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友“同记草料场”对《迷冬》第三次提出一些读后询问之时,博友“cdwxj1062”也指出了一些硬伤及错谬。许多年,没遇上
这么认真又较真的读者,实为作者之大幸(这可以不是故作谦逊哦),有几处硬伤,出版社多次校对、还有许多特认真的朋友都没有看出来。终于被神勇二侠识破。 cdwxj1062:胡先生好:
《迷冬》正拜读,获益匪浅。
入正题
一,P099首句,十二月二十六日子,应为十二月二日。
回复:你和草料场都说对了,十二月二日。我查了原稿,也是十二月二日,但在我的最后给出版社发去的定稿上,变成了十二月二十六日。莫名其妙的一个错误。
二,第24节与第25节可以交换顺序,阅读起来更为连贯流畅。
回复:你说的有道理,下次再版,我会考虑改过来。
三,P101,第三自然段,最末一句不通。或者是印刷原因造成的,应为: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哭以后她那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了。
回复:你们也对了。我查了原稿:“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恸哭之后,她那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了。”发给出版社的定稿上却变成了你们说的那个样子。有些诡异哦。
四,P144第七行,此處應是埋了一個伏筆,怎未見交代。
我電腦有問題,暫停。
回复:这个伏笔在102节第二行有交代:“要说到多多的父亲了。
独立寒秋第一次联排那天,多多看到的那半个背影确实是父亲的。那背影让多多纳闷了很久。父亲从来不搀和多多在家庭之外的那些事儿,家长会,运动会,文艺演出,毕业典礼……” 可能隔得太远,会被忽略。
回复同记草料场
同记草料场:高人?不敢。你不是一个“戏说”的小说家,我不是一个“戏读”的读者,仅此而已。但愿俩不相厌,即幸甚。
大作《迷冬》已读完,总体看,后半较胜。有些针对全书的看法,须待复读之后再谈;有些仅对作者的想法,将发至“后记”提供的信箱。在此,仍先说些零碎意见。
第71页倒10行 女朋友 此种称呼,我在80年代初才听到。
回复:哦,五、六十年代以来,武汉地区将男女恋爱叫谈朋友,女方叫女朋友,男方叫男朋友。
第76页羊子的想法,第77页母亲的想法 很真实,当时很多人都这样想。
第81页17行 三六九等 羊子看得很准确,我们都能看到这一点。文革中的两派,绝大多数人都天然知道自己属于哪一派,你的书对此反映的很到位。
回复:这其实很简单,多年来,当局的阶级划分大体决定了文革中人们的派别选择。
第87页 樱桃园 你再三说到樱桃园,我读契氏印象最深的则是“老马”和“小公务员之死”。从此可稍知你我当时身份地位的差别。(我从你串连时带的钱数已觉察此点)
回复:呵呵,学长可别把我当成了多多哦!,
第91页2行 进口 这个词用得有歧义,应改。
回复:进口的,是我们武汉当时对于吃的东西的一句俏皮话。
第101页倒10行 那一场...... 这句话通吗?
回复:不通,我在上面已经回复。谢谢!这样一个病句居然也逃过了五、六道专业校对。
第109页16行 豫北叙事曲 这曲子我练过,主要不是难拉,而是曲趣不鲜明,令人生倦,不如赶集、江河水等 情趣突出。
回复:《豫北叙事曲》的慢板部分有一种压抑的忧郁,比较能对应黄为仪的心境。
第109页末 火车开动 这种哭声震天的送行场面太惨烈了,永生难忘。60年代末每隔半月二十天就有这么一次。新近北京三联出徐小棣《颠倒岁月》也有描写。
第120页倒4行 清平乐 井冈山 错了吧?
回复:这是一个非常该死的错误,顺手打下去的。应该是《西江月•井冈山》,一共五处,全都改过来了。
第126页 蝶恋花 这是赵开生演唱的弹词开篇,文革前有唱片。
回复:是,上海流传较早,我记得是1964年上海之春中首演的。当年音乐的传播,常常受地域限制,武汉这边听到这首歌已是文革开始以后了。
第128页2行 无产阶级革命派 当时群众组织各有叫法(如造反派),官方为取消派性,促进大联合而推行此称呼,时在67年春。
回复: 无产阶级革命派的说法,1966年中期就比较流行了。现在网上还可以查到当年一些社论、文章、大字报中有这样的说法。
第143页倒6行 辽 是故意用这个字吗?
回复:这也是一个硬伤,拼音打字出了错,“辽阔江天万里霜”,应为“寥廓江天万里霜”。这也是你第一个发现的,要发奖金了。
第157页倒9行 很复杂 确实如此。其实还有“反动”的意思,所以,当时若能得个“单纯”、“无知”的评价是很幸福的。
第161页 梁宁凯 在《迷冬》中,尚未写及此类人残忍凶毒的一面。
回复:小说中写到了一些,如批斗林老师的主持人张小平。我还是想把他们当一个人来描写。他们的许多作为和观念,是这个制度教给他们的,以神圣革命的名义。他们干这类事,常常有一种崇高感。
第201页倒4行 英沙罗夫 《前夜》的英沙罗夫是你喜欢的人物,《父与子》的巴札罗夫是我印象最深的人物。
回复:屠格涅夫的许多作品我都很喜欢。
第206页 夏小布的想法写得很真实。你往往借人物的想法把当时人们对文革的认识表达出来,大致都合乎实际。还有一类人,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文革是别人的事,自己是局外人,只求不受害。这些人不是四类分子,而是身份低微的底层;他们也在观察和思考,但无参与者的热情与派别色彩。可惜你的书中无此类人物。
夜已深,且写到这里,再见。
回复:再次致谢以上两位,知道学兄身体欠佳,尽管还希望得到更多指教,但不好意思再提要求了。
。我是一个文字的完美主义者,二位、以及还有许多通过别的方式为我纠错指谬的朋友,我都一并真心感谢。并期待在再版时都改过来。同时也会发给人文社,以提高编辑校对水平。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e30dd01016nbi.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