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gharrylg 发表于 2017-11-16 22:57:54

桃李丹:[附录]父亲的回忆录《求真》之十五

[附录]牛棚求真——父亲的回忆录《求真》之十五


历史翻到“史无前例”的一页。
    鞍山文化革命的初期,掀起一股戴高帽游行之风。文教系统首当其冲。“地富反坏右”之后便是文教系统的领导干部了。学校、剧团、新闻单位的领导人一个个被戴上高帽拉上卡车游街示众。我那时还是总编室主任,传说市委已申报我担任副总编辑,省委批文尚未下达,竟也越级享受这种特殊待遇。与两位正副总编一起强行戴上高帽拉上卡车游街示众,随后就“靠边站”了。
    1968年1月报社实行军管,3月成立革委会。两派“革命群众组织”协商同意,沈阳军区审查批准,把我结合为报社革委会主任。军代表尹同禄同志为第一副主任,主持“斗批改”。我仍主抓报纸的出版业务。在革委会成立大会上,军代表当众宣布我们的历史经过重新审查是清楚的,没有问题。
    当革委会主任不久,便碰到这样几件事:
    一天上午,有几个人戴着“武卫队”的袖标在院子里宣布:“把四名牛鬼蛇神揪出来!”并把事先准备好的高帽子给他们戴上,关进“牛棚”。我很纳闷: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经革委会讨论就抓人呢?
    一天晚上,我看见一伙人(其中有穿军服的报社军宣队的人)正在揪斗李树铭同志。让他站在凳子上,武卫队的人猛的一脚把凳子踢翻,然后一起上去拳打脚踢,其状惨不忍睹。我请专案组的扬志毓同志转告军代表:这样打人不好。次日革委会开会,我提出意见,军代表没有接受,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我主张及早解放苑、王二位正副总编,并在市军管会主任、39军政委陈绍昆召集的汇报会上提出这一意见。陈很不高兴,没有采纳。而且从此不再让我参加他召集的军管会汇报会。
    1968年8月,辽阳响山农村中学生毛新平在井边提水,水桶落入井中。毛新平下水去捞,掉入井中。附近许多军民赶来救人。市军管会将此事命名为“响山英雄集体”,要求突出报导。39军何渠若副政委决定成立报导组,指定我当报导组组长。39军宣传处干事刘钝同志和鞍钢报社造反派尹久英为副组长。在这项报导工作中,我获罪于刘钝的顶头上司——39军宣传处处长陈文昌(陈后来擢升为政治部副主任,结合为鞍山市革委会副主任),从而惨遭迫害。
    陈文昌笔杆子起家,是陈绍昆政委手下的红人。不知什么原因,他极力排斥另一位笔杆子——他手下的干事刘钝。常在背后贬斥他。有一次在迎宾馆,我偶然碰见他与尹久英谈话,他便趁机向我交底:“刘钝一贯傲上,目中无人。他家是大地主、大官僚,长沙一条街的买卖都是他家开的。这小子过去还老实,现在走运了。他一贯落后,至今还不是党员。。。”陈文昌要我注意刘钝的言行,多与他联系,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他。我当时觉得这样做不正派,只说:“刘钝是你的下级,他有什么问题你当面批评他就是了。”在响山再一次见到陈文昌时,他问:“刘钝怎样?”我说:“他很好。”他很不满意。从此便种下祸根。又一次,陈文昌要把我们正在研究的响山报导材料拿走,我说,还没研究好,等定稿后一定给你送去。他又大为不满,怒气冲冲地对同去的两人说:“不要了,咱们走!”这又触犯了他的尊严,再一次种下祸根。
    不久陈绍昆决定扩大对响山的宣传,以陈文昌为首成立一个宣传组,下设三、四个小组,共计约一百人,报导组只是宣传组下属的一个小组。这样我边直接受陈文昌指挥,为后来整我提供了便利条件。
    在响山报导中,我和陈文昌之间存在着严重的分歧。我主张新闻报导必须真实,从调查采访得到的客观事实出发;陈文昌主张“事实服从政治”,不惜弄虚作假无限拔高,一味追求高度,说大话,说空话,要把响山事件吹嘘成一颗“精神原子弹”;对响山报导的队伍,我主张新老之间、部队地方之间互相学习,团结合作,共同完成报导任务;陈文昌制造新老对立,发动地方“小将”整部队“老将”,分裂报导组的队伍。由于这些分歧,陈文昌对我由不满发展到: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响山报导结束前后,陈文昌在市内频频举行“响山英雄集体”报告会、总结会、经验介绍会等等,广为散布:在响山报导中存在着无产阶级的新闻路线和反革命修正主义新闻路线的斗争。把他和他的追随者孙景泰等人说成是无产阶级新闻路线的代表,把我打成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代表人物。扬言“报社的领导权不在无产阶级手里”,“是掌握在坏人手里”,“报社领导班子烂掉了“等。陈文昌蓄意整我已经是磨刀霍霍。他们还从四人帮那里找来“理论根据”,怀疑一切,打倒一切,全盘否定教育、文艺、新闻战线17年来取得的成就,把文革前17年说成是“黑线专政”,文革前的机构和工作人员是“旧政府、旧人员”,而且进一步把革委会结合文化大革命前的领导干部说成是“复旧”。他们竟用这样的“理论”来彻底推翻刚刚成立半年的报社革委会领导班子。恰在这时,四人帮控制的报刊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捅马蜂窝》的文章,陈文昌等人如获至宝,立即接过这个口号,授意报社军宣队和一位革委会副主任,在报社发动群众掀起“捅马蜂窝”的高潮。从整我入手,把报社革委会这个“马蜂窝”捅掉。把报社绝大部分人员撵出大门,为他们占领这个舆论阵地扫清道路。接着便采取组织措施撤换报社的军宣队。把以尹同禄同志为首的军宣队全部调走,派来某师保卫科长姚鲁林和任全乙等人,并且加派了工人宣传队,并为他们布置任务,划框子,定调子。新的军宣队一进报社就在群众大会上宣称:“报社有大沙鱼,有黑团团”。平静的报社又乱了起来。捅马蜂窝、揪马蜂王的大字报扑天盖地,矛头直指着我。旦夕之间我写的东西全部成为“毒草”,我的历史全部成为假的,我不只是“马蜂王”而且成了“叛徒、特务、假党员。。。”我找何渠若政委讲明我的历史,也成为我的“罪状”,说我是“告军宣队工宣队的阴状”,是“阶级斗争新动向”。我苦闷极了,只好等着挨整。不久他们就要我住学习班,不准回家。
    大约1月初,我和报社绝大部分同志一起被送到千山学习班。学习班成立了几个小分队(即审讯小组),每个小分队三四人,把斗争对象看管起来,进行政策攻心。这时报社已经派人出去外调我的历史。陈文昌指示报社军宣队工宣队说:“唐春旭的小分队不要等外调人员回来再上马,现在马上就上马!”从此我便被关在小分队里,一举一动吃饭睡觉都有人跟着,完全失去自由。
    小分队采取先定性后逼供的办法,在没有掌握任何事实根据之前,就把我放在阶级敌人的位置上,逼我承认他们需要的材料。此外,他们一方面继续制造舆论,一方面对我施加压力。军宣队长鲁桂林首先在大会上扬言:“有些人你别看他老实,其实他全部历史都是假的,没有一点真的。”并不止一次对我说:“你别幻想你是内部问题,早就是外部问题了”。还叫人转告我:“你没有历史问题还有现实问题,没有现实问题还可以定个顽固不化的走资派,你不要想好事了!”工宣队长陆恩德在我的小分队坐阵指挥。多次威胁我说:“你不是叛徒就是顽固不化的走资派,是现行反革命。”“你小子要不是外部问题我就不姓陆”。“你不承认,明天就开大会批斗你!挂上大牌子,戴上白胳膊箍,决不让你有好下场!”有一次他听到我说,我掩埋了被敌人炮弹打死的周参谋长的遗体,竟然异想天开的威协我:“好小子!你还是个杀人犯呢!”逼着我说是怎样杀死他的。
    在小分队里队长佟培扬是公认“胆子大、显能耐、想抢头功的一个”。1946年突围离队后我与程若同行一天,遇见伪乡丁后走散。佟培扬抓住我与程若同行的这一天,在程若身上狠下功夫,捏造事实说:“程若已承认自首并且揭发了你”。谎称组织上已经掌握材料,逼我上圈套。他们采用的方法是车轮战术、疲劳战术、逼供、引供,一搞就是连续几天,从早晨到深夜无休无止的追逼,进行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不许说真话,不许申辩。只要我说这段历史没有问题,他们就拍桌子大骂,90度大弯腰向毛主席请罪,摁脑袋,揪脖子,推推搡搡,拳脚交加进行体罚。在他们日夜折磨下,我的神经极度疲劳,极度紧张,极度悲观。
    情况持续到1968年末。新年临近,小分队全部停止活动。绝大部分队员都回家过年,只留个别人看守“犯人”。佟培扬自愿留下看守我。尽管队员们约好这几天不审问,但佟培扬认为他施展本领的时机到了。他串通陆恩德一起,日夜轮番威胁逼供,挖空心思打下我“历史有严重问题”的缺口。
    12月29日晚上佟培扬来到小分队逼我写“交代材料”。他知道我爱人不在家,两个孩子没人照看。假惺惺的对我说:你想回家看孩子吗?要是交代好了,马上放你回去。接着硬逼着我按照他的意图写材料,还绘声绘色的讲了大篇假话,目的是让我感到程若不但把我咬上了,而且还同我定了攻守同盟,使我感到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有口难辩,跳进黄河洗不清。我思想斗争很激烈。心想:陈文昌把我往死里整,程若又咬上了我,不按他们的意图交代,不会善罢甘休。只好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写吧!转念一想,这不是我的亲身经历,离开事实的编造,无论怎样也是对不上口的,还是应当实事求是。于是又把刚写的材料撕的粉碎。佟培扬发现后大发雷霆,脸色大变,拍桌子大骂,摁脑袋向毛主席请罪,逼迫我写“撕毁材料的新罪行”检讨书…
    从12月30到31日,陆恩林和佟培扬采取车轮战术对我加强攻势,威逼、胁迫、引供、诱供。可是我仍坚持实事求是,按历史的本来面目写交代材料,并在材料上写道:“我想,我一定要把实际经历的情况全盘托出,毫无隐瞒。这是我应尽的责任,问心无愧。至于和组织掌握的材料是否一致,距离多大,程若是怎样交代的,我就不要去想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大的出入,相信组织上一定会弄清楚的。。。”岂知佟培扬看了材料,不但不停止错误,更为不能将我打成叛徒特务而恼羞成怒,俨然以代表组织的口吻怒气冲冲地说:“组织已经掌握你的材料,你不交代也能定案!”就这样在他们威逼和诱导下,我被迫写下一个违背历史的假材料。
    佟培扬如获至宝兴高采烈,我却痛苦万分,精神受到极度刺激。想不到我竟在为之奋斗半生的政权之下,被迫承认是这个政权的变节份子,用自己的手把自己清白光荣的历史摸黑。我不能这样背黑锅!1969年元旦,我再次写了一份真实材料交给佟培扬。他又大怒,漫骂污蔑,扬言开大会揪斗我,从严处理等等。我依然坚持实事求是,谈自己的真实面目。元月五日,我交给他一份材料否定12月31日的那一份假材料,并简略的揭露佟培扬逼供、引供、诱供的情况。不料这一下子触痛了他的神经,他勃然大怒,大发淫威,拼命逼我当面含着眼泪在这份真材料上写“这是假材料”几个字,逼着我象杨白劳一样摁上手印。
    可是他们并不满足于把我打成“叛徒”,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紧追不放,还要逼我承认是“国民党特务”。不承认依旧是恐吓辱骂,弯腰请罪,拳脚出手,以“大会揪斗”“从严处理”相威胁等等。我的身心倍受折磨,痛苦难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想推翻又不许,还无休无止地逼我背着黑锅交代新问题。这样活着不如死掉。最后,我只好含冤在千山自缢。不料命不该绝,绳断,我跌倒在地。苏醒过来,头脑反倒清醒起来,想到应该相信群众相信党,我的沉冤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重见天日。如果死了,岂不冤沉大海?于是,也就没有再寻短见。
    当我怀着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信念回到学习班向工宣队说明情况时,陆恩德指使一群打手一拥而上,拳脚猛地象雨点一样打在我身上,腰打痛了,脚踢肿了,衣领撕破了。陆和佟仍不放过我,继续掀动群众批斗我,继续逼供,丝毫没有反思,没有内疚。相反,陈文昌、陆恩德、佟培扬利用一切机会散布流言蜚语,说我是“畏罪自杀”。更有甚者,佟培扬居然恬不知耻的把对我逼供说成是“宣传毛泽东思想”,依旧说我“历史肯定有严重问题”。
    学习班搬到盘锦(改为干校)以后,陆恩德更是大打出手,使用狠毒手段逼我承认是什么“反共救国军”。喷气式、揪头发、摁脑袋、揪脖领子、推搡、罚站、拉到毛主席像前请罪,已是家常便饭;更多的是围斗、车轮战、疲劳战。。。,不承认是反共救国军就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不准喝水。还威胁引诱其他同志编造伪供,用来对我逼供、引供,软硬兼施。胡说什么:“你是双保险(指同时参加革命组织和反革命组织),只不过是一般成员,没有什么活动”。“要是承认了,我保证你的党籍,你要不相信,我马上写保证,签字盖章”。“你要不是反共救国军,我就是你儿子,我就不姓陆!”“老万(万恒生)早就交代有一个表,表上有你的名字”。他还一项一项把“反共救国军”表上的格式告诉我,要我照样画出来填上,交代出来。“反共救国军”最早来自海城,从海城“咬”到鞍山,殃及一百多人。1969年7月初,海城已经把反共救国军的平反通知书送到鞍山日报社。陆恩德不但不把平反通知告诉我们,及时平反,反而变本加厉进行威逼,致使记者刘文彬含冤自杀身亡。后来虽然平反,还是要说什么“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要我们“正确对待”。
    我的历史再次经过反复外调,走遍全国,不仅查对了秦岭山区的见证人,还查遍当时国民党全国集中营的档案材料,也没有发现我这个“被俘叛变”的人影。哪怕是一点点迹象,也没有找到。倒是花了国家不少路费钱。我的历史终于证明没有问题。我终于回到阔别一年的家里。
    回家后才知道,妻子儿女都已受到株连。妻子被诬为“特嫌”,受到监视,撤消了工作,靠边站。工宣队搜查了家中的书信、相册、笔记,还到海城乡下我大女儿插队的青年点,搜查了她的信件和用品。我在赴千山学习班之前,曾经把我的历史写成书面材料交给大女儿,对她说:“这是我的真实历史。假如有人玷污它,伪造我的历史,将来以此为凭,恢复我的本来面目。”可惜这个材料也被工宣队搜走了。在我被小分队批斗期间,我的妻女三次前去探望,都被他们严辞拒绝。春节期间,大女儿受全家人委托送来我爱吃的食品,连人带物都被拒之门外。这时我与女儿只有一墙之隔,女儿苦苦哀求之声,声声传入我的耳中,我心如刀绞,不得相见。
    平反后,陈文昌等人抓住我自杀的小辫子不放,说我没有“正确对待”,不恢复我的工作,全家到农村插队落户。对我实行三不准:一不准回鞍山工作。——两年后在鞍山日报社申报的调回鞍山工作的插队落户干部名单上,我的名字被市革委会勾掉,旁边写上“给营口”三个大字。只因为妻子已先行调回鞍山,才未能把我留在营口。二不准回报社工作。三不准安排职务。我被安置在陈文昌控制下的市革委会宣传组当一名工作人员。直到四人帮被粉碎两年后的1978年,39军干部全部撤出地方机构,我才回到报社,重温报人生涯。
桃李丹注:
    “响山英雄集体”——1968年7月,距鞍山市数十公里的农村响山有一名中学生借用农民一只水桶打水,不慎将水桶掉入井中,附近驻军排长赶来帮助打捞,不料土井坍塌,排长也掉入井中,村民们赶来将排长救起。这本是一件体现军民团结的好事,可以宣传报导。但陈文昌却别有用心借此大做文章,在报导中大搞“假、大、空”,虚构和夸大许多情节,命名为“响山英雄集体”。父亲认为新闻的真实性是新闻的生命,不能夸大,更不能虚构,应当实事求是,因此获罪于陈文昌。父亲被戴上 “叛徒、特务、马蜂王、死不悔改的走资派” 四顶帽子。
    “反共救国军”——这是一个在文革期间,完全由殴打、威逼、胁迫、引供、诱供等方式“虚构”出来的一个组织。首先是由海城(鞍山所辖县)的某小人物被逼得没有办法,就“虚构”了这个组织,随后“咬”出了大人物,大人物接着被诱供“咬”出了其它大人物,就这样一直“咬”到了鞍山,殃及一百多人。由于事态最后发展得不可收拾,1969年7月初平反。
    感谢博友深情留玉,现摘录于此,以作永存。
刘福新
    我今年67岁,我经历过这一段历史,说句不好听的话:军队干部绝大部分文化水平低,做事莽撞,属于没脑子的人。
    不瞒大家,我曾在“文革”中担任过一所中师学校的“专案组长”。从工厂到学校的“工宣队”水平远比“军宣队”要高很多。
1月9日 22:16
山野村夫
看望朋友,学习历史,展望未来。祝好人一生平安!
1月9日 22:40
很想坚强地活下去
那个年代一切服从政治
1月10日 09:40
飞燕sh
那个年代怎么会这样呢?
1月10日 17:32
历史求和
那时,大环境逼得人都失去理智,变得荒诞善于编造起来!
1月10日 20:33
征战英雄
特殊的年代,许多无法理解的行为逻辑。
文笔朴实,情真意切!
1月11日 21:42
辛予
难忘的岁月,荒唐的年代!
1月11日 22:10
老教书匠萧成志
    这里叙述的确是文化大革命中真实的一面,我也戴过一次高帽子,有体会。但也不是全部。
1月12日 07:10
草帽岭--大川
一切过去的事情都会变成美好的回忆!
1月12日 11:42
远方
    我经历过文革乱象,经历过所谓‘群众专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切干坏事的人都有‘私欲’,最后是共产党‘买单’。不论初衷如何,放任‘专政’的后果造成的损失都是文革的败笔。非常理解您的父亲为什么要自杀,那时若有一分的希望会自杀吗?更可恨的是那个狗东西陈文昌把‘自杀’列为‘罪过’,继续整人。试问:这种东西还是人吗?勾起了回忆,说多了,住笔!问候,祝好!
1月12日 16:33
种田人海粮
乱世缩影 地球倒旋
亲身受害 胆战心寒
窝里杀戮 莫要重演
1月12日 18:28
尘世老过客
难以忘记的一段历史。
1月12日 18:30
慧慧
    看文章万分感慨!文革时一片混乱,好人被整得死去活来!有理说不清。我的父亲也被整,工资被扣,每月只发15元。天天晚上写检查,父亲想不通有天晚上上吊,被母亲发现。不久患癌症走了。
    直到78年平反。
1月12日23:50
村夫grh
那时的情形就是这样,特殊年代的特殊故事。
佳作欣赏学习了,分享朋友的精彩!
1月13日08:20
筷樂廰
不知那时那些整人的人怎样了?但愿有报应!
1月13日16:35
索啦C哆
那个叫陈文昌的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报应,这种人应该得到报应的。
文革遗毒到现在还流在一些人的血管中,呵呵
1月13日 17:42
老兵胆子
荒唐年代荒唐事!
正直肯定吃不开!
1月13日 21:11
关山枫叶
很有历史价值
一段39军支左的历史原貌
欣赏
1月14日 08:19
小溪细水2013
一位在战争年代九死一生的老革命,竟然在文革中又一次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劫难,那是一个荒唐的年代由疯狂的人们上演的一场悲剧,这场灾难将永远铭记在共和国的历史上。
1月14日11:36
老牛新声
荒唐的年代,难忘的岁月。正直的老人,真实的历史。
问候朋友,谨祝冬安!
1月15日 00:42
芳邻秋叶13
那个年代真可怕,吃不搞、穿不搞,住不搞、行也不搞,成天搞人整人的事!
1月15日 08:04
建中5775
铭记这段历史
1月15日 09:51
潇洒人生Ljm
文革,不堪回首年代!拜读,感怀,问好,祝福冬日吉祥快乐!
1月15日 11:18
明白人鸣不平
荒唐的年代!
1月15日 18:01

黄荣财-松英姿
过去的已成为历史,希望历史不要重演。祝好人一生平安!!!
1月15日 21:47
实验高中李大涛
    文化大革命、那时候是砸锅卖铁也要大炼钢铁,读书人都被说成是臭老九、抬不起头来,不过这些终究只是滚滚前进车轮中的一段历史,记忆深刻。
1月15日 21:56
大坐家
谁是牛,谁是鬼,
本来魔枭泼脏水;
声声泪,字字血,
十年浩劫弥天罪。
1月16日08:55
徐敬忠_32841
历史再现!
1月16日11:19
漫慢聊聊
那是个黑白混淆,是非颠倒的年月,不堪回首!
1月16日16:12
a笑看失败一生
我的父亲是新中国教育界的元老级干部,也被整,被关进牛棚,家人也多受牵连,但父亲说:“任何时期都有坏人,任何好经都可能被歪嘴和僧念歪,毛主席要求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是整群众,不是整好人,坚持住,总会有水落石出,云开见日的一天。”
1月16日18:12
牧石人
这是一场灾难,也是一次检验!
1月16日19:19
张向清博客
蹲牛棚,是一段难以忘却的历史。
1月17日08:45
又石
给人带高帽的现象,全国到处都一样,都是从毛地湖南农村考察报告中,该得到的灵感,批斗人,带牌子,是那个时候拿手戏,那是一个疯狂的时代,但愿不要重复。
1月17日10:52
忘年君子博客
史无前例,名符其实。
错误,太大了。一句错误,多少悲催。
1月17日17:14
三水
拜读!感慨!赠金笔!收藏!触目惊心!文革,伟大!但被别有用心者们利用,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军政委也如此混帐,不可思议!逐字句阅读,眼睛湿漉漉!坚强的父亲,一次自缢,终于挺立!从您父亲身上,看见什么叫百折不屈!幸好,命不该绝,一个坚强的革命者,一个笔杆子,活了下来,得以对小人们猖狂的表演,揭露得这般淋漓尽致,让后人普遍获益!几亿人参与的大革命-文革,发动者毛泽东再神奇,也不能面面俱到点滴不漏!他无论怎么指挥,总难防小人钻空子!拜读难得佳作!问候桃李丹!为您有如此伟大父亲而高兴!
1月18日06:25
言泊远
拜读佳作,分享精彩,看望朋友,周日问好;过来人读文革旧事的文章,总有无限感慨。这样的事应该让后人知道,让那些没有参加文革的人看看,这是对社会负责,对后代负责!
1月18日   06:51
奕天
令尊刚正不阿,却遭小人迫害,这也是历史的使然,姑且视之,枉且论之。
1月18日 13:55
杏林世家
那场所谓的文革,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场浩劫,黑白混淆,是非颠倒,人性被抹杀,兽性在人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呜呼,希望历史不要重演!
1月18日 15:55
心雨心愿
特殊的年代,不堪回首!永远烙印在人们的记忆里。
1月18日 22:45
关山枫叶
39军的军史里有关文革这段没有写这么详细
但鞍山后期比较平稳地度过了文革和三中全会交错的阶段
陈绍坤同志去了冶金部
1月19日 09:33
奔向中原
那是个是非颠倒的年代,确实够乱的。全国都一样。
现在看看,官场上还有很多陈文昌。
1月19日 09:36
半得斋
求真路上,历经磨难,方显英雄本色,赞!陈文昌,应该受到“恶有恶报”了吧。!
1月20日 16:24
秋月冬雪乃风光
那是群魔乱舞、黑白颠倒的年代。经历过,感同身受那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
1月21日 17:01


http://blog.sina.com.cn/s/blog_ed90f5ee0102v9mh.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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