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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交通大学文革史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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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5 16:48: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西安交通大学文革史料选


  为有牺牲多壮志  敢叫日月换新天
——记“六.六”无产阶级革命造反行动


选自《为有牺牲多壮志——彻底批判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西安交通大学无产阶级文化革命委员会 1967年3月


  在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校广大革命师生员工热烈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积极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但由于我校以前校党委书记兼校长彭康为首的一小撮反党分子的压制和破坏,使我校的文化大革命始终搞得冷冷清清。
  六月二日早上,北大七同志的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犹如一声春雷打破了我校万马齐喑的沉闷局面,广大革命师生员工长期以来被压制的革命热情象火山一样爆发了。熊熊的革命烈火在交大校园燃起来了。同学们自动停课,走出教室闹革命。短短的几小时内,全校就贴出了上万张大字报。千万张革命大字报象排炮一样射向反党分子彭康,愤怒地揭露叛徒彭康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及破坏文化大革命的滔天罪行。彭家王朝的统治已到了势若垒卵,土崩瓦解的地步。
  正在革命师生员工向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彭康坚决斗争时,陕西省委派出了以省委书记处书记严克伦为首的工作组(后改为工作团)于6月3日来到我校。
  工作组进校后,不是“敢”字当头,大胆放手发动群众,而是压制广大革命师生员工的革命热情,他们不是向反党分子彭康展开积极进攻,而是和反党分子彭康搞“合二而一”,搞“投降主义”。严克伦一进校就公开违背党中央关于“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指示,而要全校师生把矛头对准“三家村”,企图转移目标,缓和群众的斗争情绪。六月四日,又传达了霍士廉的“四点指示”,什么“大字报不要上街”呀,什么“不提倡漫画、活报剧”呀,“要有良好的革命秩序”呀,什么“要把矛头对准‘三家村’”呀,等等,等等。全是转移目标,束缚群众手脚的枷锁。他们妄图以此来扑灭交大的熊熊革命烈火。
  可是,乌鸦的翅膀又怎能遮住金色的太阳,小小的螳臂怎能挡得住滚滚的革命洪流。由毛主席亲自点燃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是扑不灭的,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师生是决不会被资产阶级老爷所钉的框框束缚住。广大革命师生员工对省委的指示十分不满,强烈要求工作团改变错误决定。在革命群众的强烈要求下,工作团被迫于五日早上宣布交大例外,把重点改在揭发校党委的问题。事实上,就在五日以前,学校里早就贴出了许多革命大字报,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彭康的丑恶嘴脸已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并且并多大字报揭发出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彭康与前中宣部、高教部、陕西省委有关系的许多问题,随着斗争的深入发展,斗争锋芒已有逸出学校指向省委的倾向。这些,严克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五日晚匆匆忙忙地到省委汇报,研究对策。接着又赶回学校,急急忙忙在广播里向全校训话。这篇讲话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规定从六月六日上午起,要大家按班为单位辩论“校党委是红线还是黑线”的问题,企图把大家关在屋子里,把揭发彭康的高潮压下去。严克伦在这次讲话中颠三倒四,胡说八道,一会儿说彭康是黑帮,一会儿又说彭康是“犯了严重错误”,要他“检查”,一会儿又称“彭康同志”,亲热异常。通篇讲话漏洞百出、矛盾重重。
  毛主席教导我们:“共产党员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舍乎实际,是否真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提倡奴隶主义。”
  听了严克伦的讲话,联系工作组进校后的所作所为,使我们产生了许多疑问。严克伦对彭康的态度为什么如此暧昧?为什么调子越来越低?为什么省委一直对抗中央指示而要主攻“三家村”,不让揭发校党委?为什么问题刚刚触到省委、西北局就要急煞车?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我们实在想不通。
  但当我们捧起了《毛泽东选集》,看到那金光闪闪的大字“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革命派,什么人站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方面他就是反革命派”时,我们的心里犹如点亮了一盏明灯,我们的心突然明亮了,我们的眼更清楚了,心里的疙瘩解开了。我们明确到工作组是道道地地的站在彭康一边的,工作组所干的事情完全是反毛泽东思想的,他们贯彻的是不相信群众、不依靠群众,不支持群众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他们的行动是与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背道而驰的。他们不是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而是站在资产阶级的反动立场上镇压革命群众。因此,我们对工作组绝不能盲从,对他们反毛泽东思想的行为必须进行坚决斗争。毛主席教导我们:“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在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斗争的时候,必须有这种大无畏的精神。为了保卫毛主席,保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我们刀山敢上,火海敢闯,就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惧,同学们发扬了敢想、敢说、敢闯、敢革命、敢造反的大无畏革命造反精神,下定决心,不怕牺牲与工作团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同学们一致表示:我们生为捍卫毛泽东思想而生,死为捍卫毛泽东思想而死。我们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不可丢。谁要反对毛泽东思想,我们就要坚决造他的反。就这样,一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造反行动——“六.六事件”就象原子弹一样爆炸了。
  六月五日晚严克伦广播讲话后,广大革命师生员工出于高度的革命责任感,纷纷连夜给党中央和毛主席写信,发电报阐明工作组的问题和我们的意见,有的还整理材料准备赴京向党中央和毛主席亲自汇报,有的针对工作组的问题通宵达旦地写大字报。忠于党、忠于毛主席的革命激情汹涌澎湃,革命形势一派大好。
  六月六日晨天刚破晓,革命师生员工就纷纷贴出了质问工作组和揭露工作组错误路线的大字报,其中810——41班部分同学贴出的“工作组的十大阴谋”,“十大罪状”和“冒牌工作组”三张革命的大字报,以充分的论据,入理的分析,阐述和提出了工作组的许多问题,同时一针见血地指出陕西省委——工作组——校党委是一条黑线,在广大革命师生员工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接着研究生一年级贴出了“一场令人深思的通话”的大字报,揭穿了昨晚深夜工作组向邮电局追查我校向党中央毛主席发电报人的姓名、班级和索取电报底稿,企图阻止我们向党中央毛主席汇报,迫害革命师生的大阴谋。这张大字报刚一贴出,顿时就有成千成万的人来看,个个群情激昂,革命造反的浪潮急剧高涨,校园中揭发工作组的大字报越来越多。被工作组压下去的高涨的革命激情急剧地迸发了。一群群革命师生在校园四处发表抨击工作组的演说,大声疾呼,交大要革命,交大的革命者起来造反了,“揭开西北地区阶级斗争盖子”的战鼓擂响了,整个交大沸腾了。
  与此同时,许多革命师生在行政楼402室与严克伦展开了面对面的辩论,一个个尖锐的问题,象一团团烈火烧得严克伦汗流浃背,张口结舌。同学们一个个慷慨激昂,理直气壮地揭露工作组的一系列严重问题,这些问题犹如一把把钢刀刺中了这班资产阶级老爷的心房。最后严克伦竟然暴跳如雷地说:“我们是省委派来的工作组,你们把矛头指向我,这是什么意思?”辩论刚—结束,工作组就授意广播台,大叫402辩论是把矛头对准了工作组,是“围攻工作组事件”。
  当天广大革命师生有的继续到邮电局给党中央、毛主席打电报、电话,有的到《陕西日报》社和陕西人民广播电台贴大字报,要求报导交大文化大革命情况;有的到西北局,陕西省委反映情况;有的向全校师生发出呼吁,准备组织赴京代表团去向党中央、毛主席汇报我校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和工作组存在的问题;有的给我们敬爱的党中央和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写了信,亲自送到飞机场,交班机尽快送往北京,还有许多同志到工厂,农村,到其它兄弟院校去进行革命串联。
  广大革命师生的这些革命行动好得很,这是我们对党和毛主席无限热爱的具体表现,是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具体表现,是一次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造反行动。“六.六造反”好极了。
  但是,这次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造反行动,却触怒了省委西北局里的资产阶级老爷们,他们污蔑“六.六造反”是“严重的反革命事件”。他们说什么“反对工作组就是反对党中央,反对毛主席,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反革命。”同时为了制造社会舆论围剿革命派,以镇压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省委授意《陕西日报》发表了对“六.六事件”恶意诬蔑的报道和社论。并在西北五省区的报纸上全文转载,还指令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十五万册单行小册子,大量发行,扩大反动舆论。他们说什么交大师生“大闹西北局”,“大闹邮电局”,“大闹报社电台”,“大闹飞机场”,“围攻工作组”等等。他们向整个西北地区宣布交大“六.六事件”是一次“明目张胆的反革命大反扑”,是“反革命政变”。
  在陕西省委发动的这一场反革命舆论攻势的密锣紧鼓声中,以严克伦为首的交大工作团,秉承省委的意图,把以叛徒彭康为首的一伙撇在一边,任其逍遥自在,却把斗争的锋芒直接指向广大的革命师生。“六.六事件”后,省委如临大敌,调兵遣将,把交大工作团人员骤增至三百多名。有些人在省委的蒙蔽下,一进交大就声称“我是来平叛的”,工作团无线电系工作组组长王××更是杀气腾腾地说:“好家伙,你们交大有多少人,一万人吧,我们派军队包围不了你们?!”,真是不打自招。从“六.六”以后到七月中旬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工作团道道地地的成了“镇压团”。专用的摩托车日夜在交大周围巡逻,工厂的民兵随时准备对付交大的“暴乱”。省委推行的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象一条喷着毒涎的巨蛇,盘踞交大,使整个交大笼罩着白色恐怖的气氛。
  在白色恐怖笼罩的交大,工作组为了名正言顺地加重革命师生的罪责,他们硬要把“六.六事件”定成是“保卫彭康的反革命行动”,是“彭康黑帮精心策划的,有组织,有计划的反革命行动。”就这样,他们又提出了“查上当,放包袱”,“先易后难,先扫外圈,后打尖子”这样一种恶毒的反革命战术,挑动了大规模的群众斗群众。“错误”一般的叫“查上当,放包袱”,“错误”轻的叫“自觉检查,吸取教训”。结果在全校弄得人人过关,个个检查,大会检查,小会检查,书面检查,口头检查,会上检查,会后检查,白天查,晚上查……查啊查啊!成天成夜查,放啊放啊!人人都在放包袱,可总是放不下。因为我们没有上当,我们的行动完全是革命的行动,完全是出于对党对毛主席的无限忠诚的自发行动。所以我们没有当可查,也没有包袱可放。但工作团却不放过你,非要给你扣上大帽子不可。就这样,问题越提越高,包袱越放越重,打击面越搞越广。就连六月六日早晨有人在广播里点播了《红军想念毛泽东》和《毛主席派人来》两首革命歌曲这件事,也成了放包袱的内容,说这是“反革命”的讯号。看!白色恐怖下的交大,我们想念毛主席,盼望毛主席,歌颂毛主席也成了罪过。就这样班与班斗,系与系斗,同学与同学斗,教师和同学斗,日日夜夜都在混斗,斗啊斗啊!斗得人心惶惶,斗得人成天惊恐万分,感到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更可恶的是工作团还用卑鄙的手法欺骗群众,利用广大革命师生对党和毛主席的无限热爱,煽动同学互相斗争。在斗争中,有的人被戴上了高帽子游街,被打,被当作“动物”展览,有的人床上,蚊帐里,甚至被子上都贴满了大字报,至于成百张的长栏大字报则校园里到处都是。就这样工作团还嫌不够,硬要逼着人承认“反对工作组就是反党,就是反毛主席”,硬要逼人承认“对党,对毛主席有刻骨的仇恨”,硬要逼人交出“后台老板”,交出“反革命的组织计划”来。
  在校外他们也规定各种制度,挑动群众斗争学生。他们说“交大有10-15%的牛鬼蛇神”,有的说“交大右派本来就多”。规定住在城里的交大学生回家去也要到派出所报到登记,他们还给市民布置:凡交大学生上街贴大字报,不问内容如何,一律抓了送派出所。有的院校日夜巡逻,严密防犯交大学生进入校门。在交大也是戒备森严,不通过工作组休想出门。
  看!这些资产阶级老爷就是这样对待我们革命群众的。就这样,我门有多少阶级弟兄被打成了“反革命”。说他们对党对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犯罪?我们按毛主席的指示去做有什么罪?我们听毛主席的话造资产阶级老爷的反又有什么罪?我们反对工作组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又有什么罪?我们究竟有什么罪?工作组背离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对我们实行资产阶级专政,这个反为什么造不得?为什么造不得?毛主席教导我们:“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我们革资产阶级老爷的命就是无罪,我们造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就是有理。谁要反对毛泽东思想我们就造谁的反。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万万不能丢。工作团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个反我们是造定了,造定了。我们不是什么“反革命”,也不是什么“右派”,我们是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我们是毛主席忠实的红小兵。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怕,鬼不伯,杀头不怕,坐牢不怕,谁要反对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我们就是拼上命也非把他打倒不可。“反革命”“右派”什么样的帽子统统都拿来吧!我们戴着“反革命”的帽子照样要革命,要造反。
  我们的战友就是这样的一批无产阶级硬骨头战士。他们是英雄,是好汉,是毛主席的好学生。但工作团却诬蔑为“死心塌地的保皇派”,“死顽固”。他们还绞尽脑汁想出一切办法来排挤打击革命派。他们以“组织左派队伍”为名,在全校推行罪恶的“会员制”,入会的条件首先是看你“六.六事件”中的表现及对工作组的态度,凡是向党中央和毛主席打过电报,贴过工作组大字报的以及“闹事的”积极分子均被排斥在外,作为批判、打击和斗争的对象。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统治下,许多朝气蓬勃的革命青年被摧残得死气沉沉,没精打彩,谨小慎微,不言不语,甚至同班四、五年的同学见了面也不敢说话,更有的人被迫跳楼或服毒自杀。王永婷被迫自杀后,工作团党委办公室主任吴××还恶狠狠地骂道:“把狗×的拉去烧掉”,并立即整理材料上报,要定她为“反革命”,企图以“畏罪自杀”了案,推卸责任,在这场触目惊心的政治迫害中,我们有成千的人挨斗,受批判,被迫自杀已死二人,自杀未遂的二人。
  同志们,这就是省委里的资产阶级老爷所积极推广的“查上当,放包袱”。他们就是这样,顽固地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
  这样的白色恐怖,在西安,在全国又何止一个交大呢?在北大,在清华……不都同样笼罩着这样的白色恐怖吗?  
  在那白色恐怖的岁月里,我们有多少阶级兄弟姐妹被戴上了“反革命”“右派”的帽子啊!又有多少人遭到一次又一次的围攻,斗争啊!又有多少阶级兄弟成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想啊想啊!又有多少人失去了生活的信心走上了绝路啊!这,这就是万恶的资产阶级反动的滔天罪行。这就是刘少奇邓小平竭力推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是这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逼死了王永婷;就是这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把轰轰烈烈的群众革命运动镇压下去,制造了阴森森的白色恐怖岁月,使人过后而有余悸。也就是这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把我们成千成万的革命群众打成了“反革命”,“右派”。就这样,他们还不满足,刘少奇还要《人民日报》写社论,说我们是“假左派,真右派”,妄想更加变本加厉地迫害我们。看!刘少奇的心就是如此的狠毒。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是如此的狠毒!在那白色恐怖下的岁月,我们有多少人饱含着热泪一遍又一遍的唱起了《红军想念毛泽东》,毛主席啊毛主席,我们是多么想念您啊!我们有多少心里话要对您说啊。我们多么盼望您派人来啊!在那艰苦的岁月里,每当我们打开了您的宝书,看到您慈祥的笑容时,金光闪闪的大字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看到这,我们就增加了无穷的力量,我们就有了斗争的信心,我们就有了必胜的信心。我们坚信“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就在前面。”有党中央毛主席给我们撑腰,我们胆更壮了,方向更明了。我们坚信胜利一定属于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今天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取得了决定性胜利。毛主席给我们平反了,党中央给我们平反了,是毛主席又一次把我们从苦难中救了出来。毛主席啊毛主席啊!我们交大革命派有多少心里话要对您说啊!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可语言又怎么能表达出我们的心情呢!我们对您老人家无限热爱,无限崇拜,对您的革命路线无限忠实。我们深知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动性,一旦让他们得逞,我们又将是多少人头落地啊!所以我们要彻底粉碎以刘、邓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千句话,万句话,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我们要永远忠于您!忠于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永远做您忠实的红小兵。

在大风大浪中锻炼,永远跟着毛主席革命

李世英

选自《为有牺牲多壮志——彻底批判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西安交通大学无产阶级文化革命委员会 1967年3月


  阳光灿烂明媚,春色满园,生气勃勃。可是心间的春意强过自然春天何止千倍,何止万倍。
  今天,我们沐浴着毛泽东思想的阳光,正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昂首阔步奋勇前进。可是,我们怎能忘记那热血沸腾的六六革命造反行动?怎能忘记那黑云滚滚的六、七月间?怎能忘记那鲜血淋淋的“查上当,放包袱”?怎能忘记那血腥屠杀革命同志的会员制?又怎能忘记那黑暗的岁月漫漫,白色恐怖惨惨?……不能忘!不能忘!一分一秒也不能忘!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浸透了我们革命同志的鲜血和泪水,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看到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滔天罪行,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着对刘、邓反动路线的刻骨仇恨,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着革命师生对刘,邓反动路线的不屈不挠的斗争和反抗!……
每想到这里,过去的一幕幕仿佛都历历在目,心里翻翻滚滚象一个开水锅一样。回忆起我和周围同志们受到反动路线迫害的经过,我无比地痛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无比地热爱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是毛主席把我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是毛主席给我指出了前进的方向,是毛主席给了我第二次政治生命,毛主席是我最最知心的人。就是杀头、坐牢、流血牺牲,也要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思前想后,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归于一,我按捺不住心头的激情,我要一千遍,一万遍,千遍万遍地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毛主席亲自发起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蓬蓬勃勃地展开后,我们坚决地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怀着对毛主席无限热爱,对党无限忠诚,对“三家村”无比痛恨的心情,口诛笔伐,向“三家村”黑帮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我们班以很高的政治热情,连夜写批判文章,开声讨会。同时要求停课,全力以赴,投入到这场激烈的斗争中去。但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彭康凭着他反革命的嗅觉,预感到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于是便加重学习负担,并且不许贴大字报,不许开大型声讨会,安排校外劳动等等。订下了许多清规戒律,设置重重障碍,企图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风暴压下去。

  但是,革命的人民是压不服的,革命的烈火是扑不灭的?
  六月二日,北大一张大字报一下子打破了交大沉闷的局面,长期被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彭康压制的革命热情在这一天中爆发了!仅几个小时,数以万计的大字报象排炮一样打向以彭康为首的校党委。
  但敌人是不会自行消灭的,他们总是妄图作垂死的挣扎。反革命分子修正主义彭康不甘心他的失败,积极组织反革命反扑。六月二日召开党员大会就是反革命反扑的动员。校内刮起一阵狂风,交大的文化大革命正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刹那间,黑云一片。这时候我们多么盼望毛主席派人来领导我们彻底闹革命啊!
  六月二日夜里,严克伦与彭康乘坐同一辆小轿车进校了。我们盼来盼去,盼来省委工作组。当时,我们天真地认为,工作组是毛主席派来的,是代表党中央的。对省委工作组充满希望,无比信任。我们满腔激情,含着热泪迎来了省委工作组,指望他们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按毛主席的指示,充分地相信群众,坚定地依靠群众,放手发动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站在广大的革命师生员工一边坚决地与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彭康斗争,彻底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我们期望着工作组领导我们,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但是事与愿违,以严克伦为首的省委工作组,打着红旗反红旗,不将斗争的矛头对准反革命分子彭康,反而转移目标却要主攻三家村,竭力转移目标,同时与彭康打得火热,搞合二为一,并挑起群众斗群众,同时设置重重的条条框框,来拦阻汹涌澎湃的革命潮流,等等,等等。这些活生生铁的事实,使我们越来越看清了,工作组不是站在广大的革命群众一边,而是站在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方面,它不是要长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威风,而是要扑灭革命的火焰。于是我们对工作组由无限信任到产生怀疑,由怀疑到坚决反对!
  6月5日中午,我们就向党中央和毛主席发了电报,揭发省委和省委工作组的问题。 6月5日晚上,同学们的情绪更加激昂!我们班写了“呼吁书”、“工作组十大罪状”、“十大阴谋”、“冒牌工作组”等大字报,系统地揭发和批判了省委工作组的严重问题。我们认为必须赶走工作组,才能彻底闹革命。并提出“赶走省委工作组”的口号。一直干了一通宵。当时有的同学提出:“我们要是贴出去,人家会说我们是反革命的。”当时,我们互相鼓励,互相打气说:“要捍卫党中央,捍卫毛主席,捍卫毛泽东思想,就不怕当反革命!”  
  6月6日上午,我们贴出了我们的大字报,又听到省委工作组竟冒天下之大不韪,扣压和搜查同学们拍给党中央和毛主席的电报等事实后,我们反对工作组的情绪达到最高潮,再也不能忍耐了!我们立即写了“坚决赶走省委工作组,彻底挖掉省委、西北局反党黑根”的大字报,然后又与我们班同学跑到了广播台,要求广播台播送揭发工作组的稿件。革命师生在行政楼402与严克伦进行激烈的辩论,与他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这本来都是我们由于工作组压制革命被逼上梁山的革命行动,然而却成了以严克伦为首的省委工作组把我们打成“反革命”的证据。从六月六日下午,严克伦就对这次革命行动进行了疯狂的反扑和镇压。在工作组的授意下,广播台捏造和夸大事实,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地报导了上午所谓“反革命”事件。同时学校里又传来西北局的黑指示:“西北局是党中央派出机关。省委是在西北局领导下的省委,省委是革命的。工作组是省委派出的,西北局完全有能力解决交大问题。”于是就定下了“六•六事件”是“反革命事件”的调子:工作组是革命的,反对工作组就是反革命!在工作组的策划和鼓励下,对革命同志发动了无情的围攻。下午广播里播送的是“愤怒声讨810——41班反革命分子李世英”的稿件,不停地造谣诬蔑。学校里到处贴的是“打倒反革命分子李世英”的大字报。连我们走廊上、宿舍里、门上、床上也贴满了“严惩现行反革命分子李世英”的大字报、大标语。工作组到我们班频频活动,作分化瓦解工作,使得我越来越孤立,当时我讲:“这是对我党性的考验,我决不改变,革命队伍要分化,真理我一定要坚持,这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他们说我有后台老板,绝对没有的,硬说是有,我的后台就是党中央,就是毛主席!”
  7日,工作组找我谈话,硬逼我说是谁指示的,我说,“是自己想干的。”问我为何反对工作组,我说:“我觉得不赶走工作组,就不能将彭康彻底斗倒,觉得工作组与彭康是一丘之貉。”
  工作组为了打下我的“反革命嚣张气焰”,就在6月7日下午举行了全系斗争会。会上不断地呼口号“打倒反革命分子李世英”,“反革命分子李世英向人民低头认罪”等等等等。会上没有我丝毫的申辩机会,采取人海战术,以势压人。我肚子里有很多话要告诉同学们,但是一句也不让讲,我心里感到多么委屈,却也不能向同学们诉说……
  会后,我站在毛主席象前,眼睛凝视着毛主席象,心中有无限的委屈,无限的难过,我有多少知心话要对毛主席说!毛主席啊,毛主席!您老人家经常教导我们,要我们坚持真理,将革命进行到底。难道我干革命也有罪?难道我听毛主席的话也是反革命?难道我给工作组贴大字报就是反党?难道我与严克伦辩论就成了右派?一连串的问题,一个也解答不了。毛主席啊,毛主席,请您老人家来评评这个理。想着想着泪珠就扑簌扑簌地滚下来。
  毛主席啊毛主席,省委,西北局压制革命,对抗中央,镇压革命群众,我们要把心里的全部话告诉您,我们不能再等待。我们要到北京去!要告诉党中央,要告诉毛主席!当时逼我写交待,我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很气愤,就只在纸上划“赴京”两个字。可是在这白色恐怖下,连这一点也办不到,从6月7日上午我就被看管起来,连大小便都要监视,完全当作犯人处理,到北京找党中央找毛主席的希望断绝了。
  后来,工作组还赴我写交待材料。我想,我敢干就敢当,就本着对党负责的精神,将自己所作的事情都讲了,但因中间挖不出后台,工作组相当不满,说我“顽固不化”,“负隅抵抗”,又布置了新的迫害阴谋,设下新的陷阱。
  在六月九日早晨,他们硬要我将原来写的“坚决赶走省委工作组,彻底挖掉省委、西北局反党黑根”的大标语贴出去。当时我很犹豫,因为我知道在当时的白色恐怖下,会造成大家的公愤。(当时同学因受工作组蒙蔽,以为反工作组就是反党。——编者)但是工作组硬要我贴,我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我明明知道贴出去要倒霉,可是工作组又逼着我非贴不可。工作组就是这样,明明是黄连,他却非逼着你咽,明明是火海,他非逼着你跳!后来,我就气得咬紧牙关,横了横心,我想:“我敢写就敢贴,有什么了不起!”大标语贴出后,我说我要回去,工作组说:“不行,你再看看大字报。”过一会,我又要求走,工作组还不让,还让我看大字报,我说,我全看过了。他们恶狠狠地说:“全看过了再看一遍!”我全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工作组让我留着,并不是要我看大字报,而是要我等着来的人多了,好让同学们声讨我、斗争我。我心里明白了,知道一会儿就要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是又不能走开,心里翻翻腾腾,只有等待着屠刀向脖子上砍!人越来越多,在工作组的策划和煽动下,同学们开始斗争我了。我清楚地知道,大多数的同学都由于不了解情况,受工作组的欺骗而搞的。工作组就是利用广大的革命群众对党和毛主席的无比热爱,对反革命分子,对黑帮分子的无比愤恨来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他们欺骗一部分群众去镇压另一批群众。
  同学们把大字报、标语口号贴在我的身上。有的同学甚至用扫把向我身上刷浆糊,给我头上戴废纸篓作的高帽子。大家一遍又一遍地高呼口号“打倒反革命分子李世英!”“反革命分子李世英向人民低头认罪!”“李世英老实交待!”等口号。拳头有的伸到自己的脸上,有的打到身上。我对工作组的这种卑劣的作法相当不满,心里又气又恨。群众高呼:“交出后台老板!”我想:“反正我不是反革命,我没什么后台老板,我对党问心无愧。”我想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党的事情,就是不交待。当时决定不管怎样,一句话也不说!又要我低头,我感到自己没干对不起党的事,我不低头。有几个人将我的头按下去,我再抬起来,他们又揪住头发按了下去……。以后又拉我到402,站在凳子上斗争了一会。我对工作组这种卑鄙的手法感到万分愤怒,我仍然一句话也不说。于是又将我拉了出去,身上涂满了浆糊,贴着标语,脖子里还插着一根棍子,戴上高帽子在学校里游街,象一个动物一样给大家展览。棍子插在脖子里,把脖子插破了,竹刺嵌在肉里,火辣辣地痛,可是我所受的人身污辱使我感到心里更是火辣辣地痛。一路上又推又拉,拳打脚踢,甚至有的人还千方百计地踩我的鞋子,使我连路也走不成……我牙齿咬的格格响,就是一句话不说,可是我心里要说的话却是千言万语,十天十夜也说不完,十年八年也说不完。脑子里不停地想:难道我真的反党吗?不!党把我从小养大,我无限热爱我们的党。我真的是反革命吗?不是!我的行动是坚决地跟着毛主席走,是要将这场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啊!他们说我忘了本,我真的是忘了本吗?一点也没有!正是我牢牢地记住了旧社会的苦,新社会的甜,我才决心于一辈子革命!工作组诬蔑我们想要制造“匈牙利事件”,而当我在写大字报时,当我冲上了广播台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照毛主席的话去作,“舍得一身删,敢把皇帝拉下马”啊!不管他严克伦是多大的“官”,有多大的权,只要他不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我就坚决地和他斗争!  
  我心里还有许多话要给同学们讲啊!同学们,我了解你们,你们大都是受工作组的煽动来斗的,我了解你们大都是好人,可是你们也要了解我呀,我不是反革命分子,你们斗错了啊!……
  游完街后,又被拉到工作组。工作组又来了几位新同志。我见到他们,就说:“你们是党员,我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同志。刚才,无论群众怎样斗争,怎样打骂,我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可是见到你们,在你们面前,我就忍不住要流眼泪,我将你们看作知心人。”接着我就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地告诉了他们,好让他们了解真实情况,但他们理也不理,反而说我是“顽固不化”,就又看管起来……我满肚子冤枉向谁说?有谁能了解我痛苦的心情?我有一千张口,说不完心中冤枉!我有一万张嘴,道不完心中的委屈!红心能说成黑心?!革命者能说成豺狼?!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据揭发,那张大标语当时未来得及贴出,被人送到了工作团团部后,又被转到了正在召开的西北局书记处会议上。当时刘澜涛杀气腾腾地说:“这张大字报是反动的大字报。写大字报的人是现行反革命,大字报要他自己贴出来。”  
  于是便派了公安厅的人来交大,会见了严克伦,进行了布置。并请示了霍士廉,于是在九号便串通导演了这场政治迫害事件。而且更为可恨的是,他们还蒙蔽和胁迫同学事先写好攻击我的大字报、标语,挑动同学斗争我。他们合力密谋,不择手段迫害革命同学。他们不把革命者置于死地,不把革命者打入十八层地狱岂肯干休!岂肯放下屠刀!省委、西北局为了镇压我校的六六事件,用心何其险恶!刘澜涛推行刘、邓反动路线,围剿革命派是何等卖力,何等毒辣!也是到了现在我们才晓得,六六事件发生后,刘澜涛向刘少奇作了汇报,刘少奇马上布置要《人民日报》写社论,题目是《假左派,真反革命》,抛出围剿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动员令。想通过这个手段杀一儆百,扑灭如火如荼、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烈火。陶铸也是一个帮凶,刘澜涛差不多每天打电报去催,要求把文章写出来,为虎作伥的陶铸也赤膊上阵催着围剿革命派的动员令早日出笼。看!杀人不用刀,屠者心更恶!这一丘之貉穿着一条裤子串通在一起,从中央到地方合力密谋迫害革命派的狼子野心更是何其毒也!何其毒也!!如果他们的文章一发表,阴谋一旦得逞,那又该是多少人头滚滚落地,那又该是多少革命同志惨遭毒手,那又该是多么恐怖的一种局面啊!……中央文革小组对此进行了坚决抵制,才未使得他们的阴谋得逞。
  一个毛泽东时代的青年,谁不热爱生活呢?但在以严克伦为首的省委工作团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残酷迫害下,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我产生了一个糊涂想法,想用自杀来表示对工作团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强烈抗议和血泪控诉!我多么热爱我们的新生活,我多么留恋世界上的一切!恋恋不舍呀,祖国壮丽的河山!恋恋不舍呀,社会主义的宏伟建设!恋恋不舍呀,共产主义的伟大远景!恋恋不舍呀,亲爱的同志!恋恋不舍呀,亲爱的妹妹!恋恋不舍呀,年迈的父母!恋恋不舍呀,熟悉的校园!恋恋不舍呀,今后我要作的事情!恋恋不舍呀,一切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可爱。可是,是谁要夺去我的生命?是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谁迫使我和这一切脱离?是血淋淋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六月九日中午,我被迫服毒自杀。自杀前,我写了遗书,将自己的受迫害,受污辱,受冤枉,受委屈的痛苦心情告诉工作组,告诉同学们。自杀前,我满以为同学们看了后会觉悟起来,会产生强烈的阶级感情,工作组也会重新考虑在交大的所作所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罪恶滔天的工作组竟然将这些东西扣了下来!他们怕得要死,他们唯恐同学们觉醒起来,动摇他们对革命师生血腥的资产阶级专政!遗书根本没有交到同学手里,他们千方百计地不让同学们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慌慌忙忙、丧心病狂地定调子,就是“反革命分子畏罪自杀”,还说:“中国有七亿人口,少一个算什么?”甚至还说:“死一个少一个,还能每月给国家节约30斤粮食!”看!工作团对彭康之流是那样温和恭顺,亲亲热热,面对革命师生却是那样的憎恨!他俩“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群众,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这就是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革命人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毛主席说:“世上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联想到去年10月15日在北京周总理、江青等中央首长接见我的时候,江青同志亲切地对我说:“你的材料我都看过了,我们感到很痛心。”她还关切地说:“以后再别自杀了。”对比之下,毛主席是多么的亲,刘、邓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何其毒也!
  入院以后,我每天坚持毛主席著作学习,按最高指示办事。我感到自己在自杀问题上犯了错误,没有象雷锋同志那样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感到对不起党,对不起毛主席。通过主席著作学习,增强了我斗争的勇气,坚定了必胜的信心。使我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当时我在日记上这样写道:“对党的忠就是我唯一的思想主导。……我的确是说不出的痛苦,目前谁也不了解我,我只有从毛主席著作中汲取力量,从毛主席著作中汲取信心。只有毛主席著作是我唯一的知心者。”还写道:“我的心为共产主义事业而跳动,我的方向是朝着共产主义。为了党的事业,我宁可冲锋而跌倒,也不能退却而安全。”
  妹妹来信说,母亲因为我的事情,天天哭,几天没有吃饭了,要我好好地交待出跟彭康的关系,交出后台老板,立功赎罪。收到信,我心里象刀绞一样,但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亲爱的妹妹,你也不了解你盼哥哥吗?他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不是反革命啊!他没有后台老板,他实在交不出啊!  
  后来母亲来看我,但来了几次工作团都不让进。最后经过再三请求,才允许我在外面与母亲见一次面。我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干革命,有什么罪?为什么连与母亲见面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母亲因为整天哭,吃不下饭,面容憔悴,瘦了很多,母亲一见我,眼泪就刷刷地流起来。我急忙安慰她: “你不要哭,事情快完了,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这分明是骗人,反而使妈妈更难受了。母亲说:“工作团把你的事情给我说了,你想想,你对得起谁?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吗?咱们家过去可是受苦的,你怎么能忘了本?”这几句话给人刺激很大,连我的母亲也不了解我,也认为我是反革命,也要我交出后台,要我低头认罪!
  母亲还说:“听工作团说你是反革命,你的父亲和妹妹都非常生气!父亲本来说要看你,一听是反革命,气得说:‘不看他了,还看他干什么!’你妹妹还说:‘死了,死了活该,用刀子剁剁都不解恨!’你几个月没回家了,小妹妹很想你,天天说:‘哥哥今天要回来了’,晚上作个梦也说:‘妈,我梦见哥哥回来了。’可是现在,你却成了反革命……”
  我听了感到心里很痛苦,说:“妈呀!连你也不相信我,也不了解我,也认为自己的儿子真是反革命?妈呀!我不是反党,我不是反革命,事情会弄清的。我实在交待不出什么后台呀!”
  我害怕连累家里,就向母亲提出,要她给工作团写信,表示对我的反革命罪行的痛恨,宣布与我断绝家庭关系,以免我连累家庭,连累几个妹妹,等待着以后将事情弄清楚了,再恢复家庭关系……我妈就哭得更厉害了,她说:“傻孩子,你别胡思乱想了……”在医院里,还有两个公安局的人形影不离地象看管犯人似地看着我。就在这时,工作团监视我的人不知从那里幽灵似地钻出来说:“算了,算了,谈了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可谈的呀,赶快回去吧!”这简直就和过去探监一样,才说几句话就不让说了!这是哪一家规矩,这是哪一家的王法!这就是罪恶累累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我渴望着革命,渴望着斗争。我在日记上这样写道:“革命者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要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生活就是斗争,斗争贯穿着生活,是生活的全部意义和内容。”于是,我在六月二十一号给工作团写的信中要求:“要求组织与医院联系,叫我早日出院,我简直住不下去了。我宁可回去挨斗,游街,也不愿意脱离战斗。我思想上作好了一切准备,在最困难的条件下干革命……”但是我的要求被无理拒绝了,然而他可以拒绝我的要求,但挡不住我紧跟党中央,紧跟毛主席干革命的决心,挡不住我和省委工作团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的决心。我的母亲来信也劝我不要太任性,意思是让我屈服不要冒犯工作团。但我不同意那样作。我给母亲的回信里写道;“……妈所要说的话儿都知道。儿是一个共产党预备党员,怕有些地方不能象母亲所要求的那样做。我是贫农出身,是党把我养大,一定要挺出身来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彻底挖掉一切黑线,儿决心下定了,行动就要作!请母亲转告三个妹妹,要每天读毛主席的书,按毛主席的要求作,要积极革命。”
  毛主席说:“‘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是中国人形容某些蠢人的行为的一句俗话。各国反动派也就是这样的一批蠢人。他们对于革命人民所作的种种迫害,归根结底,只能促进人民的更广泛更剧烈的革命。”鲁迅先生诗云“血沃中原肥劲草”“于无声处听惊雷”,以严克伦为首的省委交大工作团在交大的血腥屠杀,残酷镇压,并没有使交大的革命战士屈服,斗争从来没停止过。我也在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中增强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和信心。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力量的源泉,是他老人家给了我无穷无尽的智能,是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给我指明了前进的道路,给我增强了胜利信心。那时候,想起毛主席我混身是劲儿,在日记本上写下了毛主席的谆谆教导:“当着天空中出现乌云的时候,我们就指出:这不过是暂时的现象,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即在前头。”还写道:“我无时无刻,一个信念在鼓舞,光明就在前边,光明一定会到来!共产主义必定胜利!
  后来我又给党中央和毛主席写了一封长信。把工作团在交大的一系列的严重错误及省委、西北局的严重错误作了全面系统地揭发,并引用主席语录与之比较,提出自己的看法,还在信上表示自己斗争到底,誓死不屈的决心。最后请求党中央和毛主席赶快派人来。在当时白色恐怖下,我不敢直接寄给党中央和毛主席,就先寄到北京一个中学的班级代转。下面也不敢写是交大寄出的,而是写了我家的地址,同时怕出意外,怕遗失掉,就用两个信封套好,贴了许许多多的邮票。医院里监视我的人把我看得很紧,自己还不能亲自去寄信,偷空利用买报纸的机会托一个卖报的同志给送到邮局。信发出后,我的心快乐极了,舒畅极了。
  我曾在日记上这样写道:“我的心脏为革命而跳动,我的血液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奔流,我对党和毛主席是无限热爱和无限信仰、无限崇拜。为革命,我献出自己的心血,我为此感骄傲,感到自豪,感到问心无愧,理直气壮,感到光明磊落。我的错误没有什么可隐瞒和包庇的,我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我生是共产党的人,死是共产党的鬼,就是把我烧成骨灰,这骨灰也要随着东风飞舞。我站得直,立得稳,无所畏惧!”
  信发出以后,我就天天等,日日盼,眼望北京,多次悄悄地唱起:《红军想念毛泽东》、《毛主席派人来》,混身热血沸腾,满怀希望地等着中央的消息。
  我万万没有想到,后来才晓得,刘澜涛,严克伦的魔爪已经控制了邮局,不知怎么他们又从邮局把我的这封信给扣压下来了。又转到了省委交大工作团,后来这封信便不知下落了。
  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何其毒也!他们就象蝙蝠害怕阳光一样,害怕我们和中央取得联系,千方百计地想切断我们和毛主席的联系,对中央封锁消息,对人民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但是,真理的声音是压不住的,乌鸦的翅膀遮不住金光闪闪、光焰无际的毛泽东思想的光辉!我们和毛主席的血肉关系是任凭他用什么手段也断裂不开的!毛主席他老人家最了解,最关心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我们无时无刻都坚信,毛主席他老人家一定会派人来!  
  从医院回来以后,我满以为开始和彭康进行斗争了,但万万没有想到把彭康丢在一边不管,却在校内挥舞起指挥刀,左一棍子,右一棒子;进行鲜血淋淋的群众斗群众。—个革命同学在这段难熬的白色恐怖中要经过多少道鬼门关!学校里阴森森,凄惨惨,一个个团结的集体被搞得七零八落,一个个生动活泼的班级,搞得死气沉沉,整个校园内变得没有一点生机,没有一丝笑容。有的只是一场场骇人听闻的迫害和打击,有的只是惊心动魄的群众互相残杀的场面,真是:“夜漫漫,路漫漫,长夜难明赤县天。”
  每天晚上,有多少个阶级兄弟在经受着不眠之夜,苦苦思索着怎样去熬过明天的鬼门关。有多少个人的父母、亲属在等待着自己子女兄妹的安危凶吉?有多少个忠实的学友发呆在床上,辗转不安,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明天就会被当作反革命分子揪出来?有多少同学心惊肉跳地不得不去干自己也不愿干的事情,在省委工作团的高压苦逼下去斗争自己的同志?有多少个亲密的战友、同志被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挑拨离间,互为仇敌,进行相骂?有多少战友望着学校东南面的劳改窑发呆?有多少个兄弟姐妹被逼得逃出校门?有多少个好同志被逼得走投无路,想要去寻短见?有多少同志有苦无处说,有冤无处诉,眼泪只有悄悄地往肚里咽?有多少同志满腔怒火,又发不出来敢怒而不敢言?有多少同志紧握拳头,咬紧牙关,熬着这黎明前的黑暗,等待着凌晨的曙光?!有多少同志在偷偷地唱《红军想念毛泽东》,心里念叨:“毛主席啊,赶快派人来!”……
  看到我班一个个阶级兄弟象被提审一样,我的心如刀绞无比痛心,揪出我一个“反革命”不算,还有什么狗头军师,还有什么打手,还有什么急先锋、机要秘书联络员……看到一个个同学查上当,越查越上纲,放包袱,越放越沉重。有的同学在查上当放包袱中痛苦地哭了,看到自己的阶级兄弟受此折磨,我的心里象针扎一样难受,实在忍不住,就跑到工作组那里去要求说:“让同学们再把我斗争一次吧,有罪也主要是我的罪过,不要再搞他们了。再斗争我一次,让他们出出心里的窝囊气,我心里也舒服些。”而来学校就是大整群众的工作组凶神恶煞地对我吼道:“这不是斗不斗你的问题,是让大家都受受阶级教育的问题,斗争斗争你,事情也不能算完”!好一个轻松的受受“阶级教育”,在这个“教育”下,包含着革命师生的多少血泪!
  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很恶毒的一招,就是挑动群众斗群众。让无辜的阶级兄弟互相残杀,互相殴斗。我自己在精神上和生活上受到了很大的折磨和迫害,但我怎能责怪无辜的同学呢?我清楚地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同学们都不忍心斗争我。但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反动路线利用了广大同学对党和毛主席的无比热爱,利用他们对“反革命分子”,“阶级敌人”的无比痛恨,利用他们纯朴的阶级感情和阶级仇恨来挑动群众斗群众。我班有个同学,他父亲来了信,描述他们家过去的悲惨痛苦生活,要他坚决跟着党干革命。工作团却用心险恶地利用了这封信,“启发”同学的“阶级仇恨”,说我们搞的是反党,是反革命,要同学与我——反革命分子划清界限,要同学对我无比仇恨,叫同学拼命斗争我。我心里一点也不怨同学。当时我在日记上多次地写道:“亲爱的同学们,你们恨我吧,但是我却因你们对我的恨而使我更加爱你们了!我们处在不同的地位,但都是更加接近革命的目标了。你们早晚会知道,我们心脏的跳动频率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调整,就更加相近了,就更容易发生共振了”。我又写道:“我天天渴望着同学们,什么时候才能叫我一声‘同志’啊!……”“敌人的钢刀比豆腐还软,不可怕,同志的猜疑比钢刀还利,最令人感到心痛!”
  是党把我培养大,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浸透着党和毛主席的恩情,是毛主席领导我们搞文化革命。可是在刘邓反动路线的统治之下,我连革命的权利也被他们剥夺去了。他们不许我写大字报,不许我看彭康的材料,不许我参加斗争彭康的活动。我的心里十分苦恼,我渴望着投入战斗。当时我在日记写道:“多么焦急呀!甚至想要求暂时不要对我专政,不要将我划到反革命的一边,赴我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力量,积极地投入到对敌斗争,等以后查清问题不行吗?……”  
  我还在日记中不止一次地写道:“只要我心脏还在跳动,只要呼吸还没有停止,革命工作就不能停下来,手就不应闲下来”;“对于一个革命者,为革命事业而勤勤恳恳地工作,就是唯一的生活内容,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辈子就是自己唯一的生活目的!” “看到同学写文章搞揭发批判(彭康黑帮的材料),熬夜、苦战,我多么羡慕和渴望和他们一块干啊!想当年,我在挑灯夜战方面,也是一员闯将,而我现在,却要‘休息’了。我觉得,当你热望着工作,而却不能工作时,这是生活中精神上最苦的黄连!”
  千迫害,万迫害,最使我不能忍受和最最气愤的是,工作组夺走我的毛主席语录,不许我读毛主席的书,不许我热爱毛主席。这样的迫害,对我的打击最大。
  刚开始斗争我的时候,说我没有资格学习毛主席著作,硬是把我心爱的最最宝贵的毛主席语录本从我手中夺去。当时象用沉重的木棒当头打了我—棒一样,头脑象炸开一样难受,我怎能离开我们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怎能离开最最光辉的毛主席的书?!当时我专心致志地记心得笔记,有时情不自禁地高声朗读起来,但在那时候学习主席著作却被骂为打着‘红旗’反红旗,选用主席语录被说成是含沙射影攻击无产阶级革命派。我心里想:不要紧,随你怎样去说好了,毛主席著作是我的命根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读。你们越是不让我读,我越是要读,而且天天要写笔记心得。可是,还有更令人气愤的事! 7月1日是我们光荣伟大正确的中国共产党的生日,我作为一个党的儿子,作为对我们最最伟大的领袖,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无限敬仰,无限热爱,无限崇拜的一个革命战士,怎么能不高兴地纪念党的生日,怎么能不祝福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万寿无疆?我买来了当天的报纸,对着毛主席慈祥可亲的面容仔细端详,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时我觉得毛主席仿佛对我说:“李世英,勇敢战斗吧!好好地干革命!”后来我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从报纸上把毛主席的像剪下来,准备贴在床头天天看,夜夜望,激励自己前进。谁想到,这张主席像一下子被人硬给夺走了!说是我没有资格看毛主席像!这抢走的不是一张像呀!这夺去的是我的生命!无论他们大会斗争,小会斗争,戴高帽子游街,也没有掉过眼泪,但现在我却实在抑制不住,心中又气又恨,是党和毛主席把我们一家从旧社会的苦海中救了出来,是党和毛主席培养我生长,是党和毛主席把我从一个毛孩子培养成为人民的大学生,是党和毛主席培养我入了队,入了团,入了党,又是毛主席的著作给了我力量,给了我斗争的信心和勇气,又是毛主席教导我们怎样做人,教导我为人民服务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是多么地热爱毛主席,多么地热爱我们伟大的党啊!是谁剥夺了我热爱毛主席的权利,是谁剥夺了我贴毛主席像的权利,又是谁想从我的心中夺走我们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是刘、邓!是刘澜涛!是血债累累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当时我们在心里是多么的想念毛主席啊!毛主席啊,毛主席,你快快来评评这个理,你快快派人来到我们交大吧!
  平地一声雷,喜讯从天落。毛主席的声音终于传来了!毛主席的声音终于传来了!!乌云遮不住太阳,太阳终于出来了!去年八月份中央终于给我们搬开了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的刘、邓反动统治,把我们从刘、邓反动路线下解救了出来,给我们这些无辜被打成反革命的同志彻底平了反。象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们头上的“反革命份子”的帽子呵,你把我们一颗颗充满着对党对毛主席无限热爱的心都揉碎了!戴着这顶帽子,我熬过了令人难以忍受的漫长的五十余天!今天,这顶罪恶的帽子随着工作组的滚蛋而消失了,瞬时间我感觉着无比的激动,无比的幸福!我永远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永远永远也忘不了毛主席他老人家把我从火海中拯救出来的天大恩情!我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造反更知北京近,革命倍觉主席亲,熬过了长夜的人最知太阳亮,度过了寒冬的人方知太阳暖,被毛主席又一次救出来的人,对毛主席的感情比海还深!
  毛主席最知我们的心,毛主席最关心我们,我们的心和毛主席的心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是伟大的毛主席燃起革命之火,带领我们走过了革命的万水千山,是伟大的毛主席南征北战,打垮了日本鬼,历经千难万险,打败了蒋介石,建立了新中国,是伟大的毛主席领着我们从胜利走向胜利!又是伟大的毛主席带领着我们在文化革命中冲锋陷阵,厮杀搏斗,击败了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现在我们已经把文化大革命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紧紧地跟着毛主席,沿着毛主席指引的航道,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今天,阳光灿烂,春光明媚。无产阶级革命派正在大联合之中,一个革命的“三结合”的夺权斗争正在展开,革命形势一派大好。但是,一股反革命复辟的妖风又在猖獗。刘邓之流贼心不死,还图谋反扑,想利用“三结合”以种种形式打进革命队伍,复辟万恶的资本主义,还想使千千万万的人头落地,把无产阶级革命派重新打入血海。面对这股逆流我们岂能熟视无睹?毛主席呀毛主席,你下命令吧,我们随时准备好了,要用鲜血和生命来保卫文化革命的胜利果实!为了誓死捍卫毛泽东思想,为了誓死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刀山我敢上,火海我敢闯,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绝不动摇。头可断,血可流,革命红心永不变。为毛泽东思想光芒普照全球,我决心万死不辞,奋斗终生!
  毛主席啊毛主席,我一定要永远跟着您,生为共产主义奋斗,死为革命献身!革命!革命!!革命!!!
  放开眼界看未来,坚定不移向前进!
  革命的道路崎岖坎坷,困难重重,任重而道远。但是我们有最最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为我们掌舵领路,有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林副统帅,有着强大的举世无双的人民解放军,有七万万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人民,有国际上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坚决的支持,我们一定能得到最后的彻底胜利!
      打倒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誓将革命进行到底!

愤怒声讨反动路线的檄文——李世英同志遗书

选自《为有牺牲多壮志——彻底批判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西安交通大学无产阶级文化革命委员会 1967年3月


  编者按:回想起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血腥统治交大的日子里,李世英同志为了保卫毛主席,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迫害下,被打成了“反革命”,逼得走投无路时,他向毛主席和党作了最后一次发自肺腑的表白:“伟大的党,我对您是忠诚的!”“老实说,我的确没有‘后台老板’,硬要说,那可以说是党中央,毛主席!”
  被打成“反革命分子”的李世英同志的遗书,是一份充满无产阶级感情的向党的交心书,这份用血泪凝成的遗书,是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最深刻的揭露!最愤怒的控诉!
  在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屠刀下,受迫害的又何止李世英同志一个!那时,我们多少阶级兄弟逼得外逃!多少阶级兄弟逼得想自杀!多少阶级兄弟被打成了“反革命”!这笔账该记在谁身上?我们说,这笔账应该记在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刘少奇、邓小平一伙身上!
  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刘少奇、邓小平之流竖起耳朵听着:“你们犯了滔天大罪,这笔帐必得算一算。听说你们很有些反对清算斗争。但是这一次清算斗争是事出有因的,必得清一请,算一算,斗一斗,争一争。”
为了彻底批判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激发广大革命师生员工的无产阶级感情,把对刘、邓的反动路线的仇恨搞的深深的,识破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动本质;把对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无比热爱搞得浓浓的,坚定地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我们刊登李世英同志的遗书,望广大革命同志认真读一读,想一想,化仇恨为力量,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火,用热血和生命来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


最后几句话

亲爱的同学们:

  让我最后一次用“亲爱的”这个字眼,固然你们大家都不同意,但是我个人,尤其在现在是确有其情,请原谅。
  固然是我们的感情也并不怎好,但是毕竟是同学两年,一块生活,一块学习,在同一饭桌上说说笑笑,高谈阔论。尤其是在思想上,相互帮助,不断地取得了进步。现在要永远再也不能如此了,再也听不到鞠烽炽山南海北的谈论,再也听不到诸文君、方必福的二胡,再也看不到忠诚老实的大个子,再也不能听到李群滔滔不绝的朗诵,再也……的确,这时对一切都感到无比留恋!算了吧,决定了!
  不过最后要请同学们替我了解一下情况,明确以下几个问题,希望同学们给我调查清楚。
  1、在这个事件中,我的动机是要反党?还是要求保卫党?……
  2、我布置文章,是要煽动大家反党,拉同学下水吗?
  3、一个人某一点犯了错误,是不是这个错误就必然贯穿在他的每一个行动里?是否他的过去也必须否定掉?入大学后,我是否工作卖力?是否积极要求进步?是否刻苦学习?是否通过忆苦思甜,通过学习主席著作提高了思想觉悟?是否在各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这些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个人野心?这些的主流不是为了党的事业吗?
  我的态度是镇静的,精神负担不大。因为我心中无“鬼”,我敢向党面对面地回答:“伟大的党,我对您是忠诚的。”但也感到非常委屈和冤枉,我简直想不到,为什么我的一切都成了坏的?真是存在一条反党黑线?我坚信问题会水落石出的。我相信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相信同学们早晚也能看得清楚。但是现在不行,现在我的话谁也不信。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这些天,同学对我的态度很坏,但是我并不怪同学们,同学们这样做完全是对的。这正反映了他们对党,对社会主义的无限热爱,对社会主义的赤子之心(个别人除外)。在我,如果是将谁看作反革命,我也会对他毫不留情。不过有一点,就是对人要多加分析,不要认为感到好,就是绝对的好,感到坏就是一切都坏,认为某人坏了,便一切事情都要从坏的方面去解释。否则会出现不少的错误。带上红色眼镜看人,人便成了红的,带上了黑色的眼镜看人,人便成了黑的,这都要产生不好的效果。不过无论如何,我现在不要进行辩解了。一切解释都是无聊的,也是无用的。让事实的真相一步步地揭示这历史的秘密吧!真假反革命总是可以分开的。事情会弄得一清二楚的。
  今天晚上,我是多么地想要与同学们多谈几句话,以后我永远也不能谈了啊!可是你有情,我无意,同学们脸若寒霜,而且都正忙于揭露我的反革命罪行呢!算了吧!
  希望崇祥、福振将工作抓得更紧更好。
我这次工作坏了,又不能出力挽救,真令人感到死有余辜!希我班青年同学更加努力些,争取早日加入共青团,赵景贤现在转变很大,过去我们关系不好,现在有初步的基础,可是却要永别了。对每个同学都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现在说不成了,将来永远也不能说了!假若我的组织细胞不破坏,我会永远怀念你们的!永远永远地怀念你们!!永远,永远,永远怀念你们!!!
  话象一眼泉,涌涌流不断。现在必须要断了!
  永别了!永别了!!永别了!!!
  祝你们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在战斗中成长,成为党所需要的共产主义的红色接班人!
  老是讲后台老板,我的确是没有后台老板。硬要说,可以说是党中央,毛主席!最令人感到痛心的,是没收了我的《毛主席语录》,这给我打击很大。
  李世英
一九六六年六月八日晚12点半

终前碎语

我感到太离奇了,这些天事情发生得生硬而又自然,痛苦而又有趣。连我自己也很难想象。本来是一块谈一块说,而现在出了事情(编者按;指的是“六•六事件”被打成反革命事件),倒是别人都受了我的骗了,是我“拉别人下水”,我成了现行反革命。原来是出于同一目的——为了扫除一切牛鬼蛇神,为了捍卫党的最高利益,我认为应当请求中央派工作组来,然而,现在,他们都是对的,都是从这个目的出发的,而我倒是从另一个反动的、反革命的目的出发了!事情是这样的离奇!……最奇怪的是,怎么我过去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成了坏的,而有些事情,如对彭康的态度如何,也竟由坚决反对变成了“保皇党”……
  现在,有什么可以证明我的客观情况?有什么人可以敢为我作证?有什么人能理解我的内心深处的苦痛?有什么人可以澄清事实?……

  不过倒好笑,这几天使我增加了不少生活经验,增加了忍耐能力——可谓涵养者,也证明了这样一个真理——不作贼,则心不虚。无论他们大会斗争,小会斗争,游街,戴高帽子,加上挨拳头,口号的高呼,震耳欲聋,一个个紧握的拳头,直指眼前,可谓群众力量大矣。丝毫不怕,因为我并没有反革命思想,在斗争的过程中,戴高帽子的过程中,我也暗暗地说,“同志们,你们斗错了!你们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心情十分平静,这时,我的头脑相当地清醒。
  说来也奇怪,为何我班也没有一个同学相信我,固然,我过去是有不少错误和缺点,但是主流——革命,这一点为什么不能肯定下来?是不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煽风点火呢?最遗憾的是这些所谓揭发材料,有许多不符合事实,也有许多本来是好事,但从坏的方面解释,成了坏的了。我感到痛心,我们班难道没有一个人能客观地分析,从而得出正确的结论。呜呼,为何至此?!  
  谈这些还有何用呢?现在还是考虑考虑我现在的心情吧。恋恋不舍呀!祖国壮丽的河山;恋恋不舍呀!社会主义的宏伟建设;恋恋不舍呀!共产主义伟大远景;恋恋不舍呀!亲爱的同学;恋恋不舍呀!亲爱的妹妹;恋恋不舍呀!年迈的父母;恋恋不舍呀!熟悉的校园;恋恋不舍呀!今后我要作的事情;恋恋不舍呀!……
  然而留恋无益,我也考虑过:活下去今后为革命事业还能尽力,但却还要人家来监视我,这样,消耗别人的力量比自己贡献出的还大。所以留下来无益,还是去的好!
  马上就要发生一个质变了,这是生死的质变。迎接它吧,不过心中不舒,因生为革命人,死后却成了被戴上反革命帽子的鬼了!呜呼,呜呼,此冤何时伸也!
  去了,去了,远了,远了,永别了……
  冤枉啊!
  问题弄不清,死难瞑目!
李世英  一九六六年六月九日

给父母亲

父母亲:

  您们好!请接受孩儿最后一声问候。
  本想到家里去最后见见你们,无奈现在不行了。
  我一向不关心家里事,父亲、母亲操劳、教育二十余年,然未得粒米之报,盖不会感到吃亏吧!不要紧,我自己已将自己二十余年大部分贡献给党的事业。孩儿作得如此不好,父母亲该责孩儿不力!
  望父母亲多辛苦,自力更生。
  望父母亲勤教三个小妹,使他们更好地成长。
  望父母努力学习,力争上游,不可再舍不得自私的想法。
  望父母在儿死后,不要埋怨党,不要埋怨同学,不要埋怨组织,心胸开阔,健身长命。
  千言万语,忍心截止。
  儿莲枝上一九六六年六月九日

(莲枝为李世英乳名——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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