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壮（diyihongyan）：文化革命的一百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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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督促自己的回忆，自今日起，仿文革习惯，写100个？


1.为什么红卫兵这种组织形式在中学产生？

聂元梓七人大字报是署名的，6.1—8.18大学的大字报也是署名的。清华附中红卫兵第一张大字报是在红卫兵的称呼后署名的，结果，有很多人在后面署名，包括清华附中二香之一马×香。总数有一百多人。其实当时后面署名的许多人并不是核心成员，只是附签而已。马既是其中之一。这只是中学生模仿政治斗争的策略而已—设套以虚张声势。

   但是，红卫兵的状态得到了团中央的支持。因为，毛对教育界的不满和五七指示，五一六通知，已经为团中央所知道。

    团中央工作组6.7日进校后，直到6.24日中青报的《左派学生的光荣责任》发表时，和红卫兵还处于蜜月期。6.24之后就发生了矛盾，因为红卫兵对社论提出了质疑。团中央的刘晋做梦也没想到，后来以红卫兵代替共青团达10年之久，而对此发生决定作用的是毛的8.1给清华附中的一封信。

2.红卫兵的“造反”从何而来？

现在多数人认为，源于毛的语录：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其实不然。

因为“一论”造反精神万岁的作者骆小海一年前，就写过一篇造反精神万岁。而当时还没有见过这条语录，其文也没有“一论”中那种“修正主义统治学校十七年了，现在不反，更待何时？”宏伟气概。其造反一词，源于毛和王海容的谈话，最后一句，你回学校后去带头造反。和前面的谈话联系起来看，无非是星期天不返校而已，最多是再加上上课看红楼梦。虽然是都源于毛，但一个是三十年代，一个是六十年代，此造反非彼造反。

毛纪念斯大林诞辰50年会上讲的造反有理，在1966年6.10（？）人民日报第四版一篇国际评论中被引用。在造反有理之后，有省略号，然后是“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省略了关于马克思把这个道理翻过来了的话。（这段话后来被造反派作为“大翻个”的依据之一）。这段话在毛选上查不到，但在陈伯达编的毛著作摘录和过去编的毛对国际问题的论述上可以查到。实际上是鼓励亚非拉革命的。

据卜大华说，当时是玩了一个手腕，一论没写出处，当工作组说为什么提革命造反有理时，便答复，是毛说的，是工作组极为被动，狼狈不堪。

3.为什么中学生居然有如此高水平的政治水平？

因为他们是干部子弟，没有社会经验，但能接触内部文件。有后台。又有散布内部消息表示自己高明的习惯。所以，在运动初期，他们成了领軍人物。比如：刘涛、贺××反蒋南翔，薄及四中的一批人要求废止高考制度，在七月清华大学首先反工作组的是曹×，王××。

6.1日以后，我亲眼所见王×和老师在辩论突出政治应该落实在哪里，现在回忆，他显然是知道军队的“思想革命化”和地方“业务”的分歧，也是中央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和毛现在的倾向。

王的父亲是当时受到罗瑞卿一案牵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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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学红卫兵的才华从何而来？

人民日报发表了清华附中红卫兵三论革命造反精神时配了评论员文章，称赞红卫兵的文章“笔力雄健，横扫千軍威尚猛。文锋犀利，刺破青天鍔未残。”由于毛的信，大学生在9月前一直很郁闷，聂元梓七人是干部，而大学生尚未出现象中学红卫兵那样的具有开创性的“雄文”。

当时大学的大字报只是针对校领导、工作组。聂的大字报是宋硕、陆平、彭珮云，实际上是指彭真，是为了报社教时的一箭之仇。而中学校领导已经打倒，和工作组又是双方不愿撕破脸，不愿说清楚的那么一种关系，于是采取了那么一种论宏观的手法，显然比蒯大富高明。可进可退。

但是，这种才华从何而来？首先是模仿，当时的仿的是九评。毛的内部批示、文章，但用自己的话改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非常唬人，好像很有来头。比如常用的‘奇文共欣赏.......""狗屎堆“顽固分子实际上是顽而不固”是对毛文的搬运，辩论性文字是仿论人民民主专政，因此出现了多处“可爱的先生，你们说对了”之类的文字，凡用古文的，几乎都是毛和九评用过的。可以称为“照毛主席方式说话（写文）。第二，因为红卫兵是组织，所以不太好针对个人，这是从惯例，谁知正中毛的意思，因为如果具体，便有对有错，但阐述一种精神，很难论对错，这也是迄今红卫兵头面人物常说的，文革错了，我们没错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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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期为什么干部子弟成为红卫兵的中坚？

因为接班人问题的提出，因为毛和毛远新、王海容谈话的传播。

北大附中红旗的《自来红们站起来了》，和北航附中那副对联的提出，对这个问题做了最好的说明。其实当时江青对对联的修改，也说明了这个问题。江改的对联为:：父母革命儿应接班，父母反动儿应造反。这里可以看出三点：1.老子改为父母，江青把自己摆进去了，2.她认为儿应接班、3.要想不混蛋，就要造父母的反。

这样，也可以回答，为什么一开始就把矛头对准智育第一，分数挂帅，为啥红卫兵要提出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万岁，为什么出现联动,把众多的干部子弟都卷进去了，使小太阳们和江“阿姨”分手了。甚至可以解释“走后门”的原因。

但这也使许多红卫兵犯了良心错误，伤了自己父辈的生死之交，以隐蔽战线为最。

73年底出现的民谚“工回厂，軍归队，文革是场大误会”，是当时的一种反思。

其实，最大的“误会”是这些干部子弟错解了。毛讲的接班人是自己的接班人，而不是乳臭未干的娃娃们，要不然五条标准都以赫鲁晓夫作为后缀干什么！红卫兵，造反派你着什么急，谁是睡在毛身边的赫鲁晓夫你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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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为什么叫红卫兵？

据现在的史料和当事人的回忆，这个名字是5.29日在圆明园起的。张承志说这个名字是他起的，迄今未看到别人表示公开的异议。但张承志在当时并不是红卫兵的精神领袖。当时有个说法，叫王卜骆旷。内情究竟如何，外人不知。

现在看起来，5.23聂元梓的大字报提出了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的口号。这个口号，应该和红卫兵的命名有关系，加之卜在叙述心路历程时，谈了评海瑞罢官，彭德怀等问题，大有江山易帜，修正主义上台等忧患意识，所以，谁提出的倒不是那么重要，乃社会思潮所致，早晚有人提。但是比起北大附中红旗的名字，倒是高出一筹，比较象一个组织的名字。

7.红卫兵的矛头指向谁？

6月1日出现大字报，红卫兵的矛头即指向校领导，开始是指责校领导和三家村一个鼻孔出气，然后是贯彻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搞分数挂帅。上预科班不是按成分，而是按分数。当时清华附中是随大学习惯，按考入时的分数排学号。结果一统计，工农革干子弟所占比例最高的班都是最后的班（4班、6班），又因彭真讲过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重在表现，更引起了干部子弟的愤怒。所以，后来才有高631班齐向东的《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万岁》一文。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应该承认，红卫兵的政治水平是高于当时一般学生的，他们迅速抓住了校领导的软肋——4.17文件。因为清华附中是双重领导，党的关系在清华。万校长在5月份，传达了高教部4.17文件，题目大约是高教部党委部署深入开展学术批判运动的情况。并说这个文件毛已经看过，并说好。红卫兵质问以学术批判运动来代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混枭运动性质，正是三家村的技俩，毛怎么会批准这种文件！为此，红卫兵中有人还直进新华门，要问一问老人家，批没批这个文件。团中央派员到清华附中，只听不表态，实际上是明白彭真和蒋南翔的历史关系，静观其变。

32年后，终于见到了这桩公案的结果，在毛文稿第12集中披露：毛在4.23日批“此件好，发各同志看。各地区大学师生，中学教员和高中学生，都应参加到文化革命运动中去。”万校长当时实在是坚决贯彻毛的指示，在教师和高中生中进行了传达。谁知却受此无妄之灾。

       清华附中红卫兵得风气之先，开始就把矛头对准了尚未未揪出的黑帮—高教部部长兼清华大学校长、党委书记。那时，蒯大富还不知在哪里呢。

8. 为什么开始打人？谁在打人？

文化革命变成武化革命，是有一个过程的。但是开始打人是工作组进校，并宣布校领导是黑帮以后。过去的保守派发现自己保错了人，站错了队，于是把委屈和愤怒发泄在原领导头上，以证明自己站过来了。而红卫兵则开始对反对过自己的同学和老师进行清算。用文字来表达没有能力，只好借助于喉咙与拳头。

当时李雪峰传达了毛的态度：好人打坏人，活该；坏人打好人，好人光荣；好人打好任，误会。

李雪峰靠边后，又说李没传达完全，毛还有一句，今后不许打人。

但是，谁都想打人后被打者活该，不愿意当那个光荣和误会。这也是一笔糊涂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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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为什么学生会和工作组起冲突？

工作组到校以后，“左派”学生好像遇到了亲人———终于当上了革命派。在前期是自己为仇敌的对立面，历史上曾得到老师和领导赏识的好学生，一落千丈，还得到了一个保皇派的恶名。的确是“盛大的节日”。

但是不久，一部分左派参加了校文化革命委员会的工作，另一部分左派毫无所得，而自己的革命热情又无处释放，就开始向工作组开刀了。

当时在大学的工作组的头头，级别都比较高，水平也不差。但是，再高，和原来大学的校长、书记也是没法比的。叶林和蒋南翔如何比？张承先和陆平如何比？彭冲和匡亚明如何比？更难办的是，工作组其实对文革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在十七年，做的工作和教育界一样，都是按中央的精神办的。

×团中央管中学的运动，要好些。但是这种担心也存在。要不然清华附中的工作组组长刘×，为什么要坐胡克实（当时的团中央书记）的红旗车来？，

按照左派的逻辑，比你官大的我都反倒了，你算老几。这从蒯大富的大字报可以看出来，在阐述了林彪的政权观之后，他写到，要看看工作组是否代表我们左派。

其实，这种分裂贯穿了文革的全过程。这也是文革停不下来的原因。毛想停，也停不下来。最后派工宣队解放军宣传队——还不是工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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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为什么文革成为燎原之势？

很简单，两个字，串联。中学生可以说是始作俑者。干部子弟是在大院住的，学校是第一个政治舆论场，大院是第二个政治舆论场。老红卫兵反校领导，到后来的联动反中央文革，第二场，都起了极大的作用。

6.7日，就发生了外校中学生声援清华附中红卫兵的事件。一律称红卫兵，好像第一次喊出了红卫兵万岁的口号。刘××老师照了几张相（他兼《新清华》的记者），大学党办主任到了现场，让把校门关起来，发生了外校学生冲校门的情况。

串联对于造反派来说，有很大好处，可以虚张声势，外人进学校，谁也不摸底，学校处于信息不对称状态。极为被动。后来毛用大串联的办法，把火点到全国。而稳定局势的办法，首先是回原单位“就地闹革命”。

11.为什么工作组要把群众打成反革命？

文革以后，当评说历史时，造反派头头都有一肚子委屈，因为工作组把他打成反革命。陈伯达还借群众之口说：如果有这么多反革命，党委就有问题了。上升到理论高度，有宪法的言论和结社自由，追述历史，有历次运动左的错误。等等。其实没有这么复杂。

只要想一想，当时那些造反派头头要把领导打成“黑帮”，挂上黑线，翻人老账，致人于死地，那么，还不许领导还击吗？毛说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而当时的老革命的历史经验就是政治运动开始是就是“硬着头皮顶住”。然后，绝地反击。

工作组认为：我们是党中央派的工作组，你反对工作组，怀疑工作组，还不是反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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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中学红卫兵为大学生们及“勇敢分子”提供了什么？

对这些“老红卫兵”来说，到了红旗杂志十三期社论发表以后，中央文革就不带他们玩了。毛也有了“夏天革命，冬天就不革命了”的评价。

但可以说，他们教会了大学生如何搞文化革命，尽管是不自觉的。具体来说，有以下几项：

1.提供了红卫兵这种组织形式。当然大学生也有发展，许多改名叫公社、兵团了，把更多的人拉进自己的队伍，为以后的两派争斗不休提供了组织基础。是毛给了不用登记就合法的特权。

2.左派改叫造反派了。没有三论，还在革命派那里打转呢。这是真正的中国特色，或叫文革特色，其他的名词都是用西方的。

3.开始为自己组织创建理论，矛头向上到处寻找打击对象，

4.学会了武斗而不受惩罚的办法。学会了抄家、绑票、采取各种手段敛钱（筹集经费）———只要以造反的名义。

5.最重要的是有了反到底的欲望，因为接班一事，离大学生总比中学生要近几年。不让掌权就不停的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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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老红卫兵为何失宠？在何时？

毛的信之前，北大附中红旗的彭小蒙就因为发言精彩就被江青誉为“小太阳”，热情拥抱，并向毛汇报。所以，毛信中还专门提了彭的名字。8.18毛接见了红卫兵，并带了袖章，还改了女红卫兵宋彬彬的名字——要武。中学红卫兵如日中天，不可一世。其实，毛的信是两层意思，一是支持，二是要求懂得“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的解放自己”这个道理。是讲要注意政策，团结多数。但是，后一层意思被清华附中红卫兵变成了四论造反精神万岁——论国际红卫兵。真以为自己能解放全人类呢！

8.13日中学红卫兵在工人体育场开十万人大会，斗伤了红卫兵的小流氓。会上，李富春宣布改组团中央。

8.17北京二中红卫兵发了《最后通牒—向旧世界宣战》，破四旧开始，打砸抢抄抓自此时期开始成风，到69年九大方止。

8.1以后，大学纷纷成立红卫兵，为了区分，前面加了别号。后来内部分裂，又有以总部相区分的。

回顾历史，实际上失宠的两件事都和清华附中红卫兵有关，至于联动六冲公安部，那是后话了。

一件事：8.24清华附中等12所中学的红卫兵，到清华大学采取对大字报区戒严的方式，撕光了所有大字报。为了突出这一事件的革命性，拉倒了清华的二校门。红卫兵在清华附中集结，由贺鹏飞说明清华大学反革命活动的情况——公开贴出了多张刘主席、王光美、贺龙副总理的大字报。要求中学红卫兵支援。

另一件事：红卫兵战校（原清华附中）红卫兵散发传单，题为《对目前形势的十点估计》。

这两件事和《三论》不一样，没有毛的首肯，这是中央任何一个部门不敢做的。中央文革也不行。别说那时的中央文革还没有取代书记处，就林彪讲成绩最大最大，损失最小最小也要请示毛批。

当时中央或中央文革没有反应，但是，没反应并不等于将来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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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为什么造反派不断分裂？

文化革命中的反复出现的情况，就是造反派内部的分化。当时有一个解释，叫做走资派挑动群众斗群众。

现在看起来，如果说文革初期，各级领导还有挑动之嫌的话，那么，最晚到67年，这种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从实际情况分析，挑动的人是有的——那就是中央文革。证据是当宣布打倒杨余傅的时候，已经和群众运动无关了，他们三个，对运动毫无影响，又没有任何夺权的证据。和王关戚勾结，也谈不上。但派仗愈打愈凶。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由红卫兵自己给出了答案。

“一月革命”之前，从对联到北大附中的《自来红们站起来了》，后来清华附中高631班的齐向东的《无产阶级的阶级路线万岁》，主题是：谁接班？

“一月革命”以后，清华414的周泉缨写了《414思潮必胜》，惊动了毛，并说他不赞成周的观点，为什么打江山的不能坐江山？这说明主题是：谁坐江山？

在未见分晓之前，谁能罢手？成者王侯败者贼。派头头没有退路，因为他的身后是本组织的群众。

毛说，文革是演习，但红卫兵认为是现实。

毛说，文革是插曲，但各派都以为自己是主旋律。

江青在为人民立新功的小册子讲了触龙（讋）说赵太后的典故，红卫兵把他变成了《四.三宣言》，说文革是权力再分配。

7.28毛接见五大领袖时，当有人说到蒯要召开全国的红卫兵代表大会时，林彪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们九大还没开，你们倒先开了。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分裂源于再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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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为什么毛的战略部署老实现不了？
文革初期，毛未发现红卫兵之一组织形式前，是比较被动的，老发动，老不动，形不成气候，想打倒的没能打倒，不想打倒或根本无关大局的打倒了一大批。广大负责干部是三很：很不认真，很不理解，很不得力。7。29日刘讲话，创造了一个老革命遇到新问题的说法，可以体现当时疑惑的心情。
八届十一中全会前后，中央文革四面出击，毛一封信，一张大字报，一个大串联，从此，“形势大好，不是小好，越来越好，”到了68年的7.28日，毛批评五大领袖，你们一不斗，二不批，三不改，斗也斗，在那里搞武斗“可见 ，毛发现，他的意图实际上一点也没落实。
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过去的部门是独立王国的话，文革中的群众组织就是独立大队，比王佐袁文才的情况还差。
他们实际上的兴趣和毛的注意力是两回事，虽有交叉，但时间很短。他们更关心文革后期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让老干部翻过手来，不要让对立面抓住把柄，至于什么刘少奇的黑六论，批黑修养，和我有什么关系，凡对文革認起真来的派头头，最后都成了毛的对立面，起码心存怀疑，朱成昭就是一例。现在找历史资料，红卫兵小报对死老虎根本不感兴趣，倒是对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人看得很紧，都由动态组整了材料，随时准备落井下石。
”政治斗争就是要结成死党“”政治斗争无诚实可言“”要善于引导对方犯错误“这其实是文革派性斗争的三原则，比270页厚的语录管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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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为什么毛要“直接依靠广大人民群众”？

毛在66年八月，才开始了“直接依靠广大人民群众”，

7.29日北京新市委召开撤工作组的会上，中央领导检讨后，突然出现，全场欢呼。

8.10日，毛在接待站接见群众，讲了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指示。

8.18开始，大批量接见红卫兵。先后八次，一千二百万人。

武汉7.20事件之后，再不提直接的事情。10.1接见群众，只是例行。倒是开始见军队活学活用毛著积极分子。

68.7.28以后，改送芒果了，给工宣队。

用着谁了，就是直接依靠的那一部分人民群众。同时，也就是对原来的那一部分的抛弃或不满意。

先是对各级党组织和派的工作组不满意，然后是对军队抚慰，最后，为了7，28日接见五大领袖不至于引起政治上的误会，只好送芒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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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为什么逍遥派（第三派）愈来愈多？

文革中有一民谚：逍遥派，真可爱，毛主席表态我表态，运动后期当左派。

67年7.20以后，毛拿下王关戚，逍遥派的人就越来越多。文革越来越成为一小撮头头们的运动。

而能保持这种状态的办法，就是武斗。因为武斗是结怨和强迫中央表态以打垮对方的最有效的手段。

如果把文革做一回顾，就会发现，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才真正能把群众动员起来。

开始是评海瑞罢官，毛说北京没人理。5.16通知才有“三个很不”。

然后是广播“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北京公社宣言”这种莫名其妙的评价都出来了，但结果大字报矛头只是校领导，什么修正主义教育路线，仍然没有达到毛的目的。

刘邓派工作组去掌握运动，和群众发生冲突，给毛提供了一个时机。因为工作组是各个机关抽调的，由（副）部头带队，部长副总理省委书记是后台（这也是薄一波为啥二进清华大学，和蒯大富面对面辩论的原因。）。

十一中全会，毛一封信、一个炮打司令部、一个大串联，立刻把中央一线给颠覆了，把文化革命变成了一场“批干运动”。工作组成员回单位后，大家都知道他犯了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错误。成为群众泄愤的靶子。

67年7、8、9月，毛评价，“形势大好的重要标志是人民群众真正的发动起来了”“过去一家人碰到一块儿，说闲话的时候多。现在不是，到一块儿就是辩论文化革命的问题。”

到了毛做出这种评价的时候，运动也就到了拐点。明眼人看出，不论是和毛对着干的，还是顺着干的（如王关戚），都会倒霉。因此，逍遥派就多了起来。更可怕的是毛同时还说“现在轮到小将们犯错误了”。

但“小将”们还是用老办法，哀兵必胜的办法，造成事实强迫中央表态的办法来争取主动。这就造成了逍遥派愈来愈多，当时还有大学生回村打短工，挣工分的呢。

直到这些派头头倒了霉，才明白文化革命是：受不完的蒙蔽站不完的队，写不完的检查请不完的罪。

只好上山下乡待分配———这句是我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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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为什么同为造反派，境遇却不同？
文革后，不论老红卫兵还是后来的造反派，都想不通，好像都被运动了。印红标在一篇文章中还专门区分了这两种红卫兵的不同。
其实，更多的还是共同点，只是”革命不分先后“而已。

他们都是响应毛的号召，要揪斗走资派，批资产阶级权威，大革文化命。

他们都是唯我独革，以自己为核心，“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要求左派掌权，

他们都是从文斗到武斗，奉行的原则都一样，尊崇的理论都一样，解放干部的标准也一样，都是以我划线。

他们的手段都一样，合法非法并用，把历史上对敌斗争的一切手段都用了。而且把党史上已经禁用的手段也用了。

不同点也有，但都是活学活用的角度不同而已。只是审时度势，趋利避害，打击的对象不同而已。

这个不同点，就造成了以后境遇的不同。

这也有个规律，造反派是早到霉早解脱，凡是在76年还在台上的，必定倒霉。凡是在打倒四人帮以后企图重出江湖的，那就是找倒霉。

因为，大前提错了，任何结论都不可能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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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文化革命为什么从教育界开始？
真正意义上的群众运动式的文化大革命是从1966公布年聂的第一张大字报开始的，而结束则是1968年7月27日解放军工宣队包围清华，进校反对武斗，发生冲突止，可以说“发于北大，止于清华”。吴传启等曾为《杨述的青春漫语说明了什么》而先于聂远梓发难，但毛只说聂是第一，为何？康生说吴等胆子小，应该直接写彭真，这其实是句废话，学部就是写刘少奇的大字报也没用，，因为他没有学生，只有夫子。人又不够多，只能摇摇扇子，不可能形成什么排山倒海之势。
在纠正两个估计时，华国锋说，教育界总有下些问题么，要不然毛文化革命从教育界开始？这话虽然不一定对，但准确的反映了党内高级干部对教育界问题的看法。
从历史上看，教育界没有什么问题，没有教育界十七年的努力，中国发展不到现在这个水平。
教育界最大的问题是，它培养不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它只会培养“在德智体诸方面都得到发展的有社会主义觉悟的劳动者。”
毛曾经说毛远新：你几十门考试都得了高分，那不算数，我不承认。因为阶级斗争这门主课你还没考。
文革实际上就是考的这门功课，大家都考砸了，于是去上山下乡。只有三个人考了高分，一个是毛远新，后来当了省委书记，毛的联络员。一个是肖力，先在解放军报夺权，当领导小组组长，后来成为中央文革办事组组长，76年的时候官居北京市委书记处书记。一个是林立果，当了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作战部副部长。
这是上面不满的根本原因。
从直接原因来说，一是学校学生众多，可以一哄而起，二是历史悠久，影响巨大，比如清华、北大，要不然毛给清华附中红卫兵写信，还非要捎带上北大附中红旗干什么？毛为什么不给八一、十一、一0一这些有革命历史的单位写信？三是64年以来的多次讲话，已经发酵了。已有若干呼应。北大四清，前哨战已经打过，先胜后败，但也打下一定基础。第四最要命的是当时的苏共领导人多是高学历，最不济也是党校的。成为书读得越多越反动，越危险的依据。害得毛在给江青的小信中重提黄埔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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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为什么要派工作组？左派学生为什么和工作组对立？

第一个工作组是毛派的，派到人民日报，陈伯达为首。这和毛的反政变的思想有关。不派陈伯达，再找不出一个人能压住吴冷西。这和吴冷西当年替代邓拓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后是刘邓派的，名义是新市委。李雪峰党内地位不如彭真，他也无权调动国务院个部门。中学由团中央负责派工作组。

派工作组是老传统，主要是为了掌握政策，控制局势。采取的也是老办法，先宣布党委犯了错误，执行了修正主义教育路线，表示支持反对党委和校领导的左派学生，实际上把运动的领导权掌握起来。

左派学生在高兴了几天后，马上出现了分化，靠拢工作组的成为文革委员会的成员，没成为文革委员会成员的左派，变成了反对工作组的中坚。

这时的工作组和左派们都认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主要是文化革命，教育革命，而根本认识不到这是一场“政治大革命”，毛这时也没说是一场政治革命，但六.一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实际上已经说出了这个意思，因为文化革命无论如何是不会横扫一切的。

左派中被工作组冷落的一部分，对工作组产生了不满，有直接表达的，如蒯大富——工作组代表不代表左派？不代表，就夺权。也有曲折表达的，挑工作组的毛病。毛病往往是包庇大黑帮，包庇右派学生，限制真左派。这都是要工作组“命”的事情，当然要引起工作组的愤怒。到校还不满一周，就被怀疑和黑帮一丘之貉，怎能不组织反击？

这就牵涉到为什么当权派都“镇压群众运动”，因为左派们提出的意见实际上是要把当权派打成黑帮，打成三反分子。起码是有问题的干部。五十天的资反路线就是这么来的。

实际上，各部门的领导、各校的领导、包括各省市的领导，都是老运动员了，随着形势的不断紧张，准备了抛出的（要牺牲的）人，这些人或是毛直接批评过的，或是历史上站错过队的，但是，这些办法在疾风暴雨式的群众运动前失效了。毛的意思是不打死老虎，左派也对这些人不感兴趣，因为这不能体现他们的功劳和水平。左派追求的是正确从自己开始，历史从自己开始，这就是为什么“以我为核心”成为造反派的最重要的组织原则的思想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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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为什么老干部对文革从拥护到反对？

文革开始的时候，在海瑞罢官到6.1日以前，老干部这个群体虽然被毛说成是“三个很不”，但实际上对批文化教育领域的代表人物是理解的。因为从概念上讲意识形态领域里高级的东西都是封、资、修的东西。建国后能和毛说上话的、能影响毛的都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徐海东就发过“虎打江山猴坐殿”的牢骚，在打倒四人帮后，办了一个周恩来的展览，谭震林看后，说：中国革命都是留法的搞的？井冈山的就没干事（大意）！毛在批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洋人死人时，相当一部分老干部是高兴的。毛在58年批军队教条主义也是有群众基础的。对大学的批评，对考试的批评，在干部中也是有呼应的。这也是老红卫兵要高举阶级路线的旗帜，造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反，打击狗崽子（首都红卫兵一司的宣言中狗崽子是排在第一位的。）的原因所在。

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以后，天下大乱，老干部发现，革命革到自己头上了，尤其是一把手，过去都是他选择批判对象，但文革实际上革一把手的命，因为革副职的命不足以表现左派革命性。而副职也看出门道来了，希冀第一把手倒下去，第二把手站出来，加上历史恩怨，这就成为两派争斗不休的一个重要因素。各省的一把手，没有一个不被打倒的（到任时间不长除外），而能正确对待群众的，没有一个一把手。

九大以后，林江争斗，表面上是枪杆子和笔杆子的争斗，实际上还是老干部和新贵之间的博弈。毛是坐享其成，正好控制全局。毛最忌惮的是文武合璧，两次庐山会议，都是因此而使毛下决心，反潮流的。第一次是彭德怀加张闻天，第二次是林彪加陈伯达。毛对陈伯达翻脸无情，是因为他是文革小组的组长。使毛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位。

但是老干部作为一个群体，毛内心还是觉得是对不起的，所以，他在76年在讲文革三七开的时候，讲打倒一切错误时，承认“一部分打错了，比如许多老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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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文革到底是几年？

现在一说就是十年浩劫，实际上依据是不足的。能拿得出手的依据只有一条74年的最高指示：文化革命已经八年，现在以安定团结为好。中共十一大也是以此宣布停止文化革命。这绝对不是毛的初衷。也不符合毛关于“七八年再来一次”“以后要进行多次”的指示。因为如果七八年再来一次，一次搞七八年，如何进行多次？

应该说中共九大就是文革的终结。原因如下：1.九大以后，中央文革取消。政治局取代了过去的书记处和文革中的碰头会。2.各地成立了革委会，群众组织取消了。3.以后进行的批陈整风、批林整风、批林批孔、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都没采取文革方式，批林批孔虽有1.25讲话，但是，很快被毛制止。4.九大路线是团结起来，争取更大胜利。表示毛认为政治目的已达到，希望全党（主要是在位的人）团结起来，去争取更大的胜利，这和七大的路线提法很相近。九届二中全会、林彪出逃、都在毛的预料之外。5.74年的指示也是讲团结，实际上是说江不要和周、邓闹了，毛烦了。也就是76年说的“老干部要高抬贵手，不要对造反派动不动就说滚，”“打倒一切一部分打错了，象许多老干部”。文化革命已经八年，可以理解为一直进行了八年，也可以理解为发动到现在已经八年，你们看我的面子，就别闹了。

而十年之说，其实是从江青上台到被抓为界限的。如果按此处理，也太抬高江青了。还有一个旁证，如毛认为文革未完，是不会让邓做决议的。毛讲的文革的“三分错误”，打倒一切，全面内战，只发生于66—69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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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为什么在九大前后进行了一打三反、和清查五一六的运动？

这两次运动，名义上都是巩固文化革命成果，实际上是算文革的账，这其中既有一派算另一派的帐。更主要的是新生政权算造反派的帐。被结合的干部算造反派的帐。因为，久经考验的领导干部们知道，如果不把这种以造反为口号的政治力量打下去，政权是不能巩固的。

毛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在7.28接见后，又专门走回来，告诉谢富治、黄永胜等人，你们不要翻过来又整他们。（指蒯大富、韩爱晶等）。但是，毛又送芒果，又批了六厂二校的经验，实际上毛很清楚，如果任由两派闹下去，是国无宁日的。其实，7.20事件以后，毛经过反复思索，抛出王关戚，就是一个强信号，是对老干部、军队干部的一种抚慰。对造反派的一种警告。但是，造反派们马上就抛出材料，成为派性斗争的由头。北京的天派、地派斗争由此升级。搞得毛最后只能派八三四一部队带工宣队进清华，进而进住各个院校。还让姚文元写了一篇文章，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文革中的“新生事物”，什么红代会、工代会统统作废。

具体操作起来，就是一打三反和清查五一六。因此，有很多造反派愤愤不平，认为当年出生入死，现在有挨整。毛知道不知道，反复讨说法。改革开放以后，又要证明自己是和江青、林彪对着干的，是保护老干部的，或者自己是按照周总理的指示干的。这其实都没用。也有人说周在外交部打击不同意见，整了多少多少人。其实，这都很好理解，谁都不愿后院起火，谁都要斩断下属和最高层的“单线”联系。——谁（第一把手）都不愿意身边有可以上达天庭“单线”。

这就是黄吴李邱九届二中全会后，被毛揪住不放的原因。因为他们不敢违反组织原则，单独向毛汇报，现在可见的汇报还是经过林的首肯，汇报的是江对周恩来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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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为什么清理阶级队伍一要抓紧，二要注意政策？
不抓紧，稳定不了局势，九大时如何论证文革完全必要，非常及时？
这一期间是文化革命大丰收的阶段，出的政策特别多。林林总总大约有以下一些：
总的政策是—给出路，在这个批示中给走资派加了定语——顽固不化，后来毛又改成死不改悔，当时人们没注意，后来才发现，得死了才知道是否改悔，有的死了也不知道是否改悔，走资派实际上已经不是敌人了。
文革的全套打击对象形成：地、富、反、坏、右、叛徒、特务、（死不改悔）的走资派、【臭】知识分子——老九从此排行而来。后来知识青年把自己排在知识分子后头。【群众专政、群众管理』—以后，给的出路是：       大中学生及【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要说服城里的干部和其他人，来一个动员。）
走资派和学术权威【一批二养、一批贰保、一批贰用、然后【五七道路——柳河五七干校典型带路，兴起各类干校专管吸收此类人员。【精简机構-___干部和家属：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
【大学走上海机床厂的路，从工农兵中培养技术人员和知识分子加上『工人农民占领学校。管理学校，.........这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
这时，文革要结束的信号已经放出。先是斗，然后散，先把你整得七荤八素，痛不欲生，然后讲政策，给出路，那是谁都要感到皇恩浩荡，感激涕零的。已经没有人追究只打掉了一个刘少奇让那么多人“陪法场”对不对，只要不打倒我就阿弥陀佛了。
不信？看看文革中写的检查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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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为什么说珍宝岛之战意义重大？

中苏关系在68年由于苏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而进入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珍宝岛之战把中苏矛盾展现在世人面前。结果是九大的明星不是王洪文、更不是纪登奎，而是孙玉国。在二十一世纪看当年，这场小小的战斗，其意义非凡。

1.改变了世界格局。随之而来的是苏对中国的核打击的意图（有没有，是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推动了中美关系的改变。中方一条线战略的提出和实施，美的180度的转变。其实虽然不能因此否认乒乓外交的巧妙，但是，开始绝对是珍宝岛之战。

2.苏联被带上了社会帝国主义的帽子，实际上证明了九评的正确性。至此，再没人敢公开怀疑毛反修防修理论到实际的正确。老大哥从此成为魔鬼。而从修正主义到社会帝国主义似乎成了“普遍规律”。

3.为结束文革的混乱状态提供了重要的甚至是唯一的根据。因为民族矛盾上升、阶级矛盾下降这个观点是从抗战起就为党内所逐渐接受，此时已成为全民的意识。各种政治势力重新洗牌，武斗得以制止，派性为众人所不齿，中央文革退出江湖（因为谁也不信他们会打仗），全面内战到此为止。

4.靠边站的老干部迅速疏散。城市人口下放农村，干部发配五七干校，大学不开学、不招生，国务院涉及意识形态的部门暂不恢复都有了合适的理由。

5.重要的是一打三反运动正式发动。成为清理阶级队伍的继续，但实际上成为和造反派算账的一个运动。下面『』内是两段摘录：【“一打三反”是文革十年中的一个小阶段，重点是打击现行反革命，但在这个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九七零年一月到五月，但实际上应该是六九年八月开始，有些地方一直延续到一九七零年十月为止。】

【《关于打击反革命破坏活动的指示》经周恩来审阅后，于1月31日发出。《指示》指出，“苏修正在加紧勾结美帝，阴谋对我国发动侵略战争；国内的反革命分子也乘机蠢动，遥相呼应，这是当前阶级斗争中值得注意的新动向”。因此，要在全国“对反革命的各种破坏活动”“坚决地稳、准、狠地予以打击”。《指示》做出六条规定，主要内容是：　　一、要放手发动群众。用战备的观点，观察一切，检查一切，落实一切。号召广大群众，对反革命分子检举、揭发、清查、批判，从而把隐藏的敌人挖出来。　　二、要突出重点。打击的重点是现行的反革命分子。对那些通敌叛国、阴谋叛乱、刺探军情、盗窃机密、杀人行凶、纵火放毒、反攻倒算、恶毒攻击社会主义制度和抢劫国家财产、破坏社会治安的现行反革命分子，必须坚决镇压。　　三、要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分清敌我，区分轻重。 　　四、要大张旗鼓地、广泛深入地做好宣传、动员。杀人不可过多，杀的应是极少数，关的亦不应多，管的是大多数。不论是杀、是关、是管，都要搞得很准，必须罪证确凿，判处得当；都要交给群众批判、斗争，把他斗倒斗臭。　　五、要统一掌握批准权限。杀人由省、市、自治区革命委员会批准，报中央备案。　　六、要加强领导。必须首长负责，自己动手，具体指导，深入实施。严格地审查捕人和杀人的名单。】这正应了陈毅过去的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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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为什么抓五一六运动有始无终？

抓五一六开始是毛提出的。他在姚文元的《评陶铸的两本书》一文中，硬插了一段：这个反动组织不敢公开见人，几个月来藏在地下，他们的成员和领袖，大部分现在还不太清楚，他们只在夜深人静时派人出来贴传单，写标语。对这类人物，广大群众正在调查研究，不久可以弄明白。实际上和前后文都不搭界。

1968年成立了中央清查五一六专案领导小组。陈伯达、纪登奎先后任组长。这是中央唯一的针对群众的专案组。目标是文革中的各类活跃分子。当时还有一个理论，填表的不一定是（五一六），没填表的不一定不是（五一六）。主要看有无五一六的行为；那还有不扩大化的？

这是一个文革后期典型的事例，当时没有任何人对此提出疑问，老干部、军管会很理解、很认真、很得力。这个运动和当年延安的抢救运动有异曲同工之妙，——没多少道理，但很有用。有的文章说，邓说最大的冤案是五一六（据说涉及1000万人），我怀疑说的是错案。

这是迄今为止让昔日的造反派头头喋喋不休的事情。他们躲得过初一【清理阶级队伍】，躲不过十五【后来的清查五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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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为什么70年的九届二中全会上毛要反潮流？
两次庐山会议，很像，很像。开始的议题是毛定的，59年是神仙会，纠大跃进之左；70年是讨论四届人大的事情。实际上是国家政治生活步（入）正（轨）。
发难的都是国防部长，配合的都有笔杆子（张闻天、陈伯达），林比彭获得的支持还多。包括陈毅、叶剑英、所有的军头，一边倒，点火的是汪东兴，毛非反潮流不可了，文武合璧，君王大忌，何况陈是中央文革小组的组长。
林的意思：你要接班人（我）还是要老婆（江旗手），周是配合林的。放两遍林的讲话录音是周定的。
毛没想到，林的支持者那么多，老干部对文革的积怨那么深，工农兵委员那么笨。
毛那时肯定很悲哀，当然，九一三后更悲哀。
于是，只好不顾事实把陈伯达说得一塌糊涂，而在以后对叶群检讨的批示中老提九大路线，实际上是说，一个军委办事组，一个中央文革笔杆子，官也当了，该团结起来（哪怕表面上）工作了，这样，我对全党也好有个交代。证明文化革命好得很，你们倒先打起来，矛头实际上是指向江，对准我的。
其实，仇恨的种子是毛种下的，他向林提出：你身体不好，军队将来让张春桥来接班如何？
9.13事件后，老干部中拒绝揭发批判林彪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彭德怀，一个是张闻天。这岂不是发人深省的吗？壮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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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为什么叶帅在国庆三十周年的讲话中说，文化革命是出于防修反修的目的？

78年以后，关于文革的讨论随着事实逐渐清晰，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党内来了。把国际背景淡忘了。其实，苏联始终是毛挥之不去的阴影和幽灵。在对《伟大的历史文件》一文的修改中，毛实际上改写了苏共党史。引文如下：

斯大林是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他在实际上解决了很大一批钻进党内的反革命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例如托洛斯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拉狄克、布哈林、李可夫之流。他的缺点是在理论上不承认在无产阶级专政整个历史时代社会上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革命的誰胜谁负的问题没有最后解决，弄得不好，资产阶级就有复辟之可能。

这是剪裁别人的历史为自己提供理论依据。后来在批林批孔中荒唐到“儒法斗争贯穿中国历史全过程”，可见毛在对自己的“继续革命理论”是缺乏自信的。对斯大林的评价也和五十年代截然相反。

实际上，毛的反修防修的确是发动文革的原因之一。目的是不让苏联控制中国（反修），控制世界（反霸）。如果说文革还有什么积极的意义，就是苏联不再是中国学习的榜样，政治上不再是老大哥，不是头；理论上也不再是正统，具体表现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变成了马克思主义——直到今天。

但这个过程极其艰难。因为中共过去是第三国际的一个支部。高岗的“东北成为苏的加盟共和国”，彭的“斯大林晚年”，刘的在京常委一致同意参加苏共二十三大，林彪的出逃，都使毛受到强刺激。一再证明其危险。

即使在改革开放后，也不是没有向苏联靠拢的可能。如不是邓坚持市场经济导向，恢复计划经济的力量还是不可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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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为什么说林彪59年主持军委工作后，风格大变，“突出政治”到底是什么含义？
罗瑞卿在位的时候，说过60年军委扩大会决议就是“复古”，恢复古田会议的传统。
林在此以后，有突出政治五原则、四个第一、三八作风、老三篇、学毛选十六字诀、老三篇、等等。
但只要仔细分析一下，除了对毛过去的观点阐发外，就是学习毛的观点。再没有像解放战争时期独树一帜的“六个战术原则”那种风采了。
毛说，四个第一好，这是个创造。其实，四个第一的基本思想和语言，都源于毛。活的思想第一源于毛活的马克思主义；人的因素第一，也是毛的重要观点，至于政治工作第一、思想工作第一，只不过是政治挂帅，思想领先的另一种表述罢了。
三八作风是林当抗大校长时毛提出的。
现在怎么批活学活用都可以，但只要把他放到那个时代，士兵们文化水平都很低的情况下，也不失为针对性很强的一种方法，起码比《干部》必读对基层干部、军队干部要实用。
那本毛语录，毛是肯定的，如不肯定，为什么和《论语》比？（其实那本语录和老三篇倒是很少或者没有社会主义要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思想。实证一：许家屯的检讨说，他过去认为，老三篇没有解决阶级斗争问题。这是错的。看不起林，迷信刘。）
因此，突出政治就是突出毛，就是大树特树，是三忠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正面教育。林是在避祸、是和中央一线的同志比谁更接近毛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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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为什么“史无前例”的文革实际上采取的多是老办法？

仔细盘点文革中的过程和“新生事物”，大体可以做出如下判断：

用湖南农民运动（群众运动）的办法打开局面，斗走资派，使原党政体系解体；

用毛历史上领导军队的一套办法改造社会，重建各种机构。集中体现在“五七指示”。

但林彪事件前后，毛在三学之后加了解放军学全国人民，把政府及机关的组织形式又逐步恢复了。

具体来讲，那就更多了：

林彪委托江青同志座谈会仿的是延安文艺座谈会，只不过那次请的尊神是贺龙。

清理阶级队伍、清查五一六是延安抢救运动的6869、7071版。

天天读、三忠于四无限、万寿无疆永远健康、忠字舞语录歌是宗教仪式的文革版；

公社一词陈伯达曾反复论证，源于巴黎公社，用于五八年农村，文革中大大发扬，差点成立“中华人民公社”；

推荐工农兵上大学，缩短学制等等，是抗大的做法。

工厂机关都种地、办五七干校是南泥湾大生产的办法；

至于在行动军事化的口号下，工厂按连、排、班建制组织，58年就在农村干过一回，文革移植到了城市。三支两军的组织成果就是按军队建制编地方；结果，计划经济变成了命令经济，首长（意志）经济；迄今不绝。

. . . . . .

所有的荒唐事都可以找到历史上成功的个案。每个人都是从自己的经历中寻找成功的规律，毛也不能例外。

过去行得通，为什么现在就行不通？！肯定是坏人捣乱，干部抵触，特权阶层要维护自己的利益。

所以，毛老说要保持革命战争年代那么一股劲；那么一种拼命精神 ......

七十岁要干三十岁的事情，本身就是不可能事件。

八十岁幻想创造出什么新事物，别人创造了就是异端，要批倒批臭，那是十倍的不可能事件。

所以，黄克诚在谈毛时说，他老人家雄心壮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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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林彪和江青的矛盾究竟源于何处？

就心态来说，是林和江都想接班。林是上了九大党章的，据说是江提的，我看是毛让江提的，有缓和二者矛盾的意思。因为，江曾经要批林在八届十二中全会上的讲话（林在讲话中把文革和中外三次文化革命（复兴）相比），并要姚写文章。毛制止了。

因此，毛的九大路线是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主要讲的是文武要团结。因为毛对林江的矛盾是心知肚明的。江在文革中搞过林多次了。林也反击过多次。委托江座谈会是软钉子；军委会议期间和江发生了正面冲突；参加三军演出是和文革小组的正面较量；即使是转谭震林的信（骂江是武则天）给毛，也只是说谭是糊涂堕落，也存在用别人之口告状的意思。所以，毛很难表态。只好圈阅了事。

至于杨余傅事件，很明显，毛、江是主谋，林最多是胁从。黄永胜当总长，不讲历史渊源（杨和林关系比黄要深），只因黄在军委扩大会上讲过“中央文革要听中央的话，江青要听毛的话”，不像杨靠毛、江那么近。

此外，江只有文革资本，除了是毛老婆，别无它长；林有战功，在军队有威信。

毛在文革中是用文革小组鼓动造反派打开局面，把地方大员打倒靠边了，然后搞三支两军，依靠军队收拾残局。

有人说林有宗派、山头、集团，但林的宗派就是毛的宗派，林的山头就是井冈山的山头。

毛最不高兴的不是林拉山头，而是那句缔造指挥。毛搞文革，用老婆整老干部，害得他自己山头的人都不愿听他指挥了。那又怨谁呢？！

所以在八大军区司令对调的时候（即邓任总长的时候），毛对陈世榘讲，“要讲山头，你我都是井冈山的，是一个山头的”，“现在要用四方面軍的人，刘（伯承）邓的人”，陈表示：主席，我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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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为什么文化革命中没有出现文化的繁荣？

文坛的百花凋零应该不是毛的初衷。否则，毛在75年不会提出文艺界要调整政策。

中央文革诸人也并非没有努力，迄今还有人说八个样板戏是精品。

文革初期，各路红卫兵也不是没有努力，仿东方红的“大戏”也有好几出；后来的电影也有几部。

至于乌兰牧骑式的宣传队，也不是一点成绩都没有。虽然大多数只落了个“精神可佳，动作可怕”的评语。

问题是“言内无文，传之不远”，现在如果不是为了研究，谁还看得下去？

根子在要铲除封资修，其中姚文元把人性论作为古今中外一切坏蛋文艺的共同点，起了灭绝文艺决定性作用。

光铲除封资修，还可以靠概念强搭空中楼阁，不写具体的人性，人怎么会接受？这岂不是比梁效的文章更讨嫌！

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时代变了，任何脱离时代的作品，必然脱离群众，脱离（现实）的人本身。

在十大之前，说是“帝国主义走向全面崩溃，社会主义走向全世界胜利”的时代，十大之后，又说还是列宁时代，即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简称革命和战争——不是革命制止战争，就是战争引起革命；这两个判断，显然是过时的。但要求作品又按这两个判断来写，必然进入死胡同。

80后们根本不能相信，一个五千年的文明古国，在那十年里，居然沦落到要靠《南方来信》和西哈努克来繁荣文艺，鼓舞士气，不知这算不算“崇洋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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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为什么“教育革命”最后革了教育的命？

毛论教育革命曾被西方人士说成文革理论中最具有想象力的部分。

毛的论述中，也不是全无道理。所谓“文科要以社会为工厂”，是有道理的。中国教育传统中对学生的管束的确是上一个时代的产物。因此，健康第一，也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

但是，这些有用的活泼的思想，一旦变成了“最高指示”，不合时宜的简单的推向极端，那就具有了强大的破坏力。

毛实际上对理工科是有着一份尊重的。科学实验是三大革命之一，“这里主要说的是理工科大学还是要办的。”

但是毛的教育革命的一系列指示，没有任何可操作性，多是对过去的批评，所举的例子，不是特例就是假的。而刘的两种教育制度，因实验的中断，也没有取得相应的成果。只不过使中专中技的毕业生免去上山下乡而已。

最恐怖的是文革的遗留使中学生和小学生在年幼时就被要求粗知马克思主义，有路线斗争的觉悟，大大坏了马列和共产党的名声。

因此，邓大人自告奋勇管科教，恢复了高考制度，实在是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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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被全党公认为伟大领袖的毛泽东。为什么在建国后屡犯大错误？
观察毛的心路，他有几个结是打不开的，
一个是知识分子（留苏、留西方、留日）的高级知识分子都算上，在精神上、政治上的优势，那种看不起人的状态，给他心里很重的创伤。【罗隆基言：小知识分子管大知识分子。】
一是说他外行，【“经济这个事，陈云搞得，我就搞不得？】
一个是他认为应该得到但没有得到的东西列入改造的首位。【骂梁漱溟：蒋介石骂我是土匪，称你为先生。】

这是历史上有几个被毛称赞过的皇帝的通病——以古非今者族。历次政治运动，都要批‘今不如昔’，什么是复辟的舆论基础？就是今不如昔。一线当权的最恨的就是今不如昔，拿共产党历史说事也不行。但是文化革命初始时，毛就是这么说的，因为他在二线。而事情办坏了，就是干部今不如昔。什么官当大了，官僚主义，脱离群众，骂人，训人，文革一起来，群众有气云云。9.13以后，这个话不讲了。因为不好讲了。解释不通了。改为不要瞧不起儿童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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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毛对马列理论的态度为什么不一贯？
从历史上看，自延安整风开始，毛的著作才上了干部必读，上了“党书”。
自林彪主持军委工作以来，才第一次单独提出学习毛著作的问题、编语录的问题，老三篇的问题、以及“读、听、照、做”和“活学活用××字诀”，
此时，大庆有个两论起家；陈伯达编了两大本毛泽东（著作）言论摘录，至于什么马恩列斯论×××，那就多得很了。
但是有一条，一般来说，毛叫编，中宣部才编，也有主动编的，主要是为政治斗争服务，比如庐山会议上劉澜涛编的马克思主义者如何对待群众运动，被毛称为机关枪迫击炮。主动编的语录，有点像押宝，陈伯达编的称天才的语录，就捅了大漏子。
毛60年代对林彪所搞的一套是欣赏的，肯定的，对邓、陆定一的三顶帽子（简单化、庸俗化、形式主义）是不高兴的。九届二中全会以后，提倡学马列六本书，74年让张春桥编语录，其实都是对这经验宗派——去的，像第一次庐山回忆一样。毛本身很清楚，马列那几本书有对老干部来说多难懂，让大家读，只不过是为了树立红秀才们的权威，解释林如何搞修正主义比较方便。
另外有意思的事情是：当毛很认真的按马列去做的时候，或者说他的自信不足，借助马列的时候，往往是他加重错误助燃剂，而他被人们认为是经验主义者或“麦淇淋’马列主义者的时候，倒是比较正确一点。
这实际上就是从实际出发和从书本上找答案对谁的作用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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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为什么说毛搞文革是“为了反修防修”？

现在，有一种说法，毛搞文革是为了反和平演变。这个判断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

杜勒斯提出和平演变，实际上是鉴于朝战的失败，社会主义的坐大，战争已经不再是维持势力范围的有效手段，所以才祭起软的一手。管用不管用不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杜绝不想把苏联演变成另一个超级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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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为什么毛要提出“三要三不要”？
      九届二中全会以后，毛需要转弯子，口号上需要先转，思想上才能转，于是就提出了“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这实际上是一个变被动为主动的办法，是对付军队那批“起哄”的干部和林集团的。先把陈伯达封了一个“政治骗子”的称号，其实老夫子最不具备的能力好像就是骗人。然后就点了六本书，比那篇“路易波拿巴”权威，让全党高级干部读——反正他们多数也读不懂，解释权就到了张、姚的手里，话语权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林用毛的话（一句顶一万句）来说毛，很难转圜。矛头直指林的过头话：“一本万利”、“走捷径”、“最高最新指示”、“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学毛”“带着问题学，活学活用”等等，所有59年后挣来的政治资本全光。在毛一个又一个的批示面前，老总们只好“缴枪”——能和张姚论短长的军中秀才早就被打倒了。
       要团结和要光明正大实际上是矛盾的。在经历了文革（或者上到59庐山会议）以后，这两者就不可得而兼了。二月逆流倒是光明正大，不团结；九大好像团结了，但林、江谁又没有玩阴谋，搞动作呢！因此，这体现了冠冕堂皇绝对正确的口号下的政治智慧。毛是一个把主动权始终抓在手里的大师。
        当邓讲三项指示为工作总纲时，毛又有话说“安定团结不是不要阶级斗争，”云云。实际上，毛74年学习理论的指示中还是把解释权放给了张、姚；要他俩写文章。谁知道邓抓住文章中“反经验主义”这个漏洞进行了反击，逼毛出面批评并第一次提出四人帮。邓这一条其实极高明。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自然是后话。
       叶帅在政治局会上以三要三不要批四人帮时，毛其实已经放弃了这个口号，他这时已经对资产阶级法权这一过去只在马列著作里游荡的概念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兴趣。为了解决他自己心中的那个死结。结果是走上了党内资产阶级之类的更为荒诞不经的理论幻觉，把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变成了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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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为什么说7.27日三万工人进清华实际上宣布了红卫兵的终结？
其实可以列出一个时段大事表：
1.杨余傅事件；
2.批国防科委的多中心论；
3.清华从4.23开始到7.27终结的百日大武斗。
4.上海倒张（春桥）；北京倒谢（富治）；各地革委会军、干、群进入三国演义阶段，两派武斗愈演愈烈。

5.清华出现“四一四思潮必胜”大字报，提出“造反派只能打江山，不能坐江山，”实际上预言了造反派被利用的最后下场。

这时需要一个转换，把局势稳定下来。把7.27——7.28毛五个小时的接见时的讲话摘录如下：



【毛 主席说：“你们看大学武斗怎么办？一个办法是统统撤出去，学生也不要管，谁想打就打，过去北京市委、卫戍区对武斗的态度是不怕乱、不管、不急、不压。这看来还是对的。另一个方法是帮助一下，这个问题深得工人的赞成，深得农民的赞成，深受学生大多数欢迎。大专院校五十九个，打得凶的大概五、六个，试试你们能 力，至于如何解决呢？你们提出意见。我看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就必合。你们北京大学要那么大干啥？如果解决不了，不一定住在一个城市，一个住在南方，一个住在北方，都叫新北大，在一个城市打一个括弧‘井’ 在一个城市打一个括弧‘公社’ 。就像苏联共产党打一个括弧‘布’，另一个苏联共产党打个括弧‘孟’。”

毛 主席说得大家都笑了。主席又接着说：“如果你们不能解决这些问题，第三个办法，那么军管。请林彪同志挂帅，还有黄永胜，问题总能解决。你们搞了两年了，一是斗，二是批，三是改。斗是斗，你们是搞武斗，也不斗也不批，也不改，现在是少数学校搞武斗，人民不高兴，工人不高兴，农民不高兴，居民不高兴，部队不高 兴，多数学校学生也不高兴，就连拥护你的那一派也有人不高兴，就这样一统天下！你新北大老佛爷，你是多数，是哲学家。新北大公社、校文革里就没有反对你的人哪？我才不信呢！当面不说，背后还是说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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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 主席说：”事情都要留点余地，都是学生，你们也没搞黑帮，最近有些学校斗了些黑帮，画了像，新北大搞了十几个，就那么点黑帮？我看不止那一点，就是因为关键两派忙于武斗。这个斗、批、改不行，或者斗、批、走，学生不讲了吗？斗、批、走，斗、批、散。现在的逍遥派那么多，现在社会上说聂元梓、蒯大富的坏话的 多起来了。聂元梓炮灰不多，蒯大富的炮灰也不多，真的打起来，有时候三百，有时候一百五；哪里有黄永胜的那么多，这回我一出就出三万多。”



【毛 主席说：“你们这五大将我们都是护你们的，包括蒯大富骂你们黑手的，我也是偏向你们这一边，你们回去一讲，我们有偏向，井冈山四一四兵团，就会对我有意 见。我不怕别人打倒，清华四一四说四一四思潮必胜，我就不高兴。说打江山的人不能坐江山，无产阶级打天下不能坐天下，坐天下的就是四一四！四一四有个理论家叫周泉缨，理论家何必抓呢？人家是一派的理论家嘛？人家写文章你抓人家干什么！应该放出来，人家有意见让他再写嘛！不然不是没有言论自由了嘛？”



【毛 主席说：“一分为二，就是因为结了仇，双方紧张得很，双方都睡不着觉。搬家可是个问题，找地点在北京就会争起来。我看这个大会堂很多空地，中南海地方很 大，接待四、五万红卫兵，办个学校还不行？或者你聂元梓来，或者侯汉清来，你们不是‘杀牛宰猴断羊腰’吗？牛是牛辉林，侯是侯汉清，羊是杨克明，这三个人我知道杨克明。杨克明也是个青年人嘛！到过十一中全会，那张大宇报，杨克明帮了忙。你们这张大宇报分成了两家，这种社会现象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谁会 料到会打起来呢？原来打算停课半年，登了报，后来不行，延长一年，又不行二年，我说三年就三年嘛！我说不行要多少时候就给多少时候，反正人是在长的，你一年级现在就是三年级了。再搞二年，四年，八年，你还不是在那里过一天长大一天。斗、批、走也是一个办法，谭厚兰不就是想走了吗？走光，扫地出门，大学还要 不要办呢？要不要招新生呢？不招新生也不行。我那个讲话是留有余地的，这个大学还要办，讲了理工科，并没有说文科都不办。但旧的制度、旧的办法不行，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我看现在高中比大学的课程还多，上六年、十年顶多了。搞不出名堂就拉倒。我看高中、高小、初中基础课跟大学差不多，这专业课先生都不 大懂专业，哲学家讲不出哲学。你聂元梓不是哲学家吗？

聂元梓说：“我不是哲学家。”江青打趣说：“她是老佛爷。”

毛主席说：“这个哲学有什么学头呢？这个哲学是能够在大学里学来的吗？没有做过工人，农民就去学哲学，那个哲学叫什么哲学。”林彪说：”越学越窄，是窄学。”

毛主席说：“如何学文学呢？就不要搞文学史，但要写小说，每周给我写篇稿，写不出来就到工厂当学徒，当学徒就写当学徒的过程，现在学文学的写不出小说、诗歌。上海的胡万春原来还是写了很多东西，以后就没有看见什么了！”

周恩来说：“还有高玉宝都进了大学，后来头脑都僵化了。

【 主席说：“斗、批、走，如果他想走，就让他们走，为什么人家要走呢？还不是斗了他，批了他，打了他，不舒服。或者家里有家 事，或者军队太苦了，他受不了，逃兵不捉，不关禁闭，逃兵比过去反而少了。我们是人民解放军，现在学校捉了人要做俘虏，要供，不供，就打，打死了，打伤了，知识分子最不文明了。你说什么知识分子最文明，我看最不文明。我看老粗最文明，黄永胜、温玉成也不抓逃兵了，也不关禁闭了，你们发明了个喷气式，这个 罪魁祸首是我，我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里讲戴高帽子游乡，我可没讲‘坐飞机’，我是罪魁祸首，罪责难逃啊！今天怎么样？以为要抓你们来坐禁闭吗？井冈山他们这个做法不好，我说这蒯司令的井冈山打死四个人，打伤针织总厂五十个，就是如果不考虑这个社会影响，我也不是看一个人，实际损失最小，最小。

【毛主席说：“此外，北京外语学院六一六的领袖刘令凯反对总理，总理一直保护着他。有人讲，总理宽大无边，我就同意总理这样做，联动这些人开始就不应该抓，许多人被抓了，我点了头。”

谢富治说：“这与主席无关，是我抓的。”

毛主席说：“你不要袒护我，给我掩盖。抓，我也是同意抓的；放，也是我同意放的。”

谢富治说：“没叫我抓那么多。”

毛主席说：“放了，就是八宝山、天安门骑着自行车，搞了一、二个月，他也没意见。有些人耍流氓，无非弄几个钱，路上弄一个女人……彭小蒙不是那么反动吧？我看彭小蒙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姚文元说：“他的父母很坏，跟伍修权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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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 大富走进来，嚎啕大哭。毛主席起身，在座的也都站了起来。毛主席向前走两步，大家都站在主席周围。蒯大富握住毛主席双手，脑袋靠在毛主席胸前。他一边哭，一边告状：“主席救我，主席救我！杨余傅黑后台调几万工人突然把清华包围。我们跟工人讲理，他们也不讲。我们学生一出去，他们就把学生抓到卡车上拉走。我 们打不过工人，我们的人现在都在大街上……”

毛主席转过身把手伸出来说∶“你要抓黑手，黑手就是我。工人是我派去的。”



【毛 主席说：“蒯大富，你真蠢哪，我们搭梯子让你下来，你不下来。你们这样和中央的政策对抗，黄作珍讲话不听，谢富治讲话不听，市委开会不算数，中央才出来，伸出‘黑手’，调动革命，制止武斗，宣传多大，敲锣打鼓，你们又不理，你们脱离群众，脱离工农兵，脱离绝大部分学生，甚至脱离自己领导下的部分群众，你领 导下的学生，说你的坏话的不少。没有打招呼，是我的错误，间接打了招呼。”

【毛主席说：“四一四欢迎工人，你们井冈山很蠢，我才不高兴那个四一四。那个四一四是反对我们的。”

毛主席说：“他搞抬尸游行，他搞砸电线，在这个时候，四一四也没有通知，为什么他们欢迎？这一次你们很蠢，让四一四欢迎工人。”  

江青说：“甚至四一四的群众都说蒯大富是左倾，沈如槐是右倾。清华要搞大联合，但没有蒯大富不行。”

毛主席说：“还是要联合，还是要蒯大富，没有蒯大富不行的，蒯大富是偏左的，井冈山出两个，四一四出一个。”

【毛 主席说：“第一条，军管；第二条，一分为二，四一四分一个，你蒯大富分一个；第三条，斗、批、走，这都是学生提出来的，他们不愿干了，你们一不斗，二不 批，三不改，第四，集中精力打内战。把枪都给你们，无非是大打，要打就大打，文科要不要办呢？文科还是要办的，至于如何办法，研究出另外一个办法，过去的办法培养是修正主义的。”

【毛 主席又说：“一次前进是没有的，历史总是曲折的，一九二七年受挫折，二、三次受挫折，胜了以后，又出现高饶反党联盟，庐山会议以后，出了彭德怀。现在有走资派。像蒯大富那个彻底砸烂旧清华，四一四就不赞成，四一四就说，教员也有好的，可你们说的彻底砸烂，不是砸烂好人，而是一小撮坏人，你把含义讲清楚，他 就驳不倒了，赶快把六、七个领导找来，集中起来，你们今天晚上睡个觉，明天再开会，散会算了，以后再来。”

不久，就是毛主席给工宣队送芒果；姚文元发表《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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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8341部队的六厂二校经验领导搞落实政策，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等等。红卫兵运动到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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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为什么毛坚持不设国家主席？

这是因为如果设国家主席，有几个问题毛无法交待：

1.当年，是毛自己提出分一二线，不当国家主席的。也是毛提出两个万岁的。

2.文革的最大成果（必要性、合法性），就是把刘少奇定为叛徒、工贼、内奸。

  这样，才能自圆其说。否则，怎么讲也看不出很有必要，非常及时。

3.作为文革在政治制度的成果，党不设书记处，国家不设主席。顺手把大区书记都取消了，防止地方坐大。（行政上的大区高饶事件后已经取消）。陶铸的被打倒的关键原因不是因为保老干部，而是想沿袭书记处的体制，来进行正常的党务活动，必然会合毛发生冲突。毛当年就批评过书记处是“独立王国”。

4.如果国家主席自己当，那历史记录将证明，当年不当就是阴谋；如果自己不当，那么，必然重蹈刘的覆辙，两个太阳同时出现。

      林彪事件之后，毛曾经发议论说，我们共产党是立党为公，而不是立党为私，打到一个国家主席，不是为了自己当国家主席。后来，立党为公写进十大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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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林彪为什么坚持要设国家主席？

      随着近年来口述历史和诸多回忆录的出版，另一种声音逐渐加强。比如：林彪身体不好，并不想当国家主席；林彪九届二中全会上的发言是为了整张春桥、江青；现在也设国家主席，提设国家主席怎么就成了政治纲领了？等等。也有各种佐证。

      但是，按当时的情势分析，林彪是一定要坚持设国家主席，也是想当这个主席的。理由如下：

1.当国家主席是接班人的法律保证。过去刘少奇是接班人，党章未规定，当了国家主席。林党章规定了，当不了国家主席，这个接班人徒有虚名而已。

2.政治摸底。林身体不好，众所皆知。是否活得过毛，即使活得过毛，那时的身体是否可以胜任党的主席，可能性极小。毛如果坚持不设，说明毛根本不想让他接班。

3.前车之鉴。刘少奇是不是叛徒内奸工贼，林彪心中有数。毛之所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因为刘是国家主席，是内定的接班人。

而林彪一没有被俘虏过，

二一直是毛不说我不说，理论上政治上为毛是从，政治上毛要打倒的我绝不保。

三、在群众中树立的形象是三忠于，四无限，毛著学的最好，

四、在党内斗争中，始终是毛搬的兵。几十年中，他一直是带兵的。

如果当上国家主席，毛想要把他搞掉，肯定比搞刘更困难。如果不当国家主席，肯定比刘更容易。

毛是懂历史的，林也是知毛甚深的，这实际上是两位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政治角力。

因此，毛说设国家主席是政治纲领，天才论是理论纲领，是准确的。

林彪不检讨，不收回，也是必然的选择。

至于说是第十次路线斗争，那就是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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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为什么林彪事件后毛的处理方式与文革及其他党内斗争有很大不同？

      九届二中全会后，陈伯达出局了。毛林交恶，但党内高层除“四人帮”一类人高兴外，多数莫名其妙。毛在全会后，开始了批修整风，实际上是批陈，逼几员大将检讨，报纸上的用词是“王明、刘少奇一类政治骗子”。批陈伯达两论：阶级斗争熄灭论（八大的提法），唯生产力论（起草九大报告时的观点）。

继而采取的措施有：弄通马克思主义，读六本书；批天才论，说“四个伟大”讨嫌；提出路线决定一切，暗含否定政权决定一切；军队反骄破满，解放军学全国人民等等。但是，各种文件中就是不提文化革命，因为陈伯达担任过中央文革小组组长，这可是圆不过来说法。

       71年林彪折戟沉沙后的第一个罪名是叛国投敌，原因不明，只好以阴谋家说事——“语录不离手，万岁不离口，当面说得好，背后下毒手”；72年开始批林，此时571工程纪要党内公开，纪要中“变相失业，变相劳改”的提法使不少人发生共鸣；毛在十大前，把文革中靠边站的邓及一批老干部请出山，又让王洪文当副主席；组织措施采取完了，就开始考虑理论问题了。

  这时，从林江之间的团结起来，变成了要求老干部和造反派团结起来了。

73年，周批极左思潮，实际上触及了文革，；毛反击——“实质是极右”；开始批孔预先号令。张铁生、李庆霖等类似造反派的反潮流人物、开始出现；

74年一号文件《林彪与孔孟之道》发出后，自1.25大会开始，迟群谢静宜在江青的支持下，以批林批孔运动的形式反击。反走后门，反回潮，“此事不改正，必然出修正。”，三箭齐发，如此，才有点文化的味道，才和文化革命成为“一体”，否则，74年底的“文革已经八年，现在以安定团结为好”这一最高指示很难成立。

下半年两大战役电报公布，说林畏敌如虎；剥夺林在解放前的功劳。那只是余波。是为了要用“四方面军”的人。但是，至此，还就没有说林彪是走资本主义当权派。

74年12月26日。关于理论问题的谈话，提出资产阶级法权问题。其中提到要张姚写文章。这就是论林彪反党集团的社会基础，论对资产阶级全面专政两篇文章的出笼，一个讲社会基础，一个讲上层建筑，实际上是回答为什么党内老有人要复辟资本主义。至此，孔夫子和儒法斗争退出了政治舞台。学一点历史，变成了学一点经济。

75年张春桥在总政提出要批经验主义，成为邓反击的突破口。三项指示为纲成为工作总纲，整顿开始展开，四人帮第一次被毛提出。至此，批林批孔这个实际上在四届人大就结束的运动，不再有人提起，林彪本身也成了一个符号。

由于林彪事件的特殊性，历经三年，才拿出了一个不能完全服人的说法，其实，把思想搞得更乱了。现在看来，林彪之所以变成后来那个样子，完全是文化革命造就的。中国的历史一再证明，多数法定接班人，都接不了班，凡是老接不了班的接班人，总会和搅拌人成为对头（对手）。

但林彪的死，使老干部获得了一个得到解放的机会，因为，可以说把他们的被打倒，均说成是林彪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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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为什么陈伯达起草的九大报告毛没看就否定了？  
因为陈伯达没有领会毛的意图。
       陈伯达也领会不了毛的意图。
      因为，毛的意图就是九大报告就是要论证文化革命是正确的。
      张春桥领会了这个意图，所以，九大报告从头到尾就像76年的一首“就是好”的歌。一句实的没有。
      毛为了证明发动文化革命的正确，还说了一句当时大家都非常诧异的语录——
      “这次文化革命，仅仅是第一次，以后必然要进行多次”。
       这就把文化革命上升到社会主义阶段的必然规律。
       其实，毛这时已经完全明白文化革命搞错了。
       因为，他肯定知道第二次文化革命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这才有以后说不清的许多事，
        所以，九大路线是“团结起来，去争取更大的胜利。”
        其实是团结起来，渡过难关，用胜利来圆文革这个错误。
        相信继任者肯定不会再搞文化革命了。
        然而，没有一个人理解毛的意图，毛又无法说出心里实际上想说的话。

52.为什么毛要用文革小组取代书记处？  

1966年8月后，书记处是个什么状态？陶是常务书记，叶剑英是书记。十一中全会后补了谢富治、刘宁一为书记。毛过去说书记处是独立王国，陶没领会毛让他兼文革小组顾问的意图，还想搞书记处，其实毛眼里根本没有书记处。十月上天安门，不找，后来开会，也不找。1967年二月，毛说‘中央文革代替了书记处。’

    十一中全会后，政治局增加了徐向前、聂荣臻、叶剑英。毛对他们很尊重，但不是作为政治局委员，而是作为老帅。候补委员增加了李雪峰、谢富治。日常会议一直是总理主持，但毛思想上没有把政治局作为领导机构。

     文革小组自成立起，杨植霖、郑季翘、刘文珍从未到会。郭影秋、吴德零星参加了几次。第一个被打倒的是尹达（历史所所长），谢镗忠是组员，但没参加过什么会议。1967.5.1，王关戚排在中委之前，谢镗忠、穆欣排在中委之后。10.1以后，穆欣被清洗，原因是有人揭发他过去说过江是精神病。江说他是国民党特务（穆被捕过），王任重比陶铸更早一点就被认为不行了。在钓鱼台他单独住在2号楼，自己搞一套，还找些红卫兵住在那里，通过其女王小平和清华、北大、清华附中的红卫兵联系。同聂、蒯有冲突。毛最早是信任王的，江曾动员王批邓，王发了言，但满头大汗，面色苍白，讲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毛后来因武汉问题对王不满，江青也对其不满，先于陶铸被打到。刘志坚与王是老关系，都是冀南的。刘的夫人是王介绍的，刘职务高于王，王水平高于刘，刘和夫人也搬入二号楼。刘被日本人捕过，是王组织营救的。邓曾经说过，刘志坚不可重用，他拥护张国焘，在四方面军政治部搞的那些漫画太过分了。67.7.1日，刘被打倒，叶群给林打电话，半个小时，林勉强同意。为了保四位老帅，抛出刘。1966年8月以后，中央文革就是八个人是核心层，常委剩了六个，毛那里开会就是这个范围。后来参加会比较多的人有叶、肖华、杨成武、谢富治、叶群、后来加了个汪东兴。二月后又加了陈毅、谭震林、李先念、徐向前。文革小组办公室主任王力，副主任曹轶欧、穆欣。后来，都让江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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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毛下定决心搞文革（天下大乱）是什么时间？

应该是在韶山滴水洞给江青写信的时候。

第一、在信中第一次提出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七八年又来一次。

第二、表示不惜“粉碎”，粉碎只不过是物质（不灭）改变存在方式。

第三、表示自己是七分虎气，三分猴气。

第四、据工作人员说，离开时，留恋了一个小时，最后说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第五、7.16游长江，表示身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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