明当时虽然金门马祖炮轰得很厉害，但毛并没有要即刻“解放台湾”的意思。这样美国就没有必要派大型的舰队进入台湾海峡，避免了由于误会可能会爆发的中美之间的直接冲突。通过这些飞行，美国也可以准确预测到中国即将进行的核试验，而没有被其 Surprised。


对美国来讲当时全球战略上中国并不算重要。而且当时中国的问题主要是内部问题，并不受台湾以及美国太大的影响。所以 The answer to your question is probably NO. It is not going to change the Sina-Russian relation, 三年“人为”灾害 and the Culture Revolution to happen.


这样的间谍战直到今天也还在发生。前几天发生的中国愤青渔船在公海上骚扰美国间谍船就是个例子。国内愤青常常叫嚣，我们也派只船去美国海岸附近，看美国人怎么应付？其实这些愤青不了解美国。在这里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 不就是做电子侦察吗？海边买栋房子，基本上你可以安装任何无线电接收设备都没有人管你，随便监听。毕竟我们这里是开放社会。也是因为美国人在这样一个社会生活习惯了，觉得其他国家的这些信息同样应该公开以增加相互了解与信任。


艾森豪威尔五十年代中期在U-2作越界飞行前先向苏联 Propose 过一个叫 "Open Sky" 的建议，允许对方侦察机定时在自己领空上进行公开侦察飞行。这当然被赫鲁晓夫所拒绝。这以后U-2才派上了用场。不过1958年苏联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而且进过美国上空时并没有进过美国允许。艾森豪威尔听说后第一句话就是“这样我们的卫星也可以飞越苏联上空了”？。他的“Open Sky”建议最终得以在太空中实现，而赫鲁晓夫只好往自己肚子里咽门牙。


知己知彼，方能够百战百胜。


下面是1964年10月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已经被放置在罗布泊西北100高的铁塔上的照片。约翰逊据此举行记者招待会表明中国核试验很快就要进行。Never released CIA Photo and don't ask me where it came from. (It has been declassified):




日前有机会查找四十多年前U-2在中国拍摄的底片。下面附上一帧1963年国庆前国民党空军飞行员叶常棣驾驶U-2在八达岭上空七万多英尺高空拍摄的颐和园昆明湖以及玉泉山的照片。当时北京市附近部署有防空导弹，U-2不能直接飞越北京上空，拍照只能在一百公里左右的直线距离上进行。能拍到这样的细节已经接近奇迹。完成这次任务后，叶先生得到了蒋介石的亲自接见。不过一个多月以后他就被中国方面在内蒙古击落，随后被监禁了二十多年。


相信这张照片是四十年以来第一次被公之于众。


Photo Copyrighted.

I was once called a very good PI (Photo Interpreter) by a 70+ old retired CIA spook (not 007 type - the kind spending their life in a garded office). I've seen spy photos. But my heart is still pounding when I see the house that I grew up on a piece of U-2 film, taken in the summer of 1962, at a height that once considered space, by a Taiwanese Black Cat (黑猫中队) pilot that I probably can have tea with next time I visit LA. Anyway, here you are (you can almost see the windows of the apartment building, and I was probably crying for food behind one of these):
I can add a few more if there is any interests. But I jsut know that no one would be ...

好，醋兄，


问个白痴问题，你怎么能认出这就是你们家所在地呢？我看这个图模模糊糊，好像没任何特征呀？



找这栋房子的过程相当复杂（我前后找了一年）。当然我要先找到我住的城市，然后是父母工作的工厂。这十栋苏联图纸盖的公寓楼远处看其实相当扎眼（to me）。这个老工业区跟美国的 Baffalo, Pittsburgh 差不多，已经走了下坡路，但这十楼房今天也还在。


对于一张从四五十公里外飞机上拍摄的照片来讲，已经算是相当清楚。单是通过工厂附近的这类照片，有经验的PI基本能估计出职工的大概数量以及工厂的大概规模。


有人有点兴趣。再贴一张 - 1958年10月由美国飞行员驾驶的U-2拍摄的金门岛上的田野。注意823炮战留下的密集弹坑：



我的好奇心已经铺得太广，对U-2的兴趣只好等社会主义高级阶段的来临了。但醋兄的U2研究，看得我不禁站在一边鼓掌。有数量巨大的详实原始资料，有海岸三地的故事对比，还有当事人的interview，还有跟自己联系起来的渊源，绝对是一流的出产，为写历史的树立榜样，大吼一声好。哪里象我的文字，重复人家说的故事，哗众取宠。



David: 我这点醋你还不知道吗？不要再刮浮夸风，人家不好意思。


我打电话问过，老妈说不记得十楼圈中间的小房子是干什么的了。等我记事儿以后，那里载了一些花果树。到了七十年代，每家在那里都有一块地，夏天种点玉米向日葵一类，主要是为好玩。冬天挖菜窖储冬菜。到了七十年代中后，公寓楼前后便盖满了“小棚子”，储存家里不用的破烂，院里砌永久菜窖。有些人家人口多，干脆把“小棚子”修成平房常年在里面住。


你们几位给了脸，我就接着再爬几张（所有照片都没有在中情局以外公开过，麻烦不要转载）：


1960年2月。倒数第二次次U-2越界飞行拍摄的苏联北方一个城市的火车站附近。Remind me of my childhood - 我家几百米外就是火车道，晚上常听到蒸汽机车运行的各种声响。Just love this photo:


1960年4月初，最后一次U-2的苏联越界飞行中，远处试图截击U-2的苏联战斗机留下的尾气：我老家附近的飞行修理厂（清楚见得到J6）。这个机场我在农村学农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


这线的内容太有意思了，图文并茂！图片中的房子现在还有吗？


还在。七十年代初：2000年：Current on Google Earth:
昨天看到一位当年飞大陆侦查飞行的台湾飞行员的回忆（没查是不是U2），故事精彩。他们常进常出，谁飞什么飞机双方都知道。有次他飞进大陆，一切平静，大陆没有任何防御动作，正纳闷呢，突然听到大陆地面对他呼叫，说某某听好了，你老爹要跟你讲话。果然他多年没有音信的老爸的声音传过来了。老爸没说任何策反的话，就是说我们都好，你妈妈也好，家人都在做什么等等，都是家常话，然后说你这样飞太危险了，以后不要飞了，啊。听到这里，他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原来中共枪林弹雨没伤到他，这颗攻心弹却打个正着

应该不是U-2飞行员。黑猫中队保密程度相当高，一般不会有这么准的预报。


黑猫中队飞行员张立义的1965年在内蒙被击落。五年以后，在党的政策的光辉照耀下，他被分配到南京老家附近农场劳动，居然得以照顾老母亲并为她送终。他13岁过江参加航校，70年前一直没有见过老母亲。83年被遣返前曾在南航工作过一小段时间。


刚刚偶尔发现一段中央台新闻视频：


http://v.gmw.cn/content/2010-05/02/content_1108888.htm


视频中 Gary Powers Jr. 手里拿的那张照片是他去莫斯科临行前我刚刚送他的一张他父亲1957年拍摄的新疆乌鲁木齐的照片（Costco $3 Print）。我第一个找到 Powers 本人飞中国的证据，并在十天前找到了这张照片。


Francis Gary Powers Jr. 在莫斯科临出发前在华盛顿DC Regan National 机场在我的一本他父亲的回忆录上的签字（他故意把日期签成五月一日 - 他父亲被击落五十周年纪念日）：





http://www.baihua.org/topic.php? ... amp;tpc=2&rid=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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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偶尔看到一张照片，再讲个故事。


夏天我从东北飞北京。在东北的时候还是艳阳天，到了北京当然天就开始渐渐阴沉下来。飞机转了一圈，接近首都机场的时候突然窗外出现一个机场，而且看上去很熟悉。我没来得及多想，摸出相机，只来得及拍一张照片，这个机场就消失了。当下北京夏天的天儿，估计大伙都知道，就是这个模样的：
好在本粗自称搞过图像处理，弄了几弄，虽然没能拨开迷雾见青天，但也算是清楚了点儿：



箭头指的这个地方，是空军通县机场院里的一处水塘，空军领导有时候过去钓鱼（估计肯定比外面鱼多点，便宜很多）。但是在世界航空史上，这是个很重要的地点。世界上第一枚用于实战的地对空导弹就是从这里发射的。中国在世界武器史上有很多第一。火药咱不说了，世界上最有名的毛瑟98式步枪第一次用于实战是在北京，世界上第一次喷气式飞机空战是中国与美国在朝鲜战场上（亦有说为苏联飞行员驾驶），世界上第一次空对空导弹的实战发射是1958年由台湾空军飞行员在福建向大陆米格飞机发射的。中国1958年谈判引进苏联刚刚开发来的SA-2地空导弹（苏联S-75系统），1959年十一中国大规模庆祝建国十周年，这可是重要的政治任务，绝对不能让国民党反动派派飞机前来捣乱。于是空军秘密把全部家底四个营都调来北京（每个营一套S-75系统，由六个发射器，雷达等等组成），部署到北京郊区四周四个点上，等待可能前来捣乱的蒋匪帮的飞机。


实际上到了1959年台湾空军已经不再派轰炸机，战斗机深入大陆内地，一般只是侦察机以及传单，间谍空投飞机。1949年以后，由于北京从来未被拍摄过，一直是台湾对大陆侦查的空白。59年9月初，台湾空军曾派一架新近引进的RB-57D高空侦察机前来北京拍照，但不巧北京一侧的照相机出故障，未能拿到照片。本来有计划十一前后前来拍摄，但北京地区天气一直不理想，于是改为1959年10月7日。RB-57D飞得很高，大约六万五千尺的样子，大陆方面一直没有办法。但这次不同，这架由台湾空军飞行员王英钦驾驶的侦察机没有到达北京之前被从通县机场这个阵地发射的地空导弹击落。这就是地空导弹的首次实战发射。


下面是1962年U-2拍摄的发射这枚导弹的基地的照片，六个发射架的掩体清晰可见：


RB-57D被击落以后，十大元帅中有一半到过这里参观（包括林彪，朱德），同时苏联马上派了专家团前来取经。我最近提醒一位研究1960年5月1日苏联使用同型导弹击落美国U-2事件历史专家，这次作战肯定给了苏联人不少信心。击落这架飞机的作战手段一直保密到八十年代。直到近年，这次作战的重要性才被西方研究专家指出。


发射这枚导弹（其实不是一枚，一般是一次三枚齐射）的地空导弹二营后来转战南北，先后击落了三架台湾空军的U-2侦察机，被国防部命名为英雄营，同时受到毛点名全体接见（49年以后唯一一次）。


我认识二营的一位参谋，后来一路升为少将。他家里仍然挂着毛那次接见的照片：




我争取找个机会推动一下，看看能不能在这个水塘立个碑纪念这次发射。


SA-2地空导弹（中国仿造型号为红旗2）。其改进型号仍然在中国与世界各地大量部署：

多谢！我也是怀疑。第三本我有，也翻过。我一直怀疑这个回忆的准确性，但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去解释 - 要说毛瑟技术负责人的回忆也不能瞎编（回忆与书的作者都已不在世）。宋庆龄三十年代初在欧洲呆过，但到了三十年代中她似乎没有再来过。
沙河机场当时是四个部署地点之一，但从这里未发射过导弹。废弃的导弹工事见下图：





图中黄框里就是导弹工事吗？我在飞过西伯利亚的飞机里见过类似的东东，一片一片的。看上去更规则一些，更大一些，也许是洲际导弹用的？


对。这是很典型的苏式“David Star”SA-2 布局。但这种布局太容易辨认，连中国自1962年以后除保护固定目标外也很少采用。这个东西作战半径在30公里上下，一般很分散，应该不会一片一片部署。没看到照片不知道你看到的是什么，应该也不是洲际导弹。下面是昆明附近看上去仍然 Active 的一处大约是红旗地空导弹的设施：
http://www.baihua.org/topic.php? ... amp;tpc=2&rid=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