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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枝老枪 我的班史(北京铁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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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8-22 00:52: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又一枝老枪

“我的”班史——



引子——

话说我的《中学记忆》(完整版)发到老同学群里之后,唤醒了同学们不少青葱年代的美好记忆。罗贤智同学就提议是否能由我执笔,整个铁二中七三届初三六班的“班史”类的东西。从入学开始,包括各科老师,班委成员,各科课代表,人员进出更迭,三年来所经历的大事记等等。真心感谢同学的信任和鼓励,但想来想去,我过去写的那些东西都很随意“任性”有感而发,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既不严谨,也无章法,实属“大伙儿没事看着玩儿”的水平。若真要弄个“史”类的东西,哪怕只是“班史”,我就真感觉力不从心难以胜任了。且凡事一跟“史”字扯上关系就责任重大,不敢掉以轻心了。

正犯难呢,忽一日,接了老同学孙振海一个电话,孙同学提了个很好的建议,由大伙儿每人都写自己的“中学记忆”,不论长短多少,只要是当年自己记忆深刻的东西就成,包括各种趣闻轶事,然后大家汇总,这不就是一部完整而有意思的生动“班史”吗?!窝!士别多年,当刮目相看矣!——孙同学的提议,正是如今最适用的“口述历史”的形式!人人口述自己的“班史”,就是一部互补完整的班史了!

由此,我先开个头儿,一做抛砖引玉之用,二也算是对我先前《中学记忆》中一些遗漏的东西进行一些必要的补充吧。

然而,说是“个人记忆”,但一真开了笔,许多记忆的空白点还就真需要同学们的共同回忆了!感谢老同学们的全力支持,我只要是在群里提出问题,同学们就都踊跃提供帮助。故,所有经同学帮助回忆起来的老师姓名讯息,我都要在后面括号里注明出处。凡是注明“网友故园提供”的,均来自“故园”博客。同学直接转来的趣闻轶事,我也干脆直接贴入转发。由于记忆久远,年事已高,不免有些出入,望同学们随时批评指正,好在版面活泛,咱可以随时补充修正。更好在,这毕竟还是打着“个人记忆”旗号而写的东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班史”,还是希望同学们各写各的“班史”,然后汇总成咱班真正的班史,就比较完整和更接近史实了。谢谢!



不过,我近来发明一个新名词似乎比“班史”这词儿更贴切一些个,就叫“班录”吧!——班级备忘录!

一)入学——

我们七三届初中同学由于在小学临毕业期间赶上许多“战备”活动以及主席11.24批示发表,又被拉出去参加野营训练,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以往常规的暑期毕业,全体被延迟到转过年的一月份才毕业,春节后的二月初才正式开学。即:1970年七月份该毕业的我们,被拖到了1971年的一月份的寒假前才正式毕业离开小学。于1971年寒假后二月初,才正式升入中学,就此比以往的学生在小学多呆了小半年!也是从我们这届学生开始,大中小学一律由原来的暑假升学,改成寒假升学了。直到若干年后文革结束改革开始,才又被“拨乱反正”回来改暑期升学了。

开学前几天我接到通知,到校参加首任班主任吴学根老师主持的座谈会。记得是我们院儿的尚立君和宋同学来给我送的通知。

尚同学我在前面曾提到过。这“宋同学”,我却记不住人家名字了(后经张澍同学提醒,他叫“宋文荣”)只记得是个老实孩子,是交通部与铁道部第一次合并时从和平里交通部宿舍搬到我们院儿的。那时课文里出现哪个宋姓“坏蛋”的名字,班里坏小子们就管人家叫啥。曾用外号:宋子文,宋棐卿(天津一个“剥削工人”的大资本家)等等。。。后来他也和我一同插了队,至今失联。

在接连几天的“座谈会”上,我碰见的新同学记得男生有来自三里河四小的罗贤智、樊卫国、杨志平,来自于中古友谊小学的赵建政。女生有王博(小学不详)、李连杰(铁七小)、隋黎明(中古)、王琦(中古)等等。。。

开学后我们新生按当年军事化编制被编为三个连,十五个排。后来陆续又从干校转回来两个排,共十七个排。我班最初的“战斗序列”为“一连五排”!下面有“文物资料”为证。

另据黎明同学第一手材料回忆如下:

“初入学时为连排班建制,正连长俞宗奇老师,同时担任一,二班的俄语教学,副连长是四班杨友强同学和我担任。正指导员刘学峪老师,副指导员由二班刘夏平同学担任。一个排下分三个班,两组一班,宋文荣同学就曾任我所在小班的班长,为此我未担任排里组委。”——隋黎明

以上算是迄今收到的唯一的一份当年刚入学时我年级“战斗序列”的最详尽的资料了!谢谢黎明同学!其中提到的学生“副连长杨友强”还是我们院儿的孩子。

初一我们是在原来的社会路中学——后来的42中那座教学楼里上的。据说这是当年十大建筑剩余的材料落成。这楼质量很好,花砖地面,双层玻璃。楼道宽敞。初二我们才转入铁二中现在的教学楼内。

当年社会路中学被并入铁二中,后来随着铁中回归铁路教育局管理,两校分离,中间那堵被拆了没两年半的围墙又被砌了起来。“社中”变成了“42”中。前两年,铁中重新划归地方教育局所有。42中又被并入了铁二中!俩校中间那堵隔断墙又被拆了!可见仅这堵墙的拆来拆去,就见证了中国叫“拆吶”可真不是白叫的!

孙振海回忆说,刚入学我们就参加劳动平整操场,我已没印象了。谢谢振海!

我班首位班主任吴学根老师首届“组阁”的班委会成员,我只记得最初李连杰好像是班长,杨志平是副班长兼体育委员?反正杨是“喊队的”没错!高峰是生活委员,后来改赵国华了?啥时改的就记不清了。我是宣委,后来又兼任校宣传组和校通讯报道组的组长工作。学委是谁印象不深了。应该是在罗贤智、赵建政、隋黎明、王琦等几个当年学霸中产生的。记得罗同学和赵同学的外语都很好,很受班主任老师的青睐。罗同学还是外语课代表。我自然是美术课代表了。其他课代表都是哪位?大伙儿正共同回忆揪扯难分之时,一平妹妹一句“课代表是不同时期都有不同的”,就成了一笔糊涂账再也说不清了。就这么着吧!

后来经隋黎明同学回忆,初期应该是:杨志平与李连杰为我排(一连五排)的男女排长。除此之外,隋黎明,王琦,罗贤智,和我都是班委成员。那我估计“学委”就必定会在王同学与罗同学两位学霸中产生了。“组委”当仁不让的就是隋黎明了。应该还有生活委员高峰。咱谁也离不开生活不是?

二)同学增减更迭-----

后来又从干校陆续转来的同学有刘希凡、张志勇、卓资营(译音,那天我和隋黎明还想了半天这个同学的名字,结果后来突然被我想起来了!可惜,没留下此同学的任何影像!)

此外还有严明萍和杨民泽。严同学我前面提到过。杨同学住计委院儿,曾是我班的红医兵(卫生员)。记得三夏时他跟着我们的校医老师屁股后面东跑西颠的累得够呛。他打小儿对学医有兴趣是否因受了曾任建国后首任北京市卫生局局长的姥爷吴燕生的影响也未可知。吴老先生是个延安时期的老资格,去世后墓碑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院儿内。我们当年清明节集体组织扫墓时,杨同学还带我们看过墓碑。后来不知他是否从医了?

刘克明——是个脾气极好,相貌清秀的厚道孩子。他姐姐是“中古”小学的老师,原住北建委,后来又搬到计委院儿去了,据他说曾跟我班的王琦住过一段邻居。

刘同学身材略显丰腴,又生得白净,性格又温和,被同学爱称为“小白猪儿”。我俩曾经是“铁哥们儿”。他到我家找我时,我奶奶老分不清他到底是“小白兔儿”还是“小白猪儿”。可惜刚上初二时他就生病休学了。病愈后留到了下一年级。我插队临走前一天,他还专程来我家和我道别。此后就没了音讯。我还挺想念他的。

前两天经我班“万能的葛嘉”同学拼力搜寻,居然在茫茫人海中把克明同学给深挖了出来!当年那招人喜欢的“小白猪儿”兄弟,如今已经成长壮大为我党一厅级官员了!且,巧得是,他跟我在《儿时记忆》中提到的那个我小学“二炮院儿里的发小儿”还是很好的同事!可见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啊!

初二时我班还转走了一个水电部的孩子,小个子,“奔儿头”,大眼睛,爱笑,有趣。可惜记不住他名字了。听说他转到31中去了。(还是罗同学记性好,他记得此同学名叫陈泉!)

还有一个同学(名字记不大清了)。记得他原来和高峰同学坐同桌,校办厂学工联欢时他还跟尚立君同学表演过相声。这孩子就是有个爱出风头的毛病,还老欺负我班手臂有些残疾的池金生同学,最后触犯众怒,男生集体把他揍了一顿。记得自告奋勇的“主打者”是水电部的刘京海,他在追打过程中由于用力过猛,自己还摔了个大跟头,爬起来后更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把火气全撒在该同学身上了。此后该同学就从学校里消失了。后来听说他生病休学了。若干年后,有一次我去财政部礼堂看内部电影,还看到他正和一帮人在那里等退票。其实那时还都是孩子。孺子可教也。但愿他后来能改掉身上那些毛病,一路能走得顺畅一些了。从这件事上也能看出,我班男生整体还是挺有正义感的,班风也很正,打小儿就容不得欺软怕硬者在我班的存在!只是这种正义感由于年龄限制,只能表现得比较初级和幼稚却不失可爱罢了。



另外近来得到消息,我班还有一同学因心脏病突发,已于多年前殉职于某路大公交司机任上!失去知觉前他拼尽全力把车稳稳的停靠在了路边,保证了全车人的安全!。。。。

得此讯息后,同学们肃然,向这位同学致敬!请记住他的名字——黄建峰!



图为-刚入学时我班部分男生(罗贤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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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我班部分女生(刘桂萍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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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历任班主任——

初一入学时的首任班主任是吴学根老师。吴老师在铁路二中重新归口“入路”后,随一拨儿同来的上海籍教师于初一学年结束时集体调离。

随后短暂“代管”过我班的有老校长魏莲一和郑晓霞老师。老校长我前面提到过。郑老师虽代理时间很短,却令我印象深刻。这是位南方口音性格温和的三十来岁的女教师,面色白里透红,短发,说出话来吴侬软语的,与当年流行的女教师打扮有所不同。用现在的话说,很有些“小资”风范。前不久聚会时听郝老师说她已不幸病逝了。

记得是初二拉练带“三夏”到怀柔支农时,原本是魏校长要和我们同去的,结果此时她女儿就出事了。等三夏回来,郝老师就正式接任我班的班主任了,直到74年初春我初三毕业离校。

四)各科任老师——

从我当年最喜欢上的课依次类推:

美术——

于永宣老师,我的恩师,著名的“答葛(打格)画法”,后来据说随新婚妻子调往张家口了。

语文——

老校长魏莲一:——曾教过我们语文课,最爱听她的课了!

现将葛嘉同学发来的老校长生平转贴如下,是如今难得的资料,谢谢葛同学!

“魏莲一老师祖籍湖北建始,1921年出生在北京。父亲早年留学日本,专修铁路专业,是孙中山手下一批年轻人之一。

魏莲一毕业于燕京大学。五十年代初,北京第一所铁路实验小学就是她创办的,后来她又担任北京铁路二中的首任校长。1964年2月,魏莲一校长给上级写信,建议为中小学生“减负”;3月10日毛泽东亲笔批示:“现在学校课程太多,对学生压力太大。讲授又不甚得法。考试方法以学生为敌人,举行突然袭击……” 这就是现代教育史上有名的“二月来信”。

魏莲一的丈夫李续刚是原北京市委的副秘书长,“文革”初期自然与彭真刘仁划到一条线上,最后忍受不了屈辱自杀了,而在北京女八中上学的唯一的女儿也因承受不了,先精神失常,后来也自杀了。魏莲一老师非常坚强,不向命运屈服,家庭的自身的不幸她都挺过来了, “文革”后重新回到教育战线。我们各位有幸是她的受益者。魏莲一老师退休后又办起铁路老年大学,为教育事业奋斗终身。

2010年10月23日铁二中55周年校庆时,魏莲一校长铜像落成揭幕。

2013年6月12日,魏莲一老师因病逝世,享年93岁”

— —葛嘉整理

说起魏老曾执掌的位于二七剧场对面的铁道部老年大学,我爹我娘都曾有幸做过她的学生!我娘至今迷恋的手工粘贴画儿就是从那里学的。



崔则诚老师——(我很惭愧,早已忘记了老师姓名,尽管老师当年对我很好!后经张澍/张志勇/隋黎明/葛嘉等同学帮助回忆起来了!)

是个中年男老师,戴眼镜,瘦高身材,南方口音,刚开始他讲课大伙儿不爱听,下面乱哄哄的。后来有一次他看到讲不下去了,就专门和大伙交流了一下,记得其中大意是“可能以前的讲课对象也不一样,很理解大伙儿,如果不愿听可以不听,只要不妨碍别人就成。”。。。

我当时的同桌“坏小子”刘京海听了挺感动,说“不能跟崔老师捣乱了”。

崔老师教时我的作文常有“范文儿”。其中印象深刻的是一篇“古文改写”,题目是《知己知彼》(田忌赛马的故事)。将古文改写成白话文。我的改写文章上了墙报。

崔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给我们讲《孔乙己》时,孔先生买茴香豆从脏大褂中掏了半天,最后“排出九文大钱”的动作,被崔老师给示范得惟妙惟肖,很有画面感的。

崔老师人很厚道仗义,后来听张澍同学说他曾帮过同学很大忙。记得崔老师最初家就住学校墙外的铁二中教师宿舍。我毕业后在他家楼下还碰到过他一次,此后就再未谋面,想来他现在也应该是七八十岁的高龄了,祝福他老人家吧!

黄静宜老师(隋黎明、罗贤智提供)——我初三毕业前教我们语文的老师。她同时还是化学老师钱德充的夫人,钱三强的弟妹。印象深刻的是她给我们讲鲁迅的某篇文章时,里面有一句鲁先生正话反说的讽刺语“实在是标致极了!”——黄老师说道:鲁迅此话表面说“标致”,实则反讽,意思是说“瞧你那个恶心劲儿吧!”——讲得大伙儿哄堂大笑!

我们这拨儿“插队生”在待命期间跟堂上课时,黄老师对我格外照顾,她知道我爱看书,就特意打了招呼,让我去校图书馆去借几本书拿回家看。结果当年的图书管理员,一个年轻的女教师一看我挑的都是古诗词,和古典文学,一本也没借给我。还说“你小小年纪咋喜欢的都是这些书啊?!”。。。我只能悻悻而归。但老师的这份情我却记到了今天!黄老师不知近况如何?想来也应该是八九十岁的高龄了!但愿老人家一切安好!

孙瑜——与魏莲一老师齐名比肩的一位男性老教师,精于古诗词的研究,只给我们代了一次课,可对于正迷恋古诗词的我却印象深刻。

政治——

刘学峪(刘桂平、葛嘉提供)——中年女教师,转业军人。似乎还曾兼任过我们一连的“指导员”。最初教我们政治。她很欣赏我的“写作能力”,还曾让我代表连里去全校大会上发言。怎奈头天夜里校宣传组加了夜班,没休息好,第二天我突发偏头疼。刘老师很体贴,临时批准我回家补觉去了。

印象深刻的是71年9.13事件发生,刘老师带领我们学习中央“批林”文件。我原本就对时政很感兴趣,回答问题很是“踊跃”。颇得老师赞赏。

郝小琴老师——兼任我班的班主任,只比我们大八九岁的老大姐样的女老师,朴素低调。这次聚会才得知,原来其老父亲是北京铁路局的老局长。与老校长魏莲一两家为世交。可见中共老一代的子女们是今天这帮官二代们没法比的!

历史——

霍老师(赵国华同学提供)——赵同学一提醒,我就想起她初次见面自我介绍的情景,说“我姓霍,霍去病的霍。”。。。大概是东北口音,白白胖胖的,很温和厚道的样子。听隋黎明说霍老师也暂代过我班班主任?实在是没印象了。(后经葛嘉同学询问郝老师得知,霍老师尊名为:霍宏宽。)

郑晓霞老师——我只记得晓霞老师暂代过我班班主任,教过历史则是黎明同学回忆起来的。谢谢黎明!

叶为锐(网友“故园”提供)——印尼华侨,据罗贤智和隋黎明回忆,曾教过我班世界史。现将二人微信转帖如下:

“好像还有一印尼华侨叶老师教世界历史,下午时光昏昏欲睡,老师以讲故事的形式讲历史,又把我说精神了,好像是阿拉伯神灯....”——罗贤智

“他最初担任二连长,教历史课时经常讲故事,结果同学们都不愿下课,直到下节课的铃声响起。”——隋黎明

英语——

吴学根——初一时的英语老师,还兼任我班首任班主任,初二时就转走了。

若干年后,我巧遇吴老师那次,他唯一记得并问起的,就是我班的王琦同学。说到这王同学,我前面曾提到过,她和我班罗贤智同学曾分获班级男女“学霸”之殊荣。不仅学习好,性格好,人也生得清秀,如今早已定居美国。吴老师多年后只记得她一个也就不足为奇了。还是那句老话——好孩子谁不喜欢呀?!(哈哈哈。。。)

话说当年这王同学在班里给我的印象也是“一说话就脸红”的节奏。现如今在老同学群里可成长得相当活跃、相当大方了!一如既往的聪明、反应快不说,冷不丁扔出句话来不噎死谁也能乐死谁,很有些“人气”了。有人说“美女自然人气旺”。但在我看来,拼到最后,我的同学们还是“人品定乾坤”!更可贵的是,我班当初的这些美女同学们都是“美而不自得”的最高境界类型,否则也就不会努力去走“秀外慧中”的路线了。不是有句老话吗:“人不是因美丽而可爱,而是因可爱而美丽!”——反正我现在看我班的女生们没了儿时的青涩与扭捏,个个儿都挺亲切、挺顺眼的!——人长得再漂亮,若是人事不懂,充其量也就是朵假花儿的效果吧?

李德沛(罗贤智提供)——:一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洋范儿温和长者。似乎也是归侨。印象深刻的是他毫无老师架子,一律平等待生。提问时同学不用起立回答,都坐着发言。这在当年是很新颖的教学方式,颇受大伙儿欢迎。许多年后,我在铁七小儿子家长会上看一老者很像他,是给孙子开会来的。我未曾冒失相认。

赵国华同学回忆片段转帖如下:

“老枪你好!你的回忆又一次把我们拉回到40年前,我也是71年从商业部五七干校转来的,当时已经开学,拉下了英语课,吴学根老师抽空就帮我补耽误的英语。老师的敬业精神,至今让我非常感动。如果有你和一平妹那么幸运的机会,我一定要真诚的谢谢他!李德沛老师,我印象他肤色很白皙,上课时总穿的鲜艳的衬衣,黄色,粉色……我曾经在中关村与他擦肩而过,他当时穿着夹克衫露着粉衬衣领子。没来的急打招呼,李丽虹告诉我他好像住在中关村这一带。但后来就再没见到。”——赵国华







数学——

杨庆华老师(葛嘉、隋黎明、罗贤智提供)——中年女教师,大概是归国华侨。操一口广东或是福建的普通话,声音有些沙哑。这是个为人和善,很认真负责的女老师。记得每次遇到同学们不好好听讲时,她就要插讲一段国外见闻,说国外如何的发达先进,说其实我们连小日本儿和台湾都比不了。然后话锋一转,往回拉道:所以,我们更要发奋学习,赶上和超过他们!那时我们每次都特爱听她讲那些故事! 我班同学实属厚道,还真没有电视剧中发生的举报老师“放毒”现象。想来老人家如今也该是八十有余了。

后来听她带过的班里同学说,杨老师可能也已经不在了。同学发来一张他们班集体和杨老师的合影照片。时隔四十年,我一眼就认出了老人家! 罗同学转来一段话,贴在这里,以示对杨老师的怀念吧!——

“记得一次杨老师留了几道三角函数题我回家做出来了,兴奋地跑回学校让老师看,这兴趣都是杨老师培养的啊!”——罗贤智

农机——

记得是有两个教农机课的中年女教师,可惜都不知道姓名了。

第一个女老师短发圆眼,身材微胖,鼻唇沟还是鼻头儿常有些发红。口头语是拐着腔儿的“怎么样啊?”——“一”声“啊”总要拐到“二”声去才算完。老师看着有些厉害,其实人很好,考试也没见她难为过大伙儿。

第二个女老师瘦高,据黎明同学回忆也是个华侨。就住在学校西门对过的汽修厂宿舍。老师和蔼可亲,循循善诱。讲课就像哄小孩儿是的。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初次从老师口中听说当年我们生活中离不开的滴滴涕、666等杀虫剂,其实在国外早就禁止使用和禁止制造了!

直到今天,想起这些,我们都很庆幸当年我们曾经遇到过这样一批海外归来常怀赤子报国之心的共和国的第一批“海归”们,在当年那个整日介呼喊着要去“解救世界上三分之二的受苦人”的极左年代,他们就敢于冒险给我们传授一些国外真实的讯息,使我们荣幸的成为了在某些问题上最先觉醒的一代人!谢谢可敬的老师们!



现将张芳芳同学的相关回忆转帖如下:

老枪,你好!我仔细拜读了你最新新版班史(你称班录)。我想爆一件我年少时的一件糗事(一般人我不告诉他or她)。关于“农机”课,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农业基础知识课”,简称“农基”课。实际就是现在的生物课。教农基课的老师不记得姓啥了,但有一件事我觉得特对不起她。我本人性格腼腆羞涩,是名付其实的乖乖女,尤其是少年时期。记得一次上农基课,老师让我回答上次课讲过的内容。“什么是年轮”,“粘纶?”我一下蒙了,不记得老师讲过呀。硬着头皮站了一会儿,小声说“没讲过。”。。。马上有几个“坏小子”男生起哄:“对,没讲过!” 。。。我看着老师生气的样子,惴惴不安。坐在旁边的女同学提醒我:“树干锯开后,一圈圈的木纹。”。我恍然大明白,我怎么会想到“粘纶”上呢?还在课上顶撞老师。现在想起来,还真应该给老师道个歉。不知老师能否原谅我?

——张芳芳

物理——

陈淑英(胡宜言、隋黎明提供)——黎明说陈全老师也教过物理,而我只对陈淑英老师印象深刻。陈老师小个儿,女性,戴白边眼镜,齐耳短发,南方口音。她在讲到从公式“反推”时,手的比划很有力度。

化学——

钱德充(胡宜言、罗贤智、葛嘉、隋黎明提供)——钱三强的弟弟,夫人是语文老师黄静宜。当年我对那些化学公式和元素符号恨得咬牙切齿的,所以对老师印象不深。

地理——

一个年轻女老师,可惜不知姓名了。从外地转来,不是军属也是当过兵的,老穿身旧军装。口音极重,“地球”二字发音成“底邱儿” 。黎明同学也曾提到。

在该老师的地理课上我还曾闹过一个天大的笑话呢!

我当年迷恋上了古诗词,啥课都抄古诗词。地理课原本就不喜欢,课上就更玩儿命抄了。一次我正昏天黑地的忙乎着呢,突然听老师叫我名字,我立马站起来了。老师提问:“是究竟地球围绕太阳转,还是太阳围绕地球转?”——实话说,冷不丁的,我原本就对它俩“谁围着谁转”不感兴趣,自然也就更不知道究竟“谁围着谁转”了!但咱会蒙啊!我大着胆子回答说“当然地球围绕着太阳转了!”——谁知却引起了同学们一阵笑声。我心说“错啦?”。。。所以赶紧又改口说“不对!是太阳围绕着地球转!”——场面效果是可想而知的!继而引起了全班的哄堂大笑!老师也笑了。我还直纳闷呢?!到底哪个是对的呀?! 下课后我还一头雾水的问同学咋回事?同学说你第一遍原本就答对了。第二遍反倒给改错了!我疑惑的问“那我答对了你们干嘛还笑我呀?!你们这不是误导我吗?!害死人不偿命是咋的?!”。。。同学笑着说“大伙儿一看你猝不及防被叫起来又一本正经的一通乱蒙的样子就想笑,你怨谁呀?”。。。

没文化真是害死人啊!(哈哈哈。。)现在想起还忍俊不禁呢!也不知这位女老师后来咋样了?

体育——

杨金声(罗贤智提供)——很壮实的中年男教师,操场上用麦克说出的一句“猪鼻子插大葱——你是装相!”令杨老师享誉全校!那时他还是玉渊潭冬泳队员。

于景明——于老师据说是从骑兵部队转业下来的。所以罗圈腿很厉害。于老师还是篮球国家级裁判。吹起比赛来有板有眼很是帅气。老于还有着当过兵的暴脾气,一次课间操上,他批评了某不认真做操的男生,男生可能回嘴时带了个脏字,老于拿着麦克大声说道“你要再敢骂街,我要是不敢抽你,我就不姓于!”——当场震住!牛逼!

王秀英——王老师据说曾是北京市女子短跑冠军。

叶树强(罗贤智提供)——罗同学在校田径队时的教练。

1964年北京运动会100米冠军。叶老师发现冯维是个篮球人才(网友“故园”提供)

杨伟红(网友“故园”提供)——与我们校宣传组的老组长梁木森是文革后期首批“试点高中”的同班同学,并被同时留校。杨老师给我们上排球课时,教了我们一招手指戳伤后的紧急处置方法——用凉水冲一阵子(其实就是现在的低温冷敷紧急止血法)——这就颠覆了我们以往没文化的“立即揉搓和热敷”的不当处置。所以印象深刻。(我说以前手指戳了后咋越揉越肿胀了呢!原来是趁热一揉,反倒促进出血了!没文化真可怕呀!)

此外还有音乐老师焦竞(葛嘉提供)——她同时负责校宣传队。

说起这校宣传队,当年在我区各中学里还是小有名气的呢!以跳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见长。其中“吴清华”是由我年级五班住计委院儿的女孩儿王黛扮演。前不久我从“故园博客”中下载了几张“我校宣传队员几十年后再聚首”时的合影照片发到群里让同学们辨认,结果却在我班几个女生那里落下话绊儿了。说当年我们相伴三载,见面时你认全的都没能超出四个去,一到了人家宣传队那儿您却个个儿都能叫出人家全名来?!你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当年净偷空往人家宣传队里去溜达着偷瞟人家漂亮美眉去啦?!这“集体批斗”我算是正式挨上了!老悔了!最后还是黎明妹妹心疼我,说我当年青春年少爱美之心可以理解。说“大伙儿就先饶了他吧!”。。。。

您说我非手欠发那些劳什子照片干啥呀?!我不是自找吗?!(哈哈哈。。。)

我们一连连长俞宗奇(隋黎明提供)——还兼任俄语老师。是个生性乐观,说话表情都很风趣的中年男教师,可惜因鼻咽癌英年早世了。

政工老师张丽婕(网友“故园”提供)——留校生,就住我们院儿,个儿不高,团委干部出身,白边眼镜,平时看着很文静秀气,声音不大,但讲起话来训练有素口若悬河。应该是大我三届的学姐。

梅老师(网友“故园”提供)——不记得名字了(后经葛嘉同学询问郝老师得知,梅老师尊名为:梅汝丽)。梅老师属短小精干型人才,精力和口才双过人!一次放学后的团员发展会开到很晚,她最后讲话时突然停电漆黑一片,她立马联想到井冈山的篝火,延安窑洞的灯光。。。大伙儿被老师煽呼的居然屏住呼吸鸦雀无声。话音刚落就是一片掌声!

梅老师和我还有些渊源。初二拉练带三夏支农,步行到怀柔一个来月时间,我们曾经在临时组建的“校三夏宣传报道组”一起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感觉她是个乐观爽快干练却很有分寸的女老师。跟同学们很能和得来。后期她可能代过试点高中班的班主任。拉练回来后,有一次在校外我和罗贤智几个同学迎面碰到了梅老师,梅老师对我开玩笑说“精神呀!某某!”。。。老师走过后,罗同学问:我咋听她说“金色的某某”呀?她是啥意思呀?(哈哈哈。。。)

我最后一次见到梅老师,是我插队以后。

一天傍晚收工后,我破衣拉萨疲惫不堪的到食堂去打晚饭,看到一帮高中班的知青坐在那边围着一个人在聊天。我走过之后,突然一个女声在喊我名字。我回头定眼一看,居然是梅老师!她是专程来看望她的这帮高中班的学生的!当时我们初中生跟那帮高中生的关系正僵呢。我赶紧过去和梅老师握手问候。梅老师还是那么和蔼可亲的。还让她的学生多照顾我,令我很是感动。此后,我和同屋俩高中的哥哥还真是关系有所缓和了。原来他们认为我在校时挺“红”的,到了这里也一定接着“红”。没想到却表现“很颓”,更没看出我有多出彩来。其中一个哥哥说听了梅老师对我的介绍,感觉对我有了些理解,当年我的个性只是不大适合农村环境,而适合学校那种简单的环境罢了。这里面一定有梅老师的关照。衷心感谢梅老师!不知她现在何方?是否安康?



五)“大事记”——

1) 加入红卫兵组织——此时的“红卫兵”早已和文革初期的“红卫兵造反派”组织有着本质的不同了。这时期中小学里的“红卫兵”与“红小兵”组织,已经成为党委领导下的“学生先锋队”组织了。所以,不是谁想加入就能加入的。必须经过加入党团组织相同的一系列手续,即:本人提出申请,组织考察政审,初步审查合格后填写志愿书,经复审通过后,开发展会,宣誓,正式加入组织。

我记得入学后我班发展第一批红卫兵时,吴学根老师只让我和樊卫国俩男生以及一个女生,不是随黎明就是李连杰,填写了志愿书。结果俩男生都未通过,我班只发展了一个女生。后来听黎明说第一批我班发展了两个女生,是隋黎明和李连杰。

我未通过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因为我小学入红小兵时就被组织左考验一批,右考验一批的!很晚才被组织勉强吸纳。谁让咱“政审”老不过硬呢!樊卫国为啥没通过就不知道了,很可能也是老爹正在“挨整”吧?

红卫兵组织“考验”了我不知是几批之后,终于还是“吸纳”了我。记得杨志平是我的发展介绍人。



发展会挺别致的,当年我们一连的学生指导员/计委院儿的刘夏平同学还给我们这批本连发展的组织新成员办了个住宿短期学习班,在一个空房间内搭起一片课桌当床铺,孩子们在那上面睡了两三天。记得和我同期发展的“战友”有我们院儿的李巧同学,他大概是三排的。他写字很帅气,是入学初被我挑到校宣传组的。他很聪明,性格也好。后来恢复高考后第一批考上大学,并被学校直接送到清华代培。

有一年夏季,我和我们楼上的一个外班的孩子在月坛南街上散步聊天,后面俩大学生模样的男女青年骑车缓缓路过,边骑边闹,骑过没几步,男生想做个啥“疑似亲密”动作,女生一躲,男生差点儿没摔倒,俩人哈哈大笑着远去。。。楼上哥们儿突然说道“嘿!那不是咱院儿的巧儿吗?!”——至此再没见过他。

2) 加入共青团组织——此前,青年团组织在文革中曾一度被取消。大概是刚上初二的1972年,共青团组织在中学正式恢复。当年要是胸前能别上一枚闪闪的团徽那是很牛逼的!

我班第一批发展的团员只有一个,就是后来的团支书隋黎明同学。她在当年我班属于“又红又专”品学兼优谦虚低调当之无愧的女生,我前面说过,当年看人很挑剔的我愣是从她身上没挑出啥毛病来。

第二批团员,记得是黎明同学让我和杨志平同学填写了入团志愿书——后经黎明同学与杨同学确认说是只有我一个,而无杨同学,是我记错了?。。。

我填过之后就理所当然的抛到脑后去了!——原因很简单,入个“破”红卫兵还“考验”了我好几批才动了恻隐之心勉强收了我呢!想入当年学生中如此“金贵”凤毛麟角的共青团,还不得把我给考验死啊?!结果却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填表后没几天,黎明就找我谈话说“组织已经批准了你的申请,几天后即将召开发展大会。”——喔?!实话说我当时都不敢相信耳朵了!

几天后,我果真顺利的将灿灿的团徽别到了胸前!

忽一日,班主任郝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父母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从此后你不用背任何思想包袱了!很为你高兴!”——真不愧是我们的好大姐!她第一时间就把这消息告诉了我!我也由此明白了,团组织这次为啥放弃了要反复“考验”我的道理。

第三批我班发展的团员就应该是杨志平了。至此一个三人而成的团小组在我班就算是正式成立了!第四批应该有男生罗贤智和刘希凡。女生不知有谁?记得我是罗同学的介绍人,杨志平是刘同学的介绍人。当年我和罗同学在很多问题上都有共识。他人很聪明,学习好,体育也好,且在班里处事随和低调,不像我和杨同学当年那么“张扬”。近来从群里女生口中才得知,当年罗同学也曾是众多女生心中的偶像呢!——实至名归!还是那句老话——“好孩子谁不喜欢呀?!”(哈哈哈。。。)

另据葛嘉同学回忆,至初三毕业照为止,我班团支部的“战斗序列”为:团支书隋黎明,组织委员杨志平,我是宣传委员;团员有罗贤智,刘希凡,高峰,李莲杰,王越薇。

3)9.13事件——入学的第一年,即1971年9月13日,发生了震惊中外的“9.13事件”!

此前陈伯达的名字从报纸上突然消失了小一年,9.13后才又和“批林批孔”运动一起重新见报。其实陈出事后没多久我就知道了。那是从我前博提到过的那个住华北局红楼的小学发小儿口中听说的。他爹原是华北局的干部,华北局撤销后,他爹被分配到了北京市委。我们这拨儿孩子打小儿就被熏陶得“关心国家大事”,对政治自然就很感兴趣。70年九届二中全会上陈出事后,这小哥们儿偷看了他爹带回家的“秘密文件”,跟我透露说“陈伯达是个政治骗子”?!还让我“千万不要外传!”——我嘴严,还真就一直没敢“外传”。

乍一听说林“谋害主席,叛党叛国”谁都不信,就有同学问“是林彪吗?!该不会是耿彪吧?!”。。。。

那阵子每天一下了课,只见操场上一大片人,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各谈各道听途说的秘闻和消息。男生居多,已成一景了。这就看出男人打小儿就比女人对政治感兴趣。——挺好!女孩儿要是也整日介皱个眉头指点江山的,不就全糟践了吗?!(哈哈哈。。。)

4)校办工厂火灾——也是发生在1971年,大概是春季吧!反正是我们刚上初一的时候。可见71年真是多事之秋啊!记得那天下午校办工厂突然燃起大火和浓烟!打小儿就被各种英雄人物激励成长起来的一代同学自然遵从“火光就是命令”“为党和人民立功的时候到了!”的口号,争先恐后的就直奔了火场!我记得大火是在二楼燃起的。大伙儿都奔进一楼仓库“奋力抢救国家财产!”。。。

我挤进去的时候,只见我班杨志平同学表情庄严的抢救出几把笤帚。我也就同样不甘示弱表情肃穆的“抢救”出了两把墩布!其实那就是一个大杂物间!没啥值钱的物件儿。但谁让我们当年都是打小儿就被教育得“集体财产一针一线再小也金贵”的孩子呢?!

消防车赶到后,接上水管就开始喷水灭火。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儿,更不知是出于啥原由,从操场远端的消防栓开始,到临近火场的一段安全距离内,一帮男女同学人挨人、人挤人的居然自发的将这一长段的消防水管抱离地面、抱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远远看去,形成了一长溜人墙?!至今我也没搞清楚当事同学们的用意?不知我班同学当年有荣列其中的没有?

火灾的第二天,我按照事先约定,外出办事,请假一天。第三天回来时,就有同学紧张兮兮的问我说“你没事吧?!还以为你救火时英勇受伤了呢!”。。。我说“我不过是奋不顾身的冲进去抢救了两把墩布出来,不至于的!”。。。

5)校办厂学工“擦大料”——我校是与西城区光学仪器厂联合办厂。该厂主要生产各种放大镜和眼镜和显微镜等专用镜片。而最初的一块块的“大玻璃”样的原材料,就是所谓的“大料”了。记得我和我组的关英武/池金生,都是“大料”车间的。我们的日常工作就是按标准把这些大玻璃给擦拭干净,即所谓的“擦大料”。

光学仪器厂原是一街道厂发展起来的,所以里面“阿姨”和“大妈”居多。这些老同志都很和蔼可亲,待我们就像待自家孩子,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记得厂里还有俩留校生姐姐,对我们也很好,其中一个姐姐个头不高,白白净净,面貌清秀,见人就笑,印象深刻。可惜都不知了姓甚名谁?

记得临结束前我们还与厂内职工举行了联欢会。会上尚立军和黄建峰同学说了段相声。我说了段自编的快板书。里面特别表扬了一下关英武和池金生。

6)果园学农劳动——当年月坛北街延长线路北一侧,都是一大片的果园。里面桃树居多。其管理中心设在月坛公园内。我们曾经有一段时间是在这里“学农”。内容主要是学嫁接技术/打药/“间果”等等。。。

最后为奖励同学,园方还便宜卖给同学几近大桃子。那年月孩子都实诚,每天一人守着棵硕果累累的大桃树,愣是没人偷吃!连我班几个“坏小子”也没见他们偷吃!——也许隐藏太深没被发现吧?(哈哈哈。。。)

那阵子班里热衷于打牌消遣,一到劳动间歇,哪怕只有十来分钟,男生们也要挤在一起敲会儿“三家儿”。成瘾了都!

关于“打牌成瘾”这事,罗同学与天白同学都有深刻的记忆,转帖如下:

“初中时,社会流行敲三家,月坛公园里全是打牌的人,这股风也吹到学校里,但校方严历禁止,看官,你猜我们在哪玩,当时校办工厂被烧毁了,我们就在那残墙断壁之间玩,玩得兴高采烈,昏天黑地,直到看不清牌,饥肠辘辘回到家,突然发现书包未背回,无奈又硬着头皮,摸黑潜回学校,还好书包仍在那,当年是谁跟我玩牌,请站出来”——罗贤智

“我也经常在学校里和同学敲三家。下课后我们还在教学楼的后面打牌。刘京海、郭石刚也都爱打牌。我还记得刘京海拿牌和出牌的样子和月坛里面“社会人”打牌人的姿势一样……逗乐!”——张天白

殊不知,京海同学正是从月坛牌局里冲杀出来的!哈哈。。



在果园劳动期间还发生过一件趣事——

一天快下工时,月坛公园西墙果园隔壁四道口平房房顶上,一个小痞孩子往我们这里扔小石头。当时只有我和爱民同学在,爱民同学是我们院儿的一个老实孩子,他没言声。我却不能吃这个亏,就骂了那个熊孩子还回敬了丫一小石头!那倒霉孩子哭着说“你们等着!”。。。就叫人去了。

爱民说“咋办?咱绕道走吧?”——当年月坛公园有个西门通过四道口胡同可直接抄近路回到学校和我们院儿里,要是绕到北门再回家可就要兜个大弯子了!原本刚下工腿脚就累,我又懒,是断断不肯绕这个远儿的!也不能“跌这个份儿”不是?!我对爱民说“不怕!跟着我!”。。。

我俩照常抄近路出西门走去。刚走到四道口大杂院胡同口儿,就见连大带小呼啦啦来了一群孩子堵在前面!为首的正是那熊孩子他大哥、混迹于那附近的一胡同小痞!卧靠!这是要收买路钱的节奏啊!爱民虽说已长得不矮了,可却是打小儿连架都没跟人打过,哪里见过这阵势啊?!我虽说是见过这阵势,可心里也着实没底了,毕竟是寡不敌众啊!好在那“痞哥”还懂深浅,动手前知道先要“盘盘道”。丫棱棱着眼问“你们哪儿的?!”。。。我也故作镇静棱棱着眼答“铁道部的!怎么着?!”。。。痞哥立马换了副面孔说“嗨!邻居呀!咱都街里街坊的,何苦呢!”。。

说完就训那熊孩子说“你也是!净他妈犯欠!”。。。接着让开一条路,我俩有惊无险平安凯旋!(哈哈哈。。)

结论是:遇事冷静,千万不能轻易认怂举手投降,很可能反而就会遇到转机了。

7)同学们内燃机总厂学工,我留校防空洞内劳动——初三下半学期时,我校组织同学到内燃机总厂学工劳动一个月。我由于要照顾生病的爷爷不能前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同学们兴高采烈的奔往当年著名的大企业开眼去了。而我却留校和仨被“取消本次学工资格”的“坏小子”、以及两名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前往的外班好孩子一起在防空洞里共同战斗了一个月!那俩好孩子我不记得名字了,只记得也是团员和班干部。

而那仨坏小子,我清楚的记得其中一个是三里河二区名叫“张剑”的当年学校里著名的“坏小子”。还有一个计委院儿的孩子好像姓杨,瘦高,扁长脸,大眼睛,白眼球老大。毕业后曾见他在13路车南沙沟总站对面便道上摆过旧书摊子。另外一个是住学校西门对面汽修厂宿舍的孩子。这仨“坏小子”除了汽修厂宿舍那孩子是傻淘傻淘,“干啥啥不成,吃嘛嘛香”外,杨同学抹墙是把高手!又平又快!不愧是干校回来的!而张剑则鼓捣个电线灯泡伍的一点儿不怵,十分的熟练。带我们劳动的是位刚从铁路干校回来教历史的老师,和我住一院儿,据说讲课很牛,文革后曾一度担任过铁二中校长。他曾叹息着跟我们几个“好孩子”说:“其实这几个孩子家庭出身都很好。张剑的父亲是烈士,杨某某的父亲是个老八路。啧啧!可惜了!”。。。

其实当年都不过是孩子!只有淘气不淘气之分,哪里有啥“好孩子”与“坏孩子”之分呀?!就像我班的孙伟同学,当年为了是否让他同去内燃机场学工,我还和某同学吵了一架。我说让去,他说不让去。后来听葛佳同学说,孙伟这个当年我班住计委院儿里唯一的“坏小子”长大后倍儿仗义还倍儿有出息!05年校庆时他还专程去看了老师。还答应要弄台大轿子车带大伙儿去春游呢!

听说张剑后来上了技校。我插队时,他还和我们楼上的哥们儿结伴一起来我们村里玩儿过,他一直管我叫“向阳子”。

几年后我还在三里河路上碰到过他,一副一本正经老实人家孩子的本分样子,全无了儿时的踪影。不知他后来咋样了。我们楼上那哥们儿后来也当了兵,还到越南转了一圈,且火线入了党,提了干。可见,“三岁看老”这话还是有不少水分的。

8)学校运动会——是我班男生的强项。每次校运会,我班的罗贤智,张志勇,刘京海等同学都是夺标热门人选。罗同学善短跑,百米冲刺牛逼。老张和刘同学则常在二百米和四百米跑道上夺魁。他们还同为校田径队成员。4x100接力除了上述三位,我记得似乎朱启明同学参加过。其他人就不记得了。靠着上述几位中间力量,我班总成绩每次都名列前茅。

我的短跑最好成绩,是选拔赛时小组第一(一组最多四五个人,哈哈哈。。)但我同时又兼任校宣传组和通讯报道组的工作。所以,写个运动会快报是我的强项。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只知道我班男生在运动会上的丰功伟绩,又哪里知道,其实我班女生的贡献也着实不小呢!只是她们生性低调,不肯张扬罢了!现将刘桂萍、隋黎明同学的回忆转帖如下:

“@老枪 咱班运动会是男生强项,可女生也偶尔露峥嵘。我记得隋黎明铅球拿过名次,我800米长跑拿过第二名;200米跨栏拿过第三名。尤其是800米,出现极点现象,都想放弃了,在咱班同学掌声和加油声中才坚持跑完。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赞自己了?主要是为班史提供素材。”——刘桂萍

“前两天桂平同学说起女生对班级运动会成绩也有贡献,本人也做了回忆,在历届运动会上我曾参加过铅球,手榴弹,标枪的比赛,都拿到名次,初三到高中基本都是铅球第一,为此也曾是校田径队成员,并代表本校到八中,先农坛体育场参加西城中学田径赛,取得过第二,第三名的成绩,鉴于当时经费条件,奖品都是学习文具类小奖品,有几个小本后来我做为英语单词本使用过,本想前两年已处理扔了,没想到此次竞发现它们仍躺在某个角落,如此是否可以作为桂平所言的佐证呢?”——隋黎明

实话说,我录入这段时,都有些感动了!铅球、手榴弹、标枪!800米跑!200米栏!懂行的都知道这是些怎样的项目啊?!当年那些身体瘦弱的小女孩儿敢于报名参加并能坚持下来就已经很不简单了!更不要说还取得过前三名、甚至是区中学运动会上第二第三的好成绩了!一提运动会,姐妹们就都谦逊低调的只提男生的贡献/男生的风光。却只字不提自己的贡献了。现在看来,我班女生在运动会上这些成绩对我班的贡献,丝毫不比男生们差!要不是这次为了给“班录”凑些资料,她们还不好意思说呢!这些当年我班小姐妹们在运动场上的“浴汗奋战”恐怕就永远都无人知晓了!虽然迟了四十多年,但我还是要大声对我班这些可敬可爱的小姐妹们表示钦佩!谢谢你们!

图为-隋黎明同学当年运动会上获得的部分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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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学校联欢会——那时每年春节前的寒假前夕,我校都要组织年度联欢汇演。各班出节目,然后借用政法干校的礼堂或是计委礼堂进行演出。我班男生这方面天生是弱项。女生也就常出个“女生小合唱”“表演唱”伍的。清楚的记得试点高中班的甲戈同学表演的魔术“戳巾不烂”,他用一把匕首往一个绷好的绸巾面上猛戳数刀,巾面了无痕迹!甲戈同学后来插队和我一村儿。是个很聪明、很优秀的男生。返城后恢复高考,第一批就考进了某医学院。若干年后成长为某大医院脑外科“一把刀”专家级人才了!只可惜英年早逝,常令熟悉他的人一声叹息。。。



我班还有一个情景令我记忆深刻,就是有一次学校汇演,我班女生出了个“表演唱”类的节目,穿的还是民族服装。且为了跳出“震撼”的舞台效果,还标配了人脚一双的翻毛皮鞋!演出时齐刷刷的跺得舞台山响!的确起到了“震撼”作用。现将葛嘉、刘桂萍、和隋黎明同学发来的回忆转帖如下:

“那时候连个录音机都没有,是隋黎明伴唱帮我们排练的。”——葛嘉

“那时运动会咱班男生争光,文艺节目就交给女生了,记得排过藏族舞蹈“毛主席我们无限热爱您”。女生表演唱湖南常德丝弦,内容是学大寨旧貌变新颜。舞蹈“颂歌献给毛主席”。。。大概记得这些,反正代表班级完成了文艺汇演出节目的任务。

舞蹈一般是6到8人,具体参演人员待聚会时共同回忆吧,至于翻毛皮鞋没特别印象,但就节目效果看应该是穿了,如此才能跺出节奏来。”——隋黎明

“是有这回事,跺得舞台特响。服装不是葛嘉就是谭京美借的。那年代兴穿翻毛皮鞋。应该是在华侨补校礼堂汇演的,我大概记得有李淑平、张颖、高峰、张艳花、隋黎明、刘桂平、谭京美。不知准确否,还得和本人验证。服装借来后发现没靴子。当时咱班女生穿翻毛皮鞋的多,节奏感又强,就决定统一穿翻毛皮鞋了。”——刘桂萍

图为-我班女生演出带妆照(高峰、刘桂萍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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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反潮流英雄黄帅——初三快毕业时,大概是1973年,先后发生了“黄帅反潮流事件”,以及“白卷英雄张铁生事件”和“李庆霖事件”。学校原本费劲巴力的培养起来的学习氛围又都来了个大颠覆。大伙儿又都不学习了不说,还给当时的校领导贴满了大字报!

我也是跟着起哄的,写过大字报。记得当时铁二中刚重新归口,从“152中”改回到“铁二中”名份。校长也是刚从北京铁路分局调过来的干部。他对此十分的不适应。还当着同学发过脾气,结果招致了这帮孩子更猛烈的抨击。

11)趣闻轶事——

春游——我班全体同学只在郝老师的带领下举办过一次春游颐和园的活动。之前班委会上老师说有同学要带相机去,问谁会照相?此前很“土鳖”的我只玩儿过“端盆儿”式的120相机,以为没啥新鲜的,所以就跟老师满应满许的说我会!到时我来照。结果到了同学拿出相机一看,我就傻眼了!根本不是啥“端盆儿”式的120!是个根本没玩儿过的135老牌儿蔡斯相机!记得老杨同学还帮助摆弄半天也没能打开。只得骚眉搭眼的又还了回去。近来才知道,这是葛嘉同学他爹当年的战利品。得!自当它欺生一回了吧!(哈哈哈。。。)

那次春游我班在佛香阁下留下了唯一的一张同学较为齐全的合影留念。

记得午饭后大伙儿就分头自由活动了。我和罗同学及几个男生一起游了后山,还自称“竹林13贤”(一起行动的男生有13人之多吗?!记不得了!问罗同学吧!)那天玩儿得比较开心。记得我们几个同学是骑车去的。

图为-我班唯一一次集体春游颐和园的合影留念,胡宜言同学和张澍同学和张志勇同学心细,按照片排出名录以做备忘(胡宜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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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罗同学微信发来段子转帖如下:

“刚上初中时,我骨子里有点野蛮,有一次,不知为什么和杜双林发生矛盾,两军对垒,突然我扇了他一耳光,紧接着他扇了我一耳光,相对无言,散去。。。”——罗贤智(精炼好文笔!哈哈哈。。)

先前罗同学说他是A型血我还不信,总感觉他当年随和低调,不似我这般火爆。没想到他也有如此火爆的一面啊?!

我当年虽说是班干部,又是共青团员,可打小儿落下的顽劣本性使得我也没少跟人家动手。典型的一个案例,是一次与外班一个计委院儿的孩子发生肢体冲突,感觉头天他们班一帮孩子拉偏手自己吃了点儿亏。第二天放学后,我居然在校门口摘下团徽和红卫兵袖章截住人家,当头给了人家一书包。后来我俩被工宣队长带走训话。一顿狠呲儿我算是挨上了!出来后孩子承认说他们班同学拉偏手不对,说着就哭了。我就看不了人家哭,赶紧赔不是作了自我批评。我俩当即握手言和。后来在八一湖冰场上还碰到过他。挺好一孩子。

打篮球——有一阵子学校风靡篮球。一下课几个男生就凑在一起玩儿一阵子。我班篮球主力记得有张志勇,高景林,李文学等。关英武虽说个子不高,但运球过人极其灵活。

当年我还有幸得到了一个那时期个人很少见的纯皮制篮球,是我在邯郸的一个表舅大老远给我邮寄过来的。当年我真是爱不释手如获至宝啊!没事就玩上一阵子,星期日休息也要约上院儿里孩子到学校去打篮球。怎奈好景不长,那阵子我住校宣传组的宿舍里常不回家。有一次我把球放在宣传组里没关门去上了趟厕所,结果一回来,球就不见了!估计是被哪个不开眼的小子给偷走了!从此我就不打篮球了。

与耗子遭遇战——现将当事同学回忆转帖如下:

“经张芳芳同学提醒,我想起中学学农一件趣事。下乡学农时一天晚上同学们都进入梦乡,在睡梦中我感觉有东西在我身上爬,接着就登鼻子上脸了,我睁眼一看是只老鼠,吓得我大叫一声,把同屋的同学都惊醒了,她们听后捧腹大笑。第二天早上排队集合我们还笑谈此事,郝老师见状提醒我们安静,事后郝老师找我谈话,那时我在班里是小组长,她批评我纪律有些松懈,叮嘱我在班里要起好作用,说得我心里特惭愧。40多年过去,我早已淡忘。同学聚会,芳芳同学提起此事,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刘桂萍

“你说的是红星公社吗我记得好像是地铺老鼠从每人身上过了一遍。”

——张福荣

“ 关于在大兴红星公社学农劳动时与老鼠相遇之事。我记得是一日天还没有大亮。大家还没有起床(其实大家睡在地上)。突然就听到有人大叫一声:“老鼠!”。开始我还以为有人说梦话,睁眼一看。刘桂平同学正慌慌张张起身。我问怎么了?刘说”睡梦中有一只冰凉的小爪子在摸我的脸,睁眼一看是只老鼠。”。。。刘同学起来床后敢紧洗脸。隋黎明等班干部还要她披件衣服别着凉(关心同学的好人)。原来我们住的地方是生产队的库房,原用于存放粮食的地方。我们去学农劳动,生产队把库房腾空让我们住,没想到还与老鼠做了一回邻居。(注:只是我不记得这事发生在初中还是高中?我印象中我们去过二次红星公社。我严谨吧。)”——张芳芳

没想到芳芳同学幽默文笔好生了得!应该多忆多写。



滑冰——

大概是上初二后期,我突然就迷上了滑冰。此前冰车倒是打小儿就玩儿。我在儿时记忆中曾提到过,我的第一台自制冰车,还是文革岁月中从我们小学一堆被砸烂的破旧桌椅中抄了一个课桌面和两根支撑桌椅的三角铁打制而成的。当年在八一湖冰面上与院儿里小哥们儿们的追逐中没少风光!后来在“复课闹革命”后的“公务还家”热潮中,我只好忍痛把这心爱的冰车又还回了学校。

后来搬到月坛北街铁道部宿舍后,在我们楼一个高年级大孩子的指挥下,曾经在我们楼后背阴处,每年都自己用水“泼制”一个小冰场。我们用各种自制冰车在上面追逐打闹,外楼的孩子要想玩儿,还得通过我们的允许才行!所以,每到那时,我们楼的孩子都牛轰轰的。

上初中后的第一次正式上冰场穿上冰鞋滑冰,记得是和我班水电部的刘京海,计委院儿的刘希凡和南建委的关英武等同学去的,应该还有张志勇。但印象不深了。只记得我和希凡是第一次上冰,我穿的是刘京海家的一双花样刀。感觉英武和京海同学很是熟练。我只记住了一个要领——重心放低、放前,宁往前摔,别往后摔!由于我打小儿喜好运动,平衡较好,所以,第一次上冰就能自由穿行不说,居然一个跟头都没摔成!打那以后,我就对滑冰算是正式上了瘾了!并且自己在委托商行买了第一双苏制二手花样刀。技术娴熟之后,继而换了双“黑龙”跑刀。接下来的故事,我在《儿时记忆》(十四)中都有交代,此处按下不表了。

话说某日我在群里发了一张当年我在八一湖冰场上的照片之后,立马引起了同学们的诸多相关记忆。张志勇同学也发来一张他和我班高景林、关英武三人在冰场上的合影照片,青葱岁月跃然图上!现将志勇的回忆转帖如下:

“看来老枪定是冰场老手了,听说过游戏刀吗?记得中学时代确有很多很多美好记忆,让老枪勾起昔日京冬什刹海的往事。当年和几位同学经常结伴前往,记得经常去的有英武、希凡、景林等等。什刹海冰面就是好,是野冰没法比的,但印象最深的是中间休息时,花毛八分的来一碗热混沌,就一个字:贼爽!(好像是俩字。哈哈。。)

老枪,据说一连五排时的教学楼(后改42中?)是大会堂剩余教材盖的,东西向北延伸,形成一片空地,记得某年冬天搞了个人造溜冰场,有这事吗?求证!”——张志勇

经志勇一提,我还真想起来了,确有其事!冰场是当年一个留校体育男老师组织泼制的,好像只办了那么一次,且时间不长,故许多人都不记得了。

至于志勇提到的“游戏刀”,那更是问对主儿了!俺家就有一双正宗苏联女款游戏刀!俺家小妹和俺女朋友都是用它学会的滑冰。

所谓“游戏刀”,是介于跑刀、球刀和花样刀三者之间的一种不参与正式比赛项目、只用于冰上娱乐的冰刀。其样子像球刀,但比球刀矮,刀刃也比球刀薄。其刀刃类似于跑刀,但却比跑刀短且灵活。其灵活性类似于花样刀,但其刀刃却窄而无槽,因此速度又优于花样儿刀。所以说,这是集三方之优,避三方之短的一款很好玩儿的冰刀。目前只见过苏制原产游戏刀,无国产货。

下图为我班张志勇,高景林,关英武在什刹海冰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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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需要补充的铁二中73届初三六班同学名录——对照我班唯一的一张较为全面的合影照片,需要补充的同学名录如下:

女生——张福荣,林宪荣(林姗),赵玉梅,李丽虹,杨秋瑞,刘慧英,李淑萍,王博,张艳花,郭淑玲。

男生——张澍,宋文荣,杜双林,刘京海,杨珉。

张福荣,林宪荣(林姗),赵玉梅——这三个同学有幸在群里碰到,已打过招呼。感觉老同学都很大大方方和蔼可亲彬彬有礼的。据说福荣同学如今说话风趣幽默,希望能有机会亲耳聆听。

林姗同学忙于公务,七月聚会仍不能参加,只能深表遗憾,以后再找机会吧!

李丽虹同学是不应该被我忘记的。因为后期她也曾经是板报组中坚力量呢!只是如今常居美国,不能相见。

刘慧英同学是同我一批插队的学生,后来上了口腔医专。至今失联。

赵玉梅,杨秋瑞,李淑萍,王博,张艳花,郭淑玲——这几名女生当年在班里都属老实巴交不声不响的女孩儿,不知如今都怎样了?上次聚会也没见到,不知七月能否幸会?

杜双林——是住北建委的孩子,他有一“双伴儿”弟弟好像叫杜双玉?也是我们年级的。大概是1987年夏季,我傍晚在月坛北街上散步,先是碰到了李文学,接着又碰到了杜同学。我们仨老同学就坐在计委礼堂的台阶上聊了起来。不一会儿,只见一抱孩子的年轻女子气哼哼的找来了,见到小杜说“敢情你在这里躲清闲呢?!”说完将孩子一把就塞到小杜同学的怀里了!杜同学好言说道“没看到我们老同学多年不见?刚碰到聊会儿天儿,你就。。。”。。。我们就乐。杜夫人很通情达理,虽气,但还是把孩子给抱走了。此后再没见过小杜同学。不知能否联系到他?

张澍和宋文荣都是我们院儿的孩子,他俩好像还住一个楼。张同学后来在相隔四十多年后终于见到了。感觉比小时候的印象要成熟沉稳许多。时不时的说出话来也挺逗趣。宋同学则插队返城后即失联至今。

至于刘京海和杨珉这二位男生,都曾经和我一同插队。刘同学是水电部的孩子,父母管教很严,在班里虽淘气打架逃学打牌,但也没啥大毛病。杨珉在班里蔫蔫的,是铁路医院子弟。杨同学是后期跟班上着半截课突然决定插队的。

插队时杨同学曾跟我打过一回睹,至使我“痛失”给他二斤桃酥。那天奇冷,不知是哪个小子闲得蛋疼突发奇想提议说“谁敢穿着裤衩儿出去跑一圈吗?!”。。杨不屑说“这算啥呀?!”。。。一旁的我却认了真了,说“真的假的?!”。。。杨说“真敢!不信赌点啥吧!”。。结果,我就输给了他二斤桃酥。从那次我就认定杨同学是个豁得出去的孩子。要用对了地方能成大器。只可惜,后来这二位男生在插队时犯了点儿错。那时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孩子。

我返城几年之后,还在月坛公园里碰到过刘同学,他还是老样子,在一堆牌友儿里扎着。看来他的牌瘾几十年来都不离不弃的紧随其身,痴心不改矣!同样是难得啊!这二位老同学如今都不知身在何处了。



13)初三毕业离校——我们初三毕业基本有三种去向:

1)属父母身边唯一子女的可上技校。

2)直升普及免试高中。

3)京郊插队(或去延庆农场就业)。

据葛同学提供的资料,我班初三毕业上技校的有:

刘希凡,樊卫国,张志勇,朱启明,赵玉萍。

我前面说过,我原本从没想过要去插队,只准备按部就班直升“首届普及免试高中”的。作出陪军报的李同学一起去插队的决定只是一分钟的事情。且一旦决定,还谁都拦不住了!

前两天去看望老娘,说起聚会中见到了离别四十多年的郝老师时,八十岁的老娘还能清楚地记得郝老师为此专门“家访”她时的情景呢!说老师让家长帮助做做我的工作。老娘当时说“我正要让您帮我劝劝这孩子呢。这孩子主意太大了!”。。。

可见,说“A型血有办事果断的一面”,至少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

1974年四月初,我正式离开了北京铁路二中,离开了从“一连五排”到“初三六班”共同战斗了整整三年的老师和同学,义无反顾的来到京郊顺义赵全营公社北郎中大队“插队落户”。并于一年八个月之后顺利返城。

另据葛嘉同学提供的资料,我班初三毕业插队的同学除我之外还有:

李文学,宋文荣,钟国光,杨珉,刘京海,刘慧英。

唐晓香去了延庆农场。我前面提到过,这是个苦孩子,后娘对她很不好,那时老见她莫名的就流起泪来,很让人揪心。那时又分男女界限,我们不便多问。好在我班女生都很善良、仗义!现将赵国华同学发来的相关讯息转帖如下:

“我记得我们班女生下午放学一起去帮她跟后妈理论,争取提高她的生活费,后来好像还真给她加了些。现在想想女生挺仗义的!”——赵国华

可敬的我班当年才十几岁的这些小女孩儿们!

这里特别需要再强调一下的是,我班“神通广大且万能”的葛嘉同学!无论谁提出一个啥线索,她都能费劲巴力的去挖掘、去搜寻,且很少空手而归过!我深信,这里光有热情技巧和能力是远远不够的,这后面是有葛同学对老同学们四十多年的深厚情谊在做着强大支撑的!这里面是有热度的!衷心的谢谢葛嘉同学!

现将葛同学的“寻人心得”转帖如下:

“寻找同学之感慨:世界之大,使我们40多年找不到彼此,有的同学如@老枪,把思念之情寄托在文字之间,用以召唤寻找他的人;更多的人往而复始的生活着,但内心的情怀一旦被激发,则像小宇宙爆发,激情外溢,克明同学就是这样打着“飞的”回京……。刚刚受刘春丽同学指点,到中古小学旁的体育馆找孙伟同学,春丽给的信息:孙伟的弟媳妇在那工作,不知何名何姓,但找到她就能找到孙伟,知道孙伟的弟弟叫孙刚。真顺,找到了,更绝的是,与这位弟媳妇一聊,孙伟现照顾老妈,就住在我楼下,我在18,他在10层。这不我现在就在家里等他给我电话,他要不打,我就到10楼敲门去,真逗,这种事总能让我摊上,谁想躲我——难!结论:这世界说大吧?又真小!”。。。

——葛嘉

值得再提一下的三个人——

罗贤智——俺这位罗弟还真是人如其名的聪明!鬼点子多,且正!时不时的就抛出个创意来,然后就交给我和胡宜言、高峰等这些受累命的差役紧一通儿忙活,他自己扭脸去睡他那随意任性的“联合国作息觉”去了!且,还千呼万唤都始不出来了!直到我们完成作业卷子一交,他才浮出水面说声“很好”了事。

《我的班史》就是这样“诞生”的。如今言妹(胡宜言)熬夜赶制出来大伙儿好评如潮的“百度云”,也是如此“诞生”的。咱心里不平衡也没辙呀!老话就有“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说法儿。言妹有话:“教授老总一级的都是只动口,不动手的”。得!咱也只好认命了!谁让咱的脑子永远赶不上手劲的呢?(哈哈哈。。)

樊卫国(网名凡是)——话说俺这位樊老弟更有邪的。长期在群里潜伏不出一声,忽一日见他发来一音频讯息,却是静而不语?!被我那王琦老师说成是“正在润嗓子”?结果这一“润”又是杳无音讯!然后又忽一日,突然发声且一鸣惊人了!现将其声转贴如下:

“老枪,俺只记得王琦美丽略带忧郁的大眼,刘宾宾的丹风眼,严明萍带着羞涩的眼,俩小八字辫儿,宜言蹙眉的眼,隋黎明非典型性少数民族的眼。。。。当然,还有。。。”——凡是

我立即回复到:“我发觉凡是老弟观察女生眼光独到,各种眼睛都能分清。其他女生的眼睛描述我都举双手赞成,尤其是说言妹“那蹙眉的眼”的描述简直传神了!——我纳闷这老弟他是咋想出来的呢?!只是说俺王琦老师“眼神忧郁”这事值得商榷——我咋没看出来呢!我感觉挺阳光的呀!”(哈哈哈。。)

然后,这位老弟又泥牛入海无消息了!

刘希凡——现定居美国的一凡(我对他的特有称呼。因我每次键入“希凡”二字时,首先跳出的却是“稀饭”二字。故为规避,即改之。)老弟的确不凡,他不仅身兼大学教授、行政副校长之职,还是持证记者、登山协会会员。曾经数次独自探险死里逃生。以往听说别人探险我都不以为然,这次看到一凡写的遇险经历却令我震撼了。没有强大的内心世界和超强的意志力是难以支撑下来的。这让我对以往那个印象中瘦高且并不强壮的理科男刮目相看了。一凡在群里也是直来直去心怀坦荡胸无城府之人,令我很是钦佩。现将他写的登山散记节选转帖如下:

“这是一个高原湖,海拔3600米,相当于拉萨的高度。湖面仍有浮冰。此处距峰顶还有7公里,一般人在这就歇菜了。这次还有三人跟我走,到我上边悬崖处也饿歇菜了。是日,一人在顶峰附近失去意识,救援队上山。我一人在山顶遇到冰雹,然后是冰雨,浑身透湿达4小时。下山后居然没事。

这种事是自己跟自己较劲。聊天时是好话题,其中的压力和肉体的痛苦难以承受。独行有独行的耍法。自己可以想很多东西。有难得的梦游空间。我去的地方多是几百平方公里没有人烟,一般是两个人的生死伴侣。

我孤身一人徒步从山下登上长白山顶。山顶停了很多旅游车。司机们对风景司空见惯,聚在一起聊天。当他们知道我是一人走上来的,一位司机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你一定是穷!我诧异万分,问何以得知?他去指着一排汽车说:富人开豪车上山;一般人搭小巴;你连车都坐不起,不是穷吗?我差点晕过去。这位司机是个普通的中国人。这是我2002年在长白山天池的经历。 20天后,我在美国登海拔4200米的Pikes 峰,此峰亦可开车到山顶。我又是一人独登。每辆超过我的车里都伸出大拇指。在顶峰,多人要求同我合影,视我为英雄。看看中美两国老百姓的不同吧!”

——刘希凡

后记——罗总一席话,害得我几天没得消停,紧锣密鼓一气呵成。谁让咱A型血就这个德行呢,不干则已,一干起来就“恨活儿”的节奏,不整完不踏实!不过芳芳同学的一席话让我啥累都不在乎了!她发信说“你是我们班最辛苦的人了。把大家支离破碎的记忆,再联起来是多不容易啊!大家会从心里感激你的!道一声辛苦!”——您说,有这么好的同学,我虽“呕心沥血”也在所不能辞了吧?

我个人眼中的这份儿“班史”终于可以交卷了。抛砖是为了引玉。希望同学们能各述各眼中的“班史”,砸我个翠玉满怀!为激励同学,打油一首以记之曰:

抛砖之作完成,

交由大伙儿审评,

看过只许说好,

不说您写也行!





(哈哈哈。。。)

1971年刚上初一时,校名是铁路二中。

1972年初二时就改作“152”中了。且序列改为“初二六班”。直到1974年一月份,才又改回铁路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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